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我的二十五歲生日》(長文)
六月十二日是我的生日,有人跟我說生日快樂,我不知怎樣回應好。
我不是一開始就打算參與今天的集會。由遊行完結一百萬的聲音被完美無視,到星期三立法會開會之日,有同學自發集合急救隊。情況就像五年前的一樣,但今次的準備時間更少,現場環境的不確定性更大。要出席的話不能自覺是擁有光環的人道主義者,我們只是比平常人多一點知識和裝備的示威者,當警察可以連有著證件的記者的身份都置之不理,我們更不會因為穿著件「港大醫護」的T-shirt就能擁有甚麼特殊身份。
當下做不了決定,但懦弱的我給自己定下的底線,是只出現在早上十時至晚上十時有「不反對通知書」的集會中。我以為這樣就是安全。
所以在生日當天的早上,最討厭上七點半課的我竟然還是七點半就到了公民廣場外,而且現場已經佈滿了年青人。我深信他們都是自發到來,要說他們被煽動,你先嘗試早上六時叫醒你的兒子。
早禱會過後我就回了醫院。我深怕警方會在立法會開會前清場,也不膽敢走掉要95%出席率的堂。在醫院的咖啡店裡恍如隔世,我只能一邊無力地看著直播,一邊打著以下兩段:
〈唯願祢公義 如滔滔江河〉
「我是個懦弱的人,今早只打算參與已申請不反對通知書的早禱會。分享和禱告完畢後,在『Sing Hallelujah to the Lord』的歌聲下伴隨的是民眾衝出路面的吵鬧、和一個傳一個說某條路有市民被噴胡椒噴霧的訊息。參與早禱會的會眾散去,在歌聲的伴隨下有點上刑場或者喪禮的感覺,我和同行的女生都紅了眼框。我也說不清為甚麼那刻會流淚,但當你只看到眼前左邊人群在唱詩祈禱,右邊是全副武裝目無表情的警員,只覺得一個政權要這樣分化自己的人民,把他們逼上絕路,是多麼的可悲。
「我是個懦弱的人,我向來都不敢走到最前線,我也沒做好犯事的心理準備。但每人都有自己的崗位,我由衷敬佩和感謝那些比大家行得更前的年青人。我沒有能力成為你們一份子,但我不會踐踏你們的付出和犧牲。但願大家都能無悔度過今天。」
(https://m.facebook.com/story.php?story_fbid=2208278019219697&id=913809045333274)
但我根本不能專心上課。我一邊抄筆記,一邊看到電話上同學彈出來的訊息:徵求生理鹽水!多人中胡椒噴霧!語氣中盡帶逼切。還等得到黃昏放學後再去支援嗎?現在不去我會一生後悔嗎?
我必須感謝那位臨時准許我們缺席下午二對一課堂的醫生,懦弱如我不會敢自行不辭而別。
為了防止秋後算帳,我必須強調,那時警方還未把集會定性爲暴動。去到現場氣氛平靜,只是一大堆群龍無首的市民站在街上,除了間中的口號和零星的指罵,很多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做甚麼。我也是如此。去到同學設立的急救站,由一早開始駐守的同學已經把物資分好類,感謝市民的自發響應,原本說短缺的急救用具都已經在地上堆積了一個小山。我站在急救站外,感覺只更礙事。我唯一想到能貢獻的方法就是去撿垃圾,穿著去上課的正裝撿垃圾,想必違和感一定很大。
我承認我不是在前線衝的那類人,但我不能讓他們孤單。很多人原來手持飯盒、喝光的膠樽、用過的退熱貼,但因為馬路上沒有垃圾袋,就一直提著。我一廂情願地希望,我來回幾次為他們將垃圾傳遞出去,會對他們有用。雖然我一次又一次令那些在橋底哀求我停留在前線,叫得聲嘶力竭的十幾歲年青人失望。
來回了好其次,每次脫醫療手套時都雙掌濕透,每次換一對新手套都因汗水比之前一次更困難。最後我真的累了,在一個遠離前線的地方想歇息一會。
然後在毫無預警下,「啪」的一聲,然後在遠遠看到煙霧升起,和一大群蜂擁跑來。下意識只懂去跑,腦中只想起急症科醫生經常掛在嘴邊的蘭桂坊人踩人事件,那一刻看見在橋上的群眾根本不能及時撤退,甚至要在一米的高度跳下來,我真的好害怕會事件重演。後來才知道類似的情況在中信大廈附近都有發生,都是一大群人在警方無預兆的攻擊下恐慌地被逼撤退,而且極有可能會釀成人踩人的悲劇。
撤退到地鐵站前,欄杆上趴著一位上身赤裸的男生,背部一撻一撻養眼的深紅。我正拿出生理鹽水,突然雙眼一陣刺痛,喉頭一陣苦澀,起初我還以為自己心理作用,過了一會才醒覺原來就算我不在前線,前線的催淚煙霧也可隨風飄到我面前。看見男生有位看似經驗豐富的外國人在照顧,裝備不足的我又無法在現場久留,唯有急步離開。
這樣一走,就再也回不了急救站。我從橋上看下去,一下一下的「啪」,和裊裊的煙霧,我不敢回去成為被救者,只好到商場休息。連接商場的天橋每過一陣子就會有大批人衝來,想必樓下一定步步進逼。你知道嗎,其實人民鬥不過大開殺戒的士兵,只要一個催淚彈打來,在場者根本無辦法全身而退。
在商場逗留了好一陣子,屢次聽到群眾大叫「哮喘藥」。這是整個急救團隊的盲點,我們根本沒有估計警方會毫無保留地大放催淚彈,也無想過這可以是個引發哮喘的媒介。哮喘可以致命,尤其是當沒有及時吸用氣管舒張劑。在混亂之中,有傳有人將哮喘發作和驚恐症引來的換氣過度混淆,以為呼氣進紙袋會有用。這當然徒勞無功,但在沒有物資之下有能做甚麼呢。沒想到商場內又真的有人在口袋裡拿出氣管舒張劑,那一下全場人都在拍掌。不知道後續發展如何,希望病人平安。
在商場食肆被要求提早關舖下,我只好遁地鐵離開。後來才知道集會被定性為非法、催淚煙吹進了太古廣場和地鐵站、急救站要全線撤退。
我是個懦弱的人,只在所謂「合法」的時候出現在現場。但就是因為如此,我不懼光明正大地把我的第一身經歷都寫出來。我沒有記者的中立(還有嗎…?),我在記述中包含了很多個人情感、我很長氣——但我只想說,我不是維穩傳媒鏡頭下的滋事分子,我只是個在合法時段停留在遠處的後勤,但我也成為了警務處長口中的暴徒,特首口中任性的孩子。
不要忘記,這個政權根本不會理會你和平的訴求。立法會主席可以架空、公眾聯署可以不理、律師分析可以直接不回應、三次愈來愈多人的遊行可以視若無睹。在上位者,請你記住,是你把自己的兒女逼往絕路,然後你用「教仔」為名,一下一下地指示前線警員狠狠地為你打下去,有殺錯無放過。尊貴的喜歡濫用救護車和急症室服務的建制派議員,請你看看在街上多少人痛苦得睜不開眼、有機會致命的哮喘發作,然後都只能躺在地上由同等脆弱的同伴急救,他們連去醫院都不敢、都不能。
如果逃犯條例修訂真的撤回(我希望),我們都只是坐享其成的一班人。不要妄想星期日上街我們已經做了自己的那份,我們所有人都只是立足於那幾百名被拘捕、比子彈彈中、比胡椒噴霧所傷害的前線「暴徒」的犧牲上。我們如果行不了那麼前,至少不要貶低他們所受過的痛苦。
六月十二日是我的生日,我說擇了和全港市民一起度過,我沒有後悔。
圖片:攝於八時半早禱會結束之時,離開金鐘之際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萬的網紅Topaau土炮,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農曆新年將至,講求大吉大利,不少人買年桔應節。除了少部分有機農夫栽種有機四季桔外,市面上大部份四季桔、朱砂桔、柑桔等,都早已移師在內地種植。「現在本地栽種年桔的,只有三四個農夫。我是其中最大型,也是種得最多的一位,在本地我只種龍膽桔。」強記花園老闆李永強自信地說。 強哥可說是本地農業的奇葩。八十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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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離去之後》/薇薇夫人—摘錄自新作《給比我年輕的女朋友》
三月,櫻花樹下一片落紅,路邊山腳下的杜鵑花也四處飄零, 汽車過處顏色尚未褪去的花瓣隨著灰塵捲起,吹來一陣淒涼。加上天氣陰沉,心也跟著黯淡了。走了一段山坡,在靠椅上坐下,看著腳邊的落花,忽然想起林黛玉:「肩上擔著花鋤,花鋤上掛著紗囊, 手內拿著花帚……怕園裡的水流出去糟踏了花,不願丟在水溝…… 用絹袋裝了埋進土裡。」
葬了花還哭花「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
曹雪芹不是多愁善感,寫的是真實人生。寫的是生命中的死亡,寫的是死亡的不可預測。特別是青春年華,或少壯盛年的人生,除非是不治之症,誰能預卜身亡之日!
孩子們寒暑假回來,在溫暖喜悅的聚首中,連著幾年讓人傷痛的是他們的同學有幾位竟在五十多歲去世了!這幾個孩子我都認識,有的還叫我乾媽。有個孩子的母親患了癌症,兒子過世後放棄治療,不久也去了。
這孩子成熟而幽默,在他的專業上做得很成功,是我兒子的死黨。有天無意中翻相簿,發現有一張是他和我的大兒子凱兩人,穿著運動衫,青春飽滿。一人拿一個桌球拍站在桌球台邊,笑嘻嘻地準備殺幾盤。
就是這兩人在同一張照片上,就是這兩人都逝去了! 這像一把利刃把我深深沉了三十二年的大慟一刀刀挖出來!
多年我不願談,事故發生後,那時有些同樣遭遇的讀者問我怎樣才能活過來。有位先生說他妻子已經無法活下去了,他實在不知該怎麼辦,見我經過了大概半年又回到工作崗位上,問我是怎麼走出來的?
陸續有人問,因為正像一位朋友對我說的:「有個絕望的母親求佛陀救她瀕死的孩子,佛陀說妳去找一個沒死過人的家庭,要一根稻草來給我。」
當然她要不到,誰家都有過和親人死別的遭遇。
可是我在悲慟的深淵中,沒把朋友的話放在心裡,我也不理那些讀者,天地之間我的痛苦才是最重要的。
這天我對著那張兩個孩子拿著桌球拍的照片想,不管挖掘當年是如何的傷慟,也許我的經過對同樣遭遇的父母會有一點點安撫,我願意撕開那些記憶。
意外是突然的,毫無預兆,所以我沒有驚慌失措地趕到醫院。見凱躺在病床上,我細細檢查他的頭、四肢、身體可以說是毫髮無損,心放下來了。送進醫院時醫師已做過檢查,他只說要觀察幾天,神色有點沉重。
我坐在床邊,撫摸他濃密黑亮微捲的頭髮。二十六歲的他有不少女孩喜歡,他學習並且熱愛舞台設計工作。雖曾有一次和他父親爭執,父親認為這不是有出息的職業,他站在比一百八十公分還高半個頭的父親面前說:「我要獻身舞台!」
天哪!真的是一語成讖嗎?
當時我很讚許他有目標,他已經得到國外一所大學的入學許可,準備去更進一步研讀他喜歡的科目。
醫師說多跟他講話,放他喜歡的音樂。兒子成年以後,雖然我們很親熱,有時摟摟抱抱,但像這樣靠近他,看著他的時候卻不多。他是一個好看的年輕人,還有廣告商找他拍過廣告,而且很有人緣,熱情風趣卻又有點害羞,自我要求很嚴。和他在一起的朋友說, 那天在舞台上調那燈光本來不該是他的事,可是他不放心,自己爬上兩層樓高的梯子,沒有任何安全措施,就從梯上摔下,頭碰到舞台邊緣。
我用毛巾輕輕擦他的臉,想起他在成長過程中是很倔,都要朋友來家裡逗他;跟他說叫叔叔(或阿姨)就給糖吃,他寧可不吃也不叫。吃肉要痩的切成方塊,吃餃子不吃餡只吃皮。
一挨打完了還跟我說:妳剛才不是用棍子這頭打的……因為彆扭,所以挨打比較多。
我陪著他一邊講話,一邊回憶他成長的種種。
但是到第三天,仍然一點變化也沒有,我開始心裡發慌。主治醫師特別約請他院的醫師來會診,結果還是繼續觀察。不知為什麼, 病床邊陸續來了一些陌生人。有人來禱告,要我信耶穌一起禱告可得救。有人來念經並說凱前世是小和尚,今世來續緣,緣滿就回去了,妳應該感謝佛祖讓你們有這段緣。有人送來祕方,有人說他可以救凱,但以後會變成植物人。有人要我哪天晚上幾點鐘向什麼方向,拿香拜多少次……
我恨他們!別講那麼多,有大能力的現在就把凱叫醒,要不然就走開!我暈頭轉向,決定只聽醫師的。每天替他擦頭臉身體,他體溫和呼吸都正常,就是沉睡不醒。
到了第五天,醫師說需要插管,那時我已沒有自己的意願,醫師是我要沉入深淵的救生圈,我都聽他的。插管以後,除了喉頭一條膠布固定一根管子以外,仍然是一個沉睡的、全身完整的,我的兒子。
每天家人都會來,女兒和小兒子好像突然長大了,沉著應付各種事,他父親始終沉默面露焦慮。朋友也不斷來,握住我的手,摟摟我,看有什麼要幫忙的,但我感到大家都無能為力。
到第八天,一早趕到醫院,開始每天幫他擦拭的工作。一觸碰到他的額頭,驚嚇得差點甩掉毛巾。為什麼他變得這麼冷!
這時主治醫師來撫著我的肩說:「他走了,節哀。」
這天是他二十六歲生日,二十六年前他在這間醫院來到人世,二十六年後他從這間醫院離開人世!二十六年前的欣,二十六年後的悲,是何等殘酷的交集!
不知道是哪些人扶著我走出病房,不知道我是如何回到家。一碰到床我倒下就睡著了。
等我回魂過來,家人說我昏睡了兩個多星期,沒有哭、沒有流一滴淚。
上班第一天開車下山,要開向平時的路忽然想嘔吐,轉過方向盤到另一條路上,只覺得心肺腸都要湧出來。我停在路邊嚎啕哭叫,心肺腸都像撕裂了一般。沒有任何文字語言可以形容這種絕慟,因此也沒有任何文字語言可以安慰絕慟中的人。
終於倒空了,我緩緩地開向上班的路。
在絕慟中,人會失去理性,對來慰問的同事忽然覺得很厭煩甚至氣憤:為什麼只有我遭遇這種慘事?還有人在這時替我抱不平說: 聽到某某在批評我一定做了什麼才有這種報應。我倒是淡然,還有什麼事大過於凱兒的離去?!有人勸說妳還有一個兒子嘛,不要太傷心啦。我很想罵他,有十個兒子也不能失掉一個,你懂嗎?蠢東西!
多年後我對他們是感激的,我保留那些慰問信很久,他們用自己的方式來安慰我。
孩子們要回到學校恢復正常生活,他們說好幾位叔叔阿姨和凱的朋友一起幫忙把凱的後事辦好,讓他們沒有張惶失措。已經沒有能力應付這傷慟的他們的父親,陷入無盡的沉默。在兩個孩子面前我不能悲傷、不能崩潰,我是凱兒的媽媽也是他們的媽媽。和先生也不能談凱,這時任何語言都變得很愚笨,你不知說什麼。
好朋友到家裡來,很安靜地陪伴著,讓我感受溫暖。
很長一段時間,上班前、下班後,我開車緊閉車窗繞著山路放縱地哭喊。
我也儘量找時間獨處整理思緒。
也許是我沒有參與所有凱的身後事,我一直覺得他去雲遊四方了。他參加青年訪問團,到國外遊了很多地方。他有很多朋友,常常告訴我:媽,我們要去××了。他們玩登山、潛水、音樂、打球。我只說要當心,注意安全啊!
這一次的離去只是時間更長吧。
但是好幾次我做著陰陰冷冷的夢,醒來心空空的。我從愛看各種演出,到憎恨害怕進演奏廳,怕看到舞台。我想找人來恨「就因為去做才發生這事」,但理智告訴我:有人第一次搭飛機就不幸遇到空難,有人飛一輩子也平安終老。
我的恨無從發洩,只有一個人獨自悲喊稍稍平復心情。我儘量引導自己往大處去想,往世界上別人的苦難處去想。
二十六年在人的一生很短,可是他的人生應該是快樂的吧。那一張張照片中都是神采飛揚的,一群孩子們嘻笑打鬧,歡樂的氣氛都溢出照片了。
再說人的壽命再長,比起宇宙的只不過是一粒微塵吧,我應該放開。
但他銘刻在我心上。
一年多後搭機去美國,回程時在機場看見一個年輕人背著一個大包從我眼前走過。怎麼回事?他太像凱!我不由自主地跟著他,直到登機口,他,和我不同班機,再細看當然不是。我望著他走進海關。依稀像第一次送凱出國。
飛機中途遇到亂流,相當嚴重,上拋下墮,機上有人嚇得尖叫。在一次下墮中我抬頭看到眼前的大銀幕上,一個年輕演員的特寫極像凱!我默念: 凱!你是來接我嗎?當下心平靜下來。
我不相信什麼靈異,那只是一個母親對兒子的極度思念虛擬的幻像吧!可是我每想到他,就用他正在雲遊安慰自己。
時間是治傷慟最有特效力的藥。一年年過去,傷慟被生活一層層地覆蓋沉下去了,但永遠不會消失。
多年後讀到王邦雄教授寫的《莊子》中〈大宗師篇〉,子桑哭歌問父母為何生下我讓我受苦。王教授解釋「然而至止極者,命也」,說:「命是沒有理由的理由,是沒有原因的原因,是沒有答案的答案,這就是最後的答案,不能再問下去了,不可能有合理的解釋而不合理就活不下去了。說句還不是『命』嗎?當下就得到釋放。……故『命』是文化根土終極救命的妙方,一切都可以放下了, 不用苦苦背負『至此極者』的理由,放下就得救了。」
前些時在一個聚會上大家不知怎麼談到命,一位大學生命科學系教授很認真地說我相信命,但不是算命的命。
馬奎斯在《預知死亡紀事》中,兇手不斷預告,幾乎全村人都知道他會被殺的那天,按理應該躲過死亡,但他就是被殺了,這是命嗎?
相信人有命,也許可以像莊子說的「然而至此極者,命也夫!」
而放下吧!
人活著有很多事絕對無能為力。
但離去的人永遠不會離開親人心中,愛也不會因為他離開而消失。生命有終結的一天,在這天未到前,該怎麼活就怎麼活吧。
為了其他還活著的親人,不能消沉,這才是愛吧。
崗山之眼晚上可以去嗎 在 黑貓老師 Facebook 八卦
【說書模式:辛亥革命】
國慶日到了!
(`・ω・´)
我們都知道這天是中華民國的生日。
如果以前當學生沒有每節課睡爆的話,應該會知道這天是拿來慶祝辛亥革命的起點:「武昌起義」的日子。
也是中華民國國父 孫中山先生辛苦革命第11次,好不容易推翻滿清的故事。
...
但很多人可能腦中畫面是《世紀帝國》一堆兵A過去,打爆一個叫武昌的城市,然後系統訊息跳出來說:
「任務完成:已推翻滿清」
實際上當然不是這樣子的! XD
辛亥革命整個過程根本超曲折!
到底孫中山是如何用鐵拳打爆滿清政府的呢?
這件事就要從1900年說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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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民國建立前,有個大清國。
大清一開始很猛,...但之後成為邊緣人界的霸主,一個人排擠全世界,自己玩自己的,不跟任何國家打交道。
結果因為這樣...對外跟不上世界潮流,對內貪污腐敗,變成一個廢廢國。
其他國家看他那麼廢,都跑來拳打腳踢,一直欺負清國。
1900年
在清國山東一帶,突然跑出來一堆練拳的阿伯。
「跟我們一起練拳,就可以打爆洋鬼子了啦!(゚∀。)」
「真的假的啊?」大家懷疑,但這些《義和團》的人說:
「真心不騙,只要練拳,經驗值有到,就能升等召喚SSR英靈,英靈附體後就刀槍不入了啦」
「喔喔喔喔喔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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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國人民早就不爽外國人了。
政府也想讓外國侵略者難看,故意默許這些義和團去揍外國人。
列強當然不能放任自己人在清國被燒殺擄掠,趕快一直叫清國處理,但清國表示:「ㄎㄎ活該」
列強氣炸了!
開始嗆清國高層:
「你們再不處理我們就要派軍隊了喔 ><」
但清國掌權的慈禧太后這時候卻直接派兵支援義和團的暴行,甚至還同時對11個列強國家宣戰。
全世界傻眼。
這根本重新定義戰爭!
...最後,八個列強國家把北京輾過去。
清國還要賠4.5億兩的銀子,賠40年才賠的完。
這事件後來被稱為《庚子拳亂》(boxer rebellion),這件事造成:
1. 大家都覺得清國沒救了,革命組織四起。
2. 清國大咖袁世凱公然抗命,殺了一大堆義和團,保護一大堆外國人與傳教士。還跟幾個省聯合一起自保,不介入北京跟列強的打打殺殺。
3. 清國那群老人終於決定開始改革,派出了一堆人跑去日本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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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又過了幾年,慈禧太后跟光緒皇帝相繼掛掉。
新皇帝溥儀上台,但3歲小孩沒辦法治國,最後由他老爸載灃代管國事。
載灃:
「我要把鐵路網完成,拼一波逆風高飛!(`・ω・´)」
可是中央政府很窮,只好把鐵路工程外包給地方政府。
地方政府又包給地方企業。
地方企業又開放人民認股。
但這些企業鐵路蓋半天都沒完工...,卡在那邊一直追加預算,清國政府只好決定:
「我們要把鐵路權收回官方,再請國外廠商把鐵路蓋完,然後租給他們經營 (順便貸款)」
「什...什麼!?(((゚Д゚;)))」地方官聽到超震驚
這些傢伙早就官商勾結把錢都汙走了,沒想到中央竟然要收回去
「這下怎麼辦!?」
中央與地方互踢皮球,投資人暴怒。
革命黨的人藉機煽動人群,讓民眾暴怒10倍,把事情鬧更大... 人民包圍了官府一直怒譙:
「賠錢!賠錢!賠錢!賠錢!」
「靠夭,暴民把官府圍起來啦!」
「把他們趕走!快點!ヽ(`Д´)ノ」
面對憤怒的老百姓,官府竟然選擇開槍鎮壓!
子彈碰碰碰碰的一直射,人民的憤怒也跟著大爆炸,四川超級大暴動, 連阿伯跟大媽都拿出鋤頭菜刀來跟官府拼命!
四川的清兵不夠鎮壓。
政府只好趕緊再從旁邊的省份調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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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四川在鬧什麼啊? o_O?」
看到湖南、湖北一堆清兵都被調去支援鎮壓四川的保路運動,潛伏在武昌的革命黨人蠢蠢欲動。
在湖南,最大的革命組織叫作《文學社》,社長是蔣翊武,表面上看起來是個讀書會,實際上也真的是個讀書會,不過讀的書都是革命的書,成員也都是兩湖新建陸軍的士兵。
而在湖北的代表則是《共進會》,老大是孫武,這一派除了新軍的人以外,還有許多日本回來的留學生。
兩團本來感情不太好,誰也不服誰,但在全國最大革命組織《同盟會》的第一軍師宋教仁穿針引線下,文學社與共進會開始合作。
本來計畫要一步一步滲透新軍,再配合同盟會發動攻勢的.......
但現在四川超級大暴動,蔣翊武跟孫武都覺得「天賜良機!」
「武兄,咱們中秋節那天同時起義,殺翻韃子!」
「好的武兄,10月6日!一起拿下湖廣總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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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會議才剛開完,隔天南湖炮隊卻有士兵喝酒打群架。
湖廣總督 瑞澂一聽:
「真的假的,該不會連我這也要鬧暴動了吧!?(゚д゚)」
瑞澂覺得怕,馬上下令全城戒嚴,全軍禁假,只差沒發防暴動小卡。
蔣翊武:「這樣連絡不到軍隊裡的弟兄啊...ಠ_ಠ」
「我看這次就先算了,延個10天看看狀況」
孫武:「好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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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多了10天,孫武就回到漢口俄國租界的秘密基地,想說:「不然來多作幾顆炸彈好了...」
結果一個不小心,引發超級大爆炸!
「轟 ~~~~~~~~!!」一聲,孫武整個被炸飛。
秘密基地火光四射,熊熊燃燒ing
共進會的人趕快跑來搶救孫武,然後在巡捕跟消防隊來之前趕快逃跑
「靠北!名單!會員名單啊!」孫武大叫。
但來不及了,革命黨的文件落入了官差手中。
10月8日開始,清軍開始一個一個抓,革命黨人士接連遭到逮捕。
10月9日,文學社馬上緊急開會:
「名單外流啦!這下沒有退路了!今天晚上就發難!」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馬上聯絡南湖炮隊的弟兄,今晚12點整準時發砲!」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傳訊的夥伴馬上衝入大雨中,大夥整裝待發。
.....到底能不能建立一個新中國?
一切就看12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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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還不到12點
大隊清兵一腳踹爛文學社的大門,接著就是子彈無情的濫射
「快逃啊啊啊啊~~~」
文學社被殺個措手不及,死的死、逃的逃...
蔣翊武千鈞一髮逃脫,但幾個重要的幹部都被抓走了。
「砲聲呢?開砲了沒? OAQ)」 逃離現場的革命黨人士也等不到12點的砲聲
畢竟還在戒嚴與禁假,訊息根本傳不進去給新軍裡面的弟兄。
革命即將徹底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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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0日,黎明到了。
廣場上的文學社幹部被斬首示眾,革命黨潰不成軍。
新建陸軍裡的弟兄卻還在被禁假,絲毫不知道外頭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辦啊?都沒消息」
「聽說名冊已經外流了」
「而且戒嚴中,沒有勤務的人武器要收回去!」
「站哨的一次也只發一顆子彈」
「真的假的!?那我們不是完蛋了嗎!?」
共進會在新軍工程八營的小隊長熊秉坤,偷偷跟夥伴們交換訊息。
「反正死定了,不如今天晚上再沒消息,我們就大幹一場吧!」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
到了晚上,還是沒有消息。
新軍裡的革命人士焦躁不安,情緒緊繃到了極點...
但都沒有人開第一槍...
-- -- -- -- -- -- --
晚上8點
工程八營的排長到軍營巡房。
結果看到一個阿兵哥抱著槍在打瞌睡...
「睡屁睡!這種時間摸魚,是想造反嗎!?」
長官一巴掌用力呼下去。
結果小兵驚跳起來「幹!被發現了!」
馬上一槍托就往排長臉尻下去!
原來這個打茫的兵叫金兆龍,他跟鄰兵程定國都是革命黨的!
排長馬上加速逃,在旁邊的程定國抄起步槍...
「碰!!~~~」
槍響一發,全軍營數百個革命黨人全部彈了起來,拎起步槍,不管有沒有子彈都往外面衝出來
有哨子的人也拿起哨子一直逼逼逼逼的吹
「革命啦啊啊啊啊~~」
「衝啊啊啊啊啊啊啊~~」
雖然場面超混亂,但大家都知道要先去哪:
「彈藥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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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雖然都有槍,可是子彈只有十幾顆,這樣打的下來嗎? o__o ?」
「安啦!先衝就對了」
熊秉坤領著他的小隊一下就攻進彈藥庫。
原來...因為戒嚴管制,彈藥庫的哨兵也只有一顆子彈,所以看到一堆人衝過來跟本不想守,直接放推。
革命黨人順利取得武器,原地升級成革命軍。
重新組織一波後,改由官階最大的吳兆麟作指揮,分成3路直攻湖廣總督府!
附近其它被革命黨滲透的部隊見狀,紛紛加入革命的行列,革命軍人數越來越多,不斷的往總督府推進,武昌也陷入一片火海。
湖廣總督瑞澂一看場面失控,不但無法掌握敵我,連砲兵都窩裡反,決定先跑再說。
1911年10月11日
隨著日出的第一道曙光,革命軍超激動的在新軍司令部屋頂歡呼、對空鳴槍、揮舞著鐵血十八星旗,慶祝武昌起義的成功。
《中華民國湖北軍政府》 就此成立!
於是這天就變成中華民國的國慶日了啦 (゚∀゚)
-- -- -- -- -- -- --
「咦?啊這個故事怎麼沒有孫中山?(゚∀。)」
唔,上面的故事只有武昌起義的部份,辛亥革命持續了接近半年才算告一段落。
孫文當時人在美國一邊吃早餐一邊看報紙,一看到武昌起義成功,馬上噴咖啡,整個人從椅子上飛起來。
接著一堆穿西裝的人衝進他家:
「孫先生,快看報紙啊幹」
「孫先生,您快回國,革命成功了!」
「孫先生,我馬上幫您訂船票」
孫文一個箭步拎起行李「快幫我叫黃興回去主持大局」然後就跳上船,前往歐洲。
「歐洲!?WHY!? Σ(゚д゚)」
其實這個時候的孫文非常狼狽。在前一場黃花崗起義中,孫文拼了命募到了好幾萬元跟一堆軍火,結果卻因為種種衰小狀況發生,讓武器沒有送到革命黨手上。
但武器沒送到,革命黨還是硬著頭皮上,換來死傷慘重的大失敗,孫文信用掃地,只好靠著老哥孫眉的協助,暫時藏身在美國避風頭。
但現在看到武昌起義一成功,孫文卻沒有馬上回中國,而是去歐洲,大家都不知道為什麼,以為他是要趕快去募款或是尋求支持...
...但其實,他是去勸說歐洲的銀行家不要貸款給清國。
「你們看看嘛,你們現在要是借錢給清國,清國被我們推翻後,不就沒人還你們錢了嘛!? (#`Д´)ノ」
英、美、德、法四國銀行團覺得:「唔,好像有點道理」就停止貸款給清國。
這一招讓清國陷入財務危機,也給北洋軍一個擺爛的理由。
為革命黨爭取了談判的空間。
孫文回到上海的時候,記者馬上圍上來:
「孫先生,孫先生,請問您這次募得了多少錢呢?」
孫文雙手舉舉:
「我這次帶回來的...」
「只有滿滿的 革 命 精 神 啦!└(゚∀゚)┘」
然後跟黃興、宋教仁三巨頭合體,《中華民國臨時政府》在南京正式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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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興當時則是一聽到武昌起義的成功就馬上前往武昌。
革命黨在10月11日成立軍政府後,隔天馬上受到水陸兩面大反攻。
革命軍被屌打。
再怎麼說,一整團的人幾乎互不相識,隊伍裡面只有幾個軍官,別說三巨頭了,連個中boss都沒有,根本沒人能組織起3000人的部隊,全軍如同一盤散沙。
還好馬上找到一個黎元洪出來扛。
這個黎元洪,是湖北新軍第二十一混成協的老大,之前在袁世凱的手下待過,打過甲午戰爭,能力跟聲望都很高,是武漢地區官階第三高的。
但打一些低端場的清國兵還可以,北洋軍來了後,革命黨就被打爆了,陽夏地區一點一點被收回去。
-- -- -- -- -- -- --
正當革命的火苗要被一腳踩熄的時候...
北洋軍突然開始擺爛!
「馮國璋!你搞屁啊!為什麼不進攻!!」清國指揮官暴跳如雷。
「不行啊,長官,士兵走不動了啦」
「可能要我們老大袁世凱回來,然後欠的薪水拿到手後,我們才走得動喔」
馮國璋跟北洋軍一邊挖鼻孔一邊回。
清國沒轍,北洋軍是他們手上唯一可以打的部隊,要是北洋軍叛變的話,一轉眼就可以拿下清國。
但北洋軍本來的老大袁世凱因為在義和團之亂時抗命,事後被清國高層強迫退休。
所以現在接管北洋軍的馮國璋,為了讓袁東山再起,故意陣前擺爛。
清廷別無他法。
只好低頭去請袁世凱回來當湖廣總督。
...
袁世凱一出山,北洋軍馬上繼續殺翻革命軍,漢陽馬上就要失守 ...
就在這要命的時刻,黃興及時趕到,一個霸氣登入戰場,戰況才不至於崩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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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夏保衛戰》持續苦戰,打了40幾天。
革命軍陸續失去了漢口、漢陽,最後被圍困在武昌。
「撐住啊夥伴!」
「只要把北洋軍釘在這,別的地方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這是真的!
革命軍在武昌血戰的時候。
外頭14個省份的地方政府陸續宣布獨立。
局勢演變成南北對抗,清國控制長江以北、民國則是控制了長江以南。
清國看這樣下去不行,於是停止進攻,開始與革命軍談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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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判進行了很久。
袁世凱一邊嚇清國:「不趕快退位會被抄家滅族喔 0.0」
一邊爭取列強的支持,同時也不斷的跟革命軍斡旋。
革命軍有嚴重財務危機,拖太久非常危險,所以直接開出條件,只要袁世凱能搞定清國皇帝,第一任大總統就給他當。
(革命軍選出孫文當第一任臨時大總統,逼袁世凱加快速度)
最後三方終於取得共識。
1912年2月12日,清宣統帝溥儀發布《遜位詔書》並授權袁世凱組織臨時政府,正式結束了清國268年的統治。
於是中國的歷史就此翻過一頁。
清朝的章節劃下句點。
中華民國的時代到來~
ヽ(✿゚▽゚)ノ
袁世凱開開心心的當上中華民國的總統。
之後的人們把這段時期稱為「北洋政府」
國旗也從鐵血十八星換成五色旗
但這時的袁世凱還不知道...
孫文跟宋教仁已悄悄的在桌面覆蓋一張陷阱卡...
而中華民國的人民,還要繼續過著幾十年的顛沛流離......
...
-- -- -- -- -- -- --
...辛亥革命與國慶日的故事大概就是這樣子。
不過其實這也是段頗有爭議的歷史,各位看完我這個版本之餘,務必也要多翻翻不一樣的說法嘿!
(´・ω・`)
p.s.
之後的事可以看看這篇:
https://goo.gl/yg1QfQ
崗山之眼晚上可以去嗎 在 Topaau土炮 Youtube 的評價
農曆新年將至,講求大吉大利,不少人買年桔應節。除了少部分有機農夫栽種有機四季桔外,市面上大部份四季桔、朱砂桔、柑桔等,都早已移師在內地種植。「現在本地栽種年桔的,只有三四個農夫。我是其中最大型,也是種得最多的一位,在本地我只種龍膽桔。」強記花園老闆李永強自信地說。
強哥可說是本地農業的奇葩。八十年代初,當許多本地農夫陸續退休或北上耕作時,仍是中學生的他已決定投身農業。「明知自己不是讀書材料,倒不如看清自己的興趣。我小學已喜歡種花,加上八十年代鮮花很吃香;香港政府發展農地,本地年花年桔一定有市場。」目標明確,就勇往直前。租農地種年花,又着手研究年桔的品種和方法。
「年桔以四季桔產量最多和大眾化,但它需要人手去扎實,有些生意人不喜歡綁手綁腳。相對來說,龍膽桔比較珍貴,一盆10吋的四季桔三百多元有交易,同樣大小的龍膽桔就要八百多元。」強哥解釋,所以他寧可專注於龍膽桔,要栽種龍膽桔,有特定的方法,動輒用上三年。第一年需要栽種檸檬樹,一年後待它長大,就取龍膽桔的枝做嫁接,待它開花結果又一年,所以有收成是第三年的事。
強哥也不例外,1983年第一次栽種龍膽桔,1985年正待收成時,「豈料就遇上重大挫折。」強哥回憶道。「當年正好碰上厄爾尼諾年,農曆年12月連續下了兩星期雨,桔怕雨水,連續下三天雨就像笑口棗爆開。」當時他種了二三百盆十吋大的,「以當年的技術,每盆可種出五十顆。眼看它們一顆顆爛掉,我沒有灰心,不停去上海街找防水膠紙,但當時最闊的都只得兩咪(英里)。」買回來後,他就冒雨做出雨傘來為龍膽桔擋雨。結果,當其他人的龍膽桔被雨水催殘到每棵只剩三四顆時,他每盆仍有十來個倖存。「很幸運,全數都以正價給掃光。」
自此他在業界漸露頭角,奠定了事業的基礎。或許因此,強哥對龍膽桔投入百分之二百的心血。「第一年出品就給我遇上惡劣的天氣,反而啟發了我,如果要在這行業發展,就要想辦法防範雨水侵害。」經幾努力,他發現原來以色列廠商會製作大型的防水膠布,當中可加入拉力料。他聯想到強韌的米袋,就以此再三與廠商商討,度身訂造。發展至今,再利用水喉通、槽鐵來去固定膠紙。
除了防患未然,平日照料亦無微不至。「作為一個農夫,開工不見太陽,收工時見月亮。」強哥笑說。單是淋水,所用的水,淋水次數和方法亦有講究。「這兒用全天然的大帽山水,大帽山正正有花崗岩石,令水流含有大量微量元素,得天獨厚。」日常除了澆水灌溉泥土和根部外,在盛夏亦要在晚上為葉面保濕。「因為用了膠膜作雨水棚,晚上的霧氣下不來,日落後就要再向葉子和果實澆水。」原理就跟女士敷sleeping mask一樣。灌溉時,用感覺用眼睛控制水量,「適當時候就要立即收手,所以必須用人手灌溉,以這兒3,000盆桔計,大約花近一小時。」
至於所用的農藥和肥料,因應十多年前出現的紅火蟻事件而作出改變。「五分一的客人都問我,強哥,你這些年桔可以食用嗎?令我反思是否應該作出改變。」自此他用有機肥料,農藥方面盡量用植物農藥。「植物農藥即是可以用於人身上的藥物,我可以在你面前摘一個來吃。」他在家亦醃好龍膽桔,下麥芽糖沖泡來喝。「我以良心做事,不需要欺瞞。」
做好農夫,除了平日作出努力,面對颱風時,更要一夫當關守護龍膽桔。「以颱風山竹為例,在林村這兒形成像鑊形單車場般的旋風。」強哥難忘當年嚴陣以待,為防觸電或給雜物擊倒,半夜穿雨衣、水靴、頭盔不停去巡視。「要搬好年桔,倒地的要迅速扶起,因為一倒地15分鐘內那盆桔就會受細菌感染。」結果他足足走了12小時共四萬步,兩隻腳趾公都脫甲。「以前曾有同行給一些鋅鐵斬中額頭,縫了二十多針。這警惕了我,要對家庭負責任,不要令他們擔心,所以必須做足安全措施,才去拯救我的心血。」
環顧桔場,五萬多呎的地方內,是三千多盆茁壯成長的龍膽桔。這些都是強哥的心血,出身優秀。「要看一棵龍膽桔好不好,有數點要留意。」強哥教路:
1、 有新的枝葉長出,如果本身不強壯,就長不出來。
2、 最好帶青色,代表它年輕力壯,仍未達最成熟的時候,待買回去在室內才漸轉金黃。
3、 葉子呈輕微的弧度,少於10度;如果葉子向上捲起的幅度大,就代表缺水或不健康。
4、 輕力握一下,桔子宜硬實硬手;如果按下去腍巴巴而無回彈,即欠缺生命力。
回顧過去,強哥種桔種出自己一片天,秘訣只得一個,「做甚麼也好,最重要是專注。」強哥看着飽滿的龍膽桔堅定地說。
強記花園
地址:大埔林村麻布尾村村口
電話:9386 5946
營業時間:6am-12mn
採訪:關廣恩 攝影:陳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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