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yberpunk瀑布流中的阿基拉】#葉郎電影徵信社 #舊文重貼
33年前1988年7月16日上映的《阿基拉》開啟了Cyberpunk歷史性的新一頁,但往前追溯Cyberpunk這個類型轟然而生的真正「原爆點」則是1982年:
這一年,英國導演Ridley Scott剛剛完成他命運多舛卻立刻成為經典的電影《Blade Runner 銀翼殺手》,美國科幻小說家William Gibson剛剛開始寫那部破天荒的Cyberpunk經典小說《Neuromancer 神經漫遊者》,日本漫畫家大友克洋剛剛開始在講談社「週刊Young」連載他的漫畫《阿基拉》。
「基本上所有的電影都是其他電影的副本。」《Ghost in Shell 攻殼機動隊》導演押井守說過。漫畫《阿基拉》、電影《銀翼殺手》、小說《神經漫遊者》之間互為副本的複雜關係更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楚的。
▇ Cyberpunk革命的第一槍:《銀翼殺手》
1982年6月在美國首映、7月在日本上映的《銀翼殺手》是1982年這場科幻革命的第一聲槍響。
科幻文學史上非常有名的公案是:1982年科幻小說家Williams Gibson買了張票去電影院看《銀翼殺手》,開演20分鐘後他就嚇得逃出電影院。因為他發現自己已經寫了三分之一的小說《神經漫遊者》基本上就建構在幾乎一模一樣的世界觀中,自己的小說出版之後一定會被認定是《銀翼殺手》的副本。
Gibson立刻手刀衝回家裡,先後改寫了十二次,才在兩年後推出這本讓自己得到「Cyberpunk教父」封號的小說處女作。
多年後Gibson和Scott終於有機會碰面聊聊各自的靈感來源,才發現他們的世界觀「撞衫」的真正原因:他們都深愛法國漫畫大師Moebius筆下的未來世界。
《銀翼殺手》導演Ridley Scott不僅仰慕Moebius,事實上還和Moebius合作過。Scott先前已經延攬Moebius為《異形》擔任美術設計(劇本還是出自於Moebius名作《The Long Tomorrow》同一名劇作家)。本來《銀翼殺手》的美術也會由Moebius操刀,雖然最後因為檔期因素未能付諸實現,但《銀翼殺手》裏頭那些影響電影美學三十年的城市景觀和視覺風格仍然無處不是Moebius的影子。
另外一名大受《銀翼殺手》震撼的是大洋另外一岸的漫畫家大友克洋。電影在日本上映時大友克洋已經開始構思幾個月後要開始連載的《阿基拉》,許多視覺元素的重疊使得幾年後《阿基拉》電影在美國推出時被宣傳為「足以和《銀翼殺手》相提並論的霓虹城市夢魘」。
大友克洋不僅僅因為《銀翼殺手》而間接受到Moebius影響,事實上他早就是Moebius鐵粉,而且還和Moebius成為莫逆之交,一直都想改編Moebius的作品。《阿基拉》漫畫中那些有別日本漫畫傳統的誇張的線條構圖、陰暗的未來城市景觀、寫實的角色設計都深受Moebius的影響。2012年Moebius過世時,大友克洋還文情並茂地發文紀念他,說拜託Moebius先在天上等一會兒,以後天上重聚時哥兒倆再來把酒言歡話家常。
所以《銀翼殺手》或許是1982年Cyberpunk第一聲槍響,但顯然法國漫畫大師Moebius才是扣板機擊發子彈的那個藏鏡人。
▇ 失控生長的科技力量:《阿基拉》
「漫畫連載的時候我必須用每一期的內容去拓展城市的尺度和深度。但拍電影的時候就可以一次把這些元素結合起來,看起來更真實可信。」大有克洋回憶。《阿基拉》被拍成動畫時裡頭的東京已經比漫畫中更像《銀翼殺手》中的洛杉磯Cyberpunk景象,更多霧霾,更多霓虹燈,更多全像投影廣告的科技元素。
有別於《Star Trek 星際爭霸戰》那種明亮樂觀的科幻電影傳統,《銀翼殺手》和《阿基拉》的共同背景都是陰暗殘破的反烏托邦城市。
《阿基拉》的核彈末日景像尤其令人怵目驚心。
身為世界上唯一一個遭受過核武攻擊的國家,失控的科技力量一直都是日本動漫的熱門主題。大友克洋正是從他的兩個前輩身上取經:橫山光輝的《鐵人28號》和手塚治虫的《原子小金剛》都是在講科技在戰爭中的濫用以及在和平時代的其他用途。「28」這個關鍵字出現在《阿基拉》中不是意外,就像「ATOM」這個關鍵字出現在他另外一個漫畫《Fireball ファイヤーボール》中一樣。
日本一方面在戰爭期間成為核彈的受害者,戰後經濟奇蹟也受到核能發電的助益(然後多年後又因為核電再次成為核能的受害者)。戰後經濟奇蹟替日本帶來用不完的現金,連帶使得無論應用科技和城市建築都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瘋狂生長。
事實上史上最貴的動畫電影《阿基拉》也是這個幾乎病態的經濟奇蹟副產品,等到大友克洋下一次再為同樣造價高昂的《Steamboy 蒸氣男孩》找投資人時日本經濟已經泡沫化,募資已經是難上加難。
這種失控的生長之下,東京成為全世界最Cyberpunk的城市。
少為人知的小故事是:大友克洋在製作《阿基拉》電影期間邀請了「Cyberpunk教父」William Gibson從美國飛到到東京參觀他的工作室。
比《The Matrix駭客任務》早了15年就寫出虛擬神經網絡戰爭情節的William Gibson其實過著非常低科技的生活,連電腦長什麼樣子都還沒見過。他的高科技小說都是用最低科技的打字機完成的。他後來津津有味地回憶當年在大友克洋的東京辦公室親眼見到人生第一台傳真機透過電話線傳送圖形的不可思議,以及在任天堂公司參觀了最新的個人電腦的驚奇。在Gibson眼中,東京就是Cyberpunk大觀園。
▇ 城市神經網絡的資訊瀑布流:《神經漫遊者》
「現代日本就是一個Cyberpunk之都。日本人不僅深知這個特質,而頗樂在其中。我永遠記得我對澀谷的第一眼,某個年輕的日本記者帶我去那裡,他的臉沐浴在來自數以千計的廣告看板的陽光之中——那些高聳入雲、不斷爬行的廣告資訊流中,他興奮地說:『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銀翼殺手》的城市啊~』真的就是,實在太顯而易見了。」Gibson回憶起他受大友克洋邀請前往東京的那個夏天。
他後來稱之為「Cyberpunk之夏」。
Gibson自己的小說《神經漫遊者》的故事開始於一個位於地底下的未來日本城市「千葉市」。「對我來說城市本身就是最具典型的科技。你要有足夠的物資和科技才能興建並維持一個城市,只有這時候我們才夠格稱為一個值得注意的物種,因為這時候我們的文化才真正變得多元化。」
《銀翼殺手》中2019年的洛杉磯是以東京、香港這些1970~1980年代正在爆炸性瘋狂生長的人造巨獸當成樣板。
《阿基拉》中2019年的新東京則來自大友克洋在1960~1970年代在東京街頭所見所聞。高中畢業就來到東京的大友克洋親眼見證了1964東京奧運過後東京經歷的激烈轉變,於是將學生示威、飆車族、政治運動、幫派份子、無家可歸的青少年以及另外一次誤打誤撞猜中的東京奧運放進2019新東京裡頭。詭異的是類似的事情其實也發生在2008年奧運前後的北京,如今輪到北京也成為一個病態生長的Cyberpunk之都。
這些新舊並陳、雜亂生長、社會緊張無所不在的城市孕育了1982年的《阿基拉》、《銀翼殺手》和《神經漫遊者》(雖然後者還要改寫12次才在兩年後出生),構成Cyberpunk 1.0的世界觀基礎。
好萊塢主流還要花十幾年時間消化、繼承這三個超前時代的作品中的世界觀,以及環境崩潰、身體改造、意識潛流、人類進化、人工智慧、托拉斯極權等等Cyberpunk議題,才終於產出好了萊塢自己的「副本」:Cyberpunk 2.0電影風潮的另一聲槍響——《駭客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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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感情讓人失望,是因為我們總以為最想要的,就是最適合我們的。
A relationship disappoints when we believe what we want the most suits us the best.
美麗心計 (Big Little Lies),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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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加州的Monterey海濱小鎮,是許多富裕的白領階級定居之地,而Wright一家,也就是光鮮亮麗的神仙眷侶Perry與Celeste,總是鎮民最欣羨也最嫉妒的一對。
因為,這對夫妻不只外型亮眼、有錢有成就、還有一雙可愛的雙胞胎,更『違背一般婚姻常理』的是:他們夫妻間的互動居然像是熱戀中的情人一般濃情蜜意,簡直就是最令人厭惡的『人生勝利組』夫妻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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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卜力醫療史:宮崎駿電影中的疾病】#葉郎電影徵信社 #舊文更新
/ 前言:大概不用等到年終,就可以提早總結2020年的關鍵字是「病」。因此更新一下這篇四年前關於宮崎駿電影中的漢生病和肺結核的舊文,更新一些新線索和新進展。麻風桿菌和肺結核桿菌都是糾纏人類數千年的「老朋友」,而它們都不只一次在宮崎駿電影中扮演關鍵角色。這幾千年的血淚歷史同時也可能隱含如何跟一個頑固惡疾共處的一堂課。/
「不能吃太胖,否則會被殺掉喔!」少女千尋對變成豬的父母高喊。
其實《神隱少女》中的豬是用來象徵現實世界中一種慢性傳染病患者的處境。
這種傳染病在日本曾被歧視性地稱作「座敷豚」,大略意思是「坐著的豬妖」。
宮崎駿電影中兩度出現結核病有關的情節(《龍貓》、《風起》),來自他自己媽媽患上結核病的頑疾經驗。另外一個在他電影中出現更多次、但更隱晦的頑疾是「Hansen's Disease漢生病」(以前俗稱的「痲瘋病」)。「座敷豚」指的正是漢生病患。
▇ 在散步中找到魔法森林
宮崎駿多次強調自己不是那種會大老遠去現地取材的創作者,他喜歡從自己生活經驗中找線索。那些號稱是他電影靈感來源的景點多屬穿鑿附會(對,說的正是九份)。許多他電影中的場景都是他在住家/公司附近或是家庭旅行/員工旅行中看到的場景。
宮崎駿的漢生病因緣就起自他的居家散步行程。1996年前後,他在《魔法公主》遇到瓶頸時,帶著筆記本到離他住家大概15分鐘距離的國立療養所多摩全生園散步。
「我第一次走進全生園是在《魔法公主》最忙的時候。那時工作很重,又沒進展,就算散步也還是間歇性地感到不安,心想不把原地打轉的腦袋給靜一靜是不行的。就在這麼煩擾的時候,好像有某個契機指引我;在初春的慵懶午後,我突然想走到樹籬之後看看。」他說。
樹籬後面,這片圍繞著全生園、面積廣達32萬平方公尺的森林後來不僅成為宮崎駿固定散步的路線,也成為《魔法公主》中森林場景的原型。
▇ 「山的監獄」裡的千年頑疾
位於東京近郊的多摩全生園是日本用來強制收容漢生病患的地點。「山的監獄」是它的別名。絕大多數病患進到全生園之後,終其一生都未能離開。
漢生病這個頑疾已經糾纏人類超過千年。1975年中國出土的竹簡記載「秦律」的規定:「癘者有罪,定殺」,得見兩千年前漢聲病患會被依法直接投入水中淹死的處境。即便是過去半個世紀,包括台灣、日本在內許多國家都有強制隔離漢生病患的法令,甚至怕鈔票流通造成感染,還印製專門給漢生病患使用的代幣。
宮崎駿在全生園旁的「漢生病資料館」認識了漢生病和漢生病患的處境,也見識到了病患專用代幣等歷史文物。
全生園帶給宮崎駿的震撼是「不能渾渾噩噩地活下去!」,這個體悟成為《魔法公主》海報上斗大的標題。
這場散步經驗讓宮崎駿決定他的電影「必須要鮮明地刻劃那些雖然身患惡疾卻頑強生存下去的人們」。除了把漢生病患的處境轉換成為《魔法公主》主角阿席達卡受詛咒的不治創傷之外,塔塔拉城中那些全身裹滿繃帶仍然繼續工作的煉鐵工人,正是貨真價實的漢生病患者。
《神隱少女》中,宮崎駿則用被養在豬圈中的主角父母來形容漢生病患的處境。湯屋中被湯婆婆限制行動自由並且強制勞動的千尋、豬以及其他人,都跟「山的監獄」中被污名化的「座敷豚」一樣,急待找回自己的名字,爭得「人」的待遇。
▇ 不能好好告別的孤獨死
另外一個也指涉漢生病患處境的情節則是他最近一部電影《風起》。
《風起》雖是基於堀越二郎妻子罹患肺結核經驗,宮崎駿在電影之中加入了小說裡頭沒有的關鍵台詞:
「不要回去了,留在我的身邊,我們一起生活吧!」男主角對正要回去療養院的妻子說。
「在我的想像裏,她到底是否還有體力能回到療養所都有問題,或許就死在途中。當時堀越二郎在車站沒有說:『妳還是趕快回去山上!』其實也是一種覺悟。我覺得「覺悟」這件事早就被人們遺忘很久了。」宮崎駿在受訪時說:「也因為有覺悟,所以跟現代的愛情故事很不一樣!」
他還舉例自己的母親因為結核病住院,但菸癮犯了,一家人還是費力開窗、搧掉煙味掩護她,讓她如願抽兩根。
「雖然我母親結果早死,但這是她跟我們的覺悟。我有朋友病危,但家人尊重醫生的建議而不讓朋友探望,但如果就這樣孤獨死去,多麼遺憾,應該尊重當事人意願,讓他不斷跟朋友見面,好好告別。」他說。
▇ 七國山病院就在魔法森林附近
肺結核的歷史比漢生病更久遠,是人類歷史上最古老的疾病之一。3000年前的埃及木乃伊身上就已經發現肺結核的重要病徵—結核結節。1973年湖南長沙馬王堆一號墓出土的女屍左肺就有更嚴重的鈣化病灶。
肺結核同時也是分布最廣、而且也最持久的人類傳染病,直到近年全球確診仍然一年有900萬例,同時造成1.5萬人死亡。台灣每年也都還有上萬人確診肺結核>
在對抗這些頑固疾病的千年過程中,束手無策的人類有時候會選擇殘忍的隔離。得到漢生病和肺結核的病患在上個世紀初的處境都很類似:他們被強制集中在病院中,完全與世隔絕,直到死亡來臨。
《龍貓》基本上改編自宮崎駿童年的生活經驗:1947年才6歲的宮崎駿發現媽媽因為肺結核病倒,接下來長達9年的時間都住在肺結核病房中。宮崎駿必須在放學後照顧哭鬧的弟弟,於是開始在畫紙上天馬行空地編造故事。
雖然《龍貓》從未提到住院的媽媽生的是什麼病,但毫無疑問和宮崎駿的媽媽一樣患了肺結核。電影中最動人的橋段是一次又一次期盼母親痊癒出院的情緒,在一次又一次落空後,終於有龍貓換來的貓巴士來相助。眼尖的觀眾可能注意到貓巴士的車頭標示著公車路線的終點站:七國山病院(院字還淘氣地倒著寫)。
這個七國山病院的原型也在宮崎駿的散佈路線上。實際上就在離多摩全生園不遠的另一座森林——八國山綠地旁的新山手病院。
上個世紀初整個東京都還沒有發展成今天這個哥吉拉般的大怪獸之前,東村山市還是很少人居住的鄉野。收容漢生病患和肺結核病患的醫院都落地於此,一方面是因為遠離人潮聚集的市中心,二方面也消極地希望這裡的充足陽光和空氣起碼幫助他們。
《風起》中就描繪到當年認為多曬太陽能治好肺結核。附帶一提,先前寫過另一篇文章回溯啟發 Stephen King 寫下《The Shining 鬼店》的那家旅館正是歐洲貴族為了治好妻子的肺結核而在陽光充足的美國西部蓋的渡假豪宅。
時至今日,由多種藥物組成的抗肺結核藥物仍需持續服用6到9個月才有機會治癒一個肺結核病患。
▇ 重現消失在歷史中的人
1996年日本國會廢止漢生病隔離法,結束「山的監獄」長達六十五年的隔離政策。
2001年熊本地方法院國賠訴訟的判決中日本政府被確認應對漢生病患負國家賠償的責任。原來受到隔離的病患也爭取到「在園保障」的承諾
2016年日本漢生病律師團再度提起集體國賠訴訟,為同為受害者的漢生病患家屬爭取正義。
在宮崎駿多年來的倡議下,目前還有兩百多名療養者入住的全生園以及療養者多年來種下的茂密樹林,已經朝向「人權森林」的方向發展,希望成為後人見證歷史、思考人權的一個場域。宮崎駿捐款1000萬日元,在2003年修復全生園的男子單身宿舍「山吹舍」。
2008年台灣完成漢生病病患人權保障及補償條例立法。
2019年宮崎駿前往多摩全生園旁的漢生病資料館發表演說,他數度泛淚地回顧當年為了準備《魔法公主》而和全生園的入住者自治會會長佐川修認識,並建立了終生的友誼。佐川修正是在《風起》故事線差不多時間,在盟軍轟炸中受傷送醫,卻診斷出漢生病,並在病院中度過一生,直到2018年過世。
佐川修另外一個耐人尋味的背景是他其實是在韓國出生的移民,本名其實叫做金相權。就像《神隱少女》中的千尋一樣,來到異地被剝奪的名字,也被剝奪了生活。
宮崎駿在演說中再次強調這正是他必須把漢生病患放進動畫電影《魔法公主》的理由:
「我想要創作一部自由的時代劇,不僅要有武士和農民,也要描繪那些消失在歷史中的人,以及受到歧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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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失戀了,你會怎麼處理戀人的遺物呢?把信件燒掉?把衣服剪掉?還是,把東西全數變賣,換回一筆錢,重新開始?本集我們要談論的主題正是「戀人的遺物」,來自伊格言老師的一篇文章:〈所有東西都黏在我們身上〉,你可以在影片下方的頻道資料處找到全文連結。
美國作家瑞蒙‧卡佛(Raymond Carver),一九三八年生於奧勒岡州,一九八八年去世;在他僅有的五十年生命中,多數時候並不得志:酗酒、貧窮,生活的重擔如影隨行。他的代表作全都是短篇小說,因為唯有短篇才能讓他在短時間內寫完,好趕快去做其他工作。我們常聽到「文學是生活的切片」這種說法,似乎是說作家觀察生活,從中切出局部,作為產品。但伊格言如此形容卡佛:
是生活的頹敗與殘忍構成了《當我們討論愛情》這本薄薄的小書──我承認這不是我真正想說的話,因為我真正想說的更極端而荒謬:是生活的頹敗與殘忍(而非脂肪、碳水化合物和蛋白質)構成了瑞蒙‧卡佛這個人;因為他讓我感覺那些極其簡短、精準又冷酷的短篇傑作並非來自於「生活的切片」,而是來自於他自身。換言之,他片下來的其實不是故事,而是血肉模糊的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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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格言,小說家、詩人,《聯合文學》雜誌2010年8月號封面人物。
著有《噬夢人》、《與孤寂等輕》、《你是穿入我瞳孔的光》、《拜訪糖果阿姨》、《零地點GroundZero》、《幻事錄:伊格言的現代小說經典十六講》、《甕中人》等書。
作品已譯為多國文字,並於日本白水社、韓國Alma、中國世紀文景等出版社出版。
曾獲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自由時報林榮三文學獎、吳濁流文學獎長篇小說獎、華文科幻星雲獎長篇小說獎、中央社台灣十大潛力人物等;並入圍英仕曼亞洲文學獎(Man Asian Literary Prize)、歐康納國際小說獎(Frank O'Connor International Short Story Award)、台灣文學獎長篇小說金典獎、台北國際書展大獎、華語文學傳媒大獎年度小說家等獎項。
獲選《聯合文學》雜誌「20位40歲以下最受期待的華文小說家」;著作亦曾獲《聯合文學》雜誌2010年度之書、2010、2011、2013博客來網路書店華文創作百大排行榜等殊榮。
曾任德國柏林文學協會(Literarisches Colloquium Berlin)駐會作家、香港浸會大學國際作家工作坊(IWW)訪問作家、中興大學駐校作家、成功大學駐校藝術家、元智大學駐校作家等。
香港文匯報專訪:
http://paper.wenweipo.com/2019/09/02/...
香港明報專訪:
https://news.mingpao.com/pns/副刊/art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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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是什麼?我認為,好的小說是一則猜想──像數學上「哥德巴赫的猜想」那樣的猜想。猜想什麼?猜想一則符號系統(於此,是文字符號系統)中的可能真理。這真理的解釋範圍或許很小,甚至有可能終究無法被證明(哥德爾的不完備定理早就告訴我們這件事);但藝術求的從來便不是白紙黑字的嚴密證明,是我們閱讀此則猜想,從而無限逼近那則真理時的智性愉悅。如若一篇小說無法給我們這樣的智性,那麼,它就不會是最好的小說。
是之謂小說的智性。───伊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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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 海 小說 線上看 在 伊格言Egoyan Zheng Youtube 的評價
☞〈世界的盡頭,最終的隱喻〉全文連結:https://theinitium.com/article/20200918-culture-tenet-yee-geyan-revi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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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能 #影評 #深度解析 #信条 #諾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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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過《天能》了嗎?你知道《天能》中除了祖父悖論之外,還隱藏一個並未明說的「鞋帶悖論」嗎?你知道那其實就是Neil和天能組織的核心思想嗎?
這是本集的主題,來自伊格言的文章〈世界的盡頭,最終的隱喻〉。你可以在影片下方的頻道資料處找到全文連結。在我們正式開始前,也請記得七字訣:訂閱、分享、小鈴鐺喔。
本系列前三集裡,藉由《天能》中情節與對話的蛛絲馬跡,我們論證了幾個作者諾蘭暗示的觀點,包括**(線性)時間並不存在**、**因果律的崩毀**、**自由意志的重要**;並且比較了大魔王薩托以及《黑暗騎士》中小丑的兩種虛無。
簡而言之,時間很可能並不存在,事件發生的絕對先後次序也並不可靠;而這樣的概念則破壞,或說解放了原先我們習以為常的,對因果律的預設,從而將薩托的哲學導向了虛無。
這是《天能》前半段的思想辯證。但話又說回來了:因果律真的就這樣被破壞殆盡了嗎?
其實也沒有。伊格言分析,針對這「線性時間中因果律被削弱」的結果,《天能》中的未來人分為兩派,暗示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應對態度。
其中之一,是我們在上一集中提及的反派薩托,以及薩托的未來盟友。我們姑且將之稱為「薩托─未來人」派。薩托受到個人心靈創傷與私慾的驅使,自甘成為此派未來人的報復工具;而「薩托─未來人」派的核心思想,約略就是「沒有核心思想」──
一種無底線的虛無。
他們的對立面,當然就是天能組織了。
但天能組織(Tenet)的「信條」(tenet)又是什麼呢?這就是我們現在要來討論的事。而這就得從組織代表人物,亦即是未來人Neil的行事原則──「發生的就是發生了」說起。
這句一再出現的口頭禪到底是什麼意思呢?粗疏地說,那正是他一再提及的**宿命論**哲學。正因為「發生的就已經發生了」,Neil顯然認為逆行回到過去無法改變史實;而他的信念和最終行動則體現了「自由意志」和宿命論的有機結合──
對,如同他在電影終局所言,「已知的結局並不構成袖手旁觀的藉口」。Neil知道結局已定,無法改變;但他依舊有事要做。
一邊是「結局已定」的宿命論,另一邊則是「有事要做」的自由意志,二者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彼此結合在一起。
相較之下,《天能》主角的態度則曖昧許多。這也導致了主角與夥伴Neil的價值衝突──為了救治於塔林慘遭逆轉子彈所傷的凱特,一行三人決定逆行回到奧斯陸自由港,去使用該處逆轉機把凱特的傷再「逆轉」回來。
而路程中,Neil首次向主角與凱特提及「祖父悖論」──如果你回到過去殺了你的祖父,那麼你就不會存在;但你不存在,又如何可能回到過去殺了祖父?
這早已眾所皆知的**時光旅行祖父悖論**想必讀者們已然熟悉;也完全明白它在邏輯上無法解決。當然,「多重宇宙假設」可輕易擊潰此一悖論;但這是另一大題,我們照例沒時間講(?)。
對《天能》而言,更關鍵處其實是劇情中未曾直接提及的「鞋帶悖論」(Bootstrap Paradox)。此悖論因美國科幻名家海萊因(Robert Heinlein)的科幻短篇〈By His Bootstraps〉而得名,我們在此簡述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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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格言,小說家、詩人,《聯合文學》雜誌2010年8月號封面人物。
著有《噬夢人》、《與孤寂等輕》、《你是穿入我瞳孔的光》、《拜訪糖果阿姨》、《零地點GroundZero》、《幻事錄:伊格言的現代小說經典十六講》、《甕中人》等書。
2021年5月即將於台灣(麥田)與中國(中信)同步出版最新長篇小說《零度分離》。
作品已譯為多國文字,並於日本白水社、韓國Alma、中國世紀文景等出版社出版。
曾獲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自由時報林榮三文學獎、吳濁流文學獎長篇小說獎、華文科幻星雲獎長篇小說獎、中央社台灣十大潛力人物等;並入圍英仕曼亞洲文學獎(Man Asian Literary Prize)、歐康納國際小說獎(Frank O'Connor International Short Story Award)、台灣文學獎長篇小說金典獎、台北國際書展大獎、華語文學傳媒大獎年度小說家等獎項。
獲選《聯合文學》雜誌「20位40歲以下最受期待的華文小說家」;著作亦曾獲《聯合文學》雜誌2010年度之書、2010、2011、2013博客來網路書店華文創作百大排行榜等殊榮。
曾任德國柏林文學協會(Literarisches Colloquium Berlin)駐會作家、香港浸會大學國際作家工作坊(IWW)訪問作家、中興大學駐校作家、成功大學駐校藝術家、元智大學駐校作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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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admoo專訪1:如果在YouTube,一個小說家
https://news.readmoo.com/2020/01/07/200107-interview-with-egoyan/
☞ Readmoo專訪2:那些關於孤寂的問題,以及......
https://news.readmoo.com/2019/03/21/190321-lonelieness/
☞ 香港文匯報報導:棄醫從文 伊格言闖進精神世界
http://paper.wenweipo.com/2019/09/02/OT1909020001.htm
☞ 關鍵評論網專訪:透過YouTube頻道展示文學,我的小說虛構其實是把刀子
https://www.thenewslens.com/article/133126?fbclid=IwAR05NUrcGYIO3CsGLtBwld1XzR2nRnADvGqidEEJzqqpytThgaI2-lABsGc
☞ 神性之人,無邊之愛:伊格言的失戀講座
https://www.commabooks.com.tw/article/3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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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是什麼?我認為,好的小說是一則猜想──像數學上「哥德巴赫的猜想」那樣的猜想。猜想什麼?猜想一則符號系統(於此,是文字符號系統)中的可能真理。這真理的解釋範圍或許很小,甚至有可能終究無法被證明(哥德爾的不完備定理早就告訴我們這件事);但藝術求的從來便不是白紙黑字的嚴密證明,是我們閱讀此則猜想,從而無限逼近那則真理時的智性愉悅。如若一篇小說無法給我們這樣的智性,那麼,它就不會是最好的小說。
是之謂小說的智性。───伊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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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 海 小說 線上看 在 伊格言Egoyan Zheng Youtube 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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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能 #影評 #深度解析 #信条 #諾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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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系列前四集裡,藉由《天能》中情節與對話的蛛絲馬跡,我們論證了幾個作者諾蘭暗示的觀點,包括**(線性)時間並不存在**、**因果律的崩毀**;並且比較了大魔王薩托的虛無以及《黑暗騎士》中小丑的兩種虛無。
接著我們又提到,天能組織(TENET)的信條(tenet),其實就是科幻大師海萊因(Robert Heinlein)曾提到的「鞋帶悖論」(Bootstrap Paradox)。
但伊格言說,此處有個劇情重點值得我們注意──相較於Neil的坦然(「發生的事就是發生了」,但雖然如此,「已知的結局並不構成袖手旁觀的藉口」),從頭到尾沒有名字的「主角」其實是和Neil有著某種程度的價值衝突的。
這體現在主角對女主角凱特的曖昧情愫中。同樣是在自塔林逆行返回奧斯陸自由港的貨櫃旅途中(為了主角與長腿凱特間似有若無的彼此傾慕──好吧,顯然沒時間讓演員發揮,情報員實在太忙太累了,哪裡有時間談戀愛呢),主角突然向Neil提出質疑:
但我們現在在這裡了。這豈不代表此事從未發生?
這對話於片中一閃而逝──在約略等同整部影集資訊量強制壓縮至一部二小時半電影長度的《天能》中,必然顯得沒頭沒腦又高深莫測(對,諾蘭顯然因為材料過多而來不及把事情交代清楚,這是他明顯的技術失敗──但我們也懶得再批評了啦)。
然而伊格言說,這對白所意圖表述的,其實正是更精細的描寫了宿命論與自由意志之間的結合方法。劇情中曾提及,如何使用逆轉機器?
訣竅之一是,當你試圖進入旋轉門,你必須看一下「對面的你」是否也正要進入旋轉門──如果沒有,那麼代表你並未「成功逆轉出來」;換言之,你死在了逆轉機裡。是以,「若沒能看到對面的自己,就不要進去」。
「若沒能看到對面的自己,就不要進去」──這是突然現身的天能組織成員(Neil在塔林找來的天降幫手們)對新手主角的指點。
此即為**宿命論**──「發生的事就是發生了」。此規則被未來人Neil奉為圭臬,也或許正是天能組織(TENET)的信條(tenet)。
是以截至目前為止,進出旋轉門的TENET成員無不如懸線戲偶般乖乖重複著某些他們做過的事──如若不知便罷(對,「無知即是優勢」);一旦知道了,可就得全部乖乖重複一次。這還真是考驗人的記憶力啊。
打鬥?同套路再打一次。開槍?同位置同彈孔再開一次(但這次是把子彈收回來)。飛車追逐?同路線同角度再追再撞再飛一次。
但同時,諷刺的是,你又必須以自由意志來執行這一切(如女科學家最初給主角的「教程」:你要想著把逆轉子彈放到桌上,才能將它吸回手中;你要對著彈孔開槍,才能把子彈收回來)。
伊格言說,我們或可如此論斷:此處的宿命論是一種**極致的宿命論**;沒有比這樣的宿命論更悲觀更消極更「宿命」的了;因為甚至連你的意志自由都僅僅是為宿命服務而已。
人們自始至終是在重複著必然發生之事。這就是Neil和天能組織將自由意志與宿命論結合的方式──有趣的是,在結合之後,卻非常、非常宿命。
而正是在這樣的狀態(信條)之下,我們的新手主角對Neil的質疑才顯得大逆不道──「但我們現在在這裡了。這豈不代表此事從未發生?」
對的;因為在這裡,為了拯救重傷的凱特,他們已義無反顧地偏離了命運的航道。這是最尖銳的「意料之外」──他們本該同套路再打一次再跑一次再追一次再撞一次,但這回例外;因為就他們所知,歷史上他們並未救過主角偷偷愛著的凱特,他們完全無法臨摹已知模版「再救一次」。
這是真正的、如假包換的未知。對,**愛就是真正的未知**──你想到了嗎?這非常《星際效應》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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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格言,小說家、詩人,《聯合文學》雜誌2010年8月號封面人物。
著有《噬夢人》、《與孤寂等輕》、《你是穿入我瞳孔的光》、《拜訪糖果阿姨》、《零地點GroundZero》、《幻事錄:伊格言的現代小說經典十六講》、《甕中人》等書。
2021年5月即將於台灣(麥田)與中國(中信)同步出版最新長篇小說《零度分離》。
作品已譯為多國文字,並於日本白水社、韓國Alma、中國世紀文景等出版社出版。
曾獲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自由時報林榮三文學獎、吳濁流文學獎長篇小說獎、華文科幻星雲獎長篇小說獎、中央社台灣十大潛力人物等;並入圍英仕曼亞洲文學獎(Man Asian Literary Prize)、歐康納國際小說獎(Frank O'Connor International Short Story Award)、台灣文學獎長篇小說金典獎、台北國際書展大獎、華語文學傳媒大獎年度小說家等獎項。
獲選《聯合文學》雜誌「20位40歲以下最受期待的華文小說家」;著作亦曾獲《聯合文學》雜誌2010年度之書、2010、2011、2013博客來網路書店華文創作百大排行榜等殊榮。
曾任德國柏林文學協會(Literarisches Colloquium Berlin)駐會作家、香港浸會大學國際作家工作坊(IWW)訪問作家、中興大學駐校作家、成功大學駐校藝術家、元智大學駐校作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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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admoo專訪1:如果在YouTube,一個小說家
https://news.readmoo.com/2020/01/07/200107-interview-with-egoyan/
☞ Readmoo專訪2:那些關於孤寂的問題,以及......
https://news.readmoo.com/2019/03/21/190321-lonelieness/
☞ 香港文匯報報導:棄醫從文 伊格言闖進精神世界
http://paper.wenweipo.com/2019/09/02/OT1909020001.htm
☞ 關鍵評論網專訪:透過YouTube頻道展示文學,我的小說虛構其實是把刀子
https://www.thenewslens.com/article/133126?fbclid=IwAR05NUrcGYIO3CsGLtBwld1XzR2nRnADvGqidEEJzqqpytThgaI2-lABsGc
☞ 神性之人,無邊之愛:伊格言的失戀講座
https://www.commabooks.com.tw/article/3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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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是什麼?我認為,好的小說是一則猜想──像數學上「哥德巴赫的猜想」那樣的猜想。猜想什麼?猜想一則符號系統(於此,是文字符號系統)中的可能真理。這真理的解釋範圍或許很小,甚至有可能終究無法被證明(哥德爾的不完備定理早就告訴我們這件事);但藝術求的從來便不是白紙黑字的嚴密證明,是我們閱讀此則猜想,從而無限逼近那則真理時的智性愉悅。如若一篇小說無法給我們這樣的智性,那麼,它就不會是最好的小說。
是之謂小說的智性。───伊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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