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七年前買了費南多薩巴特的《對與錯的人生邏輯課》,即使過了很多年,也不間斷的常常翻出來思考,這本書探討的「倫理學」跟我小時候認知不同,作者探討的是如何過好生活,就不能忽略政治與生活息息相關。
所有的倫理框架都是從「自由」開始談起。
人類與其它物種最大的不同,在於我們擁有「自由的意志」。人擁有自我的意志,要不要做一件事,都是自己決定的。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人必須為每一個決定負責任,包含不做選擇的責任。即使身在極權國家,也擁有自由的意志,只是必須與威權抗衡。
去思考如何成為一個好的人,就會衍生出思考「道德」與「倫理」的討論。
道德和倫理,並不是同義詞。「道德」是一個大家普遍認為有效而接受的行為規範的總合;「倫理」則是去思考「為什麼」我們認為這些行為規範有效。
而「倫理學」所探討的,是如何獲得更好的生活、人群之中的生活。想在人群當中過更好的生活,就是你被當作「人」來看待,獲得友誼、尊重,和愛。人們往往用被對待的態度來對待別人,所以如果我們自己想要被當作「人」來看待,首要條件就是我們必須把別人當作「人」來看待。你想要獲得什麼樣的態度,就用這樣的態度對待別人。
努力站在他人的位置上,承認他人是自己的同類,首先意味著從他的內心去理解他的可能性。
思考為什麼我們要做個好人?
我們從同伴身上能夠獲得的最大利益,就是來自於更多自由個體的關聯與友愛,使自己的人性拓展與加強,這是物質換取不來的。
全心投入的生活,好好活著、好好對待別人。
我們都是先成為一個人,之後塑造成不同的意識形態,包含台灣價值。
我們不是一出生就台派,這也不是什麼基因上的某個性狀,這只是一種成長後逐漸養成的意識,而每個人的意識都是包含不同價值觀。
如果你討厭一個人的人品,那他是不是台派又怎樣?
他是先成為這樣人品的人,之後才是台派身分。
所以如果有個人,品行跟妳喜好不同,那跟他個性有關,跟台派無關。
我有禮貌是我的個性,不是因為我是台派。
同理,有人表現差勁,也不能因為他理念台派,就批評整個台派都差勁。別把台派的身分看的太大,忽略了我們都是先成為一個人,在這過程塑造出不同價值觀。
去年發生許多事,所以我發過類似的文,覺得「台派」又被賦予了一個負面標籤,感覺好像回到說台語,講妳是台妹很俗氣一樣,有這樣的聲音,我也有點傷心,因為台灣本土意識在這三十年來不過才慢慢萌芽而已。
大家會稱「菁英藍、知識藍」,但沒聽過有人說「知識綠」,很大部分程度綠在大家心中低了一階,這樣的現象我也很難過。
如果大家被說支持台灣本土政黨等於台派是一件負面的事情的話,那就越來越少人會想作這樣的身分土地認同,那我會想換個說法,我支持反侵略,也以身為台灣人為榮,感謝前輩們為了自由民主付出至今。
希望無論台派、華派、反侵略派、友中派都能一起思考對台灣未來的發展,自決建國以後在國際上發光,與別國自在來往,人民能了解正確的歷史,也就能有更清晰的思路,思考怎麼培育下一代。
#對與錯的人生邏輯課 #自由 #倫理學
延伸閱讀: #道德部落
#台派
隨手附上手繪女兒小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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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冷 #字源學 學外語、背單字的時候,我喜歡查些有的沒有的背景知識。這則是熱騰騰的今天現學現賣,冷度望君多擔待。
大教堂的英文是 cathedral,椅子的英文是 chair,但你知道後者是來自前者嗎?
在希臘語這層關聯就比較明顯惹:καθέδρα (kathédrā) 的意思是寶座,καρέκλα (karékla) 的意思是一般的椅子,後者只是前者的音變。原來這是因為在羅馬帝國,有扶手的椅子是權力的象徵,原本是只有皇帝能坐的,後來在基督教成為國教後,將這個象徵讓渡與主教。
所以 cathedral 原本是個形容詞,意思是「有主教寶座的」,大教堂的全名應該是 cathedral church,但縮簡成一個字:cathedral。正式翻譯為→宗座聖殿。口語為大教堂。
所以說,冠冕堂皇的石造建築奇觀,當中放的那把椅子(座)才是本體 XD
而平常的椅子 chair 的單字,則是透過一連串的拉丁語 (cathedra) →法語 (la chaise) →英語傳播中,慢慢變音至此。
講到希臘羅馬和權力象徵,再補一個相關的(podcast 聽來的)冷知識,就是林肯。華府的林肯紀念堂那尊著名的大理石林肯座像......其實藏著相當「法西斯」的象徵。
仔細看,林肯座像的座有著一雙高到很誇張的扶手,是的那就是前述,在羅馬的概念中象徵權力的寶座。更加仔細看,那一雙扶手的正面浮雕有玄機,是一根根棒子用斜向帶子綑在一起——那是羅馬的「束棒」(fasces)。由最高執政官、總督或皇帝等最高權力方持有。
在林肯紀念堂(和許多聯邦的權力機構)出現的束棒象徵通常正面有 13 支木棒綑在一起,象徵十三州的團結。就是「合眾為一(E Pluribus Unum)」的格言——白話文是「團結就是力量」。
林肯被暗殺於 1865 年,林肯紀念堂落成於 1922 年。巧的是,就在同一年,獨裁者墨索里尼被任命為義大利總理。日後他會把羅馬束棒當作自己的「領袖 (duce)」頭銜的象徵。經過二次大戰的慘烈洗禮,墨索里尼這種人等的主張和作風,才讓束棒的象徵變糟糕,變成國家極權右翼激進的民族主義:法西斯主義(Fascism)的同義詞。
林肯:硍!被陰了。恁爸才不是法西斯啊。
Fin. 我們下次見~~ by 科宅
※ GIF 為法國亞眠大教堂(Cathédrale Notre-Dame d'Amie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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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憂餐桌。小米酒種02》
瓊漿搖搖晃晃,在杯中的小世界撞出了波瀾。我想起小米酒、枇杷酒、梅酒等一連串微醺味,在酒飲的世界中,複雜和美好有時是同義詞,台東滋味可不僅於小米酒,諸如「釀造」、「浸泡」和「蒸餾」等製酒法,引動的滋味可豐富了。
多想無益,我依舊決定由小米酒談起。這幾年有幸認識不少部落朋友,經常分享他們的手釀滋味,由開始的驚喜,到近期的品評,我必須承認,有時候越喝越讓人困惑,因為一個小米酒各自表述,每個部落的定義都不同。
先不提釀法,光是原料就頗具玩味。名為小米酒,卻少見純以小米釀的酒,通常會混著糯米,有些根本是純糯米,然而名稱皆為「小米酒」。個人觀點,或許和部落所在地區有關,山區通常種植小米,金黃搖曳於山陵斜坡處,平地則多為糯米,有著水渠推動稻浪。酒中的小米比例越多,滋味越偏酸,糯米比例越高,風味則偏甜韻。在我的品飲經驗中,阿美族釀的多為糯米酒,滋味偏甜,布農族和排灣族則偏小米,滋味偏酸。魯凱族則是糯米和小米混搭,甜中帶酸。
這種區分法並不精準,因為時代不同,考慮原料時,自有思量處。譬如以糯米為原料釀酒,出水率高,酒水較多,以小米釀酒的話,酒水較少,加上這幾年的小米售價節節升高,想用純小米還真是要下重本。然而歸根究柢,釀製小米酒這件事情,本質上不能套用商業思惟,釀酒是為了慶典中的「分享」,針對豐收一事給予感謝。
順著這個思惟,我猜測以往釀酒時,每個部落都有自己的米種,且多是世襲保種。只不過,往事如煙,昔日今朝,少有人在意釀酒與米種間的關聯,譬如糯米品種中,僅有關山電光社區的黃翰,特別選擇原生品種的糯米種植,以此糯米做出的甜酒釀,滋味帶著漂亮的野感,那是種醇厚的甘甜。至於小米品種,排灣族的拉勞蘭部落曾想推廣一款名為阿碧隆(Abilung)的釀酒小米,然而這款特殊的小米品種生長期較長,多數人還是喜歡選用市面常見的小米品種,譬如農改場推出的台東一號到八號小米品種,產量穩定容易控管,或是一些生長期較短的品種。
「只要是糯小米,都能釀酒。」在金鋒種植小米的高世忠表示,真要區分,可能只有新米和舊米的差異,新米入倉儲存,舊米釀酒慶祝,這是習俗,也是滋味差異,因為舊米釀出的風味較佳。經營聖果蜜多釀酒廠的翁際然先生則表示,幫許多人代釀小米酒後,發現比較農改場提供的小米品種和金鋒一帶的原生種小米後,前者浮現的油脂較多,但滋味的差異倒是不大。
聽完分享,我知道目前少有人願意正視小米品種和釀酒間的關係,但是內心深處總有不甘,記得日本漫畫《夏子的酒》,女主角辭去工作回鄉,致力復育哥哥認為的夢幻之米「龍錦」,她想要釀出日本第一名的酒。
那,什麼是台灣第一的小米酒呢?
小米酒可以被精緻化嗎?或者該問,以族群分享為主的小米酒被精緻化後,是否會失去原本的意義?讀著夏曉鵑撰寫的〈失神的酒:初探酒與原住民社會的資本主義化過程〉,我內心困惑,輕啜杯飲,在甘韻中思考。
To be,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
(待續)
PS.解憂餐桌:臺東慢食節一季一次與大眾的美味約會即將在八月18、19日開始囉!本次主題為台東在地的含酒精性飲品與料理-「酒釀」,地點在台東市鐵花村,時間由下午四點到晚上九點,歡迎參加。
Ps.小米酒主照片由
Ps.照片由拾光快門影像工作室 Dfusion Photography提供
https://www.facebook.com/DfusionPhotograph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