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才有成功的希望〉 文/戴晨志
曾經在報上看到一則報導--
高雄樹德科技大學休閒事業管理系有名謝姓女生,每天清晨七點,就帶著大、小提琴到校園,做什麼呢?她在練琴。
謝同學主修藝術行政管理,也熱愛音樂,彈得一手好琴;不過,她還學大、小提琴,所以每天一大早,自己拎著提琴,到校園中練習。
剛開始,她在理工大樓的中庭練習,可是琴藝不佳,琴音拉得咿咿啞啞,不好聽、好吵,也讓一些理工科的學生做不下實驗,而遭到抗議;於是,她轉換到另一棟大樓練琴。
可是,那棟樓也有人在早自習,被琴聲吵得念不下書,結果又遭人抗議、驅趕。最後,她流浪到生態池畔,因為,只有綠蔭的樹木和水中的游魚,始終友善待她、與她為友,不會抗議琴聲太吵。
當然,琴藝總有進步的時候,琴練習久了,一定會漸入佳境。後來,謝同學鼓起勇氣,拎著琴,回到了圖資大樓前練習;她的琴聲悠美,沒人抗議,反倒是引來許多學生駐足欣賞,而且,美妙的旋律,也成了早自習最好的伴奏、配樂。
其實,這女孩每天在校園中勤練的,不只是琴藝,最重要的,是「練膽」!
多少人有勇氣,在大庭廣眾中,拉小提琴練習?尤其是琴藝還不純熟時,拉出的聲音咿啞難聽,很多人會取笑她呀!
然而,這就是「勇氣」--一股讓自己不畏他人眼光、驅使自己勇敢向前的勇氣!
⊙
我們這一生,要了解到別人很容易,可是要了解自己、看清楚自己,卻不太容易。
有時,我們或許可以想想--「我的耳朵正在聽什麼?我的眼睛正在看什麼?我的雙手正在做什麼?我正在過什麼樣的日子?」
耳朵正在聽悠揚的音樂,那是別人演奏出來的!
眼睛正在看一幅美麗的畫,那是別人畫出來的!
思緒正在聽別人演講,那是別人練講出來的。
而我,自己--「正在做什麼?正在過什麼樣的日子?」
這日子,會不會太懶散、太悠閒?
可不可以再進步、再衝刺、再突破?
我相信--
「心量有多大,成就便有多大;
願力有多堅強,力量就會有多堅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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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拉小提琴的時候才可以勇敢做自己 在 Fan-Chiang Yi 范姜毅 Facebook 八卦
學音樂不只是才藝,懂得欣賞音樂可以去探討或是連結到很多不同的事物 ,是很棒的生命體驗
「有人學過才藝嗎?」臺下好幾隻手紛紛舉了起來,有些學生會畫畫、有些喜歡跳舞、有些則正在學彈吉他。
「那有人將來想要當畫家、舞者或是音樂家的嗎?」每一隻手都緩緩地沉了下去。念萱(Crystal )是第一位來到我們學校分享的臺灣沙發客。趁著寒假,她正帶著小提琴在臺灣環島旅行。她是街頭藝人,會在她所到之處演奏小提琴,人們給的打賞就成了旅費。
「臺灣很多父母都會栽培自己的小孩學音樂,多少學個鋼琴。如果身邊環境充足一點,可能還會再學個小提琴、長笛之類的。但是在升學主義的社會環境下,面臨每天小考、準備基測,不再有時間練習,音樂很容易就是被先放棄的那一項,我之前也是這樣。」Crystal說。
她也曾想過繼續走音樂這條路。但是在高中時,她意識到自己將來應該不會把演奏音樂當成生涯的選擇,於是放棄念音樂班,轉而在上大學後就讀師大英語系,小提琴則持續做為興趣。
然而,當她到荷蘭當交換生的時候,她在那邊靠小提琴交到了一群同樣玩音樂的朋友,並因為這項才藝,有了許多有趣的體驗。
Crystal 說起她第一次街頭表演的歷程:「有一次,我的荷蘭朋友鼓吹我上街表演。我從小就羨慕街頭藝人,但從來沒有試過,當時其實很期待。只是那時以為他們會很有義氣地陪我上街,想說多點人壯膽,比較不怕嘛!誰知每個都臨陣脫逃,只剩我一個。後來想想:幹嘛因為別人的決定,影響我一直想做的事情呢?所以就在國王節那天,一個人背著一把小提琴上街去了。當然也不是一開始就順利,我那天為了到底要不要去busking (街頭賣藝),也是自己天人交戰了好幾個小時,等到跨出家門後,又在街上徘徊不知道多久,才真正拿出小提琴,開始表演。」
路過的人們紛紛停下來,欣賞她的演出,也有人過來將小費放進她腳邊的琴盒裡。最重要的是,當她表演完,原本完全陌生的路人開始向她攀談,還有人點歌。她發現這才是她想要的音樂模式,不是站在舞臺上單方面為聽眾表演,而是在人群中,透過自己的音樂,將原本彼此陌生的人們連結在一起。
重點不是有多專業、多厲害,而是願不願意站出來,和他人分享。
「聽過不少朋友家長抱怨,當初花了那麼多錢讓小孩學樂器,放棄之後了什麼都沒有了,好浪費錢、浪費時間,早知道就不學了。我們太喜歡用二分法看待事情,例如學樂器就要念音樂班,否則就回到零。有時候二分法可以讓複雜的人生看起來簡單一點,但因為這樣的二分,我們錯過了多少中間的地帶,多少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可能。比如說,練田徑、走體育到最後,不是當國手就是教練;讀音樂班、念音樂系到最後,不是演奏就是當音樂老師。但怎麼不想想其他可能呢?也許較少人走的路,才是適合你的。」分享到最後,Crystal從琴盒中取出小提琴,開始演奏。
成為頂尖的壓力,阻礙了學習的快樂
在許多人的傳統觀念裡,學音樂或其他才藝真的是種投資,期許自己將來能靠這份才藝維生或發財,因此往往認為:如果成為不了頂尖,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而在這樣的思維下學習,其實壓力很大。但我相信不一定只能夠這樣,透過學習英文或是其他語言,讓自己有機會能夠多認識世界一點;音樂也是一種語言,就像Crystal有辦法用小提琴在世界各地交朋友,甚至靠著音樂,和語言完全不通的當地人溝通。
不只是音樂,其他技能、藝術或是體育都是,當我們到了一個新的環境,會非常希望能夠與其他人有所連結,如果能夠一起跳舞、畫張畫送人,或用吉他伴奏一起哼歌,就算語言不通,仍然會擦出很棒的火花。這時候,自己是否精通或最厲害,根本一點都不重要,這些才藝是我們隨身帶著的禮物,當我們送出這份禮物,自然也會收到其他人的回饋。
當然,我們往往會在事後懊惱,為什麼自己會的這麼少、能分享的這麼少?回頭便會更努力去精進能力,這不是為了競爭,而是為了之後能夠分享更多。
結束了在學校的分享後,Crystal繼續她的環島旅行,到臺灣各個角落分享她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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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分享音樂和故事。從歐洲回臺灣後,我喜歡和朋友分享我在歐洲旅行、街頭賣藝學到的事情、街頭表演遇到的可愛互動、以樂會友並一起玩音樂的感動、還有打破我原有觀念的特別歐洲人的故事,我也喜歡告訴大家「跨出舒適圈」沒有想像中那麼難─但這些適合和國中生分享嗎?我知道我是幸運的,生長在經濟狀況不錯且願意花錢讓女兒學音樂、出國交換的家庭;然而臺下的弟弟妹妹當中有些不具有優勢的家庭背景,我的故事對他們來說是否是遙不可及的夢、是否難以和他們產生關連?我要如何顯得自己不是在炫耀、不要成為別人口中的「人生勝利組」?
懷著既期待又緊張的心情,來到第一堂課分享的地方:學校二樓的穿堂。我簡單說明我先是在歐洲帶著小提琴街頭表演,如今在臺灣,一樣想在街上分享我的音樂、一樣勇敢去旅行。我能用言語分享的實在有限,那用音樂吧!正準備演奏小提琴時,突然一個問題閃過我腦海:「有這麼近距離聽過現場小提琴的聲音嗎?有的請舉手?」兩個班竟然都只有一到兩個學生舉手。我漸漸了解,單單拿出小提琴,拉奏幾首耳熟能詳的歌曲,對這些學生而言就已是很新奇、很特別的體驗了。其實單純把自己喜歡的事物帶給學生,沒有想像中那麼難。
只有拉小提琴的時候才可以勇敢做自己 在 Facebook 八卦
看見四年前的今日寫下的紀錄,那正是扭轉此生之生命軌跡的重要關鍵時刻。
我做了很勇敢的事:決定在將近四十的年紀,投入此生尚未真正進入過的職場生涯,並努力手腳並用地想回到古典音樂圈裡。為此,拿著幾乎一片空白的履歷,與五十幾位同行競爭,一關關地闖,最終,考上了職位,排入前三名。二年前終於入職後,戰戰兢兢,慢慢地爬上來,現在才站穩了腳步。
四年後再回顧,萬般慶幸,彼時那破釜沈舟的決斷。不然我絕無法有機會活出今生最好版本,經濟獨立,生活也自主,無需倚靠和聽從任何人,還能在沈浸三十多年的專業領域裡全力發展。
舊文裡,回顧了更早之前,家中只有二個嬰幼兒的碩士學生時期。
週一到週五,白天帶孩子做家務和教點課貼補家用,而晚上唸書寫論文到凌晨。
而週六週日,則是強迫自己放下一切牽絆,專心奮臂苦練的二天。
那二年,也改變了我的人生態度。因為一些不公平且傷人的對待,讓我理解了,不是每個人都會體諒我這個「媽媽學生」的身分,大多數人看的是成果,而不是背後的努力及故事。
我從此再也不把「媽媽」這個身分當成做不到某事的藉口。
所以,當年學校裡不熟的同學們,知道我已婚且有稚齡孩子還懷著第三胎的人不多。(如今的職場裡,雖不特意隱瞞,但我也絕少主動提起家庭狀況)
唸鋼琴教育碩士時,有天在琴房等待上課時,隔壁教小提琴的女教授來串門子。我們聊到我的近況,說著說著,雖然沒有訴苦,只是如常敘說時間安排的難處和準備考試時遇到的阻礙,但是在我看見她眼裡的瞭然和同感的那一刻,我忍不住悲從中來地哭了。
身為名演奏家與名教授,且還有許多其他額外繁重職務,還與先生因工作分隔二地,一個人母兼父職地教養照料三個孩子,家庭事業兩頭拉扯與孤立無緣的箇中艱辛,沒有人比她更懂。
「我們,都不容易。努力抬起頭來吧,該做什麼就做什麼。」無比堅強的她拍拍我的背,只說了這句話。
是啊,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眼淚擦乾了,還是向前看,要過得有滋有味,美如詩畫。
多年以後,對生命中出現的鼓勵與扶持,萬般感激。期許自己,也能傳遞同樣的溫暖。
四年前的舊文:
開始面對鋼琴本行與學術領域的大挑戰。
自從念完碩士學位後,還沒有那麼奮發向上過。(總為我不誤正業而憂心的爸媽表示很欣慰😂)
我的他為了讓我可以安靜獨處及練琴準備,週日一早七點起床,為孩子們做了早餐,準備好一切物件,不到八點半就以一打四地帶出去游泳了。
說到練琴這件事,雖然彈了超過三十年的琴,也以此為業,但出國好幾年之後,才因緣際會地買了架二手小破琴。
求學的那幾年,沒有琴的時候,或是需要練音色時,都要到藝術大學搶琴房,搶到了也不代表就是我的。只要那間教室的教授到來,馬上得乖乖奉還。
所以泡在學校一整天,有時要到晚上八點後才有琴練。
念碩士時,已有二個孩子,末了還懷了第三個。週間無法好好練琴,卻又要交出與其他同學同等質量的曲目功課。
我沒辦法像別人一樣每天好好練上4-7小時,唯一得空能不受干擾的時間,只有週六週日二天。
所以我一週就練這麼二天。那是壓力很大的二天,因為琴上的技術像體育鍛鍊,一日不練,就會有差異。
學音樂的都知道,正常情況下是不能那樣練琴的。但我也只能硬著頭皮練多少算多少。
加上家裡只有一台音色差,觸鍵又不平均的小破琴。住在公寓裡,練琴還會吵到鄰居,所以限制很多。
為了能在好琴上面肆無忌憚地練習,我必須到藝術大學搶琴房。週間因為帶孩子,加上晚上七八點之前幾乎無可用空琴房,所以,整整二年,週六都在清晨五點半起床,轉車到校借琴。(週日時因大學晚點兒開門,得以多睡一點點)
而我的他,也當了整整二年的週末二日全職奶爸。那二年,我們二個完全沒有所謂的週休和休閒娛樂。
週一到週五他上班,而我帶孩子和教點課,那時迪安還是二三歲整日閒賦在家的大寶寶呢。而週末時我們的工作則反過來。
冬季時,出門時天色還只濛濛亮,整台車就我一隻早起的鳥兒。每次到的時候,連門房都還沒來呢,我常在零下溫度的寒風中等上20分鐘,這才能確保我是第一個借鑰匙的學生,可以拿下最好的琴房。
每次都搞得我緊張死了。
進琴房就馬上安排好今日進度,接著結結實實地練上七到八個小時。
這七八個小時當中,只喝水或自備的熱飲,不吃東西。因為吃了就會因為太舒服而倦怠想睡覺。
保持空腹和飢餓的狀態,以及緊張感,神智會比較清楚,效率也高一點。
當時自然偶爾也會想,如果我像其他家境優渥的同學那樣,在家有自己的平台演奏琴與專屬琴房可隨意練習,那該有多好!
只是我的個性實在不喜歡說喪氣話。轉念一想,每星期能彈二次史坦威百萬名琴,就算為此得二日分別絕食八小時,也很值得。
想著想著超會自high苦中作樂本領已臻化境的傻妹就越練越起勁。
現在的我,就要用當初的精神來用功。(雖然已畢業,無法回母校借史坦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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