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語錄.戴高樂重回祖國》
* 走得突然,我們來不及告別。這樣也好,因為我們永遠不告別。—-三毛
*《榖雨》—-鄭板橋
不風不雨正晴和,翠竹亭亭好節柯。
最愛晚涼佳客至,一壺新茗泡松蘿。
幾枝新葉蕭蕭竹,數筆橫皴淡淡山。
正好清明連谷雨,一杯香茗坐其間。
*《愛的哲學》—雪萊
泉水與河水交匯
河水與海洋相擁
空中的風兒永遠伴隨
甜蜜的柔情
世上沒有孤單的事物
萬物必須遵循自然規律
互相交融
為何你我卻獨異?
你看那高山親吻天空
海浪也相親相擁
如果姐妹花輕蔑弟兄
將不能得到寬容
陽光擁抱著大地
月光親吻著海波
而這些吻又有什麼價值
如果你不肯吻我
* 我被我的命運所欺騙,
它沮喪多變而又滿帶惡意。
這是最後相見之歌吟。
我瞥一眼那晦暗的樓房。
只有蠟燭在臥室裏閃亮
那燭光冷漠而又昏黃。
—-阿赫瑪托娃
* 我不曾看過一座單獨的山,山的族群合力鎮住大地;也不曾看過一條孤單的河,水的千手千足皆要求會合。不曾有過不凋萎的桃花,它們恪守生滅的理則,讓四季與土地完成故事。榮,是本分的;枯,也是本分。—-簡媜《一株行走的草》
* 死亡最終是一場孤軍奮鬥的戰役,每個人都必須靠自己的力量去超越。
——白石一文《我心中尚未崩壞的部分》
* 一個個的人在世上好似園裡的那些並排著的樹。枝枝葉葉也許有些呼應吧,但是他們的根,它們盤結地下攝取營養的根卻各不相干,又沈靜,又孤單。—-里爾克《給青年詩人的信》
* 世上既有怎麼都恨不起來的惡人,也有怎麼都喜歡不起來的好人。雖然表面上我們以善惡對錯來判斷是非曲直,但事實上我們心裡清楚得很,人心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可不是以一兩個既定標準去衡量世間萬物的。—-谷川俊太郎《一個人的生活》
* 不管你曾經被傷害得有多深,總會有一個人的出現,讓你原諒之前生活對你所有的刁難。——宮崎駿《幽靈公主》
* 知音,能有一兩個已經很好了,實在不必太多,朋友之樂,貴在那份踏實的信賴。—-三毛
* 我們的個性並非如我們樂於想像的那般密不透風,我們自以為只歸我們獨有的很多東西,其實根本沒那麼私密。—艾倫德波頓《無聊的魅力》
* 我不想再花時間去習慣另外一個人,接受他的好與不好,然後,再互相傷害,重復又重復。—-羅蘭·巴特《戀人絮語》
* 今天所記憶的,就是明天會遺忘的,就是未來無從追憶的。所以,清醒恐怕是另一場夢,夢見自己並沒有做夢。而睡夢不過是夜夜歸來的死亡。—-博爾赫斯
* 有時候真實比小說更加荒誕,因為虛構 是在一定邏輯下進行的,而現實往往毫無邏輯可言。 —-馬克·吐溫
* 戴高樂勉強飛到了卡薩布蘭卡,被邱吉爾說服後留下一張照片,戴高樂和吉羅兩人握了手。
戴高樂握手的目的是什麼,他後來說了:「為了我的祖國。」羅斯福對於戴高樂堅持必須按照他的想法來做,也很生氣,他發一封電報給邱吉爾,後來美國國家檔案局公佈這封電報。羅斯福建議邱吉爾:「我真不知道拿戴高樂怎麼辦,我看你最好把他任命為馬達加斯加島的總督。」他看不起戴高樂到這個地步,這是二戰期間不得不依靠美國,戴高樂承受的羞辱。
一連串的過程中,戴高樂知道他需要美國人,他不只需要邱吉爾,他也需要小羅斯福;於是,他在日記裡對自己寫下一段話:「我們不能忘記,我們是一群在外人之中,必須要別人協助的人。」
他本來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男人,受到羞辱之後,他寫下日記勉勵自己的話。當他飛到阿爾及利亞和吉羅握手,他做到非常澈底的讓步:第一、兩個人共同組織臨時政府;第二、共同出任總統,兩個總統。
可是戴高樂這麼做,後果是什麼呢?
全北非,原來支持「自由法國」運動的大多數人都不服氣,因為基本上這個臨時政府還是票選出來的, 兩個人共同出任總統是戴高樂的提案,投票還是由臨時政府委員會進行投票,總共有三百多人投票。投票之後,吉羅不只沒有當總統,連任何政府職務也沒有,直接把他排除。
但做手腳的不是戴高樂,完全是因為在北非的法國移民認為美國總統羅斯福很離譜。
吉羅最後因為北非法國人移民的堅持而出局了。
如果這個決定由戴高樂自己做或自己動手腳,執意對抗美國,他便得不到美國的支持。
所以我們常常說,小不忍會亂大謀,戴高樂的二戰經驗完全證明這一點。
一九四三年六月底,戴高樂已經成了法國人心目中最重要的領袖。之後隔年就是大家所知道的,盟軍發動了一個叫D-DAY 的行動,在一九四四年六月六日,同盟國展開人類有史以來最大規模、最壯觀的軍事作戰行動。
在那一天,總計超過十三萬的部隊登上法國海岸,有一萬架盟軍飛機提供空中掩護。從D-DAY 開始,就是納粹德國敗亡的倒數之日。
D-DAY 之後八天,六月十四日上午十一點,一艘法國驅逐艦從英國啟航抵達法國,離德軍佔領巴黎已經四年了。這艘軍艦其實是從北非開到倫敦,再從倫敦開往法國。
這艘驅逐艦上載的人就是戴高樂。他離開法國已經整整四年,已經四年了,他沒有見到摯愛的祖國。
當時的報紙描述,一九四四年六月十四日下午兩點,戴高樂從軍艦走下來,踏上法國的領土。如果有看到歷史性照片的人,你們可以看到他臉上沒有笑容,只有堅毅,好像目睹母親往生一樣。他的臉充滿痛苦,高昂的身軀看起來如此脆弱,疲倦及複雜的感受交織臉龐,沒有任何過度激動的表情。
戴高樂跳上一輛吉普車,抵達當時盟軍所光復的最大城鎮,叫貝約鎮Bayeux,後來的紀錄顯示,一路上他什麼話都沒有說,看著法國的領土,他的雙眼除了悲傷,還是悲傷。
當他抵達貝約鎮時,居民們蜂湧而出,對他歡呼,投擲花朵;好像如今我們看到當紅歌手明星一樣,法國人民希望能夠撫摸他的大衣,任何可以碰觸戴高樂的機會,他是當時法國人最大的驕傲。
戴高樂在貝約鎮裡發表一段簡短的演說,沒有長篇大論,他只是提醒當地人,法國還未到真正歡欣慶祝的時候,因為戰爭尚未完成。
說完這些話,他突然唱起了法國國歌馬賽曲(La Marseillaise),他唱的時候哽咽失聲,然後高舉雙臂比一個很大的V字,勝利姿勢的V。
那一天, 所有貝約鎮的法國人,與他同哭。—-《文茜世紀典範人物》
—-圖片好久不見藍天白雲
幽靈行動阿爾法 在 一頁華爾滋 Let Me Sing You A Waltz Facebook 八卦
#文末贈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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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贈書活動,很感激出版社的慷慨回饋,機會尤其難得,三本一套的新版「#卡繆反抗三部曲」套書:《#瘟疫》、《#反抗者》、《#正義者》,首度在繁體書市完整出版,除了《反抗者》已於 2014 年發行之外,承繼去年備受好評的《異鄉人》與《尋找異鄉人》套書,三本同樣皆為翻譯品質保證的嚴慧瑩法文直譯,作家洪明道為《瘟疫》撰寫的專文導讀更是精彩,相當適合在疫情肆虐的時間點重返經典文學,並反思我們身處的現狀,「對抗瘟疫的唯一方法,就是正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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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謬反抗三部曲:https://bit.ly/2TIDEc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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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繆在他的札記裡規畫其創作預計分成幾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荒謬」系列,第二階段是「反抗」系列,第三階段是「審判」,第四階段是「愛」。可惜卡繆在第三階段創作初期便因車禍過世,第三階段的作品只有小說《第一人》的殘稿,完整呈現的僅只有前兩系列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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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繆創作的每個階段的創作系列都是以「小說」、「論述/散文」、「戲劇」三管齊下:小說訴求要有描繪有情節能深入內心,論述要工整有條理可以爬梳資料,戲劇則可以直接呈現情緒、對話攻防、直指人心,以三種不同的類型創作呈現同一母題的思考。卡繆的創作是文學界思想界難得的展現,可以見到作者過不同作品相互討論、延伸、拓展,見識到大師級創作者的多元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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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階段「荒謬系列」的作品是:小說《異鄉人》、論述《薛西弗斯的神話》、戲劇《卡里古拉》與《誤會》。第二階段「反抗系列」的作品是:小說《瘟疫》、論述《反抗者》、戲劇《正義者》。也就是我們眼前的卡繆反抗三部曲套書,將卡繆的作品以他理想中規畫的方式來呈現,還原當年其發表作品的順序,三種類型的作品互相支援互相辯證,較為完整呈現作家的創作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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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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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逼我們打開眼睛,逼我們去思考。世界上一切的惡和這世界本身的真相,也會出現在瘟疫中。面對這樣的瘟疫,人們該奉行的唯一口令是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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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繆的《瘟疫》是文學史上的重要著作,每當疫疾來臨,這本書總是最早被拿出來討論的現代文學作品之一。但卡繆不只描寫瘟疫,也將面對瘟疫時人類由一開始的抗拒、否定,之後確認,最後誠實地面對自己面對處境,踏實地將圍困人類的瘟疫加以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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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繆在 1940 年創作《異鄉人》時有了寫作《瘟疫》的靈感,當時德國占領了大半個法國,他隨著任職的《巴黎晚報》遷移到克萊蒙費朗,再到波爾多,這種被迫逃難、遷徙、被圍困的感受成了他的靈感。《瘟疫》一方面是真實發生在當時法屬阿爾及利亞奧蘭城的斑疹傷寒,一方面指涉的是入侵法國的德國納粹法西斯政權;傳染病讓人類不得不封鎖彼此,對彼此懷疑,就像法西斯政權,也讓原本自由的人們彼此疑忌,在行動上也被限制、被封鎖。這部小說利用一個城市被疾病困擾的故事,表達一個超越於荒謬的反抗願景:在對抗邪惡的鬥爭中團結的可能性,以及友誼和社群的力量。我反抗,故我們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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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者》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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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荒謬經驗中,痛苦是個體的;一旦產生反抗,痛苦就是集體的,是大家共同承擔的遭遇。反抗,讓人擺脫孤獨狀態,奠定人類首要價值的共通點。我反抗,故我們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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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者》是卡繆處理個人與社會群體關係的重要著作,思考著人類社會巨大的難題:人要脫離被奴役的身分,便必須反抗,被逼迫到一條界限時,要站出來說「不」。如果為了反抗不義,是不是可以用盡任何手段?若為了遠大的目標,是不是就該犧牲一切,即使是必須殺人?反抗與革命之後,如果建立起來的社會又形成另一種壓迫專橫,該如何解決這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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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卡繆處理對二十世紀巨大的法西斯政權和共產主義專政的思索,特別是後者一度被認為是人類未來社會的希望,在卡繆的時代許多思想家都熱烈擁護,但現實卻證明其墮落,如同卡繆所說的陷入虛無主義的毀滅。而從二十世紀後半的冷戰到今日,人類社會的挑戰還是籠罩在卡繆的這個思辨裡,只是當下盤據人類社會上空的權力幽靈,從政治權力轉為力量更加綿密無孔不入的經濟政治綜合體,帝國的勢力時時刻刻影響我們的生活。從專制體制紓解出來不久的人們,脫離了政治力的箝制,卻又面對了更嚴峻的考驗。為此,思索反抗對當代的我們更形重要,如何反抗但卻不致於形成全面毀滅的虛無,或者避免反抗之後卻建立起另一座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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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義者》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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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利亞耶夫和他全世界的弟兄們拒絕神化自己,因為他們拒絕剝奪別人生命的過度權力。學習生存與死亡,想要成為人,就要拒絕成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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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義者》是一齣五幕的戲劇,卡繆改編 1905 年俄國革命黨人行刺謝爾日大公的故事。大學生卡利亞耶夫反對俄國帝制統治,想尋求革命,他與同伴計畫以炸彈刺殺謝爾日大公,試圖動搖專制體制。第一次的行動因為謝爾日大公車上有無辜的孩童在,因而緊急取消,卡利亞耶夫認為即使革命重要,卻也不應該犧牲無辜的人,也與他的夥伴對此產生激烈辯論,討論為了正義的理念是不是可以不擇手段。之後卡利亞耶夫與同伴找到另一個機會,炸死了大公,但也因此入獄。大公夫人前去獄中與卡利亞耶夫對話,要他供出同黨,就可以換得赦免。卡利亞耶夫拒絕了,之後從容就義。他殺了人,雖然是有著更遠大的理念而殺人,但不以此理念為藉口,而以自己的生命付出代價成就正義,戰勝了歷史上種種想要站上神壇的虛無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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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書以歷史事實化身的人物,透過情感和對話表現出卡繆認為的反抗精神,標誌出誠實與責任的反抗意識,並非有理念的反抗便可以犧牲他人,唯一可以犧牲的只有自己,這部劇作也是卡繆對於真正的正義反抗所表達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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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 大塊文化 提供三套「卡繆反抗三部曲套書」:《瘟疫》+《反抗者》+《正義者》,這裡將抽出三名幸運的獲獎者,參與方式請按讚並於下方留言處回應,請自由作答,自由分享,為期三天,僅限台澎金馬地區,預定在 7 月 10 日周六晚上十二點截止,還是要再說一次,不但內容精采,這個版本的翻譯確實讓人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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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無論你有沒有讀過卡謬,他的作品是越多人讀越好,所以問題沒有難度,單純希望將書交給真心想讀的人。麻煩跟我說說你至今人生中,影響你最大的一本書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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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喜歡也當然歡迎轉發或分享給朋友。)
幽靈行動阿爾法 在 方志恒 Brian Fong Facebook 八卦
在地抗爭@ 香港革新論
//以「在地抗爭」的行動綱領,作為重整民主運動的新方向:
• 「在地抗爭」是要在社會建立民主陣地:在地抗爭的首要任務,是全面深入社會各界,建立「在地群眾組織」,不論專業界別或社區組織、大專院校或中小學、公營部門或私人企業,都是香港民主運動的戰場。佔領運動後,各專業界別陸續出現例如法政匯思(法律界)、杏林覺醒(醫學界)、護士政改關注組(衛生服務界)、前線科技人員議政小組(資訊科技界)、精算思政(精算師)、良心理政(心理學家)、放射良心(放射診斷及治療界)、思政築覺(建築師)、區政改造(區議員及社區主任)等組織,絕對是可喜的現象。但要真正實踐「在地抗爭」,在地群眾工作必須做得更加廣、更加深,包括要在更多不同界別成立群眾組織(例如被忽略的公務員界),也要更加深入做好連結、教育及動員群眾的工夫。「在地抗爭」,就是要守好以至擴大社會各界的民主陣地,從而廣泛動員不同界別的巿民,在地反制國家機器的「政治操控」。
• 「在地抗爭」是要推動「公民社會聯線作戰」:在抵抗各種「政治操控」、捍衛核心價值的過程中,來自社會各界的「在地群眾組織」,可以互相串連攜手合作,合力調查、揭發、抵抗、反制及清除各種「政治操控」。這種行動模式,既可集結力量痛擊赤化魔爪,也有助各方累積共事經驗、建立更強互信。長遠而言,持續而全面的在地群眾動員過程,將產生正面的政治累積效果,未來或可發展出更強大的全港性跨界別公民社會聯盟。
• 「在地抗爭」本質上是防衛策略,但具備轉守為攻的潛力:「在地抗爭」的首要任務,是要守護香港固有的核心價值,在地痛擊侵入我城的赤化魔爪,因此本質上是一種防衛策略。但當社會各界都建立起「在地群眾組織」、並形成「公民社會聯線作戰」之勢頭後,就會大大擴闊整個民主運動的群眾基礎,發展出「社會包圍政權」的星火燎原局面,改變「執政當局與反對派的力量對比」,為下一波民主運動的全港性動員奠定基礎。//
【#香港革新論文章】
普選以外,更需在地抵抗政治操控 ── 選舉專制政體下的新本土民主運動
/ 周日東(《香港革新論》共同作者)
/ 雷浩昌(《香港革新論》共同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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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按:政治學者方志恒與二十多位年輕人合著新書《香港革新論》,探討後政改時代的香港前途。本文為該書其中一篇主題文章。】
「全民提名、全民普選!」「公民提名、必不可少!」「我要公民提名!」「公民提名、拒絕篩選」……
過去兩年的政改爭議中,公民提名成為民主運動的核心訴求,大抵反映著不少民主派的一個判斷:公民提名是最平等的普選制度,也是最有效破解提名委員會篩選的政治制度;而只要爭取到公民提名,香港人就能真正當家作主。
但爭取民主,是否就等同爭取最開放的普選制度嗎?如果香港人再抱著「民主等同普選」的簡單看法,恐怕只會賠上我們珍而重之的核心價值,以至我城僅餘的自治空間。
【沒有民主的普選:政治操控的魔爪】
我們只要把目光放遠到世界各地,就會明白到,即使落實了像公民提名這種最開放的普選制度,也不一定會帶來真正的民主—俄羅斯就是一個例子。
俄羅斯總統由一人一票選舉產生,普選階段採用兩輪投票制1。至於之前的提名階段,則是採用香港民主派夢寐以求的政黨提名及公民提名:任何合資格政黨,可直接提名一人參選總統;任何人取得二百萬個公民聯署(上限為二百一十萬),經「中央選舉委員會」(Central Electoral Commission)核實後,亦可取得資格參選總統2。雖有最開放的公民提名制度,但大家又會否視俄羅斯為真正的民主國家?
2012年俄羅斯總統大選,多名獨立反對派領袖,試圖循公民提名途徑參選,當中包括聲望極高、有力挑戰普京(Vladimir Putin)的著名經濟學家亞夫林斯基(Grigory Yavlinsky)。但當中央選舉委員會審核候選人資格時,就指亞夫林斯基等多名反對派所提交的公民聯署作假違規,令他們全部被除名無法參選3。亞夫林斯基未出閘先脫腳,普京在首輪投票只需面對久加諾夫(Gennady Zyuganov)及日里諾夫斯基(Vladimir Zhirinovsky)等老對手,結果輕鬆地在首輪投票就取得6成選票,順利再度入主克里姆林宮。
政治,從來不只是存在於政制。真正的民主,當然要有一個開放的普選制度,但更重要是市民意願和整個政治過程,不會受制於當權者的「政治操控」(Authoritarian control)。俄羅斯總統選舉雖然有公民提名制度,但當局透過操控中央選舉委員會,還是能夠將反對派邊緣化,令普選變成一場虛幻的競爭—這便是政治學者所指的「選舉專制政體」(Electoral authoritarian regime),一種「沒有民主的普選」(Elections without democracy) 4。除了俄羅斯外,新加坡、馬來西亞、委內瑞拉、埃及等國家,都是典型的「選舉專制政體」5。
事實上,除了「篩選競爭對手」(Exclusion of competitors),「選舉專制政體」要操控政治過程、確保在普選競爭下繼續壟斷權力,其「政治操控菜單」(Menu of manipulation)6可謂千變萬化,例如「資源超限戰」(Unequal resources competition)、「創造幽靈選民」(Phantom voters)、「打壓反對派」(Attack opposition)、「政治檢控」(Selective prosecution)、「媒體操控」(Media manipulation)、「統戰滲透」(Co-opting elites)等等7。
這些「選舉專制政體」下的「政治操控」,香港人是否覺得似曾相識?
【資源超限戰:建制派蛇齋餅糉?】
環顧海外的「選舉專制政體」,以資源優勢壓倒反對派,都是執政當局操控選舉的常用伎倆。例如在馬來西亞,執政聯盟國民陣線的候選人,便常常到農村大派T恤、玩具、電器等禮物;在新秩序時期的印尼(New Order Indonesia),蘇哈圖政府就經常在選舉前,舉辦「民主舞會」(Festivals of democracy)大宴選民。
這些「資源超限戰」,香港人是否覺得似曾相識?
建制派政黨在地區,以數倍以至數十倍於泛民主派的資源,天天派餅派糉派米派飯盒派福袋,月月大搞各種蛇宴齋宴荔枝團旅行團。建制派的蛇齋餅糉,是否「資源超限戰」的翻版?
【創造幽靈選民:種人種票種選民?】
環顧海外的「選舉專制政體」,「創造幽靈選民」都是執政當局操控選舉常用手段。在馬來西亞,透過操控選民登記冊,創造大批「幽靈選民」,每每是國民陣線勝選的關鍵—以2013年大選為例,有一個地址註冊多名選民,又有已經去世的人士在選民登記冊上,更有投票紀錄8;亦有大批外勞閃電獲發身分證投票;亦有選民在登記冊中被消失、投票地點無故被更改等情況9。全靠這些「幽靈選民」助陣,國民陣線最終得以在劣勢中反敗為勝。
這些「創造幽靈選民」的伎倆,香港人是否覺得似曾相識?
2011年的區議會選舉後,傳媒揭發廣東省茂名市政協梁平在美孚的一個單位,竟有「7姓13票」 10;堅尼地城三幢拆卸中或已拆卸舊樓,竟有101名選民報住11;華富邨一幢樓宇僅得21層,但有選民報稱居住於「32樓」及「24樓」的單位12;2012年的立法會選舉前夕,在西環一間人去樓空的老人院,竟報住了20名選民13。這些疑似種人種票種選民的伎倆,是否「創造幽靈選民」的翻版?
【打壓反對派:建制派勇武組織?】
環顧海外的「選舉專制政體」,以各種疑似民間團體攻擊及辱罵反對派,都是執政當局打壓民主運動的常用手法。例如在俄羅斯,便有親普京組織Nashi(「納什」)打著「反法西斯」、「反顏色革命」、「反西方勢力入侵」的口號,大肆搗亂各類反普京、反建制的政治活動14,其中2007年12月初俄羅斯國會選舉時,為了防止反對派和維權組織上街,「納什」成員就包圍各反對黨總部,令其支持者無法遊行,同時又佔領市中心各大廣場和主要地鐵站,防止反對派舉行集會15。查維斯治下的委內瑞拉,亦成立了名為Bolivarian Circles(玻利瓦圈子)的組織,專門攻擊及羞辱查維斯的政敵。
這些「打壓反對派」的伎倆,香港人是否覺得似曾相識?
2012年起,各種建制派的「勇武組織」成立,例如愛護香港力量、愛港之聲、沉默之聲、正義聯盟、保衛香港運動等等,針對泛民主派的行動,高調踩場刻意柴台,例如在2013年4月,愛港之聲成員干擾真普選聯盟的政改研討會,他們高舉示威標語,不停打斷講者發言,最後研討會被迫腰斬16;在同月的一個「佔中論壇」上,愛港力和愛港之聲成員亦到場搗亂,他們跳上枱大聲叫囂,並以粗言穢語指罵在場人士17。這些建制派勇武組織的所作所為,是否「打壓反對派」的翻版?
【政治檢控:慈母的政治打壓?】
環顧海外的「選舉專制政體」,以各種法律手段檢控及打壓,都是執政當局打壓民主運動的常用手法。例如在新加坡,前總理李光耀曾經24次控告媒體及反對黨誹謗,其中改革黨秘書長賈惹日南(J. B. Jeyaretnam),便多次因為被控誹謗,而被迫多次宣布破產,最終喪失參政及律師資格18;而在俄羅斯,2012年Pussy Riots五名成員反對普京再參選總統,在莫斯科的東正教救世主大教堂辦音樂會表達不滿,結果當中3名成員被判2年徒刑,罪名是在教堂做出「流氓行為」19。
這些「政治檢控」的伎倆,香港人是否覺得似曾相識?
2013年5月,警方拘捕佔領中環秘書處義工陳玉峰,原因是她於2011年7月1日參與示威時,違反公安條例,這個事隔兩年遲來的拘捕,令外界質疑是要向「佔領中環運動」施壓20。佔領運動後,年僅14歲的「粉筆少女」在金鐘「連儂牆」塗鴉,警方竟出動14名警員,以刑事毀壞罪將她拘捕,還申請「兒童保護令」,把她送入兒童院。這些對民主運動支持者的打壓,是否「政治檢控」的翻版?
【媒體操控:全面染紅的主流媒體?】
環顧海外的「選舉專制政體」,掌握媒體的擁有權及影響編輯工作,都是執政當局操控輿論的常用手法。例如在新加坡,當地只有兩大媒體集團報業控股及新傳媒,一家以報紙為主,一家以電視廣播為主21。新加坡政府通過淡馬錫控股持有這些媒體,直接地或間接地控制了全國所有主流媒體,媒體自我審查可謂家常便飯22。新加坡媒體尤如「政府公關」 23,有負面消息時,記者會第一時間聯絡政府部門,商量怎樣消毒,他們大都視宣傳政府政策為己任,不會去挖政府醜聞24,對反對黨的報導則流於偏頗,力求把反對黨塑造成偏激之士25。
這些「媒體操控」的伎倆,香港人是否覺得似曾相識?
現時,各大報章及電視台的老闆早已被一一統戰,獲北京委任為各級人大代表、政協委員等,各種的自我審查及干預編輯自主的事件比比皆是(例如2012年香港數碼廣播電台DBC停播風波、無線新聞部總監袁志偉刪改曾健超被打報導等等)。這些對新聞自由的種種侵蝕,是否「媒體操控」的翻版?
【在地抗爭:後政改時代的行動綱領】
香港被推向「選舉專制政體」,恐怕已成定局—8.31人大決定下的政改方案被否決,不過令港式「選舉專制政體」,暫缺最後一塊拼圖。
事實上,近年北京走向「天朝主義」,日趨以強硬路線治港,而為了確保落實普選後,執政權力會繼續掌握在建制派手上,效法「選舉專制政體」操控政治過程,恐怕已是北京治港方針的重心。正因如此,駐港機構特別是中聯辦近年積極干預香港的自治事務,以無孔不入的國家機器為槓桿,發動上文所述的各種「政治操控」,令我城核心價值面臨崩塌。在後政改時代,這股「政治操控」浪潮,只會更加洶湧而來。
面對國家機器的壓制,不少巿民感到氣餒,認為香港前途暗淡。難道民主運動在國家機器前真的束手無策,香港人只能坐看我城崩塌?
看看有關「選舉專制政體」的跨國研究,也許我們能夠找到一點啟示。著名政治學者Steven Levitsky及Lucan Way曾經進行一個涵蓋全球35個「選舉專制政體」的比較研究26,他們認為執政當局能否長期掌權維持專政,還是被迫開放政權落實民主化,其中一個關鍵因素是「執政當局與反對派的力量對比」(Balance of power between autocrats and their opponents):這裡要看執政當局能否組成一個穩定及組織力強的「執政黨」(Governing party),以壓制民主運動及進行各種「政治操控」;也要看反對派的組織能力,以及是否善用政制上的有限空間例如選舉、議會及公民社會,抵抗執政當局的壓制27。畢竟,「選舉專制政體」這種「混合政制」(Hybrid regime)兼具開放和封閉的特色,執政當局雖有一定操控能力,但亦不可能像中國大陸及北韓之類的「完全專制政體」(Full authoritarianism)般,全面壓制民主運動和對反對派予取予攜,「選舉專制政體」的政局走向,因此相當程度上取決於執政當局與反對派的角力互動。
回到香港,我們就要問:在香港走向「選舉專制政體」的大格局下,民主運動應該如何定位?民主運動能否善用各種政治空間,包括局部開放的議會選舉、相對自由的社會活動空間、崛起中的網絡媒體、以至建制派的明爭暗鬥等等,改變「執政當局與反對派的力量對比」?
面對國家機器鋪天蓋地的「政治操控」,香港人不應退縮沮喪,而是要思考在「選舉專制政體」的大趨勢下,民主運動應該如何轉型,打好「革新保港」之戰。要回應時代挑戰,香港人在爭取落實真普選的同時,更需要合力抵抗各種「政治操控」,並以此為方向重整民主運動—香港民主運動的戰場,不能再局限於爭取普選制度,而必須擴大至在社會各層面捍衛核心價值。政治,從來不只是存在於政制。如果我們只是狹隘地集中在爭取普選制度,卻疏於捍衛其他戰線,在「選舉專制政體」的格局下,即使有天我們爭取到較開放的民主政制,來自北方鋪天蓋地的「政治操控」,也會令我城無法自主命運。
因此,本文希望拋磚引玉,嘗試提出「在地抗爭」的行動綱領,作為重整民主運動的新方向:
• 「在地抗爭」是要在社會建立民主陣地:在地抗爭的首要任務,是全面深入社會各界,建立「在地群眾組織」,不論專業界別或社區組織、大專院校或中小學、公營部門或私人企業,都是香港民主運動的戰場。佔領運動後,各專業界別陸續出現例如法政匯思(法律界)、杏林覺醒(醫學界)、護士政改關注組(衛生服務界)、前線科技人員議政小組(資訊科技界)、精算思政(精算師)、良心理政(心理學家)、放射良心(放射診斷及治療界)、思政築覺(建築師)、區政改造(區議員及社區主任)等組織,絕對是可喜的現象。但要真正實踐「在地抗爭」,在地群眾工作必須做得更加廣、更加深,包括要在更多不同界別成立群眾組織(例如被忽略的公務員界),也要更加深入做好連結、教育及動員群眾的工夫。「在地抗爭」,就是要守好以至擴大社會各界的民主陣地,從而廣泛動員不同界別的巿民,在地反制國家機器的「政治操控」。
• 「在地抗爭」是要推動「公民社會聯線作戰」:在抵抗各種「政治操控」、捍衛核心價值的過程中,來自社會各界的「在地群眾組織」,可以互相串連攜手合作,合力調查、揭發、抵抗、反制及清除各種「政治操控」。這種行動模式,既可集結力量痛擊赤化魔爪,也有助各方累積共事經驗、建立更強互信。長遠而言,持續而全面的在地群眾動員過程,將產生正面的政治累積效果,未來或可發展出更強大的全港性跨界別公民社會聯盟。
• 「在地抗爭」本質上是防衛策略,但具備轉守為攻的潛力:「在地抗爭」的首要任務,是要守護香港固有的核心價值,在地痛擊侵入我城的赤化魔爪,因此本質上是一種防衛策略。但當社會各界都建立起「在地群眾組織」、並形成「公民社會聯線作戰」之勢頭後,就會大大擴闊整個民主運動的群眾基礎,發展出「社會包圍政權」的星火燎原局面,改變「執政當局與反對派的力量對比」,為下一波民主運動的全港性動員奠定基礎。
我們之所以提出「在地抗爭」的新行動綱領,是基於以下的三點考慮:
• 「在地抗爭」是要充分利用現有政治空間:現時我城雖然面臨赤化危機,但在「選舉專制政體」的格局下,基本上各種民間團體,仍然有相對自由的社會活動空間,赤化魔爪暫未能伸入所有社會領域。由於政府建制牢牢掌控在當權者手上,「在地抗爭」就是要尋找有利於香港人的戰場,並充分利用現有公民社會的活動空間,建立民主陣地積蓄實力,實現民主運動以「公民社會為中心」(Society-centered approach)的戰略性轉移。
• 「在地抗爭」是要重新動員群眾投入民主運動:隨著香港被推向「選舉專制政體」,普選議題已失去昔日的群眾動員作用;而所謂真假普選的意識形態之爭,對一般巿民來說,更加是過於抽象離地。「在地抗爭」以捍衛我城核心價值及抵抗赤化為訴求,較容易把各種零星的政治議題匯合為一,也較貼近一般巿民的日常認知及生活經驗,將是重新連結民主運動和社會各界的最佳中介,有助重新動員群眾投入民主運動。’
• 「在地抗爭」是要改變民主派政黨的生態:1991年首次實行地區直選以來,民主派政黨的重心側重議會,疏於與社會各界聯繫,不但令泛民議員日益脫離群眾,更加令赤化魔爪乘機深入我城。當香港被推向「選舉專制政體」之時,我們需要的不再是「選舉型政黨」、「選舉型議員」,而是「運動型政黨」、「運動型議員」—政黨和議員必須植根於廣大的公民社會,而不是虛幻的議會;政黨和議員的工作重心,是連結體制外的「在地群眾組織」,將體制內的合法資源,轉交予體制外的公民社會,以形成更強大的民主運動,而不是空坐在議事堂開會投票。
在香港被推向「選舉專制政體」的時代洪流下,「在地抗爭」以公民社會力量抵抗國家機器為理念,將是緊貼現實的「新本土民主運動」綱領。
1 國際民主和選舉協助研究所:《選舉制度設計手冊》(香港:商務印書館(香港)有限公司,2013),頁224。
2 International Foundation for Electoral Systems. Elections in Russia: The March 4 Presidential Election, Frequently Asked Questions (International Foundation for Electoral Systems, 2012).
3 Russia elections: Officials bar liberal Yavlinsky, BBC, 6 March 2012.
4 可參考2002年4月《民主季刊》(Journal of Democracy)的專刊:Journal of Democracy, Volume 13, Number 2, April 2002。
5 Schedler, Andreas. Electoral authoritarianism: the dynamics of unfree competition, (Boulder, Colo.: L. Rienner Publishers, 2006).
6 Schedler, Andreas. The menu of manipulation, Journal of Democracy, Volume 13, Number 2, April 2002, p. 36 - 50.
7 Case, William. Southeast Asia’s hybrid regimes: when do voters change them? Journal of East Asian Studies, Volume 5, Number 1 (2005), p. 215-237; Hale E. Henry, Hybrid regimes: when democracy and autocracy mix, in Nathan J. Brown (ed.) The dynamics of democratization: dictatorship, development, and diffusion (H Baltimore, Md.: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 2011), p. 23-45.
8 〈大馬大選:改朝換代與希望的政治〉,《明報》,2013年5月5日。
9 〈選舉制度問題多國陣靠鬼票過關〉,《蘋果日報》,2013年5月11日。
10 〈揭建制派區選大勝之謎 瘋狂種票 1屋7姓13票〉,《蘋果日報》,2011年11月21日。
11 〈樓拆了照種票 漏洞遍佈舊區 選舉事務處嚴重失職〉,《蘋果日報》,2011年11月26日。
12 〈樓高21層 登記住32樓〉,《明報》,2011年11月23日。
13 〈揭發種票情況未杜絕 幽靈選民遍佈空屋20票〉,《蘋果日報》2012年6月16日。
14 〈左翼21:梁美芬志願軍的鎮壓藍圖〉,網站:http://left21.hk/…/%E6%A2%81%E7%BE%8E%E8%8A%AC%E5%BF%97%E9%… 。
15 白嗣宏:〈狙擊顏色革命的殺手〉,《亞洲週刊》,2008年7月6日。
16 〈左派粗暴干擾政改研討會 大會無奈腰斬 愛港之聲:好嘢,收工!〉,《蘋果日報》,2013年4月8日。
17 〈跳上枱叫囂爆粗 屢打斷講者發言 愛港力闖佔中論壇大搗亂〉,《蘋果日報》,2013年4月14日。
18 〈CY誹謗指控惹火 還有甚麼說不得〉,《香港經濟日報》,2013年02月08日。
19 Pussy Riot prosecution: how perfectly European,《每日郵報》,2012年8月20日。
20 〈「和平佔中」:「和平佔中」運動就運動秘書處義工陳玉峰被補一事作出聲明〉,網站:http://oclp.hk/index.php…。
21 呂婷:〈民主,獨裁,開明專制?新加坡大選幕後〉,網站:http://www.intermargins.net/inte…/TCulturalWorkshop/…/48.htm。
22 吳淦濠:〈「第一世界國會」:新加坡反對黨的大選策略〉,《國際研究月刊》,2011年,第四卷。
23 〈鍾天祥難由公關變公器〉,《蘋果日報》,2014年1月24日。
24 〈我怕香港步新加坡後塵〉,《蘋果日報》,2014年1月24日。
25 同註15。
26 Steven Levitsky及Lucan Way將「選舉專制政體」的概念,分成「競爭性的選舉專制政體」(Competitive electoral authoritarianism)及「霸權性的選舉專制政體」(Hegemonic electoral authoritarianism)兩類。他們的研究個案主要集中在競爭性較強的「選舉專制政體」,例如俄羅斯、馬來西亞、格魯吉亞、阿爾巴尼亞、喀麥隆等等。見:Levitsky, Steven and Way, Lucan A., Competitive authoritarianism: hybrid regimes after the Cold War, (New York: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10), Chapter 1.
27 同上,頁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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