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月出一篇中文文章OMG!真是我寫der!死啦錯別字改唔到很快叫人改嗚嗚。
【#文藝Plug】Serrini 專欄:女暴的意義
《女暴的意義》
2015暑假末看了一套電影,是著名導演和製片David Fincher執導的《失蹤罪(
--- Stephen King都話正 ---
「Gillian Flynn is the real deal, a sharp, acerbic, and compelling storyteller with a knack for the macabre. 」
–Stephen King
Flynn的懸疑筆觸完全超越期望,除了敘事流暢外,很多講話方式、情節和描述都很「bodily」,很接近身體髮膚,貼身得齒冷 。這種原始的赤裸可能不常見於現代人的視野裡:各式各樣美麗商品和偶像人偶出列,人性的黑暗面或任何關於醜、老、腐爛、自殘的形象都不會顯見人前,或經包裝後成為「正能量」滿溢的代替品。Flynn把最底層被壓得死死、甚至發出腐臭的黑暗給挖出來正視,說故事的張力和驚悚就來自此,這種「不熟悉」的「the uncanny」 (Das Unheimliche) 詭異地牽引眾人,無法自拔。在看作者處女作《Sharp Objects》最後幾十頁時,我根本不敢直視書頁文字,彷彿書中的邪惡會趁我不留神時勾著我的後頸(就是這麼bodily)。
避免劇透,這裏就不作書中內容簡介 。三本書圍繞暴力和家庭角力,如此絲絲入扣;綿裡藏針的不安層次甚至超越了內容情節本身。到作者的個人網頁看了作者的話,我完全明白為何這種暴力(尤其是女暴)佔了書中大部分。Gillian Flynn的世界裡,美麗的女人是危險的毒蛇,心理通常有點變態。而Flynn直言:“去他的金髮美女和所謂的“英雌”,我最欣賞的可是邪惡皇后和後母們(『Screw the blonde, gentle heroines, it was those wicked queens and evil stepmothers I adored』)”。她書中最美麗的人事物反而最腐朽,而那種精神、肉體的暴力也是最深刻的。
--- 女暴的真實 ---
Flynn在網頁上說自己小時候絕對不是一個安分乖巧的小女孩,她兒時暑假最喜歡的活動可是玩弄小螞蟻、然後抓牠們來餵蜘蛛。Flynn說自己小說發洩了潛藏暴力,這可讓她日常生活更美滿,跟家人相處也絕對不像小說情節搬扭曲。她說自己認識的驚悚小說作家都很和善和正常,她笑說經常寫美好浪漫小說的人才可能要防範。對於作者來說,書寫女暴的意義在於女暴存在的事實──她知道有些最病態、最讓人不安的關係是發生在親密關係中,其中以母女關係最為可怕。她覺得女人間的暗箭傷人、含沙射影、冷戰伎倆等等都是非常嚇人的,而她只是選擇把事實赤裸呈現讀者眼前。她說,男人間一向可以平常地討論暴力和性,但是女性間的暴力就缺乏討論,其中的精神暴力更甚會比男暴鋒利。
--- 平等的一種? ---
有說女性地位已經不限於私人層面(家庭),而已經在公共層面佔重要地位。女暴的出現(或被容許表達),可以是一種democratization of violence ,女暴可以是一種自我保護、宣示權力或報復的手段。暴力雖然聽起來讓人感覺不對,但是當aggressor的條件不應只存在於男性身上。女暴的書寫某程度除了表現被忽略的事實外,還是一種賦予女性和男性同等權力和地位的書寫手法。而當然,Flynn絕對不是什麼乖乖作者,寫暴力有何不可?好看的作品從來都不能虛偽地略過人性醜惡吧?都一直挖,不斷挖。文藝也許就是這樣──小清新文青?太「basic bitch」了,不如拿起書幻想一下做個Flynn筆下的「psycho bit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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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 Fareed Zakaria, The Future of Freedom: Illiberal Democracy at Home and Abroad (New York: W. W. Norton, 2003).
(2) (圖片來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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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rruria,香港大學研究生,喜歡音樂、大自然和文字。彈唱之間找回自我,更化名Serrini不斷發表作品。夢想是可以吃盡世間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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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9月起,文藝復興基金會官方Facebook為四位創作青年開闢專欄園地,包括漫畫人Leumas To 杜翰煬、文字人黃潤宇、電影人Eric Tsang 曾慶宏、音樂人Serrini 梁嘉茵,每週四都將有各路青年以不同的觸覺與感官方式,探尋生活與藝術中的可期及不可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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