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一位案主這麼說過:「和媽媽講話,就像是提供軍火給敵人。我說的任何話,都可能會被用來對付我。難怪,人們總是告訴我,我好像很少為自己說什麼。」
有CPTSD 造成依附疾症的人,從沒學到能帶來親近和歸屬感的溝通技巧。至於建立關係,他們常常充滿了削弱力量的社交焦慮,一旦他們在CPTSD 光譜嚴重的那一端時,就是社交恐懼。
很多來尋求我協助的案主,從未有過足夠安全的關係。強迫性重複驅使他們成年後,無意識地尋求重演童年主要照顧者的虐待或遺棄創傷的關係。
取自《第一本複雜性創傷後壓力症候群自我療癒聖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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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朋友,早安:
我們常在新的關係中,療癒過去的傷口。除了治療關係之外,我認識有些當事人,是在成年後的親密關係中,遇到有愛且能深刻信賴的另一半,慢慢啟動自我修復。
不過,不是所有這種關係,都會有讓人滿意的結果。所以如果不是由專業人員來面對,關係中的狂風暴雨,常會把當事人與對方好不容易建立的基礎,再次翻攪得支離破碎。
關係性療癒有四個關鍵特性,因篇幅受限,在此篇摘文先把「同理心」的部分摘出來。
即便是面對一般性關係,同理心都是維持關係的重要能力。很多時候,父母就是沒有能力同理孩子的感覺,所以傷害才停不下來。
這篇與下篇摘文,不只對自幼受創的當事人有幫助,對相當正常的親密關係,也能有些啟發。祝願您,能透過自我同理,學著接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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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關係性的取向來療癒遺棄
【文/ 彼得‧沃克】
心理治療的關係層面
很多CPTSD 倖存者從未有過「夠安全」的關係,而要療癒我們的依附疾患,通常需要一個修復性的關係經驗,無論是和治療師、伴侶或信任的朋友(這個朋友必須能夠和他自己痛苦與煩躁不安的感覺慈悲地共處)。不過,他們要能自在地感受和表現自己的悲傷、憤怒、恐懼、羞恥、憂鬱,這是很重要的。
當一位治療師有這種程度的情緒智力,他就能帶領案主漸漸放下自動排斥自己感覺的習得習慣,而這也會幫助案主免於失落在反應性的循環中。
當一位治療師有「夠好的」情緒智力,與這位治療師安全且有同理心的眼神和聲音連結時,便能夠為案主示範如何接納地與自己所有的情感同在。
丹尼爾‧席格(Daniel Siegel)稱之為「情感的共同調節」,蘇珊‧瓦根的工作則說明了「情感的共同調節」能促進神經迴路的發展,而這是我們代謝令人難以承受的痛苦所必須的。
此外,越來越多的神經科學證據顯示,這個歷程是透過鏡像神經元而生理性地達成。在一個實驗中,測量兩隻猴子的神經活動,當一隻猴子看著另一隻剝開堅果,最後兩隻猴子的神經活動會完全一樣。因此,當案主學會像治療師一樣,對痛苦的感受沒有反射性的反應時,也許鏡像神經元是其中的影響因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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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TSD 的關係性療癒
很多創傷專家把依附疾症視為CPTSD 的關鍵症狀之一。協助受創的案主時,在心理教育的階段,我通常會把依附疾症解釋為:在主要照顧者身邊成長的結果,常常使得案主感到危險。他們的危險感受,來自於貶抑的聲音、粗暴的高壓,或是較隱晦的危險,像是疏遠和不在乎。
反覆發生的虐待和忽略,會使孩童習慣地活在恐懼、交感神經系統亢奮之中,那使得他們很容易被誘發拋棄感,充滿令人難以承受的恐懼和羞恥,與遺棄性憂鬱交纏著。
父母無法或不願提供夠安全的依附給孩子,孩子就無法把發展中的自己,完整地交予任何人。
沒有人能提供反饋、認同和指導,有麻煩時,沒有足夠安全的人能讓他尋求安慰或幫助。想哭時,沒有人;遇到不公、需要保護時,沒有人;受傷、犯錯、發生意外、遭受背叛時,也沒有人可以提供憐憫。
沒有足夠安全的人可以一起發光發亮、一起「展示和介紹」,並且被當成驕傲。甚至沒有人可以讓他練習非常重要的親密關係建立技巧——也就是對話。
不只一位案主這麼說過:「和媽媽講話,就像是提供軍火給敵人。我說的任何話,都可能會被用來對付我。難怪,人們總是告訴我,我好像很少為自己說什麼。」
有CPTSD 造成依附疾症的人,從沒學到能帶來親近和歸屬感的溝通技巧。至於建立關係,他們常常充滿了削弱力量的社交焦慮,一旦他們在CPTSD 光譜嚴重的那一端時,就是社交恐懼。
很多來尋求我協助的案主,從未有過足夠安全的關係。強迫性重複驅使他們成年後,無意識地尋求重演童年主要照顧者的虐待或遺棄創傷的關係。
對很多這樣的案主而言,我們是他們第一個具安全且滋養關係的正當嘗試。他們要開始發展夠好的信任感,就需要某種程度的安全感,如果我們沒有足夠的技巧,去創造那種安全感,便可能會是他們最後一次的嘗試。
因此,當我們在安全的關係中教案主情緒重現管理時,他會更有力量。案主需要對治療師有安全感,能讓他們訴說自己的羞辱和不知所措。同時,治療師也必須能夠滋養地提供同理和鎮定的支持,那是案主早期經驗中所缺少的。
同樣重要的,CPTSD 很典型地會出現信任感突然消失的狀況,而治療師需要能夠包容並療癒性地處理它。
由於信任開關常常自動地被情緒重現給關掉,而創傷倖存者又無法自己主動開啟信任開關,所以在治療過程中,治療師必須能夠一再地安撫疑慮並修復信任。我聽過太多案主失望的故事,都是關於治療師因案主不易信任他們而感到生氣。
隨著這個體悟的重要性在心中越來越發酵,我也越來越能擁抱共同主觀性的取向,或是關係性的取向。這表示,我相信案主與我的關係品質能提供矯正性的情緒經驗,把案主從終身注定膚淺的連結(或更糟的社交孤立和疏離)中解救出來。
我還注意到,如果沒有對我發展一點點的信任感,CPTSD案主對於我的指導接受度會非常有限,對我的同理心助益也是如此。
因此,以下我將介紹建立關係的四個關鍵特性,我相信它們對發展信任非常重要。我也會介紹隨之而來的關係性療癒,它們是同理心、真誠地展現脆弱、對話性,以及合作的關係修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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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理心
我總以為同理心的價值是眾所皆知的,但是我卻很難過地聽到太多缺乏同理心的療程故事。因此,我必須說,如果治療師對案主很嚴厲且沒有同情心,便會誘發他們的危險和遺棄感,就和他們從父母那裡所經歷的一樣。
至於定義,我特別喜歡寇哈特(Kohut)說的:「同理心是感覺你進入了他人的經驗,從而把自己浸淫在他人的心理狀態中。」
無論案主的經歷一開始看似多令人困惑或過度反應,當我對它探索夠深時,我會無可避免地發現其中有心理學的道理,尤其當我辨識出它的情緒重現部分時。事實上,我可以誠實地說,透過移情和創傷的觀點來看時,我從來沒有遇過一種感覺或行為是沒道理的。
當然,透過仔細傾聽和完全引出案主的經驗,還有使用歷史悠久的「鏡像模仿」與「複述技巧」,向案主顯示我們有多懂他,同理心將會更深。
注意主觀的自由聯想,常常會提升我的同理協調,以及提升用情緒精確且認同的方式反饋案主。當案主情緒上處在自己的世界中時,在適當的時候,我會和案主分享關於我自己的自由聯想。我這麼做是要讓他知道,我真的同理他的分享。
同理心的許多好處中,最大的好處或許是它示範了「自我同理」,也稱為「自我接納」。我們有多麼和案主的經驗合拍,有多麼歡迎案主的一切經驗,案主就有多麼能夠學會這樣地在內在中歡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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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文字取自
第一本複雜性創傷後壓力症候群自我療癒聖經:在童年創傷中求生到茁壯的恢復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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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移情定義 在 名為變態的神父 Facebook 八卦
#神父的鹽
柯韓糞真的是要土下座了,brother.
臺大醫院發出聲明:
一、本院核准醫師休假出國完全依照衞生福利部公告之規範,來核准醫師之出國申請.並未自訂其他標準,且全體適用.
二、 台大醫院的住院醫師平日工作繁重,身心壓力極大,於不影響病人照護工作及照護品質下,均會安排輪流休假,以維護同仁身心健康.
三、經查3/1~3/13共有19位住院醫師前往非旅遊警示國家,均依相關規定辦理,並無任何特例。目前於返國後均依規定未到醫院工作進行居家檢疫或自主健康管理中,院方並持續關懷同仁健康情形.
換句話說,3月出國的醫生,並不只有張上淳兒子,還包括19位住院醫師,這是照先前禁止醫護出國的政策,這和神父說的相同-這並不是特權.
只不過,出國的醫生裡面,有個人叫做張上淳的兒子.
如果張上淳用權勢禁止他的兒子,其他醫生反而可以,這才是另一種特權.
特權是什麼?你可以,我不行,有些人因為親屬或者權力來源,可以獲得差別待遇,在醫生這個群體裏面,不存在特權.
所以中時所報導,
「權威消息來源說,張上淳3月4日出國的兒子在感染科擔任住院醫師,雖然出國是經台大內部審查同意,但在院內幾乎全部取消出國行程的情況下,張的兒子不僅在機場及NBA球場高調打卡,當國內掀起批評聲浪時,他還在臉書矛頭對準指揮中心,痛批限制出國的命令違反《憲法》,沒有效力.」
並非事實.
這當中造成了太多認知偏誤,我們一一來解釋,首先,張上淳醫師有兩子,小兒子為感染科醫師,大兒子為胸腔科醫師,出國的為小兒子,取消出國的是大兒子,大兒子在臉書上發情緒的文字,中時將兩人嫁接在一起,變成同一個人物,並加以喧染.
這造成了什麼呢?這造成了他有一個兒子,出國看NBA,院內幾乎全部取消(事實上沒有),只有他出國去,出國的同時還打卡罵人,稱自己沒有沒有違反這個愚蠢的行政命令,並說出國的命令違反憲法.
然而,事實上,並不是小兒子合理化自己出國行為,稱沒違規,痛批出國命令違憲,而是大兒子本來就沒有出國,他針對的,不是媒體所報導出國的行為,而是自己沒有出國卻被罵,他說的沒有違法,是因為他根本沒出國,所以沒有違法的可能,而不是出國沒違法,所以根本沒有因此行為與其他人對抗,而是他沒有產生這樣的行為,卻受到莫須有的指控,所以產生的對抗.
當然,他進而發出自己的論點,限制出國違憲,是「就算我出國,這個命令也無效」的衍伸涵義,算是進一步的反批判,他發文的時間,恰巧是三天前,媒體錯誤報導的時候.
除此之外,小兒子也沒有滑雪,柯糞們做的那些滑雪圖,用來諷刺「我OK,你滑雪」,根本是空穴來風,更重要的,中時未經過查證,直接轉PTT上的「胸腔內科爆料」,當中多半是他個人猜測和個人解讀,除了「出國還滑雪很開心放FB爽翻一波?」並非事實,「幫你COVER的同儕有沒有靠北的要死?」、「我們OK, 你出國?」、「這件事情非常嚴重打擊醫護的士氣」,恐怕都是他個人的解讀,而不代表全體醫護,不代表幫他的同儕,甚至他可能連台大醫院也有其他人出國都不曉得,沒查證就引用的結果,就是在挑起醫護之間的矛盾,並且企圖製造其他人對指揮中心產生不信任.
中時引用這樣的爆料,說白了,就是讓莫須有的「特權」猜想得到證實,並且假定了全體醫護的意志.
不過,我們看他發的這些東西:
「 張上淳兒出國爽玩爆民怨!網分析:民進黨這次完蛋了」
「張上淳兒 VS 新北里長 網曝最大差別」
「 張上淳兒遭學長爆料痛譙『我們OK、你出國?』」
「張上淳兒出國爽玩?網驚嘆:蔡政府又鑄下大錯了...」
「張上淳遭爆兒出國爽玩 網驚:這些人怎麼都不見了」
「張上淳兒出國爽玩 網友呼叫館長講跨麥」
「張上淳兒在哪家醫院?他給線索」
「張上淳兒子錯在哪裡?網友中肯分析」
「張上淳兒遭爆3月出國爽玩....網一句話怒嗆蔡政府!」
全都是在抄PTT的言論,直接複製貼上,大部分都是柯韓糞的言論,內銷轉出口,可以說,是在煽動民粹,與PTT內的柯韓糞互相配合.
甚至還有柯韓糞,藉此合理化中時的存在,他稱,還好有中時,讓我們多了一個發聲管道,不被民進黨控制.
這驗證了,柯韓糞就是喜歡從後面來.
至於中時說的「權威消息指出」,恐怕只是一個柯韓糞而已.
至於,「雙標」是否存在?
神父一向反對拿所謂「雙標」當作一種批判的理由,因為那只會讓問題更混亂,事實更加看不清楚,除了說人雙標以外,沒有任何理據,就只是為反對而反對而已.而基本上,每個人的視野,本來就是天生的雙重標準,我們假定世界是公正的,但我們假定「世界對自己是公平」的那一塊視野,一定會比「世界對別人也是公平的」,還要多一些,依此產生許多偏誤,稱之為「公正世界觀偏誤」.
而對於盛行偶像崇拜的群集來說,他們的世界,是極度偏頗的,恰巧是因為移情到偶像身上的關係,他們將他視之為一種座標,依據他的福祉、他的敵人,來判斷自己的利害關係,而別無其他,換句話說,用他們的偶像來判定這個世界是否公正,這就是一個極度不公正的狀態.
這個就是在說柯韓糞這個群集,把民進黨當作敵人,任何對於民進黨有利的,相關的,都屬於民進黨,把打擊民進黨看成比維護台灣防疫還來的重要,殊不知,船沉了,他們也會不得好死,但他們就是因著這種忌妒與羨慕,認為各種防疫的成功,甚至陳時中指揮官的成功,視為對自己的壓迫,這種偏差的眼界下,產生的就是忌羨,見不得人好,他們迫不及待的在船上打洞,而沒考慮到,自己也在船上.
所以說,柯韓糞這個群集的意見,是不值得參考的,他們把眾人的痛苦當成自己的快樂,而事實上,指揮中心的構成,乃至於全台醫護,全都是超越藍綠的,拿張上淳來說,他根本就不是民進黨人,把攻擊他和他兒子,當作顛覆指揮中心的方式,視為一種勝利,或把指揮中心當作是民進黨的,這都是一種病態的思維,指揮中心存在的目的,是為了守護台灣,預防武漢肺炎蔓延,確保每個人的安危,將他們當作敵人,無疑是自外於整個台灣社會.
而在生活陷入匱乏,或者面臨壓力的時候,人們會為了自保而縮緊自身的思維,看世界的眼光也會和平常有所差異,相對剝奪感會更加嚴重,這讓人們對於公平的想像,會更加傾斜,這並不只是出發於自身的利害關係,變得自私,而是在沒有自覺的狀態下,看不見其他人的存在,將自己的眼界替代成世界,忘卻屬於自己與眾人世界存在的公正,或者,將自我的公正世界膨脹,關於自我之於他人的公正世界加以縮小.
陷入一種自我中心,的狀態.
在這種狀態下,所產生的公平,是沒有公平性可言的,大部分,是一種私平,「我認為對我不公平」.
而這個匱乏和壓力的情況,恰巧就是現在.
我們拿張上淳之子,的事件來說,拿張子對比國民黨里長,本來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或許柯韓糞覺得很棒,他們把國民黨里長防疫期間出國旅遊,被譴責,當作是一種對自己的不公正,姑且不論為何他們這麼愛護國民黨里長,張子沒被罵,里長被罵,這不公平-1450和英粉全都安靜了,這是雙標,我們看這種雙標,完全是出自於柯韓糞這個群集,自認為公平的產物,這就像小孩子被罵,不服氣,指著隨便一個人說他也錯你怎麼不罵他一樣,是一種本能式,退化式的,完全是皮亞傑所稱,3-7歲的前運思期,自我中心的表徵,我認為不公平就是不公平.
拿張上淳之子比里長,看起來不公平,他們都出國阿,若我們這麼看,醫護群VS里長,那就沒那麼令人詫異了.
張上淳的兩位醫師兒子,不過是個住院醫師,在台大來說,就是主治醫師的小弟而已,學徒的等級,而當初醫護禁止出國的命令,恰巧就是一群人主張憲法保障自由,站在醫護角度出發的觀點,與防疫角度磋商的結果.
有條件的限制,這當然有其時空背景,主要是前線的醫護非常勞累,面臨極大的壓力,他們之中的部份人解讀這個法條,可能會產生另類的視野,也就是這些法條變得不只是法條而已,而是變成對於自己自由的雙重剝奪,有醫護人員認為自己被當作口罩等醫療資源,有律師說「國家公權力做到這樣很可怕」,有護理師說,「做到這樣真是可悲」.
她說「為何護理人員犧牲我們至少一年前排定的假期、損失我們用生命賺來的金錢,就為了照顧那些出國回來後感染肺炎的病人?憑什麼醫護人員不能出去玩卻要照顧那些出去玩回來生病的人?」
也有人說,「補貼旅費並不是關鍵之處;限制人民旅遊自由即屬違憲.」甚至有人開始探討自由與防疫的界線,甚至稱「管制政策得到民眾支持,一部分原因可能是『沒有影響到我的權益』」
神父個人認為,醫護應該盡情發聲,不過律師和左膠們應當閉嘴,現實上來說,如果醫護出國染病,照顧他們的還是另一群醫護,而且壓力應該會變得更大,而在外國,如挪威等,也都禁止醫護出國.
自由與防疫的界線,應該可以說在生死之間,死了就沒有什麼自由可言了,而有些人的生命格外重要,他一個人的存在就可能代表十幾條生命可以存活,而人們贊同管制措施,可能不是「沒有影響到我的權益」,而是早已感知到,「總有一天會輪到我」,疫情爆發下,如捷克,每個人都會被限制出國.
關於所謂法源問題,神父想到的東西大概是,鐵達尼號要撞冰山,我們還在研究航海法的問題,律師、醫師、護理師,他們都有各自的認知空間,和公正世界,其中,醫師和護理師是最值得同情的,在高壓的環境下,以及持續付出的心力,在這個時候頒布這樣的措施,等於像是囚犯一樣,除了進去牢房,在昏暗燈光下付出勞力,還要告訴他們,「你們要再被上一層腳鐐」.
他們聽到的就是這樣,因此,重點不在於這個措施怎麼樣,到底有沒有限制出國,或只是限制到疫區,而是一聽到「限制」兩字,必然會產生到的感受和視野,感覺被物化,或淪為次等公民.
這就是當時的時空背景,出國禁令因此放寬,而事實上是這樣,醫護的價值和里長是不可比擬的,甚至相比一般人而言,就像口罩短缺的時候,必然優先給醫護,真正爆發大型感染,醫護的生命也必須第一時間獲得拯救,因為他們是救人的人.
所以在這個磋商下,產生了可以出國的醫護,事實上,大部分的醫護依賴自律和報備制,他們放棄出國旅程,而現實上,現階段出國確實是增加感染的風險,和防疫破口.
在所謂公平的價值規準上面,要譴責醫生如同里長那樣,這就是不公正的事情,只有柯韓糞會這麼做,對於他們來說,顏色對了,里長大於一切,里長帶里民出國玩,跟旅行社揪團還可以免費,這本來就是很奇怪的政治生態,有很多里長一年到頭都在揪團,彷彿是旅行社的領隊,這本來就是不正常的.
在這個時候,還繼續施行這種文化,這就是極度的不正常,而且都是國民黨的,非常的白目,若有人容忍這個,或者說,為他們護航,說這是正確的,里長很無辜,你們只罵里長不罵別人,這個就是低等的移情作用,恐怕是有黨徽才會有一群保母幫他們秀秀.
何況,一個里長揪團2、30人,跟單獨的個人有得比?連這個都在說不公平的,恐怕只有被黨國遺毒蒙蔽的柯韓糞,會這麼做.
最後,我要告訴我的好朋友,顯智,不要隨著柯韓糞起舞,這就是時代力量一直以來的毛病,看風向監督,看PTT治國.
時代力量先前提出法源依據的問題,就是針對醫護出國禁令來的,引發這麼大的爭議,並不是因為「公平」的期待被破壞了,而是各種「私平」性,取代了公平的問題.
所以「有沒有一視同仁、公平對待?」當然有,這就是為什麼堅持出國的張子,和其他19位住院醫師3月出國的理據,至於「有沒有主張自己權利、或是在事後針對權利受損的救濟機制?」,當然有,張上淳大兒子主張憲法保障自由,稱「那只是個愚蠢的行政命令,還很明顯的違反憲法,可以說是個無效的命令!」他主張自己的權利,然後被一群柯韓糞攻擊.
沒有滑雪、沒有通通不准假,這都是柯韓糞挑起的民粹.
去譴責個別醫事人員甚至其親屬,這是不正常的行為,去攻擊那些出國的醫師,才會讓醫事人員感受差別待遇,讓社會大眾感到莫名其妙,當初質疑限制醫護人員出國禁令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更別說,這個被攻擊的醫生還極有可能是時代力量支持者.
台灣社會,必須重新認識到「公平」的定義是什麼,是以大眾福祉為考量空間,而不是憑少數個人自我中心的感覺.
正如同醫護會產生「為什麼我們不能出去玩卻要照顧那些出去玩回來生病的人?」這樣公平的質疑,或者是現在人民會產生「為什麼張上淳之子可以出國,里長不行?」的質疑,如此這樣「公平」下去,就是每個人都不要限制,一起出國,台灣淪陷,因為台灣不會說「這不公平!」
最後,神父要告知每個人,你們不能將公平的定義,交給一群柯韓糞.
這是非常不公平的事情,是置台灣於險境之中,造成防疫的破口,人人受害.
他們本身,就是不公正的象徵.
尤其是他們崇拜的偶像,
幾乎是個Morons一樣.
一邊說著禁止醫護出國沒有必要,柯糞們拍手,好棒棒.
一邊對於外移入確診案例暴增一事表示,「礙於國際政治壓力,中央很多決定並未依照醫療專業去思考.」
柯糞們還是說,好棒棒.
我們不知道他當初說沒必要禁止醫護出國,是不是礙於國際壓力,只知道現在的他似乎在暗示中央偏袒外國,而他本身,在防疫方面,沒有絲毫醫療專業可言.
但是柯糞們,捧著他們的偶像,去鬧版,嚷嚷著「國民黨里長被罵不公平!雙重標準!」去把防疫版鬧到關掉了.
柯韓糞們,還是老樣子,請你們道歉.
請露出胸部,向台灣社會道歉.
為你們的無知、民粹、扯後腿,向全國國民道歉.
講soli,趕快講.
講soli啦,趕快,
brother.
【贊助神父的菸 揉搓柯韓粉】
http://g6m3kimo.blogspot.com/p/blog-page.html
反移情定義 在 莊偉忠 Facebook 八卦
他們激進嗎?
「呢篇來自溫哥華飛香港長途機,難得可以思考寫字,當一個社會有人睇長文,本身就反映好多嘢,而且有D留言好高質,好難得。」
承沈旭暉先生之命,轉載《他們激進嗎?》,長文慎入,長輩、公務員,高官、上位者、「衝突就是不對」、「穩定壓倒一切」及「收成期」的諸君,務必一讀。
請廣傳,好人一生平安。🌹
[#沈旭暉隨緣家書📖:極長文慎入] 香港的《逃犯條例》爭議,延伸出青年衝入立法會大樓一役,和曠日持久的各區遊行示威及衝突,不同立場的朋友,自然有不同觀感。但政府在同溫層以「被洗腦」、「收了錢」、「外國勢力」評論前,總應該易地而處,並了解這是國際大趨勢的一環,就會明白這今日香港的一切,不過反映了全球「後物質時代」的到來,新生代和數十年前「物質時代」成長的一代,有截然不同的價值觀,而且因為資訊科技的發展,和香港的獨特情況,矛盾不過是剛剛開始。假如任何人以為一支警隊就能解決一切問題,局勢只會朝徹底的悲劇發展。
我們無須深究「後物質時代」這類名詞,而且名詞其實並不新,早在五十年前,就由今天的殿堂級政治學者Ronald Inglehart提出。簡單來說衣食足才會知榮辱,假定當一個世代成長時朝不保夕,追求基本經濟需要,就是人生的一切,由此而生陪伴終生的價值觀,相信賺錢養妻活兒「四仔主義」就是所有責任,認同任何能夠保障賺錢環境的強大國家和法規,現在的一切「存在就是真理」,每天都在盼望「收成期」。但到了下一個世代,由於社會的物質生活已相對富足,即使解決了「土地問題」,也不代表解決了一切,新一代會轉而追求民主、人權、自由、尊嚴等價值觀。就算不談這類普世主旋律,很多朋友除了年輕人、還包括不少同輩翹楚,都在體制下感覺不被重視,尊嚴受損,這是客觀存在的「情感政治」。
不少前輩始終就是一句回應:「總之衝突就是不對,為甚麼要犧牲社會穩定,追尋一己理想這麼自私?」然而所謂的「社會穩定」,是不能大而化之的,必須更細緻地談論。我們在香港式宏大敘事的「社會穩定」,是不是只關注上一代價值觀和精英階層,而未有顧及新一代?而「穩定」本身可以是物質的,也可以是心靈和價值觀的。作為示威主導力量的青年,也許是物質、心靈皆呈現危機,但情感危機比物質匱乏更嚴重。就算明天集體能「上樓」,他們的抗爭性格也未必會減退,就算不是在前線,也會用其他方式參與,直到範式轉而出現那一天。這波運動超越了通過「佔領中環」爭取真普選的單一範疇,而直接追求更高一層的價值觀;前者不少朋友會不同意「佔領馬路」和「爭取民主」的關係,後者卻直接呼喚每人心中最深層的信仰,因此雖然衝突更多,得到的共鳴和支持卻更廣泛,這正是單純強調「總之衝突就是不對」的一代人難以理解的。
由五四運動、英國脫歐到AO抗爭:「後物質主義」,沒有想像中離地
要回應「為甚麼要挑戰社會穩定來爭取理念」這問題,我們不妨先參考三個古今中外,彷彿風馬牛不相及,但本質一脈相承的案例:
1. 在香港的《逃犯條例》爭議期間,參與群眾包括身旁大量中間偏建制的傳統精英,他們不會負責衝進立法會,但在各自的崗位挑戰自己相屬的制度。例如有在外資投行或中資銀行工作的高層朋友私下捐錢支援,甚至在內部抵抗機構的政治動員任務;又有政務官朋友用種種方式表達對政府處理修例行為的反對,親自撰寫反對政府DQ議員的樣板官僚信供網民修改呈交選舉管理委員會,並通過筆者這樣的友好社交媒體廣傳,讓社會不斷理解內部討論過程的獨裁與粗疏。坦白說,這些朋友都違反了狹義的專業守則和「政治中立」、顛覆了各自的秩序,而且間接損害了自身的物質利益,但他們知道根據所謂「行之有效」的既定程序,改變不了政府與中資銀行,動搖不了潛規則;他們雖然高薪厚職,卻感到自己精神蒼白,甚至認為對下一世代有所虧欠,亦慢慢明白自己對社會的官方主流價值觀(if any)有所不滿。
2. 英國脫歐公投後,政壇從未穩定,目前執政保守黨內正進行新一任首相選舉,根據YouGov的民調,保守黨員的取態非常值得研究:他們當中的61%認為,就算脫歐會「嚴重損害」英國經濟,也應該落實脫歐,反對的只有29%;63%及59%認為就算脫歐令蘇格蘭及北愛爾蘭獨立,「分裂國家」回到小英格蘭,還是要進行;有54%保守黨員甚至認為,就算脫歐摧毀自己所屬的保守黨,也必須支持。這樣的「焦土」邏輯,顛覆了「留歐派」的一個主要理據,就是公投時「脫歐派」誤導脫歐能改善經濟,才令公投通過,但事實卻是不少人的選擇是以「後物質」凌駕「物質」,為了自己相信的理念、尊嚴,自願承擔物質生活的風險。
3. 百年前的五四運動期間,學生也有溫和派和激進派,後來的歷史學家傅斯年是當時的溫和學生代表,左翼學生領袖匡互生屬激進派,並帶領示威學生燒毀了被指「親日賣國」的交通部長兼財政部長曹汝霖的大宅,毆打在場的駐日公使章宗祥,史稱「火燒趙家樓」。北洋政府即時反應是「嚴懲暴徒」,但後來在群眾壓力下,釋放了全部學生;匡互生則獲毛澤東高度推崇為「革命苦行僧」,正是他後來提拔沒有大學學位的毛澤東為教師,間接影響了中國歷史。這些學生都是全國精英,北洋政府的管治也有其社會秩序可言,但學生相信根據官方程序,不可能令外交政策改變,同時相信即使一時改變不了,也要通過通過挑戰「物質秩序」,向全國傳達「後物質」訊息。因為比起衣食住行,外交問題和國家尊嚴,自然是一般大眾較難觸摸 (特別是北洋時期,中國作為現代民族國家仍然在建構初期),但學生堅信國族尊嚴比起個人安危、利益更重要。每年參與愛國團體紀念五四的長輩,如能勿忘初心,就會明白「後物質」總有比物質重要之時。
這些案例之間、與香港的抗爭青年之間,自然存在大量不可比性,但都反映了一點:經濟溫飽、社會穩定、「存在就是真理」,並非所有人全天候必然選擇。每人由「物質」轉向「後物質」追求的臨界點都不一樣,共同點卻是當他們意識到現有的穩定秩序,正正是破壞種種「後物質」追求的同一秩序,盲目做一個模範生,同時等同性格分裂的摧毀自己的理想;而秩序內部容許的渠道,根本不可能改變那個秩序本身,頂多是形式主義的小修小補。於是他們慢慢發現,追求的意識形態和理念,根據循規蹈矩的政府框架,贏的機會永遠是零;今天建制要捍衛的物質世界,和自己追求的後物質世界接近完全對立,既得利益之外的一大群人,只會被追求「物質穩定」的一代無限期壓抑,唯有用自己的方式反抗。結果,「物質世界」的秩序被衝擊的視角效果,又令上一代躁動不安,加強以「廢青搞亂香港」的文攻武衛回應。整個社會如何回應這種嚴重撕裂,選擇王道還是「群眾鬥群眾」的歪道,全賴當權者一念之間的抉擇。
十點代表未來的「後物質年代」:It’s Just the Beginning
「後物質少年」不一定是少年,也包括了任何不願接受「四仔主義」、不甘心被一層價值嚴重扭曲的房子綑綁一生的同代人,與及追求思想自由多於純物質享受的成年人。雖然矛盾不是今天才出現,但隨著全球化來臨、資訊科技發展、國際關係變幻,即使不認同這些追求的朋友,也應該正視客觀現實:物質時代屬於過去,後物質時代屬於未來,後者數十年內會逐漸成為主流,以有限度的物質衝擊前者,會得到越來越多理解和認同。就像香港的衝擊立法會事件,並不如不少長輩所料,會令民情逆轉和喪失支持。為甚麼?
我們可以參考以下十點觀察,這也是滲入未來學的「國際關係2.0」和物質時代的「國際關係1.0」差異所在:
1. 已沒有甚麼可以再輸:當物質的winners,也是losers
在昔日社會,社會結構的穩定、和物質世界的穩定,隱隱然是掛鉤的,因此上一代常常假設,唯有生活基本富足、個人又「九唔搭八」的「廢青」,才會追求理念。這理論忽略了全球化時代以來,資本主義令社會進一步兩極化,真正控制資源的一群,只屬於收入最高的0.1%,令不少集齊「四仔」任務的傳統中產、專業人士,都失去了本來在社會應有的地位,有車有樓、反而對社會更不滿;青年看到他們的上一代也不外如是,何況連上一代的位置也得不到,自然不覺得有任何希望。不少人以為特朗普一類極右政客、與及其激進「另類右派」支持者都是「losers」,其實不少物質上相當富有,也有如律師或大學教授專業人士,根據傳統定義都是「winners」,只是他們自覺不能達到自身的理念(例如自尊、公平),轉而認同自己是「弱勢」,就像前述那些情願英國經濟政體倒退、也要脫歐的保守黨員一樣。隨著全球化令資源累積在極少數人手中,不管有多少資產、也自居弱勢的人會越來越多,更因他們對「物質世界」的優劣瞭若指掌,當連他們也對社會制度失去希望,他們對衝擊社會制度的接受程度,自然比一般人大。
2. 與(鄺)神同行之後:當傳統精英只重利益,不再彰顯價值
《英國政治與國際關係期刊》新近發表了一個研究,指過去不少英國首相均表明與社會「同行」,但當比較政綱與施政,卻發現句句落空,結果令反政治、反制度成為青年的最後選擇;歐洲綠色力量的崛起,即為後物質主義的典型。上一代相信,政府施政未能解決經濟問題,他們認定「年青人沒有責任心及同理心,只顧目的不論後果」,但其實傳統精英表面吸納年輕人的意見,但理念上並沒有與他們「同行」,才是動盪根本。就像法國的「黃背心運動」,光譜上居然同時得到極右領袖馬琳勒龐和極左領袖梅朗維支持,參加者雖然被燃油稅、富人稅等號召上街,但其實都在追求各自的後物質理念,不滿中間妥協的政府,唯有社交媒體能成為共同身份認同。鄺俊宇在反《逃犯條例》運動成為代表人物,被認為不像民主黨前人般只計算選票,願意承擔支持激進行動的風險而不切割,加上來自草根、非傳統精英出身,又是網民熟悉的愛情治癒系KOL,當上「後物質少年」代言人,自有其原因。
更典型的還是衝進立法會後發表演說的港大畢業生梁繼平,他港大畢業後到華盛頓大學攻讀政治學博士,可說是後物質少年中的精英,以「青年是loser所以作反」的邏輯,就無法理解他的行動。無論是否認同其行為,都不能否定他在嘗試通過激進行動喚醒社會的後物質思維,其行動不是為了某些具體利益,而對個人利益甚至是自毀型的。至於有年輕人輕生明志,變成烈士,更是大部份「物質老人」無法理解的外星物種,卻因真的出現了並成為風氣。以這些案例,再回看我這一代身邊的一群奇人異士,特別是我身旁那些已經經濟自主、有了社會位置、而依然在各自崗位努力的朋友,大數據、智慧地圖、機械學習、人工智能都俯拾即是,就明白每人心理始終有一個夢,只是在日常生活不顯露出來而已。
3. 虛擬世界:當抽象概念化為現實
根據物質世界的定律,一些東西受制於客觀現實主義,爭取不了、就是爭取不了,這也是不少傳統學者、運動前輩對抗爭的思維,因此會不斷根據自身經歷,提議青年只應爭取客觀限制下能爭取的事,即所謂的「又傾又砌」到運動要「見好就收」。數年前就說過,根據現實主義,成功爭取某些訴求的機會接近零,但是根據建構主義,卻恰好相反,這是成功的希望所在。雖然我們談過不少建構主義概念,認為只要改變規範、常態,最終也能改變現實,但對不少人而言,這始終太抽象,也太漫,當時不少朋友不認同,認為是太消極,但這正是水滴石穿的關鍵。
何況今天的互聯網3.0世界,提供了一個對「物質世界」有效的替代品:上一代認為那是和現實脫鉤的虛擬世界、是「假」的,但對未來世代而言,現實世界才是真正的「假」,虛擬世界卻越來越「真」。在現實世界即時爭取不到的理念,在虛擬世界卻能凝聚龐大社群,成為主導意識形態,參與其中,能夠得到價值觀的滿足、龐大群體的認同和實踐自我的肯定,這些都是在現實世界不能獲得的。何況在互聯網的點擊率經濟,廣傳的虛擬內容也能變成經濟產業鏈,虛擬的掌聲也能化作實質影響力,只要在這個世界成功爭取,就是在現實世界撼動不了,也比甚麼都不做符合人性。換句話說,平日我們看見不少人的衣食住行、按章工作,只是看見他們的肉身;他們的靈魂,卻早已在另一個空間生活,能夠改變「現實世界」的時空固然最好,但就是改變不了,也有了另一個世界的關懷,不會再覺得自己是零,相信只要略盡綿力,自然「好人一生平安」。後物質世界的成熟,從此有了自己的「超穩定結構」,和長輩橫行的現實世界,逐漸成為平行時空,直到上一代人「壽終正/內寢」為止。
4. 後物質身份認同:從《魔獸世界》案例談起
上一代相信社交網絡是信任的基礎,有生意往來的比只見過面的可信,有共同組織背景的比外來人士可信,因此晨運客比不常見面的兒女可信,擺街站的比空降下來的可信。然而,在後物質時代,即使大家在現實生活中很忙、素未謀面,也可以因為共同的目的及價值,成為一生摯友,產生比起物質關係更穩固的聯繫。我們不妨參考這個活生生的故事︰2014年,一名《魔獸世界》的忠實玩家Mats離世,這位因為身體殘障而不曾離開奧斯陸家中地庫的玩家,其葬禮卻有來自不同地方、不同國籍、不同階層的人前來悼念;他們在現實世界均不曾認識Mats,卻因為同屬一個名為「Starlight」的公會,因為「魔獸世界」彼此相遇,最終在現實世界集合,紀念這位名為Lord Ibelin Redmoore的公會成員。這種身份認同,不是上一代可以理解,也不是上一代以利益分化可以瓦解。回到現實,蘇丹情報部門去年已滲透反政府人士網絡,希望瓦解他們的團結,最終適得其反,因為那份身份認同過了臨界點,是能夠超越物質利益語言的。
5. 烈火青春2.0:突破地理限制的Nomad與VR
近年世界各地的運動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不少在虛擬世界的積極參與者,都無須身處現實世界的現場,但他們的「集氣」,卻能為現場的同路人提供足夠底氣。由於他們沒有傳統政治枷鎖,對抗爭目標的問題旁觀者更清,往往能突破前人不敢想的潛規則:在過去兩個月,全球不少媒體把蘇丹、香港抗爭相提並論,原因之一,正是兩者都是由「後物質身份認同」主導運動。其實上一代人也不是不懂這概念,例如八十年代的經典新浪潮港產片《烈火青春》,英文名就是「Nomad」,講述當時迷茫青年的漂泊心境,最終甚至聯繫上日本赤軍,我第一次看這電影時已是千禧年代,對湯鎮業與夏文夕電車上的一幕,至今難忘。
今天不同的只是,身份認同能通過網絡突破地域阻隔,此所以散居世界各地的香港人和後代,只要心生同一認同,都在參與反《逃犯條例》運動,他們可以通過文宣、登報、起連儂牆、翻譯媒體報道等,「以自己方式參與運動」;就像只要在網上社交媒體尋找「#BlueForSudan」、「#TurnTheWorldBlue」等hashtag,不同的圖片、直播視頻、演講等就會直接呈現面前,你是否在蘇丹、是否知道巴沙爾為何人,其實不再重要,因為直播影片及圖像,足以填充個人情感體驗的「虛擬真實」(VR)。質疑這一切又是外國勢力支持的長輩,恐怕確是活在另一個時空,而又不願意正視時代已改變,令人欷歔。在可見將來,「後物質」可能逐漸比「物質」更能觸動人,以虛擬的「第一身」透過鏡頭面對軍隊的暴力,比起利益的感召,反而更即時、更直接,甚至可能因為影片重播功能這個「VR」體驗,最終令重視利益及行動理性的人改變,完成社會動員的最後一步。
而作為一個群體的香港,透過網絡動員,令本來應該只是本地問題的政治運動,通過國際和移民網絡,擴散到世界多國。而事實上,不少朋友親身目睹抗爭現場的時候,會有很大情緒反應,產生實實在在的大腦分泌,這不是物質補償可以比擬的個人經驗。由於在極端資本主義世界,金錢或者物質補償的意義,已經被極限壓縮,即是說錢已經不再罕有,但與「戰友」出生入死﹐或者與素未謀面的「連登巴打」一起籌備全球登報「反送中」等,這些經驗在這個物質過盛的世界,令不少人感受到「現實生活」稀有的自尊覺醒和「自我實現」,因此「後物質」的邏輯,就壓倒了物質的邏輯。
6. Uberization與3D Printing,反映「物質世界」代表的「超穩定結構」是騙局
根據傳統管治思維,要捍衛一個保障既得利益者的隱形秩序,而又要令一般人接受,最理想是從視角效果入手,鼓勵所有人保衛這個秩序寄生的物質世界,因此破壞一塊玻璃,會比「超穩定結構」侵蝕一個社會的價值,例如民主自由,更容易刺激一般人的條件反射。但科技的發展,正潛移默化改變這樣的假設,因為現在我們知道,原來自己3D打印一座房子出來,可以如此便宜;原來繞過商場購物、繞過的士公會坐Uber,可以方便那麼多;於是我們對各行各業本來的壟斷性尋租,有了最落地的認識,開始意識到「存在不是真理」,反而是一場又一場的尋租騙局。新一代的思維,逐漸認為除了真正有文物價值的古蹟,絕大多數的「客觀存在」,其實門檻甚低,都是可以上傳的、備份的、複製的,過份強調後者的不能撼動,只是上一代人逾時的概念,反映了一份不願言明的虛怯。即使是一些同情運動的傳統精英,也會開始表示,玻璃可以換,但人命死掉就換不了。
物質貧乏世代或許會認為「香港」是他們「挨返來」的,所以「守護香港」對他們來說,就是「唔好搞我後面」,拉後腿窒礙物質香港的發展。但對後物質世代而言,「守護香港」更大程度上是「守護香港的靈魂」,如果毀壞建築可以「修復」香港的靈魂,他們會願意成為死士,只望留一個「有血有肉」的香港給下一代。「捍衛物質世界,去捍衛超穩定結構」這道公式,還可以長期奏效?不可能的。自從互聯網3.0出現,世界秩序已天翻地覆,即使是我們一代人,都有了心理準備,要有能力在任何時空短時間內重建生活,而不是依戀於一層用四十年心血換來的斗室,近年我們經常提倡創投、slasher生活,就是這原因。而對新生代來說,只要政治問題「理順」了,他們有信心在短時間內重建香港,也是基於同一邏輯。
7. Slasher的人生觀:當保障制度亦再不存在,何況玻璃?
對上一代而言,物質世界是有一定定律保障的,當年低價買入的房子、或輕易獲批的公屋,早年的退休金與長期服務金,這些結構,令他們的利益,和立法會那一塊玻璃,構成一個「命運共同體」。但在新世代眼中,早已沒有任何工作有保障可言,靠幾分工作養活自己的「slasher」模式,逐漸成為主流;至於房子,越來越多人覺悟即使終有一天能持有物業,也要完全受制於不可控的外圍因素,反而會為了按揭而勞役一生,情願漂泊四海,反而自由自在。《獅子山下》體現的超穩定社會,其實一早就不存在,只是對它的信仰仍然在上一個世代的人心之中,而我們的世界,早就變成風險社會。例如「長工」、「終身聘用」,對現在的人已經等如Fax機一樣是史前文物。就算是曾經出產「鐵飯碗」政府內部,也出現越來越多合約公務員,相信再多二十年,世上將不會有長俸這概念。
這心態的改變,令新世代對現有社會的超穩定結構充滿犬儒和先天不信任,不像上一代,會對「一物不能破壞」的現實社會,產生安享晚年的移情作用。政府建築物代表的是結構上層的破壞,而對上一代人來說,自己的利益和感情,都處於一個有先有後、有本有末的金字塔之中;但新一代想像中的世界,是去中心化的,個體才是重要,既然沒有「大台」,政府、大企業,也不是自己人生或公民權利的大台。未來的人生觀,接受了人生的無常,又怎會強求一草一木的永恆?
8. 由個人心理到群眾心理:無力感、存在感、情感勒索的釋放
資訊科技的發達,也令一些個體在現實世界本來不容易被釋放的情感,能夠通過集體途徑,有效宣洩出來。例如個人的「無力感」,本來在現實世界的表達就是「無力」,但在虛擬世界,個人無力感互相印證後,在同溫層內就會廣獲共鳴,變成「一定要做一些事」的動力。又如「存在感」,對物質時代的人而言,基本上是不需要的,因為有了物質生活就是「存在」,「存在」就是真理,即使缺乏「存在感」的長輩,也可通過到公園「打賞」唱遊大媽,參與各式各樣的「蛇齋餅粽」團,得到備受重視的快感;但對新世代而言,後物質的存在感卻能在虛擬世界獲取,繼而大家會討論哪些行動會得到進一步肯定,於是幾乎所有群組,都有成員每天尋找新議題,行動不一定是為了直線結果,同時也是為了後物質層面的認同,每一個「LM」、「Pish」,成為後物質世代的一碗碗心靈雞湯。就算青年的行動不受上一代的認同、甚至被強烈反對,但也令他們覺得本來冷酷的世界,也起來反對或支持自己,因此長期被忽視的無力感漸漸消退,形成「大腦獎勵機制」。
還有另一個概念「情感勒索」,也在近年廣為普及,月前寫過關於衛斯理小說《背叛》的文章,就曾有所介紹。總之在個人層面,以往不少人被上司、老師、父母不自覺的「情感勒索」而不自知,或沒有宣洩渠道,直到和其他不認識的人在網絡交流,才發現這是世代交往之間的常態,也洞悉了回應之道。總之,傳統物質世界有不少潛規則,都是建基於「個人無力感不能和大眾分享」這前提上;前提一打破,物質世界的穩定性,同樣一去不返。
9. 同溫層的輿論戰:「社會整體輿論」重要嗎?
傳統思維認為,任何激進行動都不會得到「社會主流輿論」支持,而任何一方要爭取「社會主流輿論」,最終都要訴諸溫和策略,所以社會最終還是要回復常態的。問題是,甚麼是「常態」,卻是建構出來的。在目前的網絡世界,上述假設已不一定成立,因為有了演算法主導的互聯網3.0,各方都情願活在自己的同溫層中,而不太在意所謂「社會整體輿論」,所以近十年在世界各地,都是呈現兩極化現象,本來的中間意見被拉薄了,兩極回音壁的聲音則加厚了。放回香港,在過去一個月,在兩極的同溫層當中,都是不斷流傳對方的「黑警」、「暴民」暴力片段,都自認為屬於主流意見,至於誰是「主流」,卻已經失去被理會的價值。青年行動者之中,更有不少人相信「根本沒有主流輿論,行動成功了就會塑造出有利自己的輿論,只要贏了就會有人支持」的看法,這卻是回應了上一代的基本價值觀:「存在就是真理」。既然結構如此,各方使用激進手段的制約越來越低,「後物質世代」一方如是,「物質世代」一方亦如是,差別在於前者更傾向針對物質的毀壞,後者則往往更直接針對追求後物質時代的人,而那些場景,又會反過來令前者產生烈士式的殉道情懷,乃至一發不可收拾。
10. 5G時代:未來世界的平行時空
為甚麼說「後物質少年」屬於未來,而「物質老人」屬於過去?我們再前瞻一下,只要科技發展再進一步,VR、AR等更發達,今天的種種虛擬接觸,都能化為實質,猶如Mysterio可透過AR科技創造「元素眾」,再在世人面前將其「撃倒」,滿足自己成為後Ironman時代的權力慾望。對一般人而言,現實(舊)世界的不可取代性,就會進一步降低;而通過虛擬世界建立自己國度的可能性,也與日俱增。我們不必把思維僵化在政治層面上綱上線的「主權」、「獨立」等概念,事實上,今天世界各地的電競、手遊KOL,都在建立屬於自己的「世界」和「國度」,設定自己的社會階級和認同,這固然受惠於5G時代的網絡速度,但也同樣源自上述觀念的改變。試想假如十年後的香港,政治比今天更高壓,但只要互聯網的自由繼續,而科技按今天的趨勢發展,通過虛擬實體、擴增實體,新一代都能在自己建立的「國度」「生活」,偶爾「回到」現實世界的,感覺就像「出國」,認為那空間根本不是屬於我的。軀體活在斗室,心靈釋放到虛擬世界的宇宙,其實已經是日常生活一部份,就像平日在辦公室、課堂、會議室,有多少人肉身在內,靈魂同樣在室內?不過是科技讓「靈魂」的後物質部份,得到越來越紮實的寄託,那時候再把視野侷限在身旁的一磚一木,實屬可笑。就算在「現實世界」繼續維持超穩定結構,只要「後物質少年」找到自己的空間,就可以繼續發展自己的人際網絡、話語權和經濟生活,「超穩定結構」希望減少衝突、限制不穩定新一代的企圖,最終也會因為平行時空的戰線不斷增加,而徒勞無功。
物質世代 Vs 後物質世代:人生的選擇・人類的抉擇・我們的一代
「後物質少年」Vs「物質世代」是永恆的矛盾,但科技的發展,提供了更多誘因,令更多人開始以「後物質」凌駕「物質」的態度生活。雖然「物質世代」也會使用網絡動員,但他們的價值觀是完完全全依附在物質時代的,一旦脫離了客觀現實環境,整個論述也難以存續,所以就是也有長輩圖的「網絡同溫層」,卻不容易有新生代的後來者加入,以譚詠麟、陳百祥為代表的一代價值觀,可能就是最後一代了。因此,在這個歷史轉折當中,世代矛盾會比從前更尖銳,這不但涉及兩套價值觀的正面交鋒,也捲入此消彼長的科技突破環境。
最令人憂慮的是,當「物質世代」試圖將「後物質世代」的衝擊簡化為「反暴民」這「核心價值」,同時卻不斷以「物質衝擊」的方式回應,例如撕掉甚至燒毀「連儂牆」上的告示、攻擊守護的民眾,警方以寧枉勿縱方式對待示威者與記者、展示被「後物質少年」衝擊的肉體等,結果只會令「後物質世代」豁出去,「拆一建十」、「連儂人」、「遍地開花」之後,相信唯有進一步的「物理衝擊」,才能保障核心價值,成為「物質老人」決戰「後物質少年」的悲劇。
既然如此,我們對社會上已出現、正出現、將出現的陣痛,更應該以同理心易地而處,代在盲目妖魔化和美化之間,認清客觀事實,尋回自己的初心。說起來,身邊一代人雖然遠離了前線的年齡,但從後物質少年,都各自找到自身的共鳴。以自己為例,自從回到香港,比起第一份工作,收入可能比十年前多了十倍,但快樂指數比起十多年前,則下降了十倍不止。昔日到一個陌生地方旅行,總能找到思想上的激盪,一切無拘無束,不像現在到了百多個國家,由於在某地難以名狀的枷鎖,卻總是若有所失。曾經很努力催眠自己接受準時回家看TVB、只為賺錢然後瘋狂享受的生活,但演技始終不足,就是做不到。朋友間閒談都有同感,不知道這是mid-life crisis,還是別的,結論其實是價值觀的空虛,單以物質生活填補,只是飲鴆止渴。「物質世代」並非來自單一政治光譜,正如兩極都習慣假定一切稍有不同思想的人,都是利益主導,例如在這裏寫一萬字的文章,不是收了美國錢美化抗爭、就是為求一官半職顯示理性,總是把自己層次的物欲投放在別人身上,心理上稱之為「self-projection」,而不明白那些有正常能力的人,又何須受制於這層次的枷鎖?再回看抗爭現場那些單純的青年,卻沒有這種酸溜溜的負能量,只有追求目的的行動力,要是回到他們的年齡、代入其心境,要找到不參與其中的理由,實屬不易。
最後,還是說回國際關係的大趨勢吧。面對「後物質時代」Vs「最後的物質時代」,世界各國的終極回應,不出兩大思路。一是像內地,國家富起來後,總不可能永遠保持GDP高速增長,「後物質世代」也會早晚出現,但相信政府會在他們成為主流前,已確立牢不可破的「智慧城市」,通過「電子信用系統」一類大數據管治一切,達到高度規劃化、高度效益主導的「美麗新世界」。二是像歐盟,通過明確規範資訊科技對個人自由、私隱及權利的侵蝕,和提倡追求GDP以外的慢活態度,變相鼓勵了對價值觀的進一步追求,逐步邁向通過科技帶動「無工作收入」,來解放個人無可取代的創造力,進入人類的下一種社會型態。選擇哪種模式,自然人各有志。然而香港這1,100平方公里的土地作為一個「物質概念」正被導引走向何方,和主流香港人心目中的「後物質香港」應走往何方,正朝往徹底南轅北轍的方向,非大智慧不能導向多贏結局,令人憂慮。這時候,政府官員做的卻是埋首寫網誌宣示「施政新風格」,依靠警隊作為最後防線,繼續出席酒會剪綵粉飾太平,關門問「何以至此」、和「何不食肉糜」前後輝映,並以為還有任何人care行政會議內的名字是張十一還是李十九…… 離地至此,未來如何撕裂,怵目驚心。
信報財經新聞2019年7月15日-16日
https://simonshen.blog/2019/07/14/後物質少年時代:他們激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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