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齡界限
文:薯伯伯
若然完全否認年齡對生理及心理的影響,當然是自欺欺人,但更多的情況是,不少人把自身或別人的年齡,當作解釋世事的唯一原因,就是與事實不符,也容易推論出荒唐的結論。
記得有次朋友跟我說起心理上的變化,說:「人年紀大了,就會變得悲觀。」我不同意他的看法,他就答道:「你現在當然不明白,但你年過四十,肯定會有相同感覺。」我說我已經四十,但還是不認同他的看法。對方呆了半刻,只好說:「嗯,那再過幾年,你一定會明白。」我恍然大悟,不是老年人變悲觀,而是悲觀人變老。
我中學時期,因為車禍進了醫院,當時左右腳的大腿骨都折斷了,臥床十一天後,物理治療師幫我做拉伸運動,我那時赫然發現,原來手術之後,也許是關節僵硬,又或是肌肉萎縮,雙腿居然完全不能伸直。物理治療師解釋說:「慢慢嚟啦,咁後生,唔駛一個禮拜就可以拉鬆筋,放心啦!」
不過我當時特別想在一晚之內把腳拉直,因為希望可以偷偷離開醫院,去參加車禍中去世同學的喪禮。如果腿一直伸不直,就不可以下床,也就無法從醫院五樓的骨科病房偷走。我忍痛把腿拉直,腳還是微彎,心中倒數十秒、五秒、四、三、二、一。然後又再按著腿,再數著二十、十、五秒,如此類推,不停去做。
翌日早上,物理治療師來看我,又說要幫我把腿拉直。他驚訝地發覺,只是一日之間,我的腿已經完全伸直。那段時間,他每當遇到任何醫生、護士或病人,都會由衷興奮地說:「尋日重伸唔直,今日就伸到咁直啊!」我跟他只是萍水相逢,不過看到他是因為我的進步,而真心為我高興,我也就快樂了。
我當然沒有跟他解釋一晚就能把腿伸直的真正原因,所以他當時自己推論得到最合理的解釋就是:「後生仔,真係唔同啊!」在他眼裡,年齡是最關鍵的因素。當然我也不否認年輕人肯定康復得較快,但當時心裡明白,年齡只是其中一個解釋,本身還有更重要的原因。
我不喜歡把自己無法改變的情況,當作解釋某現象的唯一理由。不是不想面對現實,而是出於三個考慮:
一,本來因素很多,硬要把自己無法改變的事實當作唯一原因,很易忽略其他更主要的解釋。
二,因為該原因無法改變,便把自己說得像是處於被動狀態,而忽略了主動的行為及心態。
三,容易墮入「受害人角色」。
最後一點尤為可怕,因為容易讓人產生錯覺,覺得一切生命的負面或欠缺之事,均是自身無法控制的原因所造成,有意無意之間,卻又減少自身本來主宰的主觀力量。
這種思維的可怖之處,是讓當時人推論出極為無稽的論斷。就以剛才提到的負面情緒為例,按著「受害人」的思路去想,負面情緒滋長,是因為年紀漸大,而年紀漸大的過程又是自己無法控制,處於被動狀態,因此無辦法也無需要去作任何改變,因為自己是年紀漸大的不公「受害者」,木來就值得別人同情。
又例如,其他人可以去參加瑜珈班,是因為那些人都很空閒,自己不可以參加瑜珈班,是因為根本沒有時間。自己是忙碌生活的「受害者」,應該得到別人的同情。如果自己跟別人一樣空閒,也可以參加瑜珈班。
再舉一個例子,有香港家庭一家大小去了中國、泰國、日本遊學及旅居,有些得不到同類經驗的人則會說:「如果我跟他們一樣財政充裕,我也會像他們這樣去做。」說得好像自己純粹因為沒有財力,所以才無法行上相同的道路。財力當然重要,但肯定並非唯一的因素,例如家事的安排,父母的決心,孩子的適應,入學的考量等。難道別人就沒有困難或障礙?
如此去理解世界或別人之事,語句的格式總是這樣:「如果我像你一樣XXX,我也會 YYY。」這種格式,我姑且稱之為「受害者扮演的咒語」。問題是,說這些話的人,因為已經完全代入受害者的角色,所以就算把這個 XXX 的原因解決了,總是還能找到 ZZZ 的其他因素。這種推論方式,沒完沒了,永沒休止,像是千年魔咒一樣。經常陷入這種思考模式的人,總是把自身的障礙無限放大,或是把別人的困難無限縮小。任何自己不能完成的事情,總能找到一個自身不可抗力的原因。
當然,既得利益者,也不應該刻意淡化自身的優勢。例如本身含著金鎖匙出世的人,如果說別人儲不起首期買樓,是因為經常看電影或去日本,就顯得離地兼刻薄。正如年青人在受傷後通常較老年人更快康復,無兒女之人理論上較有兒女的人較多空閒時間,骨骼精奇的人較天生平庸之人較為活躍,不得不否認,這也是事實。只是反過來說,如果有人說本身沒有機會靠著父幹去成功,所以把生活上一切的不濟,都歸罪於父母,對自身又有何幫助?
有優勢的人不能說自己沒有優勢,沒有優勢的人也不能只說別人的優勢,就是走近事實,邁向真實心靈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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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外在的世界,往往只是內心的倒影。這張照片是冬季時的布達拉宮,拍了三張照片,由低曝光,中曝光,再到高曝光,合拼而成的 HDR,攝於 2018 年 3 月 26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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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捐血,一次講曬想講的
血庫告急,紅十字會多番呼籲捐血,坊間反應兩極。勸人捐血不能靠罵靠嚇,本文整理過去在留言說過的,再分享自己的經歷,希望還猶豫是否捐血的人想想。(相信本文要久不久補充和share)。
1. 捐了的血賣上大陸?
其實紅會已澄清很多次,但沒有用,內容農場照借此賺錢,有人樂此不疲去相信。相信的原因有很多,包括政治需要。
只是想深一層,究竟香港的醫療體系和醫生是否已墮落到跟大陸一樣?早前捐肝事件,著名親共醫生盧寵茂出來說話,很多人也認為,雖然這個醫生投了共,但其醫學專業知識仍然可信的。再者,只要問一問自己,你需要治療,你相信香港還是大陸?
2. 捐血益了香港的大陸移民?
大陸移民只要是香港居民,那當然有機會接受輸血了。但要解決這個問題,應該是解決大陸移民的把關問題,為什麼要聚焦在捐血?大陸移民來香港剩係輸血嗎?
其實不少人現在轉改口風,說我們只是要求紅會交代血液怎麼使用。其實紅會已交代過,血液優先供本港使用,九成公院,一成私院,但再交代多一百次,只要有機會被大陸人使用,這些人仍會認為不要捐。
世上從來沒有以種族、人格、背景等,限定血液的使用。所以,從另一個角度看,香港也有很多衰人的,給一個深藍的香港人用是否比給淺黃的大陸人用好呢?當然有些人或出於政治需要,答是,但也不用再與這種人探討什麼了。
3. 拒捐血等於拒捐錢?
不一樣,這與杯葛某機構賣旗不同。首先,賣旗機構是清晰的對象,其背景和立場可以追溯,我們是基於其背景言論而拒捐。當然,如果證實紅會運血到大陸用,也可以拒捐,但沒有人拿出過證據,紅會也澄清過很多次。
第二,捐款有部分會落入機構行政費,但血液不會被用作「行政血」。
第三,拒絕捐助某機構,其幫助的對象會受到影響,但一般還有其他幫助這些對象的機構可供選擇。使用血液的對象卻是無法預計,而且只有紅會一家收集。
至於大陸天災的拒捐呢?捐款在大陸落入貪官手中,不是傳聞,有很多相關報道,所以我支持這種拒捐。但血液賣到大陸,一直只是內容農場報道,而香港也沒有變成大陸般貪腐,這是大家仍在努力守護這裏的原因。
4. 私院用了很多血液?
紅會亦已多次澄清,私院只用了一成的血。但其實從常理想想,也知道這個說法站不住腳:
(1) 私院的病人一定遠遠遠遠少於公立醫院,而私院需要的血液也一定遠遠少於公院。第一,私院收費昂貴,不是普羅市民負擔得起,所以公院天天大排長龍,輪候一個專科新症,最低消費是兩年。公院病房經常爆滿,病床推到出走廊是常有的事(有一次,我試過入院沒有病床,要坐在走廊)。很多人經常罵政府CUT醫療開支搞到公院爆煲,公院爆煲即公院有很多很多病人,怎可能跟私院比?
(2) 與公院比較,私院要輸血的個案少很多。私院的個案,很多是不需要輸血的,更多的是檢查。今時今日,很多人買了保險,有得claim,所以會去私院做檢查(所以才爆出「AIA向私家醫生發信提醒醫生不要亂批入院」的風波)。需要輸血的手術在私院做,隨時是天價的,例如早前,一個孕婦在私院產子時出現血崩,輸了四十包血,張單變了四十萬,他們卻無法負擔。
另外,最需要輸血的意外傷亡,一般不會送去私院,意外發生,白車來到,你多有錢也難以即時送去養和(不說白車會唔會咁做,只說你可能已受傷失血連表達這個意願也不能)。
同樣道理,即使是大陸富人光顧私院,大多不是需要輸血的病例。血液不是營養品,非到必要沒有人希望輸血,要輸血即代表你生命有一定危險了。大陸人一如很多香港光顧私院的人一樣,求的,只是舒適的病床、環境和叫痛時有護士理啋。
(3) 複雜的病例,私院往往不接。其實私院一向傾向做簡單而能賺錢的事,例如生仔、照磁力共振等,複雜的個案常常會轉移去公院。所以,很多富豪名人得病,住的卻是公院,如瑪麗(當然他們會付私院價住公院的私人病房)。
有這個想法,其實假定了「入私院就會輸血」,在私院輸血肯定不是常態。
5. 私院可利用輸血賺錢?
經常有人質疑,私院收高昂費用,卻用了很多血,變相賺取血液費,卻導致公院沒有血,很不公平。
第四點談過,其實要輸血的個案不多。而在私院輸血,確實收費高昂,我就有親人在法國醫院輸過血,每包盛惠約三千元。是不是血液這樣貴?當然不是,輸血是一個高成本的治療,在公院做好像「不用錢」,其實只是公帑支付了。私院收取的都是醫療服務費,即提供輸血服務需要的儀器、人手、行政等費用,而不是血液的費用(換言之,只要你做一樣類似的治療,那怕是很便宜的鹽水,佢都係會收你兩三千)。所以如非必要,很多人都不願意這樣做。
但會有人質疑:那麼有錢人去私院,付得起錢,便能得到血液,不是不公平嗎?
(1) 輸血是嚴重病情的治療,等閒人不會無端端想去輸血,而病人確定要輸血,其身體狀況不會好得到那裏。誰會這麼傻,希望自己入院輸血?
(2) 換言之,需要輸血取決於身體狀況,而非你的意願。
(3) 說到底,以輸血救人,不可能分私院公院。難道,私院應收取「買血費」,公院不需要?那就變成「有錢人可以續命,窮人等死」的情況。
(4) 如果公院私院都收「買血費」,那麼香港跟大陸有何分別?有錢才醫,沒錢返歸。
(5) 有能力者光顧私家醫院,其實減低了公院負擔,結果其實是大眾得益。再考慮到私院需要輸血的情況較少,公眾其實是「有賺」吧!
(6) 如果你有能力而又適合,也會選擇私院,但原因肯定不是你想輸血。你是香港人,為了不讓大陸富人在私院得到輸血,結果你也要付款「買血」,這又公平嗎?
6. 在捐與唔捐之間,我選擇捐這個lesser evil。
誰會使用血液,無法預知。有指,醫院很多大陸人,於是想當然大陸人用了很多血,但這是錯誤推論,因為住院不等於要輸血。最需要輸血的情況,是突發意外,例如最常見的交通意外、工業意外,這些傷者可能因為失血或需要進行大手術而需要輸血。翻查這些突發意外的新聞,傷者是否都是大陸人?顯然不是吧?那麼,如果香港人需要輸血,卻因為大家拒捐而喪命,這是何等可悲的事?
紅會在FB的呼籲,在公關上很失禮,惹起反感是可以理解的,但其實當中所指的,都是事實——需要血液的,可能就是你或你身邊的人,可以是黃毓民、長毛、黃之鋒、楊岳橋、陳雲……。你沒有辦法確保,任何一個土生土長的香港人,終身不用輸血,即使你多麼年輕。好像FB圈子中,也有很多我敬重的人,如果他們需要血液,卻得不到,我也會傷心,何況是親朋?
在絕大部分情況下,我是相信在無更多選擇下,只好選擇Lesser evil。既然暫時無法解決大陸移問的問題(當然歡迎繼續努力去解決),無法選擇血液用在什麼人身上,而拒捐會侵害香港人的利益,那我當然支持繼續捐血。
7. 我們與大陸人的分別是什麼?
我很早已成為regular donor,因為這是英國殖民教育教導的公民責任,這是大陸極度欠缺的,而我拒絕將自己大陸化,放棄公民責任,或者把公民責任變成只有「愛國」一項。無償捐獻對很多大陸人來說,是匪夷所思的。當我們拒絕融合,何苦要把自己墮落成為大陸人?
如果香港有一個小悅悅,被車撞倒了,你是不是會先看看她是不是來自大陸的女孩,才去報警?或者早已知道她是大陸女孩,而像大陸人一樣無動於衷?如果是這樣,有什麼意思?
當我們以香港人自居,以本土自居,為了針對大陸帶來的種種問題,而斷送香港人、本土人的健康甚至生命,我真想問,這是哪門子的香港人?哪門子的本土派?
8. 是不是不能批評紅會?
絕對不是。這篇文章針對的,是內容農場的扭曲以及「拒捐血」的呼籲。
很多人會針對香港政府和紅會的問題,例如醫療產業導致非香港人(主要被認為是大陸人,卻沒有人針對香港越來越多的南亞裔,多得中港矛盾)的醫療需求大增以及紅會的捐血配套不足,這些都是有道理的。例如,紅會指因DSE推行而少了中學生捐血,五年來卻沒有想出策略去補救;捐血站的開放和關閉時間、對捐血者要求太嚴苛等,也是值得檢討。還有,長期病患者日趨年輕化,即使這些不是大病(如高血壓),但要食藥便不能捐。面對人口老化,這些問題都要及早解決。
香港問題千瘡百孔,很多事都惹來質疑和批評,但不代表這些事情未解決前,便立即切割,甚麼都停下來。針對這些問題和種種質疑(那怕是來自惡毒的內容農場)去追問紅十字會,也是合理的,一個機構不能因為他做的事涉及人命,就不去質疑和批評,否則這個機構也會腐化變質。問題是,對於種種內容農場的荒謬報道,紅會已澄清多次,但有一班人永遠盲目相信,只質疑紅會,卻不質疑內容農場。
雖然,站在紅會的角度,它也是非常被動。它有沒有錢去加聘人手呢?現在連血也不願捐,又誰來捐錢給他們?
這篇文章,只是想深度談一次捐血這件事。以上八點都是想過了很久,但沒有耐性組織出來,我想今天是時候花些時間寫下來。無論你跟我說幾多次不要捐血都好,現階段,我都會繼續勸人捐。
我沒有本事說服那些永遠無法說服的拒捐人士,但我記得有人說過:「我不想血液益了敵人(即大陸人)。」如果,這些人也可以同時說:「當我或我的親朋或我的政治教主需要血液時,我會堅決拒絕,寧死不讓大陸移民的血流在身上(你是不能確保輸的血來自誰)。」我會加倍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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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說的,是令我有所體會的個人經歷,沒興趣者大可跳過。
早幾年,我做了一個很大的手術,八點半入手術室,醒來已是一點八。醫生早告訴我,可能會失很多血,所以之前一天已做了封閉血管的微創手術。結果,我仍然失去很多血,但沒有即時輸血。做完手術後非常迷糊,而且持續微燒,一直到了晚上,醫生決定為我輸兩包血。這是我人生第一次輸血,也沒有想過這麼年輕要輸血。
輸血後,情況確有改善,第二朝精神已好一點,燒也退了。這個經歷反映,公院使用血液很謹慎。常有人以為,一有病一做手術,便一定要輸血,錯的,你生命有危險或身體真是虛弱到一個點,才會輸血。
你可能說:你支持捐血,因為你曾是得益者而已。第一,這個是理所當然,我們常常找器官受惠者呼籲人捐贈器官,這有何問題?現在不是我每月要輸一包血所以我叫你捐吧?第二,在手術前,我一直是regular donor,一早捐了十幾次血,即使之後,也捐超過兩包的血了。
或者你又說:我根本很討厭你這個人,我就是不想你這種人受惠。你這樣想,我沒意見,但你怎樣確保你捐的血,一定是你不喜歡的人而不是你喜歡的人受惠呢?以上已詳述,不贅。
當初,我打算去私院做手術,但私院醫生約見我,說他無法幫我做這麼複雜的手術,因為我的問題較罕有,只有三間公立醫院才有這麼大的database和臨床專科幫到我。即使真的可在私院做,埋單也是天價,所以他急急寫信轉介我去公院(很感激這個醫生)。
那一年,我住了九天公院,之後半年每個月要回去住一天(其中一天就是上述提到要坐走廊了),到今天我還定期回去覆診。在2014年至2016年間, 我先後有三位親人身故,他們都住了至少個半月醫院,並屬於不同科,期間我經常探病,常常出入醫院。
有人說:「去醫院行一轉,就知有幾多人講廣東話。」其實我唔知這些人有幾多人真的去過醫院,但我這幾年去醫院的經驗很多,在住院、覆診和探病時,我幾乎一個普通話人都撞不到,除了香港人,碰到最多的,你可能沒想過,是南亞人。因為我看的是骨科,很多南亞裔從事勞動工作,如地盤,受傷機會很大,所以覆診時經常見到南亞人。
我根本沒有遇到「成房都大陸人」的情況。這種情況,也不是錯的,據知是在產房出現,但產房需要輸血的情況不多,而這是越來越多香港人做「國貨城」(聚大陸女子)所致,真要鬧,便要鬧這些香港人了。
高永文骨科好唔好 在 方健儀 Akina Fong Facebook 八卦
開估啦!我代表香港遺傳性乳癌家族資料庫 HK Hereditary Breast Cancer Family Registry進行嘅快閃教育行動開始啦,第一站就係政府總部,而我嘅考驗對象,就係食物及衞生局局長高永文醫生!
呢日入到政總,即刻衝去食衛局辦公室,考下本來係骨科專科醫生嘅高局長,對乳癌有幾認識。局長果然係「有料到」,全部問題都答啱晒,然後同我一樣,好快就「閃」咗……去開會啦!
高醫生有特別提到,乳癌近年升幅好驚人,只係短短一年,個案數字就升咗一成。好在近年醫學界喺乳癌方面嘅治療進步咗好多,採取個人化方法,將癌症分類,好似HER2陽性乳癌、BRCA型乳癌等等,咁就可以對症下藥,成效自然好啲,副作用都少啲嘛。
喺「閃」之前,佢仲同乳癌病人打氣,鼓勵佢哋積極治療,對抗乳癌!
大家估下,我下一站又係邊呢?
#快閃行動教育大使就係我 #完全考唔到高局長 #點解咁多數字都記得 #局長話HER2型乳癌好惡 #仲話BRCA型乳癌可能影響成個家族 #唔講咁多 #睇片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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