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歲的她:人生是一次次歸零,再出發,愈活愈年輕》
她的名字叫張京。今年66歲,曾任世界500強公司的軟體工程師主管,現已退休,長居美國。
出生在中國為了革命鬥爭,民不聊生的年代。
1953年,她出生,父親是中國共產黨政權第一批飛行員,母親是一名軍醫。
這些一點點的顯赫,最後都要她用近半生來償還。
她5歲就上小學,1960年全家隨父親調動遷至吉林。1965年,她剛剛上初一,文革已經開始。在航空學院當政委的父親,被批鬥,示眾屈辱遊行,接著關進牛棚。
整個初中,她只讀了一年書,其它兩年全校全在停課鬧革命。
1968年11月,毛澤東「號召」知識青年到農村,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她被逐出了城市,拋向農村。
從天寒地凍的刨糞,到春寒料峭的播種,從烈日炎炎下的除草,到秋風瑟瑟中的收割,沒有人吃得飽,沒有人有力氣。
1970年初,同學們陸續回城了,集體戶只剩下張京和另外一人。她害怕將父親遊行鬥爭的人群,寧可躲在山溝裡。
27歲時,廠裡師傅介紹了一個工人對象,說他是個老實人。兩年後張京的女兒出生,那時,當了母親的她,突然有了危機感,覺得一輩子好像就這樣了,很不甘心。
1984年張京31歲,決定參加高考。開始自學高中的課程,白天帶著孩子在工廠上班,晚上和週末去夜校補習。苦讀一年,學完了全部高中的文科課程。
1985年參加了統一考試,以487分的成績考入大連外國語學院。收到通知書後,工廠不允許去上學,索性辭了工作。就這樣,在32歲那年,已經做了母親的張京和應屆高中畢業生一起走進了大學校園。
畢業後,35歲的她,終於等到了對的時代,一家外國企業駐中國公司錄取了她,成了改革開放後的首批外企人員。
1990年她和丈夫因沒有共同語言,離婚。
同年在一個美國駐華機構的聯誼會上張京結識了一位美國大學教授,他對中國歷史,中國文化有著濃厚的興趣,對她的經歷充滿好奇和敬佩。
1991年她們在大連註冊結婚。
為了跟著他去美國,張京辭掉了當時月薪近4千人民幣的工作,開始辦出國手續。很快,她的簽證下來了,可是女兒的簽證沒那麼順利,1991年5月,她和新丈夫先飛美國,把9歲的女兒暫時留在外婆家。
人生就是一次次歸零,一次次重新。
她本來可以在家做個全職太太,美國丈夫很樂意為我提供一份優渥的生活。可依賴他人不是她的風格,這是一個下過牛棚,睡過雪地,吃過草糧的女人,她要出去工作!
在美國,沒有好學歷,英文不流利,所謂工作就是中餐館端盤子的工作。
白天去中國餐館打工,晚上補習英文。接著,又去美國大通Chase銀行做了一年出納員,發現這不是喜歡的工作後,很快意識到,除了英語,她沒有任何其它專長,除了乾簡單事務型的工作,根本做不了專業型工作。
於是下了決心從頭學習專業知識,當一名工程師。她找到羅切斯特理工大學的研究生導師,導師說「只要你能念完微積分,就可以來上研究生課」。
就這樣,在40歲這一年,張京進入了美國Rochester理工大學,開始數學本科學習。
苦讀兩年後,她修完了會計專科和數學的本科學士,終於考上本校的統計學研究生。讀書期間,電腦製圖課助教,參與編寫大學教材。45歲時,張京拿到了「最傑出學生獎學金」。
47歲她進入世界五百強公司之一的美國XEROX (施樂)公司。
而且那幾年,我是一邊工作一邊上大學,最後拿到了會電腦、數學學士雙碩士學位,並在施樂公司成為了一名電腦軟體工程師。
終於自立於美國,成為了一個有專業技術的人。
49歲被評為高級工程師,一直晉升到試驗室主管。
她的人生坦途大道好像才要全面奔馳,但由於長年的伏案學習和工作,她得了一大堆病:頸椎增生、腰肌勞損、雙膝雙肩關節炎。
51歲她得了乳腺癌,做了兩次手術,其中一次是12小時的大手術。
這時她才明白世上最奢侈的奢侈品就是健康。當年初來美國時,說是要看看世界,可是現在,她根本沒了看世界的本錢。
生命是有限的,對錢的慾望是無限的。她不想再拿自己有限的生命去賺無限的財富。
做好了規劃,為自己多留時間去健身,多看世界,多做公益,多陪家人。2013年,60歲,提前退休了。(美國的退休年齡是65歲)
她開始健身、游泳、做力量瑜伽、吃低碳水高蛋白素食。
60歲開始,一年比一年年輕。
她重新找回了自己。
https://mp.weixin.qq.com/s/wgRTMhOmCK0P8ridBBObmA
同時也有224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60萬的網紅飲食男女,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最近這家模仿東京釣船茶屋的餐廳大受歡迎,經常需提前一星期訂位。究竟有甚麼吸引力?餐廳供應日本料理,中央的位置模擬漁船設計,周邊有魚池。另有廂座及散枱,廂座中間亦有魚池。每晚5:30pm-10:30pm,客人可於不同的魚池釣魚,每逢有魚上釣,就傳來砰砰砰的鼓聲,氣氛熱烈,小朋友最為興高采烈。 可能希...
羅比師傅 在 田馥甄 Hebe Facebook 八卦
看到這篇讓我感慨萬千,導致在2018地球最後的夜晚,自我回顧碎碎唸。
今年,分享了自己的房間、公司開了一間,就差卵子還沒凍它個一些些。
這篇【地球最後的夜晚】製片紀錄文,喚醒我若浪漫立業,會如何被生活抽鞭。
外人看起來導演天生才華洋溢、順風順水、風風光光的背面,也是有吃不完的鱉。但最珍貴的是在孤獨中依然堅持信念;萬念俱灰時貴人相助重新點燃火焰。
(我天!“堅持”跟“信念”這種字眼……?難道廢柴我臉書被盜用了?)
明知道人生就是一盒便當,不可能只吃雞腿啊。一吃到廉價的冷凍三色豆還是會白眼翻到天邊。喜歡的、討厭的都必須要一起買單。嘖!討M~
(狗屎運如我的人生的便當大概是一個500元那種等級了吧,真的不能再嫌再抱怨~)
無論如何還是必須再努力多一些。
今年,在庸庸碌碌迴旋打轉中,有些變動,其實也不知道是壞是好。
從來不求最好(也做不到啦),但願在所有的學習裡“樂來樂好”。
小船航向未知的大海,總會偶有顛簸,甚至遇到大風大浪迷失方向的時候。
沒立過大志大業的我,只想以“樂”為本,讓“樂”成為小船的錨。
音樂使我快樂;快樂的我使音樂好;我的音樂使人快樂。
真是看似簡單卻不容易的期許。(突然覺得雄心壯志…………3秒而已)
今年,離開了一些人,一些人離開了我,無論如何,依然滿心感謝。
更謝謝不知道哪來勇氣陪同上船的伙伴們,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其實誤上了一艘時時動念想退休的賊船。(大家都很有能力,就算翻船也不怕他們失業啦!<推卸責任!>)
還要謝謝【地球最後的夜晚】《墨綠的夜》,讓我更確定地球是圓的,一切是緣也是業,其實無需趕盡殺絕,即使地球只剩最後一夜;就算人生就要翻篇。
很可惜這部電影目前無法在台灣上片,但真的很喜歡畢贛,把潮濕又難耐的現實生活用鏡頭幻化得如此唯美,如夢似乎幻。
大概就是人生如夢吧。(粵語歌:人生如夢,夢裡不分西東~唱起來吧!)
無論甘苦總會醒來,沒事的,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廢話這麼多,不就「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謝謝2018,
我們2019見!
#能好好看完本文跟轉貼文的人請容我給您一個吻
#不敢相信我竟然掏心掏肺跟你們說這些
#要去準備跨年表演了
#我愛你們
#再請多多指教
#新年快樂
#墨綠的夜 給您好眠一整夜
https://youtu.be/-wte_c_lpns
「再這麼超下去,蕩麥活不過今年了啊,我實在拿不出更多的錢了,全部都在這了。」製片單佐龍說。
畢贛突然聲嘶力竭起來:「我現在什麼都可以不要!公司可以不要,家也不回,我他媽的只要拍完這部電影!」
《地球最後的夜晚》的製片,在明天中國上映之前,寫了這篇文回憶這一年,地球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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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的至暗時刻
三年前,北京朝陽大悅城的金鼎軒,我們第一次見面。那頓飯,沒有談太多電影。他搶著買單,後來我才知道,其實那天的他,已經沒有錢請朋友吃飯了,但他需要錢做完一部電影。「我好像遇到了一個『天才』」回到住處,我朝最親近的一個微信群裡丟了一條信息。我與畢贛,就這樣認識了。
開 局
第二天一早,我就把昨晚的飯局興奮地給投資人娓娓道來。沒過半天,公司決定入資他剛完成初剪的電影,便是日後將要名揚業界的處女作《路邊野餐》。
他是個愛請朋友吃飯,其實又根本沒幾個錢的人,所以偶爾也問上帝借錢。我們帶著《路邊野餐》在瑞士盧卡諾影展做全球首映,他就帶上我天天往賭場跑,我不懂玩,就替他看管護照,手裏攥著現金,從那時起,就好像一個管錢的制片人。頒獎前夜,我們贏下好多瑞士法郎,光顧了當地最貴的牛排館子。隔天,他拿下了人生第一座國際大獎。三個月後,畢贛又以最年輕導演的姿勢,奪得第52屆金馬獎最佳新導演;不到兩周,擒獲法國南特三大洲電影節最佳影片。
《路邊野餐》還沒上映,《地球最後的夜晚》就在一段梗概中徐徐展開。迫不及待地讀完畢贛發來的千字大綱,飛天遁地、自由生猛。2016年7月15日,《路邊野餐》公映。創下一個體面的藝術片票房成績,650萬。這年生日,我收到畢贛送我的禮物——地球儀檯燈。他說:「佐龍,這就算是我們地球項目的正式開端了。做這個項目需要有一家自己的公司,才會有自己的節奏。」一切似乎都撞上了中國電影最對的時間。平時根本不懂社交的我,找到了杭州工作時留下的唯一線索 —— 華策影視。透過朋友遞交了一份稚嫩的商業計劃書。不到一個月,華策決定戰略投資畢贛,我們給這家尚未出生的公司取名「蕩麥影業」,借自畢贛電影裏最為重要的一個地域空間,選址在上海。公司營業執照核發當天,恰逢《路邊野餐》國內下映。這更直接意味著,從今天起,一切責任都由「蕩麥」自負了。
項目開發過程一片坦途:哪怕身在上海,投資人還是紛至沓來;畢贛有了更穩定的劇本寫作環境,時而也去找文學顧問大春哥(張大春)過過招。我們先後去台北找到鴻其(李鴻其)和張姐(張艾嘉)面述最初的故事,去長白山探班覺哥(黃覺)定下「羅紘武」,最後又去香港當面邀約湯湯(湯唯)出演電影裏的「萬綺雯」,合作一一促成,疏無遺漏。
此刻的蕩麥就像意氣風發的少年。記得有天,一位老朋友來訪公司,他正面臨轉型,問起我來:「佐龍,做這個項目,你們有被人拒絕過嗎?」我回憶了半晌:「好像真的從未嘗過被拒的滋味。」
開機前一個月,我飛赴坎城,在那裡和歐洲最一流的國際銷售公司Wild Bunch簽下合約,隨後,《銀幕》(ScreenDaily)雜誌高調發布了《地球最後的夜晚》即將開機的新聞。然而,神壇並不為蕩麥,更不為畢贛而設。之後遭遇的一切,今天想來,如夢一場,也不禁感激那些即將排山倒海般襲來的「至暗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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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 機
2017年6月15日上午9點,凱里暴雨,開機儀式潦草收場。下午放晴,美術場景到最後都沒達到要求,但是協調好的開機時間已到。平時不甘妥協的畢贛,嘗試著硬拍下去,但最終還是過不了自己那關,於是我們決定停機。
我們知道,做出的這個決定,將觸發一個多米諾式的災難系統,影響面廣闊而縱深,但沒想到會一直持續到今天。現在回想起來,作為製片人,預算設計不合理,製片籌備不充分,是最關鍵的問題。
停機一天直接經濟損失數十萬,兩個毫無工業經驗的導演和製片,瞬間被擊倒⋯⋯。我近乎狼狽地逃回上海,準備第一時間向投資人闡明戰況。深夜見到電影的主投方華策影業的傅斌星總,我磕絆顫巍地講完情況,她卻一直勸我吃小龍蝦。我又試著給其他幾家投資方電話通報,大家接到我的電話,都覺得我在開玩笑,怎麼可能開機第一天就停機呢。
回到劇組,一片肅殺。
為了盡快交出場景,我們不得不從外地調配和從本地招募近百名臨時工人,加班加點開工幹活,貴州山高路險,又遇上雨季,原材料運輸更是難上加難;平均年齡只有20多歲的導演組成員,被迫集體抵抗著毫無準備的壓力,他們每天陪著畢贛改劇本、覆景、會議,夜夜無眠;雪上加霜的是,中途我們還調換了一次製片主任。幾乎全部製片關聯部門,從現場製片到生活製片,再到場務、司機,甚至廚房,走得一個不剩。本就入不敷出的劇組,愈加人心惶惶。
製作預算開始滑向極不可知的方向。和畢贛商量後,我們給投資人們主動表態,先砍光蕩麥影業所有承製費,再砍光導演和製片人的全部片酬;又召集導演組開會,把大家本就極低的工資又砍掉一半;很多部門主創也都主動提出停機期間薪資減半。
一切,都看似正在裡入不可逆轉的漩渦中⋯⋯這些狀況,也都在一點點占據畢贛的心頭,侵蝕著他真正能夠用於創作的時間。有天,我跑去找已經一週沒有戲拍的鴻其(飾演白貓),小哥見我神情凝重,想用新學的幾招,試圖幫我鎮靜。
一條微信跳出來,是畢贛發來的:「我到盡頭了。」我問他:「你在哪裏?」他沒有回我。
告別鴻其,當我出現在導演組辦公室,剪輯師亞楠、導演助理孫濤等等,大家異常無助地圍坐一旁,空氣凝固起來。我跑去推開房門,他熟睡中。絕望地靠倒在客廳的沙發,我給作為監製的華策影業萬娟總打電話,遠在北京的她,也只能聽我們拼湊著分析戰報,掛掉電話,大家陷入了無法決策的深淵。
被吵醒的畢贛走出來,也坐到沙發上。我說:「再這麼超下去,蕩麥活不過今年了啊,我實在拿不出更多的錢了,全部都在這了。」他突然聲嘶力竭起來:「我現在什麼都可以不要!公司可以不要,家也不回,我他媽的只要拍完這部電影!」我也朝他喊:「那我去借錢,賣公司,好了吧!」我摔門而去。
走在淩晨兩三點鐘的凱里街頭,我開始懷疑,這還是《路邊野餐》裏的凱里嗎?我自責崩潰,又毫無應對之法,我很清楚,他最需要保護的東西,開始遭遇威脅,平日裡久不會憤怒的人,今夜,竟也對我咆哮起來。
幾天後,打起膽子,又去了一次導演組。一臉起床氣的畢贛,正縮在沙發上用iPad看電影。我感到一絲光明,還好,至少他還沒倒下。2017月7月10日,劇組終於艱難地覆工了。
我在劇組房間的床頭貼著一張「消場表」,每天最期待的事,就是早上起來,可以用筆劃掉一場戲。然而這樣幸福的時刻,總是極少出現。一度有段時間,不僅沒消場,反而很多場還在不斷被加回來。進度永遠徘徊不前,確實令人無法忍受。經紀人不得不發飆:「麻煩你回去問問畢贛導演,他到底是在拍他的場景,還是在拍他的演員?!不如我們不演了,你們就拍拍那些景好了。」
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經紀人們一一請到剪輯房來看看素材。當我和藝人統籌張文斌,膽戰心驚地陪伴「白貓」經紀人蕾姐(張蕾)閱讀完這些素材,她久未出聲,猶豫而又不得不擁抱起我們,「我終於知道你們這一群人,在這崩潰的一個月裡,都拍到了什麼。」
拍拍停停,凱里的雨季真正來臨,泥石流時常光顧。
8月中旬,我接到了演員方面發出的《敬告信》,被告知時間不多了,我們都不敢去告訴畢贛。原計劃9月殺青,然而此時,不僅長鏡頭遲遲未能進入籌備,連前半部分的戲,都才只拍了一半而已。創作的壓力和現實的崩塌,平行打擊著這位眾望所歸的導演。他和演員們一樣,都是連日摸黑出工的疲態,在這樣的條件下,他已經拍不出好東西了,而劇組又像一台巨大的機器,無法停下。
他偷偷告訴剪輯師亞楠,好想立刻買張票一走了之,而另一邊的我們,仍然將他看作打不倒的天才少年,一味地認為,大家分頭安慰一下吧,安慰好了,他就能拍了。演員們的既定檔期走到了盡頭,隨著湯湯和覺哥的離組,劇組不得不再次宣布停機。演員們走了,不知道是否還會回來,以及何時才能回來。
長時間的消耗,連我們的主創也快沒有時間了。一個巨大的難題又一次擺到了決策小組面前,劇組是原地修整,還是就此解散?一個致命又無解的命題,選擇繼續,長鏡頭籌備工作一籌莫展,選擇解散,這部電影它真的還能重啟嗎?苦笑,決策小組以近似抓鱉的方式,鬼使神差般決定繼續拍下去。
9月的香港,迎來了八號風球,飛機沖上去都要被打下來。我和萬總飛赴香港,求見張姐,希望她能在10月份再給我們幾天拍攝長鏡頭。在香港半島酒店大堂,張姐嚴厲地教訓了我倆:「萬娟,還有佐龍,不是我不幫你們、不幫畢贛,但請你們記住,地球不是永遠圍繞你們轉的。我把整個9月份挪出來給你們,你們浪費了,今天我不能因為你們,而去擠占我允諾給別人的時間,這是不公正的。」我不敢看張姐,悶頭吃東西,萬總還在努力地解釋著。快結束,張姐開口:「10月份,我只有兩場演出之間的4天休息時間。」我們連連點頭,我望向萬總,淚水已經在她眼眶打轉。
已經幾夜沒睡的我倆,害怕回到劇組,在等待颱風退去的片刻安寧裡,拖著疲憊的身體,在香港街頭亂逛。有些恍惚,前一天還在凱里恐懼地面臨無解的決策。我對萬總說:「好想狠狠睡一覺,醒來,我們電影就殺青了。」低頭看手機,來自莊姐(張姐的合作夥伴)的消息:「老實說,我其實很不想你們來見她,她身體太累了,但我根本就知道,她最後一定會答應你們的,我希望你們真的保護好她,好嗎?」少頃,她又寫來:
「難得逃來香港就當放空,好好休息。」
10月,第一次長鏡頭的實拍,由於籌備時間太過匆忙,每一條都失敗了。只有最後一條,大家憑著必勝的信念苦撐,算是勉強走了下來。然而「殺青」那一刻,大家都面無表情,沒人敢高興一下,張姐對著我們默默嘀咕:「都拍完了,還一個個都悶悶不樂的。」放棄個人假期又挪開檔期的湯湯,在劇組過完了今年的生日。為了好歹有個交待,我們硬逼著設計做了一款海報,取名「忽然殺青」。
殺青宴那夜,大家去KTV唱歌,從來不會唱歌的畢贛,和萬總抱頭痛哭,借著酒勁的他哭出聲來:「你們都看錯人了,我不是什麼天才,我現在連一部電影都拍不完。」眾人不語,唯有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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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 啟
劇組解散後,誰都不知道,這是臨時解散,還是再也沒有了。離開劇組那天,我跑上樓去找剪輯師亞楠,想看看最後拍到的那條長鏡頭是什麼模樣,就好像明知道是個畸形兒,你偏要看看它是否依舊動人。
回到上海,我搭地鐵跑到外灘,用盡全身力氣透了一口氣,我快忘了上海是什麼樣了。我給畢贛發去微信:「所幸,公司還活著。要重拍嗎?」他沒有回我,我更不敢追問。我只能向他太太打聽情況,小雲回覆我,畢贛回家以後語言表達能力都變得很差,經常一句簡單的話都沒法說清楚。
執行製片往公司搬回兩個大鐵箱,我打開,摔出一摞財務報表,數字從0001編到了3080,有點晃神,大概人生花錢最多的一個夏天,就這樣過去了。
回到上海的日子裡,我在朋友的幫助下,開始服用舍曲林片,一種用來抵抗憂鬱症的常規藥物。每到深夜,總要與黑暗和深淵做起無窮無盡的鬥爭。而我,也並不知道,尚潛伏在凱里的他們,是否安好。那一段時間,我頻繁出現在萬總家中,我們把劇組的賬目,翻來倒去算了幾遍,沒有可能了,真的沒可能了,除非放棄長鏡頭的3D轉製,但畢贛一定不會答應。
一次次拍攝失敗,很難再向演員們開口要時間了。“假殺青”過去一個多月,很怕當面溝通的我,硬著頭皮給湯湯經紀人章哥寫了封長郵件,起名〈蕩麥陳情表〉,鼓足勇氣落筆哭諫,盼望再度湊齊所有演員。
實際情況是,湯湯進了下一個電視劇組,1000多場戲,90%都是她的,整個組600個工作人員,明年9月份之前,不會有任何時間了;覺哥幾乎把他2017年整年的時間都托付給了地球劇組,現在也不得不去一個電視劇組上班,經紀人陳思為了幫我們協調時間,一次次近乎「冒犯」地奔走在公司領導和對方劇組之間;更要命的是,攝影指導董勁松和美術指導劉強,也接到下一個電影劇組的通知,需要馬上進組。沒有資金、沒有演員、沒有主創。電影從夏天開機,拍過了秋天,熬來了初冬。
我們跑來北京,直面投資人。結束一天工作的傅總,陪著畢贛商量對策直至天明,她允諾去想辦法爭取演員能回來,資金上也讓畢贛別太擔心,先安心籌備。與此同時,我隨身藏著一份60分鐘的素材集錦,分頭拿去給經紀人們、各家投資方們,一次次地放片、解釋、承諾、央求。
正處谷底,我接到了兩個電話,一個來自出品方之一太合娛樂,那頭說:「錢總特別理解你們所有的困難,我們不僅認可超支,而且還要雙倍認繳地球的投資。」接完這個電話,我幾乎從床上滾落,激動地通知畢贛;另一個電話來自出品方亭東影業的聯合制片人張冠仁,「韓寒說他同樣作為一個新導演,特別理解畢贛在拍攝第一部真正意義長片時,面臨的壓力和處境,我們一定會支持到底的。」
甚至我們電影的男主角黃覺,還自己出面為畢贛尋找資金,他的兩位老友張歆藝袁弘夫婦,二話沒說,認下了電影的部分投資,很快把投資款一次性打到了劇組賬戶;黃曉明與經紀人郭亭婷,更是在劇組最困難的時候,將支持我們的現金連夜打到劇組。在兩位監製萬總和沈總的努力下,又吸引到多家行業公司和基金的進入,希望幫我們共度難關。
籌備間隙,畢贛去台北參加金馬新導演論壇。我們知道張姐就在台北,但不敢去見她,傍晚,我忽然接到金馬工作人員的電話,那頭急促地講:「佐龍,你快帶畢贛過來,張姐在等你們。」
見到張姐,她就問畢贛:「沒拍成吧?打算怎麼辦呢?」停頓了一會,她說:「我1月有時間。」原本已經打算妥協的畢贛回應:「張姐,不然我把劇本改改,你也不要那麼辛苦地跑來跑去了。」張姐用驚訝的眼神看著他:「畢贛,怎麼連你也開始不堅定了。」這一句話改變了畢贛的狀態。
我們透過法國制片人查爾斯,把《少女離家記》(Mustang)的攝影指導David請到貴州,擔任第二次長鏡頭重啟的攝影指導;在經紀人陳思的力促下,也硬把覺哥從電視劇組給協調了出來;還剩湯湯了,怎麼辦,束手無策。如果她從電視劇組離開,整組人都要停工,這個損失,恐怕比我們組還要大更多。
我每隔一天就會進山看看籌備情況。每次進山,都能見到場務組的小胖,他極少言語,不是在守山洞口,就是在守山腰的路障,長鏡頭一開機,整個山谷都要封死,小胖哥總是服從安排,通宵達旦地值守崗位,聽野風呼嘯。到了冬天,貴州最怕遇到凍雨天氣,連空氣都是凝固的,進山的公路一度無法使用,稍不留神,車子就會栽下山谷;那段時間,又遇到南方暴雪,重新租賃的攝影和燈光器材在運來貴州的路上被大雪給堵住了,嚴重影響了技術測試的進度。
製片主任黃魚大叔每天見到我,都追在後面重覆地說:「領導,我負責任地建議啊,你和監製們商量下,趕緊叫停吧,現在停,還能節約下點錢來,我們完全沒有拍成功的條件啊,現在不停,就再也沒有補拍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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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青
畢贛的長鏡頭劇本終於定稿,劇本扉頁赫然寫著〈編劇:先驅者10號〉。劇本改了,就連廚房幫工的阿姨都被導演組選中,要在長鏡頭中演唱《墨綠的夜》。
就在我們計劃開機前的兩天,湯湯的時間終於在經紀人和對方劇組的支持下,被近乎不可能地協調了下來,她進組了!天降奇蹟的是,連貴州的天氣都返暖整整三度,凍雨天氣驟然消失,山河天地都被動容,長鏡頭拍攝的天氣條件具備了!張姐到達丹寨的當天,連酒店都沒進去,就跑到了現場排練。
經過多次排練,我們將整條長鏡頭的拍攝時間,嚴格控制到60分鐘左右。如若一條失敗,需要重啟拍攝,算上技術準備、體力恢覆和道具覆原,至少還需要2個小時,因而從入夜拍至黎明,一天最多只有三條機會,而這三條裡,其實只有黎明的那條,才是畢贛內心最最想要的。
畢贛來到演員化妝室,張姐帶頭表態:「導演,拍啊,今晚我們拍它三條好不好?」畢贛說:「怕你們身體吃不消」,張姐再答:「我沒問題,我們來這就是來給你拍戲的。」一旁的湯湯也昂然點頭,覺哥更是早就豁出一切了。倒數第二天的三條拍攝,盡數失敗了,是的,全部失敗。熟悉的肅殺氣氛,立刻縈繞回我們身邊,如惡魔纏身。我們只得在四面漏風的露台上,徹夜地等待,祈求神跡出現。
最後一天,湯湯經紀人章哥直接把行李拉到了現場,按照默認的契約,他們將再給我們最後一個通宵的時間,如若再拍不成,我們就必須毫發未損地將湯湯護送回電視劇組,從此再無覆拍的機會,借來的時間,到了歸還的時刻。
入夜時分,第一條開機,再次失敗。絕望。
製片組在漏風的露台上,擺上了一台70吋大電視,大家像看直播一樣一條條過素材,尋找每一個問題點,似乎一切都在逼近勝利,但機會就只剩黎明前的一點點了。在冷風中坐立不安的我們,不知道等了多久多久,終於遠方傳來「保住一條」的信號,所有人都在放肆地吶喊、歡呼、宣泄,終於,保住一條!我和萬總互相擁抱安慰!最後一條,也是畢贛以及大家心目中,最希望達成的,還剩最後一次機會的,珍貴的黎明條。
三位攝影師在三個地點等待接力,從山洞出來,穿過山路,跟隨男主角下索道,繞過台球廳,航拍飛天,降落,此時,多次排練的馬匹受到驚嚇,失去控制,將蘋果灑落一地,而攝影師則平穩應對,記錄下上帝的恩賜,接著來到劉老師和黃老師合作創造的爛漫的舞台廣場,旋轉房子的機關順利開啟,羅紘武與萬綺雯在短暫的夜晚擁吻,鏡頭遊移到煙花,再一擡頭,天將將亮,完美的黎明條。
執行導演在那高呼,我們殺青了!《地球最後的夜晚》殺青了!
像夢一場,怎敢相信。我看了看手機,記錄下心碎的時刻,2018年2月9日清晨7點。
終於殺青的湯湯,卻久久不肯離去,她徘徊在羅紘武和萬綺雯剛剛度過短暫夜晚的「旋轉房間」裏,泣不成聲。而經紀人章哥,則拖著通宵了幾夜的疲憊,爬到制高點,想為劇組記錄下此刻永恒的長鏡頭場景。在眾人的勸慰下,湯湯才搭上車,去往機場搭機返回下一個劇組。臨走前,他小聲對畢贛講:「導演,其實,我已經問劇組多請了兩天假,假如今天還是沒成功的話,我會一直陪你們,直到完成。」
一路歡歌回到劇組駐地,廚房阿姨問我明天幾點出工,我說殺青了,都下班吧,阿姨說:「真的嗎?我連過年用的食材了都買好啦,我以為就要這樣拍下去了。」
製片組用最後僅剩的一點經費,給劇組辦了一場體面的終極殺青宴。推杯換盞間,我見到平時寡言的場務小胖居然酒醉,他壯起膽子,跑來和畢贛擁抱告別,畢贛就說:「我希望拍下部戲的時候,你還能來幫我們。」
離組那天,恰逢小年夜,我和大家擠在一輛金杯車坐去高鐵站,司機師傅開得飛快,大家終於沒能在劇組過這個年。同車的場務小哥很是健談,到站,我問他接下去幹嘛,他滿懷期待地說,過完年要去一個電視劇組幹活,那邊比這個組賺錢多了,我又問他哪年的,他說96年的。道別的時候,他送我進站,隨口問起:「哥,那你在劇組是做什麼的呀?」我一時語塞,如夢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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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 城
故事寫到這裏,看似所有的至暗時刻都被我們一一破解。3月初,我們一致決定趕坎城選片。做完這個決定,巨大的壓力又被重新導向畢贛,他需要最晚在3月底拿出一個能過關的版本,用於坎城選片委員會看片。
那段時間,沒人敢去問進度怎麼樣,直到有幾天淩晨,我總在睡夢中被循環的音樂驚醒——後來才知那是林強為我們電影所做的配樂 —— 那時我便知道,每夜孤坐客廳的他,開動了⋯⋯他總算交上作業,4月1日淩晨,大家擠在一間小影廳裡試片,那是我們第一次聽見它的心跳,放映結束,猛一轉頭,我的同事們早已個個淚流滿面。
凌晨5點,我揣上剛剛制作完成還帶著機器溫熱的硬盤,踏上了法航班機。接下去的半個月,我獨自帶著還沒有完成配音、也沒有3D效果的初剪,在巴黎度過了緊張顛簸的送片時間,苦苦等待一個結果。傍晚,我走在巴黎老舊的地鐵站裡,不由地開始飆淚,心想整個團隊傾盡所有,命都不要,誓死完成了這部作品,今天我把它送到了可能會最早懂它的地方,我真的不想空手而歸,我想給大家一個交待。
出了地鐵站,我看到北京給我發來的微信:「佐龍,明天回來吧,去不去坎城,不重要。」
第二天,2018年4月12日巴黎時間11點,坎城新聞發布會,影展總監福茂宣布《地球最後的夜晚》入選第71屆坎城影展「一種注目」單元。使命完成,返身回國。決定接受「電影節之王」的邀約,並非易事,這將是一個承諾。我們需要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完成一個最佳的剪輯版本,還要完成一系列龐雜的技術工作⋯⋯畢贛和一眾後期制作主創,幾乎整整三周不眠不休,接力工作。
5月8日坎城開幕當天,我們還沒交上片。畢贛還要和我們一起去和投資方開宣發會,車上,我抱怨趕不上坎城可不是開玩笑的事,他把累積了太久的憤怒宣泄而出:「煩煩煩,你有什麼好煩的,我現在連電影都剪不出來!你還想怎麼樣!」
我忍住同樣的憤懣,看向窗外,手機提醒收到新郵件,焦慮地順手點開:「他媽的坎城都要罵娘了!請你們立刻馬上完成這部電影,安全護送到坎城!”」法國合作方把我臭罵了一頓。如果我們趕不上,這將是一次嚴重的事故,而我更清楚的是,過不了他自己這一關,電影是萬萬送不出去的。所有人的命運,他變成了唯一的解鈴人。
後期工作走到最後第二步,大家已經精疲力竭。畢贛和調色師唐強在工作棚裏劇烈地爭執起來,他希望唐強能休息一會繼續工作,不要無效勞動,唐強暴怒,「我哪還有時間休息!我再休息,你們就都別想帶拷貝去坎城了!」「那我就不去了,我不要去什麼的他媽的坎城,我需要你拿出最好的質量來!」熟悉的咆哮聲再起。
為了將隨時有可能輸出完成的拷貝以最快速度送至坎城,我們縝密地制定了一個代號為「葫蘆娃」的方案,每隔兩到三個小時左右,將一名工作人員送上去往法國的飛機,把所有人的出行時間平均分布到最後的兩天時間內。
5月12日傍晚,第一顆放映拷貝送達坎城,正要送往電影節的路上,我卻被通知,這顆拷貝製作失誤,無法使用。終極崩潰。
5月14日下午2點,畢贛終於自己帶著重新輸出的第二顆拷貝,昏昏沈沈地抵達尼斯機場;5月15日淩晨2點,大家前往德布西廳進行技術測試,QC通過。
上午11點,《地球最後的夜晚》在坎城舉行媒體場首映。放映結束,我回到公寓房間,看到孫濤正在吃力地用谷歌翻譯拼命地刷著推特,忽然,他瘋了似的吶喊起來:「炸了!炸了!地球炸了!牛逼,龍總,你看,他們說我們導演牛逼!」下午3點,畢贛和他的演員們,一一踏上坎城紅毯,《地球最後的夜晚》舉行全球首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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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京,我單獨約他出來吃了一頓飯。我看到他因為壓力而爬滿整臉的毛囊炎,還有幾周沒有處理的頭發,他好像徹底變了一個人,一個已然被掏空的畢贛。我第一次見他如此嚴肅地對我講話:「佐龍,你知道嗎?從頭到尾,如果連我都不再決絕了,還有理由讓你們和我一起站到最後嗎?」頃刻間,我為我所有的懦弱和徘徊,找到了最終的解釋。當下的我們,就好像剛認識那會,他繼續講著,我仍然聽著。
這一年,過的太難。其實,我早就準備好放棄了。好在,他還是以最危險的方式完成了這部電影。明天,它就要上映了,這篇回憶,寄給這三年。
單佐龍 寫於2018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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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贛 #地球最後的夜晚 #墨綠的夜
羅比師傅 在 馮云 Facebook 八卦
#售樓 #我家好好樓找新主人 #目前還在銷售中呦 (若是簽約成交會在文中寫明)
地點在台北市健康路和南京東路五段之間,走路約10分鐘到南京三民捷運站,約5分鐘過個馬路就到河濱公園慢跑。
早上下樓漫步2分鐘就可以到旁邊的南京市場買食材或吃小吃。全聯超市走路5分鐘,離清幽的健康路比紛擾的南京東路更近些。
樓房座落在舊區的的小弄裡,前後門的弄都小,所以車慢車少行人不會逗留在路上(吵架),所以很安靜,就像熱鬧市區裡的郊區,早上有蟲鳴鳥叫,偶然還有珍奇異獸飛來陽台露台小花園say 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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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棟樓最被稱讚也最重視的設計:是非常通風通氣~
主要是自己這些年明白了『氣』是人體最重要的能量,所以在設計時一定會把這個擺在第一位,窗戶,對流,冷氣位置,房子的坐向...應該也可以說就是風水。
我們自己住在5+6+7樓,都是用德製的折門大片落地窗(可全開一整面),另外可使用的面積還有1樓(停車)及B1和8F儲藏室。
2/3/4/5.6.7樓一層一戶共四戶,每層樓都有大落地窗+大陽台+後陽台。外觀設計風格有人說是北歐簡約,我自己覺得是低調樸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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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坪30坪。前後都有門出入。
10年前我們買時候是三層透天樓,然後自己找建築師/設計師/營造廠,花了5年的光陰精氣神和近4000萬的設計費和營造裝潢成本,建了的這棟7級抗震要給自己住的樓。
現在回頭想想自己真的好誇張,小到每一片磁磚,每一面牆的丹麥富洛克油漆色號,每一顆水龍頭臉盆材質造型到每一顆馬桶...都是我一選再選然後再選才用的(往事歷歷在目,到底為何要這麼辛苦這麼忙哈?逃不過的完美主義陷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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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0日晚上9點多,台北來了個有點強烈的地震,也是我們住進這樓5年多來經歷的最大一次地震,當天我和尢都在5樓,覺得這個地震在這樓裡的感覺很妙,像是坐在船上呢~整棟樓的搖擺可以用「So smooth滑順」來形容,我猜這可能就是建築師和結構技師說的『筏式抗震基礎建築』的感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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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內心默默很感謝當初營造這棟樓的春越建設,每個樓板都建造的十分紮實,不僅建造時每週的建築進度都有照片和清楚的報告,下次建樓還是想找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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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驗最深刻的是去年樓頂密封的花台蓄水造成七樓的地面插座進水,找來的泥作師傅幫我們抓漏抓到很驚訝密封的花壇內已是個小池塘,樓板也沒另做防水,六樓的屋頂卻完全沒有漏水痕跡,一直誇獎我們的建築:『水泥灌漿做得很紮實,竟然不用作防水』
不過那次修漏為了一勞永逸,也同時重新整地做防水貼進口花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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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水師精準計算過的好宅
這棟樓從看地到興建到室內設計,都是風水.玉蘭老師指導鑑定過,我也很感謝她!每次買房都給我很多好的建議,也讓我這些年都可以順利的好好活:)
記得當初建築物的角度都是老師用羅盤定出來的,坐正北朝正南,前面有101和W hotel,後面有新美館當靠山,上接天下接地,生活在這裡5年多,從重度牙周病全身都壞了了的住進來,到現在生活好好/身體好好,可以每天睡足8-9個小時,我想這裡的好風水的幫助是絕對大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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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老廣告創意人的職業病) 想來談談什麼樣子的人(TA)適合這棟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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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適合上有老下有小的家族呢
整棟樓是符合嚴格中華民國法規下的無障礙空間,從入門到電梯都是輪椅可以上下樓的,所以很適合老人家或大型老狗居住,說來好笑,當初花了一百多萬裝置的永大電梯是為了我家古代牧羊犬咪咪,她走的最後那幾個月這電梯確實幫了我們大忙。
一開始委託的信義仲介,已有幾位有興趣的買家來看,其中一組就是一對夫妻有兩個小孩還有長輩的,的確夫妻住五六七,小孩一人或兩人一層,長輩一層,一層客房的確很合適,如果你也是想要和婆婆有距離但又不能距離太遠的可以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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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適合想一起終老的好友們
這棟樓權狀有四張,5.6樓一張,2.3.4各一張,我們直到現在並不打算分開銷售。
今天跑完山突然想到也很適合想要住在一起,生活互相有個照應的好朋友們,一人一層,互相照應但也互不干擾。
如果沒有停車需求,一樓也可以改裝成小店面或者美麗的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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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適合喜歡享有各自空間的夫妻
我和尢~就是屬於這一種類型,平常他愛在一樓車庫創造他的手工刀,我呢喜歡在七樓泡澡寫文和靜坐按摩看書。
五樓是廚房和起居室,六樓是臥室和淋浴間,想要在一起的時候相聚在這兩個樓層。
2.3.4當客房給親友住,偶爾租給雜誌廣告拍片,也會收租,這幾年算下來房租的收入可以繳交整棟房貸的利息,是棟可以自給自足養活自己的好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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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挺適合投資兼自住的頂客族
九月有個十幾年好友,來我家頂樓看夕陽喝酒烤肉後隔兩天,他就很有感的私訊我說也想要買一棟這樣的樓房,頂樓自己住,樓下租給別人收租(做國王)⋯哈如果你手上有一筆頭款想要投資房地產同時收租,這樓很適合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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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為沒有家世背景白手起家,出社會後發現想要做為一個追求品質,不熬夜,要睡飽又要帶著快樂良心的 廣告導演/創業家/好老闆...在工作拼搏真的很難賺到錢。
於是在三十出頭就看破了『工作無法賺錢,要理財才可能會有財』,於是看書上課學理財學投資房地產,十幾年前台北房產起飛前每年在台北市買一兩棟房,到現在手上房有點(太)多了,年過半百此時突然想開,漸漸想要生活簡單點,也計畫要往山裡森林邊去住了👉如果你想問為何會這樓這麼好為何會想要出售這大概就是原因嘍,我接下來的計畫是想買座可以自己種菜種香草的森林來蓋幾棟有機宅:-)想到就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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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權狀136.11坪,土地權狀30坪,可使用面積B1-8F大約150坪左右。若你想進一步知道每個樓層的細節可 #點入照片看各樓層的文字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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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對買這棟樓有興趣,可私訊我訊問售價和其他細節
但你我人生都短,一樣也是非誠勿擾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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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我家好好樓
#呼喚新的好好主人
#來呦
羅比師傅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評價
最近這家模仿東京釣船茶屋的餐廳大受歡迎,經常需提前一星期訂位。究竟有甚麼吸引力?餐廳供應日本料理,中央的位置模擬漁船設計,周邊有魚池。另有廂座及散枱,廂座中間亦有魚池。每晚5:30pm-10:30pm,客人可於不同的魚池釣魚,每逢有魚上釣,就傳來砰砰砰的鼓聲,氣氛熱烈,小朋友最為興高采烈。
可能希望愈大,失望愈大。網上發現不少投訴,歸納所得,共六宗罪:
1.十人甚或十五人只有一條魚竿,工具完全不夠。
2.魚竿又短又幼,連平日常見釣魚所用的鉛墜都沒有,像玩具般兒嬉,難釣。
3.魚餌$20份,只有五六隻蝦毛,有的甚至發霉,難吸引魚上釣。
4.成功釣魚後客人要付費,每尾約$500起跳,可做刺身。若要做熟食,另收加工費,收費太高。
5.餐牌很多食物沒有供應。
6.食物水準參差,壽司混合了醬油、天婦羅腍巴巴,質素與價錢不成正比。
為求公正,記者聯合釣魚達人、日本菜顧問及攝影師於18/2晚去放蛇實試。結果如下:
首先,一行五人只得一條魚竿。侍應解釋,十人以上才有兩條魚竿,廿人有三條,如此類推。魚竿數目少,本身亦好兒嬉。海鮮批發及釣魚達人Peter Kam說,塑膠魚竿柔韌性欠奉易斷,像小朋友玩具。魚鈎亦綁得馬虎,「平日綁不會露出整條魚絲,有時魚群看見這樣就不吃餌。」
此外,魚餌二十元一小碟,只有五六隻蝦毛。「我認為偏貴。」雖未至於像網民說的發了霉,但可以做得更好,「這個沒有醃味,平日有時會調味以吸引魚群。」Peter說。
當晚我們在兩個魚池來來回回,共四個點嘗試釣魚,但大半小時都沒有魚上釣(限時兩個半小時)。「魚池水流急速,魚竿又沒有鉛墜,魚餌只在表層飄浮。」有時看見魚群在魚餌旁游過,卻完全沒有意欲去聞一聞,碰一碰。「有時水溫或環境不合適,或魚群剛運來魚池,未適應新環境,就不肯開口吃東西。」Peter解釋。
釣魚食白果,雖然有些掃興,但又暗自慶幸。皆因釣到的話,要釣者自付,當中的鱲魚、間八約$500起跳,龍蝦更要$1,600左右(有7-8折)。可做刺身或熟食,熟食更要另收加工費,汁煮、炸及涮涮鍋加$80;做湯一碗$30。日本菜顧問馬師傅看了餐牌亦說,「釣活魚的價錢偏貴,所有活魚包括間八、黑臘、赤鱲等,定價大約是成本價的2-3倍。」
砰、砰、砰,當晚間中亦傳來成功釣魚的擊鼓聲,有位小朋友更釣了隻美國龍蝦(約$1,600),真是暗暗「恭喜」他們。這晚我們釣不到任何魚,就象徵式點了刺身、壽司、手卷、天婦羅和冷烏冬等。牡丹蝦刺身$110\2隻、深海池魚刺身$130\5片,價錢跟坊間日本料理差不多,不算貴。
菜式陸續上桌,全部有供應。看來網民說,叫甚麼都無的情況經已改善。水準又如何呢?手卷紫菜頗硬,當中的海膽明礬味很重,並非日本海膽。壽司明顯功夫未到家,赤身有件切錯了紋理。燒左口魚裙邊壽司,更連壽司飯也燒焦了。
至於有網民懷疑壽司飯加入醬油,其實是赤醋。「淡味的魚如鱲魚、白身魚,通常用白醋;拖羅、吞拿魚腩通常用赤醋飯。」馬師傅解釋,但這兒的左口魚壽司亦用了赤醋,不太合適。
刺身中規中矩。油甘魚及深海池魚不夠通透,「不是最新鮮、鮮紅的感覺,可能放了一兩天,但仍然是可接受程度。」吞拿魚腩中間明顯有條白色的筋,一咬就吃到筋。
另外,有食客曾投訴天婦羅腍巴巴,我們的蝦天婦羅亦不夠脆。蝦是急凍的,已切好的現成貨,零鮮味。冷烏冬溫度恰當,仍保持煙韌,只是醬汁略鹹。
總括來說,記者點了11款菜式,埋單約$1,800,價錢不算超貴,不過五人其實吃不飽。若要吃飽,每位估計至少$500,這價錢在坊間其實有很多更美味的選擇。
六宗罪中,除了叫甚麼無甚麼這一項,其他都成立,餐廳有必要檢討一下。
釣魚船屋
電話:6383 3304 (日) ,9769 8986(夜),9740 3123(夜)
地址:觀塘駿業街56號中海日升中心2H鋪
營業時間:星期一至日 11:30am-2:30pm,5:30pm-11:45pm
詳情: http://bit.ly/2UaSbrU
採訪:編輯部
攝影:攝影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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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比師傅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評價
香港人出名愛吃日式放題,款式包羅萬有,刺身、壽司、串燒、鍋物、天婦羅無一掛漏,價錢有平又有貴,適合不同階層的客路。
不過日式放題的餐廳一街都是,水準參差,究竟是不是貴的一定有水準,平的又會中伏?今次由入行超過四十年的日菜大廚馬基良師傅出馬,放蛇實試城中三大人氣日式晚市放題,分別以食物質素、服務及性價比來測試哪一間最高分。
結果出人意表,在中環走高檔路線的碗屋,還以為收費要五百幾元一位的放題,食物水準該有保證吧。如果這樣想,便大錯特錯。雖然食物選擇多,也偏向日式,但整體質素令人失望。沒有矜貴款式不在話下,更以次級的魚生代替吞拿魚。儲存溫度也不恰當,導致甜蝦的外殼出現白點。火鍋的用料都不好,牛肉濕碎,豬肉又暗啞。鐵板燒比較好,即叫即做,火候算恰當。收費貴但不包任何飲品,加上服務態度愛理不理,令人覺得物非所值。
至於收費最便宜的御前大江戶日本料理,環境取勝,但食物質素同樣令人大失所望。菜式選擇少,夠膽連酸薑及腰果都當是食物種類之一。刺身的質素差,熟食也不及格,不是湯汁太甜便是炸得不脆。只有加錢的磯燒海鮮拼盤,叫做較好。
三間之中以殿 大喜屋日本料理的性價比最高。食物選擇有日式、西式和中式。刺身質素中規中矩,海膽手卷即叫即做。熟食平均也做得不錯,火候恰當。雪糕捨得用名牌,還包清酒和梅酒,以價錢來說,物有所值。
採訪:黎詠詩
攝影:關永浩、王瑋彤
殿 大喜屋日本料理
地址:尖沙咀金巴利街26號1樓
電話:3622 3000
詳情: http://bit.ly/2OgOtdG
碗屋
地址:中環皇后大道中139號The L.Place 1樓
電話:2521 8807
詳情: http://bit.ly/2xcZRQn
御前大江戶日式料理
地址:觀塘觀塘道414號1亞太中心8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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