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罵或想挺李登輝的人,先看完專訪全文吧,不要當盲目的人。我讀完後的心得,90幾歲的人竟然知道IOT,真令我汗顏
【2015.8.24 政治】
編按:時值終戰七十周年,李登輝日前接受日媒訪問,談及自身的歷史認知以及對台日關係的見解,引起各界熱烈迴響,支持有之,批評有之。以下為島弧對該篇文章的全文翻譯,希望能對進一步的深入討論,有所幫助。
又,Voice雜誌將本篇文章置於「不要讓安倍政權倒」專題當中,此一脈絡亦一併提供讀者們參考,感謝讀者提醒。(2015.8.25 00:10編輯)
揭開日台合作的新帷幕
李登輝
於以前的大戰時從軍
鎮魂之夏終於到來。今年同時亦是作為終戰七十週年的一年。七十年前,我曾是帝國陸軍的士兵。自舊制台北高校升學至京都帝國大學,然後在大學時志願進入陸軍,被分配到高射砲部隊。
我所經歷過的是大戰末期熾烈的戰鬥。一九四五年三月十日,在東京大空襲之際,部隊的小隊長戰死了。由我代理指揮。那時因燒夷彈的碎片劃過鼻子而負傷了。在那場大戰中沒有喪生可以說是運氣好,也可以想作那一定是神的引導。
「你一定也殺了人吧。」
今年,來採訪我的台灣記者這樣問到。大概是他已經習於和平,所以提出了這麼無知的問題。我察覺到他的眼中彷彿浮現出責難的眼光。
「不這麼做的話,是我會被殺掉。」
若是無論如何都要表達我當時的心境的話,那只能說是人類所具有對於「求生」的一種本能性慾望。話雖如此,我並非一味地企求存活下去。若是不怕被誤解地直說,我那時所追求的反倒是「死」。以最前線的步兵為志願,也是因為想要盡可能地接近「死」而已。藉由這樣做,來替自少年時期便困擾我已久的「死是甚麼」、「自我是甚麼」這樣的命題來做一個了結。但是,學徒出身的我並未能如願以償。
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身為一名高射砲部隊見習士官,我在名古屋迎來了終戰。我也聽了玉音放送。周圍盡是灼燒的荒原。
回到台灣、本想終生做個學者的我,意外地踏入了政治的世界。(在拙作《新‧台湾の主張》裡彙整了這段過程,煩請有興趣的人自行參考)。
過去雖然我從一介學者,一路成為作為台灣最高領導人的總統,但是當上總統後,可以說每天都在鬥爭也不為過。對內有與國民黨內保守勢力的爭鬥,對外有與中國大陸之間的問題。但是在我擔任總統十二年期間內,我從未膽怯。而我之所以能以生死置之度外的覺悟傾力於台灣的民主化與本土化。原因之一是對神的信仰,另一個或許就是因為,我曾經有過在戰時徘徊於生死一線間的殘酷體驗吧。
作為「日本人」而戰的兄長與我
之前七月四日,在台灣新竹縣湖口鄉舉行了國防部主辦的抗日戰爭勝利七十年紀念活動。那是由馬英九總統所推動的活動。話說原本一般的台灣人對此幾乎毫無關心,我也是在別人告訴我之前,完全不知道有這樣的活動。
我聽說日本對台窗口單位,交流協會台北事務所的沼田幹夫代表婉拒出席該場活動,我想那是當然的吧。該活動是「抗日」,但本來直至七十年前為止,日本和台灣原本就曾經「同為一國」(註1)。因為曾「同為一國」,故不存在有台灣與日本打仗(抗日)這樣的事實。我志願進入陸軍,而我的兄長李登欽則志願進入了海軍。當時我們兄弟倆無疑地是以作為一個「日本人」,為了祖國而戰的(註2)。
「武士道即是領悟死亡之道」
如《葉隱》的精神那樣,我們兄弟倆在當時有著若是為了保衛國家的話,死亦不足惜的覺悟。兄長和我所抱持的那般年輕的理想,在現實的巨牆前脆弱地崩壞了。日本輸了戰爭,而兄長作為海軍陸戰隊的一員,於馬尼拉陣亡了。沒有比血親的死更讓人悲傷的了。直到現在,只要一想起兄長的事,便會使我悲從中來,潸然淚下。然而我們兄弟倆曾作為日本人去作戰,在馬尼拉陣亡的兄長被供奉祭祀於靖國神社,這是歷史事實。扭曲歷史事實是不為眾人所容的。
另外,馬總統還發表了要在台灣建立慰安婦的紀念館。據說馬總統還說了「從大約二十年開始,我就一直支持著台灣以前的慰安婦」等發言。說到二十年以前,那是我還在當總統的時代。當時馬氏是我的英文翻譯,所以我跟他很熟。但是他一直支持著台灣慰安婦一事我則未曾聽聞。台灣慰安婦的問題已經了結了,這是很清楚的,現在才又炒冷飯實在毫無意義。
馬總統一連串的行動,可以說是在找日本的碴。他大概是想以終戰七十週年為機會,藉由與中國一同高唱「抗日」來討中國的歡心吧。但是習近平主席恐怕對馬總統未有好評。去年十一月,在台灣所進行的九合一地方選舉中,國民黨吃下了一九一九年創黨以來最慘烈的一次大敗。台灣選民對國民黨的馬政權清楚地說了「NO」。馬政權的支持率也跌至9%以下。對於史上最沒人氣的台灣總統馬先生,中國的領導部門大概早就放棄了吧。
馬總統因為焦慮於希望參加中國主導的AIIB(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因此表示不以主權國家,而以經濟體的方式參加,卻仍無法成為創立會員。此事在台灣國內招致訕笑,那只能說是不必要的丟臉。說起來台灣參加AIIB,也只有部分在中國經商的大企業能夠得利而已,除此之外毫無益處,現在美國和日本也尚未參加。台灣將目標放在參加美日所推進的TPP(環太平洋戰略性經濟合作協定)的話,還比較有益。
台灣與中國是個別的「存在」
眼下,台灣政治最受矚目的是明年一月舉行的總統選舉。台灣在一九九六年,首次進行了總統直選。其後,每四年舉行一次總統選舉。
二OOO年的總統選舉中,民進黨候選人陳水扁勝選,發生了政權自國民黨轉移到民進黨手中的政權輪替。在二OO四年的總統選舉中,陳水扁以些微差距一樣打敗了國民黨的候選人。但是,二OO八年的總統選舉由馬英九拿下,奪回了政權。二O一二年的總統選舉中,馬英九也打敗了蔡英文,再次當選。在馬總統時代的八年間,台灣都一面倒向中國。
在明年的總統選舉,民進黨主席蔡英文已表明將再一次出馬競選。蔡氏是一位在美國康乃爾大學取得法學碩士、並在英國倫敦政治經濟學院取得法學博士的才女,他於我擔任總統時擔任過行政院大陸委員會委員等要職。順帶一提,我其中一名孫女會去英國倫敦政治經濟學院留學,也是受了他的影響。
蔡的長處是理性而不花言巧語。雖說不只在台灣,最近有許多政治家只顧放大檢視對手的失誤,而未真正踏實地解決民眾所在意的政策問題。我所重視的領導者條件,就是「誠實自然」。不用華麗的演出來迷惑國民,而是盡可能地用平易的言語傳達給國民,失敗時則勇於承擔責任,這樣的磊落態度是最重要的。
《Time》雜誌亞洲版以「她可能領導華人世界唯一的民主」來介紹蔡英文,蔡可說是很早就被視為是二O一六總統選舉中的真命天女。當然,這並非毫無懸念。蔡針對中國與台灣的兩岸關係表明採取「維持現狀」的立場,對此,被民進黨內的獨立派批評其態度「曖昧」。但是此一批評實在毫無意義。
到底對台灣而言,維持現狀究竟是甚麼意思呢?就是指維持台灣(中華民國)是台灣,中國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意思。換言之,對台灣而言的「現狀維持」即是表示著台灣與中國是個別的「存在」。那是因為高唱「獨立」而在國際社會引起摩擦是不必要的。我自己本身也從未主張過「台灣獨立」。
另一方面,國民黨在經過一陣混亂後,決定了以女性的立法院副院長洪秀柱為候選人。也就是說,下屆總統選舉成為了一場女性的對決。在此之前罕有人提起的洪秀柱之所以被選上,除了是因為支持現任的馬總統以外沒有其他理由。這可說是馬英九企圖將洪秀柱當作自己的傀儡吧。洪氏所提的「一中同表(表明兩岸共屬中國的一部分)」是連中華民國的存在都否定了,以這樣的主張參選中華民國的總統,實在可以說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在上次的總統選舉(二O一二年)的最高潮階段,我正在動手術,所以無法很充分地替蔡英文助選。在下次總統選舉中,包括提供各種建議,我希望好好地支持蔡英文。
「脫古革新」才是台灣人的道路
加速倒向中國的國民黨政權,是以所謂「九二共識」為根據的。日本人應該不太有聽過這個詞,但那其實完全是一個捏造的東西。
那是指在一九九二年的香港會談上,達成了「對於一個中國的解釋,由(兩岸)各自表述」的共識,但其實那共識原本就不存在。所謂的「九二共識」是自二千年後為了讓國民黨方便利用而由外省人(日本戰敗後自中國來台的住民)蘇起(前大陸委員會主任委員)捏造的,蘇起在之後也承認他「捏造」了這個東西。說到底,一九九二年擔任總統的正是我本人。我從未接到達成此一共識的報告,也未曾從誰那裡聽聞過這樣的共識。
但是,台灣人當中也確實有人深陷於「一個中國」的思考當中。我認為這是因為整個國家尚未確立作為台灣人的主體性。對此,為了確立台灣人的主體性、使台灣成為一個更民主的國家,我所提倡的就是「脫古革新」。那是指跳脫以往、將革新所有事物的思想。在此之際,重要的是立足於歷史,向歷史學習。
伊藤博文與李鴻章於一八九五年,在下關進行甲午戰爭的和談。那時的議和條件是割讓台灣。因為對清國而言,台灣是「化外之地」。翻開中國的歷史,皇帝制度被承繼了五千年。這樣的體系是「中國式的法統」,被排除於法統外的台灣,是一個中國文明所未及的化外之地,也就是一個野蠻的夷狄之邦。
當然,現在的台灣既不野蠻,也不是一個經濟發展落後的國家。現在的台灣是眾所公認的主權民主國家,民主程度也遠遠地比中國還要來得進步。在此之上,我們必須要透過「脫古革新」使台灣的民主化、本土化更進一步。
在此所說的「脫古革新」也可以說是一種為了超越中國式的「託古改制」的思想。託古改制是指「按照古時候的作法進行制度改革」,而正是這樣的思考,才為中國帶來了德國社會學者馬克思‧韋伯所說的「亞洲停滯」。中國歷史上,出現了好幾次可以說是政治改革的行動,但可惜的是從未成功。因此,我認為韋伯所說的是一針見血。就此一意義上而言,可以稱其為「託古『不』改制」比較來得符合事實。
中國的這種存在之道,借用魯迅的話來說的話是「在封閉的空間裡亡靈附身而演出的一場戲,是這個國家蹣跚前進,一場無聊輪迴的戲。」中華人民共和國雖說發源自蘇維埃共產黨,但由於是在中國這塊土地上建國,也無法逃脫出魯迅所說的「輪迴戲劇」。在中國的共產革命不過是中國傳統中的霸權主義復活,具有誇大妄想特質的皇帝制度復辟罷了。
今年三月,李光耀過世了。他與我年紀相當,也被作為比較的對象。在此我想事先言明的是,李光耀和我的思想是完全不一樣的。著有《文明的衝突》一書的哈佛大學教授杭廷頓曾評論說「就算李登輝死了,台灣的民主依然會留下,但是如果李光耀死了的話,其制度將會消失。」新加坡現任首相是李光耀的兒子李顯龍,家族支配現在在新加坡仍然持續著。我想強調的是,如新加坡般妨害真正民主化的支配體制,若被視為是一種「亞洲價值」的話,那另一方面我在台灣所推行的則是尊重自由與民主的「世界價值」。
改變政治的是「年輕的力量」
政治必須要日新又新。對現在的日本來說最大的課題是如何修正做為國家根本的憲法。由於日本國憲法第九條禁止日本保有軍力,所以現在的日本是將自己國家的安全保障,以半委託美國的方式來解決。日本如為了要做到真正的自立的話,則無法不面對修憲的問題。我個人認為六十多年來憲法隻字未改,反而是比較異常的。
一九八八年,我就任總統時,在台灣是由國民黨政權實行著獨裁統治。我那時認為會造成獨裁的根本原因,是在於不符合台灣現狀的「中華民國憲法」。雖說碰到許多困難,但過程中靠著民眾的支持,以經濟成長的維持與社會安定為背景,一滴血都沒流地完成六次修憲,成就了「寧靜的革命」,這是我一生的驕傲。
二OO五年,進行了中華民國憲法第七次修正,但是當時的陳水扁總統(民進黨)並未採用少數在野黨台灣團結聯盟所提出,以住民主體進行修憲程序的提案。這是因為陳水扁誤以為藉由與國民黨的妥協,便可永遠地維持權力。原本中華民國憲法的修憲門檻極高(四分之一以上的立法委員提出修正案,並需四分之三以上的委員出席,在其出席人數中得到四分之三以上的人贊成通過後,還必需要自公民投票中獲得過半數的贊成票)為了台灣民主化的發展,再更進一步修憲是有其必要的,然而可以預見國民黨、民進黨的協商是很難達成共識的。
如果台灣要進行修憲的話,第一階段我會提倡的將是把現行的具有選舉權需二十歲的限制,拉低到十八歲。因為在台灣承擔起未來的果然非「年輕的力量」莫屬。
二O一四年三月,由於持續親中的馬政權即將強行通過「兩岸服務貿易協定」之際,約三百人的學生們占領立法院,催生了太陽花學運。太陽花學生運動捲動了一般的公民,最終膨脹至50萬人的規模,並包圍了總統府周圍。在台灣的新民主化潮流,可以說正是由年輕的力量所啟動的。
日本的明治維新,也同樣是由年輕的力量所成就的。坂本龍馬至江戶進行劍術修行時是19歲,並在外面的世界拓展了見聞。然後於二十七歲脫藩,二十八歲與勝海舟相遇。在京都遇刺身亡時,是年紀輕輕的三十二歲。雖說龍馬本身沒有出過國,但他從老師勝海舟那裡學到了歐美先進的制度。從龍馬所起草,被認為是新國家方針的「船中八策」裡,我也受到了很大的刺激。由於有像龍馬那般的年輕人賭上生命,實踐了維新,才得以建立明治國家的基礎。他們的一生正可以說是「脫古革新」的過程也不為過。對我個人而言,在台灣太陽花學生運動的身影中,可以看見龍馬等維新志士般的行動。
對於台灣的未來令人擔心的是立法院的選舉制度是以小選區為主。小選區的制度下,若無政黨的推薦或支持的話,則很難實現當選。由此產生了不敢違逆黨中央的意見、以及年輕人難以進入國政殿堂的弊病。坦白說,從廣泛地反映民意這個觀點來看,我比較希望是採取中選區制。在日本也以為了建立利於政權輪替的兩黨制為名,導入了小選區制,但是否真正確實地反映了民意,現下也有檢視的必要。
IOT是接下來成長的關鍵
去年十一月,我有機會從素有安倍晉三首相頭腦之稱,內閣官房成員浜田宏一那裡,直接了解「安倍經濟學」。安倍經濟學據說是由不同層次的金融寬鬆(第一支箭)、積極的財政支出(第二支箭)、法規鬆綁(第三支箭)而組成的。在第一、二支箭方面,我想大致上是成功的。但是第三支箭,也就是僅鬆綁法規是否能達到經濟成長,我是有些許疑問的。
日本的股價雖然持續地急漲至今,但那也是多虧了日圓貶值之故。企業多以外幣來保有本身大部份的資產。日本股價的上升,也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企業將因日圓貶值而增加的資產,投資到股票市場。另一方面,我則聽說薪資所得並沒有太大的成長。能夠成為經濟成長原動力的是創新,也就是新的技術。在這個領域值得被期待的,同樣也是年輕的力量。
最近成為話題的是「IOT(Internet of Things)」。所謂的IOT不只是在電腦或是智慧型手機,而是將感應器放入身邊周遭所有的東西,並使其與網路連結,藉此可以相互通聯而產生出新的服務與方式。世界高端企業都競相開發此一足以改變我們日常生活的革命性技術。
日本的京都以擁有革新技術的企業集散地為世人所知,其中我相當關注一家名為Connect Free的公司創業者,帝都久利壽(註:美國籍,原名為Tate Christopher)的活動。一九八八年出生的帝都從三歲開始接觸Mac,十幾歲時就於矽谷創業,因故於十九歲赴日,目前是以京都為據點的二十七歲年輕人。他到訪我在台灣的住處,說明他的研發計畫,相信IOT會是成為次世代科技霸者的革新服務。
放眼世界,日本的IOT技術雖然相當先進,但大多是封閉於自家公司內的技術,很難向世界推展。對此,台灣擁有能夠因應全球市場需求,大量生產所需零件的優秀技術。也就是說,日本企業的研發能力若能與台灣企業的生產技術合作的話,是有可能稱霸整個市場的。
無論是歷史或是文化面,日本與台灣有著很深的連結,世界上再也沒有哪兩個國家間有這麼堅固的羈絆了吧!我想向安倍首相傳達,台灣的IOT生產能夠成為安倍經濟學的強力支持。如此一來,日本經濟能夠重返成長,台灣藉由成為IOT的主要生產據點,也能夠增加就業機會。有趣的是,握有此一關鍵的人是一位美國的年輕人。我今年九十二歲了,還能夠活多少年不知道,但是為了台灣的繁榮與日台間的羈絆,我也希望我的躬行實踐,往後能夠持續下去。
註1:指當時台灣受日本統治。
註2:日文中的「祖國」,指自祖先時就居於此的國家、自己出生的國家、母國,在此即台灣。
(以上註解為應Voice編輯部要求所加,內容亦為Voice編輯部所提供,由島弧翻譯後追加。2015.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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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出處:https://drive.google.com/…/0B9lvYLR5OCjiVGp3MGNySkFFa…/view…
圖片來源:
聯合報記者黃威彬攝(http://pgw.udn.com.tw/gw/photo.php…)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49萬的網紅蔡阿嘎,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蔡阿嘎FaceBook:http://goo.gl/djXnDT 蔡阿嘎Youtube頻道:http://goo.gl/uhKaFL (蔡阿嘎靠杯的十秒影展全系列:http://goo.gl/dzZSwm) 哈哈哈 有沒有學會啊? 最近很常聽到時下年輕人講的簡稱 年紀真的大了... 我們七年級...
莫那魯道紀念館 在 知史 Facebook 八卦
施琅平定台灣真相 | 知史百家
歷史春秋網
備受矚目的大型歷史題材電視連續劇《施琅大將軍》在央視一經播出,立即成為街談巷議的熱點。該劇主人翁施琅——一位三百多年來爭議不斷的人物,再次引起社會輿論關注。有人認為,施琅成功蕩除台灣割據政權,將其納入中華行政版圖,是一位了不起的愛國英雄;也有人認為,施琅兩次投降清政權,甘願為外族統治者賣命,是「民族」敗類。孰是孰非,莫衷一是。我們不妨拂去歷史的塵埃,一起走入施琅的坎坷人生……
兩度降清,與鄭氏家族始恩終仇
施琅1621年出生在福建晉江衙口一個較為殷實的農民家庭。他自幼力氣驚人、見識出眾,家人對他寄予厚望,本想讓他謀取功名,光宗耀祖。無奈他好武不好文,對仕途興趣不大。後來隨著家道日漸敗落,施琅棄文從武,拜師苦練武藝,精習兵法。
當時,正逢明末清初,遍地狼煙。施琅有個叔叔叫施福,是明朝總兵鄭芝龍的親信。施琅在17歲那年,離開家鄉投奔叔叔加入鄭芝龍的隊伍。因戰功突出,施琅很快就晉升為游擊將軍。1646年11月,時任南明太師平國公的鄭芝龍眼見大勢已去,於是秘密派人聯絡降清。清平南大將軍博洛許諾鄭芝龍投降後讓他任閩粵總督。鄭芝龍不顧兒子鄭成功的苦勸和阻攔,率領包括施琅在內的部眾趕赴福州降清。然而,投降後的鄭芝龍才發現自己上了當,非但沒有當上閩粵總督,反而被博洛挾持進京軟禁起來。隨鄭芝龍來降的官兵被強行分配到清軍軍營,施琅也被編入攻打南明政權的清軍中。1648年,施琅獲悉鄭成功起兵抗清,於是率領弟弟施顯和一些部將投奔到鄭成功麾下。
比施琅小三歲的鄭成功當時起兵不久,力量弱小,因此非常器重施琅的軍事才華,任命他為左先鋒,視其為自己的左膀右臂,每遇大事都要和他商量。施琅也一心一意為鄭成功效勞,還率軍隊攻下漳浦、揭陽等地,提高了鄭成功的威望和勢力。然而,時間一長,有些恃才傲物的施琅與年輕氣盛的鄭成功之間不斷發生摩擦,二人的關係漸漸惡化。
1652年4月,「曾德事件」終於導致施琅和鄭成功二人分道揚鑣。曾德是施琅手下一名標兵,一次違背軍法犯了死罪,因害怕受到施琅懲處,便投奔鄭成功尋求庇護,鄭成功把他提拔為自己的親隨。施琅聽到消息後大為憤慨,派人把曾德捉回斬首。鄭成功勃然大怒,下令逮捕施琅及其父親施大宣和弟弟施顯。後來,施琅用計逃脫,鄭成功盛怒之下處死了施琅的父親和弟弟。施琅遂對鄭成功恨入骨髓,決心投靠清朝,誓報鄭成功殺父誅弟之仇。聽說施琅主動來降,清軍閩浙總督李率泰喜出望外,立即報奏朝廷,清廷很快批覆,任命施琅為清軍同安副將,不久又把他提升為同安總兵。施琅的舊部得知他降清後,不少也追隨而來。就這樣,施琅由鄭成功的親密戰友變成強大的敵手。
三次攻台失利,「內大臣」鬱悶13年
1662年,鄭成功利用濃霧作掩護,率兵收復了被荷蘭侵略者侵佔的台灣。在台島,鄭成功奉明朝為正統,夢想有朝一日實現「反清復明」大業。可惜的是,這位民族英雄不久英年早逝,鄭氏集團發生分裂,為爭車鄭成功的延平郡王王位而大動干戈。在台灣的鄭軍將領擁護鄭成功的弟弟鄭襲繼位,在廈門的將領推舉鄭成功的長子鄭經繼位,雙方各不相讓。最後,鄭經平息矛盾,掌握大權。但他公然背叛其父,竟然宣稱台灣遠在海外,不屬中國的版圖,意圖割據一方,與清廷隔海對峙。鄭經的倒行逆施引起了世人的極大憤慨。當時已經升任福建水師提督的施琅,建議乘機攻取金門和廈門。
清廷採納了施琅的建議,讓他同靖南王耿繼茂、總督李率泰合謀「勦賊」。一戰下來,清軍成功收復了金門和廈門,鄭經逃往東山島。1664年3月,施琅又率軍攻佔東山島,使鄭軍在福建沿海經營達20多年的據點全部喪失。緊接著,施琅又提出進軍台灣的主張,建議乘鄭經軍心不穩,發兵進攻澎湖,然後直搗台灣,謀求實現四海歸一。躊躇滿志的少年康熙欣然接受了施琅的建議,並任命他為靖海將軍,負責統領水師,尋機對台用兵。
1664年11月,施琅選擇冬天偏北風的季節,率領清軍水師首次出征台灣。不料進軍途中,在台灣海峽的清水洋突然遭遇颱風,風雲翻滾,惡浪滔天。任憑施琅航海經驗豐富,依當時的船舶製造水平,根本無法抵禦那樣的狂風巨浪,只好下令返航。
從1665年3月到次年4月,施琅又發動了兩次攻台行動,但都因遭遇颱風而擱淺。
接連三次出兵都無功而返,引起了朝中許多滿族官員對施琅的非議,有人甚至懷疑他對台用兵不是真心。之後幾年間,清廷內部反對武力征台的呼聲佔了上風。年幼的康熙雖非常支持施琅的主張,但無奈自己尚未掌權,只好聽從鰲拜等主撫派的意見。1668年,康熙下令撤銷福建水師,焚毀了全部戰船,朝廷不再商議武力征台之事,還把施琅調進京城改任內大臣。內大臣只是一個閑職,一心武力平定台灣的施琅因而感到十分苦悶。不過,他並沒有氣餒,而是繼續關注福建沿海動向,認真總結失敗教訓,慢慢等待東山再起的時機。誰知道,這一等就是整整13年。
東山再起,恩威並施收復台灣
1681年,主政台灣的鄭經去世,鄭氏子孫為了爭奪王位,再次發生嚴重內訌。而此時清廷已經平息了「三藩叛亂」,康熙皇帝也穩固了自己的寶座,於是下定決心以武力統一台灣。這時已年屆花甲的施琅終於等來了夢寐以求的機會。
在福建總督姚啟聖和施琅的同鄉、大學士李光地的極力舉薦下,康熙力排眾議,重新任命施琅為福建水師提督,並加太子少保銜,讓他立刻返回福建,準備出兵。臨行前,康熙專門賜宴施琅。席間他語重心長地說:「在用武力平定台灣問題上,只有朕贊同你的方案,希望你能盡心而為,不要辜負了朕的希望!」感激不盡的施琅豪情萬丈地表示:「老臣今年雖然已經六十有二,但血氣尚未衰竭,還可以報效皇帝和朝廷。如果我此行再次失利,我甘願領罪。」
施琅一到廈門,便夜以繼日地進行出征前的準備,幾乎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他一面操練水師、製造軍械、選配將領,一面蒐集鄭軍情報、策反鄭軍將領、制定攻台方案。經過半年努力,終於萬事俱備,只等出兵。
台灣本島地域狹窄,缺乏戰略縱深,澎湖是其外圍防禦的唯一屏障。澎湖一旦攻陷,台灣不攻自破。1683年6月14日,施琅率領大型戰船300餘艘、水兵2萬餘人、230餘艘中小戰船,從福建東山島揚帆啟程,進逼澎湖。16日晨,施琅向澎湖鄭軍發動第一次進攻。18日,施琅派戰船攻取了澎湖港外的虎井、桶盤二島,掃清了外圍。22日,清朝水師兵分三路再次發動進攻:施琅親率56隻大型戰船組成的主攻部隊,正面進攻鄭軍主陣地娘媽宮;總兵陳蟒等率領由50只戰船組成東線攻擊部隊,從澎湖港口東側突入雞籠嶼,作為奇兵,配合主攻部隊夾擊娘媽宮;總兵董義等率領另50只戰船組成的西線攻擊部隊,從港口西側進入牛心灣,進行佯攻登陸,牽制西面的鄭軍。此外,剩餘80艘戰船作為預備隊,隨主攻部隊跟進。交戰雙方都知道這是決定命運的一戰,於是一交手便展開了廝殺,激戰歷時七晝夜。施琅巧妙利用有利的西南風向條件,採取「五點梅花陣」戰術,即用多艘戰船圍攻鄭軍一艘,集中兵力作戰。頓時,茫茫大海上朵朵「梅花」飛舞,清軍水師越戰越勇,一舉攻克澎湖列島,擊毀鄭軍大小戰船近200艘,殲滅其精銳部隊1.2萬餘人,收降近5000人。鄭軍主帥劉國軒僥倖依靠熟悉的地形帶少數部下逃回台灣。
澎湖失手,鄭氏集團一下子亂成一鍋粥:有主張降的,有主張守的,還有主張撤往呂宋的,一時沒個結果。可是,令他們意想不到的是,施琅並沒有即刻發兵攻台,而是在澎湖安頓下來,一面安撫當地百姓,一面派人撈救跳水未死的鄭軍官兵。對被俘的台灣兵將,施琅下令釋放回台灣,臨釋放前他還專門聲明:「我絕對不會報私仇!當年殺害我父親的人已經死去,與其他人毫不相干。」他還許諾說:「不僅兵士不殺,就連鄭家人只要肯降,我也絕對不會殺。」施琅身邊的人曾問道:「將軍與鄭家具有血海深仇,如今鄭氏子孫已經成為釜中魚、籠中鳥,您為何不快點發兵剿滅,為親人報仇雪恨呢?」施琅說:「我帶兵進攻台灣,這是國家大事,怎麼能趁機公報私仇呢?只要鄭家人真心歸順,我不會傷害他們,否則會引起人們的不滿,連累台灣的百姓。」
與此同時,施琅上疏朝廷,建議對鄭氏集團實行招撫政策,爭取和平統一台灣,使台灣百姓免去刀兵之災。對於施琅的做法,康熙十分讚賞,並傳旨同意了他的建議。年幼的延平王鄭克塽和劉國軒等人,原本害怕施琅復仇,不敢投降,如今看到施琅的確沒有殺害自己的意思,於是連忙派人到澎湖施琅軍前請降。8月13日,施琅率軍抵達台灣,由鹿耳門登陸上岸。劉國軒等人到軍前迎接,台灣各族百姓夾道歡迎。8月18日,鄭克塽率領鄭氏集團文武官員,及明朝宗室在台的魯王世子朱恆、樂安王朱凌等削髮剃頭。隨風飄落的一縷縷頭髮,標誌鄭氏集團正式歸順和南明小朝廷壽終正寢。
施琅收復台灣的捷報傳到京城的時候,正值1683年的中秋佳節。康熙聞訊喜不自勝,脫下龍袍派人賞賜給施琅,又親製褒章嘉許,封施琅為靖海侯,世襲罔替,令其永鎮福建水師。
功成名就,卻留爭議三百年
施琅平定台灣後,在清廷內部產生了一場對台灣的棄留之爭。許多大臣對台灣的戰略地位缺乏認識,主張將台灣人口遷往大陸,放棄台灣的土地。康熙也一度表示贊同此議,認為「台灣僅彈丸之地,得之無所加,失之無所損」。看到朝野上下棄守之聲高漲,施琅心急如焚,連忙上奏了彪炳史冊的《恭陳台灣棄留疏》,堅決主張駐守台灣。在奏疏中,施琅指出,台灣事關江蘇、浙江、福建、廣東等地的防護重任,萬萬不能丟棄。他用自己的親眼所見,進一步論證說,台灣土地肥沃,物產豐富,可為東南沿海地區提供重要物質保障。另外,他還告誡說,對台灣這個地方,荷蘭等外國侵略者無時不想侵佔,我們如若不守住,他們一定會捲土重來。台灣一旦再被外國侵略者侵佔,那時再出兵遠征,將會難於登天。施琅的上疏雄辯有力,一些大臣贊同他的建議,這促使康熙改變了主意,下決心守住台灣。
1696年3月,施琅在福建任上病逝,享年76歲。康熙皇帝聞訊後,痛心不已,下令厚葬,加贈太子太傅,諡號襄壯,並在泉州府學前建祠紀念。至今閩南各地紀念施琅的牌坊、祠堂、碑文仍隨處可見。
然而,三百年來,施琅也一直是位爭議人物。關於他的歷史定位問題,歷來存在不同的聲音。施琅的一生,就史載的情況看,不外乎兩件事:一是反鄭降清;一是統一台灣。也正是這兩點,構成了後人對其評價褒貶揚抑不一的根本原因。關於施琅統一台灣的歷史功績,史學界已有充分肯定。但對於其「叛主投敵」的氣節問題,人們至今爭議較大。
如果說施琅降清是出於「報私仇」,那麼其後來的所作所為已經遠遠超出了個人的狹隘視野。無論是在征討、棄留台灣問題上,還是在善後、治理台灣問題上,施琅都高瞻遠矚,為維護國家和民族利益做出了不可抹煞的功績,無疑是那個時代的傑出政治家、軍事家和愛國主義將領。
如果從「民族英雄」和「民族敗類」的角度來評判施琅,則不免又有「狹隘民族主義」的嫌疑。因為,無論是統治元朝的蒙古族,還是統治清朝的滿族,他們都是中華民族大家庭的一員,謀求中華民族的「大一統」是每一個炎黃子孫的責任。
清朝是中國歷史上的重要王朝,滿族是中華民族的重要成員。歷史上,滿族源於女真,後改金,再改為清,主要居住於東北和華北各地。1644年,滿族貴族在一部分漢族地主武裝的配合和幫助下,取得中國統治權,緊接著發動了長達一個多世紀的統一整個中國的戰爭,最終於18世紀中期開創了中國的空前大統一局面。但長期以來,由於滿族統治者專制殘暴,加上人們認識上的一些偏差,國內有些人把清政府統一中國這件大事,說成是「異族入侵」。即使在新中國成立後,仍有人把清政府看成是「滿清侵略勢力」。因此,有人把施琅看作民族敗類,就是以此錯誤歷史觀為前提的。
有學者曾提出這樣的觀點,讓人感覺頗有新意:施琅降清但不叛鄭。施琅投清後協助清政府實現大陸與台灣的統一,正是鄭成功當年奮鬥的目標,正所謂殊途同歸。著名明清史專家傅衣凌先生就曾說:「鄭成功的復台和施琅的復台雖各有具體原因,但是都隱藏著中華民族的大義。」「兩人的處境不同,征台的出發點不同,但是他們對台灣戰略地位的重要性則有同樣的認識,都堅定地主張保衛台灣。從他們兩人對台灣的認識來說,我們說施琅不是鄭成功的叛徒,而是他的繼承者。 」
事實上,在施琅的故鄉福建省晉江縣施琅紀念館中,有一幅對聯就是這樣寫的:「平台千古,復台千古;鄭氏一人,施氏一人。」後人這樣把施琅與鄭成功相提並論,應該說是拋開「個人感情」的,是基於「中華民族的大義」而對他們的歷史功績的肯定。(原文載於:《環球人物》,作者單位: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科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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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那魯道紀念館 在 朱成志的華山論劍 Facebook 八卦
現在知道為何蔡政府拒絕佛光山捐贈疫苗因爲他們不認為星雲大師是台灣人,a joke!
真愛台灣 哭一次吧!
作者:佛光山開山星雲大師
我李國深,民國十六年生於中國江蘇江都縣,12歲時,因為父親在日本 發動的南京大屠殺失蹤,尋父不着,就在棲霞山出家。我在出生地揚州住了12年,在南京和鎮江住了12年,在台灣住了66年了,我90歲了。
回想民國38年春天,我率領僧侶救護隊,在太平輪沉船失事後幾天,飄洋過海抵達台灣基隆港。60多年來,我在台灣,承受台灣同胞的照顧,台灣米水的滋養,讓我能夠弘揚佛法,完成我發展佛教的願望。對於寶島台灣,我的感恩是無窮的。
儘管如此,我在台灣住了六十多年,台灣並未承認我是台灣人,反而我周遊世界弘法如美國、澳洲,短暫居住過的城市給了我十多個“榮譽公民”。一直到這幾年,我住過數十年的宜蘭市公所才賞賜給我“榮譽市民”的認可。於此,我也非常感謝了。
時至今日,我仍不禁遺憾,在台灣超過一甲子,甚至馬英九、陳水扁,他們都比我遲到台灣,但他們能做“總統”,我卻連做個台灣人都不能,所以只有自稱“台灣中國人”。
記得1989年,我回到闊別四十年的故鄉探親,家鄉的父老也不認識我了,都説:“這是台灣來的和尚。”我不免慨想我究竟是哪裏人呢?後來我只好説,只要地球不捨棄我,就做個“地球人”吧!
當我跟移居世界各地的華人説“我是地球人”時,馬上得到熱烈的共鳴。或許同樣遠離家鄉,客居異域,都有一段顛沛流離的悲情故事,既知道自己是中國人,但和中國又距離那麼遙遠,在血源、種族上,大家是改不了的中華民族,於是就一致認同我,跟隨我做地球人了。
正如先賢 唐朝 鑑真大師,在旅居日本十餘年後,自知老邁無法還鄉而説的遺偈:
“山川異域,日月同天,
寄諸佛子,共結來緣。”
我對手足同胞也是一樣,
大家今生有這樣的因緣,
希望來生再結炎黃子孫的緣
66年漫長歲月,我隨着台灣經歷了戰後初期百廢待興的刻苦艱辛;從戒嚴時期,白色恐怖的時代,當然也經歷篳路藍縷的十大建設時期,我為台灣的百花齊放,創造經濟奇蹟,成為亞洲四小龍之首而感到與有榮焉。乃至第一次政黨輪替後,見證了自由民主帶給台灣的美麗與哀愁。你們66歲以下的人,能解我跟台灣成長的心情?
我嘗過白色恐怖的迫害,也曾因不實的密告坐過牢獄,在槍林彈雨、多少次的死活中,僥倖地延長了生命歲月。尤其來台初期,我受過警察不止百次以上的調查,謠言、耳語、省籍問題,以致我投宿無門、衣食無着,可以説,我在台灣也有過一段辛酸的歷程。
所幸,出家人一向有“處處無家處處家”的性格,我曾經數度環島,走過台灣兩、三百個鄉鎮;我跋涉過溪水河川,也曾在農村睡過豬舍牛房;我翻越高山峻嶺,行腳過八仙山、太平山;我也多次在南北台灣的神廟前,或農家的曬穀場上佈教宣講;我領略寶島各地的人文風光、自然景觀。
我曾在半夜上阿里山頂看日出,也曾徒步到日月潭,與原住民好友“毛王爺”談心,還與他讀國民小學的女兒“三公主”合影。對於阿里山、日月潭,我也和現在的大陸人一樣充滿嚮往。
鄭成功管理過的新營、下營、柳營、左營、台南赤崁樓等地方,也曾令我發思古之幽情。我留連在高雄紅毛港、花蓮的海港,我站在野柳女王頭的一旁,望着大海,自豪於中華文化隨着海水流遍十方,可是這片大海,怎麼把我們兩岸同文同種的同胞隔得這麼遙遠?令人不禁感傷。
那數十年,我在北宜、北橫、蘇花、南迴等公路留下腳印;蔣經國先生開拓中橫公路,我在太魯閣燕子口、九曲洞,不止數十次徘徊,欣賞台灣雄偉奇妙的寶地山川,也曾為修築這條公路的數百名殉難工作人員祭悼祝願。我發願將佛法的真善美,散播到寶島的每處角落。經過汗水淋漓、雙腳踩過的每一寸土地,我與它產生了生命的連結,血脈相通,你能説我不愛台灣嗎?
回憶60多年前,在那個威權的時代,佛教在台灣並沒有發展的空間,但我憑藉青少年時期對佛教建立起的虔誠信仰,不斷到各鄉鎮、漁港、農村去佈教,因為化世益人就是我的責任。我們敲鑼打鼓地喊道:“各位台灣的父老兄弟姐妹們,咱們的佛教來啦!咱們的佛教來啦!”
那些聽到我呼聲的民眾,他們也無懼於蔣夫人宋美齡以異教徒身分的權威壓制,都站出來跟我一起共同呼喊!”台灣的父老兄弟,大人、小孩魚貫的拿着小板凳坐下來,專心聽着跟隨青年弘法隊員唱歌、説故事。我們跨越語言、地域的隔閡,信仰裏純淨的善美真心,我們彼此交融,心意相通。
那時候,一般人都嫌台灣花不香、鳥不語,《波茨坦宣言》記載,中日戰爭後,台灣歸還中國,是犧牲二千多萬人的生命,以血淚換取的勝利代價。因此,我懷抱一顆中國人的心情熱愛台灣,比起滿清把台灣割讓給日本的無邊罪惡,我更慶幸國民黨光復台灣,讓台灣重回中華民族的懷抱。
每逢台灣發生災難,我都能感同身受。從1951年花蓮大地震、1959年台灣中部八七水災、到1999年的921大地震等等,無懼地震、颱風、水患,我們募集物資前往救災,希望帶給災民一點幫助。我們協助捐建和修復十餘所學校,供給學童午餐。
莫拉克八八風災時,我在南部道場成立災民安置所,為了尊重他們的信仰、心中的價值,請來牧師為這許多原住民證道,並且在佛光山設置基督教會的禮拜堂。之後,也捐建了霧台、桃源、長治鄉等八座圖書館。
對於宗教間,我主張互相尊重、彼此包容。例如,我曾將天下文化等出版公司給我的版税,捐給花蓮基督教門諾醫院、慈濟醫院,也鼓勵信徒一起捐款協助。對於天主教真福山社福園區修道院的興建,我也曾在艱難中五年分期捐獻五百萬,聊表祝賀的心意。為了支持南投阮泰賢神父的發心,我也撥出一百萬,響應他重建天祥教堂。屏東萬鑾聖母院的老修女要返回故國西班牙,聽聞她缺少經費,我親自把機票、路費送到修道院,感謝這許多修女數十年對台灣的服務。
為了感念台灣神道寺廟的友誼,我為媽祖創作了一首《媽祖紀念歌》,並且在佛陀紀念館成立了“中華傳統宗教聯合總會”。每年他們參加朝山聯誼,彼此歡喜交流,都是種種的美好因緣。
我發起百萬人興建大學,感謝前任“教育部長”楊朝祥、成功大學前校長翁政義、文學才子龔鵬程、管理專家陳淼勝、前“教育部”政務次長林聰明都來擔任我們佛光、南華大學的校長。他們不嫌棄我童年失學,幫助我完成對社會教育的心願。
六十多年來,我和我的弟子、信徒們為台灣在世界辦了五所大學、十六所佛教學院,我辦了電視台、報紙、出版社、中小學等,如今想來,台灣佛教能有現在的盛況,我也自覺這六十多年,對台灣人心的淨化和佛教的振興,有了一點馨香的供養。也很感謝海內外各地的佛光人及認同我的朋友們,大家一起為兩岸、為世界和平努力不懈。
佛光山大雄寶殿前面,有二十四棵挺拔的松柏,我把它們都看作是中華文化的二十四孝;我又從大陸運來比樓房還高的鐘乳石、太湖石、晚霞石等,與先前在福建鐫刻的十八羅漢,它們像磐石一般安住在佛光山;尤其,我們突 破過去傳統,在十八羅漢中,特地立了三尊佛教史上的女羅漢,表達我一生倡導男女平等的主張。我們建設的佛陀紀念館,希望全世界的人都因它而看見台灣。
我愛台灣,認為我是台灣人,但不能否認,我還有大陸的故居、我的祖先、我的師長 前輩,我不能不與他們共依共存。在文化大革命時期,我在江蘇宜興 的祖庭大覺寺早就化為草嶺荒山,但到底那是我窮苦歲月時接引我入佛的寶地,也是成長我慧命的地方。感念大陸政府鼓勵我重建祖庭,現在的大覺寺超越過去舊有的建築多倍以上,藉此,也表達對國恩家慶的回報之意。
台灣2300萬人最可貴的資產,就是百姓的慷慨善良,遺憾的是,每到選舉,少部分人強烈的意識形態,讓台灣族羣分裂,社會對立衝突,人民與政府相互抗爭,選民與政黨交相指責。在藍綠的政爭之下,台灣人的温和有禮,可以在一夕之間蕩然無存。
我毫不隱瞞反對“台獨”的想法,因為我生逢亂世,一生歷經北伐、土匪橫行、軍閥割據、中日戰爭以及國共內戰。當時生靈塗炭的苦難,時隔八十年,記憶猶新,因此,對於兩岸之間,我主張和平,因為戰爭的後果將是不堪設想。
我終其一生,推動實踐僧信平等、男女平等、自他、宗教平等的行動。而對於兩岸和平、世界和平,則是我畢生的盼望。我衷心的希望,台灣不要再有人我對立的禍患,不要只有藍綠、沒有對錯是非善惡的觀念。大家不妨想一想,假如沒有了“中華民國”,我們的前途還能夠和平安寧嗎?大陸政府還會這麼優厚的待遇我們嗎?為了台灣的未來,我期盼藍綠的惡鬥、媒體的扭曲報導,都能停止下來。
經常有人説:世界最美的風景是台灣,因為人。最近又有人説:世界最醜陋的地方也是台灣,因為媒體造謠説謊、謾罵批評。為什麼短短數年,台灣從最美麗變成最醜陋了呢?所有居住在台灣的人,我們都應該深思檢討。
許多人説台灣的崩壞,是不負責任的政客、盲目的選民與造謠的媒體所造成,三者惡性循環,扭曲了民主的價值與法制的精神。更令人憂心的,在政治選舉的操弄下去中國化,對於中華文化、國族意識、家族源流的漠視與遺忘,讓許多人背棄自己的傳統,忘失了自己的根源。就像陳之藩 先生所説的,成為一株“失根的蘭花”。
這裏我們所説的中國,是五千年中華文化孕育的歷史中國、文化中國、全民中國,是民族血肉相連、不能改變的中華民族。你説,我們能稱作英國人嗎?我們能稱作德國人嗎?我們能稱作日本人嗎?所以,坦誠的告訴大家,我們都是炎黃子孫,這是無法改變的歷史事實。
所謂“木有本,水有源”,台灣人的祖先,哪一個不是中國人呢?除了李登輝先生之外,大家都不能否認自己是中國人。現在,台灣有少數人倡議“台獨”不肯 講中國話,主張要講台灣話。請問台灣話是哪裏的話?台灣話不是福建話嗎?福建話不也是中國話嗎?福建也是中國的啊!你能不講中國的福建話嗎?
在全世界,台灣是保存中華文化最完整的地方,也以中華文化的傳統為榮。中華文化重視春節、中秋節、端午節、清明節……,你能説你不要農曆春節過年嗎?中秋月圓,你能説你不要家庭團聚嗎?清明慎終追遠,你能説你不要為祖先追思掃墓嗎?在台灣,我們每一個人,從小到大接受中華文化的滋養,這是我們共同的根源,你否定它,不肯接受中華文化,難道你要做一個宇宙人間無國界、沒有根的遊民嗎?
俗諺説“呷果子拜樹頭,吃米飯惜鋤頭”,曾經我見過一份資料,康熙三十五年(一六九六)編的《地方誌》,記載當時的台灣隸屬揚州管轄。我不禁歡喜,原來六十多年來我沒有離開過揚州。飲水思源,我們每一個人也都應該找出自己的根在哪裏?我的父母親在哪裏出生?我的祖父母來自哪裏?我的曾祖父母又來自何方?我曾親聞習近平主席説 “兩岸一家親”,我們能否認這種同根同源的事實嗎?
最近,原住民立委高金素梅女士呼籲“禮失求諸野”,在我們認為,如果能“禮失求諸佛教”,更是人間美事。因為信仰必定是人類的基本權利,我希望台灣人民能夠重建新的信仰,樹立道德、講究慈悲、安定身心,人人做好事、説好話、存好心,用因果業報等,幫助社會次序更加穩定,祈願人人幸福,家家平安。
我一生愛中國、愛台灣、愛中華文化,我和大家過去的祖先一樣,在怒海餘生中來到台灣,因此,惟願國泰民安,別無他求。寄語台灣那許多本土派的人士,不要過於歧視外省人;居住了六十多年,我不算台灣人嗎?台灣會這麼狹隘嗎?難道大家的祖宗先輩不是渡海來台的中國人嗎?
現在,這一本趙無任的《慈悲思路·兩岸出路》即將出版,我深有同感,假如我們兩岸慈悲,共同以中華文化救台灣,還怕未來沒有出路嗎?藍綠兩黨如果也有慈悲,還怕未來沒有友好的希望嗎?在此心香一瓣,祝願大家平 安吉祥。是為序。
莫那魯道紀念館 在 蔡阿嘎 Youtube 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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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有沒有學會啊?
最近很常聽到時下年輕人講的簡稱
年紀真的大了...
我們七年級那年代完全不會這樣用啊啊啊!!!
趕快學起來!!
跟時下年輕人就不會有代溝了 哈哈
HBD = Happy Birthday
學餐 = 學生餐廳
永豆 = 永和豆漿
隱眼 = 隱形眼鏡
赫麥 = 赫哲麥當勞
智機 = 智慧型手機
網美 = 網路美女
浪孩 = 流浪毛小孩
國館 = 國父紀念館站
北車 = 台北車站
安森 = 大安森林公園站
粉專 = FB粉絲專頁
IG = Instagram
海祭 = 海洋音樂祭
高火 = 高雄火車站
韓綜 = 韓國綜藝節目
言小 = 言情小說
偶包 = 偶像包袱
畢舞 = 畢業舞會
脫魯 = 脫離魯蛇
穩交 = 穩定交往
中二 = 中二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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