1月份美麗佳人,謝謝攝影師柏誠拍的那麼美~請把蔡康永P掉,然後寄給胡歌!
一輩子情誼!凌晨4點奔小S家 蔡康永只因她一句話
最後一集即將在明年1月14日播出,蔡康永和小S徐熙娣雖然不知何日再同台,但是卻因為《康熙》讓兩人變成跨越好友、知己、閨蜜的超親密關係。小S說:「蔡康永大概是唯一在半夜還能登堂入室進我家的男子。」《康熙》快結束的某一天,蔡康永凌晨4點急奔小S住處,只因為她傳訊,想找個人聊聊。小S當晚在浴室鋪上地毯,兩人關起門來聊心事。
電視螢幕中的小S說話大膽無厘頭,其實她的靈魂裡有點沒自信,也沒安全感,蔡康永就成了她生命中的良師益友。蔡康永之所以能讓小S安心,原因是「他嘴很緊」,小S開玩笑說:「我後來發現他知道好多八卦都沒告訴我,氣死了。」
在小S眼裡,蔡康永是十足的王子,就算顏面神經失調的時候,也戴上面具遮住半邊臉,守著小S,讓她一輩子記住這件溫暖的事。在時光的河裏,蔡康永跟小S因為節目了解彼此的另一面,也結下了一輩子的情緣。
〔記者馮亦寧/台北報導〕
http://ent.ltn.com.tw/news/breakingnews/1556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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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視為完美夥伴的蔡康永與小S主持「康熙來了」雖落幕,但兩人友情不滅,攜手接受「美麗佳人」雜誌訪問,一見面就開始為拍照主題編劇,蔡康永提議:「妳要使出渾身解數勾引我,最後發現我是Gay,然後負氣離開。」宛如兩人形容彼此的關係,像這輩子無緣的夫妻。
蔡康永是唯一能在半夜還能踏入小S家中的男人,小S透露,有一次心情不好,喝了點酒想找人聊天,當時已經凌晨3點,她傳訊問蔡康永:「你可以過來嗎?」原以為對方懶得理她,沒想到大約4點時,蔡康永真的現身。兩人就在小S家的淋浴間聊了1個小時的心事。
小S說完,蔡康永就離開,她說:「他的存在讓我覺得什麼都不用怕的感覺,心事也不必說太細,他就可以完全理解,可以分析得很好,重點是他嘴很緊,我後來發現他知道好多八卦都沒告訴我,氣死了。他和其他姐妹淘不一樣,不囉唆,溝通也很簡單明確,他其實滿man的。」小S覺得蔡康永像王子,甚至會在節目上單膝下跪幫她穿高跟鞋。
兩人都覺得對方改變了自己,結束「康熙來了」後,蔡康永要為小S量身打造電影「吃吃的愛」,小S笑說:「我每次聽他講完關於這部電影,一方面感動,一方面壓力好大,因為他講得就是信心滿滿,我一定要成功展現小S另外一面,挖出來給你們看,我真的很怕他沒東西挖,萬一很快就見底了怎麼辦?」
2015-12-30 19:14 聯合報 記者杜沛學/台北報導
http://udn.com/…/1411187-%E5%B0%8FS%E9%82%80%E8%94%A1%E5%BA…
小S 徐熙娣 蔡康永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95萬的網紅EHPMusicChannel,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訂閱頻道收聽更多好聽的歌:https://www.youtube.com/c/EHPMusicChannelII ❖Facebook臉書專頁:https://www.facebook.com/EHPMC/ ❖IG:ehpmusicchannel ** 喜歡的朋友記得要分享出去喔~ 超級需要你們的支...
那夜凌晨面具人 在 摸哥 Facebook 八卦
每一天,每一天,當我哭著醒來,哭著吃飯,哭著坐車,哭著走在巷弄中時,我都好痛苦。我每一刻每一刻都在想著成為二十二年前的她,代她受苦,替她受罪,然後我有自信可以原諒了,就不會像現在一樣,只能每天趁洗澡時,捶打牆壁宣洩、無聲哭泣,就怕平時忍不住拿刀弄殘了自己的手,傷害自己、傷害他人,因為我有太多包袱在身上,別人給我的,我自己給我的。
好多標籤,好多惡意,好多該死的人,好多該死的我。
我多想代替她。
我好想好想代替她。
我真的只是想代替她。
大家好,我是囧星人。
我想跟各位坦白一件事,並不是一件很大的事,但我想要去相信,如果多一點人知曉真相,在這世界上最在乎我的她,會不會比較不痛苦。
在我因為囧說書的集資計劃成名之後,接受過很多次的專訪,有的談及閱讀對我的影響,有的談及我坎坷的成長背景,但無論對誰的發問,我從來都刻意忽略掉我人生經驗中,可以說最不堪回顧的一塊記憶拼圖。
在我 9 歲那年,我被父親放置在香港的一位朋友家數個月,在那期間我受到虐待和性侵。
被帶離香港時,父親強迫我要對加害人說謝謝和再見,之後許多年,我的父親持續用他重男輕女、對我的性別本身極其輕蔑的方式養育我。幾年前,加害人去世了,父親得意洋洋告訴我,他負責主持那個人的喪禮,稱讚那人是多正直的好人。
對這一切,我只是沉默不回應,我知道父親如果知道事實一定會無比心痛和內疚(儘管他歧視女性,畢竟是我的父親)。一直到 25 歲尋求諮商之前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曾想像父母離婚感情不好是自己的錯,他們不會放過拿任何事當作武器責怪對方。
聽慣了他們互相指責對方是個壞家長,我必須對發生在自己身上任何疑似不好的事情,都要隱瞞,何況我 9 歲的時候,加害人明確指示了什麼叫做「不乖」。
在我繼續長大的歷程中,家長的偏袒和威權式教育令我的心理越來越不平衡,我的性格一度變得扭曲暴躁,回台灣後試著對母親透露這件事,她的回應卻是「你不要告訴任何人」「我要告訴你爸」。我對這兩句話直覺上的解讀是,第一,我是被害,卻是羞恥的;第二,這件事又變成了你們指責對方的武器。
痛苦一直得不到紓解,我曾求助於心理諮商和宗教,最後放下怨恨的有效方式是跟父母保持距離,不再指望他們打從心底的了解和關懷。我足夠愛我的父母,不忍去恨他們,不得不去相信世界上沒有苦痛值得比較,發生在每個人身上的好或壞事都是一種恩賜。
無論怎樣我都沒有對外說出自己最痛苦的回憶,在成為知名人物的今天也是,我只是幼稚的想要證明,即使不是受害人也有資格教人寬恕,如果放任怨恨滋長,誰都會變成一頭恐怖的怪物,最後我跟其他的受害人都得不到救贖。
隱藏傷痕,我才有辦法當別人的盾牌,我必須承受得住不管受到什麼樣的辱罵、嘲諷、誤解,都能保持自我,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在安慰別人時,卻讓別人窺見自己心中那巨大的瘡疤。我不希望自己在鏡頭的從容搞笑,引來的卻是同情的淚水。我身上已經貼了太多的標籤,經歷了足夠多的歧視,不怕再多的羞辱和指責,只恐懼不能幫助更多的人。
我的經歷構成了對許多人來說或許很難懂困惑的人格面向,從早期尖酸刻薄的搞笑到現在正經八百的說書,越來越不迎合大眾,我到底是怎樣的人?有人會認為我是遵循著所謂的「商業嗅覺」,哪裡有商機就往哪裡跑,事實是,我只是從一張面具換到了另一張面具,但我在越來越接近真實裸露的自己,那種強大的違和感難免引起誤解。我體諒因為多數人並不知道我行為背後的意義。
可以原諒和寬恕任何人,輕易對他人掏心掏肺,時而有嫉惡如仇的一面,又對背叛和控制行為極度敏感,是我性格中的矛盾面向,看似混亂,其實又是整合的。我的伴侶一直對我這種近乎聖人的善良很心痛,我對她說,這不是善良,是我不得不這樣活。
擴大影響力,讓他人相信我,我才能做更多事。這種死命的追求,就容易令脆弱面曝露。我對背叛與誤解的敏感常常讓我失去理性而情緒用事,但我自己知道那不是惡意(也盡全力讓人相信)。
打個岔,讓我們說回許多人關心的那件事——
(我想最近我犯的錯,不管怎樣都會有人提起,這是很糟糕的時間點,請容我一起在這篇文章解釋。)
今年的 4/1 前夕,跟我親自見過面,說她也是我的粉絲的林記者,兩天不回覆我的信之後,選擇用偏激的方式在她的個人臉書頁面,指責我為一個不講理又蠻橫的網紅,且鼓動讓越多人知道越好,那不是事實。在看到她貼文後,我迅速去回應了,並寫信表達想要打電話再進行溝通。
但她單方面缺乏證據的指責卻被瘋狂轉發,到達了七八百轉貼的數字,連我朋友圈內的人也相信了她的言論。
我的情緒一片混亂,不懂為何明明這幾天我一直在認錯、道歉、讓步,結果卻遭來這樣的對待?幾天的壓力下來早已疲憊不堪,一夜未眠之後,第二天晚上,林記者撥通了我的 LINE。(有人質疑打電話的順序,請看這裡解答:https://imgur.com/a/jzF8TOy )而我思考了幾秒鐘後,按下臉書直播按鈕。這肯定不是最好的方法,但是我不想要再多生什麼各說各話的枝節來。
我心急如焚、一廂情願的想只要釋出善意就好,而且她好歹是個資深媒體人,她知道如何應對。為示出我想要溝通的真心,我沒有戴鬍子。
可是林記者表現得出乎我意料,我克制不住流淚。心裡非常懊悔,確實不該做這件事,即使面對觀眾,我努力冷靜說話,並答應不會刪直播,即使這不是最終結論,這絕對是我最大的錯誤,是我的錯就不該抹去痕跡。
可是結束後我想起在直播中提過她的真名,而且很多粉絲一味站在我的立場指責記者,一邊轉發直播。看著直播轉貼數字持續上升,我決定刪除記錄。這是我能為對方做的事。
4/1 凌晨,我沒有多做解釋,立刻給林記者寫了道歉信,然後刪除直播。第二天看到林記者把她自己的貼文刪除了。(有人說她沒刪,這點我不確定,因為我只看到我的轉貼回應不見了,可能是我被封鎖了)
林記者到現在也沒有回應我,沒關係,我想我可以原諒她做的那件事就夠了,她不該原諒我。
這件事跟我前面談到的許多回憶關聯在哪呢?
因為就在 4/1 凌晨,我被自責的情緒逼迫到近乎崩潰的躺在床上,我好想要消失,認為自己沒有資格再說書。我的伴侶試圖鼓勵我,無意間問了一句:「你有什麼秘密不能讓人知道嗎?」
我以為她在我們交往之初就很清楚了,所以很自然的答道:「我小時候發生的虐待和性侵,我想要保護父母,不敢說出口。」
她聽到我的回答卻愣住了,我沒有意料到,原來她第一次聽的時候,出現了記憶斷片,她選擇性遺忘不想面對的部分,所以我這樣回答的時候,她才突然想起來這件事。她幾乎是立刻崩潰的大哭了,難過她為何忘記了這點。
她的痛苦情緒遠超過了我。我振作得很快,接下來的兩個月,我不再需要安慰,但她卻陷入了重度憂鬱中,甚至出現了躁狂的症狀,她恨一切傷害我的人,恨我的家人。所有針對我而來的攻擊和不諒解,我沒有特別的感覺,她全部代為承受,她一到夜晚就在哭泣,再重的藥也沒有用。
她只能獨自承受這個秘密,每天都在重播我被害的情景,她說不能殺人的話,就只能殺了她自己。我的立場無法安慰她,越說寬恕,她越發憤怒。陪著她去看醫生,看她每天白天狀況有一點點好轉,晚上再故態復萌,有時候連續幾天的以淚洗面。
關於我自己的事,我不是沒有發出過求救訊號,在我的第一本書收錄的《說不出口的傷與痛》開頭想要說三個故事,最後只說了兩個,因為第三個故事的主角是我,當時我還沒有勇氣說出口。
我選擇要說出來,一部分原因是,在幫助其他人之前,我必須拯救我的伴侶。如果這個秘密由更多人分擔,說不定她的痛苦可以少一點。那被我保護了 20 幾年的父親,他必須受到指責,他承擔得起,我伴侶的代償可以不用如此沉重。
更大的原因是,雖然我說不想曝露受害人身份是我的一個堅持,但那何嘗不是我粉飾軟弱的藉口?
在受害事件中,我沒有任何的錯,作為公眾人物反而可能更應該表現出勇氣,否則我要如何讓人相信受害人放下怨恨、活得堂堂正正、甚至……療癒他人、取悅他人,活成一個報章雜誌報導的「囧星人」?
所以我要說出來。
我是 #囧星人,這個名字是朋友給我的。
我戴著 #假鬍子,這個鬍子是朋友做給我的,用來遮掩牙套。如今雖然沒有牙套,但我繼續戴著鬍子,因為如此大家才能認得我。
我在網上說書,被人稱作 #知識型網紅。
我主張人生沒有什麼過不去的難關,生產許多人嗤之以鼻的 #心靈雞湯。
我是一個有 #同性伴侶 的 #無性戀者。
我以前沒有說過,但從今以後你們知曉了,我還是個童年受到 #虐待 和 #性侵 的 #倖存者。這是一份遲到的 #MeToo 自白。
多了幾個標籤,不過我還是會在這裡,只要有人願意聽,願意看,我就會繼續搞笑和說書。所有事情都不會因為早就存在、只是被翻覆出來而改變,我已經準備好接受更糟或更好的未來。
那夜凌晨面具人 在 譚蕙芸 Facebook 八卦
[用別人的十年來換回自己的十年]
理大圍城十多天,千人被困,先後有人逃脫、被抓、死守。機緣巧合下,我遇到一位曾經被困理大的女生,她詳述自己逃生的經歷,十二小時內三度逃脫失敗,最後成功以游繩離開,現在回想,她深感僥倖,卻遺下滿腔內疚。她形容,千人被困,有千種心情,她只能敘述自己看到和感受到的事。
女生叫阿詩(化名),她在11月17日星期日傍晚進入理大,她說,數月來,她有幾位相熟的示威者,成立了一個小隊,經常一起行動,她入理大時,戰況已激烈,裝甲車被燒,水炮車沒法向前,勇武示威者人數多,士氣高昂,基本上所有作戰點她都擠不進去,「夠人」之說響徹理大校園。
她一度只在一條炸了的橋邊行行企企,跟警察對罵,「很老套地,我當晚除了遞火魔(汽油彈),只跟警察宣讀了抗爭宣言。」
她記得大家意志高昂,飯堂裏遇上隊友,大家還談論當晚戰蹟,她形容該晚為多月「首次把水炮車擊退」。的確,那天在漆咸道南十字路口,筆者目睹水炮車向人群射水射了整個晚上,示威者全身染藍,即使水裡含令皮膚灼熱的化學成份,但抗爭者仍以汽油彈及磚進攻,水炮車沒法前進。
我問那種作戰心態是怎麼?阿詩想一想形容:「是憤怒,也是忟憎(受夠了),覺得每一次都是我們後退,能不能有一次我們想辦法進攻?是退無可退的心態。」
跟阿詩談,你會發現抗爭者和外界,出現一種資訊落差。我問,11月17日傍晚警方清楚警告,理大是暴動現場,警員有機會開實彈,記者也拍攝得警員手持自動步槍,她知道嗎?
她說,17日那個晚上,大家未感受到有機會圍城:「腦海裡沒有想過被圍,因為之前每一次,我們都可以成功離開。」
她形容,整個晚上,前線以外,校園裡氣氛其實輕鬆。我也目睹外圍在燒車燒橋,校園裡有人還癱軟在椅子上打瞌睡。
阿詩說,整個晚上,校園裡飯堂、體育館作為的休息室,百計人席地睡覺,翌日凌晨五時許,她還在刷牙,忽然聽到有人大喊:「起牀啦!起牀啦!打到來了!速龍衝進來了!」氣氛一度緊張,她說,當時校園裡還是可以,大家覺得外面設了重重路障,有大量汽油彈待命,感覺警察不會那麼易進攻入來。
其實凌晨五時半,直播新聞的畫面嚇人,速龍已一度衝進校門,揮棍抓人,抗爭者焚毁雜物,校園門口陷入一片火海,阿詩說:「那個畫面我當時看不到,後來才看到」。顯然,市民安坐家中接收的資訊,有可能比圍城內的人更快更多。
阿詩當時一心只找路走,她跟隊員商討,凌晨六時試一試逃走,一度走到學校後面的公路邊,然而其中一個中學生隊員好像仍未睡醒,沒有躡手躡腳走路,給防暴警發現了,唬嚇他們,整隊人後退回校舍。後來再看新聞,知道義務救護員及記者均被捕,「此時知道走不了,被重重圍困。」
晨光初現,迎來了校園凝重的氣氛,阿詩說,校園仍有百計人在走來走去,大家都卸下全副黑色衣物,丟棄了保護裝備,好以一個普通人的裝束準備離開。「校園氣氛尚算平靜,但你感覺到小小緊張,大家都盡量找路走。」她們聽到有提議,到平台集合,一起衝出校園。
中午前,有約六至七百人嘗試從理大正門衝出去,阿詩是其中一人,她當時臉上只戴着防護力弱的N95口罩,雖然防暴警沒有衝前,但向人群發射了催淚彈,眾人沒法向前,唯有回到校園,阿詩仍未覺得太擔心:「那種心態是人夠多,一起互相掩護,都是漫無目的去衝,覺得要離開,不想坐以待斃。」
第二次逃離失敗,她又跟小隊回去休息,偶爾小睡,或吃點乾糧繼續籌謀:「吃了催淚彈根本沒胃口吃東西,但不吃東西又沒有體力。」她認識的長輩發訊息鼓勵她:「心存希望,靜待時機。」阿詩坦言,她沒看到有人寫遺書,大家情緒不是太激動,因為當時一心一意只專心想如何找路離開。
父母家人向她發出追魂訊息,讓她緊張。但同時亦有友人不斷提供逃走路線。她聽到有救護說,有人嘗試爬渠離開,於是隨大隊走到理工大學平台下幽暗的車道,只見十數人不斷圍在揭起的渠蓋討論,有人嘗試爬進去,但探過路後又爬出來,「有人說太臭,受不了,有些路是死巷,有些渠又不知道走去那裡。」
直至中午時份,另一批數百人,又聚在正門,決定再衝去一次。第三次逃走,令一直比較冷靜的阿詩情緒崩潰。
她回憶到:「走出正門之後,我向左轉,那條公路很長,警察開始發射催淚彈,煙霧非常濃密,我第一次發現,我們設計的路障令我們逃生更困難,我只戴着一個單嘴防毒面具,一個泳鏡,一邊爬路障一邊跑一邊吃催淚煙,我發現呼吸不了,覺得想窒息,鼻水跟汗水混在一起,最後我連防具也脫下來,發現沒法走了,唯有跟大家爬鐵絲網回來,怎知鐵絲網鉤爛了我的褲子,臂部皮膚刮了一道血痕,然後再抱着樹幹滑下來。」
筆者後來回到理大校園,可見校園外的鐵絲網上,掛着逃生者遺下的背包、運動鞋,可見眾人逃走時的驚險和慌亂。
「後來有人告訴我,煙霧之中,有防暴警在我旁邊伸手想抓我,幸好一個男生抓着磚頭給我擋了,我才沒有被抓。我一邊跑,一邊聽到後面有人喊:『救命呀!我想走呀!』,後來我在校園抱着隊員哭了,她說擔心我被捕,我也崩潰了一起哭。」
阿詩說,那一刻逃脫不成功,忽然悲中從來:「真切感覺到,好像經歷了一個死亡的關口,好貼身感覺到,那一刻像一個戰場。我覺得好像永遠鬥不過那班警察,因為他們有武器,我們沒有。我想到,為何政權要對我們這班年輕人趕盡殺絕呢?」
她打電話給最親的哥哥,崩潰地哭,說很絕望,怎樣也沒法逃出生天,也託哥哥跟父母說對不起。哥哥當天沒有上班,專心留在家裡幫她,掛線前哥哥說了一句:「現在沒有人可以幫你,只有你自己,你要堅強。」阿詩的家人一向支持運動,但沒有她走得前,阿詩說,現在回想哥哥的話,也覺得感動。
差不多黃昏了,那個星期一,香港人很多也沒有上班,走到街上抗爭,說要用不同方法「救理大」,阿詩說,有一刻,在理工大學校園裡,聽到遠遠傳來隱隱約約有人喊口號:「光復香港……聽到也是感動的,覺得真是有人想去救自己,但還是振作起來,自己先救自己。」
哭了十分鐘,阿詩與隊伍又小休了一陣,替電話充電,與大家交流逃走路線。很多路線有人成功逃離了,一會兒又被警察發現封鎖了,訊息混亂。阿詩從遠處觀察到,校園有一條天橋下是公路,有人聚集,後來更跨出欄杆站在狹窄的平台上,向下張望。天開始暗,不久見到有人從橋上沿繩索滑下公路,並有電單車接應。
「最初感覺這方法很不安全,這麼觸目,這麼張揚,怎可能呢?擔心是不是一個陷阱。」最奇怪的是,遠處有防暴警察駐守,肉眼是看到有人游繩離開的。她半信半疑,跟隊員走去查看其他逃走路線,後來還是折返,有隊員決定,大家一起以游繩離開。
阿詩一生未嘗過滑游繩,她說,以前也有做運動,但體能一般,看到那個相等於幾層樓的高度,有點畏高,但也不能想太多,「其他人很好,說讓女孩先滑下去。」她就握着繩子,「瀡」一聲滑下去,她回憶道:「過程比想像中快,但當我滑下去時,臂部着地,幸好地上有雜物墊着,但附近有些玻璃碎,應該是示威者扔下去來嚇怕警察的。」
每一次聽到抗爭者發現,自己最初設置的路障、扔下的玻璃瓶,最終讓自己逃生更困難,聽着的人也感到揪心。當晚警察有向游繩發射催淚彈,但阿詩說幸好不太頻密,可以忍受。但由於游繩時她沒有戴手套,手掌皮膚被繩子割傷了。
她說,到達公路時,她奔向附近在待命的電單車。電單車上已載着另一名剛逃脫的男孩,她是第二名乘客,她說,自己沒有坐好,勉強夾着座椅被送到橋頂,又被轉送到另一輛私家車上。她回憶說,整個過程迷迷茫茫,都是家長們扶着她「小心一點」,那是唯一一句從陌生人口中不斷說出的話。
這些義務來接送的車子,在運動中被稱為「家長車」,開車的義務司機叫「家長」:「坦白說,到今天完全想不起家長的樣子,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很多人是中產,他們真是很疼錫我們,做到與我們同行。」
家長把她送到九龍鬧市,司機還叮囑:「我們很多人支持你們年輕人的,但下次真是要Be Water(更流動地抗爭了)。」阿詩說,直到車子入到市區,她的心才定下來,覺得真是離開了。
筆者當晚在另一處曾目睹逃脫者被家長接走的浩大場面,家長們憂心忡忡,逃脫出來的年輕人樣子迷茫,失魂落魄的,家長們把車子隨時準備好,也同時要避開警車,每當有一個年輕人走出來,家長們追着站也站不穩的孩子,把他們塞進車廂,遞上替換衣物,敏捷地送走,歷時十來秒,一切默契和信任,盡在不言中。
離開了,阿詩內心那五味翻滾的情緒,才開始浮現。
那一晚,千計市民走上街,營救理大被困的人。阿詩也是後來才看到新聞片段,看到市民在鬧市抗爭,或只是聚集,就被大舉拘捕,甚至立即被告上法庭,控以最高刑期十年的暴動罪。「覺得對不起他們,為了救我們這批人犧牲太多了,現在好像覺得是,別人的十年換了我們的十年,看到各區抗爭有人被捕的片段,我也忍不住流淚。」
阿詩覺得對不起的人太多。「看到有人逃走時被捕,打得頭破血流,看到有留守的人因為低溫症送去醫院,覺得每一個都有可能是我,我能夠逃脫,純粹幸運。」有些留守者出來,有人恭喜他們,阿詩知道,「不能恭喜大家成功脫,因為後來很多人走不了。」
「成功走出來的人,更加有內疚感。很多走出來的人,都有這種情緒,覺得對不起被捕的人。」後來她知道,游繩這條路,後來也被堵截,也知道有開車接走抗爭者的司機被捕。
阿詩說,作為被困理大的人,她不覺得被離棄,「好感動是,看到整條公路也是家長的車,很多在外面的人也不斷記掛着我們,覺得大家都想救我們,只是難過大家付了這麼高的代價,不值得呀。」
千人被困,對運動有一千種想法。阿詩記得,有勇武抗爭者當晚反對大家撤離,覺得應該留守再反攻,但她理解大部份人都認為反攻可能性低,她傾向先逃走。對於由正門走出去被捕,阿詩說她寧可逃走時被捕:「覺得不信他們(警方),行出去也不保證安全,也是被捕,有何分別?」。
對於有少數人匿藏至今,阿詩認為匿藏者有不同想法,或者有些人逃走不了,也有人認為死守也是一種抗爭,她會尊重。
阿詩坦言,即使留守校園沒有起居飲食的問題,她自己最難承受,是家人壓力。被困理大一天,父母給她發了十幾條訊息。到她回到九龍鬧市,給父親打了一通電話,她一直以為父親是冷靜的大男人,怎之聽到爸爸以非常緊張的語氣問她身在那裡,知道女兒安全,呼了一口大氣。
「我跟爸爸談完電話,也忍不住流了一滴淚,我從來沒聽過父親那麼緊張的語氣,覺得對不起他。」後來才知道,父親為她擔心得一度哭了出來,嚇得母親不知怎樣安慰。
小妮子至今,仍堅持說:「我雖然對不起父母,但沒有後悔。」父親還是搖頭嘆息,覺得女兒輕視了十年監禁的代價。阿詩說,這一次也不是沒有值得檢討的地方,覺得此後抗爭更要思前想後:「此後打陣地戰還是要三思,出外抗爭更不能掉以輕心,要好了解地理環境。」
阿詩說,理大一役代價很大,多人被捕,對運動元氣大傷,但無奈是,如此巨大犧牲,又震驚了國際社會,得到外界同情。
到了今天,死裡逃生,阿詩還是沒法放下運動:「每次聽到那一個地方『要人』,我就按捺不住,好想去幫,尤其是看到比我年輕的中學生,前仆後繼付出,怎麼忍心呢?」
若有機會回到理工大學,她想做甚麼呢?「我想細看每一件留下的雜物,或許這些豬嘴、醫療用品對普通人是廢物,但對我來說,卻留下了一幕幕抗爭的回憶,我也想給所有仍在留守的人一個擁抱,到時,我想我會哭起來。」阿詩說。
(理工大學校園經歷了13日12夜圍城,於11月29日中午解封)
那夜凌晨面具人 在 EHPMusicChannel Youtube 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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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詞:南征北戰NZBZ
作曲:南征北戰NZBZ
編曲:南征北戰NZBZ
出品公司:東亞星光
午夜的列車
獨自地行著
藍色的乘客
寂寞地穿梭著尋找快樂
夜色成了面紗般的偽裝
藉著不遠處掙扎的微光
孤單的我們卻排斥著對方
忽然的記憶像電影般回放
陌生的身影從我身邊經過
無聲的爵士像是在哪聽過
路燈下那些紙剪出的幽靈
一直到凌晨四點還未酒醒
在那光亮被吞噬的地方
不要溫柔地靠近它
一片看似很安靜的海洋
卻蘊藏著貪婪的慾望
午夜的列車
獨自地行著
藍色的乘客
寂寞地穿梭著尋找快樂
白天戴上面具奔波生活
黑夜是一團被熄滅的燈火
奏響了夜曲像憂鬱的肖邦
靈魂它也需要華麗的包裝
蝙蝠扇動著那稠密的月色
焦躁的現實此刻那麼協和
子夜後有多少無眠的人
黑暗的窗口內多少失眠的人
在那光亮被吞噬的地方
不要溫柔地靠近它
一片看似很安靜的海洋
卻蘊藏著貪婪的慾望
午夜的列車
獨自地行著
藍色的乘客
寂寞地穿梭著尋找快樂
原本無心將這片寧靜打破
可是它卻時常來打擾我
夜半歌聲和我的故事相互交錯
飄到了 那曾經守夜的角落
午夜的列車
獨自地行著
藍色的乘客
寂寞地穿梭著尋找快樂
午夜的列車
獨自地行著
藍色的乘客
寂寞地穿梭著尋找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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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手資料 About Sin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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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聯繫 | Nicy 13520059905 / 孫岩13522323222
❖歌曲由 東亞星光 南征北戰NZBZ 授權製作推廣。
❖歌曲上架平台 | 酷狗音樂 / 網易云音樂 / QQ音樂 / 酷我音樂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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