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未來仍有夢想:在MIT 遇見一個12歲的孩子 歷經十八次手術》
美國麻省理工學院一個月左右訪問學者之行,我得到最大的啟示之一:美國如何看待教育的內容,特別重視人格的養成。
過去隔海看著川普,我們逐漸忘記美國社會最美好、最值得學習的一面,尤其如何教育及善待孩子。
在MIT的重鎮Media Lab當然聚集各方項尖人物。我第一天走進,發現一個才十二歲的小朋友,叫做Chille。他來自明尼蘇達州,多數時刻著裝NASA夏令營的服裝。
我初起以為他是一個智力發展特殊的小天才,之後Media Lab的City Science 主任Kent Larson 告訴我,這個孩子經歷許多次的手術,但他始終好奇,對未來充滿想像。事實上他隨時都可能走掉,沒有一個醫生認為他可以活超過二十歲。
Media Lab讓他可以每天來實驗室逛逛,參與課程,不是基於同情。同樣的,之前美國國際太空總署NASA接受他,也不是憐憫,他們都是是佩服他的勇氣,佩服他驚人的意志力。
Media Lab 希望由於Chille的加入,研究生或是教職人員不會因為計劃失敗,或是研究成果沒有得到稱許即陷入憂鬱挫折。一個人的生命態度以及面對挑戰時的勇氣,和他的智力創意同等重要。
過去林書豪的室友曾經在《茜問》節目中談到為什麼哈佛大學各科系總會特別接受一至二位傑出運動員成為哈佛大學學子。校方希望藉由運動員的精神,告訴每一個哈佛學生,輸或贏,只是一時。每一個賽局都會歸零:上一局嬴了,不必也不可以傲氣,一切從頭開始。上一局輸了,不要氣餒,振作起來,你在那裡跌倒在那裡爬起來!而所謂人生,就是由不同及不斷的賽局舖陳的過程。它包含了事業、情感、家庭、健康。
在Media Lab我親眼看到多數人如何對待Chille。有一回我們一群人正在討論Slum Project ,包括來自南非、希臘、以色列、西班牙的科學家,結果City Science 的主任祕書Maggie走進來,很客氣地表示抱歉,然後説:這裡有一個Emergency.
什麼危機?Chille的手機壞了,他很沮喪。而我們討論組中的南非科學家被公認是手機天材,Apple店、各方人馬修不好的手機,他碰兩下,即OK。Maggie已經試圖關機,再開機,並且上網查詢如何處理,無效之後,才來請求支援。結果這位南非科學家,果然摸一摸,喬喬又拉拉,不到一分鐘,搞定。我注意到這個手機殻有點損傷,螢幕已經出現裂痕,而且可能是個有些過時的iPhone。但沒有一個人抱怨,為什麼我們要被一個小孩的破手機打斷討論,每個人都認為就該這麼做。
Chille有一回很沮喪😦,他急著和美國太空總署連缐,但始終失敗。最後幾位媒體實驗室的哥哥姐姐們,幫他連上了。另一端和他説話的是美國太空總署NASA幾位準備登陸火星或是正在進行火星探測的太空人,他們煞有其事的和Chille整整開了四十分鐘的會議。Chille還告訴他們,在MIT他碰到一個可愛的大姊姊(Chille的措詞),她也想登陸火星,可是她身體有病,從小就有太空夢,而且年紀不小,你們可以和她說話嗎?
他指的就是我。結果我在Chille協助下,和這些太空人互相揮手,彼此致意。
其中一個太空人還提供Chille 一塊北卡老家的地,支持他在那裡某天圓夢,蓋一個火星主題樂園。
每一個人的態度都很自然,沒有誰流淚,也沒誰刻意看不起Chille。眾人皆欽佩他面對人生無望,卻仍積極向上的態度!
什麼叫天才?
那裡只是數據運算!那裡只是創意發明!
勇敢和善良,才是人最重要的本質。
離開波士頓的前一晚。我和麻省理工學院人工智慧實驗室主任Daniela 及同學們吃涮涮鍋,特別邀請了Chille一起加入。Daniela 一看到Chille,穿著NASA Commander的衣服立即説:哇,這是那來的大人物?接著鼓勵他好好努力,未來也可以申請人工智慧實驗室,成為正式學生。
Chille直接回她:哇!但我可能活不了那麼久!而且我的醫療費用太高,我媽媽可能也快沒有錢了。
Chille説這些話時,臉色平靜,語氣如聊天,沒有流淚,而且還有一絲微笑。
他得了罕見疾病,難以想像他的心臟共開刀18次。
是的,18次大手術:一個才12歲的孩子。
我曾告訴他:我的肺也開刀,我們是鄰居Neighborhood ,而你是我的大老師,因為我只有一次開刀🔪經驗,我遠不如你!
説罷,彎腰,向他鞠一個西式臣禮。
他好開心,立即哈哈大笑。
冬天到了,Chille也必須離開Boston ,他的母親正在為Chille尋找下一個驚喜旅程。我們彼此道別的時候,Chille 知道我們此生再聚的機會不多,他抱著我說:Sisy , I will miss you. 有點傷感。
此外,Chille特別喜歡💕我家的丘吉爾。慧眼果然識英雄!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5,140的網紅寶博士,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來賓:李婷婷 VRemix_x 資工少女】錄音時間2020.09.10 本集包含:「秘密的秘密、寫信給名人、申請名校心法」! 🔆李婷婷 Facebook:https://fb.com/lee.ting.ting.tina/ Instagram:https://instagr.am/tinaaa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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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t media lab申請 在 文茜的世界周報 Sisy's World News Facebook 八卦
《文茜的世界財經周報》MIT Media Lab人工智慧系列報導〜台灣留學生唐聖凱:記者呂怡青、彭智宏採訪報導
【唐聖凱大學時期就讀建築系 研究所跨領域學習應用藝術 在恩師劉育東建議下進入MIT Media Lab深造 在這裡愛上電腦科學 將橫跨三個領域專長發揮在VR與AR領域 成為微軟HoloLens團隊研發設計成員 透過“翻轉教育”也翻轉自己的人生】
在麻省理工學院媒體實驗室(MIT Media Lab),他們希望學生用既有的知識去創造新的知識,這個知識可能還不存在於現在的世界上。而Media Lab的訓練,就是在教你想下一個(趨勢)。
這是來自台灣、受過MIT Media Lab文化薰陶後,從此翻轉人生的一流工程師。
我叫唐聖凱,今年41歲。2017年七月拿到Microsoft的offer,舉家遷到西雅圖。目前在Microsoft HoloLens研發設計團隊,擔任研發設計工作。
比如說某傢俱生產者今天推出新的家具,你很想知道這個傢俱跟那個傢俱組合起來長甚麼樣子,廠商也有相關app在做這件事,用VR(Virtual Reality虛擬實境)角度來看就是說,我戴上頭套,跟環境隔絕了,這些傢俱元素全都在虛擬空間中,一覽無遺,這是VR。
AR(Augmented Reality擴增實境)就是說,我可能拿著手機,戴上眼鏡,我可以直接看到我的環境,我可以直接把沙發放到我的家裡來,我可以看得到。
Microsoft剛推出一個mixed reality(混合實境)的平台,基本上就是把Windows作業系統全部做到VR跟AR裡面,也就是我們現在若用Windows,要拿一個電腦在螢幕上看,然後就用Windows。可是以後你戴上了頭套,Windows就在裡面,它就是一個很完整的VR平台,戴上Hololens(全息影像頭戴裝置),Windows就是一個很完整的平台,所有的app,能在手機上運作,在電腦上運作,你也可以在VR和AR這兩個平台上運作。這是微軟的商機。我在Microsoft裡面負責的就是這些互動。如何從事基礎建設跟使用者之間的互動,如何降低門檻,變成直覺。
大學念建築系,研究所學的是應用藝術。唐聖凱原本以為自己會和其他人一樣,穩穩待在台灣,安分地做個室內設計師。但在碩士班畢業後,海歸派指導教授劉育東推薦他到哈佛當交換學生一年,同時也到MIT Media Lab選課。沒想到這麼一趟美東行,讓他眼界大開,人生從此改觀。
我那次真的是震撼到,大開眼界。我去參觀Hiroshi Ishii(石井裕)教授的實驗室,他的實驗室放了幾個玻璃瓶子,下面有打很漂亮的燈光,很有趣的是,你把玻璃瓶子一打開,就有音樂從裡面跑出來,不同形狀瓶子打開會有不同聲音,那次我真的是有點震撼到,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把數位資訊跟現實生活的物件,結合在一起的感覺。他還陸續有其他案子,比如說一個沙桌,就像小朋友玩的沙桌,沙桌上會有投影機投影在不同地形地貌上面,只要用手去撥沙,然後就會在電腦裡重新把等高線圖計算出來,然後再投影回到那堆沙中,也就是你透過雙手和沙的互動,你可以去操控電腦裡面的資訊,那你想想看,拿這個沙給小朋友玩,然後教小朋友湖泊河流的概念,沖積的概念,只要手去做操控,就會有這些數位模擬跑出來,那一次真的是我第一次覺得說,對,就是這個,我就想學這個。用現在的話來說,那就是AR的概念,AR就是把數位資訊放到真實世界當中。
唐聖凱打定主意勇闖天涯。但本事不夠,根本別想擠進Media Lab大門。他到卡內基梅隆大學鍛鍊筋骨,學電腦設計和人機互動,回國後到華碩電腦磨刀,做了幾個有趣的案子,熬了好些年,繞了一大圈,憑著「花械花開Florabot」設計案,在台北花博和國際性展覽打響名號,最後終於取得夢寐以求的Media Lab入場卷。
第一它很難申請。第二是進去後非常非常競爭,課程壓力非常重,你的同學都是萬中之選,大家企圖心都很強,所以在那裡幾乎就是搏了老命在和同學競爭,再加上MIT Media Lab內部資源和外部資源相當多,內部有各個系所的資源和課程可以修習,外部有很多企業資源,所以除了可學習到理論上很前端的概念,業界有很多前端的技術也可以匯集到這裡,在做project的時候,都是跟很前端的企業一起合作,那時候是成長很快的時期。
儘管Media Lab成立三十年來也曾出現起伏,但唐聖凱認為,這裡的獨一無二和得天獨厚,
也許真得親身待一陣子,才能體會為什麼很多人都想複製Media lab模式,卻始終沒有辦法找到第二個Media Lab。離開波士頓後,他一度前往位於舊金山的三星矽谷總部工作。幾年後來到Microsoft,重返令他念念不忘的AR領域。除了上班,工程師的大腦在日常生活中也沒有停止天馬行空地發想。這是他在Media Lab時期受到的啟發,也是一輩子的最大資產。
我現在從事AR相關研究,公司做的就是戴一個眼鏡,可是其實日常生活中有很多的時間是不能戴眼鏡的,或不方便戴眼鏡的,比如說你在煮飯,有油煙,眼鏡不方便,所以我就想,有沒有可能拿另外一個媒介,來呈現AR這個東西,所以我就發現鏡子是一個很不錯的東西,因為可以反射日常生活到鏡子裡面,所以這個概念就是說,我太太每天拿著食材煮飯,她會加很多調味料,她放這塊肉可能用這瓶,放那塊可能用那瓶,久而久之鏡子就學起來了,學起來我太太到底怎麼煮飯,食材跟調味料的關係,有天她要出差,在機場打電話給我說,我今天沒辦法回去煮飯,你自己想辦法煮飯。我說我不會煮啊,怎麼可能… 我回家把肉放在灶台上,突然我就看到鏡子裡面亮起來一個箭頭,告訴我說我太太會用這罐調味料,我移動調味料後,發現還可以從鏡子看到剩下調味料的容量不大夠,我是不是應該要上網重新訂購一瓶,所以我就把調味料往上提,再放下來以後出現選單,在選單裡我就可以選擇在網路上購物的功能。回到原來的脈絡就是,它告訴我調味料要甩三下,我甩三下後,他又告訴我下一個步驟,調味料要用五匙,這個概念就是用鏡子當作AR入口,然後可以跟IoT(物聯網)來結合,這個鏡子不只是提供資訊,還可以學習跟人之間的關聯性,然後把資訊在對的時間點,顯現給你們知道,同時我在使用的時候,他也在學我使用的新的模式,所以他等於是AR加AI(Artificial Intelligence人工智慧)的概念。
所以假如做AR,Amazon是第一個會賺錢的公司.。這是我的預測。
VR和AR的廣泛運用,工程師勾勒未來生活的遠景,都讓我們讚嘆連連。不過攜家帶眷旅居海外的唐聖凱說,自己對做生意賺錢沒什麼興趣,反倒是很樂意幫助別人想想未來出路。
其實早一波iphone做了app store,那時候都在做手機app,職場上有一大堆職缺,都在談這件事情,有很多人才可以投入。再來下一波,我預計從今年開始在未來五年到八年,基本上就是做VR和AR 內容的世界。但是這方面的人才現在並沒有很大量。(你指台灣還是全球?)全球。就連我們在Microsoft有很多人才都是轉任,他們可能早期在Microsoft做得很好,做app,做這些2D介面設計做得很好,現在就轉任做VR。
這個東西就像十年前的黑金剛,二十年前的黑金剛手機,大家都想說這東西怎麼可能普及?就如同你現在質疑它怎麼可能普及,可是手機現在變這麼小、這麼薄,這東西以後變這樣,你有沒有覺得這其實就是個未來?
儘管英語不是母語,在溝通上難免吃力,但在國外闖蕩幾年下來,他始終對台灣專業人才素質很有信心。只要有機會,一定會回家,和大家聊聊,那些年在MIT Media Lab的那些事。
這幾年來我一直在跟朋友聊,我們十年前在想、跟被訓練的,我們學的東西跟我們學完後想出來的點子,慢慢地到現在都成真了,可是我還有二十年。那下個十年呢?我現在從事AR和VR,我覺得更急迫的是,在十年、二十年後,自己要收割的是什麼?你看我十年前學的是這個,十年後我拿著這些計畫,這些都是我應徵工作的材料,我拿著這些材料,然後應徵上了,代表我十年前學的東西是有用的,我現在不是學生了,也在從事十年前做的產業,那我十年後要做甚麼?十年後VR和AR一定會普及到一個程度,然後會有下一波,所以我現在就在想,那下一波是什麼?這就呼應到Media Lab的訓練,Media Lab的訓練就是在教你想下一個(趨勢)。你待過Media Lab,受過那樣的文化薰陶,你會不自覺地問自己:十年後我要做什麼?這就是我一直在問自己的問題。你給自己的命題是,如果十年後我要怎麼收,現在當下我就該怎麼栽。我覺得這是我的人生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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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t media lab申請 在 文茜的世界周報 Sisy's World News Facebook 八卦
《文茜的世界財經周報》人工智能系列報導記者:李祈臻、陸念勤舊金山採訪報導
【介紹台灣出生的人工智慧尖兵:文宗麟 他學的是“電腦視覺”教電腦如何“看”東西 舉凡判讀場景.重建3D模型.辨識物件.閃避障礙物都要利用到機器學習.幾何和應用數學演算 電腦視覺已實際進入生活應用範疇 從iPhone X臉部辨識到亞馬遜無人店技術 《文茜的世界周報》在舊金山訪問台灣前往MIT Media Lab深造 目前在Google上班的文宗麟 】
電腦視覺(Computer Vision),電腦科學領域中的一門研究,顧名思義就是教電腦如何"看"東西,舉凡判讀場景、重建3D模型、辨識物件、閃避障礙物等等,絕大部分都要利用到機器學習、幾何和應用數學來演算。例如掃描條碼、或是iPhoneX的臉部辨識、還是很多手機都使用的指紋辨識,就是電腦視覺的一種。
在秋意濃厚的舊金山,文茜世界周報拜訪了Google的軟體工程師文宗麟,他在Google的工作,就是電腦視覺,更細一點來說,是幫電腦建構神經網路系統,"教"機器深度學習,辨識並回答圖像上的資訊。
「電腦他其實並不太會.......就是我剛剛講到的說,其實他不是真的有智慧,雖然大家都說人工智慧,可是我覺得他其實比較像是說,他利用了大量的data和大量的運算資源去分析出一些pattern,就是狗好像長這樣,貓好像長這樣,拉布拉多好像長這樣子,但是你要他(電腦)去做比方說推理,這件事情就比較難。」
「假設我想問的是,這裡有一張圖,這裡有一張橘色的桌子,請問在橘色的桌子旁邊有幾個人,類似這種問題電腦就比較難回答,因為他牽扯到推理。」
「現在有很多人講所謂的,AI末世論,就說在不久的將來,機器就會統治人類,因為他有比人類更強的智慧,我覺得短期內,長期來講也許這一天真的會到來也說不定,但是短期內的話我覺得,目前的機器學習他跟人腦的運作還有本質上的不同,他比較像是說有一堆大量的data,然後去分析他的pattern,就連,我覺得就連兩三歲的小孩都可以很輕易的在比方說推理部分,打敗電腦。」
文宗麟的求學過程,乍看之下就像人生勝利組。台大資管系畢業,直接進入台大資工所,碩士班期間到日本東京大學當交換學生,還在那裡認識了人生的另一半。拿到資工所碩士之後,又申請到多倫多大學的電腦科學博士班,讀了一年後,一場MIT Media Lab的面談,文宗麟找到了一直想要的自由和多元研究環境,讓他毅然決定降轉到Media Lab就讀。「(Media Lab)它一開始設立的想法就是說,他不是一個傳統的學術學程,它其實做了很多跟電腦科學有關係的事情,可是那你會想說,為什麼不在電腦科學系所做就好了,我覺得這個原因就是,他們一開始的想法就是說,我想要建立一個跨領域,甚至是一個anti-disciplined的一個環境,就是說,這個世界上不應該有各種領域,有電腦科學,有建築,有醫藥,有生物什麼東西,這些東西,就是說人類的知識就是知識,研究就是研究,就是應該要有一個綜合性的觀點,就是說以project為導向來做各式各樣的事情。」
從此,文宗麟從電腦圖學(Computer graphics)、影像處理,走入了電腦視覺的領域。面對不懂專有名詞的記者,他很耐心的試圖用"人類語言"解釋他的專業。
「我們(當時)有想說來搞一個computer vision版本的Scratch(教小朋友編碼的軟體),基本的想法就是說,一樣把computer vision的各種Module(模組),然後做成一個一個的block(區塊),拼在一起就可以得到一個program(程式),這樣講可能比較抽象。」
「舉個可以用的例子好了,比方說在Media Lab我們有個foodcam的東西,比如說大家可以把食物放在某一個角落,然後有個網路鏡頭照下去,然後,大家就會知道有食物可以吃,然後我就要過去吃,可是你知道人不可能一直盯著那個camera嘛,不管你有多餓,都不可能浪費時間一直在盯著那個camera嘛,所以換句話說你可以,想辦法設計一個program,用我們的架構去設計一個program,就是說foodcam把它拉進來,然後你做一個event detection,比如說有人走過去,那更好的是,有人走過去,手上又剛好拿了一個pizza,然後你就send一個email給我,或是發一個message給我,跟我說,有人把pizza放到foodcam,趕快去拿,類似這樣的程式。」
雖然這個有趣的Foodcam不是他做的,但拿食物打比方解釋電腦視覺的應用,果然讓人一下就懂。文宗麟說,他是因為熱愛視覺藝術,也喜歡電影、繪畫,大學時才會選擇電腦圖學這樣的學門,但不管是後來研究影像處理,還是現在的機械視覺,真正深究之後才發現,這些研究方向都是技術遠大於美學。所以現在的他,在大家都習慣用手機拍照的時代,出門還帶個大相機,用攝影的嗜好來彌補對美學的熱情。宗麟說,他喜歡攝影,正如同他的學長們有熱愛音樂而投入音樂科技的一樣,擁有廣泛興趣似乎是 MIT Media Lab 成員的共同點。
「在我Media Lab畢業的時候,我的advisor,他送給我一本書,這本書是一本關於魔術的書,我想說,咦奇怪,為什麼要送我一本魔術的書,然後他後來跟我解釋說,我希望我們的,從我們媒體實驗室出來的人,那你以後做的作品,不管是研究,不管是產品,希望他可以像魔術一樣,可以讓你的user不知道你到底怎麼做的,但是就是magically awesome。」
不過從Media Lab 畢業後,他沒有自己去創造魔法,而是選擇加入成熟的公司,是因為對機器學習和人工智慧特別有興趣,而從事這兩個領域,海量的數據和強大的基礎架構,在大公司充足的資源下比較容易實現。選擇落腳矽谷是因為,在這個充滿天才的聚落,人才磁吸所形成的網絡效應可以磨練自己的競爭力。
「我覺得矽谷的大公司有一個很好的地方是,工程師都有還蠻強的發言權,就是說它並不是一個非常top down的環境,就是說,engineer可以propose說,我覺得這個東西好像很有趣,只要你能夠說服別人說,這的確是一個很有趣也蠻impactful的事情的話,其實你就可以去做,我覺得這種bottom up的文化是蠻好的。」
文宗麟說,其實很多在矽谷工作的台灣人,都想回自己國家擺脫當"外勞"的現狀。而且以人口比例來說,台灣產出的人才不在少數,但是卻未能創造一個讓人才想"回台灣"或"來台灣"的環境和條件。而且台灣科技產業一些不成文的要求,例如進入研發部門一定要碩士以上,讓進入研究所只為拿文憑而非專為特定研究,這是台灣和美國在"學習"背後的熱情上最大的不同。
待過很多地方的文宗麟,從台灣、日本、美國東西兩岸,甚至在法國巴黎工作過一陣子,這些城市的學術和工作環境都已經高度全球化,感受不到任何難以適應之處,唯獨生活和情感上,台灣還是唯一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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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t media lab申請 在 寶博士 Youtube 的評價
【來賓:李婷婷 VRemix_x 資工少女】錄音時間2020.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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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t media lab申請 在 [錄取] MIT Media Lab Biomechatronics Group - 看板studyabroad 的八卦
這會是一篇很長的錄取心得文...主要是想要分享我一路以來的經驗與心得,給大家參考
這將是我在美國的第二個學位,我在2015年自CMU Robotics Institute 畢業
Program 是 MS in Robotic Systems Development
關於這個 program 的詳細介紹,可以參考我在IOH的分享(搜尋IOH CMU MRSD)
而我個人的 background 可以參考我的網站: https://robinhsieh.com/
我這次只有申請 MIT Media Lab 以及 CMU RI PhD,其中 RI 被拒絕。
MIT Media Lab 目前有27 個組,每個組都做非常不同的研究,有教育、神經科學、攝影
光學 都市計畫、表演藝術、社會研究、社群網路...等等。由於每個組都很不一樣,所以
在申請的時候是針對實驗室申請,不是先經由招生委員會篩選錄取後再選老師 而老師可以
直接決定要不要收人。只要申請上了就是全額獎學金,不過也是因為這樣,他們不直接收
博士生 所有人都要從碩士開始念,已經有其他學校碩士的人經過一年後可以在老師同意下
轉博士,這也是我之後的目標。
我錄取的生物機電組主要研究是仿生義肢、輔具、生物力學、肌肉骨骼系統以及神經科學
而我之後的指導老師是 Hugh Herr。
He is my hero.
Hugh Herr 年經時是一位運動員,是個攀岩好手,他對攀岩有極大的熱情,年紀輕輕就已
經有許多紀錄,頗負盛名。然而在他18歲那年冬天,他與好友在攀登華盛頓峰的時候遇到
暴風雪,在-29度的低溫中被困了三天,當他們被救下來時,他因為嚴重凍傷所以雙腿膝
蓋以下被截肢。然而,因為他實在太喜歡攀岩了,而他覺得當時的義肢都無法讓他重回山
嶺,於是在出院後他就開始幫他自己設計特製的義肢,這些義肢可以卡住岩縫,提升抓地
力,還可以讓他隨心所欲改變身高。所以在山難後數月,他就又開始攀岩,甚至還有了更
好的成績。但是這樣還不夠,他希望功能更強更好的義肢,他希望做出貢獻- 當初救出他
與朋友的搜救隊在途中遇到雪崩,其中一人因此不幸喪生,因此Hugh 覺得自己有很重大
的使命感。他從一個完全沒在念書,全部都拿D的高中生開始奮發向上,在唸完大學後先
後進入MIT 以及Harvard 完成碩士與博士,並在後來成為MIT 的教授。他的團隊設計的義
肢是世界上唯一有商品化的主動式義肢,由他創辦的公司BionX 負責商品化。
我周遭的人都知道我不是一個特別天才的人,我大學前幾年的成績奇差無比,不是「好煩
喔怎麼只有90分好爛喔,不過我都沒念拉呵呵」那種差,是,呃,真的很差。我被當了十
次,其中九科是系上必修。我是一個要有明確目標才會好好努力的人。因為樂高機器人的
關係,我很早就知道我喜歡機器人,不過那時候對大學科系沒甚麼概念,只知道反正盡力
考高分上台大就對了。好在台大生機系跟機器人也真的是蠻有關係的,所以也沒有選錯。
然而,我一開始對學校的東西真的是提不起興趣,也沒甚麼動力,更沒有出國念書
的打算,只要是我覺得無趣的科目我就完全放棄。那時候 CAVE教育團隊
(https://www.cavedu.com/) 草創,在團隊創辦人阿吉(我國中的社團老師)的邀請下我加
入了團隊 開始了不歸路(?)
雖然學校的課業幾乎完全沒有在顧,我的時間也沒有都浪費掉,在大一時就與阿吉合著了
第一本用類C語言控制樂高機器人的書,之後的幾年我幾乎是跑遍全台灣到處教樂高機器
人,從小學資優班、國中才藝班、高中老師培訓、兼職高中社團老師、四技科專研習、
全國高中師資培訓、企業贊助研習都有。我們的教學也從單純的樂高到 Arduino、
App Inventor...等等,也陸續寫了幾本入門書當作教學用途。當然學校的課業都沒顧是
一件很不負責任的事,不過這在我大三進系上405實驗室後開始有了轉變。在林達德教授以
及博班學長的帶領下,我開始找到學術上的興趣,也慢慢拾回課業的本分,從穿戴式步態
感測系統到外骨骼機器人,我開始發現另一個不一樣的世界。
在大三寒假我在網路上看到了Hugh Herr的演講,是另一個重大的改變,這讓我下定決心
要出國念書,也決定要加入他的實驗室。我因此延畢一年,多做了一些研究,發表論文、
參加研討會,並去台大物理治療系修了很多課,像是生物力學、肌肉運動學、動作分析理
論、高等生物力學等等,修到有教授以為我是他們系上雙主修的學生,並也因此認識了很
多很棒的教授,得到了更多合作的機會。這讓我得到更多的自信,也累積了很好的作品集
雖然因為平均成績實在太爛連推甄生機所也上不了,我還是決定申請出國看看
當然對國外學校來講,成績也是非常重要的一個考量。我申請了CMU RI、Michigan ME、
MIT Media Lab,最後有幸錄取了CMU 機器人研究所。我的學位(MS in Robotic Systems
Development)是一個就業導向的學位,所以他們在選學生的時候非常重視實務經驗,對成
績相對要求沒有那麼嚴格,不會因為成績不好直接把人剔除(而且我的成績有呈現進步的
曲線)。
我們的program 資源很豐富,每個人都要做一個一年的小組專題。剛到CMU 時我本來想說
說不定可以換換方向,不一定要執著在義肢輔具或是人形機器人。沒想到題目清單中第一
個就是仿生膝蓋腳踝義肢,指導教授則是Hugh Herr 實驗室以前的postdoc 大帥哥
Hartmut Geyer,當下二話不說就選了。同時也非常幸運有三位非常好的隊友,在我們四
人合作無間下,最後順利完成了一個functional prototype。那年暑假也得到Hugh Herr
公司BionX Medical Technologies 的實習機會,我實習最大的目標,就是要跟老師碰上
一面並表明我想要跟他做研究。
然而,事情沒有我想像的那麼容易。因為Hugh 是MIT 教授,平常都在演講跟做研究,只
有一個月會來公司開一次董事會,而且每次來都是非常忙碌。我在公司三個月第一個月只
有辦法看到他匆匆的背影,第二個月在我跟主管的要求下短暫碰了一下面握了個手,然後
他就在眾人擁簇下去測試公司新的義肢原型。第三個月,正值盛夏,公司辦了一個夏季沙
灘派對,我在派對上跟VP 說了我想跟老師做研究,VP 表示你就趁他來時直接把他抓住就
對了。於是在我離開前的最後幾個禮拜,第三次董事會,我趁他出來的跟VP 講話的時候
走到他們旁邊傻笑了三分鐘,好不容易他們講到一個段落,VP才幫我正式介紹給老師,並
讓我在會議結束後跟他在會議室面談...
「所以...你想來我實驗室?」
其實那時候我腦袋有點空白,筆電也沒帶,也沒印履歷,不過在過去三個月我幾乎每天都
在想見面要講甚麼,公司所有我找得到的技術文件跟影片我也幾乎都看過了,還趁公司清
垃圾的時候在主管同意下撿了超級多零件自己組了一隻Hugh Herr 的腳。所以還是有辦法
講一些東西,他還跟我討論了一些我能做的計畫。事後主管說老師對我印像很好,覺得我
是個聰明的小朋友(smart kid),讓我心中充滿粉紅泡泡,後來在申請的過程中Hugh 有幫
我一下,且公司主管也幫我寫了超強的推薦信,讓我覺得自己一定穩上,因此馬上規劃畢
業後就直接先搬來波士頓工作,還跟公司說我只要做三個月,學校申請也只有申請MIT...
結果最後沒上。
收到拒絕信的時候我正在LA 往波士頓的飛機上,剛要起飛,整個難以動彈。立刻刷卡買
網路問老師問助理問學長問系辦。下飛機的時候下著雪,我因為從LA 來懶得穿厚外套整
個超冷,行李箱手把還斷掉...我一個人拖著超重行李在雪夜中行走,整個心灰意
冷。幾天後系辦回覆我,因為Hugh 今年特休(教授七年休一年),系上其實沒有分配名額
給他,所以他沒有收學生的名額(除非學生自己有full funding)。好在我工作的NuVu
Studio 願意收留我,讓我待久一點,所以我就決定再重新申請一次。
我工作的地方很有趣,在MIT 旁邊,是一個創新教育學校,這裡有設計師、藝術家、科學
家、建築師、音樂家。大部分都是MIT 的校友,有Media Lab 博士、協助撰寫NASA 火星
好奇號導航程式的科學家(我老闆)、葛萊美獎音樂人等等,我們團隊只有十來人,但是非
常多元,有敘利亞人、希臘人、台灣人、土耳其人、台裔、印度裔美國人等。我們教
國高中生設計以及創意思考,相對於技術,他們更重視學生如何思考,如何面對一個沒有
答案的問題,並在探索問題的過程中思考各種不同的可能性。我們有一半的學生是來自跟
我們合作的高中,一半則是獨立的學生,學生來這邊就是full time,並不是課後教育。
在這邊與各種藝術家以及設計師合作才讓我了解我過去的思考模式是多麼的僵化與貧乏。
一開始下班後我幾乎每天都跑去Media Lab,希望可以再找老師提醒他一下我是誰,不過
每次都撲空。最後在實驗室學長的通風報信(?)下,總算是趁老師meeting 時見到
他並小聊了一下。
放榜前幾個禮拜真的是非常緊張煎熬,因為老師實在是太忙了,很難聯絡到他,又在網路
上看到說有人跟他正式面試,讓我每天都睡不著,寫email 給他也都沒有回應。心中各種
揣測咬手帕捶心肝,好在最後結果是好的,應該就是他知道我是誰看過我的資料所以覺得
不用面試了(他最後收了三個學生)。
從決定要進他實驗室到現在已經過了五年了,申請上學校其實真的不是甚麼重大的成就,
真正的挑戰之後才要開始。這個過程我在起點跟中間都自摔了好幾次,所以才特別曲折,
不過也讓我學到很多不同的東西。現在回想起來一路上的失敗似乎也都沒甚麼了。
要感謝的人真的很多,我會慢慢私下感謝。當然最感謝的還是爸媽。沒有他們的各種支持
,我不會有任何機會。
認真生活, and be nice to others. 不管在哪裡都會左右逢源。
....然後不管做甚麼事都要記得 一定要有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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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 Hugh Herr 在 TED 的兩場演講 真的很值得一看!
TEDMED 2010: https://youtu.be/8AoRmlAZVTs
看過我的資料後有甚麼想要討論的可以來信: [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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