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我屋企係一個平行時空》
丁玲,她發現了一個奇妙的事情。
她的家,身處於平行世界。
這度鐵閘,就像是多元宇宙的入口,可以穿梭時光萬物。
一踏進,時空就扭曲。
鐵閘外的世界,
與大門內,並不相連。
丁玲是如何發現這個平行時空呢?
問一問你,
如果有一件衫,你發現不見了,會怎樣做?
很簡單,搵阿爸阿媽問一句:「有冇見過我衫?」
而丁玲在某天,發現這簡單一句,再說不出口。
這一句就是
.
「有冇見過我件黑色衫呀?」
.
因為在鐵閘後的平行世界,是容不下「政治」的。
對呀。
丁玲與她的家人,政見不合。
===============
在5年前的雨傘,早就吵過大鑊。
有了經驗,5年後大家都知道:「不提也罷,不說最好」。
於是…
這一邊廂,當丁玲一身黑衣,食完「過期催淚彈放題」,
回到閘門前,
還是慣性在黑衣前,披上一件紅衣外套,扣好鈕,
將豬咀眼罩塞進袋子的底部。
另一邊廂,爸爸聽到門外有聲音,
也關掉電視上的新聞台,轉而打開ipad上的劇集App。
他們一家三口,住在擠擁的劏房中,
電腦的螢幕,從來都曝露在彼此的眼底。
丁玲上網打發著時間,她此刻才慶幸…
自己的家是平行時空,
亦總有些Facebook Page或明星,也進入了平行時空。
當網絡都充滿著光復香港的訊息、612、721、811的時候,
他們還是可以,
出廣告、拿Product、吃香喝辣、
到世界各地旅遊、熱衷於追尋夢想的金句,再閒時為非洲的兒童默哀。
這也算是一種才能吧?
不過丁玲也活在平行時空中,沒資格笑人,唯有苦笑。
但為甚麼是「慶幸」?
因為有這些「吃香喝辣」的圖片作掩護,
丁玲才可以戴上藍芽耳機,眼望電腦。
但Bluebooth 連結的…
卻是暗藏褲袋的手機。
手機中播放的,自然是抗爭現場的Live Video。
有時,槍聲太響亮,她會趕緊把聲音,
調低1度…
再調低1度,再調低多1度。
別漏聲,別讓真相湧進這個家。
丁玲在心中苦笑說:
「在這個平行世界中,是不能有政治新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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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抗爭日趨激烈,已到達避無可避的情況。
爸爸:「阿女…你今日唔係飛㗎咩?」
丁玲:「呀…係呀…呀,班機好似有啲事…取消咗。」
媽媽:「哦,好似話塞車。」
爸爸:「嗯,係。係塞車。好塞車,好塞車。飛唔到,飛唔到。」
丁玲:「哎…係呀,下次先飛囉…下次先…」
她最近放工,都在外面晚飯。
話題愈來愈難避,就會避免了見面。
回到閘門前,
還是在黑衣之外,慣性披上一件紅衣外套,扣好鈕,
將豬咀眼罩塞進袋子的底部。
但這次,要加一條長褲打底。
因為她被白衣人打腫了小腿,
不能讓家人發現。
『在這個平行世界中,是不能有政治的。』
另外…
她的身體…都開始變得奇怪。
腹瀉、經期紊亂、皮膚起了紅斑…
丁玲上網一查,
發現很多「絲打」都會相同症狀,而大家共通點是…
「食咗好多過期催淚彈」。
於是媽媽問她
「阿女,又嚟M?點解呀?」
「嗯…壓力大。」
「阿女,肚痾?點解呀?」
「嗯…食錯嘢…」
「阿女,紅色一粒粒嘅?」
「嗯…可能啲蝦唔新鮮,敏感…」
正確答案是「過期催淚彈」,但不能答。
『在這個平行世界中,是不能有政治的。』
============
丁玲對身邊的朋友很羨慕。
像Ada,父母與她一起參加大遊行;
像Candy,父母與她一同貼連儂牆;
像Thomas,父母甚至為他訂了防具;
不得不提Calvin,
黃大仙那夜,他們一家穿著拖鞋,共同對抗催淚彈。
當然…與她一樣,活於平行世界的朋友也不少。
由抗爭的前線,一打開閘門,
就變回不問世事的乖寶寶。
看著自己日漸消瘦的身體,
有時想哭,也怕眼淚透露了感情。
她原以為,只有失戀,才可令她走進廁所,以花灑去掩蓋自己的嗚咽。
但原來,家人的距離,也可以。
她心想:
難怪看《那些年》時,聽到「平行時空」這個詞語會眼紅紅。
因為「平行時空」,
就是人類之間最遙遠的距離…
她此刻也希望著,在某個平行時空中,
她與家人,是政見一致的。
明明…他家人都估到自己會去抗爭;
明明…她自己都知道,父母會在whatsapp group指罵年輕人。
兩種水火不容的思想,卻要困在一個284呎的空間中。
而這正是政府希望見到的。
社會撕裂,互相仇視,政府才有一絲勝算。
丁玲望著鏡中的自己,問自己…
「究竟除咗『天氣』之外,仲有咩話題可以同屋企人講?」
=============
警方的武力愈加失控,從現場的影片中,
頭破血流、失去意識、被施以酷刑。
在家門之內,對話也愈來愈冰冷。
這一夜,荃灣要人。
丁玲認為自己責無旁貸,需要到場支援。
她呼一口氣,拿起袋子,留下一句:
「去同朋友飲杯嘢。」
打開大門,
她準備離開這個寒徹骨的平行世界。
老爸卻打斷了她的腳步:「喂,有句嘢…要同你講。」
這一句是甚麼?
丁玲大約心中有數。
終於要來到「攤牌」的時刻了嗎?
他終於忍不住了嗎?
很好。我也忍不住了。
但要如何應對?
拿證據與他理論?
還是與他嗆聲互罵?抑或澎門??
她未有答案,但已停下腳步,
面對著…這「一句」。
兩父女,不知長久沒有正視過對方。
老父沒有第一秒說出這一句,
等到第三秒,
才堅定地說出:
.
.
.
「如果班差佬打你,我一定殺撚晒佢全家。」
.
.
丁玲還沒消化這句子背後的意思,眼淚就已經流過不停。
比起同一時間失30次戀,流得更誇張。
左手拭淚,右眼又滲出一份暖流。
她只懂說:
「咁,我可唔可以都同你講一句。」
當然可以,但…她想說甚麼?
丁玲:
「你有冇見過我件黑色衫呀?」
.
.
.
.
原來,能夠將這一句說出口,要如此幸福的事。
原來,被家人暸解,要如此幸福的事。
未來,是屬於年輕人的。
他們只是依照著一份良知去做認為正確的事。
而原來,你只要願意暸解他們,
你們也能如此幸福。
而我相信,天底之下,
當你的子女受到了傷害,
父母還是會用盡全力去保護他們。
希望你的平行時空,早日結束。
希望你的閘門前後,
都是同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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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也有10000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62萬的網紅Bryan Wee,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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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女鬼同居日常】(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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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你能看見他們嗎?」白髮少年問。
我一時之間無法回應,少年伸出手跟我握手。
「泰壹凡,白化病。」少年。
「阿杜,偶爾失眠。」我。
我認真端詳眼前這位叫壹凡的少年,有一整頭銀白的頭髮,白皙的皮膚與淡灰色的瞳孔。
但更令人無法忽視的是少年身後的兩個高高佇立著,幾乎有兩米高的人形。
他們的輪廓比小善更實在,小善只像一團半透明白煙,要不是黑白無常的外形怪異,還會以為他們是由人裝扮而成的。
黑白無常,我小時候對這個兩位有名的「鬼差」略有聽聞。
白無常又名「謝必安」,體型高瘦得像樹枝組成的人一樣,身穿純白衣長袍,頭上的高帽寫著一見發財,特色是他一張開嘴,便能伸出一條長至胸口的舌頭。
黑無常又名「范無救」,體型壯碩,樣貌兇神惡煞,身穿黑袍,手執腳鐐,專門用來鎖上遊魂野鬼。
「你腦海裡對大二老爺的簡介我全聽到了。」壹凡挖著耳孔。
我本能反應捂住嘴巴,他突近湊近我,用那灰色的瞳孔向我對視。
我拚命抑制著腦海蹦跳出來的思想,不要想!不要想!不要想!不要想!
「喔喔,聽到了~你說要是給我知道就大件事了。」壹凡讀著我的思考:「不要想不要想,蒼井空、明日花、粉紅大象、三上悠亞、小善…不能讓這個『白化仔』知道小善的事,不然黑白無常就會…」
「走開!」我的腦袋就像外置硬碟被偷一樣被看光光,我將壹凡推開,使勁搖頭把腦中想法甩走。
「嘿嘿嘿,你心裡的想法很對。我身後的式神,就是將遊魂野鬼抓去投胎,善鬼下輩子大富大貴,惡鬼必下地獄,違抗者必魂飛魄散。」
「式神…?」
「要是我認真起來,連孫悟空也能請上來!」壹凡。
這、這白化仔也太中二病了…我必須想辦法逃脫才行。
「別再叫我白化仔!你這是歧視啊!」壹凡像惡狗般呲牙。
「我沒有說出來啊,有種你就不要讀我思維。」我。
「趕快叫你的式神小善出來和我戰鬥,輸了她就要去投胎!只要收集足夠的鬼魂,我才能…」
「夠了!這又不是戰鬥系列的故事!加上作者對長篇故事很不擅長,你一定會爛尾的!」
「這輪不到你決定!」
壹凡從口袋中掏出一道白色符,快速寫上符咒,符咒的中間寫了小善的名字。
他把符紙拋上半空。符紙就像有人用魚絲拉扯一樣,朝某個方向快速飛走。
「再見~」壹凡向我揮手,便跟著符紙跑去。
我從後一手抓住他的膊頭,不讓他離開。
「幹嗎?」壹凡想甩開我,但是我死命不放手。
「休想傷害小善,她是我的前世妻子!」我。
壹凡用手按住我的額頭,又想讀取我思維嗎?來啊!
『唉啊~明天又要上班,公司還有一大疊原稿沒校對,某作家一定會對我的修改嗤之以鼻,我的房子還要供三十年,到時候也差不多退休了…做想灑脫地做人卻被生活勒著脖子,我這種沒出息的人才不會交到女朋友,人長大後生活根本不會變好,只是習慣了痛苦罷了…』
「啊啊啊啊!」壹凡雙手抱著頭痛苦在地上滾來滾去。
「嘿嘿,別少看我的負能量」我。
驀地,一陣灰燼隨風飄來,壹凡伸出手,灰燼慢慢落在他手上。
「看來妳的式神比我想像中強悍呢。」
「什麼意思?!」我問。
「她的執念太強,連我的符紙都沒法找到她,如果你想找她,看來得靠你自己了。」
「我該怎樣做?」
「她一定去了約定的地方等你。」
「約定的地方…那是上輩子的事了,我怎麼記得?!」
「你沒有忘記,只是你想不起來罷了。」
壹凡又拿出一張符紙,用力拍在我的後腦上,我頓時眼前一黑,卻有些奇怪的畫面浮現出來。
那些是我前世的記憶…
(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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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某在生物室做愛…
誰偷了班會費已經不重要了。
邪惡的核心,就是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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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雞用牛刀]
8個月前的昨晚,是香港警察與市民關係交惡的轉捩點。在元朗出現的持械黑幫,從下午在市內遊走,到晚上在站內及月台襲擊市民,千計市民看直播致電999求助不果,兩名到場警員轉身離開,39分鐘後才有警察到場增援。不少香港人都說,那一晚,改變了他們的價值觀,從此,香港警察不能被信賴。
721至今一直得不到公正評價,來自政府的調查無影,來自警方的言論含糊不清,多次混淆「暴徒」的身份,指斥是反對派議員「入元朗製造混亂」,意思是「你們被打是活該的。」有受訪警員也私下承認721是整個反修例運動處理得最差的黑點,但香港政府辦事方式是,不化解問題,不疏導民怨,而是把提出抗議聲音的人滅聲。
每個月21日,元朗鐵路站提早關閉,彷彿提醒了香港人「21號」這個夢囈。昨晚是首次車站如常開放,然而這種「回復正常」的諷刺是,史無前例地調動海量警力,阻止市民來紀念721事件。
下午已有人來撕掉記念721的海報,貼上扭曲論述的文宣,並派警員守衛那道空白的牆。地上撕掉的紙屑提示港人,守護記憶,繼續紀錄,人人有責。鐵路站派出大量保安,夾雜輕裝警員在站內。
晚上,人群移動到元朗市,百計穿着休閒服飾的市民聚集,叫囂,喊口號:「721唔見人,831打死人,10月1,搶殺人!」
若不是燈柱貼上了「Yoho Town肺炎勁劈價」的招紙,若不是群眾人人口戴了防疫手術口罩,沒有人會想起現在是輸入肺炎案例颷升的日子,但群眾的憤怒,對不公義的憤概在疫情吃緊的時候,仍然沒法遏止。
有人堵路,把欄杆、發泡膠、垃圾推到馬路上,小巴私家車在蠕動,我看到路障中有附近食店扔出的厨餘,動物內臟流滿一地。不消一會,蒙了面的速龍特種部隊揮着棍子疾走出來,好心人不斷預告在場的年輕人:「速龍落咗地,走呀!」速龍跑到前面,看到一堆火,說:「呢度有fire!」指揮官讓小隊停止向前「唔好再上!」,大家跟隨。還以為警員這晚克制了,是一個美麗誤會。
不一會,我和數十人在合益街和宏發徑的行人路上,被一排衝上來的防暴警察截查,大家都不准離開。有防暴警察下令叫同袍眉睛眼企:「別讓他們把袋裡的東西掉地上!」記者檢查了身份証和記者証後獲放行,其他人則要排隊接受搜身搜袋。
有三位穿休閒服的女子,跟警察理論。一名身材高佻的男警,特別火爆,即使同袍上前拍肩膊勸阻,仍然高聲說話。
有女子表示需要女警搜身,高男警回罵:「有madamn在那裡,走吧!」女士回:「我是女性喎!」男警喝:「嘈!唔緊要呀!一百幾十人(我們可以)拉哂佢呀!是不是想留案底呀?」
女子回應:「你嚇我?嚇X我?」男警再罵:「要搜查!別玩電話!妳唔L影得呀,妳被人扣留緊呀!瞓醒未呀?」女士反駁:「你瞓醒未呀?」男警再說:「出來,搜查!咁叻!即刻行!第一次警告!」把她拉到另一邊。
由於近日警察經常使用大規模截查手段,一般市民已有心理準備,亦懂得捍衛自身權益,早前在將軍澳尚德截查過八百人,因為女警不夠,令被截查女士等候時間特別長,數小時也不能離開,另一批女士不斷大聲表示:「女士係要女警搜身的,你夠不夠女警?」有男警開了咪高鋒回應:「這位女士,我地有女警,一位女警處理緊一位女疑犯,好簡單吖?有沒有問題?」
截查期間,一名穿白衣大叔指罵記者,警察把他帶走,期間警員按着白衫人的肩膊,圍觀者立即聯想起721當晚的場面:「啊!又不同待遇了!對白衫人又拍膊頭了!」眾喊道。
晚上十時半,警察的情緒開始按捺不住,在防線上指責來調解的議員「疫情下不戴口罩」,然而警員也不是每一人也戴口罩。議員來介入,警察更不手軟,胡椒噴霧近距離射臉。
警察在防線舉旗警告,市民還是不肯離開,終於警察忽然衝前,並衝進正在大排檔打邊爐的食客桌子旁,用盾壓下他們的目標人物,期間玻璃碎裂,桌子打翻,生鐵火鍋仍在桌上聞風不動,食客都看傻了眼。有不滿警察的街坊,從住宅樓上扔東西下來,警員扯高嗓子指斥,並用手電筒照過不停。
同一時間,警察又在名為《榴蓮樂園》的食店前又截查一批年輕人。有大叔看到大罵:「又拉後生仔!挑!」這種欺負年輕人的觀感,在市民心目中牢不可破。有鄉音未改的婦人指罵警察,警員不予理會。到了今時今日,似乎中年婦人,警察還會覺得有點煩,不輕易拘捕。
那一邊廂,警察又在行人路上大混戰,以警棍在人群揮動,有被捕男士衣衫不整在地上被拖行,靠近拍攝的一名記者被防暴警察強行帶走,有男街坊被狂噴胡椒,唯有轉身抵擋。在一米以外採訪的記者,整排被噴胡椒。我從遠處看,清楚拍攝到該批記者只是在拍攝,並沒有做過甚麼阻礙警員的行動。
同一個晚上,立場記者陳朗昇被兩次直射胡椒,也有攝影記者頭髮全是椒,回家洗頭要戴潛水鏡才能保住雙眼。這是一個「胡椒放題」的晚上。我在現場沒有直接被射,回家我的頸和耳都沾上了別人身上滴下來的胡椒噴霧。
我因為借廁所,走進了一間元朗街坊食店,食店狹小,除了食客,還有三位年輕人圍坐在一張桌上,他們的臉部紅得像蕃茄,浮腫起來,不發一言,沉默地忍受着皮膚的疼痛。義務急救員替他們不斷用藥水洗臉,安慰着:「你們是第一次中椒吧?」一名少男說是,店員都投以體恤的眼神。這種街坊互相照應的溫暖,仍是運動中最可貴的畫面。
附近涼茶店拉了半閘,我和兩個記者一起光顧了野葛菜和五花茶,36元結賬,我付了四十元說不用找贖,老闆夫婦微笑着堅持把二十元交給我,我又拋擲回去給他們,拉拉扯扯了一段時間。對記者的支持,我們都心領了。
近十一時,數十警員忽然衝前,三至四名警員用整個身體壓下,把一名跟警察對罵的年輕人按在地上,替他雙手鎖上索帶。男孩後來頹然坐在路邊鐵欄旁,臉上口罩甩掉只掛在一隻耳上,他的神色有點失落。其他警員神色輕鬆地站崗,等待警車來。警力之多,一名男孩走不出他們的手指隙。
現在已經不是以往,警察以海量的人數,回應你有限人數的示威者。抗爭者也不是以往的樣子。
有時我會把拍攝到的片段,提供給電視台,一名電視台編輯今日找我問:「妳昨晚有沒有拍攝到汽油彈?」
昨晚汽油彈是「罕有的」,要有運氣遇上才能拍攝得到,我回答:「沒有。火燒雜物有一點。」
編輯續問:「火大嗎?」我答:「不大。」
昨晚百計在元朗出現的人,做得最多的是圍觀、指罵。
而警察卻數以千計的出現,以最精良部隊送去現場,以最海量的人手充塞元朗每一個點,天橋、路口、鐵路站,十步一站崗。昨晚還有警員拿出自動步槍,及改良了的胡椒球槍出場。驅趕時,警員不斷唬嚇:「有暴徒扔汽油彈、堵路、擲物!」整晚警察拘捕了六十餘人。
殺雞用上了牛刀,是元朗721八個月的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