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篇讓我感慨萬千,導致在2018地球最後的夜晚,自我回顧碎碎唸。
今年,分享了自己的房間、公司開了一間,就差卵子還沒凍它個一些些。
這篇【地球最後的夜晚】製片紀錄文,喚醒我若浪漫立業,會如何被生活抽鞭。
外人看起來導演天生才華洋溢、順風順水、風風光光的背面,也是有吃不完的鱉。但最珍貴的是在孤獨中依然堅持信念;萬念俱灰時貴人相助重新點燃火焰。
(我天!“堅持”跟“信念”這種字眼……?難道廢柴我臉書被盜用了?)
明知道人生就是一盒便當,不可能只吃雞腿啊。一吃到廉價的冷凍三色豆還是會白眼翻到天邊。喜歡的、討厭的都必須要一起買單。嘖!討M~
(狗屎運如我的人生的便當大概是一個500元那種等級了吧,真的不能再嫌再抱怨~)
無論如何還是必須再努力多一些。
今年,在庸庸碌碌迴旋打轉中,有些變動,其實也不知道是壞是好。
從來不求最好(也做不到啦),但願在所有的學習裡“樂來樂好”。
小船航向未知的大海,總會偶有顛簸,甚至遇到大風大浪迷失方向的時候。
沒立過大志大業的我,只想以“樂”為本,讓“樂”成為小船的錨。
音樂使我快樂;快樂的我使音樂好;我的音樂使人快樂。
真是看似簡單卻不容易的期許。(突然覺得雄心壯志…………3秒而已)
今年,離開了一些人,一些人離開了我,無論如何,依然滿心感謝。
更謝謝不知道哪來勇氣陪同上船的伙伴們,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其實誤上了一艘時時動念想退休的賊船。(大家都很有能力,就算翻船也不怕他們失業啦!<推卸責任!>)
還要謝謝【地球最後的夜晚】《墨綠的夜》,讓我更確定地球是圓的,一切是緣也是業,其實無需趕盡殺絕,即使地球只剩最後一夜;就算人生就要翻篇。
很可惜這部電影目前無法在台灣上片,但真的很喜歡畢贛,把潮濕又難耐的現實生活用鏡頭幻化得如此唯美,如夢似乎幻。
大概就是人生如夢吧。(粵語歌:人生如夢,夢裡不分西東~唱起來吧!)
無論甘苦總會醒來,沒事的,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廢話這麼多,不就「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謝謝2018,
我們2019見!
#能好好看完本文跟轉貼文的人請容我給您一個吻
#不敢相信我竟然掏心掏肺跟你們說這些
#要去準備跨年表演了
#我愛你們
#再請多多指教
#新年快樂
#墨綠的夜 給您好眠一整夜
https://youtu.be/-wte_c_lpns
「再這麼超下去,蕩麥活不過今年了啊,我實在拿不出更多的錢了,全部都在這了。」製片單佐龍說。
畢贛突然聲嘶力竭起來:「我現在什麼都可以不要!公司可以不要,家也不回,我他媽的只要拍完這部電影!」
《地球最後的夜晚》的製片,在明天中國上映之前,寫了這篇文回憶這一年,地球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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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的至暗時刻
三年前,北京朝陽大悅城的金鼎軒,我們第一次見面。那頓飯,沒有談太多電影。他搶著買單,後來我才知道,其實那天的他,已經沒有錢請朋友吃飯了,但他需要錢做完一部電影。「我好像遇到了一個『天才』」回到住處,我朝最親近的一個微信群裡丟了一條信息。我與畢贛,就這樣認識了。
開 局
第二天一早,我就把昨晚的飯局興奮地給投資人娓娓道來。沒過半天,公司決定入資他剛完成初剪的電影,便是日後將要名揚業界的處女作《路邊野餐》。
他是個愛請朋友吃飯,其實又根本沒幾個錢的人,所以偶爾也問上帝借錢。我們帶著《路邊野餐》在瑞士盧卡諾影展做全球首映,他就帶上我天天往賭場跑,我不懂玩,就替他看管護照,手裏攥著現金,從那時起,就好像一個管錢的制片人。頒獎前夜,我們贏下好多瑞士法郎,光顧了當地最貴的牛排館子。隔天,他拿下了人生第一座國際大獎。三個月後,畢贛又以最年輕導演的姿勢,奪得第52屆金馬獎最佳新導演;不到兩周,擒獲法國南特三大洲電影節最佳影片。
《路邊野餐》還沒上映,《地球最後的夜晚》就在一段梗概中徐徐展開。迫不及待地讀完畢贛發來的千字大綱,飛天遁地、自由生猛。2016年7月15日,《路邊野餐》公映。創下一個體面的藝術片票房成績,650萬。這年生日,我收到畢贛送我的禮物——地球儀檯燈。他說:「佐龍,這就算是我們地球項目的正式開端了。做這個項目需要有一家自己的公司,才會有自己的節奏。」一切似乎都撞上了中國電影最對的時間。平時根本不懂社交的我,找到了杭州工作時留下的唯一線索 —— 華策影視。透過朋友遞交了一份稚嫩的商業計劃書。不到一個月,華策決定戰略投資畢贛,我們給這家尚未出生的公司取名「蕩麥影業」,借自畢贛電影裏最為重要的一個地域空間,選址在上海。公司營業執照核發當天,恰逢《路邊野餐》國內下映。這更直接意味著,從今天起,一切責任都由「蕩麥」自負了。
項目開發過程一片坦途:哪怕身在上海,投資人還是紛至沓來;畢贛有了更穩定的劇本寫作環境,時而也去找文學顧問大春哥(張大春)過過招。我們先後去台北找到鴻其(李鴻其)和張姐(張艾嘉)面述最初的故事,去長白山探班覺哥(黃覺)定下「羅紘武」,最後又去香港當面邀約湯湯(湯唯)出演電影裏的「萬綺雯」,合作一一促成,疏無遺漏。
此刻的蕩麥就像意氣風發的少年。記得有天,一位老朋友來訪公司,他正面臨轉型,問起我來:「佐龍,做這個項目,你們有被人拒絕過嗎?」我回憶了半晌:「好像真的從未嘗過被拒的滋味。」
開機前一個月,我飛赴坎城,在那裡和歐洲最一流的國際銷售公司Wild Bunch簽下合約,隨後,《銀幕》(ScreenDaily)雜誌高調發布了《地球最後的夜晚》即將開機的新聞。然而,神壇並不為蕩麥,更不為畢贛而設。之後遭遇的一切,今天想來,如夢一場,也不禁感激那些即將排山倒海般襲來的「至暗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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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 機
2017年6月15日上午9點,凱里暴雨,開機儀式潦草收場。下午放晴,美術場景到最後都沒達到要求,但是協調好的開機時間已到。平時不甘妥協的畢贛,嘗試著硬拍下去,但最終還是過不了自己那關,於是我們決定停機。
我們知道,做出的這個決定,將觸發一個多米諾式的災難系統,影響面廣闊而縱深,但沒想到會一直持續到今天。現在回想起來,作為製片人,預算設計不合理,製片籌備不充分,是最關鍵的問題。
停機一天直接經濟損失數十萬,兩個毫無工業經驗的導演和製片,瞬間被擊倒⋯⋯。我近乎狼狽地逃回上海,準備第一時間向投資人闡明戰況。深夜見到電影的主投方華策影業的傅斌星總,我磕絆顫巍地講完情況,她卻一直勸我吃小龍蝦。我又試著給其他幾家投資方電話通報,大家接到我的電話,都覺得我在開玩笑,怎麼可能開機第一天就停機呢。
回到劇組,一片肅殺。
為了盡快交出場景,我們不得不從外地調配和從本地招募近百名臨時工人,加班加點開工幹活,貴州山高路險,又遇上雨季,原材料運輸更是難上加難;平均年齡只有20多歲的導演組成員,被迫集體抵抗著毫無準備的壓力,他們每天陪著畢贛改劇本、覆景、會議,夜夜無眠;雪上加霜的是,中途我們還調換了一次製片主任。幾乎全部製片關聯部門,從現場製片到生活製片,再到場務、司機,甚至廚房,走得一個不剩。本就入不敷出的劇組,愈加人心惶惶。
製作預算開始滑向極不可知的方向。和畢贛商量後,我們給投資人們主動表態,先砍光蕩麥影業所有承製費,再砍光導演和製片人的全部片酬;又召集導演組開會,把大家本就極低的工資又砍掉一半;很多部門主創也都主動提出停機期間薪資減半。
一切,都看似正在裡入不可逆轉的漩渦中⋯⋯這些狀況,也都在一點點占據畢贛的心頭,侵蝕著他真正能夠用於創作的時間。有天,我跑去找已經一週沒有戲拍的鴻其(飾演白貓),小哥見我神情凝重,想用新學的幾招,試圖幫我鎮靜。
一條微信跳出來,是畢贛發來的:「我到盡頭了。」我問他:「你在哪裏?」他沒有回我。
告別鴻其,當我出現在導演組辦公室,剪輯師亞楠、導演助理孫濤等等,大家異常無助地圍坐一旁,空氣凝固起來。我跑去推開房門,他熟睡中。絕望地靠倒在客廳的沙發,我給作為監製的華策影業萬娟總打電話,遠在北京的她,也只能聽我們拼湊著分析戰報,掛掉電話,大家陷入了無法決策的深淵。
被吵醒的畢贛走出來,也坐到沙發上。我說:「再這麼超下去,蕩麥活不過今年了啊,我實在拿不出更多的錢了,全部都在這了。」他突然聲嘶力竭起來:「我現在什麼都可以不要!公司可以不要,家也不回,我他媽的只要拍完這部電影!」我也朝他喊:「那我去借錢,賣公司,好了吧!」我摔門而去。
走在淩晨兩三點鐘的凱里街頭,我開始懷疑,這還是《路邊野餐》裏的凱里嗎?我自責崩潰,又毫無應對之法,我很清楚,他最需要保護的東西,開始遭遇威脅,平日裡久不會憤怒的人,今夜,竟也對我咆哮起來。
幾天後,打起膽子,又去了一次導演組。一臉起床氣的畢贛,正縮在沙發上用iPad看電影。我感到一絲光明,還好,至少他還沒倒下。2017月7月10日,劇組終於艱難地覆工了。
我在劇組房間的床頭貼著一張「消場表」,每天最期待的事,就是早上起來,可以用筆劃掉一場戲。然而這樣幸福的時刻,總是極少出現。一度有段時間,不僅沒消場,反而很多場還在不斷被加回來。進度永遠徘徊不前,確實令人無法忍受。經紀人不得不發飆:「麻煩你回去問問畢贛導演,他到底是在拍他的場景,還是在拍他的演員?!不如我們不演了,你們就拍拍那些景好了。」
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經紀人們一一請到剪輯房來看看素材。當我和藝人統籌張文斌,膽戰心驚地陪伴「白貓」經紀人蕾姐(張蕾)閱讀完這些素材,她久未出聲,猶豫而又不得不擁抱起我們,「我終於知道你們這一群人,在這崩潰的一個月裡,都拍到了什麼。」
拍拍停停,凱里的雨季真正來臨,泥石流時常光顧。
8月中旬,我接到了演員方面發出的《敬告信》,被告知時間不多了,我們都不敢去告訴畢贛。原計劃9月殺青,然而此時,不僅長鏡頭遲遲未能進入籌備,連前半部分的戲,都才只拍了一半而已。創作的壓力和現實的崩塌,平行打擊著這位眾望所歸的導演。他和演員們一樣,都是連日摸黑出工的疲態,在這樣的條件下,他已經拍不出好東西了,而劇組又像一台巨大的機器,無法停下。
他偷偷告訴剪輯師亞楠,好想立刻買張票一走了之,而另一邊的我們,仍然將他看作打不倒的天才少年,一味地認為,大家分頭安慰一下吧,安慰好了,他就能拍了。演員們的既定檔期走到了盡頭,隨著湯湯和覺哥的離組,劇組不得不再次宣布停機。演員們走了,不知道是否還會回來,以及何時才能回來。
長時間的消耗,連我們的主創也快沒有時間了。一個巨大的難題又一次擺到了決策小組面前,劇組是原地修整,還是就此解散?一個致命又無解的命題,選擇繼續,長鏡頭籌備工作一籌莫展,選擇解散,這部電影它真的還能重啟嗎?苦笑,決策小組以近似抓鱉的方式,鬼使神差般決定繼續拍下去。
9月的香港,迎來了八號風球,飛機沖上去都要被打下來。我和萬總飛赴香港,求見張姐,希望她能在10月份再給我們幾天拍攝長鏡頭。在香港半島酒店大堂,張姐嚴厲地教訓了我倆:「萬娟,還有佐龍,不是我不幫你們、不幫畢贛,但請你們記住,地球不是永遠圍繞你們轉的。我把整個9月份挪出來給你們,你們浪費了,今天我不能因為你們,而去擠占我允諾給別人的時間,這是不公正的。」我不敢看張姐,悶頭吃東西,萬總還在努力地解釋著。快結束,張姐開口:「10月份,我只有兩場演出之間的4天休息時間。」我們連連點頭,我望向萬總,淚水已經在她眼眶打轉。
已經幾夜沒睡的我倆,害怕回到劇組,在等待颱風退去的片刻安寧裡,拖著疲憊的身體,在香港街頭亂逛。有些恍惚,前一天還在凱里恐懼地面臨無解的決策。我對萬總說:「好想狠狠睡一覺,醒來,我們電影就殺青了。」低頭看手機,來自莊姐(張姐的合作夥伴)的消息:「老實說,我其實很不想你們來見她,她身體太累了,但我根本就知道,她最後一定會答應你們的,我希望你們真的保護好她,好嗎?」少頃,她又寫來:
「難得逃來香港就當放空,好好休息。」
10月,第一次長鏡頭的實拍,由於籌備時間太過匆忙,每一條都失敗了。只有最後一條,大家憑著必勝的信念苦撐,算是勉強走了下來。然而「殺青」那一刻,大家都面無表情,沒人敢高興一下,張姐對著我們默默嘀咕:「都拍完了,還一個個都悶悶不樂的。」放棄個人假期又挪開檔期的湯湯,在劇組過完了今年的生日。為了好歹有個交待,我們硬逼著設計做了一款海報,取名「忽然殺青」。
殺青宴那夜,大家去KTV唱歌,從來不會唱歌的畢贛,和萬總抱頭痛哭,借著酒勁的他哭出聲來:「你們都看錯人了,我不是什麼天才,我現在連一部電影都拍不完。」眾人不語,唯有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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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 啟
劇組解散後,誰都不知道,這是臨時解散,還是再也沒有了。離開劇組那天,我跑上樓去找剪輯師亞楠,想看看最後拍到的那條長鏡頭是什麼模樣,就好像明知道是個畸形兒,你偏要看看它是否依舊動人。
回到上海,我搭地鐵跑到外灘,用盡全身力氣透了一口氣,我快忘了上海是什麼樣了。我給畢贛發去微信:「所幸,公司還活著。要重拍嗎?」他沒有回我,我更不敢追問。我只能向他太太打聽情況,小雲回覆我,畢贛回家以後語言表達能力都變得很差,經常一句簡單的話都沒法說清楚。
執行製片往公司搬回兩個大鐵箱,我打開,摔出一摞財務報表,數字從0001編到了3080,有點晃神,大概人生花錢最多的一個夏天,就這樣過去了。
回到上海的日子裡,我在朋友的幫助下,開始服用舍曲林片,一種用來抵抗憂鬱症的常規藥物。每到深夜,總要與黑暗和深淵做起無窮無盡的鬥爭。而我,也並不知道,尚潛伏在凱里的他們,是否安好。那一段時間,我頻繁出現在萬總家中,我們把劇組的賬目,翻來倒去算了幾遍,沒有可能了,真的沒可能了,除非放棄長鏡頭的3D轉製,但畢贛一定不會答應。
一次次拍攝失敗,很難再向演員們開口要時間了。“假殺青”過去一個多月,很怕當面溝通的我,硬著頭皮給湯湯經紀人章哥寫了封長郵件,起名〈蕩麥陳情表〉,鼓足勇氣落筆哭諫,盼望再度湊齊所有演員。
實際情況是,湯湯進了下一個電視劇組,1000多場戲,90%都是她的,整個組600個工作人員,明年9月份之前,不會有任何時間了;覺哥幾乎把他2017年整年的時間都托付給了地球劇組,現在也不得不去一個電視劇組上班,經紀人陳思為了幫我們協調時間,一次次近乎「冒犯」地奔走在公司領導和對方劇組之間;更要命的是,攝影指導董勁松和美術指導劉強,也接到下一個電影劇組的通知,需要馬上進組。沒有資金、沒有演員、沒有主創。電影從夏天開機,拍過了秋天,熬來了初冬。
我們跑來北京,直面投資人。結束一天工作的傅總,陪著畢贛商量對策直至天明,她允諾去想辦法爭取演員能回來,資金上也讓畢贛別太擔心,先安心籌備。與此同時,我隨身藏著一份60分鐘的素材集錦,分頭拿去給經紀人們、各家投資方們,一次次地放片、解釋、承諾、央求。
正處谷底,我接到了兩個電話,一個來自出品方之一太合娛樂,那頭說:「錢總特別理解你們所有的困難,我們不僅認可超支,而且還要雙倍認繳地球的投資。」接完這個電話,我幾乎從床上滾落,激動地通知畢贛;另一個電話來自出品方亭東影業的聯合制片人張冠仁,「韓寒說他同樣作為一個新導演,特別理解畢贛在拍攝第一部真正意義長片時,面臨的壓力和處境,我們一定會支持到底的。」
甚至我們電影的男主角黃覺,還自己出面為畢贛尋找資金,他的兩位老友張歆藝袁弘夫婦,二話沒說,認下了電影的部分投資,很快把投資款一次性打到了劇組賬戶;黃曉明與經紀人郭亭婷,更是在劇組最困難的時候,將支持我們的現金連夜打到劇組。在兩位監製萬總和沈總的努力下,又吸引到多家行業公司和基金的進入,希望幫我們共度難關。
籌備間隙,畢贛去台北參加金馬新導演論壇。我們知道張姐就在台北,但不敢去見她,傍晚,我忽然接到金馬工作人員的電話,那頭急促地講:「佐龍,你快帶畢贛過來,張姐在等你們。」
見到張姐,她就問畢贛:「沒拍成吧?打算怎麼辦呢?」停頓了一會,她說:「我1月有時間。」原本已經打算妥協的畢贛回應:「張姐,不然我把劇本改改,你也不要那麼辛苦地跑來跑去了。」張姐用驚訝的眼神看著他:「畢贛,怎麼連你也開始不堅定了。」這一句話改變了畢贛的狀態。
我們透過法國制片人查爾斯,把《少女離家記》(Mustang)的攝影指導David請到貴州,擔任第二次長鏡頭重啟的攝影指導;在經紀人陳思的力促下,也硬把覺哥從電視劇組給協調了出來;還剩湯湯了,怎麼辦,束手無策。如果她從電視劇組離開,整組人都要停工,這個損失,恐怕比我們組還要大更多。
我每隔一天就會進山看看籌備情況。每次進山,都能見到場務組的小胖,他極少言語,不是在守山洞口,就是在守山腰的路障,長鏡頭一開機,整個山谷都要封死,小胖哥總是服從安排,通宵達旦地值守崗位,聽野風呼嘯。到了冬天,貴州最怕遇到凍雨天氣,連空氣都是凝固的,進山的公路一度無法使用,稍不留神,車子就會栽下山谷;那段時間,又遇到南方暴雪,重新租賃的攝影和燈光器材在運來貴州的路上被大雪給堵住了,嚴重影響了技術測試的進度。
製片主任黃魚大叔每天見到我,都追在後面重覆地說:「領導,我負責任地建議啊,你和監製們商量下,趕緊叫停吧,現在停,還能節約下點錢來,我們完全沒有拍成功的條件啊,現在不停,就再也沒有補拍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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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青
畢贛的長鏡頭劇本終於定稿,劇本扉頁赫然寫著〈編劇:先驅者10號〉。劇本改了,就連廚房幫工的阿姨都被導演組選中,要在長鏡頭中演唱《墨綠的夜》。
就在我們計劃開機前的兩天,湯湯的時間終於在經紀人和對方劇組的支持下,被近乎不可能地協調了下來,她進組了!天降奇蹟的是,連貴州的天氣都返暖整整三度,凍雨天氣驟然消失,山河天地都被動容,長鏡頭拍攝的天氣條件具備了!張姐到達丹寨的當天,連酒店都沒進去,就跑到了現場排練。
經過多次排練,我們將整條長鏡頭的拍攝時間,嚴格控制到60分鐘左右。如若一條失敗,需要重啟拍攝,算上技術準備、體力恢覆和道具覆原,至少還需要2個小時,因而從入夜拍至黎明,一天最多只有三條機會,而這三條裡,其實只有黎明的那條,才是畢贛內心最最想要的。
畢贛來到演員化妝室,張姐帶頭表態:「導演,拍啊,今晚我們拍它三條好不好?」畢贛說:「怕你們身體吃不消」,張姐再答:「我沒問題,我們來這就是來給你拍戲的。」一旁的湯湯也昂然點頭,覺哥更是早就豁出一切了。倒數第二天的三條拍攝,盡數失敗了,是的,全部失敗。熟悉的肅殺氣氛,立刻縈繞回我們身邊,如惡魔纏身。我們只得在四面漏風的露台上,徹夜地等待,祈求神跡出現。
最後一天,湯湯經紀人章哥直接把行李拉到了現場,按照默認的契約,他們將再給我們最後一個通宵的時間,如若再拍不成,我們就必須毫發未損地將湯湯護送回電視劇組,從此再無覆拍的機會,借來的時間,到了歸還的時刻。
入夜時分,第一條開機,再次失敗。絕望。
製片組在漏風的露台上,擺上了一台70吋大電視,大家像看直播一樣一條條過素材,尋找每一個問題點,似乎一切都在逼近勝利,但機會就只剩黎明前的一點點了。在冷風中坐立不安的我們,不知道等了多久多久,終於遠方傳來「保住一條」的信號,所有人都在放肆地吶喊、歡呼、宣泄,終於,保住一條!我和萬總互相擁抱安慰!最後一條,也是畢贛以及大家心目中,最希望達成的,還剩最後一次機會的,珍貴的黎明條。
三位攝影師在三個地點等待接力,從山洞出來,穿過山路,跟隨男主角下索道,繞過台球廳,航拍飛天,降落,此時,多次排練的馬匹受到驚嚇,失去控制,將蘋果灑落一地,而攝影師則平穩應對,記錄下上帝的恩賜,接著來到劉老師和黃老師合作創造的爛漫的舞台廣場,旋轉房子的機關順利開啟,羅紘武與萬綺雯在短暫的夜晚擁吻,鏡頭遊移到煙花,再一擡頭,天將將亮,完美的黎明條。
執行導演在那高呼,我們殺青了!《地球最後的夜晚》殺青了!
像夢一場,怎敢相信。我看了看手機,記錄下心碎的時刻,2018年2月9日清晨7點。
終於殺青的湯湯,卻久久不肯離去,她徘徊在羅紘武和萬綺雯剛剛度過短暫夜晚的「旋轉房間」裏,泣不成聲。而經紀人章哥,則拖著通宵了幾夜的疲憊,爬到制高點,想為劇組記錄下此刻永恒的長鏡頭場景。在眾人的勸慰下,湯湯才搭上車,去往機場搭機返回下一個劇組。臨走前,他小聲對畢贛講:「導演,其實,我已經問劇組多請了兩天假,假如今天還是沒成功的話,我會一直陪你們,直到完成。」
一路歡歌回到劇組駐地,廚房阿姨問我明天幾點出工,我說殺青了,都下班吧,阿姨說:「真的嗎?我連過年用的食材了都買好啦,我以為就要這樣拍下去了。」
製片組用最後僅剩的一點經費,給劇組辦了一場體面的終極殺青宴。推杯換盞間,我見到平時寡言的場務小胖居然酒醉,他壯起膽子,跑來和畢贛擁抱告別,畢贛就說:「我希望拍下部戲的時候,你還能來幫我們。」
離組那天,恰逢小年夜,我和大家擠在一輛金杯車坐去高鐵站,司機師傅開得飛快,大家終於沒能在劇組過這個年。同車的場務小哥很是健談,到站,我問他接下去幹嘛,他滿懷期待地說,過完年要去一個電視劇組幹活,那邊比這個組賺錢多了,我又問他哪年的,他說96年的。道別的時候,他送我進站,隨口問起:「哥,那你在劇組是做什麼的呀?」我一時語塞,如夢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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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 城
故事寫到這裏,看似所有的至暗時刻都被我們一一破解。3月初,我們一致決定趕坎城選片。做完這個決定,巨大的壓力又被重新導向畢贛,他需要最晚在3月底拿出一個能過關的版本,用於坎城選片委員會看片。
那段時間,沒人敢去問進度怎麼樣,直到有幾天淩晨,我總在睡夢中被循環的音樂驚醒——後來才知那是林強為我們電影所做的配樂 —— 那時我便知道,每夜孤坐客廳的他,開動了⋯⋯他總算交上作業,4月1日淩晨,大家擠在一間小影廳裡試片,那是我們第一次聽見它的心跳,放映結束,猛一轉頭,我的同事們早已個個淚流滿面。
凌晨5點,我揣上剛剛制作完成還帶著機器溫熱的硬盤,踏上了法航班機。接下去的半個月,我獨自帶著還沒有完成配音、也沒有3D效果的初剪,在巴黎度過了緊張顛簸的送片時間,苦苦等待一個結果。傍晚,我走在巴黎老舊的地鐵站裡,不由地開始飆淚,心想整個團隊傾盡所有,命都不要,誓死完成了這部作品,今天我把它送到了可能會最早懂它的地方,我真的不想空手而歸,我想給大家一個交待。
出了地鐵站,我看到北京給我發來的微信:「佐龍,明天回來吧,去不去坎城,不重要。」
第二天,2018年4月12日巴黎時間11點,坎城新聞發布會,影展總監福茂宣布《地球最後的夜晚》入選第71屆坎城影展「一種注目」單元。使命完成,返身回國。決定接受「電影節之王」的邀約,並非易事,這將是一個承諾。我們需要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完成一個最佳的剪輯版本,還要完成一系列龐雜的技術工作⋯⋯畢贛和一眾後期制作主創,幾乎整整三周不眠不休,接力工作。
5月8日坎城開幕當天,我們還沒交上片。畢贛還要和我們一起去和投資方開宣發會,車上,我抱怨趕不上坎城可不是開玩笑的事,他把累積了太久的憤怒宣泄而出:「煩煩煩,你有什麼好煩的,我現在連電影都剪不出來!你還想怎麼樣!」
我忍住同樣的憤懣,看向窗外,手機提醒收到新郵件,焦慮地順手點開:「他媽的坎城都要罵娘了!請你們立刻馬上完成這部電影,安全護送到坎城!”」法國合作方把我臭罵了一頓。如果我們趕不上,這將是一次嚴重的事故,而我更清楚的是,過不了他自己這一關,電影是萬萬送不出去的。所有人的命運,他變成了唯一的解鈴人。
後期工作走到最後第二步,大家已經精疲力竭。畢贛和調色師唐強在工作棚裏劇烈地爭執起來,他希望唐強能休息一會繼續工作,不要無效勞動,唐強暴怒,「我哪還有時間休息!我再休息,你們就都別想帶拷貝去坎城了!」「那我就不去了,我不要去什麼的他媽的坎城,我需要你拿出最好的質量來!」熟悉的咆哮聲再起。
為了將隨時有可能輸出完成的拷貝以最快速度送至坎城,我們縝密地制定了一個代號為「葫蘆娃」的方案,每隔兩到三個小時左右,將一名工作人員送上去往法國的飛機,把所有人的出行時間平均分布到最後的兩天時間內。
5月12日傍晚,第一顆放映拷貝送達坎城,正要送往電影節的路上,我卻被通知,這顆拷貝製作失誤,無法使用。終極崩潰。
5月14日下午2點,畢贛終於自己帶著重新輸出的第二顆拷貝,昏昏沈沈地抵達尼斯機場;5月15日淩晨2點,大家前往德布西廳進行技術測試,QC通過。
上午11點,《地球最後的夜晚》在坎城舉行媒體場首映。放映結束,我回到公寓房間,看到孫濤正在吃力地用谷歌翻譯拼命地刷著推特,忽然,他瘋了似的吶喊起來:「炸了!炸了!地球炸了!牛逼,龍總,你看,他們說我們導演牛逼!」下午3點,畢贛和他的演員們,一一踏上坎城紅毯,《地球最後的夜晚》舉行全球首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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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京,我單獨約他出來吃了一頓飯。我看到他因為壓力而爬滿整臉的毛囊炎,還有幾周沒有處理的頭發,他好像徹底變了一個人,一個已然被掏空的畢贛。我第一次見他如此嚴肅地對我講話:「佐龍,你知道嗎?從頭到尾,如果連我都不再決絕了,還有理由讓你們和我一起站到最後嗎?」頃刻間,我為我所有的懦弱和徘徊,找到了最終的解釋。當下的我們,就好像剛認識那會,他繼續講著,我仍然聽著。
這一年,過的太難。其實,我早就準備好放棄了。好在,他還是以最危險的方式完成了這部電影。明天,它就要上映了,這篇回憶,寄給這三年。
單佐龍 寫於2018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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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贛 #地球最後的夜晚 #墨綠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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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郎每日讀報 #週日公休版 #為什麼公休要發長文
│終局之戰:分紅條款如何左右好萊塢的新樣貌│
「Disney 毫無廉恥地錯誤指控 Scarlett Johansson 無視全球疫情變化,試圖讓她看起來跟 Disney 一樣麻木不仁,而我非常確定她並非如是。該公司刻意在聲明中揭露她的片酬數字,藉以將她的個人成功變成一種攻擊武器,就好像這位事業太成功的女性應該要為此感到不好意思一樣。」
《Black Widow 黑寡婦》女主角 Scarlett Johansson 的經紀人 Bryan Lourd 日前在聲明中措詞強烈地批判 Disney。
今天原本是「每日讀報」單元的公休日。然而 Bryan Lourd 這個名字和 Scarlett Johansson 的合約糾紛,正好與過去幾個月好萊塢正在發生的變化交織成一個越來越清楚的圖像。
好萊塢的產業面貌正在被分紅條款重塑,而 Bryan Lourd 就是主導這個改變的關鍵角色之一.......
■ 談判案例:直接向產地買的《鋒迴路轉》
除了跟莉亞公主本人 Carrie Fisher 交往過之外(星戰9中出現的女演員 Billie Lourd 正是兩人的女兒),Bryan Lourd 更重要的身份是他從1995年以來就擔任地球上影響力最大的經紀公司 CAA 的合夥人、董事總經理以及副主席的角色。
作為好萊塢檯面上/檯面下最重要的談判者之一, Bryan Lourd 的經典之作就是在 2007~2008年 WGA 編劇工會大罷工時擔任包含 Bob Iger 所領導的 Disney 等片廠與編劇工會律師團之間的調停人角色。
長達100天的罷工最後重創美國電影和電視業,而編劇則在最後協議中爭取到對於新興的網路發行媒介有更高的分紅比例(片廠一如往常一開始堅稱網路根本賺不到錢)。
這兩天剛剛在希臘殺青的《Knives Out 2 鋒迴路轉2》很可能會是 Bryan Lourd 經紀人生涯另一個里程碑等級的談判代表作。
《鋒迴路轉 Knives Out》第一集的編導 Rian Johnson、製片 Ram Bergman 和男主角 Daniel Craig 三人正好都是 Bryan Lourd 的客戶。 身為經紀人,Bryan Lourd 成功地替他們打包了《鋒迴路轉》第一集的製作案,兜售給 Lionsgate ,為這個近年來好萊塢最成功的原創電影寫下精采的序曲。
然而真正的談判身手展現在2020年後全球大流行疫情下的產業劇變中。
5個月前 Bryan Lourd 成功以4.65億美元史無前例的天價,將《鋒迴路轉》的兩部續集賣給 Netflix。考量到第1集成本僅只4千萬美元,這坐地起價10倍的2部續集電影光價格就已經寫下歷史。除了給《鋒迴路轉》導演、製片和男主角(前提是必須繼續主演)3人每人各1億美元的鉅額費用之外,Netflix 還在合約中開給了一張好萊塢人人夢寐以求的「空白支票」——導演 Rian Johnson 保有整部電影完整的創意控制權,不必聽出錢的大爺 Netflix 給的任何修剪筆記。
站在買方的角度,Netflix 自從自製節目《House of Cards 紙牌屋》以來就全力想要跳過片廠、直接與創作者交易的 Netflix。然而站在賣方的角度,Bryan Lourd 替他三位客戶創造了屬於自己的《紙牌屋》時刻,讓創作者終於可以完全擺脫片廠、擁創意自重,成為整個工業體系的新運轉核心。
過去在片廠機制失能的產業動盪時刻,經紀公司經常取代片廠扮演起推動整個產業繼續向前的創意發動機發動機角色。這次串流變局中,CAA 的 Bryan Lourd 也毫不猶豫站到浪頭上大展身手。
■ 談判案例:一口價買斷的《大法師》
紐約時報5個月前才以《鋒迴路轉》為例,預測類似的以創作者為中心的交易將會在好萊塢越來越普遍,沒想到 Bryan Lourd 在5個月後立刻再度達陣,幫他的另一個客戶——製片 Jason Blum ——談下了另一個天文數字合約。
Jason Blum 和他的製片公司 Blumhouse Productions 是過去十年恐怖電影類型最重要的原創力來源。《Get Out 逃出絕命鎮》、《The Purge 國定殺戮日》和《Insidious 陰兒房》等系列電影都出自他之手。
上週 Universal Pictures 和同屬 NBCUniversal 的串流平台 Peacock 確定要花費4億買下 Jason Blum 策劃多時的《The Exorcist 大法師》新三部曲電影的發行權。將在2023年由 Universal Pictures 在電影院發行第一集,然後接下來兩集則會在串流平台 Peacock 上獨家上架。
如果和 Jason Blum 去年初大獲好評的《The Invisible Man 隱形人》的700萬製作預算相比,這3部電影共4億美元的合約毫無疑問就是他事業的空前高峰。
《鋒迴路轉》和《大法師》這兩個製作案同時創下驚人天價的理由是他們採用了新的簽約方式。不像 Netflix 偏好用一口價向所有創作參與者(包含明星)買斷所有權利,好萊塢片廠向來支付的是一個比較中庸的價格,並在合約中承諾未來電影下檔之後如果在家庭娛樂、電視、串流等等其他平台得到新的收入,會再以「重播費」的名義分配一定金額給所有創作參與者。有時候到達一定額度的電影院票房也會設有分紅機制給比較有談判力量的明星,比如 Scarlett Johansson。
這種傳統合約的好處是片廠一開始的財務壓力比較小,也等於將電影院以外通路的風險分攤給創作參與者(如果 DVD 沒有大賣,每個人都不會賺到錢)。然而這種合約的缺點就是萬一在其他通路大賣,也必須分配給所有參與者,而且還必須忍受可能持續數十年每天拿著算盤計算要分多少錢給誰的繁瑣行政流程。
Netflix 的《鋒迴路轉》採用了一口價,所以男主角 Daniel Craig 只會得到一筆(雖然高達1億美元)的酬勞。雖然還沒有確切消息,但媒體猜測《大法師》可能是 Universal Pictures 這家傳統好萊塢發行商第一次採用一口價的電影發行合約。
不再設有分紅條款的新式合約難免會繼續堆高片酬。不過在串流大戰的軍備競賽中,片廠為了追上 Netflix 片庫的增加速度,也很難有拒絕的餘地。此時此刻好萊塢的僱傭談判完全是賣方市場。
最近連續發生 《The Walking Dead 陰屍路》原創編劇 Frank Darabont 的分紅訴訟、《黑寡婦》女主角 Scarlett Johansson 的分紅訴訟以及剛剛才發生的《Olympus Has Fallen 全面攻佔:倒數救援》男主角 Gerard Butler 的分紅訴訟,也會使片廠應該非常樂意擺脫持續計算分紅報表以及應付各種分紅爭執的力氣,以便專心打仗。
■ 刪除分紅條款之後好萊塢會變怎樣
持續升溫的串流大戰和經紀公司的推波助瀾之下,姑且大膽預測未來幾年一口價合約和「直接向產地買」的交易方式在好萊塢越來越普遍。
而那時候的好萊塢明星演員和明星編導們的工作條件和工作環境會有什麼樣的新面貌?
經紀公司的努力將使他們旗下的編劇、導演、製片等核心創作者在未來的串流世界中獲得更多談判籌碼。會有更多個 Rian Johnson 或是 Jason Blum 在天價合約中向串流平台賣出自己的點子。除非串流大戰因為有最終勝利者出現而開始降溫,否則編劇、導演、製片和他們的經紀人將繼續在談判桌上扮演強勢主導者。
但對於 Scarlett Johansson 和 Gerard Butler 這樣的明星來說,未來的職場可能會長得不太一樣:
明星替他們的電影大大地增加商業上的成功機會但也帶來巨大的財務風險。多年來好萊塢一直有人想打破明星機制來消滅這種不必要的財務風險。 Jeffery Katzenberg 在擔任Walt Disey Studios 主席期間害他丟掉工作的那封著名的群組信裡頭,就直接點名 Disney 為了複製《Batman蝙蝠俠》的成功而花大錢僱用 Warren Beatty 和 Madonna 拍攝《Dick Tracy 狄克崔西》是完全搞錯方向的投資。詭譎的是 Katzenberg 在過去一年的華麗失敗創業 Quibi 其實也為了確保成功,比競爭對手 Netflix 僱用了更高比例的明星,並最終落入自己的預言:不好好說故事的人注定要失敗。
分紅合約的設計原本就是好萊塢律師用來替片廠降低風險的設計。未來如果人人都學 Netflix 採用一口價簽約而導致明星的一次性費用被提高,好萊塢勢必會被逼得想辦法尋求其他策略來降低風險。
Marvel Studios 就有一個現成的完美策略:Kevin Feige 編織出來的 Marvel 宇宙第幾期故事線,其實就是一個降低單一電影失敗、單一超級英雄失敗或是單一演員失敗的風險控制策略。他們已經在 Terrence Howard 事件中驗證過只要是人就可以取代,也正在小心翼翼地取代 Chadwick Boseman。
而 Scarlett Johansson 所飾演的黑寡婦甚至還是已經結束的故事線。這很可能是他們選擇用強硬態度應對分紅訴訟的其中一個理由。
或者更簡單的方式就是減少雇用明星的比例。
Netflix 主導的串流產業不是明星演員樂見的未來職場。由於觀眾行為不一樣,串流世界不像院線電影那樣仰賴宣傳素材中明星名字來刺激粉絲在很短的時間內湧入電影院。我們自己的串流使用經驗早就驗證了 Netflix 其實是一個「明星戒斷療程」,因為最後我們收看叫不出名字的演員主演的節目時數早就遠遠超過那些明星主演的內容。
對 Netflix 來說成本很低的網路迷因效應甚至比明星效應有更高的投資效益。花2000萬美元製作一季所有人都打扮成怪物的約會節目,可能會比花2000萬請一個明星然後再花2億製作一部2小時的電影,更有機會讓潛在訂戶按下訂購按鈕。
分紅條款還在不在,好萊塢明星正在面臨衰退的威脅。這會是 Scarlett Johansson 的經紀人兼地球上影響力最大的經紀公司 CAA 的合夥人、董事總經理以及副主席 Bryan Lourd 下一道待解的功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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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 談談樂手教練實務經驗 }}_11
[一. 漫談樂手教練的心裡話]_11 『環境』與『人脈』_06
關於上一週的發文提到的版權分潤概念與我的實際執行計劃,有兩位網友的回應讓我特別想在這一週的文字中做進一步的解釋。
網友 William Wei Bird 問到:『不知道能否分享更細節的分配機制 像是分工的比例有無一個基礎架構?還是說得依每次的project內容再互相協調?』嚴格說來,這會牽涉到每一位音樂工作者對於自己所瞭解的音樂製作環節中,每一個『組成元件』究竟在一個完成品中應該被怎麼界定它的重要性。且讓我回顧在2018年5月21日發佈的專文中段,那位年輕音樂工作者對於流行音樂生產鏈的簡明描述:『你有想過,一首歌曲是怎麼開始生產出來的嗎?流行音樂產業【以往】的模型都是由唱片公司出第一筆資金,也就是唱片公司是發起人。如果藝人是創作者,會從一首選定的詞曲開始;如果藝人本身沒有寫歌,唱片公司就會開始收歌,在經過各種評議過程,最後會有一個詞,一個曲;假設這是兩個不同的創作者,就會有一個作詞人,一個作曲人,這可以界定為一首流行歌曲的起點。
當唱片公司有一首詞曲後,下一步會先找到一位適合擔任這首歌的製作人,在製作人構思他想要呈現什麼樣的曲風後,會找一位他認為適合的編曲人進行音樂樣貌的建構;完成編曲後,通常編曲者會把原先用 MIDI 確認或示意的音樂內容過成一道一道的 Wave 聲音檔 (Audio Track) ,如果有需要錄真的樂器,就會尋找適合的幾位樂手,接洽一個錄音室訂幾個錄音班,接著會有一位錄音師,把這些樂器聲音盡可能好好地收錄下來。當所有樂器都錄完了,編曲或製作人會協同錄音師製作一個將所有音樂內容音量與樂器擺放位置做大致調整的 Rough Mix,它的功能像是一個【伴唱 Kala】。接著歌手同樣進到一間錄音室由一位【配唱製作人】指導歌手怎麼演唱這首歌,藉由錄音室裡錄音師的專業技術,把歌手的聲音盡可能最好地錄下來,並且做最重要的【人聲編輯】。接下來會有一、或數位合音,編寫適合這首歌的合音,而合音也會在一間錄音室,由一位錄音師,把他的聲音好好地收錄下來。
當這所有 Wave 聲音軌道都一道一道好好地完成後,所有的 Wave 檔案都會被轉交給一位混音師,他會在一間專業的混音錄音室把這些軌道都做必要的頻率、空間定位處理,組合成一個歌曲的樣貌,轉換成一道 Stereo 的 Wave ,然後這一道 Wave 檔會再交給另外一位母帶後期工程師,他會在另外一種專門處理母帶後製的錄音室,把這首歌的頻率做更精細的微調與音量的控制 (Mastering)。而完成的母帶,在送交壓片工廠大量生產,最後,成為我們聽到的音樂成品。以上,就是一首歌的基本製作歷程。』 (https://www.facebook.com/rayhuang.guitar/posts/212953469312205 )
現在,我只是轉換自己成為一個一個『單曲音樂製作專案』的發起人,由我來設定每一位參與者的工作權重 (當然是經過與每一位參與者討論、並獲得每一位同意的前提下) 以及未來的版權分潤比例。在我的規劃中:『我將只使用同一位我自己非常欣賞、喜愛的女性創作人 (請容我先保留這位音樂家的身份) 的詞曲創作,由我自己負責編曲與製作,然後邀請了一位過去三年中我一直在留意的女聲來擔任主唱,並且在我自己深深信賴的友人所開設的錄音室來完成一切錄製與混音』,這位『女性創作人』的詞曲幾乎是整個音樂專案未來是否有市場性的第一個決定性因素,而她的作品,過去在市場上已經得到過商業價值的驗證,因此,對於她『全新的未發行原創作品』,我『願意』用整個版權分潤的百分之三十 (詞佔15%,曲佔15%) 的比例認列。而我所信賴的友人錄音師、錄音室系統,他的系統所執行的工作,不但將花費最多的工作時間,也確定是這類型音樂製作專案的製作品質控管重心,所以,從所有的錄音工程一直到混音工程,這位錄音師與錄音室,我也是用整個版權分潤的百分之三十的比例認列。
那一位我想合作、深具潛力的女聲歌手,對於她所貢獻的聲音演出,我以百分之十的佔比來認列;這個比例看起來好像有點兒偏低,但我看待的重點是:我們所開發的這個音樂專案,還是希望能獲得市場的正面反應的,而如果未來真的能幸運獲得商業上的成功,其實,最大的獲利焦點,會是在這位歌手的身上 --- 相信我!未來有機會站在舞台中心的那個人會是她、而不是其他的合作夥伴。但反過來思考:如果沒有現在這些『技術人員』為她打造這些可以進入市場的『武器』,她『很可能』一直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開展未來的舞台人生;因此,她未來真正的獲利會是其他『以她為中心』的商業演出報酬,以及一切的『藝人價值』,而那些數字……以我自己對於商業市場的觀察,應該會遠遠超過一切技術人員的所得。
而我自身所投入的編曲、製作相關工作,我以百分之三十的比例認列。這其中,除了我自己可以完成的編曲與樂器部份之外,我必須保留足夠的份額給其他的必要技術合作夥伴,譬如:我應該會需要一位很有才華的配唱製作人,或者是我很可能想要有一組真正的絃樂四重奏、或者管樂組、或者真正的鼓與貝斯的節奏組,來讓每一個單曲專案都能有不同的音樂色彩;而每一首所需要合作的技術人才需求或有不同,因此,我需要針對不同的曲目去做不同的細部切分,而這些部份,都會從這個『百分之三十』的佔比中做出合理的分配。
這僅僅是以上述這些確認合作的夥伴所做出的大致分潤模型。我記得在2017年12月25日那篇專文中提到當時陳珊妮小姐的『我從來不是幽默的女生』專輯,所有的音樂參與工作者總共也只有五個人 (https://www.facebook.com/rayhuang.guitar/posts/170831476857738 ),而我深深相信,只要選擇了正確的合作夥伴,其實要完成一個自己與市場都可以滿意的音樂作品,不一定需要多麼複雜的人員建制或是龐大的系統。而如果、如果這樣的合作案真的能得到某種型態的成功,我也許可以因此而發現、或是開發其他傑出優秀的詞曲作者、歌手,來進行另外不同專題的合作案,也許在那些情況下,我可以用完全不同的分潤佔比方式來思考分割的比例。
另外一個角度是:如果有其他的音樂工作者覺得這是一個可以嚐試的模型,而我的吉他編寫或是音樂,剛好也符合她 (或他) 的想像、需求,而希望我以樂手、或是編曲的身份加入她 (或他) 的合作團隊,只要音樂的原創核心是我所能認同、欣賞的,我也會願意用她 (或他) 所提出來的合理分配比例去完成另外那些我自己所想像不到的音樂作品。
終究,每一個人的音樂能力、經驗,應該都可以被視為不同程度的資產價值,只要物件 (原創) 具有市場潛力,我看不出為何不要去做一些自己可以承擔風險的投資。
另外,網友貓窩工坊說到了:『這篇提的是以Blockchain處理版權收益分配,但這並未解決眼前沒人買唱片這件事...』。我想,關於『區塊鏈』的技術與應用,的確只是提供了透明公開的『帳務登錄』系統功能 --- 不過,這相較於舊有唱片公司的財務報表模式,應該是一種顛覆式的進步革新!
當然!關鍵其實是『沒有人買唱片』的這句話吧?
但,換一個角度來說,人們還是在『消費音樂』的!消費者只是不再那麼熱衷去購買過去唱片公司所流通的『制式載體』,也不再那麼熱衷於『某種專注聆聽、研究音樂的模式』;這對於一路從類比時代走來的音樂愛好者來說,的確是一種難以接受的『變化』--- 不知道接下來的比喻是否恰當:這就像父執輩看待我們與他們在很多『價值觀』上的差異,或是我們看下一個年輕世代生活模式的『衝突感』一樣,我不敢說站在哪一種觀點會是絕對正確的,但我的確可以說:如果以『聆聽現場音樂演出』的比重來說,今時今日絕對比二、三十年前要成長了不知道多少倍!我猜想你應該可以注意到,現在,每個月,或每一週,甚至每一天的晚上,全臺灣各地真不知有多少不同規模、不同種類的現場音樂演出可以去選擇,這至少是我在年輕時代所無法想像的盛況;如果說,人們不再購買唱片,但人們購買了入場券走進任何一個音樂展演空間,我想,整體的音樂消費力,其實應該沒有那麼悲觀吧?
也許現在的價值觀是:『你的音樂是你的名片』,人們必須先透過你不見得樂意接受的方式認識你 --- 說得更殘忍、真實一點,是『挑剔你』了之後,如果你是他的『菜』,他就有機會用其他的消費方式來支持你的音樂『的其他相關事務』;而新世代的音樂工作者可能永遠也無法再像某一個年代的『音樂職人』一樣,只單純用一種工作模式就可以獲取足夠、甚至超額的物質回饋,來維持自己的生活需求,而必須用更多的彈性思考、策略,來爭取消費者對於自己的瞭解,來讓自己還是能夠以音樂維生。
而不論形式如何轉換,我看到的是:優良的『音樂』產出 (而不是唱片、卡帶、CD或任何一種載體),是任何一個世代音樂人都改變不了的基本要求!我不能因為市場運作的方式改變了、唱片銷售崩盤了、唱片公司系統不再有資源去用舊有方式提供資金來源,就不再去寫作、製作音樂了!我們只是在思考、嚐試,還能用什麼樣合理的工作方式,去糾集志同道合的夥伴,繼續做那些我們所熱愛的音樂創作。同樣的,我不能因為『人們買不買唱片』,就動搖了對於音樂寫作、製作的自我要求,我反而更覺得應該在這樣的渾沌中,堅持自己對於音樂的信仰,『凡走過必留下痕跡』,至少要無愧於自己當初給自己的期許,做下一些自己看得過去的努力才是。
如果你是一位音樂消費者,難道你不會希望你所支持的音樂家,是用這樣的方式來要求自己嗎?
然後,我們也許就有機會,應用網路的跨地域便捷性,以整個華人文化區為市場腹地,認真來想一想:『音樂產業的創新,真的完全沒有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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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2018年6月10日,北藝大IMPACT學程第一屆的三位同學,在經過兩年的學程後,在這一天於九太音響完成了他們的畢業製作『三郎』的整體呈現。
這次所用的相片,就是展演場地的樂器空景。
許多事情,要真的自己做了,纔會真正瞭解,這其中有多少的『不容易』;而也因為克服了這些『不容易』,纔終於能定義自己存在的價值與意義!這三位畢製生做得如何呢?我僅以兩篇工作紀錄來簡示其中的過程:
壹. 我提交給北藝大課務組與業師聯席審查會議的第一份報告 ---
『2018北藝大IMPACT學程畢製執行---中岳組
由我所指導的同學:廖佑祥、祝福與楊易修三員,在畢製的想法與取向上都各不相同;廖生期許能往現場演出的整體音樂籌備與Band Leader角色方向研習,祝生希望能完整執行一個製作案的所有細節,楊生則計劃將臺灣原生音樂文化,藉由製作的發想與執行,呈現出與流行音樂符號合作的跨界意念,進入到更寬廣的『世界音樂』領域。
經過第一次的導生會議,目前所整合出來的概念會是:擷取臺灣北管音樂文化中的重要元素---也許來自特色型樂器或著名曲目,以擬人化或延伸解讀的方式,借用流行音樂的詞、曲模型,找尋一種新穎的『呈現』方式,來向受眾提出畢製的主題。
在人員配置上,會由祝福同學擔任製作人的角色,負責與楊易修同學共同選取希望表述的北管文化取樣,並完成文字方面的創作,楊易修同學將負責所有樂器的編寫,並與另外倆位同學共同完成旋律的創作;而廖佑祥同學將從計劃起始開始,就所需要音樂與相關視覺、畫面的『呈現』方式,提供並整合所有『呈現』的人力、物力,來完成整個畢製的最後成果。
我們將不斷強調用『呈現』來取代『展演』的意涵,是因為這將不會只是單純的音樂展演;但實際具體的表現手法,我與三位同學將持續保持密切會談、討論,並就主體本身的創作,做全面的觀察與調整。
僅以此提交畢製指導老師聯席會議。謝謝大家!
中岳 20171226』
貳. 畢製生的劇本大綱 ---
『將「借茶.活捉」的劇情延伸發展。
「北宋時,山東鄆城縣衙押司宋江收閻惜姣為妾。與宋同在縣衙供職的張文遠垂涎閻的美色,佯做借茶,言語挑逗,二人勾搭成姦,後閻被宋江所殺。
閻死後,仍不忘情於張文遠,其鬼乃往縣署顯形,與張敘別離之情,促張文遠圓生前“生同羅帳死同墳”之誓言,張不捨,婉辭再三,至雄雞三唱,閻惜姣勒斃其身,同去陰間。」
(以下為新編)
後來三郎在陰間依然風流,耐不住本性,趁閻氏不注意時逃走,到了還魂崖邊喝了孟婆湯投胎為人。
閻氏找不著三郎後大怒,問了陰兵鬼差才知三郎轉世投胎去了,即駕著陰風至人間欲再捉三郎。(第一段)
在人間的三郎是個常流連夜店的年輕男子,閻氏變身成為一個妖豔的女子在舞池間獨舞,跳完一曲後跟三郎借了一杯酒解渴,喝完後隨即離開,三郎追了出去。(第二段)
暗巷中,閻氏在等他,兩人纏綿之際閻氏誘導他說出「永遠」的誓言(呼應借茶裡“生同羅帳死同墳”),隨即露出真實的鬼態,說明來意後欲捉三郎至陰間,不料三郎對閻氏用情至深感動非常,又為閻氏的容貌所吸引,最終,自己將閻氏的水袖象徵性的掛於頸間,同赴陰間。
(第三段.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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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器樂(南北管)簡稱- 傳 現代音樂(西洋樂器)簡稱- 現
整個表演的結構想法如下:
序幕:用投影幕「模仿」皮影戲的效果做一段敘述「借茶.活捉」的動畫,搭配北管戲。
第二幕:閻婆惜登場(傳、現,有詞 #盛大#憤怒#快節奏#重)
呈現一個「找不到愛人並很怒的女鬼」。
唱完後,並念一段戲腔說明要去找三郎後至後場換現代人的衣服,之後,透過投影幕呈現「閻 氏上人間在舞廳裡找到三郎的過程」搭配北管(什麼牌子?)。
第三幕:夜店跳舞(現 無詞 ),三郎坐在沙發上看女主角跳舞,跳完舞跟三郎借酒後 三郎追出去,換場。
第四幕:暗巷,兩人戲(現、配樂)
說出誓言後變鬼(閻氏要如何換妝待討論),這時配樂加入(傳),此時閻氏改成戲腔表明來意,三郎認出閻氏,後由驚恐轉為平靜轉為愛慕,這時唱一首表現願意共赴陰間的歌(現為主、傳少量、有詞#抒情#慢板)唱完後兩人離開(傳、牌子?)。
最後想加入一首ending的歌,暫時無想法。』
經過大半年的努力,這三位年輕的畢製生,以及他們所自力邀集的十數位傑出的北管、西洋銅管與現代 Combo Band 的音樂家們,共同呈現了一個我根本想像不到,而完成度與精緻度令所有出席觀賞的觀眾印象深刻的作品。
我敬佩他們這一趟無畏的音樂冒險旅程。
而能夠陪他們走過人生的這一小段路,是我無比的榮幸!
Rudy Chu 楊易修 廖佑祥(Sean L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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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為本段內容文稿:
歡迎來到「一天聽一點」,我們每週一到週五晚上7點,準時更新,透過心理學在真實生活裡的具體運用,陪伴你每天進步一點點,如果你也想要自己每天都有所進步,就請你一定要訂閱我們的頻道。
當你要進行簡報,或者是公眾表達的時候,你眼睛都看哪裡呢?眼睛如果一直盯著投影布幕,是最糟糕的作法!
因為現在的人會覺得,你根本沒有在跟他說話;而另一個很糟的方式,就是你一直低頭看著自己手邊的資料。
如果你沒有犯這兩個錯誤,我還看過另外一種典型,就是呢,他的眼神很靈活,但是太靈活了!
因為眼神到處亂瞟,它會影響我們聽眾的注意力,也會讓我們看起來像是一個心神不定,無法被信任的人。
我想你只要有一定的公眾表達經驗,就一定會對眼睛到底要看哪裡?怎麼看?這件事情,曾經關注過,那或許你有屬於自己的成功方法,也歡迎你跟我分享。
然而今天我在這邊,就跟你分享一個,我當年剛出道的時候,經常使用的方法,這個方法就是,我會看著那些會對我點頭微笑的人。
其實如果以一般的情況來說,面對10人上下的小團體,你總會找到一兩個,會對你點頭微笑的人。
如果真找不到的話,也沒關係,你至少找到一個你看上去,會比較順眼,比較不會是一看上去,就會讓人緊張萬分的人。
把眼神放在這樣的人身上,會有什麼好處呢?它會有兩個明顯的好處,第一個好處就是,這樣的人會讓你感覺到,你正在跟他們說話,他們也正在聽你說話。
無論是簡報或者是公眾表達,他們都比較容易融入你說話的內容裡,你能夠去建立起容易聽懂,容易理解,容易產生共鳴的一種氛圍。
而第二個好處哦,找到這樣的人,會讓你變得比較容易開口說話,相對於你很含糊的,好像對著空氣說話來看,這樣的說話方式,是完全不一樣的,而且你還會有一種受到肯定。
因為他可能會對你點頭微笑,你說起話來也會比較有滋味,你會感覺到自己說的話的內容,是「對於別人有意義的」這樣的信念,自然而然,良性循環就會讓你產生更多的自信。
然而在真實的公眾表達實務裡,你也不太可能全場只盯著那特定的幾個人,那其他的人真的就會有一種,你把他們忽略掉的感覺,這也不是好事情。
所以在實務上,除了找出這樣子,會對你點頭微笑,或者是看上去比較順眼的人之外呢,你可能可以分配一下你眼神遊移的時間。
也就是說,如果整場有兩三個這樣的人,那你就可以把你的眼神,遊移在這兩三個人身上。
尤其是這兩三個人的座位,又相對比較分散的話,那就是更好的,因為其他人會被你的眼神掃視過,就會覺得你正在跟他們說話,他們的感覺也會比較好。
可是萬一這兩三個人,集中在整場裡面的特定位置;比如說他只在前排,或者是只在左邊,或者是只在右邊,那這時候該怎麼辦呢?
那這個時候,你就可以用分配的方式,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把40~60%的時間把眼神放在這些會對我點頭微笑的人身上;而其他的時間呢,我就會暫時的把眼神從他們身上移開,來掃視全場。
而這個掃視,你也千萬別很快的略過去,因為很快的略過去,你可能會讓人覺得,你的眼神又在飄忽不定了!
你可能用一個相對比較和緩的速度,但不是盯著特定的人,去做環視這樣的一個感覺,然而呢,環視完回來之後,再把你的眼神停留在那些,會讓你舒服的臉。
在我當初還很菜的時候,我都把這樣的人,當成是我的充電器,或者是加油站,我從他們身上得到的能量,再平均的分散給會場的每一個人,當初我是這麼想的。
那當然了,隨著歷練越來越豐富,這一點對我現在來說已經不是課題了,就算是全場的人都非常的莊嚴肅穆,我可能也不會有太大的感覺。
可是呢,如果對於剛起步的你來說,這個當初幫助我度過很菜時期的小技巧,我相信一定會對你有很大的幫助。
所以呢,記得一件事哦,當你要面對群眾的時候,先找出那些會讓你舒服,會對你點頭微笑的人,他們都是你最好的啦啦隊!
然而除了今天所提到的這些小技巧之外,如果你想要進一步學習更多,怎麼樣去做好表達,不管是1對1的,還是一對多的,我很鼓勵你可以參與我的線上課程【自信表達力】。
無論是你在面對表達時候,內容的結構跟設計,還是在表達現場的實戰法則,你在這一門課,都會有最具體的前進。
這門課從推出到現在,已經有很多朋友跟我回饋對他們的幫助,你加入了嗎?很歡迎你的加入!
然而無論如何,我都祝福你能夠在你人生的道路上,讓你的話成為別人能夠收得下來的概念。希望今天的分享能夠帶給你一些啓發與幫助,我是凱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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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期待你的加入,也期待我能夠跟你一起學習,一起前進,那麼今天就跟你聊這邊了,謝謝你的收聽,我們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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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重建 ,土生土長 Start up 人,是港產 ICO 項目 LikeCoin 發起人。
隨着加密貨幣熱炒, ICO(#首次代幣發行 )成為最炙手可熱的集資途徑,2017年,全球 Startup 利用 #ICO 集資金額,已經超越風險投資。LikeCoin 在今年1月初,完成 Early Believer 的集資階段,好比是 Pre-IPO,首階段籌得至少1,200 枚以太幣(ETH),即是超過800萬港元。
LikeCoin 不日公開發售,目標是籌集12,600 枚以太幣,用昨天市價看,相當於8,300萬元,比不少創業版IPO集資額還要多。如果你未聽過ICO,難免覺得集資額太誇張,但一個月前,另一家本地公司 Matrix ,透過 ICO集資,成功籌得相當於 1.2 億港元的加密貨幣。
新股上市前會做 Roadshow,高重建最近一周也忙於走訪全港,對象不是什麼基金經理或是分析員,而是走入大學、書店、Cafe,和學生、創作人和傳媒人推廣 LikeCoin。
只不過,將IPO 比作LikeCoin,高重建無論如何,是無法認同的。
因為對他來說, LikeCoin 的本質,並不是投資。
本質不是投資
高重建另一個身份是拉闊遊戲辦公室創辦人,在中港開發手機遊戲起家。去年他開發新平台 Oice,把拉闊遊戲過去創作遊戲角色、美術圖像、音樂等素材庫,開放供其他創作人二次創作視覺小說。他希望 #Oice 可成為「#課金 」平台,讀者能夠有途徑支持視覺小說,把收益拆帳予美術、音樂原創者。
可是問題接踵而來,「課金」多為小額,經過信用卡、支付平台抽佣,原創者剩不了多少,如果拆帳涉及在不同國家,既要兌換貨幣,又要從不同銀行海外轉帳,費時失事。
「我想公平、高效率拆帳,用法定貨幣無法做到。」
用加密貨幣做得到。
加密貨幣用到的區塊鏈,核心特性是「#分散共識 」,用數學演算法,令獨立的「#區塊 」能準確地記錄每一筆資料。聽起來沒什麼太不了,但實際卻做到「 #去中心化 」,數據庫不再是由單一機構或個人所控制,而是分散在每一個參與的個體上。透過加密貨幣錢包,在區塊鏈上收費拆帳,完全避開了支付平台、信用卡、銀行,效率快得多。
在區塊鏈上,高重建看到解決問題的希望,「區塊鏈不是萬能,也不是仙丹,但可以是切入點,解決存在已久的問題。」
LikeCoin是什麼?
LikeCoin 利用區塊鏈技術,用來紀錄內容(圖像、文字、音樂、影片等)。放在 LikeCoin 體系的內容,當有人引用、轉發等,區塊鏈紀錄便會修改,做到溯源的作用,它同時是創作者、用戶、內容平台等組成的生態圈,當網民向作品打賞俾Like,LikeCoin 便流入創作者電子錢包。就算是引用不同原創作的「二次創作」,基於溯源網絡,LikeCoin也可以分帳予原創作者。
LikeCoin 更大的野心,是解決創作往往無錢落袋的問題。
高重建也是創作者,他的文章多年透過 Creative Commons方式發布,放棄收入;他很清楚創作人有空前廣闊的發布平台,卻沒有行得通的收入模式。
「我不靠寫文章搵食,但其他創作者呢?我明白,有創作者覺得(互聯網的開放)模式好離地,開放作品授權,但又無答案(收入模式),咁我食蕉咩?」
高重建希望 LikeCoin 成為答案。
在 LikeCoin 發行的初期,讀者不用付出,便可在LikeCoin 的生態畀Like支持作者,創作者得到的LikeCoin,可兌換成其他加密貨幣或法定貨幣。和大部分加密貨幣一樣,LikeCoin供應會封頂,十年之後,新增 LikeCoin 供應會漸漸減少,讀者要打賞創作者,就需付鈔購入 LikeCoin,目標就是用十年時間,成就這種讀者願意付出,也有途徑付出的生態。
這刻你問高重建,有了LikeCoin之後,寫一篇文章會收到多少錢,他無法給你答案。
「但我希望,相對目前的生態,是 better off 的」。
區塊鏈就是「改變」
區塊鏈的核心就是帶來顛覆,尤其在權力越集中的地方,中介利益愈大,區塊鏈帶來潛在的改變也愈大,這是高重建最看重的價值。
所以當畢菲特說加密貨幣價格是泡沫,高重建毫不上心,「通常 disruptive 的技術,都會有畀人炒賣一刻,或者所謂泡沫化的一刻。」就像1999年的Dot-com bubble爆破之後,互聯網或者圍繞互聯網基建的價值,不但未有因價格泡沫爆破而受影響,今天這些行業的價格更是不斷上升。
作為 ICO 發行人的高重建,覺得自己的工作不應去捕捉加密貨幣的價錢,「我只在意區塊鏈帶來什麼價值,我只會在意它能解決什麼問題。」
LikeCoin 出糧不是為有型
高重建希望,參與團隊也可以相信加密貨幣的價值。因此,團隊以至他自己日後出糧,也不會收港紙,而是收 LikeCoin。
「這不是為有型。」高重建強調,要別人相信 LikeCoin 的價值,自己應該坐言起行,「舉個例,就算你有 1萬蚊人工,因生活需要,要兌返99%做法定貨幣,我覺得不是問題,你可以兌。」
「但你首先要認同呢個是有價值的 token,技術上要熟識在不同貨幣之間轉換等等,這當中有技術考量。」
這也是高重建堅持叫 #CryptoCurrency 作加密貨幣,而不是虛擬貨幣的原因 ,「我相信,不一定是法定貨幣,才是真實的。」
ICO這種新興集資模式,有不少弊病,無監管,無保障,項目質素良莠不齊,失敗率高,甚至有人集資後捲款而逃。內地去年更叫停首次代幣發行(ICO),南韓緊隨其後,美國開始出手嚴管ICO,連本港證監會2月也發表聲明,警告涉及證券投資的ICO違規。
高重建當然知道這些風險。說實在,他也覺得不少ICO項目很有問題。
高重建眼中,ICO好比一把刀,「在乎你怎樣用」。
「ICO如一把刀 在乎你怎樣用」
他提出監察 ICO是可行的,ICO 有社群監察,有技術方法可作盡職審查,當然有一定門檻,「但難道看招股書,看投資產品尤其衍生產品的分析,門檻就不高的嗎?」
在LikeCoin 而言,負責發行的 LikeCoin foundation 本身是非牟利,日後財務報表會公開,讓出資者及公眾知道錢用在那裡,還會引入兩名第三方董事監察。
高重建選擇用 ICO,最現實功能是提供開發資金,更大考慮的是,要集結更多的人參與。ICO 沒有股東這概念,有錢的你可以參與買入 LikeCoin,沒有出錢的你也可加入做創作者,用創作賺 LikeCoin。若項目成功,LikeCoin升值,不但出資的你賺錢,做創作的你也可以受惠。
那高重建以及參與 LikeCoin發行團隊,又有何得益呢?
長遠看,LikeCoin約一成發行量,是預留製作團隊的LikeCoin,「我們做好這件事,手頭有 LikeCoin,對 LikeCoin的 需求存在,LikeCoin 會升值。」
說到底,LikeCoin 升值與否是果,最重要還是它能否帶來#disruption ,是否能改變行業的生態。
「如果成功,我都是作者,當然有得益。」高重建說。
註:本周開始,全新〈金融中心〉專題將於《蘋果日報》逢周一刊出(公眾假期順延一日),敬請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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