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省與承擔》洪秀柱閉關感言(完整全文)
(YouTube記者會全程錄影:http://youtu.be/7bgtRoiSv8o)
各位朋友:
大家好!幾天不見,抱歉!讓大家掛心了。
這幾天我在山中靜思。由於這段時間的紛紛擾擾,我需要在完全安靜的狀態下,以寧靜的心面對自己,仔細檢討這段時間的種種,把問題的所有層面再看清楚。也想清楚該如何繼續出發,走我該走的路。
我是帶著許多問題與困惑來靜思的。幾年來我心頭一直有著許多疑問,我們社會有那麼多良善的面向,比如志工的無私奉獻,民間的敦厚人情,但一旦進入政治領域,這些好像都變了。我們社會為何可以如此容忍政治人物的不真誠?如此的翻雲覆雨?我常想,無論馬英九總統的個人和施政,各界有多少不同看法與評價,他畢竟兢兢業業,清廉自守,為什麼這樣一個人的民調和民間聲望,竟然會低於極度貪腐弄權的陳水扁前總統?人民為何如此苛責於馬而寬待於扁?這公道嗎?何以李登輝在每次背信忘義和數典忘祖之後,卻都能得到曲意迴護,乃至於他終於敢說出古今中外一個國家領導層級的人,所能說出的最恬不知恥的話?而在他背叛國人,貽笑中外之後,為何泛綠朋友還能寬容?他們究竟怎麼考慮這個涉及忠誠與公義的問題呢?這個國家還有公義嗎?還有是非嗎?
我在想,聖經裡呼籲人民要高舉公義的大旗,這面大旗為何不能真正在台灣高舉?是台灣還不夠民主?還是轉型正義做得不徹底?又或者這二十多年來,由於我們沒有處理好國家認同、身分認同與兩岸關係何去何從的大問題,以致讓政客們得以任意煽動人民的情緒?坦白說這二十多年以來,台灣的社會不就陷入了另一種形式的民主內戰嗎?當認同成為內戰的主要訴求時,把切割式的認同視為最高價值,對不認同自己者,視為其心必異的非我族類,因此,人與人間基本的道德,政治人物應有的規範,社會其它良善的價值,是不是也就變得都不重要了呢?
這些問題都常讓我輾轉反側,最近尤其深深困擾了我,於是我知道我必須先清澈一下自己,否則我內心無法寧定,必然無法走好往下的路,所以我選擇了暫時放下一切,靜思自省。
也許人在心定下來之後,格外會看清楚一些事。幾天下來,我益發確定我們這個國家真的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輕。這個病若不趕快救治,就要病入膏肓了。而我處在斯時斯地,就沒有逃避的餘地。
前天我看到了一段影片,是李前總統過九十歲生日的畫面,在祝壽者中出現了兩位他的衣缽傳人。一位是民進黨的蔡主席,另一位則是宋省長。這畫面總讓我感到一種特別的感慨。
李登輝先生曾用血書宣示加入日本皇軍,後又加入過共產黨,後來背叛了他的同志,也加入了國民黨,國民黨當然也點滴在心。他擔任過中華民國總統,但他卻讚揚皇民史觀,附和軍國主義,完全無視於軍國主義曾為中華民國帶來的災難。之前他主張釣魚台是日本的,以前元首的身分將國土拱手送人,前些天又宣稱原來他效忠的是日本。這種政治背叛與賣國行徑能不令人瞠目咋舌?至於蔡主席,是李先生的愛徒,她為李先生炮製了切割兩岸認同的兩國論,也曾宣稱中華民國是流亡政府,現在卻又回來選中華民國總統了。她一直到今天,都還不願吐露她心中對中華民國的真實看法。我感到奇特的是,我們的社會好像也不以為意。老話說「風俗之厚薄,繫乎一二人心之所嚮」,當廟堂人物公然以翻雲覆雨為能事時,國家怎麼會不生病呢?但是,我也不禁要問,究竟是甚麼力量使得這些人還能如此堂而皇之地呼風喚雨呢?
最近發生的高中生反課綱微調行動,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二十年前,民進黨以民主為名,發動了黨政軍退出校園的運動,希望還給校園純淨的空間。二十年後,國民黨真的退出校園了,但民進黨卻進入了校園,還不只進入了大學,更進入了高中。他們發動大學生學運也就算了,現在還要鼓動未成年的高中生來發動學運。而且這個學運想推動的內容是甚麼?是要反對依據國家的憲法所訂定的課綱,而改依日本的殖民史觀來訂定課綱。這些可都是涉及國族認同的史觀大問題啊!更甚的是,當這個學運不幸有人輕生時,民進黨還希望踩著血跡來擴大戰果,我們的社會好像也依然不以為意。像這樣可以把政治黑手伸入未成年人世界的行徑,是甚麼心態讓我們社會居然可以容忍呢?
這些事例,這幾年來實在太多了,媒體上整天連篇累牘的造謠汙衊,網路上各種不負責任的批評謾罵,我們好像都不能遏止,這個社會似乎在某些領域就是陷入了歇斯底里狀態,整個價值也都陷入了混亂。前些天一則報導說,我們現在的老師們職業成就感越來越低,因為在許多家長的霸凌下,老師們已經不敢管學生了。其實何止老師,任何涉及公領域的部門,不都有著同樣的感慨?前些天颱風災後,有多少維修人員被包圍,被打,只因為沒有先去維修某些人受損的災情?我們都知道這些事並不是社會的常態,但是只要涉及了公領域,我們社會好像就亂了。為什麼會這樣呢?
我曾說我們的社會是一個危機社會,我們內外在的挑戰極多,包括我們國家存在著安全的威脅,我們的經濟存在著停滯的現象,我們有高齡化、少子化的問題,我們有貧富差距擴大的危險等等不一而足的問題,這些都是事實,也都需要有良好的政策與決策的執行品質,才可以逐漸解決這些問題。可是坦白說,我們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條件,因為更重要的是我們社會存在著撕裂的危機,這撕裂的危機已經造成了政治上的惡鬥、公共事務上的無法決策,乃至意識上的分裂與人民間的仇視,這些問題已經深深困擾著我們,但大家卻又似乎束手無策。我上面所說的種種現象,就是明顯的例證。
這次閉關,可以說我把這個問題看得更透徹了。我說我們的國家病了,我們的國家真的病了,各位試想,如果社會不在意真誠,我們哪有信任?如果社會不在意是非,我們哪有道德?如果社會不在意理性,我們哪有方向?如果社會不在意因果,我們哪有明天?
我們的國家真的病了,「病因不在政策,而在政治,更在我們這些從事政治的人」。很多人都說,那些創造了台灣經濟奇蹟的重要官員,比如孫運璿、李國鼎等前輩,如果在今天的政壇,他們也一樣束手無策,因為他們就算再會擬定政策,也沒有政治空間可以讓他們揮灑。所以我們是病在政治,政治上有太多人不擇手段,視不真誠與反覆為能幹,視能捲起風潮以謀取政治利益為本事,上可以背叛國家,下當然就可以黨同伐異,上行下效的結果,國事也就不堪聞問了。
如果說這個病還只是一些個別的人的不擇手段,也許還好。但是我很清楚地看到,它已經發展為一種「民粹政治」的結構,一個最簡單的例子,就是可以因為一個部隊管教不當的事件而把軍法整個給廢掉了,這是一種成比例的理性決策嗎?可是民粹政治已經成為一頭怪獸,只要發動,就沒有人可以抵擋得住,它以摧枯拉朽之勢,成為國家最重要的決策方式。
而且很不幸的,這個民粹政治的發動力量,主要掌握在綠營人士以及部分所謂的名嘴與媒體手裡,他們擁有定義敵我的權力,於是民粹的刀鋒所指,對象就很快被輾成碎粉。這當然不是說綠營有多厲害,之所以造成這股民粹的狂潮,綠營固然要負相當責任,藍營的放棄抵抗,乃至部分有影響力人士的推波助瀾,恐怕也要負起同等的責任。
所以不只國家病成了這樣,我還看到我們的黨也病了。也許各位還記得,我六月十日在中央黨部的講話,我說這麼些年我們的黨在立場上是不是產生了漂移,我們「是不是總在不該模糊的地方模糊了,在不該妥協的地方妥協了,也在不該姑息的地方姑息了,更在不該放棄的地方放棄了」。的確,這些年來,我們的黨經常讓外界感到是軟弱的、媚俗的、沒有立場的、遇到壓力就立刻退卻的。最近的一個例子就是課綱問題,我們的教育部遇到了壓力,就只好同意新舊兩案並行,放棄了自己的立場,讓違背憲法的課綱與遵守憲法的課綱並存。為甚麼會如此呢?
這段時間以來,在這點上我的感覺更是深刻。這段日子,有不少人好意地告訴我,選舉的首要目標就是勝選,只有贏得選舉才能實現自己的理想,因而勝選是唯一的真理。也有人用他的經驗告訴我,我們台灣人民「好騙不好教」,不要談太深的道理,人民是聽不懂的,要迎合多數人的想法,才能得到選票。是這樣的嗎?我了解他們是關心我,也希望我能夠勝選。靜思期間我不斷地問我自己,選舉要求勝選好像是天經地義的,但我們該要一種甚麼樣的勝選?台灣這二十年來經常有選舉,勝選的人無數,總統也換了好幾位,他們都勝選了,台灣卻每下愈況,請問這樣的勝選有何意義?
坦白說,我們許多同志對民粹狂潮不是無感,但的確有很多人總認為這些問題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很難在短時間內釐清,而在選舉頻繁的狀況下,也就常常因循而不去解決了。漸漸地當話語權落入了綠營手裡,就成了積重難返的局面。於是從先前的忍辱負重,然後不斷被軟土深掘,到最後甚至有些人也變成這股民粹狂潮的俘虜,也跟隨這些似是而非的論述,轉而質疑自己原本的精神與立場,也讓國政的處理,陷入雖為多數黨,卻形同是少數黨,讓國家大方向淪為綠營所操控的局面。然而大家思考過沒有,如果這樣的民粹狂潮繼續延燒下去,國家將會是個甚麼樣的結局呢?
作為本黨提名的候選人,很多同志確實對我懷抱高度善意,但也許因為我並沒有足夠的德望,讓他們信任我對國家困局的判斷。我承認我在知識上有待充實,在經驗上仍有不足,在職位上也並非一方之霸,但也許正因為我的平凡,我提醒自己,不要有知識、經驗或職位上的傲慢,應該向有能力的人學習,向值得尊敬的人看齊。在我準備參選的過程中,我努力學習與思考。也許我的知識經驗的確遠不如大多數政治前輩,但是我也相信只要我自己方向正確,並以誠懇的態度就教於同志,他們一定願意協助我一起為國家社會效力。可是實際上觀望待變的思維仍然所在多有。
靜思期間,我想得最多的,其實還是我的參選初衷。今年四月我開始認真考慮參選,單純的就是提出一條正確的道路。當時我絲毫沒有考慮過大位與權力的問題,因為我的評估跟各位一樣,我從不認為自己有出線的可能。當時只想到國民黨的危局,做為黨員的一分子,我必須點出國家困局與未來應走的道路,如果有比我更適合的人願意出來承擔,我會毫無罣礙地飄然退出政壇。
對於這條正確的道路,我的考慮是,如果我們國家面臨的最大政治困局,就是民粹狂潮的話,我就要找到造成這股狂潮的原因,然後提出解決辦法。其實大家都很清楚,這股民粹氣氛的出現,根本原因就是兩岸問題不得解決,因為兩岸問題無解,所帶來的安全與發展困境,讓對岸成為台灣所有問題的標的。我們社會把所有的焦慮都指向對岸,於是就無法準確看待對岸所發生的變化,同時也在台灣內部製造了這個民粹政治的結構。如果問題的根本在此的話,我當然要以替兩岸創造真正的和平為首要目標。
七年多來,馬總統為兩岸關係的發展做出了巨大貢獻,他自上任以後,以「九二共識、一中各表」為基礎,主張「不統、不獨、不武」,簽訂二十一項協議開啟了兩岸經貿文化的密切交流,維持了兩岸的穩定,也為台灣創造了發展契機。但是從去年太陽花反服貿開始,我們看到兩岸關係的發展的確碰到瓶頸,交流已有猶豫,穩定已顯脆弱。我們要繼續選擇不碰政治議題,讓兩岸關係一直拖下去,還是要選擇民進黨的路線,讓兩岸關係既「鬥」又「拖」?我認為,無論是選擇鬥還是拖,都不是正面積極的態度,或許我們可以拖過這幾年,但是下一個十年,下一代呢?從個人的利益或選舉考量,選擇「鬥」或「拖」這兩個隨俗依眾的政策,比較容易討好,也不容易被扣帽子,但是為了台灣的前途及後代子孫的福祉,我不想看到我們繼續模模糊糊的坐困愁城,甚或像溫水煮青蛙似的坐以待斃。做為總統候選人,我必須誠懇地告訴各位,我堅定地要走一條為台灣創造和平的道路。如此才能真正改善我們的投資環境,同時為青年朋友開創更開闊的發展空間,更為台灣創造被世界需要的價值。
我認為,為兩岸創造和平穩定的架構,乃是台灣得以解除困境的起點,所以我不僅主張要鞏固九二共識,還希望能夠延續、深化,進行兩岸政治協商,在恪遵憲法、平等尊嚴、民意為本的原則下,簽署兩岸和平協定,共同確定「分治不分裂」的兩岸定位原則,並同時解決國際參與、永久和平的問題。
確定這個根本方向後,國家才能有充分的開放空間,來創造均富的環境,並讓台灣可以進行價值重建。這就是我的參選初衷,也是我提出「和平、開放、均富、道德」為我的競選主軸的原因。我完全相信只有破除民粹才能為台灣解決亂象,重建道德與價值,只有創造和平才能為台灣內部與兩岸解除對抗的引信,也為台灣創造更進一步的發展空間。同時,我也認為我有義務以最大的力量來宣示這條道路,就算功成不必在我也無所謂。
跨過初選門檻後,我不再只是理念宣揚者,我必須轉換為國家領導人,我要負責讓這理念落實。這幾天,我腦海裡經常浮現這一個多月來我全國走透透的場景。我想起了許多鄉親不斷問起的一些問題,他們問我:為什麼我們的社會會變成沒有是非,充滿暴戾之氣?為什麼我們的執政黨會變得懦弱與不敢堅持?為什麼有些媒體可以一直顛倒黑白?為什麼我們有了這麼多的言論自由,然而我們卻不想聽、不想看?為什麼我們的在野黨明明就只會抗議、杯葛,無視台灣的整體前途與利益,卻似乎越來越壯大?為什麼我們社會善良理性的人,都漸漸只能選擇冷漠以對?這些可愛的民眾不斷以充滿焦慮的聲音,問出了這些沉重的問題。
更重要的是,有太多民眾以擔憂的口吻,不斷問我,台灣這樣下去,他們的下一代要怎麼辦?面對這樣的聲音,我心頭真是充滿了歉意。坦白說,我覺得我們這些所謂的廟堂人物,無論在朝與在野,真的都對不起人民,特別是對不起下一代。我們每天都媚俗地叫著各種口號,可是實際上卻陷入了無止盡的政治惡鬥,一方不計一切手段地企圖奪取政權,一方庸懦地不斷從底線退卻,只求能夠明哲保身。於是我們的政經社會發展,無一不陷入泥淖,我們的下一代看不到希望。政治人物為了不要惹火燒身,很少人敢去解決關鍵性的問題,也很少人敢去推動真正能夠幫台灣脫離困局的構想,長此以往,台灣還會有希望嗎?於是我想,除了堅持初衷,我還有甚麼辦法可以回應那一張張焦慮的臉孔呢?
我們常聽到一句話,「種甚麼因得甚麼果」,這不是再淺顯不過的道理嗎?我們如果輕率地投下選票,大家就會讓政客隨意玩弄;政客如果用製造族群、地域等分歧的方式來選舉,這個社會絕對會愈來愈分裂;當我們把勝選看得比甚麼都重要,心中想到贏者可以全拿時,社會的良善價值必將離我們遠去。而如果我們能夠用正確的道路來推動國家的改變,人民也才能獲得希望,不是嗎?
於是,我想起了「國家、責任、榮譽」這幾個字。在國家利益、人民利益之前,我沒有退縮的餘地,只有把自己當成一塊指標磚,讓千千萬萬的磚與我共同舖設一條正確的道路,讓國家得到和平,讓人民得到安定、繁榮與均富。事實上我反覆思索,我相信,做為國家領導人,他所需要的也許不是最豐富的知識,最強的行政能力,但他一定需要有堅定的信念,能準確認知國家處境、掌握國家發展方向,還需要有真誠的人格,以及和人民溝通對話的能力。也唯有做到這點,我才有可能真正獲得人民發自內心的支持,並因而勝選。而所謂的榮譽,就在於我是不是對得起自己,讓自己的內心獲得真正的平靜。
各位朋友,其實我與大家一樣,都是平凡人,只是一些特有的因緣,讓我今天站上台前,有機會為大家服務。我也像大多數台灣的女性一樣,在家中有困難時,就會挺身而出,挺住一個家,而從來不會去想自己是否能夠承擔,而是必須承擔。我的參選不是因為想到天將降大任的天命,也不敢自詡為英雄救國的情操,而只是覺得該出來就出來,該承擔就承擔。未來,我還是會繼續選擇平凡,但會更提醒自己,人格與價值是一個領導人應有的品質,包容與視野是領航者應有的內涵。我視這段時間烈火焚身的鍛鍊,為上天對我的試煉,我謹以誠懇的反省,向各位承諾,我仍舊是那個敢說敢言,勇於承擔,以真誠來做人處事的洪秀柱!所有流言與觀望,請到此為止!我會為我的信念奮鬥到底,決不退縮!
靜思期間,我反覆與自己對話。我的參選,在眾人眼中或許是個偶然,但何嘗不是否極泰來,正面力量必會湧現的必然?我會堅持參選的初衷,高舉「真誠、理性、和平」的大旗,用真誠來揚棄虛假,用理性來擊潰民粹,用和平來開啟大道,這樣我才對得起自己,也才對得起支持我的每一個人。因此我將視這次選舉意義為:這是國家領導人人格上「真誠與偽善」的抉擇;這是國家決策上「理性與民粹」的抉擇;這是國家方向上「和平與逃避」的抉擇。
我希望我這次的參選,不僅可以讓國家有一條正確的道路,也可以讓台灣的政壇有一股完全清新的面貌,也希望促成我所屬政黨的體質更為健全,讓國人更為幸福,讓年輕人更有未來。在這個台灣極需改變的時代,我希望「真誠而非虛假,質樸而非狹隘,能力而非權謀,包容而非含混,自重而非自戀,堅定而非固執」,能夠重新成為我們評選領導人的必要品質。從九合一敗選後,本黨的檢討似乎並未能感動社會,因此我也非常希望在必要的或有爭議性的重要議題上,以開放方式進行辯論或討論,大家一起把政策路線講清楚,讓人民清楚知道為何要支持本黨。
最後,我也想向我的對手蔡英文女士說幾句話:我們兩人何其有幸,能夠以女性身分為台灣民主寫下歷史的新頁。台灣的選舉有些地方太違反人性了,該是共同「放下屠刀」的時候了,我希望我們兩人引領的選舉,是一個名符其實的「選舉」,而不再是「選戰」。讓我們一起來展現,誰更有決心與能力來帶領我們的國家走向未來,我相信,只要我們共同有這樣的胸懷,無論選舉結果如何,都將是全民之福。我將從我自己做起,如果您同意,我願意親自前往拜訪,邀請您一起藉著這次選舉,透過女性無私的良知與深厚的愛心,終結藍綠立場的惡鬥和理盲偏見的民粹,將各自關鍵的治國理念與做法,透過反覆的說明與辯證,交給選民抉擇;讓我們的社會因為選舉而變得更好,讓我們的國家可以真正地透過民主而走出美好的未來。
親愛的朋友們,希望大家在選擇支持我時,是因為認同我的「真誠」,也是了解我對「破除民粹、創造和平、真誠治國」的堅持,這才是讓我們國家能夠再起的方向,我認為只有這樣的勝選,才是有意義的勝選,也才是國家與人民真正的勝利。
各位朋友,我堅定相信,這次選舉是台灣轉變心靈的時刻,所謂「千年暗室,一燈即明」,挑戰固然嚴峻,但一念轉變,光明就在眼前!
謝謝大家!也祝福大家!
#洪秀柱 #反省 #承擔 #道路
同時也有4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4萬的網紅賢賢的奇異世界,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生命之花 #神聖幾何 #Floweroflife 各位大家好,歡迎來到HenHenTV的奇異世界,我是Tommy 大家知道什麼叫神聖幾何嗎?英文裡面就叫做Sacred Geometry,是一個非常古老的科學,而生命之花也是神聖幾何裡面的其中一種,謝謝網友Ngasi Leung留言建議我講生命之花...
結構異構物例子 在 吳崢 Facebook 八卦
【時代力量的問題】
我知道,和時代力量的諸多委員、黨公職比起來,我對於社會以及這個黨的貢獻是遠遠所不及,但,黨裡一直有些問題,也一直都存在,很久了,既然沒有人要撕破臉攤開來講,那就我來吧。
這些話,是我從2015年加入時代力量參與選戰,歡欣鼓舞進入國會到現在,一路以來目睹的黨內矛盾,寫出來,一來是我對黨還有最後的感情,二來是希望黨內所有人必須正視這些問題。
要處理,現在吃力不討好,或許還會掉票,但我認為如果這個黨還自詡理念型政黨的話,這是必須承擔的重量、必須跨越的關卡。
本文總共9632個字,總共分五個段落,覺得太長我下面會附上連結,可以直接選子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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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力量的權力結構】 https://reurl.cc/7go91
【立法委員黃國昌與時代力量】 https://reurl.cc/AQ818
【時代力量的小綠魔咒】 https://reurl.cc/bLR6l
【時代力量與柯文哲】 https://reurl.cc/Mad7W
【時代力量總路線檢討】 https://reurl.cc/kR0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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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全文
前言:
許多朋友曾在私下聊天時,半調侃半認真的問,「時代力量」是什麼意思?它代表什麼?一般政黨都會以所要表彰的價值融入黨名,中國國民黨、民主進步黨、社會民主黨、綠黨、建國黨,都可以很清晰地在自我取名中看見該黨的意識形態,那麼時代力量呢?時代力量四個字本身沒有與任何價值連結,你們的自我定錨究竟是?
殊不知,「時代力量」恰恰精準反映了這個黨的內涵,名實相副。
時代力量,就是在這個「時代(當下)」,有「力量(聲量)」的人,合起來組了一個黨,就叫做時代力量,這正是時代力量的生辰八字,也是一切問題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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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力量的權力結構】
近來時代力量的路線問題再次受到外界激烈的質疑與批判,過去同樣的情形已發生數次,一次比一次激烈,日前我就已對黨公開呼籲過,時代力量過去四年動輒面臨是不是「小綠」、「與柯文哲合作」等質疑,就是因為時代力量沒有路線,即便有,本身也從未被明確定義與說明過,不要說外界,包含時代力量內部都常有人對路線提出疑問,但從未被解決,根本原因在於時代力量的權力結構與組織問題。
過去時代力量屢次流出內部分歧的消息,媒體常以「分裂」、「派系鬥爭」下標解讀,事實上並不正確,因為時力內部從未有真正嚴格意義上的政治鬥爭,頂多「不和」,這代表黨本身沒有堅硬的外部框架,主要成員間缺乏明確的共同利益約束,致使各方都不願花費撕破臉翻桌的成本在內部收攏意見。黨內部無法透過衝突解決問題,導致當核心政治判斷出現分歧時,往往流於議而不決,甚至不議讓問題擱置,或索性各幹各的,多頭馬車。
外人或許覺得殊難想像,但這確實是時代力量一直以來的問題,或至少在勞基法二修,時代力量至凱道前抗議後,路線問題就成為黨內房間中的大象,無人觸碰,或是被認定無法解決,不知從何解決起,只能讓問題靜靜地躺在空氣中擱置,等待時間自然淘洗出結果。
這並不是黨中央同仁或黨主席個人問題,而是整個時代力量要面對的結構困境,時代力量黨中央從未有過凌駕幾位立法委員,特別是三位區域立委的權力,因此無法以中央決策強力主導黨的方向,就算真的想這樣做,恐怕也要面臨如何執行的問題。
檯面上主流政黨的權力結構,國民黨是早年接受俄羅斯共產國際扶植的政黨,黨組織完全繼承共產黨,也就是所謂權力集中的「列寧式政黨」,民進黨在成立時高度參考國民黨的組織架構,而時代力量的黨組織架構再同樣高度參考民進黨黨組織架構,三者殊途同歸。列寧式政黨或許聽來陌生,其實台灣人非常熟悉,因為幾乎每個人所認知的政黨樣貌,就是列寧式政黨,它的特色是類似政府或軍隊的科層化組織,由上而下,中央到地方一條鞭領導 ( Chain of command ),我們以為政黨就是長這樣,其實列寧式政黨是一種特殊模式,在世界上並非常態。
時代力量雖然引進若干網路參與的機制,但本質上仍然是傳統的封閉式政黨,在黨內部產生決策後由上而下,一層一層傳達,這在包括提名程序等各項黨務運作方面都可以很清楚看出來。對缺乏經驗的後進者而言,模仿既有制度是最快速也最低成本的方法,國民黨的全代會、中央委員會、中央委員會常務委員;民進黨的全代會、中執會、中常會;時代力量的黨代表大會、決策委員會,基本上是同一套運作邏輯,當指揮中心無法有效決策時,黨就會陷入癱瘓。
要能夠揮動軍旗、號令部隊,背後當然要有權力支撐,國民黨過去有槍桿子和黨產,無須多說。民進黨則以共同利益為基礎:「給予即是支配」,這分兩個層面,一是民進黨自黨外至今的多年發展中累積了穩固的群眾基礎,在地方公職選舉中,被黨提名即有相當高機率能夠當選,「民主進步黨」這個招牌就是黨紀約束力的來源;另一部分是能夠匯集社會公信與資源的頭人,透過自己的分配管道建立系統,頭人在系統內部亦有相當大的影響力,這後來也發展出民進黨獨特的派系文化。
回到時代力量,時力黨中央的權力基礎呢?時力財務本身相當吃緊,候選人基本上都要自己想辦法募款打仗,而在社會支持方面,時代力量的政黨認同度大約都在10%上下,對於當選門檻和這個數字差不多的縣市議員來說,黨的招牌的確有相當的價值,因此必須尊重黨的決策,但對於當選門檻是過半的單一選區立法委員來說,狀況就不盡然相同,更何況是對2016年時力首戰告捷的三巨頭來說,更是如此。
當年號稱理念型的政黨,除了時代力量之外,還有其他小黨,例如社民黨與綠黨合作的綠社盟。時力與綠社盟在意識形態、政策方向上均差別不大,為何最後時代力量贏下三席區域立委,外加政黨票74萬票,斬獲兩席不分區立委,突破政黨補助款門檻,而綠社盟鎩羽而歸?除了社會的期待,當然也和洪林黃三人當年的社會光環與背景資源脫不了關係。
權力只向它的來源負責,對時代力量這樣原本沒有基礎的政黨來說,是因為有了黨,才有這三名立委;還是有了這三個人,才有後來的時代力量?這是一個很難釐清的問題,但也因此注定了黨組織無法凌駕開國功臣的命運。試想,如果今天黨強制要求區域立委某事而得不到配合,那麼黨有什麼後續手段嗎?黨能夠承擔得起損失這三位立法委員其中一位嗎?有任何一位黨主席擔得起這個政治責任嗎?
這舉例雖然極端,但只要一想就能明白黨的癥結何在,決策參與機制可以擴大,但至今仍未突破這個權力結構的硬傷。與其說黨中央向外下達命令,不如說從進入國會開始,諸侯共治才是它的真實樣貌,顯智主席雖貴為黨主席,但在幾位委員之間權力不會超過民間的調解委員會。
時力雖有剛性政黨的制度設計,但從未備齊運作這套機制所需的權力集中,也不曾透過一次又一次的內部鬥爭,來凝聚黨的路線以及釐清政治責任歸屬。沒有共同利益、也沒有更高的權力作為桶箍,一旦這三人無法互相退讓合作,也不試圖以強制手段逼迫對方妥協,那就注定黨陷入失能的分歧狀態,大家各走各的路,美其名為柔性政黨,其實黨不像黨,這幾年時力各種狀似精神分裂的內部邏輯矛盾,其根本源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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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法委員黃國昌與時代力量】
本文目的不在聚焦個人,而是釐清時力作為一個新生政黨,過去四年運作有哪些弊病,然而黃國昌這個名字之於時代力量,連結實在太強,談時代力量如果完全繞過國昌,也就失缺了一部分,因此這個段落必須談黃國昌和時代力量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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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昌最近因私菸案,引爆台灣社會對時力定位的強烈質疑,我不認為這是他的刻意操作,今天換作藍營執政他依然會是戰神,廉能和行政墮落間的二元抗戰,本就是他一直來的主軸,但私菸案不是本文重點,這裡就不多談,國昌的路線後面會再提到。
國昌作為政治明星,一言一行最終仍會回到社會如何看待,但對時力來說,目前受到的強烈批判並不是國昌的問題,而是這個黨的問題。
國昌在非常早的時候,幾乎是甫進入國會不久就跟民進黨發生大大小小的衝突,關係很早就已經決裂,他也持續在言談中釋放對與「綠」合作的高度排斥,以一個政治工作者的角度,在執行層面我非常尊敬黃國昌,他是工作狂,對公共事務懷抱高昂鬥志,他的專業知識與揭弊能力不要說在時代力量,在整個立法院都是數一數二。
從黨的角度來說,國昌這幾年的工作成果更是時代力量聲量得以維持不墜的關鍵,他雖然一直自己走自己的路,但既然黨未曾明確定義黨的方向,那麼自然也沒有衝突問題,在工作上,他將他的工作發揮到淋漓盡致,何錯之有?
對黨內來說國昌最大的問題大概是他鮮少談及他對政治的遠程想像,使人無從捕捉他的藍圖,也無從跟隨或討論利弊,這或許是他的謹慎性格使然,然而綜觀他這幾年的路徑,國昌可以說是一個政治上的實證主義者,他不常直接談論純政治的觀點,特別是卸下黨主席的職務毋需代表黨後更是如此,他只在持續的行動中實踐自己的路線,但我們仍可從他累積的行為中,包括他偶而使用的隻字片語,例如「藍綠不過半」等,描繪出一個大致的輪廓,這個路線我在第五段會另外專門討論。
國昌的實證主義性格,也反映在他與黨內的溝通上,國昌不太和黨內同仁爭辯政治路線與對錯層次的問題,除了第一段提及的時代黨內衝突沒有檯面化之外,背後隱含的態度是「說那麼多沒有用,打出個成績再說」。時代力量的民選公職們,面對自己的工作無不戰戰競競、戮力奉公,但對「新政治」「素人參政」「各行各業來從政」來說,本就鮮有人能與中研院研究員出身、早在社會運動征戰多年的國昌的戰力旗鼓相當。
所以,時代力量的問題不在於國昌路線凌駕黨,而是黨在這幾年間並沒有在國昌路線之外另立出黨自己的路線,也沒有透過路線之爭來處理黨內蘊含的兩種本質上截然不同的政治想像,致使國昌個人完全代表也詮釋了這個黨。
年輕的面孔、良好的形象可以得到選民一時的喜愛,但一個黨若要長期發展,一定要有自己清晰的定位,明確的路線來爭取選民長期的信任。試問,如果今天國昌離開了時代力量,那麼這個黨的招牌是什麼?還剩什麼?時力還能夠吸引、抓住諸多對新政治高度期待的中間選民嗎?
請各位同仁嚴肅思考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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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力量的小綠魔咒】
時代力量的內部分歧,最大程度體現在對民進黨的態度上,我在第一段中已經說明過這是因為時力內部從未統合的緣故,政治上同陣營不同勢力各執己見時,就都去打,看結果誰的群眾多,這是簡單又實際的方法。但僅限於大家都處在同一個政治框架內時,如果連基本的大方向都各搞各的,那麼黨就會呈現高度精神分裂的詭異狀態,當前的2020大選就是最明顯的例子。
時代力量在選舉中與民進黨的競合關係,不論是以時間軸橫切或縱切,都呈現高度的不一致,以橫切來說,目前時代力量在區域立委的提名,有選區明顯需要和民進黨合作,卻又有選區直接挑戰民進黨現任立委,和民進黨究竟是要合作還是不合作?
以縱向時間來看,更是無比矛盾,各位還記得2015年時代力量中和立委候選人胡博硯老師為何退黨退選嗎?不就是因為在專訪中說了「如果民進黨不協調,不排除不支持蔡英文」,引起輿論譁然後迅速被黨部切割,翌日自己退黨退選為時代力量切割止血?
當時是2015年5月底,如今已是2019年8月,時代力量至今仍對是否支持蔡英文總統連任曖昧不明,在當年蔡英文對國民黨有壓倒性優勢時,時力早早就內部定調支持蔡英文,2019面對韓國瑜與蔡英文,時力這樣高舉理念的政黨,竟遲遲無法在兩人間作出自己的價值判斷?無非是怕被扣上小綠的帽子,但不論如何對外說明,恐怕都很難不給人2016害怕得罪泛綠選民,2020害怕被執政包袱拖累的觀感。
再以新北市第一選區為例,同樣的選區、同樣的呂孫綾、同樣的時代力量,兩次卻有截然不同的策略,上次面對國民黨的資深立委吳育昇,代表時代力量出戰的馮光遠最後和呂孫綾整合,退出選舉。當時黨內為什麼有這麼多人去勸馮老師,甚至因此被他怨懟,埋下日後退黨種子?難道不是因為怕選到底馮呂分票讓國民黨撿了便宜嗎?現在卻又主動再次走回這條路,既然如此,何必當初?
「小綠」這兩個字的陰影是如此壟罩在眾多時力黨人心頭,但究竟什麼是小綠?怎樣才算是小綠?這樣的定義卻從沒有被談清楚過,似乎小綠是一個外界與媒體貼上的標籤,只要一但貼上就要使勁把它甩掉,這個黨是不是小綠竟處於被動狀態,小綠成了故事中的惡龍,人人都知道山谷的背後有條惡龍,卻從沒有人真正看過。
這樣的焦慮,來自於時代力量本身和民進黨的關係一直渾沌不明。時代力量成立之初的政黨定位非常單純,就是時代力量吸引中間、理念派選民,整合傳統綠營群眾的支持,來扳倒國民黨連霸選區。在國會裡民進黨加上時代力量區域與不分區的少數關鍵席次突破半數,促成立法院史上第一次政黨輪替,這是2016的主軸。
但這樣的想像迅速在時力成功進入國會後破滅了,因為民進黨單獨取得了過半席次,時力戰略想定中的關鍵少數高地不存在,自此後黨內再無成功凝聚共識去定義時代力量的政黨定位,將詮釋權拱手交出,也就注定了在第九屆國會剩下的時間不斷面臨大綠小綠的困擾。
時代力量在這四年與民進黨關係惡化是一個必然的結果,台灣的選制本身就對小黨極為不利,在時代力量成長為第二大黨之前,永遠在單一選區:總統、縣市首長、立委都必須面對是否支持民進黨和合作與否的問題,也就產生小綠陰影;而堅硬的執政邊界也使時力無法參與治理過程,無從分享執政紅利,白話講就是雖然時力本身也喊要和民進黨一起打倒國民黨,但民進黨做得好那選民自然集中支持民進黨,時力反而必須在民進黨的缺陷中證成自己的價值,制度本身的框架註定了時力與民進黨的衝突。
在國會內,當黨的戰略定位消失,就變成必須單純在戰術層次取勝來鞏固黨存在的意義,也就是沒有定位上的不同,只有誰比較優秀,「更左更獨」是為代表。因此除了國昌個人強力的揭弊表現之外,時力黨團自然走向激進化的道路,在各個重大議題上必須踩得比民進黨更前緣,使民進黨人抨擊時力不務實、加蔥等指控。兩黨難以合作,因為給民進黨比讚就是在掏空自己地基,這都是黨沒有處理路線問題的後遺症。
坦白說,在我的觀點,所謂大綠小綠事實上是史觀的問題,一個黨要建立長期穩固基礎,必須要在歷史中刻劃國家的方向,在這個方向中鑲嵌自己的價值,這樣黨才有核心,才有穩定的方向;對外而言,黨的核心論述必須要能夠回答選民三個問題:
1. 我們從哪裡來
2. 我們該往哪去
3. 所以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這樣的論述給予了人在共同體中、以及台灣在世界地景中的定錨,才有渲染力跟說服力。國民黨的中華民國史觀和民進黨的台灣史觀便是兩黨的群眾來源,即便是黨內最如日中天的政治明星也無法違背這個框架。對時力來說,如果順著國民黨228屠殺台灣人、白色恐怖、黨外運動、民主制度成熟這條歷史軸線走,那最終必然導向國民黨不倒、台灣不會好的終點;也就必然面對應該跟民進黨合作共抗國民黨的道德結論。
這是大綠小綠之爭真正的源頭,也是我認為時代力量目前應該和民進黨採取的戰略位置,但倘若時力真正想走出一條長久、穩固、與台灣土地相連的第三條路,那麼應該回頭在既有史料中重新爬梳,尋找並建立一條全新的歷史切入面,在這個軌跡之上闡釋台灣的發展。
我認為長遠來看,這是時力真正應該去發掘的路線,最近也跟一些黨內朋友討論了想來著手進行這個論述工作,可惜不論時間與我的能力皆太不足,未能在時力遭逢當前危機前將這個工作產出一點初步成果,力有未逮,非常、非常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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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力量與柯文哲】
時代力量作為一個高舉價值和理念的政黨,且批判性如此之強,還是一個旗幟鮮明的台獨政黨,理論上理當對柯文哲市長的種種親中言行作出反應,但很奇怪,時代力量遇到柯文哲似乎就變了一個人,要馬避而不談,要馬雙重標準輕聲細語,這實在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舉例:今年三月韓國瑜市長訪香港中聯辦,時力在官方粉專以「主權零分」嚴詞批判,到了七月柯文哲訪問上海與國台辦主任劉結一會面,時力粉專的措辭就變成了「我們支持柯市長所謂的對等公開透明,更希望一旦對等公開透明不被中國接受時,柯市長能夠堅守立場,拿出態度。」一來一往之間,為何轉變如此之大?
事實上也不用答案,路人皆知當然是因為柯市長的支持者,所謂柯粉,與時代力量支持者高度重疊的關係,一旦抨擊柯文哲,便會引來柯粉憤怒的回擊,流失選票。
一個政黨,面對有風險的政治後果不可能完全迴避,就算如此久了也會被人看破手腳,這個道理大家都明白,但真要決策時就有個問題跑出來:誰來負政治責任?
我在第一段說過,時力內部本質上更接近諸侯共治的狀態,因此在2018的選舉採取分區負責的做法,也就是台北主委操盤台北選舉,新北主委操盤新北選舉,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可說是時力裡的西伐利亞原則。
在去年的選舉中,時代力量在台北市提名了包括我在內五位市議員候選人。當時在內部大家對於支持柯文哲與否各有判斷,林昶佐做為台北市主委因不欲強勢主導方向影響大家各自最後選舉結果,於是發表了兩篇文章談論柯文哲,希望從中拉開空間,後果並不成功,而候選人也於選舉末段各自表態,台北在柯文哲這一題於是沒有統一的立場。選舉過後,對黨來說,柯文哲問題就變成誰要來扛政治責任的問題。
許多人批評為何時代的標誌性人物,國昌鮮少談及台北市政或柯文哲?一來是基於對上述原則的尊重,二來,站在國昌的角度,為何他要來為黨扛這個擔子?比起時粉跟柯粉,昌粉與柯粉更是高度重疊,這在各個政治網路社群都能明顯觀察出來這個趨勢。以去年來說,如果說時代力量支持者中有七成支持柯文哲,那麼至少八成支持黃國昌,而在支持者外,兩人的政治路線除了主權方面以外,也有許多重疊之處,例如柯的「藍綠一樣爛」與國昌的「藍綠不過半」。既然台北沒有處理這一題,那麼他何須耗損自己的政治能量來接這個燙手山芋?這是人之常情。
既然時代力量檯面上的政治明星都沒有為黨承擔這個站在理念上理當批判柯文哲的責任,那麼這個問題就變成時代力量這個招牌的集體責任,所有人共同承擔。既然共同承擔,那麼似乎又好像沒有人需要承擔,且黨內凝聚共識成本如此之高,這個問題就被持續拖延到現在。
許多時代力量的成員對民進黨抱持高度敵意,認為時力與民進黨有選票競爭壓力,泛民進黨支持者又常在網路上嘲諷、攻擊時代力量,因此民進黨是時力的最主要競爭者,這一部分來自於上屆政黨票被民進黨招喚流失的陰影,一部分也是前線戰士在戰壕中的視野。
但我認為,柯文哲才是在政治上,時代力量當前的最大競爭者。
道理很簡單,可口可樂與百事可樂才會互相搶業績,而舒跑與可口可樂則否。這是經濟學替代品的概念,時力與柯就是互為替代品,所以柯文哲一直以來也對時力相當客氣,甚至將時力黨主席與時力切割,就是這個原因,因為現階段雙方駁火對彼此的政治發展都不是最理性的選擇。
以台灣社會來看,藍綠各自有其政治軌跡與社會基礎,國民黨以黨國意識形態、侍從分配體系和軍公教打造自己的群眾板塊,民進黨則以台灣主體意識、台灣本土社群、和農、勞工階級為基礎出發,但隨著時間發展和大環境變化,雙方都面臨越來越多群眾傳統網路接不住,例如被經濟成長遺落的小生意、大公司裡的社畜,一但你照顧不到這些人,也無法為他們發聲,人民自然會尋找新的政治代言人,這是第三勢力的群眾來源,這個群體我認為還在持續擴大中。
廣義上來看、時代力量、柯文哲、黃國昌、館長等人都是這個社群中的聲量品牌,彼此間擁有重疊但不完全相同的支持者。第三勢力群眾還沒有明確的意識形態邊界,最大的共通點大概就是素樸的正義感與對傳統體制的不信任、被背棄感。
如同去年我在選舉中對柯的批判,我認為柯文哲市長利用他廉能、親民的形象,吸引了許多對新政治有期待的第三勢力支持者,卻因為自己的政治利益,屢屢用民粹的手段發起鬥爭,破壞民眾對社會體制的信任,甚至弱化台灣與中國之間的政治邊界,倘若有朝一日柯徹底掌握了第三勢力群眾,勢必會對台灣的民主造成巨大的危害。
因此,不只是時代力量自身的存續,這個黨能否成為第三勢力裡的中流砥柱,建構出理性、建設性而非破壞性的第三勢力道路,這是我對時代力量現下最深的期待,也是我之所以還留在這個黨的原因,可惜目前為止看來,選舉太近、理想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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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力量總路線檢討】
「國民黨不倒、台灣不會好」這是時代力量在2016標榜的口號,也是這個黨最原始的目標:打倒國民黨。然而,在洪慈庸、林昶佐、黃國昌三人分別拉下楊瓊瓔、林郁方、李慶華後,四年過去,這個目標是失敗的,因為顯然國民黨並沒有被打倒,反而絕地大反攻。而究竟在進入國會後,具體要怎麼實踐打倒國民黨這個目標,政治上的進程如何規劃,黨也沒有藍圖來執行。
這是所有時代力量成員要捫心自問的問題:「到底『打倒國民黨』還是不是我們政治上第一優先的目標?」
是的話,怎麼做?現階段最重要的任務是什麼?
目前,黨內明顯蘊含著兩種截然不同的政治性格,根本的差別就是時代力量與藍綠兩黨間的距離。一種,是認為時力應該與民進黨合作,共同對抗國民黨復辟;第二種,則是在藍綠兩黨間保持等距,就個案與政策監督批判。
這是時代力量真正的路線問題,長久以來被埋在檯面下、隱而不鬥的衝突。
不論是柯文哲的「藍綠一樣爛」,或是國昌在立法院拉出的「清廉 vs 弊端」都是一種在藍綠兩黨之間中立的形式。「藍綠一樣爛」,任何對台灣民主歷史以及政治現實稍有理解的人,都會知道這是一句去脈絡帶風向,與事實違背的話。即便站在最嚴格檢視的立場,馬英九執政與蔡英文執政,何者實現比較多時代力量支持的價值與政策方向,難道我們分不出來?
而以監督對抗權貴結構,創造一個新的政治分野,這樣的路線,或許有機會能夠突破既有的藍綠板塊,讓時力繼續穩定成長,但這個路線本身是由不斷不斷的戰鬥串連起來的,無法預測事件,政治上也沒有明確的遠程方向。我認為,政黨的功能,終究還是要給支持者指引一個方向,告訴大家,我們究竟希望把這個國家開往什麼方向?更何況,以時代力量如此重視台灣獨立這四個字的政黨,主權議題、中國威脅,我們怎麼能夠不視為優先問題?
如果將視角拉出立法院、拉出台灣政府部門之外,拉出台北市、拉出台灣,我們會看到,中國正在殘忍的壓迫周邊民族的生存空間,上個禮拜,香港23個公部門發表聯合聲明,嚴詞批判港府,港人已經幾乎要走到了武裝抗暴的前線。我們能獨善其身嗎?台灣能置身事外嗎?
反紅媒,多少人在雨中走上街頭,不就是因為真切感受到這是正在發生的威脅?國民黨與共產黨勢力結合,加上韓國瑜捲起的民粹風暴,眼看就要對台灣民主構成最強烈的威脅,時代力量這時候難道還要猶豫嗎?還能不採取行動嗎?
諾貝爾和平獎得主 Elie Wiesel 曾說:「我們必須選邊,中立只會幫助壓迫者,而從非受害人。」
在美國與中國之間中立,就是選擇站在威權,在藍綠間中立,我認為同樣亦相去不遠。
赤裸地講,我至今仍打從心底相信「國民黨不倒,台灣不會好」,以我所學習的台灣的歷史發展,以我這幾年在政治圈工作的所見所聞,我依然認為國民黨是阻礙台灣進步,邁向下一階段的最大障礙。
過去國民黨阻擋台灣民主化,民主化後阻擋轉型正義,阻擋各項社會改革,現在要阻擋台灣在美國幫助下真正脫離中國勢力影響,阻擋台灣建構成一個更成熟更穩固的自決共同體,國民黨永遠都為了自己的利益站在危害台灣的那一端,這就是這個1949年來到台灣的殖民政權和台灣本土社會間永恆的衝突。
這樣的政黨,如果時代力量如果不能夠讓時力的支持者們明白:台灣必須先面對這些歷史的沉痾,花費更多時間解決檯面下根深蒂固的結構問題後,才有可能向真正公平、效率的社會更邁向一步,那麼這個黨,我認為有愧於諸多對時代力量推動台灣寄予厚望的人,也辜負了當年時代力量創黨的精神。
如果時代力量怯於小綠的心魔,怯於將國民黨與民進黨之間的差異說出來,怯於指出台灣應該要走的方向,那麼即便時代力量本身成長了,但國民黨執政完換民進黨,民進黨執政完再換國民黨讓它復活,這樣台灣社會會變得更好嗎?容我提醒大家,台灣打從有總統和國會直選以來,歷史上只有一次真正政黨輪替就是2016年,這是一個多麼艱難不容易才走到的下一階段,難道我們要讓它倒退,所有努力都變成白費嗎?
這不是什麼用大局綁架、或是某些人口中嘲諷的芒果乾吃太多,真實處境就是如此,大家知道台灣在世界上其實是相對富裕、安全、穩定的地方,那麼也應該要了解,這樣的狀態有多麼不容易,它需要這個社會付出力氣、付出汗水維護,即便過程發生一些問題,也不該因此中斷。我們現在之所以能夠生活在相對安定的環境裡,就是因為有國家的壁壘幫我們擋下中國的入侵,如果讓國民黨重新上台自毀長城,那麼不知道會有多少勢力因此滲透進台灣。用積木堆起城堡要很久,推倒它只要一瞬間,時代力量在這個關頭還有模糊的空間嗎?
這不是時代力量哪個人,或是黨主席要獨自處理的問題,而是時代力量所有人必須共同面對。
我在此向所有時代力量的夥伴沉重的提問:
時代力量到底有沒有勇氣說出:「對,我認為現階段民進黨繼續執政,時代力量作在野黨監督,這才是對台灣有幫助的。」?
時代力量能不能夠和民進黨合作,讓台灣歷史開向我們期待的方向?
自2015年入黨至今,儘管一路上諸多質疑,基於政黨倫理,此前從未公開批判,今天到了這一步,實非我所願。如果時代力量還是無法面對自身的矛盾,還在困於選票計算,迴避應該承擔起的社會責任,那麼我對這個黨的期待、在這個黨的路,或許也走到了盡頭。
結構異構物例子 在 譚蕙芸 Facebook 八卦
[知行合一](六之四)
國安法第一審繼續就「光復香港。時代革命」八個字的意義,繼續進行討論。控方由嶺大學者劉智鵬以歷史學者身份,早前指出「光時」有分裂國家意思;而辯方的港大學者李詠怡 (Eliza)則已作供進入第三天。今天下午,和Eliza一起撰寫專家證人報告的另一位學者,中大新傳學院教授李立峯(Francis)開始作供。
由於辯方兩位專家的姓氏同為「李」,「雙李」容易引起混淆。甫坐下,高個子的李立峯教授說,他想用Eliza稱呼李詠怡教授,獲法庭接納。
李立峯解釋,Eliza專長政治學,故對政治選舉及相關理論熟悉。而Francis自己則是傳播學教授,辯方劉偉聰大狀在庭上先介紹Francis, 指出他畢業於史丹福大學,博士論文研究美國9.11事件中,比較報紙讀者來信和網上論壇的言論,專研範圍為「政治傳播學」。
Francis曾出版學術著作,有講述雨傘運動與傳播關係,將出版另一本書,談及六四紀念活動的集體港人記憶現象,「我對香港近年的大型社會運動,有現代歷史脈絡的理解」。Francis亦曾於2017年成為香港法庭歷史上第一位以「民意研究專家」,為佔中九子案擔任專家證人。以往,香港法庭專家證人多為醫生及物理學家等。
三位法官表示接納Francis的專家證人身份。今天在大狀袍下穿了條子花紋西裝褲的劉偉聰大狀,溫文向法官們道謝:「I am grateful」.
Francis花了頗長時間,解釋社會科學中,量化研究(大型民調)和質化研究(焦點小組)的方法論及兩者作為理解社會現像的用途。
由於過往香港法庭甚少傳召社會科學家作專家證人,三位法官發問了很多問題。唯一男性法官陳嘉信說:「我是laymen(普通人)有這些問題」;女法官杜麗冰亦在休庭前向主問劉偉聰說笑:「對不起我們打斷了你的發問。」
休庭前,三位法官先後向Francis多次問及社科研究法的疑問。Francis越答越興起,語速快了。控方周天行說:「教授請說慢一點。」Francis說笑:「我教書時,學生經常說我說得太快。」此時法庭響起了輕鬆的笑聲。
Francis說,他們進行了的量化研究,就是於2019年從連登討論區上,以電腦程式,抽取討論區上曾提及口號相關的帖子,抽取的口號分別為「光復香港」、「時代革命」、「香港獨立」、「港獨」、「五大訴求」。由於連登上的留言量可以數以百萬計,需要由懂寫電腦程式的學者作技術上協助,他再進行統計學分析。法官們沒有太多發問。
Francis說:「看數字,以數量計,量化研究(quantitative research)就可以處理,但要看人們怎樣建構意義,那要進行質化研究,因為做簡單問卷,是不可以看到意義建構的過程。此時要靠質化研究(qualitative research),我們做了焦點小組(focus group)。」
七個焦點小組,每個有五至八人參加,三組是包含了不同年齡性別職業的市民,四組是參與者背景相近的小組,一組是社工,一組是老師,一組是年輕人。總共有40人參加焦點小組,都是在反修例運動期間,有參與示威或同情反修例運動的人。「因為我們要看示威者在想甚麼。」
三位法官發問頗頻密,其中,陳嘉信問,焦點小組只有四十人那麼少,如何有代表性?Francis解釋,質化研究是找「意義成形的過程」,代表性則由量化研究補充:「所以我們用不同研究方法互補不足。」
法官對社會現象的理解,和社科學者明顯有差別。
陳官問道:「參加焦點小組的人,會不會心裡想一樣,答你說另一樣?好像美國選舉你問選民選誰,可能他因為尷尬告訴你一個答案,但去到票站就投另一個。」陳法官形容,這是一個「危險」(danger).
作為社會科學學者,Francis這樣回應:「我不看成一種『危險』,因為人是複雜的動物,人的腦子裡不只有『單一的真相』,面對不同人,在不同處境,會影響人如何建構意義。從社會學及人類學角度,人們會在不同處境『管理自己的形像』,我會形容為因應處境而作出的『調整』,而不是在直白地說謊」。
Francis繼續解釋,「而建構意義是一個過程,同一個人在不同時候,他的想法也有改變。像我們現在在討論『甚麼是焦點小組』,我們(他和法官們)也在集體參與意義建構的過程。」
此時,Francis引述了焦點小組裡,其中一個焦點小組參與者,對「光時」口號的理解,隨時間而出現改變。
Francis在庭上說,其中一個支持反修例運動的焦點小組參與者說:
「最初我面對『光復香港。時代革命』這口號,我說不出口。為何呢?因為我最初認為這口號與『港獨』有關,好像要推翻政府,這不是我的目的,我不支持港獨的。但隨着反修例運動發展下,我理解這個運動是關於爭取普選,關於愛好自由,公義。漸漸我可以喊出口了。這個口號好像承載了一種精神。當我去到集會現場,我喊『光時』口號時,我會覺得和其他香港人連繫起來。」
Francis解釋:「這是一個好例子,這個人最初覺得,『嘩,光時口號好激進』,但漸漸他覺得意義改變了。即使他不支持港獨,他也會嗌這口號。」
「這例子正正示範了,口號的意義建構過程,可以如此複雜,豐富,充滿餘韻(nuances).」Francis說。
Francis還引述了華盛頓大學政治學教授Lance Bennett對政治口號的見解 “Effective political themes and slogans invite people to bring their own meaning to a situation. Thus, an image is an impression anchored partly in symbolic suggestion and partly in the feelings and assumptions that people have in response to that suggestion.”
(有效的政治口號邀請人們把他們自己的意義加諸其上。所以,一個影象像個錨,作為一個符號提示人們把自己的感受及假設投射到其中。)
Francis亦說,焦點小組中發現,只有部份人認為「光時口號」與港獨有關,所以口號是開放式的。「總的來說,光時口號就是關於一些失去的東西,而人們覺得需要改變。至於失去了甚麼又如何改變,則因人而異。」
法官們亦用法律用語詢問,焦點小組裡會否有「引導性問題」(leading question),即因為主持者主動提起「港獨」而引導被訪者去提及這個答案。這顯然是法庭常關注點。
但Francis說,焦點小組做法是開放讓大家討論,「而進行焦點小組時間正好在2019年9月,那時基本上整個社會都在討論這句口號的意思,是否和港獨有關。所以在焦點小組裡不需要提示,就會自然進行討論。」
法庭場境裡,引導性問題,會是法官關注的事。
這天早上,李詠怡(Eliza)教授,繼續接受控方盤問。Eliza早前曾說過,為甚麼「光時」口號在7月21日於社會流行起來,其中一個原因是因為人們對「元朗襲擊」感到憤怒,需要一個口號去表達其情緒。
然而代表律政司的署理刑事檢控專員周天行, 則挑戰Eliza,周專員多次指,7月21日口號最初出現於白天,當時中聯辦被示威者包圍,國徽被損毁,當時中聯辦外牆上更出現「光時」口號,周專員指,「光時」口號的意義,應該與中聯辦事件有關。
控方的周專員說:「中聯辦外示威中,清楚反映拒絕中華人民共國和政府的意思,你為何不認為這些示威活動的意義,有助我們脈絡性地理解口號的意思?」周專員亦呈上了多張中聯辦被損毁的照片叫Eliza細看。
Eliza指,她和研究伙伴,曾在7.21後,嘗試從數據了解為何當天之後,光時口號的使用明顯更普遍。於是她從兩張報紙裡,點算傳媒提及過的地區,發現「元朗」字眼出現的頻率,要比「西環」、「中聯辦」及「上環」高出很多。
「媒體注意力反映公眾注意力,而焦點小組發現,7.21大家一致是關注警察暴力,而不是關注中聯辦。故此我們認為令到7.21口號普及化,元朗事件比中聯辦事件重要得多。」Eliza說。
Eliza早前指,梁天琦在造勢晚會曾引述過美國黑人民權領袖Malcolm X說「the Ballot or the Bullet」意思,Eliza認為「子彈」只是比喻,並非像控方專家劉教授所說有「武器」的意思。控方更指控梁天琦有意推翻政權。Eliza當時更說,以她所知, Malcolm X不是「分裂國家主張者」(secessionist)。
周專員今日呈上Malcolm X的1964年的演講,讀出部份內容,又追問Eliza知否Malcolm X被指為 “separatist”和知否Malcolm X曾經加入激進伊斯蘭組織。
Eliza語氣有點難以置信地反問:「我們是否要進入複雜的美國種族歷史?美國黑人民族主義(black nationalist)和非洲裔美國人那時的分離主義(separatism), 尤其是於種族隔離(apartheid)的過去有多複雜?要研讀多少歷史脈絡?」
周堅持追問:「那Malcolm X是不是分離主義者?」
Eliza沒好氣答: 「若是說建立一個有主權的國家這個理解下,我認為不是。」
周專員仍在要求Eliza看Malcolm X說話節錄。此時,彭官要求暫停提問,三位法官退後座椅商議一會,然後彭寶琴說,Malcolm X是否分離主義者,與本案案情「拉扯得太遠」(far far removed), 彭官提醒周專員,Eliza一直不反對梁天琦在選舉演說中對港獨持正面看法。
周專員另一處的追問,把梁天琦與Eliza拉得更近,問答更有火花。周專員引述去年夏天來自《眾新聞》的報導,報導中訪問了三位學者,表達學者們對泛民立法會議員在政府表示因疫情把選舉延期一年後,是否應該總辭。
報導中,Eliza認為議員應該留任,訪問中提到議會是重要「抗爭陣地」「在威權政治下,策略上考慮比民主原則更重要……」周專員反問,梁天琦進入議會,會否也像她所說的一樣,「具策略意義,目的是去推翻政權」?
Eliza罕見地光火起來:「你在引述我?你是否在說我和梁天琦是一伙?說我和他是同黨?(You suggest I am part of his cohort?)……好了,現在我被審訊,我要回答吧? (I am the person on trial, I have to answer this……)」辯方劉大狀立即站起來抗議,指Eliza是來做證人的。
此時彭寶琴語氣溫和地望着Eliza說:「不是的,妳是來作供,提供專家意見給法庭。請不要覺得來被審判,這不是原來的意思。」彭官打圓場道:「我想周先生要想問妳,會不會梁天琦進入立法會,覺得策略上可以作出改變,而不是留在結構以外。」
Eliza鬆了一口氣,望着彭官說了幾聲:「感謝妳的澄清,感謝。」然後Eliza詳細解釋,她在泛民總辭上的看法,已經算是「溫和派」,因為當時社會上較激進的想法,是主張泛民議員一起總辭以表示對選舉延期的不滿。而Eliza說,我主張泛民留任,是希望有議員監察政府,希望加強政府問責性。
現在仍身陷囹圄的梁天琦,始終成為庭上反覆被斟酌的客體。
Eliza今日完成作供前,有機會詳細解釋,她作為政治學者,如何理解梁天琦為何要使用「光時」口號。Eliza解釋,2016年梁天琦參加的是新界東補選,和以往立法會選舉不同,選舉制度是「單議席單票制」,並非「比例代表制」。
「比例代表制」之下,勝選者需要的票數不需很多,只拿取選票一成也可以拿到席位。然而補選的規則,則是誰多選票誰便勝出,故要爭取選票數量。
Eliza說,回看2016新東補選中,參選者多達6人,當中梁天琦的對手,有知名度高的政黨領袖,梁天琦當時相比之下,是一個無人認識的小伙子,只有大學宿生會經驗,或參加過一些小型社會運動,但知名度不高。「他需要設計一個非常搶耳的口號,以拿得最多的票數。」
Eliza指,一個知名度不夠的參選者,設計口號會有「不成比例地戲劇化」的情況(dramatizing out of proportion),故此梁天琦即使說「選票就是子彈」是一種誇張的說法而已。
Eliza進一步指出:「很多提倡港獨的政治組織,大部份沒有具體的行動計劃,只是口說『香港獨立』」。法官彭寶琴補充:「妳所說的沒有具體行動計劃,是在公眾知道的情況下沒有而已。」
Eliza再補充:「究竟(這些組織主張的)是和平遊說,還是使用暴力或武裝力量?沒有看到這些(資訊)。」
今次被告唐英傑的電單車上,插着旗幟的版本,除了有「光時」這個八字中文口號,亦有七字英文“Liberate Hong Kong, Revolution of our Times”,中英文版本均在法庭反覆被檢驗。辯方學者卻說,原來口號的出現,並非有明確的設計時刻,或單一設計者。
彭官曾詢問,英語口號如何出現, “Liberate Hong Kong, Revolution of our Times”那裡來?彭官留意到梁天琦2016年造勢晚的佈景板已出現這七個英文字。
但Eliza指出,她曾經從梁天琦遞交給選管會的個人簡介中,找到「光時」的英文版,卻是被譯成「Ignite Revolution to Reclaim Our Age.」對於造勢晚會和選管會的文宣為何有差異,Eliza說她不知道。
而Eliza亦曾找遍不同資料,去嘗試看看梁天琦當初創作「光時」口號的原意,但發現他除了在晚會說過,口號不想專注「世代」差別,除此之外,她沒找到更多解釋。不過Eliza說,原來梁天琦最初創作了另一個八字口號,但她認為,梁天琦最初的口號不搶耳,不令人留下深刻印像。
「選舉口號要搶耳,要令人容易記起這個參選人,而原來梁天琦最初設計的口號很悶蛋,孩子氣得像大學活動口號一樣。」
原來,於社會掀起沸沸揚揚的談論,在2019年反修例運動中被廣泛流傳過,今天被法庭研究是否違反國安法的八個字口號,並不是梁天琦最初的構思。
此時,Eliza翻查文件找到了紀錄,並以廣東話在高等法院朗讀出,梁天琦最初曾經構思,但最後放棄了的意念。這個被埋葬了的口號,原來一樣是八個大字:「知行合一,世代革新」。
如果歷史有如果,假若「光時」沒有出現過,今日香港的光景又會如何?
***
國安法首審專家證人系列(六之一):[Regime & Redeem]
7月2日控方專家劉智鵬作供
https://www.facebook.com/wwviviantam/photos/a.1435553239866430/4210137115741348/
國安法首審專家證人系列(六之二):[Just Do it]
7月9日辯方專家李詠怡作供
https://www.facebook.com/wwviviantam/photos/a.1435553239866430/4229321820489544/
國安法首審專家證人系列(六之三):[過去與未來]
7月12日辯方專家李詠怡作供
https://www.facebook.com/wwviviantam/photos/a.1435553239866430/4237523026336090/
國安法首審專家證人系列(六之四):[知行合一]
7月13日辯方專家李詠怡及李立峯作供
https://www.facebook.com/wwviviantam/photos/a.1435553239866430/4240215429400183/
國安法首審專家證人系列(六之五):[沒有誰比誰高貴]
7月14日辯方專家李立峯作供
https://www.facebook.com/wwviviantam/photos/a.1435553239866430/4243328702422189/
國安法首審專家證人系列(六之六):[選櫻桃的人]
7月15日辯方專家李立峯作供
https://www.facebook.com/wwviviantam/photos/a.1435553239866430/4245860505502342/
(圖為辯方第二位專家證人,中大新傳學院教授李立峯離開高院,明天他會繼續作供)
結構異構物例子 在 賢賢的奇異世界 Youtube 的評價
#生命之花 #神聖幾何 #Floweroflife
各位大家好,歡迎來到HenHenTV的奇異世界,我是Tommy
大家知道什麼叫神聖幾何嗎?英文裡面就叫做Sacred Geometry,是一個非常古老的科學,而生命之花也是神聖幾何裡面的其中一種,謝謝網友Ngasi Leung留言建議我講生命之花,這個也是能讓我們腦洞大開的主題哦~
如果你是第一次看我影片,我影片主要的題材就是稀奇古怪,靈異,外星人和UFO,或是一些神秘但卻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如果你也喜歡研究這些奇異主題,歡迎你訂閱HenHenTV。
好!我們開始吧!
神聖幾何,是由新紀元活動開始的,New Age Movement在1970-80年代開始的,這個活動所牽涉的範圍非常的廣,有神秘學,替代療法還有綜合其他宗教的元素和環保主義,這個活動融合了東方和西方的思想,把許多的觀念和科學融合在一起,就產生了神聖幾何學,
其實並不可以說是產生,而是這個形態一直都存在宇宙萬物當中,是宇宙所有物體最原始的能量模式。到最後發現,原來很多生命/物體的能量模式都是相同的,所以這個神聖幾何就是去探索,解釋,統一和研究宇宙萬物的能量。
他們相信上帝在創作宇宙萬物,是根據幾何平衡來創造世界的,很多科學家或哲學家都有發現這些共同點,例如普魯塔克講過:柏拉圖說上帝是一直不停的幾何化的,而現代的數學家改編了這句話,稱之為‘上帝算數’
根據Steven Skinner博士的書有講到,神聖幾何是研究大自然的物體根源,很多生物的形態都是和幾何學有關,例如好像是鸚鵡螺,它的螺的外殼並不會因為成長而失去幾何形態,它會以適量的成長而不會讓外殼變形,這個很神奇,對吧?另外蜜蜂築的蜂窩呈六角形,以便容納它的蜂蜜,還有大自然的花朵,植物,還有自然界的水晶,漩渦都是幾何形態的。
在此你應該可以聯想起更多的例子吧!
在古遺跡裡面都不難發現有幾何形態的建築,例如是古埃及,羅馬,古印度,希臘的建築裡面都包含幾何學,到了中世紀,很多的天主教堂都是根據幾何學來建築的,而在人體構造學裡面,也有幾何形態,在leonardo Da Vinci的維特魯威人裡面也是根據維特魯威的建築原理來畫的,而維特魯威的建築原理也是來自幾何學。
其實還有很多東西都和幾何學有關,例如印度的曼陀羅,中國的太極,八卦,風水,西方的魔法封印,瑪雅的圖騰等等。
那什麼是生命之花呢?
生命之花是由多個均衡間隔的重疊圓形組成的幾何形狀,這個形狀排列成好像花朵的圖案,呈六角形對稱,是一個完美形態。在神聖幾何學研究人員認為,它是深層精神意義和啟蒙的形態,在異教徒裡面,它是包含所有生物基本信息的阿卡西記錄,什麼是阿卡西記錄呢?
阿卡西是創造我們這個世界的頻率格局方程式,這是指在我們思考時,記錄我們的思想,行動和文字的系統,記錄會印在一直叫Akasha的微妙物質上,其他四個原則包括火,空氣,地和水,都是由這個法則中產生的,而五項的原則則代表人類的五種感官。有人說:這個阿卡西記錄講的形態和宇宙集體意識相同,也有人認為阿卡西,可以經過冥想,誘發人們的心靈感應和洞察力。
而在煉金術裡面也有和生命之花有關,在煉金術裡面,有個叫Metatron cube梅達特隆立方體,這個是由四元素和以太所對應的立體圖組成的幾何圖案,這個立方體代表萬物的最根源,它詮釋了宇宙根源形態就是這樣的。而這個梅達特隆立方體就是啟蒙於生命之花。
Learnardo da vinci 也有研究過生命之花和數學屬性,他繪畫了生命之花,也繪畫了生命之種子,在他的畫畫裡面,也運用了一些生命之花的原理,也就是我們所講的完美比例。Golden Ratio。
生命種子,是六個對稱的圓形畫在一個圓形裡面,作為生命之花的基礎。有人說:這七個圓圈也代表上帝用了七天創造這個世界。很多的形態都是源自於生命之花,例如是生命之果,是由生命之花裡面演變出來的,它是由13個圓圈組成,它被認為是宇宙的藍圖,包含每個原子,分子的結構,生命的形態和所有存在物體的設計基礎,大家看看分子,原子和量子的結構就會明白很多的原理都是來自生命之花。
而生命之花也在全世界每個角落都會看到,例如中國的紫禁城裡面,以色列的古老猶太教堂,日本寺廟,印度的金廟等等,那可能古代的人已經明白生命之花是代表世界的平衡,和萬物的起源。
但是那生命之花又對人類有什麼幫助,你知道了萬物的根源又會如何呢?
由於生命之花是所有萬物的根源,因此它有很深的靈性層面意思,在能量的測探中,它可以轉化和淨化的能量,在你冥想時,這可以讓你和大自然產生共鳴的能量,讓你提升落地感(Grounding),能夠驅使身體裡面的能量振動頻率,使一些干擾身體的負面電磁波減低,不再讓它們影響你的心靈。
當你可以掌握生命之花能量時,你發覺你是可以感受到宇宙和大自然生物的能量,也可以感受到其他人的能量,在了解其他人的能量時,同時可以去醫治他人。如果你的意識頻率提高,你是可以和更高維度的能量或是其他靈性生命體聯繫的。
像之前的影片講的一樣,宇宙的根源是愛,是光和平衡的象徵,凡是以正能量的態度去面對生活,遇到別人負能量時給予關愛,無私的愛,我覺得那才是在我們人生當中需要學習的東西。
最後讓我們也來一起畫生命之花吧!
願這可以帶給你們平靜和平的感覺。
我們下個奇異世界見,Bye Bye
結構異構物例子 在 Tao Youtube 的評價
影片中提到的資訊可以在這裡得到更完善的解釋:https://goo.gl/yEB3JV - 原作者 Johnny Ch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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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前一篇的白話淺談PCT,為了讓大家不要再把抗雌與PCT這兩件完全不同的事搞混,本篇我要講的是”抗雌”
知道類固醇的人應該多少都知道某些藥物會”雌化”,也就是轉換成雌激素,進而引起讓大家怕的要死的性感女乳奶子(國外簡稱Gyno),但雌激素帶來的相關副作用可不止如此,還會讓你整個人看起來水水的水腫、容易脂肪屯積,這些都是我們不想要的結果,所以我們必需在cycle時一定要做好抗雌的措施。
女乳Gyno
我們先從”雌化”這個過程的產生講起,就拿最基礎的睪酮Test來當例子,睪酮是由男生蛋蛋裡的萊氐細胞分泌的一種雄性激素(補充一下:女生體內也是有微量的睪酮,是從卵巢分泌出來的),睪酮是雄激素,它主要提供兩大功能:促進蛋白質同化合成代謝的”合成代謝能力”、與維持雄性外表及性徵的”雄性化能力”
當我們在用藥on cycle時,體內睪酮濃度水平大大升高,此時會有兩種情況發生,分別是雄化與雌化,雄化!? 我們本來就是男的,雄化又怎樣!? 當雄性化能力太強時,就會發生:掉髮(絕頂!?)、皮膚易出油油膩膩、爆痘痘(顏值大減…)、體毛增長、攝護腺肥大等…….這些雄性化副作用都是由於我們體內過多的睪酮被”5-alpha-reduce酶”給轉化成二氫睪酮DHT所致,DHT比起睪酮有更強大的雄性化能力,但肌肉的合成代謝能力卻又很低,而DHT非常容易與頭皮、皮膚某些部位(例如最多人長痘痘的地方:背、胸、脖子)、及攝護腺的雄激素受體AR結合而發生反應,造成掉髮、痘痘等這些擾人症狀。
那雌化呢?雌化是睪酮被”芳構酶(Aromatase Enzyme)”轉化成雌激素,這過程就稱為芳構化作用,而這些雌激素再與體內雌激素受體ER結合,進而發生雌化。
雄化與雌化比起來,一般我們會對雌化這個副作用比較在意,只要體內雌激素水平一高,就會面臨乳頭浮腫(也就是乳腺發育,嚴重時最終就是變成性感女乳)、身體水份儲留而水腫、脂肪增加等問題。
基本上我們男性體內的雌激素主要是兩個來源,一是身體自行製造分泌的;二是經由雄激素轉化而來的,所以如果是”自然”不用藥的愛好者是不用太擔心這點,除非你體質異常,但是玩黑魔法的人就一定要注意了。
那麼抗雌該怎麼進行呢?我們體內有許多的激素受體,各種激素必需要與該激素的受體結合才能起效果,就像我們所用的合成代謝雄激素類固醇,它必需與體內的雄激素受體AR結合,才能發揮效果;同樣的,雌激素也要與雌激素受體ER結合才會發生雌激素作用。
所以,只要阻止雌激素與雌激素受體結合,就不會產生雌化了。
我們用的抗雌藥有兩類,選擇性雌激素接受體調節劑SERM(Selective Estrogen Receptor Modulator)、芳構酶抑制劑AI(Aromatase Inhibitor)
(其實還有第三種可以降低雌激素,使用受體下調劑(Receptor Down-regulators),這類藥物是透過降低雌激素受體水平來產生作用的,也就是降低雌激素受體的濃度及活性,使雌激素的作用忽略不計,但我們用不到它)
SERM最典型的就是Tamoxifen,在正規醫療用途上是用來治療乳癌,簡單說一下它的作用原理:Tamoxifen的結構和雌激素相似,所以它能與雌激素受體結合,使得雌激素無法與雌激素受體結合,無法結合也就無法產生雌激素作用。
接著說AI,我在前面有提到:” 雌化是睪酮被”芳構酶(Aromatase Enzyme)”轉化成雌激素,這過程就稱為芳構化作用”,基本上,我們玩黑魔法的,是把各種雄激素扎(吃)進身體裡,而這些雄激素裡有許多種都可以和芳構酶發生作用的,進而轉化成雌激素或是雌激素的衍生物,所以,AI的原理就是利用它本身的結構,使得AI對芳構酶有非常強的親和力,比起雄激素對芳構酶之間的親和力還強,在AI與芳構酶結合後,芳構酶就失去活性了,換句話說就是被消滅了……..
換個角度來講,簡單來說就是AI就是小三,介入了原配雄激素與芳構酶之間,最後就破壞了雄激素與芳構酶的感情,芳構酶最終和AI結合私奔而去了,留下了孤單的原配雄激素……沒有與芳構酶結合就無法產生愛的結晶~~雌激素,沒有了雌激素就不會雌化了…….
SERM與AI各有不同用途,應用時機也有不同,AI現在我們用的是屬於第三代,同時又還分為一型與二型,我們會用到的AI主要有Anastrozole、Exemestane、Letrozole這三種,每種使用的方法與時機都有所不同。
其實,大家也不要對雌激素抱有太大的敵意,雌激素對我們還是有許多正面的好處,例如:保護心血管、穩定血脂、提高免疫力、維持骨質密度、維護肌肉蛋白質同化合成代謝(是的….你沒看錯,雌激素對增肌也是有幫助,因為雌激素也會影響到GH、IGF-1)
但是,你也不能太隨便,每個cycle在設計時都必需要考慮到”抗雌”這塊,相信沒有人想要在cycle結束了之後,肌肉長了、性感奶子也長出來了吧….……
曾經有位年紀很輕的藥頭私訊問我(如圖):要”多久”才要抗雌一次!?!?!? 我看了差點昏倒,也真替向他買藥的人擔心…….(話說他還到處加好友,並主動私訊推銷藥物…..自己都不懂了,還到處亂賣……真夭壽!)
抗雌的方式也不是就一定要使用SERM、AI,也可以利用類固醇本身的附加作用,有些藥物本身就可以抗雌,那些東西都是屬於二氫睪酮DHT的衍生製品,而DHT本身就是天然的抗雌。
合理、選擇正確的抗雌才能讓你的cycle產生最佳效果。
最後………………………………………….不要再把抗雌、PCT、保護等等什麼的搞混了啦!
結構異構物例子 在 黃偉民易經講堂 Youtube 的評價
美國正式起訴孟晚舟。什麼是泥金金水兩用福。政府找明星名人為前線醫護打氣,用花巧取悅手法,真正面對香港醫療危機誠意和決心欠奉,激怒全港市民。兌卦的本義為悅,開心。是無心之悅,無言之說,無金之銳。人開心,便會多話,言多必失,最終引致毀折。大陸人用二十年前的觀念手法,來處理今日的世局,感覺良好的自我欺騙。春耕夏耘秋收冬藏,四季有不同的角色,時位都做對了,便日日是好日。
#公立醫院淪陷 #道德勒索 #中共政權 #三權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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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ong Wai Man 2019年1月29日 星期二下午5:00pm
政府有自己的盤算,放棄了公立醫院前線醫生護士,這支孤兵,終於忍耐不住,走上街頭怒吼。
政府的處理方法,找明星名人拍段宣傳片,為醫護打氣,引得全城震怒!
林鄭班子,茫然不知自己錯在那裡?
我們用玄空風水的角度,發覺政府一直用七運七赤兌卦,取悅的方法,處理八運八白艮卦,專業的醫療問題。
我們的政府,落後了二十年。
玄空風水,有三元九運的計算,每個元運二十年。
1984年到2003年,屬於下元七運,風水用的名稱叫“七赤”,源於《周易》的兌卦。
兌卦是什麼?
兌卦的本義為悅,開心。
兌是無心之悅,無言之說,無金之銳。
在我們的身體,它象徵了嘴巴,也引伸為毀折。基本邏輯是,人一旦開心,便會多話,言多必失,最終引致毀折。
在家庭的結構中,它代表了少女,開心,花能解語的女孩。以別於代表巽卦的長女,柔順;及代表離卦的中女,艷麗,依附。
《說卦傳》說:兌為澤,為少女,為巫,為口舌,為毀折,為附決。其於地也,為剛鹵,為羊,為妾。
這是孔子對兌卦象徵的引伸,其實,並不複雜,我們看看這二十年的香港,便明白孔子的引伸例子。
1984年開始,香港行二十年兌卦。
別了以前的六運乾卦,乾為天為健,努力工作,埋頭苦幹便有出頭天。兌卦是兌,是開心,是娛樂。所以娛樂事業大盛。
那二十年,是歌影視紅星的黃金期,紅館演唱會一開二、三十場,港產片票房等閒三千萬。
只要是娛樂的,(基本卦義為悅),尖東的大富豪、富城、中國城,客似雲來,的士穿梭尖東九龍塘別墅……
二奶蓬勃,大陸改革開放,香港工廠北移,廠佬在大陸包個二奶一千幾百,人人做大爺,一包三五七個。這就是孔子說的,「為妾」。
神棍滿天飛,張寶勝、嚴新、特異功能的國寶,一個接一個來香港。本地的風水師,紫微八字大師,什麼派什麼宗的,密宗活佛法王滿街都是,人人玩雙修……古靈精怪。騙子搵到食,這二十年,孔子說的,「為巫」。
這時期,用嘴巴便搵到食,討好,開心,港上北上,一個call機,皮包公司,便走遍大江南北做生意。
紙醉金迷的二十年,但到2003癸未羊年完,便結束了。
甲申猴年開始,便走入了下元八運的八白艮卦了。
艮卦又是什麼?
艮卦的本義為止,為專。
艮是土,尊貴的土,所以,2004年開始,是豪宅的天下。尊貴的土,也包括了古董瓷器,字畫等珍貴的東西。神棍不流行了,做騙子都要專業,雷曼債券那種。
在我們的身體,它象徵了手,阻止別人,在大自然是山,古人遇山便止。在家庭的結構中,它代表了少男,是少年出英雄的元運。
《說卦傳》說:艮為山,為徑路,為小石,為門闕,為果蓏,為閽寺,為指,為狗,為鼠,為黔喙之屬。其於木也,為堅多節。
2004年到今日,我們都在八運八白艮卦中,至2023年底止,2024甲辰龍年便走入九運九紫離卦中。
艮,止也。一陽在上,二支陰爻在下,象為山。上小下大,呈向下發展的趨勢,引伸直接發展有阻礙、困難,因為上實下虛,一個事物發展到了頂點,必須謹慎。所以艮卦的本義為阻止,上到山頂再往前走就要下坡,所以必須停住腳步,謹慎思考下一步。
門闕即門檻;閽寺為守門人,古為太監,今叫保鏢。為指為狗,都是為了阻人前行。
一個專業,謹慎,不能急的年代。走在徑路,即彎曲的小路,小石中,每一步都要小心,思考。
政府找明星名人,為前線醫護打氣,用七運七赤兌卦的花巧取悅手法,處理八運八白艮卦的實質專業的醫療危機,背後代表沒有真正面對香港醫療危機的誠意和決心。所以不單惹怒了醫生護士,輕佻草率的做法,激怒了全港市民。
《周易》說的,就是時和位兩個字,時位都對了,便成功。時機未到,位置不對,都無法成事。用過氣的手法,處理今日的問題,便失時失位。
用玄空風水的角度看,中共的問題,也是如此。
香港的起飛時間,是六運六白乾金。時間是1964年到1983年。乾為天,本義為健。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那二十年,香港人埋頭苦幹,工廠妹工廠少爺的年代。人人日間打工晚上進修,全家都是勞動力,男人做兩份工,老人剪線頭,主婦車衣,小孩穿膠花。無水無電木屋區,搬上公屋,再轉私樓。
大陸呢?仍停留在五運五黃的災難二十年,大躍進,飢荒,餓死,文化大革命,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鬥父母,鬥師長,鬥夫妻。
1984年至2003年,七運七赤兌卦了,香港走向了開心娛樂,靠把口搵食,紙醉金迷的明月照尖東歲月;大陸呢?才行過氣的六運六白乾金運,做世界工廠,全國農民走出農村做工人。
2004年八運開始走八白艮卦的運了,大家都走專業的年代,大陸便開始行七運七赤兌卦,靠把口搵食,娛樂事業,為巫為妾,偷呃拐騙。
永遠和世界相差了二十年。
他們行事,用二十年前的觀念手法,來處理今日的世局,今日的問題,大陸人令全球觸目的時候,他們感覺良好的自我欺騙:大家在阻我強國崛起!
八運快行完了,到2024年開始,便行二十年九運九紫離卦的元運了。
離卦又是什麼?
離卦的本義為附麗,文明。
離為火,為日,為明。上下兩支陽爻,中間一支陰爻,像火。表示由中心向外發展,外剛健而內柔順。外動內靜,如火般向外釋放能量,有離散之意,如太陽日照,便萬物茁壯生長。
在我們身體,它象徵了眼睛,在家庭,代表了中女,在大自然象徵太陽,取象為火。是人類文明的象徵。
《周易》用“麗”字來解釋離卦。“麗”字是兩頭鹿依偎在一起,你需要我,我需要你,誰都不能離開誰。
我們稱夫妻為「伉儷」,麗字加一個人字旁就是這個意思。
《周易》的離卦用「附麗」作本義,因為火不能單獨存在,要依附;離火代表溫暖,所以生物願意依附;人類文明也是一樣,全世界都嚮往先進文明之地,大陸人都愛去美國生活。
所以,2024年開始的下元九運,九紫離火運,是文明的二十年,文明為主潮流。
當國際標榜文明,共存,愛惜地球,用單車代步的時候,中國大陸便開始行八運八白艮卦的專了。
他們會強調高鐵、5G、監控,然後大陸人民便歡呼,終於船堅砲利了。
佛教行人,追求活在當下。春耕夏耘秋收冬藏,四季有不同的角色,時位都做對了,便日日是好日。
2019年1月29日星期二下午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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