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瓦城》The Road to Mandalay _
美國《綜藝報》影評 by Richard Kuipers
台灣導演趙德胤又一傑作!
延續其移民故事系列_曼谷移民愛情故事
出生於緬甸的台灣導演趙德胤新作《再見瓦城》是其到目前為止最好的作品!
在拍了兩部紀錄片《挖玉石的人》及《翡翠之城》後,趙德胤重返劇情片。新作維持他對緬甸移民的關注,訴說兩個非法移民之間低調卻充滿張力的愛情故事!
同時電影也述說了這對情侶,對未來和生活有著完全不同的定義與期待。來自趙德胤班底的吳可熙及台灣新星柯震東(《那一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精彩又自然的演出為《再見瓦城》在威尼斯首映後鋪下世界各大影展巡迴之路,其中包括多倫多和釜山、東京Filmax和新加坡國際影展等.....本片也將於今年12月9號在台灣及香港院線上映。
世界上有少許的導演在每部新作品中,都有顯著的進步,而趙德胤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在《再見瓦城》中,他捨棄了在《歸來的人》及《窮人》裡過長鏡頭及迂迴的敘事。 暨大幅躍進的前作《冰毒》之後,我們看到趙德胤用緊湊的剪接和極具情感渲染力的故事情節,步步推進,並深深牽引著觀眾進入故事。《再見瓦城》讓趙德胤躍升為亞洲寫實主義的大師級導演。
這部片的片名也許帶給觀眾各種不同充滿異國情調的想像, 但事實是很不一樣的。唯一的緬甸場景是一段位在泰國邊境的河岸,彼此不認識的蓮青(吳可熙飾)跟阿國(柯震東飾)乘著船過河到對岸,搭上前往曼谷的小卡車。在極少對話的情境下,趙德胤精準地描繪出投機腐敗的官僚如何剝削利用這些迫切逃離貧窮的非法移民。
阿國明顯地愛上了蓮青,當他們抵達曼谷時,他要蓮青一起跟他到紡織工廠做工,在那裡沒人會盤查他們的身分,但意志堅決的蓮青有更大的夢想。她計畫找個合法的工作,她想要拿到泰國護照,到台灣去。但即使在好心的室友阿彩的幫忙下,蓮青的夢想終究行不通。既然無法取得需要的證件,蓮青只好被迫接受在餐廳洗碗的低薪工作,但不久之後她不但在一次臨檢中被捕,也被騙子和貪污的官員騙了辦“真”工作證的錢。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男孩阿國即時出現,幫她找到了工廠的工作。
但即使如此,蓮青並沒有放棄。吳可熙精湛的演技成功地表現出蓮青內在的毅力及堅定的意志,這成為整部片沈靜卻強而有力的情感核心。觀眾一定會支持蓮青渡過這些難關,其中有段如幻如真的夢饜情節,不管是真實發生或只存在蓮青與阿國的幻想中,都達到推進故事的驚人效果。
趙德胤簡潔有力的劇本,成功地將蓮青的掙扎置入了曼谷充斥廉價勞力的地下經濟。 泰國首都很少在鏡頭下看起來如此單調、不迷人。在精準掌控的氛圍及演員的精湛表演下, 趙德胤的劇本逐步營造並順暢的推進了阿國最終的愛情意圖,阿國對在異國乏味;沒有未來的工作感到失望,阿國想要回緬甸與蓮青結婚,長相廝守,但蓮青對此事的反應,開啟了故事出乎意料的結局的序曲。
趙德胤從一開始的一人劇組到現在《再見瓦城》有了高出以往許多的預算(雖然還是低成本)及技術上的資源。攝影師范勝翔(《冰毒》)、美術Akekarat Homlaor(阿比查邦《波米叔叔的前生今生》)及剪接師Matthieu Laclau (賈樟柯《山河故人》)優秀的表現是《再見瓦城》更成功和精緻的重要因素。林強充滿神秘感的配樂更完美地傳達出主角離鄉背井的疏離感和令人心碎的愛情。
#台灣夢
#令人心碎的愛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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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七點我在ClubHouse和FAM同時開房主講「從同學麥娜斯看那些我們常說錯的台語」,因為目的主要是想突破同溫層,我並未全台語講述,避免路過群眾一聽到全台語心生畏懼瞬間退出;我也不清楚最後房裡擠了多少聽眾,應該是一兩百人吧。我以電影作為討論文本講述一小時,聽眾提問與回饋一小時,足足兩小時才退房。
在此簡單整理從同學麥娜斯的旁白語言觀察,現在的台語使用者易犯的錯誤。
一、「了」的誤用:華語經常使用「了」來表示動作的完成式,例如「吃了飯」、「睡了一覺」。但是在臺語裡並沒有這樣的語法,在臺語的「動詞+了」通常意思是有某種物品被動詞解決而清空。例如華語說「車牽了就出門」,意思是把車牽了(動作完成)就出門去;但在臺語「車牽了就出門」,意思是你在腳踏車工廠工作,老闆要你把倉庫裡一百臺腳踏車全部牽出來擺,最後你終於把「車牽了」(車牽完)才出門。
在本電影中,這種「動詞+了」的誤用非常多,例如「得著了一寡掌聲」、「高委員開了一寡氣力揣了金主贊助」、「拍了一部劇情片」等等。事實上在臺語中,上述句子完全可以將「了」字省略。
二、「著」的誤用:在華語裡,我們會用「動詞+著」表示「現在進行式」,但是在臺語並沒有這個講法,或者說雖然有,但明顯因為近代受到影響而較頻繁使用。在臺語應該用「咧+動詞」或「動詞+咧」來代替這種用法。例如「我牽著伊的手」,應該改為「我牽伊的手」、「我共伊的手牽咧」。文夏的《黃昏的故鄉》歌詞:「叫著我、叫著我,黃昏的故鄉不時咧叫我」,臺文界的前輩陳明仁老師便說過他都改唱「咧叫我、咧叫我,黃昏的故鄉不時咧叫我」。
在本片中這種誤用的例子有「影響著臺灣」、「騎著」、「帶著」等等。
三、「一+動詞」的誤用。我一看、我一想、我一聽便如何......在臺語中用「我一下看」、「我一下想」、「我一下聽」會更加道地。倒也不是說古早的臺語文獻就沒有人這樣用,但很明顯在近年受華語影響而使用更加頻繁。在片中有「我電話一囥」、「予高委員一舞落」等例。
四、「嗎」:在片中有一句「按呢毋好嗎?」應改為「按呢敢毋好」較佳。臺語中加上「嗎」、「吧」很明顯是近代受華語影響的用法。我在昨天的講座中曾說我印象很深,是從何時何地何人開始聽到的,此後就越來越頻繁。我在想除了華語的滲透(林強的《向前行》歌詞:「原諒不肖的囝兒吧」,出自1990年,我也大約在此後一兩年聽見周遭有人這樣使用),霹靂布袋戲的流行可能也助長了這種說法的風行。(布袋戲裡經常用「是嗎」、「死吧」之類的詞)
五、「幫」的用法:片中有「幫高委員翕廣告」、「幫別人完成最後的願望」等例,這也是受華語影響的用法,臺語應用「替」、「共」或「共某人鬥」會比較道地。
六、「g」聲母的弱化:片中旁白的「意外」、「外路仔」、「建議」等有「g」聲母的字,並沒有清楚發音。
七、誤讀/俗讀:在片中旁白,狀況的況念成「khóng」(正音為hóng)、牛郎的郎念成「lông」(正音為nn̂g)、一片混沌念成「tsi̍t-phìnn hûn-thûn」(正音為tsi̍t-phiàn hūn-tūn)、傳達和傳家之寶的傳念成「tshuân」(正音為thuân,但是片中介紹濁水溪公社是「傳奇樂團」時卻念對了)、文化遺產的遺念成「î」(正音為uî)、重金禮聘的聘念成「phīng」(正音為phìng)......
八、更道地的句子:導演說他拍完大佛普拉斯之後,為了下一部片要拍什麼,「頭殼想甲破空」,顯然是要表達「想破頭」之意,其實臺語原有相同意思的講法,叫做「激破頭殼」。
開這個房間,並不是為了要批評導演或這部電影。事實上如果是一個不會講臺語的人,我會建議他可以看看這部片「罔學罔學」,如果原本的基礎是零,從中能學到幾句臺語就很好。不過在已有的基礎上,藉這文本把更精確的臺語分享給更多人知道,正是臺文工作者該做的事。我依然肯定黃信堯導演堅持拍攝臺語為主要語言的電影,而且我相信語言的呈現能夠越磨越好。十幾年前我在部落格時代寫了一篇文章仔細抓出蘇打綠唱《追追追》的訛音,過幾年後青峰再唱《山頂的烏狗兄》、《無眠》,發音已經準確得多了!所以當正確的知識成為主流時,創作者也會跟著進步。
在ClubHouse平台上,除了有「臺語房」給一般使用者或初學者閒聊練習之外,我期待開闢一些更有系統性、更深入的講座,對於推廣的效益應該更大。我現在有構想的是從臺語流行歌來介紹一些語詞的使用正誤之辨,以及從色情老黑膠唱片來解讀半世紀前的臺語特徵。期待日後空中再相會!
最後來一個小彩蛋。電影開頭從黑白轉彩色的拍攝場景,是在嘉義拍的。這篇文章的截圖場景,其Google街景在此:
https://reurl.cc/ZQy2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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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真人真事改編的電影偏離事實多遠是大家可以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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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可能很簡單,那就是只要世人不知道真實的版本,無論偏離多遠,大家應該都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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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具代表性的例子無疑是《美麗境界 A Beautiful Mind》(2001),這部作品長期因為與事實偏離太大而遭到詬病,不過顯然一般觀眾並不在意,奧斯卡尤然,在當年授予其最佳影片、導演與最佳改編劇本等四項大獎。特別值得玩味的是,人生被大改的主角本人,竟也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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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今天要拍攝的是一個關於麥可.傑克森(Michael Jackson)的傳記電影,很多人都自認為能插得上話,一個非關史實的小改動就可能面臨抵制。不過當主角是一個曾經榮獲諾貝爾經濟學獎、名為約翰.納許(John Nash)的數學家,一切就容易操作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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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麗境界》問世以前,世人根本不知約翰.納許是何許人也,他對賽局理論的貢獻也當然只有學界的人才會清楚。好萊塢監製布萊恩.葛瑟(Brian Grazer)是在偶然之下讀了西爾維亞.娜薩(Sylvia Nasar)與1998年出版的《美麗境界》原作,內容詳述了約翰.納許的人生故事,葛瑟很快從中嗅到發展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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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僅僅是約翰.納許對20世紀經濟學、電腦科學與軍事理論等領域的貢獻很值得為眾人所知,而是他在正值壯年期間深受思覺失調症所苦,經常妄想外星人傳遞訊息給他,因此有很長一段時間被逐出學界。葛瑟發現這簡直是現成的好萊塢題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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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來阿奇瓦.高斯曼(Akiva Goldsman)來接手編劇,並請來朗.霍華(Ron Howard)負責執導工作。高斯曼大筆一揮,果然把約翰.納許的人生竄改得面目全非。在片中幾乎沒有認真提到太多他的學術貢獻,而是將故事重點聚焦在他與太太艾莉卡.納許(Alicia Nash)之間的愛情故事,以及他陷入瘋狂的種種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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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美麗境界》當中除了納許夫婦之外,所有的角色幾乎都是編劇虛構的,未提及他曾與妻子離婚38年。他是一直到他在1994年在諾貝爾獎折桂之後,才與太太復合,《美麗境界》上映的同年復婚。編導甚至為了避免觀眾以為思覺失調是可以透過藥物改善,所以將晚年的約翰.納許描寫成持續在服藥的狀態。就連「放筆」的儀式也是掰的,他本人也根本沒有去諾貝爾獎頒獎典禮致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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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境界》的戲劇性大多聚焦在約翰.納許本人紊亂的精神狀況,監製與編導都表明立場,認為既然也沒有人知道他本人當時到底經歷了什麼、看到了什麼幻覺,那的確就有「竄改」空間。事實上,他們的確也不是第一個把名人故事拿來技術性重新改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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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是,許多人誤以為納許夫婦可能會對這樣的改編感到不舒服。沒想到在2005年接受《愛爾蘭時報》訪問時,兩人的態度卻是一副輕鬆坦然,一點也不覺得不被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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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開始只覺得配樂好吵。」約翰.納許說:「但在我進入狀況後,我發現這部電影做對了很多事,例如它給了觀眾一定的懸念與娛樂性。當然我不太能接受這部片對我的描述,但我想它畢竟不是紀錄片,以劇情片來說是很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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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承認自己只跟飾演他的羅素.克洛(Russell Crowe)(附圖)只在拍攝時見過一次面,而對方顯然無意效仿他的口音。不過他跟太太都愛極了他的演出,艾莉卡.納許說:「我們就是愛羅素.克洛,這是一部偉大的電影,雖然是純屬虛構。」她還為珍妮佛.康納莉(Jennifer Connelly)叫屈,認為她的戲份應屬主角(卻在奧斯卡得到最佳女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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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納許也澄清,自己對賽局理論的「納許均衡」所做出的突破,當然也不是在酒吧裡把妹想到的。但與許多嚴詞批評電影改編的名人不同,約翰.納許相當慷慨,也完全理解電影可能的侷限,他甚至說雖然電影的敘述不甚準確,但卻對他的一生的確試圖提出了一個解釋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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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思覺失調症患者不會看到幻覺。但電影是一個視覺媒介,所以角色能看到這種幻覺也是正常的。通常真正的患者不一定會看到什麼,但是卻會聽到一些聲音。但想也知道,電影很難這樣做出表現。」約翰.納許明白許多人會批評這部片對思覺失調症症狀的誇張化,但他顯然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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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約翰.納許也語出驚人,他首先承認自己的兒子也罹患了類似的精神疾病,同時指出「去除精神病的污名,只有在精神病被完全消除才可能見效」。但他也暗示這條路並不好走,因為有些人總是必須要靠治療精神病患來牟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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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納許夫婦如此捍衛這部電影的理由,除了他們也許真的喜歡這部電影之外,說不定還有一個原因。在當時《美麗境界》作為奧斯卡得主熱門之後,突然出現了一些針對約翰.納許的攻擊,包括指控他有反猶太傾向等等,片廠親上火線,帶著約翰.納許受訪挽回聲譽。可說他的生涯成就幾乎與這部電影完全綁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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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因為在非線性偏微分方程式上的貢獻,約翰.納許與路易.尼倫伯格(Louis Nirenberg)共同獲得數學界最高榮譽阿貝爾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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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許夫婦在遠赴挪威領獎後回國,因為改了航班提早返國,原訂的轎車不便接送,只好改攔了一輛計程車。怎料剛入行兩周的司機因為超車失控撞上護欄,納許夫婦被甩出車外,於同日謝世,結束傳奇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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