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的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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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人聊到2020洪慈庸的立委選舉,大意是說洪慈庸選民服務並不夠,而楊瓊瓔的選民服務,則幫當地人搞定了因水管不夠長導致使用井水而不能使用自來水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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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台民黨的人並不是敗選原因,他雖然是大雅區的上雅里長,但整個里認為評價不錯,而大雅區因為有眷村跟軍營,所以過去都是藍大於綠,楊瓊瓔本身在地方即有實力,台民黨里長不一定是挖到洪的票,反而楊瓊瓔跑了票給台民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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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慈庸有蔡英文和泛綠大咖輔選,各個名人讚聲,還是贏不了,陳柏惟贏了,賴品妤贏了,難道楊瓊瓔有比顏寬恆還強?是不是洪自己努力不夠?台民黨的報復性提名,其實在這沒有發揮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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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少人附和這樣的論點,並稱潭雅神整體偏綠,洪在自己大本營后里大輸,甚至連后里洪姓家族都一面倒,也有人提到對手選前有許多小動作,比如小傳單會出現在家門口的夾報、喬病床,還有說洪任期就是結婚生小孩,對洪的影響也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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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當中有許多迷思,必須一一釐清,首先潭雅神如果都是偏綠,那過往2012年民進黨立委選舉就不會輸這麼慘了,過去童瑞陽參選輸楊瓊瓔20%以上,得票率只有37.39%,洪無論是2016大勝,還是2020些微差距落敗,整體來說,是大幅提升民進黨在台中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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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洪在自己大本營后里並沒有大輸,是勝利,而我們可以從得票率看出來,台民黨的人在這個選區拉的票是最少的,所以洪在這個地方有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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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賴品妤,也不過贏了3000多票,是險勝,陳柏惟,則是以新人之姿空降,乘著罷韓與抗中保台浪潮,擊潰顏寬恆,創造了奇蹟,但這個奇蹟,不會是去責備其他人不努力的理由,奇蹟之所以為奇蹟,是有偶然性的,不可替代性,若以陳柏惟例子,恐怕當時任何一個立委都沒辦法達成他的成就,何況用他做為標準,來拷問其他人有所不足,若不足,也是所有人都不足,這就像你用喬丹來批評其他選手沒有天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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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跟洪慈庸當初擊敗楊瓊瓔,在藍大於綠的版圖上贏得勝選,是一樣的,洪也曾經歷過這奇蹟時分,只不過在厭憎的浪潮下,沒辦法維持住這個奇蹟的延續或讓奇蹟再現,陳柏惟下次要選,恐怕也是面臨當初前輩的「奇蹟過後」的現實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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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其實選舉完後,也有不少人出來說「台民黨沒有拉到洪的選票」,這包括柯粉,也包含了一些台派,不過如果你仔細看選舉結果,台民黨人在各區的票數,都有一定的數量,是你根本不能忽視的第三方,過往也不是沒有第三個人參選,例如無黨籍的劉坤鱧和軍公教聯盟黃信吉,都沒有台民黨人囊括的票數還多,這很明顯是不同於以往的干擾因素,難道各路專家可以直接否定這個事實嗎?「這個第三方對於本次選舉一點影響也沒有」,只為了去說服其他人「台民黨人沒有拉下洪慈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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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其實就有對照組了,我們可以從圖上看出,非常明顯,台民黨壯大了,超越以往的第三勢力,這股力量足以影響選舉,而各區都在背後啃食的結果,即是「楊瓊瓔沒什麼變,洪的票數縮小了」,而洪贏了三個區域,卻在泛藍大雅區大輸4千多票,這才是真正的原因,而台民黨推出的,正是大雅區的里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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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因為倒扁出身的這個台民黨人,加上台民黨的兩岸一家親是泛藍光譜,所以只會分到泛藍的票,這是簡單思維的謬誤,事實上,從2016年的得票率來看,大雅區呈現出來的事實,幾乎可以蓋棺論定,楊的得票率都是48%,洪則是大幅萎縮,從50%的得票率掉到40.99%,掉了10%,而台民黨人則多了10.23%的選票,這很明顯就是從洪身上搶來的,依恃著大雅區里長以及柯文哲的加持,台民黨「有種選舉就是讓你選不上」,操作的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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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是,「台民黨人搶了很多洪原本可以得到的淺藍游離票,使洪慈庸無法發揮中間吸票的能力」,泛藍本陣沒有影響,影響的是洪慈庸,那些可能由藍轉綠的人,活生生被掐住了,帶往兩岸一家親,如果說「台民黨人沒有拉下洪慈庸」,這才是自欺欺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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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慈庸除了評鑑的績優立委,我敢說,「他的選民服務是紮紮實實的,絕對比楊瓊瓔更優」,無論是自來水、教育、社福、交通路網,霸凌案件、職災案件、軍中事件的陳情,洪慈庸絕對是挑一整個扁擔,大於楊的一湯匙,用常識來想,洪慈庸是中央等級的立委,更有實力去替台中向民進黨中央爭取更多資源,別的不說,拿潭子來說好了,只要是在地人都會知道這兩三年改變得很大,光原本舊營區和舊台糖用地荒廢多年,是洪的努力才把台中市警察總局和潭子區公所遷過去,然後是74快速道路和中清交流道的匝道工程,鴻上任三年,推動這一切,對當地的繁榮都十分重要,不如問問,楊瓊瓔當立委時都做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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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在后里洪慈庸爭取設醫院,到現在2021年4月,落選了都還前往關心設置進度,我不認為,對於台中人來說,所謂選民服務通水管可以大過於一間醫院,在疫情蔓延的現在,更顯現出她當時的政見至關重要,何況,洪不只設醫院,還幫忙通自來水,就選民服務一環,怎會輸給只會通水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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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講最基本的出席率好了,整個被洪慈庸打爆,一個立委連最基本
的上班要到都做不好了,你怎麼會覺得她光靠選民服務就會「十分強大」,足以說服其他人,她做的比洪慈庸還好?若結婚生子立委出席率都高於沒這情況的立委,這是結婚生子的問題還是立委本身瀆職怠惰,藐視選民的問題?當人們相信結婚生子會影響立委績效,然後投給一個不結婚生子但沒有出席率的立委,應該質疑的是,誰告訴其他人判斷一個政治人物優秀與否是「結婚生子」?帶這種風向,叫做可惡,相信這種風向,是為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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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瓊瓔本身,自己的爭議就一堆了,她本身和洪慈傭就是個對比,2013年,馬政府將開放八三○項中國農產品進口,嚴重妨礙農民權益,楊是支持者,她對「要求馬政府應正式具體宣示不再開放現行禁止自中國進口之830項農產品」實地投下反對票,另外,她還反對管制中資,反對禁止中資直接或間接介入選舉及政治活動的民主防禦審議機制,簡單來說,她就是2014年服貿方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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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洪落敗的關鍵是什麼?她為什麼選不上?當然是「柯粉和深藍支持者對於洪集中性的獵巫行動」,這不是失敗了就怪別人拉下來,而是當時正在發生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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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凡她靠弟、結婚生子、沒在做事,乃或是她被操作的「軍冤陳情太多」,網友痛批「過河拆橋」,事實上,她3年處理300件軍中糾紛,她是一個真正在前線處理事情的人,希望當時的國防部能做的更多.洪慈庸承受的不合理的攻擊,從她上館長直播引起的事件就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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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館長出來嗆酸民弱智,為什麼呢?因為洪慈庸被酸結婚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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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舉時,來自PTT或YAHOO奇摩論壇的攻擊,可以說是鋪天蓋地,特別是PTT的厭女風氣,結婚生小孩、靠弟、沒做事,可以說是當時Kofan掀起的浪潮,選後,還沒放過她,繼續打她酬庸,當郭台銘直接把這些沒營養也沒有建設性的意見,浮上檯面,可以說是這種負面攻擊的最高潮-郭台銘當時挺誰?幫誰作嫁?毫無疑問就是台民黨,郭柯合流,藍白合汙,這就是當時正在發生的現象,不然,我們也不會看到台民黨裡有個人被稱為戰神,因為她很會質疑疫苗買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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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誰能知道呢?這個被稱為「理性藍」、「知識藍」的嚮往,提出的質疑居然是「洪慈庸結婚生小孩」,自己又說政見是「0-6歲國家養」,若說草包與顛倒是非,可以說,他本身就是不理性的極致展現,如同柯文哲自稱是科學家,郭台銘自詡是知識份子,亦是Smith所稱的「大腦放屁政治」(Brain Fart Politics),當這種風潮蔓延開來,應該檢討的,或許不是洪慈庸不夠好,而是,為什麼人們愛聞政客放的臭屁,還覺得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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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台民黨的候選人而言,他是拉誰的票?從他本身的行為和選舉內容,可見一班,他臉書上居然在說洪慈庸籃球場造勢,引來運動人士不滿投訴,接著他自己還跑到現場拍照,問主管機關單位是如何核准給他們使用?說會破壞場地云云,這般雞蛋裡頭挑水泥的論述,居然還有人轉到ptt,可以看出,該名候選人選舉意向,是針對何者而來,事實上,ptt上亦存在一堆他和柯文哲歌功頌德,唱雙簧的逐字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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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是這樣的,在ptt上,「呂孫綾、賴品妤、洪慈庸誰比較草包」、「[討論] 四年過去,洪慈庸為何讓選民越來越厭惡?」、「[討論] 為何這麼討厭洪慈庸呢?」、「洪慈庸被黑的點」,可以看出大致的風向,無論是看不下去幫他說話,或者是攻擊她的,都反映出一種「莫名」,意即,人們多少都會為洪慈庸被攻擊感到詫異,而洪慈庸被黑這點,更是廣泛存在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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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引用當時人們的說法,理解洪被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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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藍的恨他 看果凍那種嘴臉就是普遍的板模
2. 因為這兩年黑過柯文哲 跟柯粉結仇 連超級洪粉kk都恨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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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韓粉柯粉連成一氣 就是前一陣子看到的樣子啊
黑到變成洪是一個一事無成的垃圾立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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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人是傾向不反柯者,他認為柯的市政沒什麼好打,因此從他的言論中可以看出真實性,他判斷這股黑洪的浪潮,「就是無腦的仇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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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說台派的支持者,應該要保持堅定,不隨他人起舞,神父認為,實際面上,有兩點很重要,第一「不要進入強暴者的邏輯」,以及「避免檢討被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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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fan或者泛藍群集,他們帶的風向是固定的,他們理所當然的會對洪慈庸進行獵巫,這時,台派支持者的角色就格外重要,如果當對方操作,只會結婚生子,不做事,而人們進入這樣的邏輯,相信他「真的沒做事,或選民服務沒做好」,那就是把一個虛假的說法成為真實,理當支持她的人,卻變成偕同打壓的對象,原本承受的傷害是不合理的,對方說的東西也毫無道理可言,如原本支持她的人相信了,就是把能對抗的力道,轉化成和政敵一同打壓的力道,這對台派候選人是最傷的,你原本要承受-2的攻擊,還有+2相抗,交互作用的結果為0,沒有損傷,但我方如果嫌棄自己人被攻擊,開始自我檢肅,+2的反抗力道,跑了,變+1,然後又是附和著對方的觀點,於是攻擊的力道變-3,這「比原本藍白力量單純的攻擊更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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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洪慈庸選舉時,柯文哲除了出動幫台民黨人站台,台民黨人自己也跑去跟郭台銘合照,洪慈庸批評台民黨,柯文哲則這樣回應,「2016年選舉,自己幫洪慈庸站台好幾次,那你覺得對她是有救,還是沒有救,我就不曉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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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t上的kofan則稱「洪姊背刺」,柯p不忍了,當初洪慈庸靠洪仲丘案件博得新聞版面,還有阿北多次南下助選,洪姊背刺,真是選前真香、選後切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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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柯媽昔日力挺洪慈庸云云,這些都是來自柯一方的觀點和想法,以及操作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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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反映出兩點現象,第一點,台民黨派出人選,不對洪慈庸造成影響,這是不可能的,如果對方選時稱你的支持來自自己,選後卻稱自己沒有拉你的票,邏輯上是矛盾的,而這影響是確實存在的,在膠著的狀況下,發揮出影響力,而這個影響在各地都有發生,洪慈庸是一個明顯的受害對象,「有種選舉就是要讓你選不上」,洪就是負面效應中其中一個被影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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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點,後太陽花時代,墮落一環的浮現,很明顯,當初支持太陽花運動的人群,有一支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或者,被危險親中候選人迷惑,陷入了錯亂的情結裡,柯文哲聲稱的「白色力量」,就是一個鳩佔鵲巢,乞丐趕廟公的產物,眾所皆知,真正的白色力量,起源自1985,起源自洪仲丘,而這股力量某部分,被政客收割,吸收而且墮落化,結果,當初這些人支持洪仲丘,現在被洗腦成對洪仲丘姐姐的獵巫,批評她「靠洪仲丘搏版面」,然後稱這個發起人也就是受害者是「背叛他們」,然後柯文哲才是「白色力量」,這種想法,可以說是民粹政治的體現,也是群眾盲目的集大成,套一句前路透社編輯Phil Smith所稱的,「酒吧裡的人」,一群人毀棄了初衷,而沒有自覺,然後指著當初全然沒變的人,認為都是他們的錯,他們變了,他們背叛了自己,他們以前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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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柯文哲所說的「我沒變,都是大家在跑來跑去」,如同一個人逆向行駛,卻在指控他人怎麼逆向,車子都在撞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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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把自身的錯誤,轉嫁到洪慈庸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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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從太陽花以來,自己擅自期待,擅自失望,框架以社運人士莫須有的道德標準,因為改變的結果不符合自己期望,開始狩獵「覺青」,或者是將自己的不滿,流於攻擊「台獨吉娃娃」,然後開始推崇兩岸一家親,因為「統獨都是假議題,我只想買車買房」,這都透露出一股無責任的思想,然後把代價轉移到無辜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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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而,相信強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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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尋求更好的,你可以要求更多,甚至能說,「她不夠好」,(你知道的,不夠好這點是永無止盡也漫無目的的索求),但這絕對不會是,你讓一個更爛的,更差的,取代你的選擇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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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把對方講得很爛,講得跟真正爛一樣爛,這看起來可以求取某種心理平衡,但這是在掏空事實,讓好人出不了頭,爛人佔據鋒頭,一同墜落的相敗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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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綠一樣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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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總是不斷重演,但我們可以在他即將開始時,根據那個徵兆,避免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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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文哲和台灣民眾黨,成功的地方,就是逐步的滲透,毀壞第三勢力這個層次,人們多少都會想投第三個,而這第三方的位置,也一直都存在選民的腦海中,作為一種自由,一種超越藍綠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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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民之中,也一直存在分裂投票的現象,當蔡英文和韓國瑜,這個理所當然的選擇題,即使他們無比厭綠,也會投下去,作為一種談資,或者怕被抹紅,他們的選擇是很自我的,以自我的政治利益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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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為如此,存在著「無條件相信」,「擱置懷疑」的風險,不藍不綠,投第三個好了,那第三個什麼都可以,所以當搶上那個位置的,「誰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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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文哲毫無疑問,比國民黨還差,兩岸一家親,更靠近紅統,但是,他們可以讓你「不這麼以為」,這關乎於他們的手法,也和你自身的迷濛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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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出現了,總統投給蔡英文,票投給台民黨人的現象,那個台民黨,原本應該是時代力量,或是anyother,如今,卻變成更差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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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個更差的選擇佔據了第三個位置,或許你應該思考的是,「那東西真的配當個第三方嗎?」、「真正的第三到哪去了?」,「為什麼連選第三個欄位都變成那麼紅,那麼統?」、「這是哪裡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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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蔣月惠在屏東擺攤時,準備拉起她的提琴,在馬路上唱平安曲,卻也一群台民黨人跑來,打招呼聲稱要一起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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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跑到離她不遠的地方,開始開起擴音器宣傳,「請大家政黨票一定要投給台灣民眾黨」,蓋過了她的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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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揹著大氣球,經過她身旁,像是在炫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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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10多個人,人多勢眾,蔣月惠只能被逼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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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洪慈庸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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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慈庸在台中辦了四場紙風車的活動,她一次也沒有上台,沒有拿過麥克風講一句話.現場,也沒有任何一張洪慈庸的海報或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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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台民黨的人來了,那位台民黨的里長,台中市立委參選人,大辣辣的背著一個寫著他名字的氣球,在門口發面紙,恩,好像讓民眾誤以為這活動是他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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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他不去楊瓊瓔的場子裡,搖晃他的大氣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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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民黨人沒有要拉下洪慈庸」、「沒有分到洪慈庸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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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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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某種替代正在發生,伴隨著某種混淆,那人,那個黨,如同寄生蟲一樣爬了上來,遮住了你的眼睛,糊弄了你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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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種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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剝奪你選擇權的紅色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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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要讓好的人留下,不要讓不好的人,遮住你的眼,假裝那就是他,那就是你理想中的人,理想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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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讓你心中的理想逐漸腐敗,變成完全不同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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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的人一直都在,請認真的,打起精神,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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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才是你要的樣子,brother.
鹽之花可頌英文 在 名為變態的神父 Facebook 八卦
#神父的鹽
神父問一位gay友,
「現在,有一個同志的舞台準備搭起,如果要更多人支持同志的話,那麼,要邀請蔡英文上台呢,還是柯文哲?」
那位gay友不假思索的回答,
「當然是柯文哲.」
「為什麼呢?」
神父問,
「蔡英文的支持者,本來就是支持同志的,即使不邀請蔡英文上台,他們依然會支持同志.」
那位gay友深吸一口氣,擺出一副羽扇綸巾的樣子,
「相反,柯文哲的支持者有許多中間選民,如果要支持同志的人越來越多,擴大挺同的票源,當然是請柯文哲上台,說服同溫層以外的人.」
神父聽了,微笑了一下,
「恩,你會得到一堆廢票.」
「嗄?為何?」
「柯文哲稱『我投票時投反對你,但我允許12萬5000人上街遊行』,後來又說他投廢票,讓這樣的人上去,得到讚揚,不就是告訴其他人,我們不需要真正的支持,只要投廢票給我們就行了嗎?投廢票,投反對票,就等於是在支持我們.」
神父滔滔不絕的說,
「說到底,把支持自己的人當作無條件的支持,本來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同志族群裡,也有人不支持同婚,也有明明是同志卻跟著一起反同的,同志本身就不見得絕對支持同志,何況其他人呢?蔡英文的支持者裡,難道就沒有所謂中間選民嗎?看著你讓這樣的人上台來,而真正支持自己的人下台去,投廢票,好像是什麼偉大的事一樣,真正支持你的人的支持,你當作理所當然,而不值得一提,彷彿是廉價的化妝品,這樣子,他們不會把支持的票轉而投廢票嗎?轉而成反對票嗎?畢竟你就是這樣告訴他們,像柯文哲這樣子投廢票或是反對票的,才能得到我們的重視.」
那位gay友聽了,大吃一精,沉吟了半晌,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雙眼發亮,
「那這樣好了,蔡英文也上台,柯文哲也上台,這樣子,兩邊的票我都有了.」
他說,並開始得意起來,彷彿這是一個偉大的計畫.
「恰恰相反,你會得到更多的廢票,和反對票.」
「這...這是為什麼呢?」
那位gay友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蔡英文是真正支持同志的人,並且因為同婚,而付出了代價,柯文哲則是假意支持,實際上反對,根據摩鐵張的說法『據悉,蔡壁如甚至跟李國憲說明, 認為李代表安定力量參選沒關係,安定力量反同,柯p也反同,但他們不能明說,李就當作去交朋友,吸納一些支持者也好.』他只要享受支持的名聲,不要支持的代價,而且還想要反對的票,本身是『不表態的反對』裝作支持,也有反對的樣子.」
「一個是辛苦付出的人,同志聲勢好的時候,他支持,聲勢不好的時候,他依然支持到底,關鍵時刻,堅持通過同婚,並且承受反對方的壓力,以自己的政治生命做為賭注;另一個是同志聲勢好的時候,就想上台去,支持者稱同婚都是他的功勞;同志聲勢不好的時候,就說『我有不表態的自由』,並跟著其他反同的人投下反對票,把同志本來遊行的自由,說成是自己允許的,你讓他們兩個都受到同等的待遇,在其他人眼裡看來,我只要像柯文哲這樣子去對待同志就可以了,歡喜的時候收割,關鍵的時候逃跑,艱困的時候跟著踩上一腳,然後接受同等份的喝采,何必要像蔡英文這樣辛苦呢?」
「人人都像柯文哲這樣去支持同志,而像蔡英文這樣支持同志的人,卻越來越少,你得到了很多的柯文哲,少了一群蔡英文,你得到支持,是虛的,真要到投票的關鍵時候,全都跑去反同的那邊,一堆平時反同的人,有好處的時候,全都稱自己是挺同的,支持等於反對,反對等於支持,如此一來,挺同的能量被消耗了,反同的人卻不斷增加,柯文哲上台後,投廢票的依然投廢票,反對的依然反對,支持的人支持的價值,卻被貶低成一文不值,甚至有感到不公正的人,不再支持,到後來,需要支持的時候,人們不見蹤影,面臨反對的時候,卻有一群人加倍的反對,同志與支持同志的群體,焉有不衰敗之理?」
gay友聽了,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神父摸摸鬍子,如是說,
「原本有10個人鐵定會支持你的,今天,你為了求取20個人支持,而讓一個假支持真反對的,成為了表率,看起來好像獲得了20個人的支持,實則動搖了支持者的信心,真要到支持的時候,10個假支持的人一哄而散,全都跑去反對你,10個支持的人被這些人所影響,或跟著離去,或覺得不公正而杯葛,到最後,原本有10人支持,可能只剩下1個人支持而已,這就是真正的同溫層阿,brother.」
「更何況,有些挺同的人,先前向他人要求絕對的支持,用不夠支持、支持的不夠,向其他人施壓,尋求更多的支持,彷彿沒有力挺到底,就不算是支持,而是在反對他們.現在,你讓一個不支持或根本反對的人,得到了讚美,也對他沒什麼要求-他人見了,會不會覺得先前的態度是被欺騙呢?下次這樣的方法和要求,其他人會買單嗎?當我一說支持,卻得到無窮無盡的索求,而像柯文哲這樣,不表態的自由,卻沒有任何要求,而得到讚譽,那我還不反對你嗎?還需要表態嗎?」
在這個moment,一旁一位英粉朋友說話了.
「但是我覺得柯文哲跟蔡英文一起上台,有助於增加蔡英文的支持度.」
「為何呢?」
神父看著他如同老鷹般銳利的眼睛,提出了疑問.
「因為柯文哲有很多中間選民,如果這些中間選民看到蔡英文受到同志支持,又肯跟柯文哲站在一起,那麼,也就能突破同溫層,把票投給蔡英文了.」
這人搖頭晃腦,左顧右盼,露出了狼顧之相,一臉老謀深算的樣子.
「你這狗頭軍師.」
神父說,
「啥?」
「你這也是看到眼前的小花,而忘記背後熊熊的森林大火,只看見表象而已.」
「你不能把支持者的支持,當成無條件的支持,認為他們是一群沒有感受而且扁平的人類.」
「柯文哲先前羞辱蔡英文,又說他身邊的人都貪汙,你要他們毫不避諱的站在一起,甚至討好他,不就是當支持者是塑膠做的嗎?不就是在容許他繼續攻擊蔡英文嗎?」
「若真有中間選民存在,那也是一群搖擺不定的人,看到柯文哲這樣,挺同也可以,反同也可以,還得到同志的稱頌,而蔡英文,除了要對同志負責,還得忍受反同的人的唾罵,其支持者,受到相當高的標準要求,不能語出任何歧視言論,或開過頭的玩笑,不能恐同,要友善同志-相反,柯文哲的支持者則不用遵守這種教條,專門罵臭gay、屁精,整日在八卦版上宣傳gay多麼容易得愛滋,若有這樣的中間選民見到他們的領袖居然成為同志的寵兒,難道不會說一聲,『操,這樣也行.』他們本來就是一群不想要被貼反同的標籤,卻又對同志抱持疑慮的一群人,覺得進步議題的光環很不錯,卻討厭被束縛或者付出代價,今天,有個被擁戴的壞學生可以當,做壞事不但不被責罵,還被稱讚,誰要當處處受掣肘,做實事的好學生呢?蔡英文和柯文哲同在台上,你讓他們看起來都一樣了,他們還不跑去支持人性化的阿北嗎?」
「你這就是把蔡英文的選票趕往柯文哲那裏去罷了,柯文哲私底下反同,得到安定力量的支持,原本應該支持蔡英文的挺同票,又因為柯文哲和蔡英文看起來一樣,都挺同,而模糊了邊界,不就是在把原本能得到的票,都分給對方,把辛勤工作的螞蟻,儲藏的食物,給好吃懶做,還大肆破壞的蟋蟀嗎?brother.」
「別忘了,柯文哲的支持者們還這麼主張著,『迫害同志修法最大的就叫蔡英文政府』、『蔡英文把柯文哲和祁家威釋憲後可以穩穩地將同婚編入民法這件事,妥協於反同團體,最後只剩下歧視性專法』、『蔡英文刻意阻擋導致只有專法能實施』、『柯文哲才是開第一槍讓同志修法成功的人』,你要蔡英文的支持者接受這種『非事實』,而只為了不一定能得到的空氣選票嗎?如此一來,明明是和反同合作,在北市性平會安插多名反同人員的人,是同志的救世主,蔡英文只是來沾光,蹭同志,而且妥協反同的人,甚至是迫害同志的人,柯文哲的角色,變成蔡英文,蔡英文的光榮,變成柯文哲的,柯文哲挺同,蔡英文反同,這樣子顛倒是非的事,你能接受得下去嗎?brother.」
那位英粉朋友聽了,腳往地上一蹬,撫著胸口,好像得到了氣喘似的.
最後,一邊在旁聽著我們對話良久良久,的小女孩,忍不住說話了,
「神父神父,到底什麼是中間選民呢?」
神父盯著那小巧的嘴唇,及肩的長髮,明亮的眼睛透露出超越年齡的撫媚,嚥了一口口水,指向遠處的街道.
「看,那就是中間選民了.」
小女孩歪著頭,循著神父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穿著西裝筆挺的人,對著一個乞丐大叫,
「我是中間選民,給我錢!!!!!」
小女孩見了,驚訝地說,
「原來那就是中間選民呀.」
「是阿,這世上什麼人都有阿.」
神父摸摸鬍子,牽起了小女孩稚嫩的小手,
「走,我們回家吧.」
小女孩被touch到了,大力的甩開神父的手,
「等一下,我們又不住在一起.」
「我是中間選民呀,你應該跟我回家才對.」
神父假裝露出疑惑的表情,
「什麼中間選民嘛,根本就是個變態而已.」
小女孩大罵,
「你答對了,聰明的女孩.」
神父愉悅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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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之花可頌英文 在 名為變態的神父 Facebook 八卦
#神父的鹽
「其次,刻意操作省籍對立剝削意識.他認為228事件是『中國高官、逼台灣民』的省籍對立剝削.他表示,1947年228事件爆發,當年國民黨接收台灣,外省人壟斷了所有的權位.果若外省人壟斷所有權位,他的父親怎能有此機會擔任官派首長?」
「陳建仁的這場演講,刻意偽裝家族是228事件受難者、操作省籍對立剝削意識、隱滿家族豐厚成長背景,以及誇張了威權時代國民政府為反共、護國、保台所造成的過失,而刻意不論政府在二戰以後戮力建設台灣,免於中共統治的功勞.這場謬誤不實的演講,不但扭曲了228事件及威權時代的真相,也彰顯一個知識分子袒護當權者的墮落,更著實豎立蔡政府的新威權.」
這什麼墮落文章?提及事實叫做操弄族群對立?要戰陳建仁祖宗八代就算了,順道扭曲二二八真相?
二二八本來就跟省籍衝突脫不了關係,國民政府來台就是實行殖民統治,「中國高官、逼台灣民」、「外省人壟斷所有權位」,這本來就是事實,說是實行殖民統治,怎麼會讓本省人位居高位?就算讓本省人當官,其動機為何?難道不是效法清廷以番制番,來個以台制台?這不就是過往外來獨裁皇權對於本土居民的高壓手段?不就是為了靖綏所以採取的統治方法?如同中國共產黨在人大安插的台灣省代表,藉以加強殖民統治與侵略他人的正當性?
難道說,港人林鄭擔任特首,就等於「中國政府沒有排斥香港人,重用香港人?」林鄭鎮壓反送中運動,是站在香港的人角度著想,還是站在中共的立場?林鄭的自主性有多少?能代表香港人嗎?她是當作樣板宣傳,還是讓香港人自己當家作主?我們可以用林鄭來合理化中共對香港的暴政嗎?可以用香港本土警察攻擊香港民眾,說明他的行動是自願的?他們樂意這麼做?可否將真兇中國政府下的明明白白的指令,扮演的角色徹底去除?香港人自己殺死自己?說中國政府制定的國安法是為了「護國、保港」?
如果不行,怎麼會拿陳建仁的父親當過官派首長,所以沒有「中國高官,逼台灣民」,沒有「追究台灣人民的政治忠誠,剝奪他們參與公職的權利?」
真敢摸著覽趴說,二二八「外省人沒有壟斷權位?」、「沒有中國高官逼台灣民」?
不如這麼說,要是陳的父親有所抵抗,或者說,拒絕擔任,違背黨國意志,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本土人士擔任國民黨的官,就不會面臨到黨國的壓迫?
難道要效法李敖的說法,因為有少數外省人被毆擊,所以變成「臺灣從光復 以後,從日本人手裏,我們中國重新把它拿回來以後所發生的一個政府和人民之間的一個嚴重的衝突」、「台灣人殺外省人」、「軍人並不知道誰該殺誰不該殺,有一些臺灣的人,張三跟李四的不對,張三就鼓動軍隊去殺李四,所以嚴格的說起來,最後的殺來殺去的局面是臺灣人殺臺灣人」、「台灣人自己殺死自己」?
這是部分替代整體的謬誤.
按照李敖的說法,外省人被殺了十天,死了數萬,但警備總部紀載的的外省人死亡人數為52人,然後李敖說本省人死亡數字是炒作,所以把受害者的數字驟減,被波及的人數誇大,所以整體就變成「元凶是台灣皇民日本兵」?
這種被害者當成加害者,加害者變成被害人,國民黨無罪,蔣介石鎮壓暴民的黨國史觀,不就跟陳儀的記者會和黨國報紙專門強調外省人傷亡,遮蓋自己暴行無異?
迫害外省人的又是誰?不分本省外省一齊鎮壓的始作俑者又是誰?不就是外來殖民政權嗎?警備總部之下的忠義服務隊,在台灣實行反間工作,專門燒毀外省人商店、毆打外省人,利用黑道流氓在各地製造混亂、燒殺擄掠,製造派兵的藉口,這怎麼不提?所以忠義服務隊利用黑道或吸收台灣學生,滲透台灣民間,可以說成是讓本省人當官,「外省人沒有壟斷權位」?因為忠義服務隊隊長許德輝是本省人?林頂立這個「半山」是軍統裡的本省人?
誰收買他們的?誰指揮他們的?誰下達命令讓他們去殺害手無寸鐵的學生?
「柯遠芬引導監察委員兼監察院特派臺灣監察使楊亮功到圓山陸軍倉庫前面廣場,指遍倒在廣場上的數百具屍體說:這些就是昨晚進攻這個倉庫,被國軍擊斃的奸匪暴徒.楊亮功無言.後來楊亮功對他的跟隨人透露:倉庫附近並沒有戰鬥過的跡象,死者都是十八、九歲的中學生,又沒有攜帶武器……這數百名十八、九歲的中學生,就是昨晚在市內各派出所維持治安,而機槍步槍齊響以前,被憲警,林頂立的『行動隊』和許德輝的『忠義服務隊』所拘捕、押到圓山倉庫前面廣場,被國軍擊斃的.」
誰使百姓為了自保互相舉報?誰用利益誘惑他們讓他們互相殘殺?
警備總部接收了西本願寺,以「整理情報」、「收集情報」之名,進行逮捕、監禁、拷問之實,結果把外省人歐陽可亮給捉進去,稱他為「34號」.
「一種叫做『跪鐵鍊』的拷問,是教犯人坐上鐵鍊,讓鐵鍊的凹凸不平,叫人疼痛不已.還有一種『踏木桿』,教人跨坐到一根削尖的木材上,然後由二個人用力從肩膀下壓,屁股嵌入木桿,痛的連尿都會閃出來.也有人陰莖被通電流,因而喪失生殖能力。聽說在詢問室的隔壁,一些被判死判的囚犯還被用來練習空手道呢.甚至曾經謠傳,死去的人的鬼魂經常出現.」
「他們說我和台灣共產黨的林樑材同謀造反,無論如何,都不能教我心服口服.我抵死抗辯.於是,他們從另一個角度詰問我:『不然,你清楚地交代你的經歷.』」
「我父親是外交官,我在北京出生,到國外留學過一段時間.回國後,任教於各大學」.
歐陽可亮在獄中,和其他獄友相識,旁邊有一人和他搭話,
「我叫王育霖,是建國中學的老師,也擔任『民報』的法律顧問。我有個弟弟在台南.如果你可以離開這裡的話,能不能請你告訴他,我最後被關在西本願寺的事.」
「沒問題,我叫歐陽可亮.我們大概沒救了吧?不過,像你說的,我也要拜託你,如果是你離開這裡的話,請把我的事情轉告大同的林挺生.」
「林挺生,他是早我一年的高中學長.」
「我不記得王育霖到西本願寺是十四日或十五日,不過確定是比我晚進去的.他什麼時候死的,我也不知道.到我離開西本願寺的三月底為止,他應該都還活著的.」
歐陽可亮不久就被釋放,他的太太向上海的吳元黎告急,吳元黎再向南京的父親吳鼎昌求援.吳鼎昌便直接打電話給陳儀,要求他「不要殺歐陽可亮.」
但是其他同在獄中的人,可就沒那麼幸運.
歐陽可亮出獄了以後,又被姚虎臣勒索,即是當初關押他的警備總部第二處處長,他身兼三個職位,訓練總隊長和綠島集中營主任,專門懲戒流氓,本身的行為卻跟流氓沒兩樣-甚至比流氓還惡劣,他把放出去的人又捉了回來,向他們勒索贖金.
和歐陽可亮一同被姚邀請的,還有林挺生、林子畏,林子畏是「全民日報」的社長,批評陳儀被威脅,於是將全民日報頂讓給林頂立.
「你們都是台灣有名的大企業家-」
姚虎臣說,
「和你們比起來,我不過是一介武夫.台灣呢,比我想像的還難治理,而且物價又貴.只靠陸軍少將的薪水,不容易生活的喲.」
「所以,要和你們打個商量,」、「能不能請你們各別寫張借據給我?」
我們四人互相看來看去.
「借據?是說我們向姚處長借了什麼東西嗎?」林挺生問,
「沒錯,中國的作風是以黃金幾兩計算的.物價波動這麼厲害,金錢是會貶值的.」
於是被關押出來的人們,又紛紛被勒索黃金,簽下借據,可謂將一條牛剝兩層皮,歐陽可亮被迫要繳交一百兩黃金,其他人兩百兩.
「這話真是欺人太甚.不正面向我們勒索,變成是我們償還向他告貸的債務,真是狡滑」
書中如此形容,
在這個勒索完成後,姚心滿意足地找來樂隊唱戲,聲音太大,驚動了隔壁的台灣仕紳劉明,他不認識姚虎城,卻認識歐陽等人,他不知道他們正被這群「阿山兵」綁架著.
「像這樣咚鏘吵雜,一點也不像你們的樣子.隔壁的人根本無法談事情.我正在招待教育廳長許壽裳,討論成功大學昇格登記的重要事情.你們能不能安靜一點,拜託!」
姚虎臣聽了,勃然大怒,他跑去隔壁討面子,對著劉明吼「劉明,你知道有天,不知道有地嗎?知不知道我是誰?警總第二處處長姚虎臣,就是我.」
「聽好,明早十點之前,來中山堂給我謝罪,否則,給我小心你們兩人的狗命!」
最後,劉只好找歐陽、林幫忙說情,諷刺的是,這兩人也是被威脅的對象.
姚在中山堂羞辱了劉一番,稱看在歐陽、林的面子上,饒他一命.
「然而劉明並不就此平安無事.沒多久,不知因何罪名,他被警總逮捕,判了十年徒刑.此事報紙也曾刊登過,相信還有人記得吧?他一日不少地在砂石場整整服刑十年.
教育廳長許壽裳更可憐,竟被暗殺了.」
姚虎臣就是典型「中國高官、逼台灣民」、「外省人壟斷所有權位」的代表,他囂張跋扈的嘴臉,連同為外省人的教育廳長許壽裳都不放在眼裡,連歐陽可亮都能加以威脅,至於同為他眼中羔羊的人們,顯然也有差別待遇,至少在西本願寺被關押的本省人,不一定等得到打給陳儀的一通電話.
所以,若要將當時被迫服從的人們,或者被當作工具,有利用價值的本省人,為了自保而屈從,服務於外省權貴的仕紳階級,反而當作一種證明,稱陳建仁的父親擔任官派首長,所以「當年國民政府不但沒有排斥曾在日本時代總督府任職的台灣人反而更加重用」,而把數百數千被殺台灣菁英當作不存在,這是去語境的謬誤,陳建仁的父親當然很幸運,他能生存下去,不代表國民政府屠殺壓迫,實行階級剝削的事情不存在.
接著將責任轉嫁到陳建仁身上,說他「操作省籍對立剝削意識、隱滿家族豐厚成長背景」,以及「誇張了威權時代國民政府為反共、護國、保台所造成的過失」、「而刻意不論政府在二戰以後戮力建設台灣,免於中共統治的功勞.」
這種就是黨國文宣看太多,才會產生的去語境的謬誤,維護真兇,合理化暴行的見解.
只有白癡才會在香港人被中國鎮壓以後,說香港人講中共的暴行是誇張中共的過失,故意不提中共建設香港的功勞.
簡單直白問一句,你會在看到被害者被強暴以後,要他提起加害人曾經多愛自己?為他做了多少事?
噁心透頂.
這篇墮落的文章透露出許多謬誤,實在讓人難以吐槽,居然會有媒體刊登這種謬論,並且指稱他人犯了謬誤,所以都是假的,並合理化自己的謬論為真,簡直是謬論謬論,謬誤學家的謬誤.
「他父親只會講台語,不會講國語(普通話)…」,說陳的家族經商,是漢語化家庭,陳的父親不會中文,怎麼當官?
這依然是個謬誤,陳說的是語言,不是文字,外省族群來台灣,來自中國各省,就不是使用同一種語言了,蔣介石的母語也不是北京話,就連蔣介石帶來的官兵,也不少聽得懂台語,陳所敘述的原文是,
「陳建仁也提到,1945年起,父親陳新安擔任官派的旗山鎮長,有一天鎮長辦公室突然遭許多軍人闖入,配槍軍人還將刺刀對準陳新安,要求『搬出去!』但陳新安只會說台語,不會說普通話,因此以台語反問『什麼叫「出去」?』不料對方回嗆『我槍斃你!』一度引發緊張對峙,所幸後來找上軍方長官溝通,才順利化解僵局.」
聽得懂不代表會說,會說不一定說的很流利,會聽不一定聽得懂全部,說陳的父親是漢語化家庭,不會中文怎麼當官,這就是訴諸純潔的謬誤,北京話不等於中文,漢語化家庭不一定會說北京話,至於陳父所當的土官,實際上是為了統治者方便統治台民,那顯然會台語的實用性大於北京話.
我們看看歐陽可亮所敘述的另一個情境,
「學生當中有人對軍隊明白表示不滿,和他們起了衝突而被毆打.我連忙趕去道歉,教訓學生,平息軍隊的怒氣.那種情況之下,不這樣做,就無法救那些學生.另外有些學生不知事情原委,看到軍人打開倉庫拿米,大叫:『阿山兵搶我們的米』
從福州調來的二十五師獨立旅團,有不少士兵聽懂台灣話.就在學生大聲喊叫的時候,一個士兵突然拔出手搶,當場射殺那名學生.那種殘酷的景象,至今仍在我腦中揮之不去.」
就可以知道,當時使用的語言情境,十分複雜,如同姚虎臣聽不懂台灣話,身邊卻有可以當翻譯的軍官,他依此跑去問責仕紳,陳父如果做官,應也有類似會北京話的同僚,而陳所稱「找上軍方長官溝通」應也是凸顯這個語言衝突的實際情境.
而如果不會中文,就不能當官,這不就是「外省人壟斷權位」的最佳例證?依此邏輯,台灣人不會中文,當不了官,那多數權位不就由會中文的外省人擔當?
簡直通篇自打臉.
說國民政府重用日本時代總督府任職的台灣人,不曾排斥,不如說,日本時代總督府任職的台灣人,被殺死、冤枉關押的有多少?當官存活跟被殺的比例為何?
光講幾個例子,當到臺灣省行政長官公署教育處副處長的宋斐如被拖去大直槍殺,依據歐陽可亮所述,
「台灣大學文學院院長林茂生也是在大直被槍殺.淡水中學的校長、副校長、教務主任、體育老師等多人,也都被載到大直槍斃.花蓮出身的國大代表張七郎,他的台北住宅遭受襲擊,全家遇害.蔣渭川被便衣收押時,利用機會從後門逃走,可是,他女兒卻當場被射殺身亡。此外,遭受毒手的人數,難以估計.在三月十三日這一天被逮捕的人當中,大概只有我倖免於死吧.」
所以這個「重用」到底怎麼個重用法?這些當官、不當官的,是如何死的?怎麼會用「國民黨重用台人」、「陳建仁父親當過官派首長」一筆畫帶過去?
被迫害過的人當不了官?當官的一定不會被迫害?這又是一個簡單邏輯,光講文中的蔣渭川,國民政府派武裝警察攻擊宅邸,謂「我們奉命要來槍斃你」其女蔣巧雲當場慘死,兒子松平則重傷,此後一年蔣渭川逃逸,直到丘念臺向政府作保,蔣渭川方才出來.
蔣渭川在吳國楨擔任台灣省政府主席後,被聘為民政廳長,甚至當到內政部次長,吳國楨,外省人,以公開大膽地與蔣經國激烈爭執而著稱,他是親美派,蔣介石任命吳國楨,「以利用吳國楨『民主先生』的形象,全力爭取美援」,吳國楨擔任臺灣省主席期間,致力於推動台灣地方自治、農業改革,允許某些地方官員職位由普選產生,可以看出二二八屠殺後,外省統治集團內有其他派別對台灣人有不一樣的態度,事實上,屠殺完後,蔣隨即派白崇禧來台「宣慰」,然後嘉獎屠夫彭孟緝,這也是獨裁者的雙面手法,也意味著他們害怕台人再次反抗,一群外省集團要以單純的鎮壓來治理台灣,或者在政治上完全隔離台灣人,那是不可行的,因為這是台灣人的島,島上都是台灣人,而且還要看外國的臉色,必然要有其他分化、懷柔的手段,而這些手段不會是擦拭血跡的白布-全世界都知道,二二八屠殺是不義恐怖統治,就連統治者自己也知道,他們心裡有鬼,他們畏罪,害怕暴行被揭穿,公諸於世.
吳國楨作為實質建設台灣的人物之一,不久就被控以貪汙批鬥下台,吳公開批評政府「一黨統治」,指出臺灣當時政治的六大問題:一黨專政、軍隊政戰部門、特務問題、人權問題、言論自由與思想控制.吳在美國雜誌用英文發表《在台灣你們的錢被用來建立一個警察國家》的文章,「在台灣每年的預算中,美國人提供了30-40億美元,用來創造一個極權國家」、「國民黨之經費,非由黨員之捐助,乃係政府,即國民之負擔,這種國庫通黨庫做法,除共產集權國家外,實為今古所無.」
曾有作家劉宜良欲寫「吳國楨傳」,卻被蔣經國下令國防部情報局局汪希苓指派台灣黑道刺殺,此即著名的「江南案」.
所以我們可以知道,這個壟斷所有權位的外省統治集團,為了確保自己的獨裁統治,連外省人也不放過,至今仍有人把被他們驅逐出去的人所做的事,當作獨裁統治的建樹,說什麼「二戰以後戮力建設台灣,免於中共統治的功勞」二二八是「威權時代國民政府為反共、護國、保台所造成的過失」,這種諂媚威權統治的言語,企圖將暴行除罪化,堪稱知識分子的恥辱.
事實上,沒有這個外來殖民政權,台灣也有本事能獨立建國,台灣本身經日治時代的洗禮,早有超越中國本土的進步和現代化,以及自己治理自己的台籍菁英,掌握經濟的仕紳階級,是蔣介石敗逃到台灣,壟斷所有權位的外省統治集團使一切都變了調.
當時美國亦可以扶植其他本土勢力,或者是讓較為開明的如吳國楨之流掌權,這都能避免蔣介石一干外省統治集團荼毒台灣的現況,而他們留下的迷思,依然在統治某些人的腦袋,企圖搬弄是非.
到底是台灣確保了外省族群以及外省統治集團的生存,還是他們在「反共、護國、保台」?是台灣保護他們還是他們保護台灣?平心而論,你突然闖入別人花園將草木踐踏殆盡,這會是「保護」嗎?將國共爭端帶到台灣,用反共之名屠殺台灣人,樹立權威,這叫「反共」還是「毀台」呢?
然後「護國」是護哪個國?鬥爭的是哪些「國民」?哪些人被劃定於該國之外慘遭殺害?
「陳建仁竟然附和台大獨派教師陳翠蓮的 『中國高官,逼台灣民』的主張」
如今看來,實在可笑,中國人反台獨,滯台中國人亦反台獨,從1945年至今,當真沒學到一點東西,一點教訓,一點懺悔,自外於台灣之外?
我只看到,當初姚虎臣囂張跋扈的嘴臉,到現在還浮現在進步的台灣社會.
壟斷所有權位的外省統治集團,把反抗的人殺光了,留下了「順民」,強迫他們服從自己,為其所用,否則便死,現在,「順民」的後代不願服從了,開始述說真相,就開始批鬥他,說他的祖輩也拿了黨國的好處,怎麼能不服從,說黨國的壞話?
好像當過奴隸,就必須當一輩子-連連子子孫孫都必須當下去,世世代代陪他們一起說謊.
一旦提及事實,就說他在操弄族群對立.
「日本人投降撤出台灣後,滿懷期望的臺灣人原本認為應該有更多自治與參政的機會,但是在台灣政治方面,行政長官陳儀本人不僅集行政、立法、司法三權於一身,還身兼軍事大權,權力之大較過去的日本總督有過之無不及,而政府的中高級職位幾乎由外省人壟斷.行政長官陳儀以下九個處的十八位正副處長之中,只有一位副處長是自大陸返台的臺籍人士(即宋斐如,歿於二二八事件)十七位縣市長中,僅有四位臺籍人士,且均為自重慶返台的「半山仔」,並不受台灣人歡迎.根據1946年11月由長官公署發表的統計,簡任及簡任待遇級官員,臺籍僅占0.82%;薦任及薦任待遇級官員,臺籍僅占6.63%,而且在極少數的薦任、簡任級臺籍人士當中,大陸返臺的半山就占據裡面的70%.」
最後我們要問的是,到底誰在操弄省籍對立?
恐怕不是陳建仁,而這些1947年至今,仍然揮之不去的威權遺緒,只要有人提及228,他們便跳針228是人們取之不竭的提款機.
至於他們是什麼?恐怕是獨裁者的殺人硬幣.
獨裁者每殺一個人,就投一枚硬幣,這些硬幣會大聲歌頌獨裁者的美好,並強調他們殺人如何合理,台灣人如何不知感恩,嚷嚷著扭曲真相去扭曲真相.
就像硬幣上那一抹微笑一樣,他們凝視著那一毫釐的慈悲,而歡愉.
他們在萬人塚裡尋找一枚完整的指節骨,盛讚獨裁者的溫柔,在那些堆疊的屍首的後代裡,尋找數不盡的邪惡,用以憎恨,br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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