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台北車站大廳,可以為來來往往的過客,留下一片無風無雨的天空與大地,在這裡遊戲、戀愛、結婚,悠然度過休假的日子。特別是那些,用雙手跟身體的病痛,為台灣留下許多公共建設的移工朋友。」
台鐵預計於疫情後,取消台北車站大廳席地而坐這件事,我有一些看法,跟各位分享。文章有點長,分為 #台北車站大廳改建後的空間簡史、#席地而坐的民眾從何而來在做什麼、#台鐵對北車大廳的保守思維、#除了收益台北車站大廳還可以是什麼 四個部分,請大家有點耐心慢慢讀下去。
#台北車站大廳改建後的空間簡史
2011年9月,台北車站改建後,一樓大廳變成黑白棋盤格的「多功能展演廳」,提供公共藝術或商業活動出租服務,原有的候車座椅全數憑空消失,旅客只能靠著牆柱、或是席地而坐,當時就曾經引發「為了將旅客趕到二樓商場消費,罔顧老弱婦孺需求的公共空間商業化」的批評。
往後,行政院長毛治國曾經數度要求座椅「歸位」,台鐵也心不甘情不願的在2013年增加數十張簡易座椅、博愛座椅,但仍飽受責難。
2015年,台鐵因常有人占據座位,一不做二不休,「順應民意」撤除了八根大柱周邊的座椅,大廳再度回到無座椅的淨空狀態。然而,也意外形成了民眾席地而坐的使用習慣。
#席地而坐的民眾從何而來在做什麼
位於交通樞紐的台北車站,早年就是學生社團出遊、登山、約會的集合地點。身為爬山愛好者的我,當然也有在台北車站過夜等早班車的經驗。在車站周邊內外,也有許多無家可歸者,暫時棲身在此,有時離開,有時不會再回來。
到了天氣炎熱的夏季,台北車站大廳更是一個經濟實惠的公共空間。對於經濟條件沒有那麼好的各國移工、學生族群、或是一些興趣小團體,交通方便、有冷氣、治安良好的台北車站大廳,自然成為休假時的休閒聚會場所。
就像你會在校園司令台、捷運站看到學生擺著小音箱練舞、排戲,沒有座椅的台北車站大廳,也是因為它的便利,留住了來來往往的民眾。不只是移工在這裡聚會,台灣民眾也在這裡辦社團聚會、情侶約會、打手遊。
#台鐵對北車大廳的保守思維
在公共休憩空間嚴重缺乏,充斥著各種無法發揮功能的蚊子館的台灣,台鐵撤除座椅的不友善措施,反到促成了一個友善開放的公共休憩空間。
對於這個無心促成的結果,台鐵始終是遲疑、抗拒的。2012年8月,台鐵在開齋節與印尼國慶前後,在一樓大廳架設紅龍,把整個大廳圍起來,讓人無法聚集坐下。當時引發強烈的輿論批判後,台鐵才緊急移除紅龍,把大廳還給原本的使用者。
因應疫情,台北車站大廳二月底張貼公告「禁止民眾群聚」。台鐵台北站站長黃榮華則表示:「從禁止地板席地而坐以後,那原則上我們發現,確實對整個,環境的感覺的一個清爽度會比較好,原則上目前我們台鐵是傾向將來也不開放席地而坐的一個方式,那至於要如何來作、如何來執行,那我們台鐵會再研議。」
對於台鐵而言,這裡本就是出租賺錢的「多功能展演廳」,可以用每場/每日4萬元以上的價格,出租給公益團體辦活動、開記者會。跟一、二樓外包給微風商場的經營邏輯沒有兩樣。況且,國際上的主要大車站,人來人往川流不息,並沒有讓人逗留甚至坐下的空間設計。
人清空,場地租出去,台鐵發大財。這是長年虧損、財務狀況不佳的台鐵最簡單思考,我們可以理解。
然而,台鐵沒有看到的是,不是出自本意而形成的人潮聚集與各式活動,恰恰都發生在台北車站的一樓大廳,這是台北車站創造出的無形資產。
從最表面的經濟收益來看,車站大廳對於台鐵的品牌、收益,都有非常正面的貢獻,並不會亞於「多功能展演廳」出租獲取的價值。台鐵可能沒有認真想過,這些人潮創造的消費,不論是台鐵便當、車票,還是周邊的商家,到底有多麼龐大,貿然拋棄了,會對台北車站的商圈,造成多大的衝擊。
#除了收益台北車站大廳還可以是什麼
就像 燦爛時光:東南亞主題書店 Brilliant Time bookstore的長工T所說:「身為一個遊子與台鐵旅客,我想台北車站之於旅客們,台北車站就是榕樹,而台北車站大廳就是奉茶的地方,我著實希望這樣美好的地方不要消失。」
乘載著許多人的坐跡、回憶的台北車站大廳,如果就這樣子消失了,確實相當可惜。我肯定 林佳龍 明快宣布「盡早一切如常」的政策方向,也會在明天的交通委員會提出臨時提案,留住這個空間的習慣與美好。
希望台北車站大廳,可以為來來往往的過客,留下一片無風無雨的天空與大地,在這裡遊戲、戀愛、結婚,悠然度過休假的日子。特別是那些,用雙手跟身體的病痛,為台灣留下許多公共建設的移工朋友。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790的網紅李基銘漢聲廣播電台-節目主持人-影音頻道,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本集主題: 油畫創作展 馬如龍(馬俊麟)專訪 ▲「我心中的宇宙,宇宙中心的我」藝術家馬如龍以太空為背景、結合人像,試圖將創作者的孤獨狀態具體化。 ▶自小立定志向◀ 從小馬如龍對於繪畫可說是情有獨鍾,幼稚園自己拿著空白簿子畫四格漫畫,到國小、國中在漫畫堆中創作獨家漫畫,國中憑著天...
思考的藝術批判與創造思考 在 雪羊視界 Vision of a Snow ram Facebook 八卦
《李茂生教授,您的禮貌呢?台灣家長看待教育的本質,是浪費》
一開口就人身攻擊,您真沒禮貌,虧您還叫禮貌生。
要打李茂生是很不方便的事,因為電腦會自動換字,變成禮貌生,我還要回去把禮貌改掉,就沒禮貌了換成李茂。這不是我的錯,是輸入法的錯。
這樣拿您名字開玩笑,您開心嗎?
不開心、不舒服的話,就算您不認同袁主任的言論,您為什麼要開我們系主任玩笑?言論自由不是這樣玩的吧?
言歸正傳,不管幾級分,為了分數、只為了進台大,而去讀自己沒有熱情的科系,都是浪費,非常浪費。
但眼下台灣的教育制度和民風,完全就是以「浪費」為導向在行進,高分的孩子都應該到熱門科系,去讀冷門科系就是可惜浪費沒前途。這個國家徹底的病了,從以前到現在一直都是。當年林業最輝煌最賺錢的時光,人人擠破頭想進森林系,森林系就這樣制霸成為超越醫學系的「第一志願」;而今天風水輪流轉因為台灣林業的崩壞,淪落為所為「冷門科系」、「跳板」、「48級分就可以進的爛系」。
賺大錢就是傑出的第一志願,不賺錢就是冷門的末段科系。森林系可以說是嘗盡了人情冷暖的辛酸血淚。
發現了嗎?台灣人在評斷一個領域傑不傑出,好不好棒棒,是用「好不好賺」來衡量的,不管孩子在哪個領域多有興趣多有天份,只要不是能賺錢的領域都只換的到一句「啊那個沒用啦!」「整天玩___,沒出息!」「能不能學學XXX,把玩___的時間拿去讀書,就可以考上醫學系了?」(___請填入各種領域長才,尤其是藝術與文科)在家長眼中,只有念醫學電機法律三組第一志願才不浪費,進去一個科系,只要成績比更「高級」科系的最低錄取分數高,那就是浪費。
這是何等荒唐?我們的教育什麼時候變成錙銖必較的商業買賣了?分數可以讀台大但是我喜歡花蓮的好山好水所以去東華,浪費。分數可以上台大但台大沒有設計類群所以我去台科大,浪費。分數可以上台大醫學系但我更喜歡山林、立志投身保育,所以我選台大森林系,這浪費到家裡哭天搶地跟你革命還能上報紙。
到頭來,我們只能羨慕先進國家有管理周全的好山好水、有最先進的科技、有發展蓬勃的藝術產業、有走在時代前端的設計、有群英齊聚的樂壇、有領先全球的動漫產業……當政府只會成天喊口號:我們要發展動漫產業、設計、創新…等等看似充滿希望的計畫時,回過頭看發展這些產業需要的人才、英才甚至天才,多半在教育階段就被家長用「這個沒前途」給消滅了。
妄想著要有健全的產業發展,家長們卻只願把孩子塞在少數幾個「熱門」領域裡面,這不是笑話、癡人說夢,什麼才是妄想?你知道台大醫學系高到莫名其妙的轉出障礙究竟是為了防止什麼嗎?答對了,為了防止少數家長花費一生心血栽培的傑出寶貝們在失去他們的控制後,決定聽自己內心的話不當醫生,去當物理學家、電子工程師、外交官了,強者我朋友們如是。
到這邊,你覺得究竟是分數比較低的人因為制度,能夠進到自己夢寐以求的校系,然後因為珍惜得來不易的機會拼命讀書成為卷哥卷姐,在未來獻身這個領域是「浪費」、「制度缺陷」、「漏洞」;還是把聰明的人硬塞到高分科系裡面,完全不顧他的興趣志向,最後只能在該領域鬱鬱寡歡成為一介平淡人物,是「浪費」呢?
繁星的美意是讓資源不足的傑出偏鄉學生,能如願進入夢想中的科系,增添校園學生的多元背景,不致讓高分的學校淪為均質化的貴族學校。當然像袁主任講的我也同意,不管怎麼樣的制度一定會有那麼一群人,利用這個制度當跳板,只為了自己的升學夢,排擠了更想要進這個科系、滿懷熱情的人,再轉出去之後徒留一個冷清的空位與一個個被打碎的夢。雖然有時候對學生而言這是不得已的策略,徹底體現了升學體制的激烈競爭,畢竟再怎麼完美的制度依然會競爭,赤裸裸殘酷的競爭。
退一萬步來說,今天人家就是有本事當全校前幾,48級分2年過後如果拼成卷哥,今天酸的人要不要去給他磕頭?住海邊喔?我那年的指考榜首進了台大可以玩到被當掉4/5的科目,隔年又拿書卷獎,讀書只是要與不要、拼與不拚的抉擇而已,今天讀不好不代表明日也會爛,學測幾級分關你何事?自己考不高分也沒有當全校前幾%當年不申請繁星,今天才在那邊酸有努力的人,魯不魯啊?
人們必須接受事實:就算對一個領域有熱情與天賦,人就是殘酷的有能力高低之分,但不代表低分的人就是沒能力;繁星計畫進台大拿卷當學霸的比比皆是,但混不下去的也多如牛毛,就像台大法律系有李茂生教授,也出了一個馬英九。你不能說全部的台大法律系學生都是李茂生,也不能說全部的台大法律系學生都是馬英九,你才馬英九,你全校都馬英九。「以偏概全」是目前台灣大眾思考的一個盲點,忽略群體的多樣性而將其一元化,然後開酸、開罵;這是作為一個懂得思考的成熟公民,所應盡力去避免的事,否則跟鹹魚有什麼兩樣?我們要思考的是該怎麼防止再收到可能會混不下去的學生,而不是一視同仁的批判繁星就是後門漏洞,不然你要那些拿書卷獎的傑出繁星們情何以堪?制度就是拿來一再修正的啊,不然叫憲法就好了,修都不准修,要修還得先公投。
制度不是一切,聯考也並不全然公平;再完美的制度,一樣會被敗壞的民風所摧毀。
當我們依舊繼續用分數評斷一切,覺得只有高分科系才是贏家,繼續遵循考試至上的12年國教完全不給孩子發展興趣的空間,那就不要妄想台灣能有傑出的設計師、建築師、音樂家、藝術家、文學家、史學家、還有經營得當的美麗山林與成群的野生動物。當我們強迫有天份的人放棄自己的天賦與熱情,也不允許孩子在仍然青澀時就開始追尋自己的志向,當青春依然和念書劃上等號,那我們就別期待這座島嶼的文化能夠耕耘出什麼深度。
每個領域都很重要,別再說這麼聰明為什麼不去當醫生了,嘴巴把行行出狀元掛在嘴邊,小孩要填志願的時候身體倒是很誠實。當一個國家期待每一個聰明人全部都去當醫生法官的時候,就不要嘲諷為什麼福祿猴這麼醜。
只有當台灣的家長終於醒悟,相信自己的孩子在他們擁有熱情與天賦的領域中,才能如魚得水、為社會創造最大的價值、就算不太賺錢也不會餓死,而不是看哪個科系賺錢就把小孩往那個科系塞的時候,台灣才能真正的向前邁進、找到屬於自己的競爭力吧!
而那個時刻,就是在看這篇文章的在座各位、曾經被逼迫著放棄你的夢想變成考試機器的各位,成為爸媽的那個時代了。
對森林系來說,這個畢業後不愁吃穿,造紙家具學術NGO公務員皆獨門生意,一手全包出路有夠多的科系,我想就用這段話來作為結語吧:
曾經滄海今為水,昔日英雄成狗熊。曾幾何時森林系要成為眾人的笑柄?當年輝煌無比的林業成為歷史荒洪中的漂流木後,如今滿山的人造林無人問津,老天也難回天,唯有靠森林經營才能永保人造林的健康永續、增進水土保持。直到有一天,當這座島上的人們,回想起林業這個夢,也就只有我們記得這個夢長什麼樣子,等待著我們一手編織這個夢了。
思考的藝術批判與創造思考 在 說書 Speaking of Books Facebook 八卦
「奚落文科背景的人,成了一種醜惡的遊戲。」
2012年,美國專欄作家梅根・麥卡德爾寫道:「如果你打算進大學主修英文,還不如先去星巴克咖啡找份工作。」
佛羅里達州參議員馬可・魯比歐(Marco Rubio)在總統競選辯論會上說:「我們需要多一點焊接工人,少一點哲學家。」
2015年佛羅里達州的前任州長傑布・布希(Jeb Bush)則在一場演講中說, 各大學應該警告他們的新生:「嘿,主修心理學啦、哲學啦都不錯,人文學系、社會科學都滿重要的……不過你們要弄清楚,學這些東西將來只能去速食店工作了。」
《人文學科的逆襲》的作者喬治.安德斯不同意。他說,儘管許多人對當前的大學高等教育(特別是人文學科),感到憂心忡忡、焦慮不已,但他認為,人文學科的畢業生正生活在一個處處都有機會的時代,對於未來應該要更積極樂觀。
「如今在職場上,人性化比以往更不可或缺。你不需要為了讓雇主出錢買你的能力而掩飾自己真實的身分;你不需要因為自己在大學選修那些據說不切實際的課程或是學習所謂的軟性技能而說抱歉。」
「就業市場目前每個星期都在默默創造成千上萬個職缺,目標就是那些能為迅速變遷的高科技未來帶來優美人文氣息的人才。」
「不論你攻讀的是哲學、英文、社會學,或其他十幾種人文學科的其中任何一種,你都被引介一種更寬廣的方式, 得以參與這個世界。文科生不管從事何種職業,投資報酬都將在日後逐漸升高。」
「就像十九世紀英國教育家威廉・柯瑞(William Cory)所說的,這種教育的好處包括『集中注意力的習慣……表達的藝術……迅即採取新知識立場的藝術……快速進入他人思想的藝 術』——甚至包括接受自己可能犯錯的意願。」
很可惜的是從1980年以來,社會對於人文學科的態度逐漸變得輕蔑,就連大學領導階層也是如此:
「大學領導人競相鞏固大學部的商業、工程學程,很多學校的行銷、會計、管理、金融科系比英語系、歷史系熱門多了。家庭對於大學教育的長遠利益失去耐心,人人都把焦點鎖定起薪最高職業的相關主修科系。」
「除此之外,有時候人文學系本身竟是自己最大的敵人,它們退縮回狹義的經院哲學(scholasticism),使得畢業生謀職像是在出賣自己。」
「也許是學術機構作繭自縛。一九七○年代和一九八○年代,大學入學率激增,新設立的院校大多推出與職業相關的課程,至於教授所謂『不切實際』科目的教師,則依然頑固地以『為學習而學習』的精神為榮。」
「在他們看來,讀土木系的學生可能接受建築橋梁的訓練,讀護理系的學生可能準備好去醫院照顧病患——可是讀英語系、哲學系、社會學系的人,理應層次更高,學習獨立思考的純粹性。只要讀完書,工作自然會有著落。此外,最出色的大學生可以繼續深造,未來還能在大學教書。」
「然而到了一九九○年代末期,這股老派的篤定思維逐漸式微,太多新出爐的博士競爭稀少的大學教師職缺,可惜僧多粥少,結果掀起了最高學歷人才的低度就業新危機。」
「在此同時,不以當教授為職志的大學生,也不確定該朝哪個方向走:隨著文科學門領導人開始重視社會上學術導向較不明顯的職務,這些大學生覺得遭到背叛,卻又不曉得如何因應。 」
「教授、系主任、教務長希望所有大學部的學生都能成功;這些領導人相信,學校教給學生的東西極為寶貴,他們只是不懂得如何將校園淬鍊出來的價值觀,連結到職場的需求。這些學術領導人越緊張,就越可能講出站不住腳和自以為是的話。」
「價值觀與需求的錯配之所以那麼讓人捶胸頓足,是因為校園與職場本來可以輕易強強聯手——問題是雙方鬥士必須使用共通的語言,去訴說自己的價值觀、需求、成就,使對方心領神會。可惜現在的學者、學生、雇主卻因為令人苦惱的翻譯問題,立場無法協調。」
「共同立場究竟在何處?雇主想要僱用的大學畢業生,必須說寫流利、能夠在團隊中發揮效用、懂得如何分析複雜的問題。這些優點正是良好大學教育的核心,尤其是文科生的特長。」
「在學術圈很愛使用的詞彙『批判性思考』(critical thinking)的觀念中,這些全都深深嵌入其肌理,可是如果你請大學領導人詳細解釋批判性思考,得到的反應將是一堆疊床架屋、彼此衝突(和自利導向)的噪音。」
「若想恢復文科教育的好名聲,就需要用嶄新的方式來談批判性思考,這次要把大學畢業之後的職業生涯放在心上。」
「我們需要儘可能鮮明地展現文科教育能夠幫助你出人頭地的各個層面,這意味著要把畢業典禮致詞中那些空泛的話,翻譯成另一種語言——幫助你找到工作、增強權威、步步高升的就業市場用語。」
「當雇主要求批判性思考的技能時,這個詞大致代表五種關鍵因素。首先是自信且願意(甚至渴望)對付尚無規則可言的未知領域。你將想像力帶進工作,在新情境中調適得宜,我們稱之為『開疆闢土』(Working on the Frontier)。」
「下一個是洗鍊的分析方法,讓你精於『發掘洞見』(Finding Insights)。你獨具慧眼,找到並不明顯的答案,漸漸獲得推崇。」
「隨著經驗的累積和權力的提升,你將開始綜合各種見解,當組織需要做出複雜的決策時,你建構洞見的方式便使你成為值得信任的專家。我們稱這種較高階的力量為『選擇正確途徑』(Choosing the Right Approach)。」
「最後,你對團體動力學和他人的動機,具有難得的深刻理解。你擅長『判讀現場氣氛與人員情緒』(Reading the Room),以及『鼓舞別人』(Inspiring Others)。」
「你的校園領導人試圖用更學術的字眼來形容這些能力,也不能說他們錯得離譜,可是現在你有了更好的立場,利用與雇主願望合拍的語言,替自己爭取工作。」
「只要精通這個架構,你將會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有那麼多看似圈內人才懂的文科成就,能夠加以重新包裝,於工作有利的情境中講述出來。」
「當你找新工作時,文科背景可以如何轉變成力量,而不是讓你難堪。在學校砥礪出來的那些技能,甚至可能使你在出社會之後如魚得水,進而暗自得意洋洋。你曉得如何在求職面談中脫穎而出,如何主持會議,如何在堆積如山的數據中找到真相(或危險的謊言)。」
*喬治·安德斯,李宛蓉譯,《人文學科的逆襲:「無路用」學門畢業生的職場出頭術》,時報,2019。
▎博客來☞ http://bit.ly/2FPlifJ
▎延伸閱讀☞ 誰說念人文科系沒有用?職場上,五個文科訓練帶來的關鍵技能 https://gushi.tw/humanities-are-important-1/
#說書 #閱讀日常 #教育 #人文學科 #工作
思考的藝術批判與創造思考 在 李基銘漢聲廣播電台-節目主持人-影音頻道 Youtube 的評價
本集主題: 油畫創作展 馬如龍(馬俊麟)專訪
▲「我心中的宇宙,宇宙中心的我」藝術家馬如龍以太空為背景、結合人像,試圖將創作者的孤獨狀態具體化。
▶自小立定志向◀
從小馬如龍對於繪畫可說是情有獨鍾,幼稚園自己拿著空白簿子畫四格漫畫,到國小、國中在漫畫堆中創作獨家漫畫,國中憑著天份與自信考上復興商工、進入西畫組,進而對於油畫與純藝術感到興趣,從高中到大學,馬如龍秉持對於人像繪畫的喜愛,持續以人像作為創作主軸,發展一系列的作品。在進入研究所後,他開始思考自身創作的符號與特點,開始觀察與分析藝術市場。
▶人像創作的起點◀
進入復興商工西畫組,馬如龍便喜愛上畫人物,以身邊同學為對象,以紀錄的心境繪下週遭的人事物。這時期的創作著重於寫實技巧。到了大學時期,仍持續以自己所偏好的人物像為創作主題,畫中主角呈現無表情與性別界線模糊的狀態,描繪都市中人們空殼般度日,人物姿態各異、四周擺放無意義的水果,形成荒謬組合的眾生相,展現年輕一代有些輕蔑的態度,以及被現實困住的狀態,並在創作時提出「為什麼我們是人?」這樣的疑問,反思自己創作的初衷。
退伍後工作兩年還未考取研究所時,存了一些錢才重回創作之路的馬如龍,面對睽違三年的創作,試著用一種重新出發的角度來創作,利用各種新工具等等來象徵重新開始的契機。在進入研究所後,馬如龍便開始探討多年來的創作脈絡,以及尋找自己的藝術語彙。在以往的創作中,他認為觀者在閱讀作品會有困難,似乎無法解讀、易被忽略,希望作品之間具有串連性,因此開始尋找獨有的藝術語彙與了解市場性,這樣的探討過程為此次展覽的前言。
▶關於孤獨◀
因家庭的關係,馬如龍在成長的過程當中,有許多時間一人獨處沒有與他人分享的機會。馬如龍認為「孤與獨在中文原分別代表著兩種不同的人;孤為喪父的兒童,獨為老而無子。兩字合併後多指作一種孤單的,單一的狀態。但孤獨在英文中代表的是 alone 並非 lonely,縱使周遭有人,個人進入不被打擾的狀態也可稱為孤獨。所以在此指藝術創作中的孤獨指的是一種思緒不被任何人打擾的隱遁狀態。」馬如龍以往的作品以提出社會議題或是批判性為主,展現都會中一種「無」的狀態。
作家蔣勳在《孤獨六講》中提到「孤獨和寂寞不一樣。寂寞會發慌,孤獨則是飽滿的,是莊子說的『獨與天地精神往來』,是確定生命與宇宙的對話,已經到了最完美的狀態。這個『獨』,李白也 用過,在〈月下獨酌〉裡,他說:『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這是一種很自豪的孤獨,他不需要有人陪他喝酒,唯有孤獨才是圓滿的。又好比你面對汪洋大海或是登山到了頂峰,會產生一種『振衣千仞岡,濯足萬里流』的感覺,沒有任何事情會打攪,那是一種很圓滿的狀態。」。
▶衍伸為太空狀態◀
馬如龍認為在太空系列創作中,他並非強調太空的美好或夢幻,現實中太空沒有介質因此無法傳遞聲波、也看不見星空,其實是一種黑暗孤寂的狀態。與其說太空系列是在表現太空的樣貌,他個人認為更像是反芻對於生命探討和自身靈魂剖析的具象化。同時他也探討到生死的問題,大家都是一個人到來這個世界上經歷生老病死,也許過程中有家人的陪伴,但離開世間的時候也是一個人。馬如龍也舉例許多偉大的科學家、藝術家與音樂家,他們的不朽作品多半是在極為孤獨的狀態下所創造出來的。
人類因為好奇而不斷往太空進行探索,想知道宇宙的起源與邊界。這樣的一個過程,馬如龍覺得像一位藝術家而創作的過程像是太空人在外太空這樣一種孤獨的存在,人類在外太空的的探索過程就像是藝術家在探討藝術的本質、與藝術市場的未知性。而從馬如龍作品中人像呈現訊號不良的模糊樣貌,堆砌出整體圖像與觀者之間一種攝影繪畫與擬真再現的曖昧關係。既是真實,也並非真實的狀態。
▶畫面中的象徵符號◀
在太空系列的作品中,馬如龍將氣球帶入畫面當中,除了具有提升畫面彩度的功能,他也問採訪者是否想過「為什麼人要發明氣球?」,這些常出現於遊樂園和歡慶場合當中的氣球,代表美好與希望、帶給人喜悅,是一種慶祝與童年的象徵,卻也短暫而易逝。現實當中,溫度與壓力的關係氣球無法存在於外太空,遑論飄浮。在畫面中,無法看出性別的太空人手握氣球代表著我們進行的探索旅程是保有希望的,像是孩提時的繪畫初衷,也象徵生活中我們面對的世界表面和諧但內在充滿不安定。
馬如龍認為,精神上不安定與渴望逃離,卻同時要正面保持希望、建構系列的創作核心,而太空人在太空中展演的小荒謬,也正反映了現今藝術作品多利用詼諧、反諷,甚至帶點不知所云,表現出我們所處的世代與現狀。
▲馬如龍以人像結合宇宙,展現孤獨與寂靜,表現藝術家創作的狀態。
(文:金車文藝中心)
馬如龍簡歷:
復興商工美工科西畫組
台灣藝術大學美術系
臺灣師範大學美術系研究所西畫創作組
重要得獎記錄:
2016 新北市美展油畫類 優選
2016 璞玉發光 西畫類 優等
2016 全國油畫展 優選
2016 百號油畫展 優選
2014 璞玉發光─藝術行銷活動 西畫類 首獎
近期展覽:
2016 他/她 人物油畫群展 雅逸藝術中心 台北
2016 第二屆鴻梅新人獎巡迴展 新竹生活美學館 台灣藝術大學國際展覽廳 台北
2015 師大雙年展 徳群藝廊 台北
2015 「幾何」---馬如龍個展 桃園客家文化中心 桃園
2015 "看,我在台北”新一代人文風景特展 台北信義新天地A98F 台北
策展單位: 金車文藝中心
展出日期:0107-02/26
開放時間:每日11:00-18:00(周一休館)
金車南京館地址:台北市南京東路二段1號3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