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是朋友,你的內容借我用】
借個版面,因應強運少女粉絲要求,我將事情原委寫在下面。文長,請耐心服用。
2018年10月31日我在東京辦了場小型讀者餐會(於網路上開放給讀者報名)強運少女私訊來報名,我一開始並沒有直接答應,一方面我要統計人數,另一方面這筆名並不陌生,原因是早有讀者告訴我「強運少女寫的部落格和中古小姐的東京日和風格很像呢」
#強運少女部落格目前原因不明關閉中
後來強運傳了一大段感人訊息過來,告知她把我部落格全部都看完她有多喜歡多喜歡(那裏面有近六百篇文章能看完值得佩服吧)我想直接見面也許可以釐清這個人,她可能不是和我風格很像,單純是和我一樣很愛東京,和我一樣身為東京OL吸收了同樣養份所以下筆風格類似吧。
可惜,那場聚會沒找到我要的答案,但同時卻有兩件相當令人在意的事。
那是場十人小餐會,強運少女非常溫暖的在跟大家聊天(就像她網路形象那樣)吃飯時她告訴我們當天其實是她離職日,是上班最後一天,也在大家面前抱怨了很多關於公司的事,說自己身為youtuber在公司(是家經營youtuber的公司)被壓榨、公司的人欺負她搞得她快身心憂鬱。
我們聽完描述後也打從心底為她抱不平,對該家公司印象極差,來參加的女孩紛紛鼓勵她,我也跟她說靠她自己(不必靠公司)經營網紅生活絕對沒問題,甚至在東京工作比較久的女讀者還擔心她就勞簽證被撤銷好心提供她求職經驗。
那場餐會裡我的座位離她遠,所以吃飯期間並沒有機會兩人單獨交談。聚會結束之前強運少女不斷表示「能在離職日認識大家,能被大家安慰感到非常溫暖,今天真的好開心」
在場女生們自己(除了我以外)設了一個LINE群組,強運甚至主動跟其他女生要ig帳號以便追蹤,女生們也表示很開心認識強運,可是那個很有溫度的人參加完聚會就不太一樣了。
沒過多久女生們來問我「強運還有跟小羊聯絡嗎?」
「有啊,她偶爾會來ig回覆限動,怎麼了嗎」我沒搞懂大家在意什麼
我和強運少女僅在讀者聚會見過那麼一面,平常就是ig發限動她會來回應,而大部分讀者都知道我就是會回覆讀者ig訊息,並且針對回覆按紅心表示我看過了,就像粉絲頁大家留言我會按讚代表我收到了是一樣的道理。而從2018年到2020年此刻,強運主動傳給我的訊息也不過13則,我這邊主動傳給她的是0則。一般讀者裡有不少人是每個禮拜、甚至每天都會傳訊息給我,我也都會回覆(或者按紅心)
來參加聚會的女生們究竟在意什麼呢?
「強運那天回家後就不太理我們了」
「我ig也在餐會結束沒多久就被強運刪掉,如果要刪當初何必主動要帳號?」
「原來她還有繼續跟小羊聯絡啊,可能我們不像小羊是網紅,沒資格當她朋友吧」三位女生落寞的說
身為聚會主辦人,我在心裡對於其他女生是有點愧疚的,難得回東京辦場聚會,本來希望大家開開心心,可總覺得好像留下了什麼消化不良的回憶……
不過話說回來,交友終究是個人自由,只是大家不懂當晚那麼有溫度的人為何一轉身就不一樣了?如果強運少女以為我在眾人社交場合跟她吃過一次飯、在ig針對她寫給我的私訊回應按紅心或回個幾句話就是朋友,那些也和強運吃飯的女生更以為強運有把她們當朋友呢,她們不但當面安慰她跟她聊的遠比我多,還掏心給了人生建議。
第二件,在場大家都知道強運少女離職,可隔幾天她依然在網路上以「東京上班族」身分發文,尤其是限動,比如要搭電車去公司上班啦、要去哪裡開會啦……
究竟她跟我們描述的是事實還是寫給網路前你們看的是事實?大家開始對這個人產生了問號。
以下是事件內容
在各種自媒體蓬勃發展狀態下,如果要以「創作者」自居,那應該要是原創性內容吧!但原創性界線在哪裡呢?
說真的,這年代要使用他人創作又不違法很容易,你不需要露骨全抄,用相同的梗、相同構圖、發想、用個片段,這在很多人眼裡都不算抄襲。但身為創作者,我個人覺得法律之前,在道德上我們心中都該有條清楚界線。
#會員制聯誼
前面寫過,早在聚會之前我就耳聞一二,所以今年三月又有讀者告訴我「會員制聯誼」(我2008年在雅虎摩人專欄發表的文字)內容被知名youtuber強運少女用在2020年2月發表的影片時,我就在限動以「釣魚心態」寫了一句話,我抱怨有網紅使用我的創作內容(沒寫誰也沒寫什麼被使用)那則貼文發完沒多久,強運就急忙來解釋。我很意外,原來她緊緊跟著我的限時動態。
強運少女主動承認使用了我的經驗,她表示她在影片中說是朋友經驗「當天聚會吃完飯我和小羊一起走在回二子玉川車站路上,聽小羊聊這個聯誼印象深刻」她強調她多喜歡中古小姐,強調跟我也是朋友,所以沒打招呼就用了。後面不忘補上一段自己身為內容創作者竟然沒有注意到這種事實在非常抱歉。
(所以在網路上想用其他創作者內容營利只要說是朋友經驗來規避就行?)
老實說看完她的訊息我陷入兩難,表面上很誠懇的道歉訊息裡就是寫著假話!!!
她說聚會結束後我們走在一起並且聊到這話題?很抱歉,當天飯局結束我是單獨跟C小姐並肩走,C小姐聊的工作話題讓人印象非常深刻,所以我根本沒有和強運單獨走在一起過,更不可能無端聊起幾百年前參加的會員制聯誼。
為了怕我失憶而我自己不知道,還特地跟其他好幾位女生求證。
「小羊單獨跟強運講話時間大概就是收銀台前的幾十秒,當時我們也在旁邊等拍照,有全程聽到妳們都在聊網紅是否需要經紀人的事」她們說
為何強運寫的和其他人的集體記憶都不同呢?
她訊息裡用那段「假回憶」想呼攏我究竟單純是因為慌了還是另有用意?這種說是道歉未免太牽強,我決定繼續釣魚。
找到答案之前我只想確認、也只介意她是不是願意反省,注意!反省和道歉是不一樣的,反省是內心真誠面對錯誤,道歉則是表面上演演。
我決定給她一個機會,並且想了一個完全不會讓她難堪又可測試對方的方法(Again,我當時目的單純想提醒她注重智慧財產權)我雲淡風輕回「不是妳喔,我沒有看妳的影片」
之後她繼續追問「所以妳抱怨的那個網紅是誰?我也要小心」
「就不用特別講,對方是在做「生活內容的複製」」我回
我認為我應該有暗示了吧,如果她有順利收到的話。
但同時我也不是很能理解關於她認定我是「朋友」一事,她如果錄影片想用朋友內容更該事前打招呼啊,畢竟是營利影片。
後來強運繼續聊了她個人重大私事,撇開工作上不舒服,她在描述愛情狀態時我又覺得聽起來她是個好女生。
總之釣魚行程完全不順利,她講的話虛虛實實,她給我的文字和她的行為分開看有太多不一致的地方。
可我實在懶的管了,畢竟我們根本不是朋友,工作和我也完全沒交集,我不想繼續花時間在這人身上,心想反正只要她之後創作上不踩線,這件事絕對一筆勾銷,只要不再犯,這件事就不會公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但很遺憾,沒多久我在限時動態PO的話題就被跟風,我今天PO日本作家寫真展,她隔天馬上PO,我PO日本搞笑藝人,她也跟著PO。
這些話題絕對是誰都可以po的!毫無疑問。
但如果大家站在創作者立場思考,前面已經不打招呼用過一次內容,後面又緊跟著,事後她私訊來說她後來PO並不是跟著我而是看到別人po以及自己看電視節目有感而發,然後再一次道歉並道謝(意味不明),但全世界哪個網紅聊完寫真展緊接著「又」聊搞笑藝人呢?沒有,就是我和她!
眼尖讀者問「小羊,妳老公代號是魔人,她在YOUTUBE自介寫她是寵夫魔人。妳描述MBA小個同學的代號是松鼠,她也塑造了一個花栗鼠的人物」
不是創作者的人可能怎樣都覺得沒什麼,但是呢,有位六年前文章就被強運使用的A小姐來投訴,她傳來的訊息裡顯示強運在接到對方抗議後馬上承認並道歉,並且強調自己多喜歡對方內容,表示自己一年來做這件事(使用對方內容)也很不舒服。
持續做了一年(沒錯!是強運少女自己寫一年)搞得自己也不舒服?
但看在我眼裡更介意的是,她所謂的道歉訊息格式都是類似的。被發現擅自使用別人內容後馬上道歉表示會誠心反省,馬上用「我很喜歡妳巴拉巴拉」來安撫妳。
強運少女粉絲說「六年前的事現在也好拿來說嘴」
很抱歉,不是六年前的事也好拿來說嘴,而是讀者朋友發現六年前用她的內容六年後用我的內容,強運少女還是在做一樣的事呀。
強運少女粉絲又說不過就是15秒(嚴格來說是20秒以上)影音內容被用一下也要小題大作?
請讓我說明被拍成影片「不過15秒」的內容如何來的?當年我去代官山參加了CanCam雜誌舉辦的Party,在那個場合玩到深夜遇見經營會員制聯誼公司的女社長,女社長來跟我搭訕,希望我日後能參加她主辦的活動。不過參加標準較為嚴格,需要買漂亮衣服好好打扮,所以我光買衣服至少也花了十萬日幣。我付了機緣、時間、金錢換來的經驗寫成文章在網路上,這部分是個人特殊經歷。
個人特殊經歷意思是,該聯誼並非網路上的公開組織,也沒有在網路上開放報名過。女社長說女性全是由她自己以及社員在路上搭訕、物色而來,男性則是人脈。
若要引用,哪怕一段文字都必須事先告知徵求許可,註明來源,我以為這是世間常識。何況營利影片,更別說強運少女那支影片還被其他新聞媒體比如即新聞轉載,即新聞標題是「解析日本社交文化,參加高level聯誼顏值身家不可少」、噪咖也轉載,噪咖標題是「超現實!聯誼要看長相收入?」
看來我的15秒內容可是她整個影片主軸呢。
又,本來想不通為何強運要咬定我們是朋友,非要當我朋友才行。後來我才恍然大悟,她錄影片時使用這段內容是講「我之前有個女生朋友」(對,「之前的」)如果我願意當她朋友這段內容就可解釋成「轉述」,我不當她朋友她就會立場崩壞,總不能說自己是看網路上誰的文章擅自使用吧。
強運少女該支影片除了使用我的內容之外,裡面和其他女生拍的「3招找到日本男友!不用交友軟體」影片也有相似之處(影片貼在留言欄大家可自己比對)在時間軸上強運少女的影片是後拍的。
有人反應好不容易想出來的主題標題、構圖、架構內容都以相當眼熟姿態出現在強運少女影片裡,但這部份無法靠法律約束,只能靠道德。
據我所知,有些住在日本的台灣女生youtuber在網路上的聲量沒有強運少女大、也沒有太多收益來源,但她們還是努力拍片,努力從生活(而不是從他人創作)尋找靈感,想將自己的原創內容傳達給各位。大家如果能從創作者立場思考,大概不難體會當你費心費時花錢創作出的內容被別人輕易拿去整理重組、拿去營利拿去賺知名度,會做何感想?
我很好奇現在大眾認知是什麼?
當創作者,標題、內容、話題、構圖,甚至人設如果都要從別人那邊借,我們以後都重組隔壁棚內容就好了。
又,以我自己從創作者+KOL雙重身份來說,我們今天在網路上發表的除了原創內容之外,我們也寫商業文章(業配文或團購文)如果面對自己作品,道德標準都不夠高,那面對充滿高報酬利益的商業文?能期待能相信嗎?
#中古小姐會員制聯誼內容及強運少女影片貼在留言欄
中古小姐會員制聯誼內容原文
「我收到的邀請函上面是寫希望妳最好是一個人前來,如果要邀請朋友只可以邀請超級美女一名,會場門口會有審查,如果發現妳的朋友(長相)有損本公司信用,不符合本Party的參加條件,我們會限制她入場。」這段被強運少女使用在影片裡。
line訊息已讀卻顯示未讀 在 黑貓老師 Facebook 八卦
[深夜閒聊]
好,繼續上次的fb經營心得。
雖然比較多人想問的是騙讚的方法。
但這個專頁有很多生存者偏差的成分存在...
所以今天先來聊聊「黑貓老師」創立至今的故事吧。
這個專頁大概可以分成四個時期⋯⋯
-- --
第一期,要從2015年的暑假開始。
當時我還是個遊走於召喚峽谷的召喚師。
然而,爬分的過程很不順利,輸到脫褲,噴分噴到沒有求生意志...
這個時候,我都跑去看別人遊戲實況轉換心情,最常看的是TheOddOne跟MiSTakE這兩個職業LOL選手。
「好希望能像他們一樣強喔」(´・ω・`)
我心裡想著。
「欸,我可以學他們的打法啊!」
我靈機一動。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我努力學習他們的打法,埋頭苦練。
...
然後......
還是被打爆,我難過,我廢物 QQ
...
心碎的時候,我改看另一個叫做LNG的頻道,這頻道非常歡樂,雖然不強,但打得有說有笑。
「好希望能像他們一樣歡樂喔」 (´;ω;`)
我心裡想著。
「欸,我也可以開台看看啊!」
我靈機一動。
於是我就辦了twitch帳號,安裝了實況軟體,在FB創了一個粉絲專頁,也就是這裡
...
然後......
第一次開台顯示卡就過熱當機。
只好放棄。
這個專頁從此被廢棄。
-- --
接下來,到了2015年底。
當時我陪朋友去聽個英文教學的講座。
然後就認識了前老闆。
結果當晚就接到電話:
「嗚嗚,我們的老師登革熱住院,那天你說你也是教英文的...」
「明天可否幫忙代課一下?。゚ヽ(゚´Д`)ノ゚。」
就這樣,我的人生一步錯,步步錯,踏入了補教業。
老闆把我加進了公司LINE群,結果我的英文名字「Kurt」沒人會唸,大家看我大頭照是一隻貓,就叫我「黑貓老師」了。
而且,我上班第一天,才知道我的頭銜除了講師以外,還加掛了「網路總監」
「黑貓,以後公司的網站跟FB就交給你了,我們一起打造台灣第一的補習班吧!」
「喔喔喔喔喔喔」
「那老闆,網站的帳號密碼勒?」
「不知道,之前負責的人辦的,但離職後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
總之,我只好從零開始的網路行銷生活,邊學邊做。
研究了很多行銷招式後,因為不敢直接用公司的帳號測試,我就把這個滿滿都是灰塵的FB專頁找出來,改名成《黑貓老師》,拿來實驗網路行銷的手法。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
老闆發現我好用,我的工作越來越忙,不但要上課、弄教材,還有一堆行政的事情要支援。
一天上班12小時變成常態。
有時候早上6:00出門趕高鐵,晚上12:00才坐火車回屏東,月休1日,24小時on call,每天生活只有工作、工作跟工作,跟殭屍沒什麼兩樣。
不對,搞不好殭屍的生活品質都比我好。我算算我的薪水除以時數,我去麥當勞作麥香堡都比較賺,幹。
這段時間,完全沒有時間顧網路行銷,有閒的時間只想看貓咪跟奶子、梗圖和搞笑影片...
...但悲哀的是,常常連看的時間都沒有,只好先分享到專頁上,等有空再看。
忙碌了半年之後,身體操壞了,辭職了,有空看影片了
才發現,黑貓老師已經有2萬個人每天等著看我轉貼的貓咪跟奶子,讚數還比公司FB多10倍。
— —
接著是第三階段。
我離開了補教,回到學校教書,卻不知怎地被學校賣去北市府當血汗勞工。
柯P不喜歡我們加班 (嚴格說來,是不喜歡我們領加班費)
所以時間一到就把我們趕走,相較於補教時期,我每天晚上多出很多時間可以更新專頁。
所以既然《黑貓老師》已經有人按讚,我就順水推舟做下去。
我給自己訂了些規則跟方向,開始從國外的網站找些熱門的東西回來翻譯、也開始回留言跟粉絲互動。
偶爾發一些對時事的看法、發廢文,發攻略、開始曬貓......等等。
那時fb可以支援gif動圖,我沒梗沒時間發文的時候,就一直轉gif敷衍粉絲
結果騙到的讚還比認真發文多。
就這樣一路騙到了8萬讚的時候,遇到了這個專頁最重大的轉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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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新竹有一群高中生不知道被什麼電波打到,決定在校慶遊行cos成納粹跟希特勒。
相當然爾,被媒體無情的圍剿,但我覺得事有蹊翹,我實在看不過去,就隨手打了一些評論幫那群高中生們講講話。
沒想到隔天,有4、5個人來問我「到底納粹德國做了什麼事啊?」
我就再打了一篇文章,講了講二戰前後德國的故事...
結果那篇文章爆紅!
一天就衝破一萬分享,黑貓老師也瞬間突破10萬讚!
...
那一個禮拜,我每天打開FB,都有20個以上的訊息通知:
「哇!我第一次看完那麼多字!」
「謝謝老師,讓我找回讀歷史的興趣」
「好想知道更多歷史故事喔」
... 之類的訊息像雪片般的飛來。
我看了後,心裡就覺得,如果我的文字能為大家補充知識,那不是蠻有意義的一件事嗎?
(*´ω`)
(絕對不是心想『天啊這個路線也太好騙讚了ㄅ』)
於是就加開了一個說書的路線。
歷史故事講了一段時間後,開始講神話故事。
每一篇都蠻受歡迎的
專頁一路走到今天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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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各位是從哪一個時期發現這裡的呢?
這個專頁成立的衷初,就是希望每個被姬芭人生惡整一天的人們,能在這邊補充一點HP。
不管未來路線怎麼變化,希望這一點我能努力堅持住。
總之,這裡沒有什麼偉大的願景還是目標。
純粹就是個騙讚的個板,有機會就斂個小財,或做點公益。
這個暑假,我會把blog整理整理,讓FB發過的文章比較好找,然後把養魚的教學整理好,接著就會繼續神話跟歷史的說書。
感謝各位的支持,今後還請多多指教
(・ω・)ノ
line訊息已讀卻顯示未讀 在 小聖蚊的治國日記 Facebook 八卦
民共一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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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視董事陳順孝說明會議的重重黑幕
我是公視董事,7月16日董事會,我有事請假。19日傍晚接到記者電話,問我對公視秘密籌設國際影音平台的看法,我一頭霧水,只能說一無所悉。隔天看到媒體報導,又透過管道瞭解,才知道文化部要在公視設立國際影音平台,前導計畫經費4500萬、正式計畫四年58億,公視已經提出計畫案,連人員都已開始聘任,管理團隊卻沒向董事會報告。
我覺得台灣迫切需要國際傳播平台,政府願意撥經費來做,絕對是好事;公視承接國際平台,只要堅持獨立自主,既能發揮專業,還能豐沛經費,更是大大的好事。我納悶公視管理團隊為何不向董事會報告?23日收到董事會會議紀錄,看到決議是「請管理團隊準備完整資料」在27日召開臨時董事會,我想就等臨董會來解答疑惑。
完整資料
24日收到臨董會會議資料,迫不及待要看「完整資料」,沒想到只看到8頁大字簡報。第一頁封面,第二頁6行預算簡述,第三四頁網站技術,第五六七頁內容製作,舉例要做節目「新台灣鐵道傳奇」、「法比歐的Land of Dreams」,新聞題材方向包括政策社福、產業經濟、公民意識、自然人文、社會文化,短影音要訪談駐台CEO、問國外網紅「What do you know about Taiwam」,還要將至少50小時的節目重製英文字幕,第八頁執行時間。
我不禁怒火中燒。這哪裡是「完整資料」,學生若敢交這麼雜亂粗略的企劃書給我,鐵定被我當掉;而公視管理團隊,竟要用這樣的簡報來說明4500萬的計畫。我忍住氣,在董事會的Line群組留話「我讀了董事會寄來的簡報,看到十來個個別節目的構想,但我沒看到整個計畫的總體目標、訴求對象、吸引訴求對象的策略,也沒看到製播方針和主打特色。請管理團隊務必提供完整的資料,臨時董事會才能做有意義的討論。」
同日,收到檔名「時程」的文件,總經理簡述國際影音平台籌備過程,只有630字。馮小非董事在董事會群組留言「需要完整的會議文件,與計畫書內容,不是僅有這樣的一頁『時程』喔」。
董事會秘書說會轉達我們的要求,但我們沒再收到任何資料。我只好透過自己的管道查找。
平台企劃
我找到「PTS Word-Taiwan 國際影音平台前導專案」計畫書,這是一份涵蓋目標、策略與執行方案、節目內容走向、人才晉用與培育、預算、期程、預期效益、工作項目與查核內容的19頁企劃書,我讀完全文,看不出有任何不可告人之處,不懂管理團隊為何不提供。
不過,這份企劃書雖完整,但不成熟。它的目標對象只籠統寫著「18歲以上使用英語之國際人士」,但這樣的對象至少數億、散居全球一兩百個國家,企劃書沒有說明要如何接觸他們、吸引他們、影響他們,更沒規劃發展階段 — 韓國阿里郎電視台先針對韓國英語使用者、再擴及亞太地區、最後才擴及全球,我們呢?企劃書說它的策略是「以台灣文化軟實力為核心,轉譯為易擴散之影音形式」,但文化軟實力的具體項目為何、各項內容如何轉譯、主打特色為何,也不清楚 — 日本NHK World主打Cool Japan,我們呢?
不成熟的原因就是太倉促。我後來得知,本案5月27日啟動,6月12日就向文化部提出企劃書,前後只有十幾天,難免不成熟。可是國際傳播是何等大事,前導計畫4500萬、正式計畫58億是多少勞苦百姓的稅金,貿然投入一個不成熟的計畫,恐怕浪費錢又無法達成目標。公視明明有能力企劃製作「通靈少女」、「我們與惡的距離」這樣叫好叫座、享譽國際的節目,為什麼不給公視同仁多一點時間籌劃,硬要催逼他們趕製平庸內容上世界舞台?
國際傳播有緊急到這個程度嗎?爭取老外青睞有這麼容易嗎?為什麼不準備好再上陣?
事實查核
同樣是24日,我在LINE群組看到董事轉貼新聞部經理蘇啟禎的公開信,提到「5月27日,曹總和謝執副找我和另外兩部門經理,口頭告知文化部有意委託公視籌備英語影音頻道,初步預算六千多萬」,我不禁一愣,因為7月16日董事會會議紀錄明文記載,當馮小非董事質疑總經理為何不向董事會報告時,總經理說的是「上個月董事會(6月18日)後才接獲訊息,有鑑於時間緊迫,即刻展開籌劃工作」,蘇啟禎和總經理究竟誰說的才真?
當天晚上,總經理寄來「時程」,籌備過程變成是5月27日內部動腦會議、6月8日文化部開會、6月9日第二次動腦會議、6月16日召集各部門開會,自己承認不是6月18日之後才接獲訊息。總經理為何不在董事會上說實話?啟動日期沒說實話,她寫的其他內容能相信嗎?我很疑惑,但沒有進一步查證。
馮小非董事做了查證。她對總經理的「時程」進行事實查核,發現問題重重。例如:總經理說6月16日開會討論「送文化部的提案該如何撰寫」,還強調國際影音平台「到這個時候都還不是已經確定的案子」,可是馮小非掌握的文件顯示,早在6月12日上午就已經將4500萬前導計畫的企劃書提報給文化部。6月18日董事會,總經理完全沒提4500萬計畫。不僅如此,經理團隊進一步撰寫四年58億的正式計畫企劃書,並在7月16日上午提交國發會,當天下午開董事會,總經理同樣沒報告,馮小非提問後,總經理還偽稱6月18日之後才接獲訊息。
馮小非將事實查核結果做成對照表,在27日的臨董會上發送,我看了對照表,才知道總經理隱瞞董事會、遮掩事實的情況,比我想的更嚴重。我對總經理的信任完全破滅。
政治黑影
27日臨董會當天,我一早就看到邱家宜董事在鳴人堂發表的文章〈放任「親信政治」哪來「一臂之遙」〉,她說:「經公視同仁披露,在國際頻道籌劃過程中,已有以尚未誕生之『未來董事長』代理人自居者,在公視內部調兵遣將、分配預算,且對內並不諱言『與未來董事已有溝通』。……近幾個月來,代理人與政治高層似乎溝通無礙,直接繞過現任董事會,高效率的推動著國際網絡頻道的籌備。」
我也聽過相關傳言,但看到邱董事如此具體的寫出來,還是有點不敢置信。要當公視董事,得經行政院提名,立法院依政黨比例組成的審查委員會四分之三多數通過才行,門檻比大法官還高;當上董事後,還得經過董事互選,才能擔任董事長。政府高層真的有能力內定嗎?以未來董事長代理人自居,會有人相信嗎?我向公視同仁打聽,沒想到不只一人證實邱董事所言不虛。
到了臨董會場,桌上擺著一位監事的獨立意見書,除了要求總經理講清楚是不是「上個月董事會(6月18日)後才接獲訊息」外,更質問:請問研發部、新媒體部、工程部為什麼已經提前去拜訪外傳的未來董事長?以什麼名義?去談了什麼?
我看了更是驚愕,在會上請總經理說明,沒想到總經理竟說,可能是三部門的人本來就認識外傳新董事長,這是他們私人交友,不便干涉,我請總經理至少調查一下,她先是答應,然後又說這不知道方不方便問。我越聽越怒,如此攸關公視獨立性的事情,竟想如此放過,讓我對此事的真實性、嚴重性更加懷疑。
監事意見書和邱董事文章擺在一起看:未來董事長傳已內定,有人以未來董事長代理人自居在公視內部調兵遣將,連研發、新媒、工程部的人都去見過外傳的未來董事長,如果屬實,這不是政治介入什麼是政治介入?放任這樣的事情,我們還是獨立自主的公共電視嗎?
抉擇時刻
就這樣,原本對國際影音平台樂見其成,覺得臨董會補正程序就可推動的我,越來越遲疑。
我贊成公視建置國際影音平台,一來是因為公視獨立自主、不受政府控制,能夠向國際傳播特色台灣、多元文化,不致淪為「大外宣」;二來是因為公視夠專業、有創意,能夠做出讓人眼睛一亮的節目,增進老外對台灣的瞭解和好感;三來公視經費不足,58億4500萬的資金挹注,可以擴充公廣集團的資源,讓公視做好更多事。
然而實際檢視國際影音平台建置過程,一來政治插手,破壞公視獨立自主;二來倉促趕工,做不出夠水準的企劃和節目;三來經費是專案補助,不是法定預算,政局多變,經費多寡甚至能否持續都有變數。這與我認知的公視國際影音平台迥然不同。
臨董會終於開始,不同意見的董事和總經理激烈交鋒,我的疑惑沒有得到解答,反而陷入激情爭辯中。我和馮小非質疑總經理欺瞞董事會,總經理否認,說是認知差距,而且程序正常;我要求釐清公視主管是否拜見外傳的新董事長,總經理說這是個人交友,不便過問;我要求提供真正完整的資料,總經理現場拿出一疊文件,董事長說讓大家傳閱20分鐘,在我抗議下改為影印給大家,我細看影印本,少了馮小非找到的關鍵文件。
其他董事也陸續發言。有人認為管理團隊的問題沒到欺瞞程度,有人要求不要討論政治介入疑雲,多位董事主張公視應該把握這次機會,爭取經費來做國際影音平台,甚至有人強調,這次若不同意,明年就沒這預算,之後連討論的機會都沒有;也有人主張公視法定任務並不包括國際傳播,國際影音平台沒有法源依據,不該設立。
經過三個多小時的爭辯,董事長終於裁定表決是否同意申設國際影音平台,我看著選票上同意、不同意、棄權三個選項,回想國際平台的粗糙企劃、問題程序、政治黑影,別無選擇的勾選不同意,因為我認為公視的獨立、專業,價值不只58億4500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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