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解除!一起開啟「防疫新生活」!
非常感謝防疫人員的無私奉獻、國人同胞的攜手團結,經過近半年的努力,我們走過了最艱難的時期。成功度過4個潛伏期、成為全球第1個開打職棒的國家,當全球多國停課時,台灣還能正常上課。
回想疫情剛爆發時,台灣曾被預言成為全球第二慘的疫區,然而,台灣人用行動粉碎質疑,防疫成果受到全球肯定!
接下來,我們要繼續領先全球,一起防疫新生活!
6月7號起境內解封、鬆綁重點一次看:
(1)大眾運輸離峰時,維持適當距離可不戴口罩
(2)雙鐵列車車內飲食解禁
(3)連假期間台鐵自強號站票開放
(4)連假期間高鐵自由座車票開放
(5)取消風景區及遊樂園區防疫承載量限制
中央疫情指揮中心已啟動「防疫新生活」運動,請民眾確實遵守,一起樂活防疫、安心旅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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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鐵自由座開放了嗎 在 柯建銘 Facebook 八卦
【李惠仁導演訪談柯建銘總召談國會改革與新國會願景】
*柯建銘承諾當上院長後,馬上修改採訪證件發放要點,開放公民記者與週刊進立院採訪及改革即時轉播藍畫面等問題
李:民進黨立院黨團提出的國會改革方向,其中國會開放這一項,身為獨立記者的我非常重視,因為從2012年開始,我和許多的獨立記者、公民記者就透過各種方式與管道,試圖請王金平院長修正「違憲」的「立法院採訪證件發放要點」(此要點乃依據立法院議事規則第62條:本院會議旁聽規則、採訪規則,由院長訂定,報告院會後施行。然後,立法院秘書處再依據此規則第3條,訂定採訪證件發放要點),然而,立法院院長卻放任秘書處恣意違憲戕害新聞自由,拒絕獨立媒體記者 公民記者入院採訪,也因此立法院一直被外界痛斥黑箱。當,最高民意殿堂帶頭戕害新聞自由,這個問題,你認為該如何解決?
柯:關於這一點,如果我當院長,我敢保證我一天就解決了,為什麼?因為這些都是立法院長的職權,只要立法院長提案經院會通過就可以開放了,現在為什麼會限制的這麼嚴格,主要還是因為我們的院長與秘書長太過於保守了,其實這樣是不對的,未來的這個社會,唯有開放才能生存,保守就只能等死。還有如時代力量黃國昌委員批評為什麼有時候立院的議事轉播會變成藍畫面(指委員會中途休息協商時畫面都呈藍色而沒有即時呈現場景),實際上那是怕委員們相互攻擊的情況被外界看到,這樣不是讓形象已經很不好的立法院雪上加霜?所以現在才不敢開放,而我保證,我如果當院長,這兩項問題(修改採訪證件發放要點,開放公民記者進立院採訪及改革即時轉播藍畫面問題)絕對很快就解決了,因為這是未來的趨勢,也是我要重新改造立法院形象的其中一個考量點。
李:如果今年你沒有參與這次立委選舉,絕大部分的人(包括跑立法院的記者 包括我在內)都以為政黨協商就是,柯建銘抽著煙然後跟王院長在密室裡面分配利益,也因為是這樣,所以你的選舉對手紛紛用「喬王」來批評你,就在選前,你的老戰友陳菊說:「世代要合作,但,不是割稻尾」,那個時候你站在一旁,眼眶泛紅,你當時的心情是什麼?
柯:其實新竹市是全台灣最難選的選區,可以說是艱困中的艱困,原因並不是只有藍綠六四比的問題,最重要的是我身為台灣政治史上,擔任立院黨團總召的最久,長期在立法院以少數對抗多數的原罪。國民黨的鄭正鈐與時代力量的成員,在這場選戰中,天天針對「黨團協商」「喬事」這兩點攻擊我,卻完全都沒有對新竹市的建設提出政見。事實上,兩千年開始,國民黨首度淪為在野黨,民進黨雖然執政,在立院卻是少數,因此在執政上,常常都要面臨國民黨陣營不理性的杯葛,而兩千零八年之後,民進黨在野,只剩下27席立委,還是要面對國民黨常常以多數暴力想要將法案硬闖過關。無論哪一種狀況,我都站在第一線,率領著民進黨黨團,用我對議事規則的嫻熟,以及談判的策略,對抗國民黨。
事實上正因為如此,我是民進黨內被抹黑程度僅次於陳前總統的人,就拿外界最常攻擊我的「密室協商」來說,事實上,協商的時候,每個黨團的總召、幹事長、書記長,法案相關的立委、助理,甚至是專業人士,都可以進來,而最後的協商結果,有任何一個黨團的一個代表沒有簽名,假設像我們民進黨黨團的書記長陳亭妃不簽名的話,這個黨團協商的結果就不算數,結果外界像時代力量的一些人,天天拿這些攻擊我,彷彿一切的責任都在我與王院長身上,這樣真的十分的不道德,而那個時候,我們民進黨是基於友軍的立場幫忙時代力量,選區該讓的也讓了,蔡主席、游副院長等等民進黨重量級人士,也常常到他們選區去幫忙輔選,結果時代力量的這些人,到了新竹居然反過來攻擊我,那時候實在是讓我感到相當不解與難過。或許也正是因為這樣,與我一起在民主道路上奮鬥到今天,我的民主前輩與好戰友陳菊市長,才會在造勢晚會上,以無比沉痛的心情說出:「我們的柯建銘委員,為民進黨,為台灣的民主,在立法院奮鬥這麼久,結果居然在新竹市選的如此辛苦,承受這麼多的抹黑與攻擊,我們怎麼能讓柯總召孤單呢?」,還有「世代交替,是建立在每個世代都努力付出的前提上,才能來談,但是像現在柯總召所遭受到的攻擊還有抹黑,讓我不禁想問,難道世代間,就不能合作嗎?難道一定要相殺嗎?」。我想菊姐的這些話,就是我心情的寫照。
李:1/16日投票當天,你的心情如何?緊張?平靜?當選之後,身為一個承擔者、傷痕累累的唐吉訶德,接下來的首要責任是什麼?
柯:我認為政治就是承擔,身為總召的首要職責就是貫徹黨的決議,並且承擔所有一切的對手攻擊與責任,因此我常說全台灣一定有一半的人討厭我,因為台灣是個藍綠對立的社會,但我不以為苦,我常常說,身為一個政治人物,做為總召,絕對不能憂讒畏譏,就像希拉蕊在他的書中所說,政治人物就是要"Do your best, and leave others'judgements as background music"`,因為如果不保持這樣的態度,一定會進退失據。而我從政23年,擔任了15年的總召,遭受的攻擊與抹黑可以說不計其數,但我只能把這些攻擊與傷痕,當做身上的勳章,然後繼續站在第一線,掩護我的同志,貫徹黨的意志,守護民主的價值,這也是柯P稱我為「傷痕累累的唐吉軻德」的原因。
李:身為民進黨最資深的立法委員,你在前幾天提出國會未來的四項任務:1.國會自主。 2. 追求國家大和解,終結藍綠對立,以對話代替對抗 。3.國會改革與憲政改造。4.重塑立法院形象。 可以稍微談一下嗎?
柯:我認為現在首要的目標,更是我願意承擔立法院長這個職責的原因,就是重塑立法院的形象,國家大和解,終結藍綠對立,最後,是國會改革,而這必須與憲政改造一起進行。現在的社會氛圍,不是認為立法委員沒有在做事,就是以攻擊立法院為顯學,這對立法委員是不公平的,因為大家都是在為國家做事,都經歷了民意的考驗,只是因為立場不同,所以才會有衝突與對立,事實上,這也是為什麼我認為國會改革必須與憲政改造一併討論的原因。兩千零二年的第三波國會改革,單一選區兩票制,使得立法委員地區議員化,有的人更笑稱根本是在當「里長」,這個狀況,造成很多委員,尤其是中南部選區的,一大早趕高鐵來台北開會,下午連委員會都無法參加完,就要急急忙忙趕回自己選區,不僅這些立法委員疲累,連帶使得法案的審查與討論效率也降低,因此我認為,我們必須要修改憲法規定,仿照德國,讓不分區立委的名額,擴充到占全體立院席次的一半。同時我也認為,不分區的連任規定,應該可以再做討論,許多專業的委員,歷經了兩屆立委任期,正是他們能力臻至成熟的時刻,卻受限於連任兩次就不得再繼續連任不分區的限制,使得他們除了到地方選舉之外,沒有其他可以回到立法院的方法,問題是,怎麼能叫這些專家去選舉呢?這無疑是一種人才與國家資源的浪費。
此外,其實民進黨在國會改革的論述基礎上是相當厚實的,而且本黨的版本是我提出來的,總共有七個法要修。但我們提出了很久,每一次都遭到國民黨否決,上個會期要休會前三天,王金平院長才急急忙忙的說要協商國會改革,我跟他說,國會改革不是可以限時完成的,三天怎麼可能協商的出任何結果?很多的法案根本是應該召開公聽會,收集大多數人的意見,再來一一協調,這是需要很多時間,且高度仰賴對議事規則的熟悉以及法案的處理經驗的。另外,像是之前大家紛紛討論的立法院聽證調查權,很多人以為修了這個法案,就可以讓國會改革更進一步,事實上,如果這個權力沒有加以規範及限制,只會造成另外一種關說風氣,為什麼?立法委員可以用要行使聽證調查權,來威脅行政機關聽從其意志,這不是又重蹈覆轍嗎?此外,如果這個權力跟監察院共享,到底要怎麼樣去分配這個權力的行使範圍,這不是又牽扯到考試院監察院的廢除問題嗎?所以根本來說,國會改革絕對要配合憲政改造一起來談,否則只是計較一些技術面上的細節,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李:在國民黨完全執政的時候,立法院一直被認為是行政院的立法局,甚至總統的手都可以直接伸進去,現在民進黨完全執政了,未來,府、院、黨 該如何合作?
柯:事實上,這個問題,我認為大家都把立法院長的權力想的太大了,王院長當了那麼多年,事實上他真正可以行使權力的時間不多,為什麼?我們立法院是委員會中心主義,只要委員會全體委員通過無異議的,就直接逕送院會三讀通過了,除非法案在委員會沒有辦法有結論,或是即使通過了,有十個立委去連署要求撤案,才會把法案送進朝野協商,這時候立法院長才真正可以行使他的權力,也就是說,立法院長只處理衝突,負責做一個中間的調停者,並針對各黨各派對法案有不妥的地方,提出意見,所以民進黨日前提出的國會議長中立化,我是非常贊成的,唯有這樣,才能讓在尊重每個黨的核心價值下,讓國會順利運作,這也是為什麼我非常願意承擔立法院長這個責任,因為我最了解立法院,我參加過五百多場朝野協商,處理過兩千多個法案,審查過三萬多個預算案,而因為我每次站在第一線與國民黨作戰,所以我最了解國民黨,更因為我必須帶領民進黨團,所以我也最了解民進黨,讓這麼有經驗的人來做立法院長,絕對可以穩定國會,讓蔡主席的施政無後顧之憂,同時也實踐我在競選時的口號,做小英在國會最堅強的後盾。
李:有了新總統、新國會,台灣要向前行,「和解」是一件重要的工作,你覺得民進黨應該怎麼做?(時代力量宣布,你的競選對手邱顯智加入立法院運作)另外,外界詬病「反民主」的政黨協商,該何去何從?
柯:其實,政黨協商是保障小黨的權益,像外界每一次都說台聯在國會發揮強大的戰力,擋下國民黨的親中法案,三個委員等於國民黨六十幾個委員,實際上,都是靠著朝野協商的機制,才讓小黨這些少數的聲音得以被保障,時代力量未來進入國會,依照他們現在的人數,如果要比舉手,怎麼有可能有任何效用呢?所以他們還是要依靠朝野協商,才能有機會發揮他們的戰力,而我必須坦白說,依照他們黨團成員完全沒有立法經驗的狀況來看,恐怕他們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好好運用朝野協商這個武器。至於許多人要求的朝野協商透明化,我絕對是最贊成的,因為這樣我就變成全台灣人的英雄,每個人都會知道我是怎麼痛宰國民黨的,我的選舉也不用選的這麼辛苦了,但是如果都要透明,很快的朝野協商就會淪為立法委員做秀的場合,全世界的政治,沒有一個國家的國會在協商的時候,是全程公開的,因為在鏡頭下,許許多多的真話都講不出來,剩下的只有一些表面的用詞,這絕對不是國家之福。
李:立法院秘書長是院長的左右手,但,我們看到被王金平院長拔擢擔任17年秘書長的林錫山,除了前述 箝制新聞自由甚至還爆發貪瀆事件,你覺得該如何避免這些事件再度發生?
柯:其實我對於這個事件是相當遺憾,這某種程度也是我們立法委員監督的疏失,因為這是機關效應,我們在審查自己用的預算時,確實是應該要更嚴謹,我想如果我當立法院長的話,我會對於這一點非常小心,因為我從一開始從政的原則,就是國家的錢,一分一毫都不可以碰,對於要重新塑造立法院形象的我而言,是絕對會注意的。
結語
柯:喬事,朝野協商,這些對於我的誤解與抹黑,在經過這次選戰之後,其實相當程度已經被化解了,原因其實是因為有更多人了解朝野協商的機制與內涵,因此國會議長的中立化,是非常重要的,因為這樣才能讓國會的運轉以國家發展為依歸。而我常說,請各位不要太過於放大黨團總召的重要性,說起來,我還是各個黨團成員的小弟,因為我誰都不能得罪,誰的意見都要聽。所以在這麼久的政治生涯中,我常常告訴自己,不要活在敵人的邏輯裡,而民主的發展是長遠的,我從四十年前投身民主運動,把政治當做一種志業,如果我還想要每個人都討好,我是沒有辦法做事情的,當總召,更是如此,因為這個責任,讓我不僅僅是毀譽參半,可能還是毀多於譽,但儘管如此,我始終相信,人在做天在看,23年前我是靠著民進黨的勢頭當上立委,因此我對這個黨,始終有著一份感情,以及保護她的責任,因此我必須挺過每一個浪潮,就如同2008年,政黨輪替後的第一次質詢,我引用杜牧的「題烏江亭」詩中的句子:"江東子弟多才俊,捲土重來未可知",我告訴國民黨,我們民進黨絕對會再重返執政,我有信心,而如今我們做到了,但我還是要用一段話送給民進黨,或是時代力量的各位,"事到盛時需謹慎,境當逆處仍從容",這段話是我每天提醒自己的座右銘,而我們現在正是盛時,所以我們必需要更加謹慎。
高鐵自由座開放了嗎 在 蔡依橙的閱讀筆記 Facebook 八卦
還認為中國沒有酷刑,很開放的朋友,可以轉這篇給他看。
還認為中國不會無故關押讓人消失的朋友,可以轉這篇給他看。
這是之前無故失蹤 15 天的 Simon Cheng 鄭文傑,他是英國駐香港領事館的雇員,目前的消息是他為香港居民,曾到過臺灣政大讀國際關係,現在沒了工作,並必須重新尋找居留地。
因為他畢竟是英國雇員,所以之後有機會獲釋,但造成了英國震怒,叫來中國大使罵了一頓,表達嚴重抗議。目前外交情勢仍在緊張中。
鄭文傑的英文聲明,有人翻成中文,這中文內容可以看到,即使你是英國政府雇員,都一樣被刑求與虐待,幾乎喪失求生意志。
過程中也聽到很多周邊其他的示威者的狀況,沒有特殊背景的,大概凶多吉少了。
這還是 8 月的事情,可想而知,有多少香港年輕人在折磨中失去了生命。
一位希望匿名的好友無償翻譯了鄭文傑的英文聲明稿七項要點之後的細節說明,讀下來驚心動魄。
朋友說可以轉,我就轉了,這位英文程度極好的朋友客氣地說:「這是鄉民無償翻譯,一定有錯誤的地方,比方說中國警政公安系統的文書程序或官銜什麼一定不夠準確,有疑義還是要以鄭本人的英文聲明為準。」
英文聲明原文鏈結:https://pse.is/MCP6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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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明開頭七項要點之後的說明:
鄭本人支持泛民運動,曾參與今年的抗爭,包括在佐敦道維護連儂牆海報,但未參與任何非法活動,也未有不法行為。
英國駐港總領事館指示雇員蒐集與抗爭有關的情報,以評估發出旅遊警示時機,以及英國公民是否參與抗爭。情蒐的目標包括Telegram群組、連登討論區,以及媒體報導,也包括接近示威群體,打探他們的目標。
鄭認識某些參與抗爭的中國人,有些人曾在港被捕,隨後交保獲釋。鄭也曾組織讀書會,主題是與中國社會及香港有關的社會科學議題,參與者有港人也有中國人,背景是政府、金融、法界與文學界人士。
八月八日鄭因公前往深圳,工作結束後曾接受按摩,並與在港獲釋中國友人的家人會面,準備替友人轉交生活費及官司費用。鄭已聽說港人入境中國時會被檢查手機,因此與女友和家人約定會定時聯絡報平安。
鄭自深圳福田火車站搭高鐵返回香港,在西九龍高鐵車站被攔下後送往西九龍車站警局,香港西九龍火車站(中國)警局的制服公安說,鄭被攔下是因為高層指示,公安說不知道原因和詳情。制服公安態度還算客氣,也沒有強取手機密碼解鎖。
接著鄭被用高鐵送到深圳福田警局交給便衣公安,他後來才知道這些是國安特務,特務態度粗暴。偵訊開始前先拍嫌犯照片、捺指紋、被留下所有生化資訊(血液尿液等),公安此時尚未取得手機密碼。偵訊期間被綁上老虎凳無法動彈,鄭被逼問英國在香港「暴動」中的角色、他本人在其中的角色,以及他跟參與「暴動」的中國人的關係。偵訊者說,他在香港的「反中反黨」言行可在中國被關,因為香港是中國的一部份。
偵訊一整天後再移往羅湖警局,或許是為了讓拘留時間再延長24小時,或許可以無限期一直這樣在各地公安移來移去讓他無限期被拘留。從此時開始到獲釋為止都不准鄭戴眼鏡,他一直頭昏眼花。
特務在移監警車上放Beyond 的「大地」,制服公安說他是從國安局被移送過來,高層指示要控他「武裝叛亂及暴動刑事罪」。
在羅湖警局所有入監程序再來一次,偵訊室裡有十人,一半是便衣(特務),一半是制服公安,鄭再次拒絕提供手機解鎖密碼。國安特務讓便衣公安主導問話,指控他「召妓」,如果態度配合可以減輕罪名,如果只是行政拘留不會留下刑事犯罪紀錄,否則就要面對無限期刑事拘留和重大刑事罪名指控,特務也會嚴刑伺候。他別無選擇只好認罪。
偵訊期間,即使被捕超過24小時仍不准與家人聯絡,公安特務說會把他的案子用公文送交國際刑警組織Interpol,再由Interpol 轉告港警,港警才會寄通知信給鄭家人,但是港警忙著處理香港狀況,所以不知道什麼時候港警才能收到通知。(鄭獲釋後跟家人確認,家人完全沒有收到任何官方通知)
因為行政拘留不需要經過法院正常審理程序,所以不准鄭尋求律師協助。
鄭認罪後特務放心離開偵訊室,鄭被送回牢房等候「行政處罰裁定」文件,文件怎麼寫完全由警察決定。
在拘留室裡有其他嫌犯向他打探如何透過從軍方式取得美國護照,鄭警覺這些是臥底特務,所以打哈哈應付過去,臥底很快就由制服警衛帶走。
制服公安拿著「裁罰文件」要他簽名畫押,但文件上故意把拘留的時間(開始和中止日期)留白,雖然文件上寫的是十五天的行政拘留,但起始和中止日留白,就可以讓公安和特務任意解釋他的拘留時期。公安說這項決定來自非常高層,是「局長」的層級。
接下來鄭被送進羅湖拘留中心,第一次被上手銬腳鐐,遭裸體檢查和穿囚服。特務可能尚未告知公安他的特殊身分,第一天他被送進有十幾個其他犯人的囚室,其他人可以買水果點心,只有鄭不行。因鄭不准與家人聯絡,其他嫌犯懷疑他是因政治問題被捕,還有人記下鄭在港住家電話,願意出去以後幫他向家人傳口信:說他因香港事件被捕,叫家人千萬不要來中國。
後來鄭又被以涉「政治罪」名義帶出問話,問同樣的問題,回拘留室後其他嫌犯都知道他是政治犯,不敢再跟他交談。從進羅湖拘留中心第二天起,鄭都遭單獨監禁,行政拘留嫌犯本來有每週跟家人會面或用電話聯絡至少一次,每天放風兩小時的福利和權利,但鄭通通不適用。
此後鄭每天都被長時間問訊,無從得知確定的獲釋日期,更不知道所謂的十五天拘留期過後是否真的會獲釋。
特務在拘留所官員面前強迫他交出手機密碼,硬扯住他的頭髮好讓手機用人臉解鎖,還說懷疑他是英國間諜和特務。在特務施暴之後,鄭交出手機密碼。拘留中心官員也被特務動粗嚇到,特務要求拘留中心官員把他用手銬銬在老虎凳上,官員雖有遲疑但仍然照辦。
在拘留中心每天被特務帶走偵訊,拘留中心主管每天在他被問話之前和之後,都叫醫生替他進行全身檢查。拘留中心的一般公安和負責偵訊的特務分屬不同系統,特務在拘留中心以外地方問話動用私刑較不受監督,假如是在拘留中心以外地點受傷,拘留所主管所負責任也較輕。
被特務帶出拘留中心偵訊時,鄭被上手銬腳鐐,頭戴頭套所以呼吸困難,經常頭昏有窒息感。坐上無標誌的廂型車前要把囚衣反穿以隱藏他的身份,上車後則被要求躺在後座,避免車外人看到他。車行三、四十分鐘後抵達不知名地點,經過草地、上樓梯,進入一個小房間。鄭聽到有人移動家具的聲音,猜想是刑具,鄭說不必刑求他會配合所有認罪,特務說不是刑求,是「訓練」。
鄭被上手銬腳鐐後吊掛在X 形鐵支架上,整個人大字撐開連續數小時,雙手高舉血液無法流至手臂,非常痛苦。有時被要求做「壓力測試」,例如長時間蹲下或做「椅子式」。只要做不到要求就會被特務用尖棍打。特務還會專戳身體最脆弱或發抖的部位如膝蓋。鄭全程都被蒙眼戴頭套。
酷刑偵訊休息時間可以進食,但仍戴著手銬腳鐐和蒙眼,休息時間是政治洗腦時間。比如中國目前不適合施行全面民主,多數人民未受良好教育,治國需要高度專業技術,只能由精選的少數才能者執行。賦權大眾的自由派民主制度是顛倒是非的民粹主義。偵訊者舉哥白尼提太陽中心論遭羅馬教會迫害的歷史例子,展現菁英心態。
酷刑繼續:長時間站立(手銬腳鐐蒙眼頭套),不准動也不准睡著,否則要被罰唱中國國歌。用剝奪睡眠進行非體罰式酷刑。在接受這種刑罰時,鄭一個字也不准說,國安特務表示,鄭必須先說「報告長官」徵求許可才能發言,否則會被掌摑,或用不明工具拍擊臉部,可能是尖棍。
其中一名偵訊者操類似香港口音,指控他怎麼膽敢當英國間諜監視中國,連糞土都不如。另一人操北方漢語口音,自稱隸屬特務當局,因為英國使領館被視為間諜組織,而鄭身為英國領事館職員,自然也是間諜組織一部份。鄭被問到是否認識英國國內情報處和國外情報處人員,英國駐港領事館的建築配置,職員證件的樣子。
偵訊者對問答式偵訊法感到不滿,要求鄭主動認罪,最主要是要他配合所謂英國涉入香港抗爭的指控,要他承認英國政府提供金錢、物資和裝備給港人,要他承認曾經主導、參與或煽動暴力示威,要他承認使用自英國政府領取的薪水替在港被捕的中國示威者付保釋金。
鄭發現這些指控非常嚴重,一旦認罪可能遭中國關押數十年甚至被判無期徒刑,因此無論特務施何種酷刑均堅不認罪。

第一週特務發現鄭的腳踝、大腿和手腕、膝蓋都有嚴重瘀傷,下令他回拘留中心時不得告知醫生真相,要說他是自己在拘留中心外滑倒。拘留所醫生有紀錄他的傷勢。接下來鄭有幾天無法行走,特務暫停體罰改打心理戰,第二週仍單獨監禁,三天無人聞問。鄭在這幾天中靠靜坐、祈禱(忍不住哭泣)、唱歌來打發時間並保持冷靜。
特務拿跌打損傷軟膏來替他治傷,希望瘀傷和傷口趕快消失。
後面幾天他被帶到「集體調查中心」,公安在此申請房間進行偵訊。在中心內他獲准拿下遮眼布,鄭看到特務在填寫偵訊室的申請表格,還在他的檔案上寫著「機密」字樣。
鄭在這裡看到十名同遭偵訊的年輕「嫌犯」,他們全都上了手銬,穿著橘色囚服。鄭走過走廊時,聽到有人在偵訊室裡大喊,「把手舉高點,你們示威的時候不是高舉雙手揮舞旗子嗎?」鄭猜想他們正在對香港示威者施以酷刑。
鄭在這裡的偵訊室被指「避重就輕」,暗示他選擇對輕罪(召妓)罪名認罪,避開重罪(武裝叛變及暴動)。
鄭被問到為何示威者武力升級和勇武派勢力擴大,鄭說是港人對721元朗白衣人攻擊事件的自衛手段。偵訊者火大,聲稱根本無需花錢雇黑幫攻擊示威者,還說暴徒和中國愛國者理應、而且一定會自發性地越過邊界攻擊示威者。
新來的特務用普通話罵鄭是「祖國叛徒」,並引用毛理論「人民民主專政」說,當局留意到鄭是所謂泛民主派,但鄭應知中國以民主方式統治多數中國人民,但因鄭是「國家公敵」,才會用威權手段對付他。特務還保證鄭必定會不在十五天後獲釋,他至少還會再被控以「顛覆」罪名,還說可以用個人前途打包票,鄭一定會繼續被關押。
特務顯然認為,鄭沒有在酷刑下崩潰的原因就是相信自己可在十五天後獲釋。鄭聞言後喪失生存意志,表示若十五天還繼續被關將會自殺。特務說鄭身為任務失敗的間諜本來就該自殺。
此後鄭在拘留室裡食不下嚥。另一特務再說,假如鄭態度配合,十五天後仍有「重生」(獲釋)機會,條件是提供更多有關抗爭與英國政府關連的情報。鄭堅持只是抗爭邊緣者,且未參與暴力抗爭。特務回說,「有些東西比暴力更可怕」,因為鄭的背景,當局認為鄭有潛力和政治野心,不可能只是邊緣抗爭者,暗示鄭可能是抗爭幕後主謀和英國傀儡。鄭二度崩潰大哭,強調只想返港跟女友和家人團聚,還向特務下跪求饒。
鄭被帶出偵訊室時,看到一名年輕女孩正接受入監程序(手銬、囚服、體檢)。負責鄭案的特務故意說,女孩不過是另一個參與抗爭被捕的人渣,問鄭是否認識女孩,鄭否認。
鄭在移送回拘留中心的無標誌囚車上再被蒙眼,特務要求鄭坦誠說明港人對中國感想。鄭問是否會被送到新疆「集中營」,因為在集中營內至少可運動,或者做有意義的事如種樹等,好過在單人牢房裡浪費時間。特務發火說,「集中營是納粹政權底下才有的」,鄭改口說是從央視那裡得知有關新疆再教育和訓練中心的消息,特務閉嘴。
這是鄭最後一次被帶出拘留中心問話,自被捕的第十一天起(這是他獲釋後的推算,大約是國際媒體開始報導他失蹤的時間點),他都是在拘留中心裡被偵訊,偵訊者的態度也較溫和。進入訊偵室前就有醫生檢查身體,還說這是最後一次偵訊。偵訊室裡只有一名新的便衣公安,偵訊時間也非常短,公安強調他被拘留純粹是因為他在中國「召妓」,鄭在香港的言行中國公安無權管轄,所以跟他們無關。鄭感到疑惑,這跟他打從被捕的第一天起聽到的說法完全不同。
公安屢次強調,高層領導要看鄭的態度來決定是否在十五天後放人,並拿出兩種「裁決文件」,一份是原本的十五日行政拘留,另一份則是兩年的再教育。公安說,警方有最終權力決定他是否會繼續被關兩年,鄭獲釋後才明白,中國公安有不受法院監督即可片面抓人接受強制兩年「再教育」的權力。
公安問鄭第一個問題,是否要通知家人,鄭答要,公安拿出兩年再教育文件叫他簽字,鄭理解公安正暗中威脅他,所以改口答不用通知家人。公安說鄭答得好,這才是正確「態度」。問第二個問題:為什麼不用通知家人?因為你覺得丟臉嗎?鄭答「對」。第三個問題:你是否被嚴刑逼供?鄭答「沒有」。第四個問題:公安對待你好嗎?鄭答「很好」。第五個問題:為什麼不找律師?「太丟臉了不敢請律師。」接著公安打開攝影機要他錄認罪自白。
先前打過照面的公安進來,拿著七份「裁決文件」要他簽名,有些日期依舊留白,鄭展現「合作態度」全部簽字畫押。鄭被要求把囚犯名牌掛在胸前,為「召妓」錄製自白和道歉聲明。鄭被要求在鏡頭前唸兩份預備好的文件,一份是關於召妓,另一份是關於「背叛祖國」。所有文件、書面聲明、認罪影片都完成後,公安表示滿意,並說因為他態度配合,所以會依原定計畫於被捕十五天後獲釋,這也是最後一次偵訊。這是鄭第一次聽到明確的拘留期限,篤定自己可以獲釋,因此向公安鞠躬致謝。鄭頭一晚可以安穩入睡。
到了第十三或第十四天,全新的特務又來對他進行新一輪偵訊,這次維持了四十八小時,是最久的一次,偵訊室裡有三名偵訊者,另五名官員在隔壁房待命。不過官員偵訊態度也是他被捕期間最溫和的一次。帶頭的偵訊者玩白警手段,試圖用鄭的家鄉話客語和他交談,還說自己曾在鄭老家工作三年,認識鄭在中國的親戚和雙親。鄭察覺這是暗地威脅他在中國家人的安危。官員還說把鄭視為老鄉,曾替他在高層前面求情等等,試圖讓鄭以為他是獲釋的最後希望,又說高層認為鄭的合作態度還不夠,最多只是五五打平,意指他還是可能繼續被關。特務再度希望從鄭身上挖到更多情報。負責紀錄的較低階偵訊者說,當局已經刪除了他手機上的所有社交軟體,並已把手機上的所有資料備份,包括內容較敏感的工作郵件在內。
公安印出所有英國領事館指示鄭蒐集抗爭情報的郵件,還有參與情蒐的人員電郵名單,鄭被要求拍下把這些文件「自願」交給公安的畫面,還威脅他不得透露此事,否則會被英國政府控告「洩露機密內部情報」。
公安要求鄭詳述參加抗爭的內情,還要他解釋勇武派與和理非的差別,問他在Telegram頻道裡的勇武派是否具英國軍事背景。公安拿出許多照片要他指認,要他寫下被指認者的姓名、政治傾向、是否屬和理非或勇武派,最後再簽字畫押。中國當局認為和理非與勇武派沒有差別,因為他們互相協調且拒不割席,因此全都有罪。
公安明白表示有大批香港抗爭者被捕後已送進中國拘留,因此他們可以蒐集和比對來自不同來源和被捕者的情報。公安拿出照片問鄭是否曾去過佐敦道連儂牆現場,照片非取自鄭的手機,鄭懷疑中國一直派人在香港蒐證。
公安追問鄭和赴港參加抗爭的中國人關係。最終目的是要把英國的金援、鄭本人和他的中國友人串在一起,這名中國友人已於八月十一日被送回中國拘留,下落不明。
中國寫好的腳本是:英國是香港抗爭的幕後外國勢力之一,抗爭並非無大台而是有組織的,鄭本人是主謀之一,受英國指使去煽動港人示威,還是勇武派核心人物,跟反中國政府的自由派中國人合作,要在中國發動「顏色革命」。鄭擔心當局會繼續控他顛覆、武裝叛變與暴動、間諜、叛國等罪名。
特務還問鄭跟知名「反中」政治人物的關係,這些人包括彭定康、周永康與梁天琦,中國知道鄭曾在倫敦和梁天琦碰面,還說一名台灣籍的LSE講師曾介紹梁天琦給鄭認識並一起喝下午茶,國安問這名台籍學者是否打算在台提供梁工作機會,讓梁不必返港受審。不論鄭怎麼澄清,特務堅持要鄭以書面自白畫押,指台灣學者是支持梁繼續從事港台分裂運動的台灣間諜。
特務還問鄭是否有其他假身份,在中國期間是否曾在政府機關外拍照。鄭獲釋後得知李孟居案,懷疑李是因為在深圳與香港邊界拍攝武警集結畫面才被捕。
制服公安進來把召妓相關罪名的文件、書面和錄影認罪自白、道歉聲明再做一遍。國安特務則是把跟「背叛祖國」罪名有關的文件與道歉、自白聲明和影片再做一次,還要鄭錄下唱中國國歌的畫面,再把影片用手機寄給高層。特務後來說高層對鄭表現滿意,所以猜想他可以如期獲釋。
特務最後警告說,鄭應謹記親人在中國含辛茹苦把他撫養長大(中國知道鄭的父母是在1970年代文革引發大饑荒後逃出中國,鄭本人在英屬香港出生),還說鄭應照顧中國的老家和祖產。鄭知道這又是當局對他在中國家人和財產的威脅。特務明言,假如鄭獲釋後接受媒體訪問,公開講出任何「召妓」罪名以外的事,他就會被再次在香港被捕並送回中國,這是對他個人安全的明確威脅。國安特務暗示,鄭已經是媒體焦點,雖然他得以獲釋,但磨難才剛剛開始而已。 特務也第一次洩露中國黨媒裡的特定人名,特務聲稱原本無意使出抹黑手段,但邪惡的外媒讓他們別無選擇只能這麼故。
接下來自稱中國港澳辦官員現身,問鄭對自由與民主的看法,再堅稱西方民主不適用中國的說詞,說教長達數小時,要求鄭選邊站替中國工作,希望鄭獲釋後仍是朋友。其中一名自稱姓王的官員還寫下電話,說會交給拘留中心官員,在鄭獲釋時交給他(並沒有)。王先生暗示說因為他們在港澳辦工作,所以很有機會在香港見到鄭。鄭懷疑港澳辦企圖逼他擔任中國間諜,否則就會被再送中。
直到八月二十四日凌晨,鄭才被送回單人牢房休息數小時,其後鄭再被帶回拘留中心會見拘留中心高層制服公安,鄭被要求在有裝潢的房間裡,坐在軟椅上再次依腳本內容錄製自白影片,意圖讓外界認為鄭在良好環境裡受到人道待遇。鄭總共錄了好幾次影片,官員從中挑選最滿意的一支,再指示鄭寫信「申請提早獲釋」,理由是「避開香港入境港口人潮」。寫完後官員立刻交還鄭的手機、背袋、私人物品、衣物和眼鏡。八月二十四日清晨五點半,鄭被帶出拘留中心大門。七名便衣及蒙面特務和兩台深圳電動計程車等在門外,鄭上車後約三十分鐘抵達羅湖港停車場,又有十名制服和便衣公安在場等候,有人持攝影機拍攝釋放過程。鄭在大批公安陪同下步行通關,其他旅客都大吃一驚,公安在鄭走上通往香港的橋樑時才停下腳步。
鄭此時才得以聯給家人,他搭東鐵回到九龍,在旅館住了幾天,因為中國公安知道他的住家和宿舍地址。英國領事館官員前來探視。隨後鄭任職單位派外交車輛送他進領事館,讓鄭對英國高官進行簡報,使館安全官要鄭提防遭人跟監,尤其是戴著手環的人。
由於鄭受到中國明確威脅不得透露被拘期間內情,英國領事館給予他幾個月的有薪假,讓他到第三地國家避難。
鄭離港前需向港警辦理撤銷失蹤人口案,港警擺出同情態度,還說願派私家車讓鄭到指定地點辦手續免遭媒體包圍。鄭自搭計程車前往指定地點時,的確看到一名戴手環的可疑男子四處張望,男子的廂型車就停在港警的私家車後面。雖然三名港警下車出示警證,鄭仍表示寧可自行搭車到油麻地警局辦手續,港警同意。鄭在警局前下車時,又在警局大門外看到另一名戴手環的男子。鄭懷疑這兩名可疑男子為監視他的中國臥底特務,目的是警告他不得對港警透露內情,這樣港警才不會在官方文件上留下紀錄。港警在辦手續過程態度有禮,鄭只說「無法回答」失蹤後經歷,最終順利撤回失蹤人口案。
此後鄭即離港前往第三地,開始與英國政府協調離職方案,英國政府要求他在十一月辭職,結束他在領事館兩年的工作。
鄭目前正尋求取得居留權和工作、求學的機會,希望外界,尤其是公民社會伸出援手,讓他重拾正常生活並重返勞動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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