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機、娃娃機⋯都是類似:如果你不能在極短時間內完成投資、挖礦、套現、離場,就不要參與。
「公地悲劇基模(Tragedy of the Commons)
2018年初,區塊鏈和比特幣大火,帶動「礦機」價格上天。
什麼是礦機?就是用來「挖」比特幣的計算機。比特幣網絡,每10分鐘會發放固定的12.5枚比特幣(當時價值125萬人民幣)給全球參與記賬的礦機。參與的礦機越多,平均收益越少。
2018年初,買一台2萬元的礦機,大約3個月就能收回成本。照此計算,剩下的9個月,可以獲得300%的淨收益。
天啊,這麼賺錢?!
問題來了,現在請你為2018年初的自己作預測並決策:我要投資礦機嗎?
答案是:如果你不能在極短時間內完成投資、挖礦、套現、離場,就不要參與。
為什麼?比特幣挖礦的收益分配模型,其核心,就是一個「公地悲劇基模」。
在《5分鐘商學院·基礎篇》第209課,我講過「公地悲劇」。一群人在公共草地上放羊,每個人放10只羊,草地自我修復,羊群生生不息。可有個牧民貪心,悄悄放了20只,發財了。其他牧民眼紅,也放20只。有牧民甚至開始放30只,越來越多。最後草地被破壞,所有的羊都餓死。這就是公地悲劇。
現在,我們戴上洞察力眼鏡,把這個現實故事,抽象為系統模型。
公地悲劇的本質,就是:一組多吃多佔的增強迴路,遭遇一條資源有限的調節迴路。
然後呢?然後系統動力學專家,借助計算機的推演,為「公地悲劇」繪制了一張趨勢圖:個體收益在開始的「投機期」大幅上升,在遭遇公共資源瓶頸後的「崩潰期」蒸發為零。
不抽象,就無法深入思考;不還原,就看不到本來面目。現在,我們「還原」到礦機的案例。
每10分鐘能挖到固定的125萬元人民幣,是有剛性約束的「公地」。投資更多礦機,確實可以增加個體收益,但因為分錢的礦機猛增,平均收益率迅速降低。當所有礦機每10分鐘消耗的電費,也激增到125萬元,等於挖礦收益時,所有人的收益蒸發為零。
挖礦,就是一個「公地悲劇」。如果你不能確保自己在投機期套現離場,就千萬不要進場。
果然,2018年下半年,崩潰期如約而至。電費超過收益,60萬~80萬礦機拉閘關機,礦機價格跌去90%。
還有哪些,是商業世界中典型的公地悲劇呢?
比如,共享單車佔用的道路資源。你幾乎可以預測,如果共享單車不為佔用人行道付費,最後一定所有人都賺不到錢。
那如何破解「公地悲劇」呢?把公共資源私有化,或者競拍收費,切斷無限佔用公共資源這個「增強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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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tragedy of the commons 在 觀念座標 Facebook 八卦
※ 2015.11.03 觀點—《泰晤士報》Matt Ridley ※
中國放棄的一胎化政策,曾備受西方環保人士讚美
中國廢除了一胎化政策,代表世界上一場最徒勞無功、最不人道的社會工程終於畫下了休止符。最徒勞無功,是因為在一胎化政策開始實施的前十年,中國的生育率就已經降低了一半,在它實施後,生育率根本沒有降低。其他亞洲國家沒有像中國一樣無所不用其極地強迫老百姓少生,也一樣達成了降低生育率的目的。
最不人道的,是因為這個政策的施行辦法非常殘暴:強迫絕育、強迫墮胎、強迫上子宮環、禁止 23 歲以下的婦女產子、逃到別的地方生小孩的人下獄坐牢、一有瞞產不報,即整村連坐受罰等等。
但世界還沒有面對的,是另一個令人不安的事實。這個政策的根源,不是東方文化,甚至不是馬克斯主義,而是西方的環境保護主義。如同漢學家蘇珊‧格林浩(Susan Greenhalgh)在她的書《只有一個小孩》(Just One Child)所指出:一胎化政策的始作俑者宋健,是在 1978 年赴赫爾辛基開會時,從西方環境保護運動的基礎文獻裡面得到這個點子。
他在赫爾辛基拿到的是一本暢銷書,《成長的限制與生存的藍圖》(The Limits to Growth and A Blueprint for Survival),這本書首先於 1972 年在美國由羅馬俱樂部出版。羅馬俱樂部是一個西方環保運動大老的清談組織,他們使用控制系統理論來預測全球人口增加、資源耗竭後所造成的環境災難。
第二本書同年在英國出版,推銷羅馬俱樂部的想法,書中警告「本世紀末,地球的生命支持系統無可避免地會遭到阻斷、社會崩解」,還說其目的是在「發起全國性的運動,並在有必要的時候化身為政治運動,推出代表,參加選舉」。這本書的作者之一是艾德華‧歌斯密爵士(Sir Edward Goldsmith),還獲得一堆爵士、科學界大老的背書。
今天讀《生存的藍圖》這本書,好像在讀英國獨立黨(Ukip)以及綠色和平(Greenpeace)組織極端人士激動地咆哮,聽了以後只讓人覺得尷尬。它要求各國政府「立刻宣誓終止人口成長;禁止移民。」宋健對這本書建議英國應把人口從五千六百萬降到三千萬,感到印象深刻,他後來寫道:「這些書讓我極為激動興奮。」宋健回到中國以後,用自己的名字出版了兩本書中的主要主題(譯按:即《人口控制論》),主張鄧小平政權一定要果斷地壓抑人口成長曲線,否則中國在生態上就無法永續發展。
得到國家副主席王震的支持,宋健提出了一個指示性、強迫性的一胎化政策,在 1979 年的成都會議上,他擊敗了那些認為強迫性人口控制政策不人道的異議論者。鄧小平接受了他的意見,採行了他的提案。
中國的一胎化政策,三不五時得到西方左派環保人士的讚美,特別是聯合國。1983 年,聯合國頒獎給負責實施一胎化政策的中國國家生育計畫委員會主任陳慕華,秘書長還表示:「中國投入資源,大規模進行必要的人口政策,我們非常激賞。」2009 年哥本哈根的全球氣候會議舉行之前,環保人士如英國的波里特(Jonathon Porritt)重述了中國神話,說中國的生育政策防止了四億人口出生,對於地球減碳貢獻卓著。
持平來說,絕大多數的西方環保組織已經不再鼓吹強迫性的人口控制。然而它們還是未能面對自己在 1960 年代曾經露⻣地建議使用強迫手段、以及這種建議如何影響中國的事實。著名的美國生態學家加勒特‧哈丁(Garret Hardin),在 1968 年發表的著名論文《公地悲劇》(The Tragedy of the Commons)說:「放棄生育的自由有必要,我們都必須接受。」
歐巴馬總統的科學顧問約翰‧侯登(John Holdren)、跟著名生態學家保羅‧埃利希夫婦(Paul and Ann Ehrlich)合著了一本書,認為應該成立一個全球委員會,「負責決定世界人口的最理想數字,並且指定、仲裁、協調不同的國家、不同區域的人口數量。」
總而言之,西方環保運動很想強迫、指揮別人的衝動,解釋了它為什麼欣賞中國。普立茲獎得主、著名的新聞記者湯瑪士‧福利曼(Thomas Friedman)2009 年在《紐約時報》寫了一篇文章,讚美中國投資太陽能的明智之舉,他說:「一黨專政有缺點自不待言。但假如領導人相當開明,如今日的中國,那麼其優勢亦是不言可喻。」羅馬俱樂部的主要目標,如同它在 1974 年所表示的,「根據全球有限的資源、新的經濟系統,構想出一個有機、永續的成長與發展之總體計畫」。它又在 1993 年表示:「民主並非妙藥。」
然而,少數寂寞的聲音從 1960 年代就一直堅持,人口危機的解決之道,不是強迫,而是富裕。在每一個國家,只要人民健康、富裕,生的小孩免除了早夭的危險、得到上學受教育的機會,家長們就會傾向小家庭,可以在每個小孩身上進行投資。健康、財富、教育、自由(再加上避孕藥),才是控制生育的最佳方法。自發性的人口變遷,不是殘暴地由上而下指揮命令,才是過去五十年來世界人口成長率降低一半的主要原因。
http://www.thetimes.co.uk/…/o…/columnists/article4601889.ece
the tragedy of the commons 在 賴川、祁明、高宇的民商法教室 Facebook 八卦
#法律經濟學
<平等清償之經濟分析>
各位好,我是賴川,今天想要進一步和各位談上週說明過的財產法爭點——債務人以自己財產對特定債權人為清償,是否構成民法第244條之詐害債權? 上次我們已經介紹了一般學說實務的想法,今天則是想從法律經濟學的角度檢討。這篇文可能有一點長度,可是內容也真的很有趣,希望大家都可以讀完唷。
(一)前情提要
債務人以自己財產對特定債權人為清償,是否構成民法第244條之詐害債權?
通說與傳統實務認為,債務人以自己財產對特定債權人清償之行為,固然使債務人之財產因此有所減少,但同時也減少債務人負擔的相同數額之債務,故對於債務人形式資力並無影響,不得指為民法第244條之詐害行為(最高法院55年台上字第2839號民事判例)。
然而,陳洸岳教授和近期實務認為,債務人之財產和債務固然因清償同時減少,而形式上不影響債務人之財產數額,但實質上已影響債務人之責任財產數額,而使其他債權人能受分配之額度減少或根本無法受分配,為維護「債權人平等原則」,應允許其他債權人得依民法第244條撤銷該清償行為,始符合公平原則(最高法院 105 年台上字第 2382 號民事判決;最高法院 106 年台上字第 1093 號民事裁定)。
(二)法律經濟學的觀點
關於債務人以自己財產對特定債權人為清償,是否構成民法第244條詐害債權的法律經濟分析。我們可以先思考,在債務人財產不足清償債務時,為什麼破產法的規定不採取「先到先償」,即先扣押債務人財產的人就可先獲得清償,反而要採取「平等清償」呢?
首先,在進入具體討論前,必須先理解一個簡單經濟學概念:「公地悲劇」(tragedy of the commons)。讀者可以試著想像:在一個具有共有財(common property)性質的草地上,這個草地不限制任何牧羊人進來放牧(沒有排他性),但是草地上的草有限,晚來牧羊人的羊吃到的草比較少(有敵對性)。今天有一群住附近的牧羊人,當某一個牧羊人帶了自己的羊來放牧,雖然他知道過度放牧會使牧草無法在合理的壓力下繼續生長,進而破壞了草地的永續發展,但牧羊人只要自己獲利就好,至於草地的永續發展並不在他的考量內,則晚來的牧羊人就可能會吃虧,因此所有的牧羊人都會想趕快讓自己的羊可以吃飽,草地上的牧草耗竭,本來可以永續發展卻不行了,悲劇因而發生。
現在讓我們回到債權人對債務人財產的求償情況。在先到先償制度下,所有的債權人均可以扣押債務人財產,對所有債權人而言,債務人之財產無疑成為經濟學上所稱之無排他性(non-excludable)但有敵對性(rivalrous)的共有財;因此於債務人有破產危險時,例如:公司營運遇到瓶頸,公司現有財產不足清償所有債務,則個別債權人為極大化個人的受償利益,會盡可能地扣押債務人財產,此舉將嚴重破壞債務人財產的繼續經營價值(going concern value),使債務人原先的財務和營運情況變得更壞,而債務人原有繼續經營以順利償還債務的可能性,也會被破壞殆盡。破產法關於債權人公平分配債務人財產的相關規定,正是為了解決這裡的公地問題。因為「平等清償」可以抑制債權人對已陷入財務困難之債務人取償的誘因,也降低債務人破產之可能性。因此,如果我們考量破產法規定避免公地問題的說法,應該也會同意,在債務人形式上尚未進入破產清算程序,但現實上財產已不足清償債務時,仍須使債權人可以公平對其責任財產受償,否則公地問題仍然可能會發生。
此外,當債務人在財產不足清償債務,但尚未進入破產清算程序前,如果仍賦予債務人任意選擇債權人清償的權利,可能反過來造成債權人事前不願意放款,或只願意在債務人提出物保時才放款,因為財產不足的債務人可任意選擇清償對象,將使債權人的債權沒辦法被公平受償的機率增加,放款成本上升(債務人很可能在破產前就先清償給關係比較好的債權人),反而會導致市場上所有的債務人籌資困難,使市場上放款數量供給減少。
由此可知,如果從法律經濟分析的觀點考量,應會支持陳洸岳教授的見解,而認為債務人以自己財產對特定債權人為清償,使債權人實質上得取償之財產減少時,仍構成詐害債權,而得依民法第244條撤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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