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篇讓我感慨萬千,導致在2018地球最後的夜晚,自我回顧碎碎唸。
今年,分享了自己的房間、公司開了一間,就差卵子還沒凍它個一些些。
這篇【地球最後的夜晚】製片紀錄文,喚醒我若浪漫立業,會如何被生活抽鞭。
外人看起來導演天生才華洋溢、順風順水、風風光光的背面,也是有吃不完的鱉。但最珍貴的是在孤獨中依然堅持信念;萬念俱灰時貴人相助重新點燃火焰。
(我天!“堅持”跟“信念”這種字眼……?難道廢柴我臉書被盜用了?)
明知道人生就是一盒便當,不可能只吃雞腿啊。一吃到廉價的冷凍三色豆還是會白眼翻到天邊。喜歡的、討厭的都必須要一起買單。嘖!討M~
(狗屎運如我的人生的便當大概是一個500元那種等級了吧,真的不能再嫌再抱怨~)
無論如何還是必須再努力多一些。
今年,在庸庸碌碌迴旋打轉中,有些變動,其實也不知道是壞是好。
從來不求最好(也做不到啦),但願在所有的學習裡“樂來樂好”。
小船航向未知的大海,總會偶有顛簸,甚至遇到大風大浪迷失方向的時候。
沒立過大志大業的我,只想以“樂”為本,讓“樂”成為小船的錨。
音樂使我快樂;快樂的我使音樂好;我的音樂使人快樂。
真是看似簡單卻不容易的期許。(突然覺得雄心壯志…………3秒而已)
今年,離開了一些人,一些人離開了我,無論如何,依然滿心感謝。
更謝謝不知道哪來勇氣陪同上船的伙伴們,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其實誤上了一艘時時動念想退休的賊船。(大家都很有能力,就算翻船也不怕他們失業啦!<推卸責任!>)
還要謝謝【地球最後的夜晚】《墨綠的夜》,讓我更確定地球是圓的,一切是緣也是業,其實無需趕盡殺絕,即使地球只剩最後一夜;就算人生就要翻篇。
很可惜這部電影目前無法在台灣上片,但真的很喜歡畢贛,把潮濕又難耐的現實生活用鏡頭幻化得如此唯美,如夢似乎幻。
大概就是人生如夢吧。(粵語歌:人生如夢,夢裡不分西東~唱起來吧!)
無論甘苦總會醒來,沒事的,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廢話這麼多,不就「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謝謝2018,
我們2019見!
#能好好看完本文跟轉貼文的人請容我給您一個吻
#不敢相信我竟然掏心掏肺跟你們說這些
#要去準備跨年表演了
#我愛你們
#再請多多指教
#新年快樂
#墨綠的夜 給您好眠一整夜
https://youtu.be/-wte_c_lpns
「再這麼超下去,蕩麥活不過今年了啊,我實在拿不出更多的錢了,全部都在這了。」製片單佐龍說。
畢贛突然聲嘶力竭起來:「我現在什麼都可以不要!公司可以不要,家也不回,我他媽的只要拍完這部電影!」
《地球最後的夜晚》的製片,在明天中國上映之前,寫了這篇文回憶這一年,地球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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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的至暗時刻
三年前,北京朝陽大悅城的金鼎軒,我們第一次見面。那頓飯,沒有談太多電影。他搶著買單,後來我才知道,其實那天的他,已經沒有錢請朋友吃飯了,但他需要錢做完一部電影。「我好像遇到了一個『天才』」回到住處,我朝最親近的一個微信群裡丟了一條信息。我與畢贛,就這樣認識了。
開 局
第二天一早,我就把昨晚的飯局興奮地給投資人娓娓道來。沒過半天,公司決定入資他剛完成初剪的電影,便是日後將要名揚業界的處女作《路邊野餐》。
他是個愛請朋友吃飯,其實又根本沒幾個錢的人,所以偶爾也問上帝借錢。我們帶著《路邊野餐》在瑞士盧卡諾影展做全球首映,他就帶上我天天往賭場跑,我不懂玩,就替他看管護照,手裏攥著現金,從那時起,就好像一個管錢的制片人。頒獎前夜,我們贏下好多瑞士法郎,光顧了當地最貴的牛排館子。隔天,他拿下了人生第一座國際大獎。三個月後,畢贛又以最年輕導演的姿勢,奪得第52屆金馬獎最佳新導演;不到兩周,擒獲法國南特三大洲電影節最佳影片。
《路邊野餐》還沒上映,《地球最後的夜晚》就在一段梗概中徐徐展開。迫不及待地讀完畢贛發來的千字大綱,飛天遁地、自由生猛。2016年7月15日,《路邊野餐》公映。創下一個體面的藝術片票房成績,650萬。這年生日,我收到畢贛送我的禮物——地球儀檯燈。他說:「佐龍,這就算是我們地球項目的正式開端了。做這個項目需要有一家自己的公司,才會有自己的節奏。」一切似乎都撞上了中國電影最對的時間。平時根本不懂社交的我,找到了杭州工作時留下的唯一線索 —— 華策影視。透過朋友遞交了一份稚嫩的商業計劃書。不到一個月,華策決定戰略投資畢贛,我們給這家尚未出生的公司取名「蕩麥影業」,借自畢贛電影裏最為重要的一個地域空間,選址在上海。公司營業執照核發當天,恰逢《路邊野餐》國內下映。這更直接意味著,從今天起,一切責任都由「蕩麥」自負了。
項目開發過程一片坦途:哪怕身在上海,投資人還是紛至沓來;畢贛有了更穩定的劇本寫作環境,時而也去找文學顧問大春哥(張大春)過過招。我們先後去台北找到鴻其(李鴻其)和張姐(張艾嘉)面述最初的故事,去長白山探班覺哥(黃覺)定下「羅紘武」,最後又去香港當面邀約湯湯(湯唯)出演電影裏的「萬綺雯」,合作一一促成,疏無遺漏。
此刻的蕩麥就像意氣風發的少年。記得有天,一位老朋友來訪公司,他正面臨轉型,問起我來:「佐龍,做這個項目,你們有被人拒絕過嗎?」我回憶了半晌:「好像真的從未嘗過被拒的滋味。」
開機前一個月,我飛赴坎城,在那裡和歐洲最一流的國際銷售公司Wild Bunch簽下合約,隨後,《銀幕》(ScreenDaily)雜誌高調發布了《地球最後的夜晚》即將開機的新聞。然而,神壇並不為蕩麥,更不為畢贛而設。之後遭遇的一切,今天想來,如夢一場,也不禁感激那些即將排山倒海般襲來的「至暗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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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 機
2017年6月15日上午9點,凱里暴雨,開機儀式潦草收場。下午放晴,美術場景到最後都沒達到要求,但是協調好的開機時間已到。平時不甘妥協的畢贛,嘗試著硬拍下去,但最終還是過不了自己那關,於是我們決定停機。
我們知道,做出的這個決定,將觸發一個多米諾式的災難系統,影響面廣闊而縱深,但沒想到會一直持續到今天。現在回想起來,作為製片人,預算設計不合理,製片籌備不充分,是最關鍵的問題。
停機一天直接經濟損失數十萬,兩個毫無工業經驗的導演和製片,瞬間被擊倒⋯⋯。我近乎狼狽地逃回上海,準備第一時間向投資人闡明戰況。深夜見到電影的主投方華策影業的傅斌星總,我磕絆顫巍地講完情況,她卻一直勸我吃小龍蝦。我又試著給其他幾家投資方電話通報,大家接到我的電話,都覺得我在開玩笑,怎麼可能開機第一天就停機呢。
回到劇組,一片肅殺。
為了盡快交出場景,我們不得不從外地調配和從本地招募近百名臨時工人,加班加點開工幹活,貴州山高路險,又遇上雨季,原材料運輸更是難上加難;平均年齡只有20多歲的導演組成員,被迫集體抵抗著毫無準備的壓力,他們每天陪著畢贛改劇本、覆景、會議,夜夜無眠;雪上加霜的是,中途我們還調換了一次製片主任。幾乎全部製片關聯部門,從現場製片到生活製片,再到場務、司機,甚至廚房,走得一個不剩。本就入不敷出的劇組,愈加人心惶惶。
製作預算開始滑向極不可知的方向。和畢贛商量後,我們給投資人們主動表態,先砍光蕩麥影業所有承製費,再砍光導演和製片人的全部片酬;又召集導演組開會,把大家本就極低的工資又砍掉一半;很多部門主創也都主動提出停機期間薪資減半。
一切,都看似正在裡入不可逆轉的漩渦中⋯⋯這些狀況,也都在一點點占據畢贛的心頭,侵蝕著他真正能夠用於創作的時間。有天,我跑去找已經一週沒有戲拍的鴻其(飾演白貓),小哥見我神情凝重,想用新學的幾招,試圖幫我鎮靜。
一條微信跳出來,是畢贛發來的:「我到盡頭了。」我問他:「你在哪裏?」他沒有回我。
告別鴻其,當我出現在導演組辦公室,剪輯師亞楠、導演助理孫濤等等,大家異常無助地圍坐一旁,空氣凝固起來。我跑去推開房門,他熟睡中。絕望地靠倒在客廳的沙發,我給作為監製的華策影業萬娟總打電話,遠在北京的她,也只能聽我們拼湊著分析戰報,掛掉電話,大家陷入了無法決策的深淵。
被吵醒的畢贛走出來,也坐到沙發上。我說:「再這麼超下去,蕩麥活不過今年了啊,我實在拿不出更多的錢了,全部都在這了。」他突然聲嘶力竭起來:「我現在什麼都可以不要!公司可以不要,家也不回,我他媽的只要拍完這部電影!」我也朝他喊:「那我去借錢,賣公司,好了吧!」我摔門而去。
走在淩晨兩三點鐘的凱里街頭,我開始懷疑,這還是《路邊野餐》裏的凱里嗎?我自責崩潰,又毫無應對之法,我很清楚,他最需要保護的東西,開始遭遇威脅,平日裡久不會憤怒的人,今夜,竟也對我咆哮起來。
幾天後,打起膽子,又去了一次導演組。一臉起床氣的畢贛,正縮在沙發上用iPad看電影。我感到一絲光明,還好,至少他還沒倒下。2017月7月10日,劇組終於艱難地覆工了。
我在劇組房間的床頭貼著一張「消場表」,每天最期待的事,就是早上起來,可以用筆劃掉一場戲。然而這樣幸福的時刻,總是極少出現。一度有段時間,不僅沒消場,反而很多場還在不斷被加回來。進度永遠徘徊不前,確實令人無法忍受。經紀人不得不發飆:「麻煩你回去問問畢贛導演,他到底是在拍他的場景,還是在拍他的演員?!不如我們不演了,你們就拍拍那些景好了。」
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經紀人們一一請到剪輯房來看看素材。當我和藝人統籌張文斌,膽戰心驚地陪伴「白貓」經紀人蕾姐(張蕾)閱讀完這些素材,她久未出聲,猶豫而又不得不擁抱起我們,「我終於知道你們這一群人,在這崩潰的一個月裡,都拍到了什麼。」
拍拍停停,凱里的雨季真正來臨,泥石流時常光顧。
8月中旬,我接到了演員方面發出的《敬告信》,被告知時間不多了,我們都不敢去告訴畢贛。原計劃9月殺青,然而此時,不僅長鏡頭遲遲未能進入籌備,連前半部分的戲,都才只拍了一半而已。創作的壓力和現實的崩塌,平行打擊著這位眾望所歸的導演。他和演員們一樣,都是連日摸黑出工的疲態,在這樣的條件下,他已經拍不出好東西了,而劇組又像一台巨大的機器,無法停下。
他偷偷告訴剪輯師亞楠,好想立刻買張票一走了之,而另一邊的我們,仍然將他看作打不倒的天才少年,一味地認為,大家分頭安慰一下吧,安慰好了,他就能拍了。演員們的既定檔期走到了盡頭,隨著湯湯和覺哥的離組,劇組不得不再次宣布停機。演員們走了,不知道是否還會回來,以及何時才能回來。
長時間的消耗,連我們的主創也快沒有時間了。一個巨大的難題又一次擺到了決策小組面前,劇組是原地修整,還是就此解散?一個致命又無解的命題,選擇繼續,長鏡頭籌備工作一籌莫展,選擇解散,這部電影它真的還能重啟嗎?苦笑,決策小組以近似抓鱉的方式,鬼使神差般決定繼續拍下去。
9月的香港,迎來了八號風球,飛機沖上去都要被打下來。我和萬總飛赴香港,求見張姐,希望她能在10月份再給我們幾天拍攝長鏡頭。在香港半島酒店大堂,張姐嚴厲地教訓了我倆:「萬娟,還有佐龍,不是我不幫你們、不幫畢贛,但請你們記住,地球不是永遠圍繞你們轉的。我把整個9月份挪出來給你們,你們浪費了,今天我不能因為你們,而去擠占我允諾給別人的時間,這是不公正的。」我不敢看張姐,悶頭吃東西,萬總還在努力地解釋著。快結束,張姐開口:「10月份,我只有兩場演出之間的4天休息時間。」我們連連點頭,我望向萬總,淚水已經在她眼眶打轉。
已經幾夜沒睡的我倆,害怕回到劇組,在等待颱風退去的片刻安寧裡,拖著疲憊的身體,在香港街頭亂逛。有些恍惚,前一天還在凱里恐懼地面臨無解的決策。我對萬總說:「好想狠狠睡一覺,醒來,我們電影就殺青了。」低頭看手機,來自莊姐(張姐的合作夥伴)的消息:「老實說,我其實很不想你們來見她,她身體太累了,但我根本就知道,她最後一定會答應你們的,我希望你們真的保護好她,好嗎?」少頃,她又寫來:
「難得逃來香港就當放空,好好休息。」
10月,第一次長鏡頭的實拍,由於籌備時間太過匆忙,每一條都失敗了。只有最後一條,大家憑著必勝的信念苦撐,算是勉強走了下來。然而「殺青」那一刻,大家都面無表情,沒人敢高興一下,張姐對著我們默默嘀咕:「都拍完了,還一個個都悶悶不樂的。」放棄個人假期又挪開檔期的湯湯,在劇組過完了今年的生日。為了好歹有個交待,我們硬逼著設計做了一款海報,取名「忽然殺青」。
殺青宴那夜,大家去KTV唱歌,從來不會唱歌的畢贛,和萬總抱頭痛哭,借著酒勁的他哭出聲來:「你們都看錯人了,我不是什麼天才,我現在連一部電影都拍不完。」眾人不語,唯有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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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 啟
劇組解散後,誰都不知道,這是臨時解散,還是再也沒有了。離開劇組那天,我跑上樓去找剪輯師亞楠,想看看最後拍到的那條長鏡頭是什麼模樣,就好像明知道是個畸形兒,你偏要看看它是否依舊動人。
回到上海,我搭地鐵跑到外灘,用盡全身力氣透了一口氣,我快忘了上海是什麼樣了。我給畢贛發去微信:「所幸,公司還活著。要重拍嗎?」他沒有回我,我更不敢追問。我只能向他太太打聽情況,小雲回覆我,畢贛回家以後語言表達能力都變得很差,經常一句簡單的話都沒法說清楚。
執行製片往公司搬回兩個大鐵箱,我打開,摔出一摞財務報表,數字從0001編到了3080,有點晃神,大概人生花錢最多的一個夏天,就這樣過去了。
回到上海的日子裡,我在朋友的幫助下,開始服用舍曲林片,一種用來抵抗憂鬱症的常規藥物。每到深夜,總要與黑暗和深淵做起無窮無盡的鬥爭。而我,也並不知道,尚潛伏在凱里的他們,是否安好。那一段時間,我頻繁出現在萬總家中,我們把劇組的賬目,翻來倒去算了幾遍,沒有可能了,真的沒可能了,除非放棄長鏡頭的3D轉製,但畢贛一定不會答應。
一次次拍攝失敗,很難再向演員們開口要時間了。“假殺青”過去一個多月,很怕當面溝通的我,硬著頭皮給湯湯經紀人章哥寫了封長郵件,起名〈蕩麥陳情表〉,鼓足勇氣落筆哭諫,盼望再度湊齊所有演員。
實際情況是,湯湯進了下一個電視劇組,1000多場戲,90%都是她的,整個組600個工作人員,明年9月份之前,不會有任何時間了;覺哥幾乎把他2017年整年的時間都托付給了地球劇組,現在也不得不去一個電視劇組上班,經紀人陳思為了幫我們協調時間,一次次近乎「冒犯」地奔走在公司領導和對方劇組之間;更要命的是,攝影指導董勁松和美術指導劉強,也接到下一個電影劇組的通知,需要馬上進組。沒有資金、沒有演員、沒有主創。電影從夏天開機,拍過了秋天,熬來了初冬。
我們跑來北京,直面投資人。結束一天工作的傅總,陪著畢贛商量對策直至天明,她允諾去想辦法爭取演員能回來,資金上也讓畢贛別太擔心,先安心籌備。與此同時,我隨身藏著一份60分鐘的素材集錦,分頭拿去給經紀人們、各家投資方們,一次次地放片、解釋、承諾、央求。
正處谷底,我接到了兩個電話,一個來自出品方之一太合娛樂,那頭說:「錢總特別理解你們所有的困難,我們不僅認可超支,而且還要雙倍認繳地球的投資。」接完這個電話,我幾乎從床上滾落,激動地通知畢贛;另一個電話來自出品方亭東影業的聯合制片人張冠仁,「韓寒說他同樣作為一個新導演,特別理解畢贛在拍攝第一部真正意義長片時,面臨的壓力和處境,我們一定會支持到底的。」
甚至我們電影的男主角黃覺,還自己出面為畢贛尋找資金,他的兩位老友張歆藝袁弘夫婦,二話沒說,認下了電影的部分投資,很快把投資款一次性打到了劇組賬戶;黃曉明與經紀人郭亭婷,更是在劇組最困難的時候,將支持我們的現金連夜打到劇組。在兩位監製萬總和沈總的努力下,又吸引到多家行業公司和基金的進入,希望幫我們共度難關。
籌備間隙,畢贛去台北參加金馬新導演論壇。我們知道張姐就在台北,但不敢去見她,傍晚,我忽然接到金馬工作人員的電話,那頭急促地講:「佐龍,你快帶畢贛過來,張姐在等你們。」
見到張姐,她就問畢贛:「沒拍成吧?打算怎麼辦呢?」停頓了一會,她說:「我1月有時間。」原本已經打算妥協的畢贛回應:「張姐,不然我把劇本改改,你也不要那麼辛苦地跑來跑去了。」張姐用驚訝的眼神看著他:「畢贛,怎麼連你也開始不堅定了。」這一句話改變了畢贛的狀態。
我們透過法國制片人查爾斯,把《少女離家記》(Mustang)的攝影指導David請到貴州,擔任第二次長鏡頭重啟的攝影指導;在經紀人陳思的力促下,也硬把覺哥從電視劇組給協調了出來;還剩湯湯了,怎麼辦,束手無策。如果她從電視劇組離開,整組人都要停工,這個損失,恐怕比我們組還要大更多。
我每隔一天就會進山看看籌備情況。每次進山,都能見到場務組的小胖,他極少言語,不是在守山洞口,就是在守山腰的路障,長鏡頭一開機,整個山谷都要封死,小胖哥總是服從安排,通宵達旦地值守崗位,聽野風呼嘯。到了冬天,貴州最怕遇到凍雨天氣,連空氣都是凝固的,進山的公路一度無法使用,稍不留神,車子就會栽下山谷;那段時間,又遇到南方暴雪,重新租賃的攝影和燈光器材在運來貴州的路上被大雪給堵住了,嚴重影響了技術測試的進度。
製片主任黃魚大叔每天見到我,都追在後面重覆地說:「領導,我負責任地建議啊,你和監製們商量下,趕緊叫停吧,現在停,還能節約下點錢來,我們完全沒有拍成功的條件啊,現在不停,就再也沒有補拍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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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青
畢贛的長鏡頭劇本終於定稿,劇本扉頁赫然寫著〈編劇:先驅者10號〉。劇本改了,就連廚房幫工的阿姨都被導演組選中,要在長鏡頭中演唱《墨綠的夜》。
就在我們計劃開機前的兩天,湯湯的時間終於在經紀人和對方劇組的支持下,被近乎不可能地協調了下來,她進組了!天降奇蹟的是,連貴州的天氣都返暖整整三度,凍雨天氣驟然消失,山河天地都被動容,長鏡頭拍攝的天氣條件具備了!張姐到達丹寨的當天,連酒店都沒進去,就跑到了現場排練。
經過多次排練,我們將整條長鏡頭的拍攝時間,嚴格控制到60分鐘左右。如若一條失敗,需要重啟拍攝,算上技術準備、體力恢覆和道具覆原,至少還需要2個小時,因而從入夜拍至黎明,一天最多只有三條機會,而這三條裡,其實只有黎明的那條,才是畢贛內心最最想要的。
畢贛來到演員化妝室,張姐帶頭表態:「導演,拍啊,今晚我們拍它三條好不好?」畢贛說:「怕你們身體吃不消」,張姐再答:「我沒問題,我們來這就是來給你拍戲的。」一旁的湯湯也昂然點頭,覺哥更是早就豁出一切了。倒數第二天的三條拍攝,盡數失敗了,是的,全部失敗。熟悉的肅殺氣氛,立刻縈繞回我們身邊,如惡魔纏身。我們只得在四面漏風的露台上,徹夜地等待,祈求神跡出現。
最後一天,湯湯經紀人章哥直接把行李拉到了現場,按照默認的契約,他們將再給我們最後一個通宵的時間,如若再拍不成,我們就必須毫發未損地將湯湯護送回電視劇組,從此再無覆拍的機會,借來的時間,到了歸還的時刻。
入夜時分,第一條開機,再次失敗。絕望。
製片組在漏風的露台上,擺上了一台70吋大電視,大家像看直播一樣一條條過素材,尋找每一個問題點,似乎一切都在逼近勝利,但機會就只剩黎明前的一點點了。在冷風中坐立不安的我們,不知道等了多久多久,終於遠方傳來「保住一條」的信號,所有人都在放肆地吶喊、歡呼、宣泄,終於,保住一條!我和萬總互相擁抱安慰!最後一條,也是畢贛以及大家心目中,最希望達成的,還剩最後一次機會的,珍貴的黎明條。
三位攝影師在三個地點等待接力,從山洞出來,穿過山路,跟隨男主角下索道,繞過台球廳,航拍飛天,降落,此時,多次排練的馬匹受到驚嚇,失去控制,將蘋果灑落一地,而攝影師則平穩應對,記錄下上帝的恩賜,接著來到劉老師和黃老師合作創造的爛漫的舞台廣場,旋轉房子的機關順利開啟,羅紘武與萬綺雯在短暫的夜晚擁吻,鏡頭遊移到煙花,再一擡頭,天將將亮,完美的黎明條。
執行導演在那高呼,我們殺青了!《地球最後的夜晚》殺青了!
像夢一場,怎敢相信。我看了看手機,記錄下心碎的時刻,2018年2月9日清晨7點。
終於殺青的湯湯,卻久久不肯離去,她徘徊在羅紘武和萬綺雯剛剛度過短暫夜晚的「旋轉房間」裏,泣不成聲。而經紀人章哥,則拖著通宵了幾夜的疲憊,爬到制高點,想為劇組記錄下此刻永恒的長鏡頭場景。在眾人的勸慰下,湯湯才搭上車,去往機場搭機返回下一個劇組。臨走前,他小聲對畢贛講:「導演,其實,我已經問劇組多請了兩天假,假如今天還是沒成功的話,我會一直陪你們,直到完成。」
一路歡歌回到劇組駐地,廚房阿姨問我明天幾點出工,我說殺青了,都下班吧,阿姨說:「真的嗎?我連過年用的食材了都買好啦,我以為就要這樣拍下去了。」
製片組用最後僅剩的一點經費,給劇組辦了一場體面的終極殺青宴。推杯換盞間,我見到平時寡言的場務小胖居然酒醉,他壯起膽子,跑來和畢贛擁抱告別,畢贛就說:「我希望拍下部戲的時候,你還能來幫我們。」
離組那天,恰逢小年夜,我和大家擠在一輛金杯車坐去高鐵站,司機師傅開得飛快,大家終於沒能在劇組過這個年。同車的場務小哥很是健談,到站,我問他接下去幹嘛,他滿懷期待地說,過完年要去一個電視劇組幹活,那邊比這個組賺錢多了,我又問他哪年的,他說96年的。道別的時候,他送我進站,隨口問起:「哥,那你在劇組是做什麼的呀?」我一時語塞,如夢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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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 城
故事寫到這裏,看似所有的至暗時刻都被我們一一破解。3月初,我們一致決定趕坎城選片。做完這個決定,巨大的壓力又被重新導向畢贛,他需要最晚在3月底拿出一個能過關的版本,用於坎城選片委員會看片。
那段時間,沒人敢去問進度怎麼樣,直到有幾天淩晨,我總在睡夢中被循環的音樂驚醒——後來才知那是林強為我們電影所做的配樂 —— 那時我便知道,每夜孤坐客廳的他,開動了⋯⋯他總算交上作業,4月1日淩晨,大家擠在一間小影廳裡試片,那是我們第一次聽見它的心跳,放映結束,猛一轉頭,我的同事們早已個個淚流滿面。
凌晨5點,我揣上剛剛制作完成還帶著機器溫熱的硬盤,踏上了法航班機。接下去的半個月,我獨自帶著還沒有完成配音、也沒有3D效果的初剪,在巴黎度過了緊張顛簸的送片時間,苦苦等待一個結果。傍晚,我走在巴黎老舊的地鐵站裡,不由地開始飆淚,心想整個團隊傾盡所有,命都不要,誓死完成了這部作品,今天我把它送到了可能會最早懂它的地方,我真的不想空手而歸,我想給大家一個交待。
出了地鐵站,我看到北京給我發來的微信:「佐龍,明天回來吧,去不去坎城,不重要。」
第二天,2018年4月12日巴黎時間11點,坎城新聞發布會,影展總監福茂宣布《地球最後的夜晚》入選第71屆坎城影展「一種注目」單元。使命完成,返身回國。決定接受「電影節之王」的邀約,並非易事,這將是一個承諾。我們需要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完成一個最佳的剪輯版本,還要完成一系列龐雜的技術工作⋯⋯畢贛和一眾後期制作主創,幾乎整整三周不眠不休,接力工作。
5月8日坎城開幕當天,我們還沒交上片。畢贛還要和我們一起去和投資方開宣發會,車上,我抱怨趕不上坎城可不是開玩笑的事,他把累積了太久的憤怒宣泄而出:「煩煩煩,你有什麼好煩的,我現在連電影都剪不出來!你還想怎麼樣!」
我忍住同樣的憤懣,看向窗外,手機提醒收到新郵件,焦慮地順手點開:「他媽的坎城都要罵娘了!請你們立刻馬上完成這部電影,安全護送到坎城!”」法國合作方把我臭罵了一頓。如果我們趕不上,這將是一次嚴重的事故,而我更清楚的是,過不了他自己這一關,電影是萬萬送不出去的。所有人的命運,他變成了唯一的解鈴人。
後期工作走到最後第二步,大家已經精疲力竭。畢贛和調色師唐強在工作棚裏劇烈地爭執起來,他希望唐強能休息一會繼續工作,不要無效勞動,唐強暴怒,「我哪還有時間休息!我再休息,你們就都別想帶拷貝去坎城了!」「那我就不去了,我不要去什麼的他媽的坎城,我需要你拿出最好的質量來!」熟悉的咆哮聲再起。
為了將隨時有可能輸出完成的拷貝以最快速度送至坎城,我們縝密地制定了一個代號為「葫蘆娃」的方案,每隔兩到三個小時左右,將一名工作人員送上去往法國的飛機,把所有人的出行時間平均分布到最後的兩天時間內。
5月12日傍晚,第一顆放映拷貝送達坎城,正要送往電影節的路上,我卻被通知,這顆拷貝製作失誤,無法使用。終極崩潰。
5月14日下午2點,畢贛終於自己帶著重新輸出的第二顆拷貝,昏昏沈沈地抵達尼斯機場;5月15日淩晨2點,大家前往德布西廳進行技術測試,QC通過。
上午11點,《地球最後的夜晚》在坎城舉行媒體場首映。放映結束,我回到公寓房間,看到孫濤正在吃力地用谷歌翻譯拼命地刷著推特,忽然,他瘋了似的吶喊起來:「炸了!炸了!地球炸了!牛逼,龍總,你看,他們說我們導演牛逼!」下午3點,畢贛和他的演員們,一一踏上坎城紅毯,《地球最後的夜晚》舉行全球首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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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京,我單獨約他出來吃了一頓飯。我看到他因為壓力而爬滿整臉的毛囊炎,還有幾周沒有處理的頭發,他好像徹底變了一個人,一個已然被掏空的畢贛。我第一次見他如此嚴肅地對我講話:「佐龍,你知道嗎?從頭到尾,如果連我都不再決絕了,還有理由讓你們和我一起站到最後嗎?」頃刻間,我為我所有的懦弱和徘徊,找到了最終的解釋。當下的我們,就好像剛認識那會,他繼續講著,我仍然聽著。
這一年,過的太難。其實,我早就準備好放棄了。好在,他還是以最危險的方式完成了這部電影。明天,它就要上映了,這篇回憶,寄給這三年。
單佐龍 寫於2018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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粵語長片女主角 在 李怡 Facebook 八卦
原來沒有「晚上好」的金馬獎真的這麼好(轉刊)
管仁健
(李怡按:昨天拙文談金馬獎,接青年導演林子穎來訊說:「沒有中國電影,金馬藝術水平更高,把更多焦點放在小眾題材上,向世人介紹更多好作品。」其後在網上讀到台灣作家管仁健這篇文章。原來在金馬獎頒獎禮上頻頻出現中國用語「晚上好」,已經被台灣認為把金馬獎污染了。香港人也許可以從中悟到:為什麼我們要努力維持說香港味的粵語呢?)
「台灣的演員、導演都非常棒,不要流失他們,把他們留在台灣拍戲,我願意從學生製片拍起,我半價(接戲)。」
真的,鄉民是公平的。這段話是「國民阿嬤」陳淑芳從影61年,影齡比金馬獎都還大6歲的雙料影后,卻能在首次入圍就得雙大獎,致詞時說的一段話。
第57屆金馬獎頒獎典禮,在11月21日圓滿落幕,獲得外界、網友們一致好評。台灣的各種頒獎典禮,這幾年官員已經不再致詞,主持人廢話也少了些,無奈很多得獎人不自知也不自愛,以為上台領獎致詞是去KTV搶麥,廢話好似周星馳電影《鹿鼎記》裡,多隆對韋小寶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
最典型的悲劇就是今年9月26日第55屆電視金鐘獎,以往典禮都在11點左右結束,最晚也只拖到11點半,但今年卻嚴重超時近1小時,導致戲劇節目女主角獎、戲劇節目導演獎、最佳戲劇節目獎等壓軸大獎,拖到過了12點才公布。不少守在螢光幕前的觀眾,在12點半典禮結束前就已忍不住睡著,沒能看到最後,引起鄉民痛罵。
其中廢話最多,最被鄉民砲轟的「罪魁禍首」,就是以《我在市場待了一整天》榮獲生活風格節目獎的製作人劉志雄,3次上台朗誦手機裡寫好的小學生作文,一個人就耗掉將近9分鐘。
再說一次,鄉民真的是公平的。陳淑芳的得獎感言,時間加起來遠遠超過劉志雄,但大家聽得卻依然有笑有淚,網路零負評。因為致詞時間的長短還不是重點,內容與效果才是王道。陳淑芳在台上說的,不只是她自己想說的,也是全台灣人大多數人的心聲(無須理會那些放棄治療的統支廢渣),所以陳淑芳就算說得再多,鄉民們依然捧場。
金馬獎好看要感謝中國政府?
但今年的金馬獎之所以好看,真的要論功行賞,超萌的國民阿嬤陳淑芳,都還只能排名第二。
能讓金馬獎脫胎換骨,這兩年來越來越有特色,也越來越能凝聚台灣人心,大家在電視機轉播或網路直播,再也不用聽到罹患無骨症的台灣藝人,學王炳忠(台灣統派新黨發言人)那樣捲起舌頭,噁心十足的問候大家「晚上好」;更不用擔心被那些甘心成為當權者鷹犬,上台致詞的中國電影奴隸人,言語性騷擾的霸凌「很高興來到中國台灣」,這完全要感謝中國政府。
2018年第55屆金馬獎頒獎典禮,最佳紀錄片由《我們的青春,在台灣》奪得。這齣耗時6年拍攝的紀錄長片,是以2014年太陽花學運為背景,報導學運領袖陳為廷與中國在台交換生等人,展現這些人在社會運動中所遭受的衝擊和影響。但傅榆在得獎感言時說:
「很多人以為這部影片在講政治,其實它在講青春。青春很美好,但是青春卻也是最容易犯錯的時候,也是容易把錯誤的期待投射在別人的身上,這種錯誤不僅可能發生在人對人、或是國家對國家,希望我們的國家可能被當成一個真正獨立的個體來看待,這是我身為一個台灣人最大的願望。」
傅榆發言後,來自中國的去年影帝涂們,立刻在頒發最佳女主角獎時說:「特別榮幸再次來到『中國台灣』金馬獎頒獎,我感到了『兩岸一家親』。」典禮結束後,來台參賽的中國電影工具人,又集體抵制出席惜別酒會。
另外傅榆的得獎感言,在中國也立即引來了回應。「微博共青團中央」轉發了一幅包含台灣、南海在內的中國地圖,並配文稱「我深深的愛著這個國家」,並配上「中國,一點都不能少」的標語。
那些比婊子更無情,比戲子更無義,參加過本屆金馬獎的中國電影工具人,翻臉如翻書隨即轉貼。例如當屆金馬影帝徐崢、入圍影后的周迅及孫儷、以及胡歌及鄧超……等。
「中國一點都不能少,但是可以缺一大塊」。國民黨時代的秋海棠地圖,被俄羅斯蠶食鯨吞,早就瘦成了老公雞。但即使唐努烏梁海被占了,外蒙獨立了,見樹不見林,見台灣不見俄國佬的中國電影工具人,仍在那裡無恥的叫囂「中國一點都不能少」。多年來金馬獎找這些中國電影工具人來撐場面,對台灣人或對電影人來說,都是自取其辱。
「錯把宋粉當台獨」了嗎?
去年中國挑釁地把金雞獎移師廈門,並與金馬獎同一日舉行頒獎典禮。今年乾脆借疫情之便,不讓任何人來台參展,連合資拍片都不敢報名。但這對台灣來說,就像禁止觀光客來台,讓台灣免於武漢肺炎肆虐一樣,真的是天佑台灣,讓金馬獎回歸電影,政治掛帥轉回金雞百花。
1982年出生的傅榆,父親是馬來西亞華人,到台灣求學定居;母親則是印尼華僑,9歲到台灣居住。雖然畢業於政大廣電系與台南藝大音像記錄研究所的傅榆,受訪時也自認自己是「台灣人」,但也說「自己雖然長於外省家庭,崇拜宋楚瑜,卻又不是真正的外省人,與真正的台灣歷史脫節」。
台灣人一般所謂的「外省家庭」,嚴格說來是指戒嚴時代的眷村,或是軍公教警這些吃兩蔣皇糧的家庭。當然,如果放寬一點來說,也還是父母或祖父母,在1945年戰後到1950年國共內戰期間來台的。
但傅榆的父母親,都是戒嚴時代才由東南亞來台定居的華裔,台灣人會稱這樣的家庭為「新住民」。當然,無論是外省第二代或新住民第二代,絕對都是台灣人。不過,支持甚至崇拜宋楚瑜的人,在台灣是不太可能被歸類為「台獨」,甚至是「鐵桿台獨」。比較熟悉台灣事務的國台辦官員,也不可能犯此低級錯誤,錯把宋粉當台獨。
但中國電影工具人,卻比國台辦官員還政治掛帥。傅榆這種家庭背景與這種言論,都被認為是台獨,請問台灣還剩幾個非台獨?
「晚上好」成了政治通關密語嗎?
金馬獎在戒嚴時代,只是新聞局年年行禮如儀的一個官方獎項,主辦者與獲獎者都沒當成一件正事。解嚴後交由電影人負責,隨著評審過程越來越嚴謹,政治力已完全無法介入。
在金馬獎頒獎舞台上,能上台領獎的人是誰?上台後會說什麼內容?主辦單位不可能事先知情,一旦知情,這個獎也就沒任何公信力了。何況對中國電影工具人來說,「內地」也有一堆像戒嚴時代金馬獎那樣的電影獎,為什麼還要飄洋過海地來參加金馬獎?
台灣擁有華人世界裡難得的言論自由,頒獎典禮上傅榆說了什麼,或是涂們說了什麼,都跟其他入圍者與得獎者無關,更與主辦單位無關。但是來自中國的電影人,卻必須在國家暴力下,用集體不出席酒會來抗議一個得獎人的講話,這樣的作法很幼稚,也很無恥。
今天若是評審對參賽者霸凌,或是頒獎者對得獎者霸凌,尤其是主辦單位對參賽團體霸凌,參賽團體在抗議無效下,進行這樣的集體反制,多少還有些正當性。
參賽的電影人,一定是有地域、性別、階級、政治、宗教……甚至對電影主題與技法派別,看法肯定南轅北轍。不同是正常,全部一樣才是異常,也只有國家暴力才會妄想讓大家的聲音一樣。抓幾隻狗來關在一起,叫聲都不可能一樣吧?
「晚上好」與「兩岸一家親」一樣,中國人喜歡這麼說,台灣人無須反對。但台灣的電影人,無論你的政治立場是統是獨,只要作品夠水準,侯孝賢統嗎?蔡明亮統嗎?本魯(本魯蛇loser)都還是會買票進場支持。
可是在台灣的各種頒獎典禮上,把「晚上好」掛嘴上,就像「兩岸一家親」一樣,成為中國政治通關密語,作為自己能放棄靈魂,甘願只當工具人的政治小丑,從此不再出現於金馬獎。真的,讓老人再囉嗦一次,天佑台灣,原來沒有「晚上好」的金馬獎真的這麼好。
粵語長片女主角 在 金成 Facebook 八卦
【唸好法律做律政司司長】
這五六年開始收看無缐的午夜劇場,很像童年時追看粵語長片,有一種預了看舊時代的情懷。期間看過不少以前的精采劇集,心裡一直期待《義不容情》。想起從前斷續看過這齣被公認為《大時代》的前奏神劇,但竟然原來沒看頭三集,只依稀認識雲姨和丁有健和丁有康和倪楚君等人。但今次再看,除了藍潔瑛頭三集的個人表演,其餘真的不那麼神,或者說,以韋家輝的標準來說,《義不容情》只是在《流氓大亨》的基礎上,把主角的悲慘命運再推高上一個層次,好像在試驗電視劇的底線,也好讓觀眾熱一下身,迎接將來必需要冚家富貴的《大時代》來臨。或者可以說,是讓藍潔瑛先熱身,讓她可以進入一個瘋狂狀態來飾演玲姐,面對那位世紀癲佬丁蟹。
《義不容情》首播三十年後的今天,人們的心腸都比以前硬,整個社會的情緒亦很不一樣,看來更會分清是非黑白,也可以說成更撕裂更壁壘分明。這時代我們固然嫉惡如仇,更會對中立的人嗤之以鼻。從前我們比較單純,面對的都是簡單的非黑即白正邪二元,我們都容易投入煽情故事,容易挑起鋤強扶弱的心態。黄日華和藍潔瑛演的貧賤夫婦,男的典型好賭成癡,女的鋌而走險而身墮牢獄之災,由本來的偷竊變成劫殺,一名懷孕婦人含冤被判死刑,藍潔瑛竟然要兩次穿上紅色旗袍,兩次把頸項穿進吊繩。而藍潔瑛由第一次上吊時奮力掙扎呼冤,到第二次終極絕望臉帶詭異笑容,可見她經歷兩次來回地獄的反覆折騰是如何慘痛,然後黃日華發瘋,兩個兒子由好心朋友胡楓答允撫養,誰知道胡楓又驟然猝死,接二連三的橫禍和藍潔瑛的厄運,正式轉嫁由雲姨來承受。
韋家輝早在三十年前,已經一心要打破「好心好報」的設定,新增了世事變幻無常的隨機性。雖然丁有康最終不得善終,丁有健亦不見得幸福快樂,而雲姨更是由頭慘到尾,只有她能跟藍潔瑛匹敵。但二次翻看,劇本上許多牽涉犯罪和法庭的情節,今天看來犯駁之處不少,那種所謂宿命的巧合,真的要好心狠好惡毒才寫得出來,甚至要預定觀眾會情緒高漲到疏忽細節,盡情投入由他創造的絕望世界。要把接二連三的慘劇看似暢通無阻,除了故事要劇力萬鈞,演員也非常重要,他們有需要使出忘魂級的演技,去貫通起伏超高低跌蕩的劇情,甚至中間有些沙石,他們也要使用具爆炸性的演戲技術,稍稍讓觀眾的情緒蓋理智,坦然接受劇情如此走下去。
三十年前,我們毫無疑問會認為丁有康是超級人渣,但今天我們在現實社會所經歷的也不是省油的燈。好不容易捱了三集,雲姨養大四名非己出的孩子,丁有健四兄弟妹在牛頭角下邨成長,丁有康逐漸變成經典反派。來到結局,經丁有康手殺過的超過十人,最精采情節莫過於黃日華在自己的兒子被殺害後終極覺醒,花了一整年時間布局,把丁有康捧上高點,引誘他到馬來西亞受審,得到他最應該得到的死刑懲罰。同時間,向來對丁有健諸般忍讓的倪楚君,終於明白兒子的死並非傻佬下毒所害,真兇就是由丁有健一手引狼的丁有康。她前所未有的悲憤,決定離開丁有健,並定下十年後再會之約定。但結局,她沒有回來,只留下「君已死,請忘記!」六個字。倪楚君最終沒有現身。令這個第一男角,成為了《義不容情》最悲慘的人。(不少讀友指出倪楚君已死!並不是我個人一廂情願的生死未卜,另放下紙條的是妹妹少玲。事實上之前少玲已經在背脊入鏡,製造混淆倪楚君背影之前例。謝謝)
看完整套劇集,其實心裡真的會懷疑:這世上可有丁有康這樣泯滅人性的弟弟?也真會有丁有健如此超級迂腐的愚蠢大佬。究竟他有幾錯?才會得到這個終極慘局。看劉嘉玲臨別時,對丁有健狠狠責罵,她甚至懷疑殺死兒子的兇手,是丁有康還是生父丁有健!她更準確地指出,從她的親弟劉錫明被車死,丁有健甘願頂包坐監,已種下丁有康殺人不用填命的僥倖心態。特別值得一提,丁有康並非對整個社會施予巨大侵害的大奸大惡角色,他只擅長在對品性純良和對自己關愛的親人入手,你會看到他對付不了岳華甚至李成昌,每一個被他所害的人包括商天娥在內,都是對他付出真實感情的至親。有趣是,以丁有康最喜歡攀龍附鳯的個性,他看到最富有最值得獻殷勤的應該是劉嘉玲,卻從來沒有機會對倪楚君這類情場老手施展任何渾身解數。情況如同《射鵰英雄傳》中,楊康亦從來沒有膽敢對同樣聰明通透的黃蓉動過色心,連丁點兒過電的情況也沒有。一直以來,只有他的大哥對他包庇。
想當初丁有康第一次撞死人,他的樣子還會極度惶恐,後來他計上心頭叫大哥認罪,又成功,他的膽開始壯大,開始視人命如草芥,最少他會認為自己的前程福祿比別人的生命重要。黃日華飾演的丁有健夠蠢,願意頂罪已經罷了,當整件頂罪事件被揭發,連雲姨在內的家人竟然只是吶喊幾句,然後都齊齊坦然接受無辜者變成罪犯的事情發生。除了丁有健的自私和白癡,他的所有家人,個個都癲個個都白癡個個都知情不報個個都喪心病狂個個都是幫兇。今天看來,其實丁有康的自私自利話知你死才是最正常。來到最後在死囚室前,他仍可厲聲叱喝大哥,狡辯自己的天性是由上天所賜,丁有健竟然垂下頭來,完全沒有反駁餘地。直到臨近執行死刑時刻,他才稍稍反省,自己為甚麼入了大學沒好好唸書,明明可以做律師又沒有好好去做。其實以丁有康的資質個性,如果他有好好唸完法律,他害的就不只家人而是司法制度,他一定可以勝任律政司司長;又只要他沒死,以他的能言詭辯愛把所有錯誤都推給別人的本事,也足夠資格當上行政長官。韋家輝對於人性邪惡演化的推斷,早了三十年!
粵語長片女主角 在 Smart Travel Youtube 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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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深演員廖啟智(智叔)早前傳出患上胃癌,全面停工,並留院接受治療;日前太太陳敏兒到醫院探望智叔時,透露丈夫樂觀抗癌,醫生更讚他是A+病人。昨晚智叔的經理人公司證實智叔死訊,於二零二一年三月二十八日晚上八時三十二分,於威爾斯親王醫院,安然在家人陪伴下離世。
呢條影片我哋一齊回到未紅時嘅廖啟智 ,佢點樣入行 ,經歷過啲乜嘢 令到佢嘅演技爐火純青 ,呢條影片會有好多珍貴嘅相片 ,大家睇完影片可以加入討論 ,抒發你哋對了啟智嘅欣賞懷念 ,或者講下你哋喜歡智叔一個作品呀 。
廖啟智和陳敏兒是79年訓練班同學,開學咗3個月就開始拍拖。 ,
我哋先回顧佢嘅事業, 自小在基層家庭長大,因親戚在大東電報局工作,家裏得以用便宜價安裝「麗的映聲」,在粵語長片裏看到童星馮寶寶,啟蒙他要做演員。喺佢22歲那年,廖啟智去了考無線藝員訓練班, 第一次並未有成功,但他沒放棄
隔了第二次,再次報考, 今次他終於得償所願考入第八期無線藝員訓練班,與廖啟智同屆的還有李成昌、周秀蘭、陳敏兒、黃造時、景黛音、湯鎮業等等,唔知大家仲記唔記得佢哋呢。
隨後加入TVB, 1980年,智叔參演《上海灘》出道, 在劇中飾演丁力條靚 陳祥貴,初出茅廬的他同周潤發、呂良偉等一哥對戲的時候多少會有一點壓力,但卻不緊張甚至仲識得隨機應變。
雖然佢嘅演技受到肯定,不過由於佢嘅外型唔算好出眾 ,很多次都是出演一些不起眼的配角,例如在一九八七年出演的《大河運》中飾演楊勇一角。在《最佳女婿》中飾演醫生。
廖啟智與陳敏兒同是79年第8屆無綫藝員訓練班同學。由於陳敏兒外形標緻,發展順利,好快就擔正女主角,更在劉德華成名作《獵鷹》,跟他飾演情侶,外形襯絕。之後她一直受大台力捧,除了做《體育世界》及其他大騷主持,更不斷有劇拍,差不多部部都擔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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粵語長片女主角 在 MPWeekly明周 Youtube 的評價
曾健明一九七七年入讀麗的電視第三期藝員訓練班,他的外婆是黑白粵語長片迷,自小被潛移默化,不知不覺也愛上演戲,「外婆是擺路邊攤的小販,她很喜歡看早場電影,我經常跟她入場看黑白粵語長片,比較有印象的包括林家聲主演的《長髮姑娘賊孝子》及新馬師曾主演的電影,外婆看得非常投入,見到一些壞事做盡的反派,就看得咬牙切齒。我長大後做過臨時演員,在天林叔(王天林)的《書劍恩仇錄》外景演過鐵甲兵,後來拍廠景竟然還有對白,第一次覺得自己可以演戲,之後開始參演業餘話劇,有機會當主角的,當年未有香港話劇團,我沒想過當明星,只想以演員為終身職業。」全文:http://bit.ly/2W8NWS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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粵語長片女主角 在 美劇癮 Youtube 的評價
美劇癮 歐美娛樂 網台評論節目
主持:九叔、Ricky
#港劇癮 #Netflix #伏劇? #垃圾? #港劇上Netflix要撐? #MVP是陳國邦 #王貽興 #劉翁 #比心機做好導演同劇本會好D
Netflix《 #陽關道 Demon's Path》點評
【9個恨鐵不成鋼與2個驚喜】
劇集介紹:facebook.com/MeiKekNin/posts/1143930092437664
N家傳送門:www.netflix.com/title/81039096
九叔:『靈幻恐怖一直不是自己心頭好,固留到現在才看畢全劇,總的說來說習慣觀看美劇與歐美電影的觀眾來說此劇 #瑕疵實在太太太太太多!但以 #支持港劇在Netflix播放來說還是建議一看,而當中亦有 #加分情節如三名殺人魔中段的相識相鬥,各有動機又互相牽制,可惜去到後段流於模仿“漢尼拔”與”恐懼鬥室”將大好的劇情設計付諸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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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透
① 對白、角色與劇情 #自相矛盾
對白和故事的 #漏洞 太多,最為坊間詬病的幾個是前段CID同寮對余亦琛女友被殺的態度前後矛盾、女友是否有身孕的資訊、後段余亦欣(楊淇)明知Dr.Ho(王貽興)被葛叔所囚亦沒有聯絡警方等都讓人感到摸不著頭腦,如非克意忽略實難堅持看畢。
另外 #全劇不時聽到 我曾經睇過一本書/部戲/聽過一個故事/一個實驗第類似對白去到煩擾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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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字幕與特效,
字幕方面估計是 #誤將聽障人士版字幕以一般字幕使用,因為聽障版字幕會形容當時的背景聲音,另外在不小靈幻劇情中加入 #堪比粵語長片的特殊效果 如 頭段打開證物的綠煙、飛頭降、地獄遊、周處機(劉翁)的道家特效等都讓人抹汗?,劇組應反省如此特效是否真的需要(或者靈幻劇情本身是否真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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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警察線劇情與演出全線垃圾
不論角色、對白、場口設計都遠遠低於合格水平,余亦欣(楊淇)忽然出現在協助查案的檔案室警員設計荒謬,換心(應該係)的伏線更是沒頭沒腦,馬叔(樓南光)隊中兩名配角的相爭與反叛劇情亦顯得多餘。
那邊厢新科探員余亦欣是主角嗎?在演出和劇情上都未能合格叫人看得不明不白,Madam Kok(江若琳)的角色更是可有可無實應與余亦欣(楊淇)兩角合併。
整季下來 #警隊線的成員一個一個身亡與其說緊張到不如說莫名其妙!( 馬叔一整隊警員死亡成為真正的“傳說”?),警隊線唯一演出合格的是馬叔(樓南光) 但也只是合格(或做回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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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靈幻元素
周處機(劉翁)的道術、入地獄、讀取死亡訊息,劉帆(艾威)的降頭、飛頭降等等劇中處處可見卻又可有可無,未見和主線有極重要關聯。
總感覺整個靈幻元素是畫蛇添足的出現,是因為擔心投資方 #馬來西亞的觀眾 而加入嗎?九叔不得而知之 #不過以幫倒忙般致敬粵語長片級的特效看來,難以相信劇組有心在此題材上有深入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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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王貽興
王貽興自編自導自演卻安排自己演出一個遠超自己能力的角色法醫 Dr.Ho,劇本方面由沉醉在被殺者的死亡幻劇(黑鏡?)、耍帥又忽然邪異、忽然關心余亦欣(楊淇) 與最後被困而成魔等都毫無說服力,如真有下一季 #實希望王貽興放手回到編劇位置好好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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⑥ #余亦琛 (岑珈其)
余亦琛在前段有主導位置,但同樣角色遠超演員能力所及(或導演沒有好好引導演員),女友被殺與之後的情緒、與連還殺手的對峙等都未有做好,#此實為前段觀眾流失的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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⑦ #詹瑞文
葛叔是劇中最重要是角色,而找來大師詹瑞文演出本是十拿九穩的計算,但以由舞台劇已追隨詹Sir的九叔看來頗為失望:雖然在形體和外形上詹Sir完美演繹老人形態,但 #語氣運用與投入上卻未能離開舞台劇與近年客串電影的誇張演出方法,至使今次大師的演出只算合格而已,未能將劇集水平拉到另一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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⑧ #余亦欣(楊淇) 與 #MadamKok(江若琳)
余亦欣演出算合格以上,而末段的黑化雖有驚喜卻仍未能補回前段劇本對她描寫的忽漏包括開初的定位及心臟移植的不明伏線。而江若琳的演出算是合格但比較似客串居多,其實兩個角色有不小屬性重複,#如能合併及由頭段始已主導劇情可能會有不同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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⑨ #駱應鈞
其實司徒永強(駱應鈞)的 #無辜設定與背後的計劃頗有驚喜,但導演沒有深入設計與鋪排角色,而演員也不見得有花心思去塑造角色至使只可以成為中段的其中一個推動劇情“工具”實為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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❶ #三魔會
紙盒藏屍案、花槽雙屍案,無屍謀殺案三魔意外相遇 ,葛叔(詹瑞文)的暗中操盤,程雲新(陳國邦)的勢成騎虎與殘忍分屍,到劉帆(艾威)的神秘動機與嗜殺等都 #有合理解釋且捉緊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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