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來寮 南勢-米粉的故鄉】
趁著2020新竹米粉節的機會,我們邀請到米粉公會前任理事長和總幹事,日照米粉郭文銘里長和新華米粉蔡勝興董事長來擔任一日米粉寮解說員,說著從小居住的南勢歷史,談米粉製作的初心與單純。
很多人以為米粉是很傳統的夕陽產業,但其實米粉業者也是與時俱進的,現在很多人沒空煮飯,業者就開始製作沖泡米粉,也有各種葷素好滋味,等待大家嘗試與品味,
風吹來寮,走進米粉故鄉帶大家認識新竹米粉,延續這傳承5代的新竹好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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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家親自講故事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60萬的網紅飲食男女,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車輪滾滾,輾過鬧市霓紅燈照在地上的繁華,晃動的小型客貨車車身印着「文記醬料」的字號,抓着軚盤一雙粗糙及滿佈不少傷痕雙手,或新或舊或星點或刀划,訴說着他的滄桑及經歷,雙手主人將屆七十,半個花白頭髮已禿光的老者。 車上時間顯示已將近午夜十二時,他仍踏着油門,在港九新界來回穿梭,為店鋪送醬去,他是文記的...
頭家親自講故事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評價
車輪滾滾,輾過鬧市霓紅燈照在地上的繁華,晃動的小型客貨車車身印着「文記醬料」的字號,抓着軚盤一雙粗糙及滿佈不少傷痕雙手,或新或舊或星點或刀划,訴說着他的滄桑及經歷,雙手主人將屆七十,半個花白頭髮已禿光的老者。
車上時間顯示已將近午夜十二時,他仍踏着油門,在港九新界來回穿梭,為店鋪送醬去,他是文記的老闆文健佳,人稱文叔。
這樣的日子他幾乎天天如是,從早上六時到廠切料、炒醬、入樽、包裝到送貨,忙上十五六個小時,對一個69歲的老人來說,這不單靠拚勁,還得有過人的意志力。他比任何人都要活得用勁、活得狠辣,如鋼鐵般的硬撐,因這條命經歷的苦辣太多,就像他手中的各種醬料,鹹酸苦辣,五味紛沓,全都封存在他這生命的載體裏──
萬死一生,他的命在槍口下得以倖存過來,把苦辣全都扛下。「我唔認輸呀﹗死人都要撐上去﹗」文叔兇巴巴的說。始後遭逢困境,每能排除萬難,扭轉危局,揮戈返日。以煙火炙燒,煮出一鍋屬於他的百料鍋,不知情者追隨其醬,被一襲濃重奇香所吸引,然而他的故事更曲折跌宕,蕩氣迴腸……
駑鈍之材 刻苦自勵
清晨六時,空氣中仍透着一絲清冷,在灰濛濛的工業區,上班的人潮未現,街道顯得岑寂。在某工業大廈的五樓內,一股濃烈攻鼻的香味正隨着抽風扇的翻動竄出,油煙氣充斥着整個空間,辛辣味道攻得人淚光盈盈。這裏是一家製醬工場,斑駁的牆壁都燻得黑黝黝,油膩污濁,長年累月炮製醬料,這些黑膩油迹,每一道都是歷史痕迹。
機器聲隆隆,來自場內的一兩部機器,五六個人分散於內,矮小微胖的文叔;旁邊是他的妻子文太;紮馬尾的女生是文叔女兒May,遠處還有一兩個男女員工。就只幾口子經營着這裏,分工合作,忙忙碌碌。
「做咩咁早開工?我冇料!惟有將勤補拙,唔怕辛苦,勤力啲當撐自己!」文叔自謙地說。來自廣東寶安的文叔,做的辣椒醬是他祖傳家用配方,煮醬必用好材料。「材料來價都比較貴,我用白色小蝦米,有顏色嗰啲蝦米顏色係後加上去,冇蝦味。我用老甘草、肥身芝麻、細粒皺皮嗰種花生,最重要用呢隻辣椒乾叫『四川辣王』,香濃辣味強,用佢先至夠勁道!」
赴湯蹈辣 爐火純青
大量的四川辣王,連皮帶籽,與蒜頭一同磨碎。他做醬與人不同之處,是部分材料如芝麻、花生、小蝦米先以烘爐烘乾,烘得噴香才磨,香味突出。
炒醬前他大啖喝了整整一支水,走到一個足有半個人高的大桶前,桶底有火爐燒着猛火,煮着內裏的油。「煮油,油溫好重要。保持大火炸,但火又唔能夠太大,辣椒燒燶咗,成鑊油都變苦。」他等油沸起就將辣椒、蒜茸嘩啦嘩啦的倒進去,油一爆,辣味像原子彈般爆出來,攻鼻又刺眼,旁邊人們都立即退避三舍。「唔係人人頂得順㗎!我都要灌水降溫先炒到。」哪怕是煮了半輩子辣醬的老江湖,遇上奪魄勾魂的濃烈辣勁,還是難以招架,被攻得鼻水眼淚全套出來,可見這辣醬是如何橫行霸道。
辣椒也不能一下子全倒進去,這樣很難令油沸起,他逐少倒,不停令油保持沸點,炸到辣椒和蒜茸的水分全部出來。椒香撲鼻而出時,就加入磨碎的芝麻、花生、蝦米、甘草、八角、桂皮等,再放些蝦醬,一炒就炒足三小時,滾油把香與辣通通燒煉出來。旁人光是聞着都陷入狂打噴嚏的尷尬局面。
遍體鱗傷 渾然忘我
文叔依然面不改容,揮動着大鑊鏟不停的攪呀攪!火熊熊猛燒,火舌兇猛地把一鍋烈油煮得滋滋作響,油在滾動,燙熱的辣油小泡如噴泉般彈出,彈至他的手和身,登時紅了一個小點,燙痛難受過後!匯集成他身上手上無數的星點小疤痕──今天好了,明天又添新傷,這點小傷對他來說,已是家常便飯。
他把一門心思只放在煮辣油的節奏上,渾然忘我,直勾勾地盯着鍋裏辣醬的變化。「一定要慢慢嚟,用大火慢慢炒,一路炒要一路攪,等佢唔好黐底,又要留意顏色同氣味變化,見啲辣椒開始由紅變啡就叫得。」
這一下一下的攪動,對這副老骨頭是項考驗,心不老,可畢竟已屆古稀,他漸漸吃力,不得以交付夥計來攪,夥計倦了又換給他接力,如是者換來換去,兩人均汗流浹背。
一爐熊火,燒煉出這個性突出的辣椒醬。不加色素、不下防腐劑,一嗅,香辣味撲面而來。只舀小撮,舌尖傳來驚心動魄的辣,如果能忍受痛苦,後面便是美味了,蒜頭噴香,與芝麻、花生、蝦米、蝦醬等複雜的香味,直如一把無形的鈎,勾住了味蕾,讓人停不下來的上癮。
「我炒呢個醬四十幾年喇!起家都係靠佢架!」文叔感喟。這個醬,承載他窮與富,高山與低谷,與他糾纏半生。往事像空氣中的香辣味,在抽風扇的翻動中,一幕幕閃過……
死裏逃生 拚命地活
50年代,他在寶安出生於地主家庭,從小被定性為走資派、反革命分子等,背景成分不好,被冠上「地主仔」的惡名,他感到無比冤屈,「因父之名」成了被歧視欺侮的對象。
「我細個曾經俾人剝光豬,俾人吊住打。綁喺棵木瓜樹度示眾,人人經過見到,我覺得好醜怪。最慘係打完身上有傷口,就特登用木籤去拮,專揀我傷口痛處去拮,痛到……而家周時發夢都夢見番嗰種痛,痛到扎醒!」文叔猶有餘悸。
他17歲時,更因此被拉去勞改坐牢,判了十年徒刑,牢中遭受囚犯和獄吏的欺壓。他被困在這樣的環境裏,活得很絕望,只要一天在大陸,就看不見未來。「嗰陣身邊好多人同我講,喺鄉下死路一條,出香港仲會有條生路行。」
他不想坐這冤牢,就越獄逃了出來,打算偷渡來港。不料在邊境時被解放軍發現,飆疾追捕,十數隻狼狗被鬆綁亂跑而出,一下追人嗅、嗅草叢,甚至追車,偶而一犬吠影,百犬吠聲,聞者提心吊膽。解放軍聽見犬吠循他的方向去,拉了槍膛。「留喺度一定死!我走俾槍射又係死!但都有機會你射唔中,我仲有生天。」
他把心一橫,就在準備奔竄之際,解放軍已亂槍掃射,子彈嘭嘭嘭亂響,他以為難逃一死。突然有個女子在另一邊叫救命,分散了解放軍的注意力,他得以脫身。只向着看見的一點兒光,拚命地不顧一切逃到香港。「我條命本來係咁多!因為我有一個念頭──要生存落去,個天先加長我條命,到今時今日。」
他常告訴自己,這條命好不容易撿回來,只要有明天,他就拼盡全力活。
頑抗愛拼 遇強愈強
來到香港,他投靠在觀塘做街邊賣魚蛋小販的哥哥,炒這家傳辣醬,用來煮魚蛋。他跟哥哥看檔,有黑社會常在收「陀地」,他眼睜睜看着哥哥和自己捱更抵夜,又走鬼避警察才掙來點錢,黑社會天天搶去生計。終於,黑社會又來要錢,他忍無可忍,拿起牛雜鉸剪衝上前說:「一係你打死我,你打我唔死,一定係你死﹗」他發狠要插死那個黑社會,那人被他一兇腳軟,知道他強蠻如牛,惹不過,從此不敢再來取保護費。
其後他自立門戶,自己推木頭車在街邊賣魚蛋、豬皮,並改良辣醬,將芝麻、花生和小蝦米烘香,才磨碎與辣椒等炒,香味豐盈,自成一家。辣醬香味令他迅速火紅起來,未開檔已有大班客等候,開了檔就不停圍滿了客,魚蛋好賣得天天比人早賣清。
別檔眼紅他,就暗中報警。那年代,警察收黑錢是常事,有個警察特別針對他,一天拉了他四次。「嗰個差佬仲同我講,見我一次拉一次,如果再見到我喺觀塘開檔,就打斷我腳骨。」他怒不可遏,抓起那警察就打,他被告毆打軍裝警員,判了守行為。「嗰次我係留案底,但我都係嬴!至少班差佬以後見到我都唔敢再拉我!」文叔自傲地說。
廉政公署成立後,換了市政人員來拉他,他眼看經常走鬼不是辦法,剛好他存到錢,就立意上鋪。
飛黃騰達 傲睨一切
他開鋪賣老本行魚蛋,連帶他的辣椒醬,惹味誘人,人流如鯽,生意非常好,一個月賺二十萬。因此他陸陸續續開了九間店,這是他的黃金期,間間店都賺大錢,這時他身家暴漲至兩億,買下六七層樓。其中兩層,他用來接濟同鄉。
「我偷渡先可以生存到落嚟。而家到班鄉里偷渡嚟香港,我一定幫。冇地方住我免費畀層樓佢哋住,冇工返就喺我鋪頭做!」
他是過來人,有一顆赤子之心,其中一個同鄉免費一住就八年長,還有他見一些貧苦三餐不繼的,或乞兒等,都叫他們來鋪任吃而不收分文。
生意好,錢賺得容易,「我唔覺得搵錢有咩難度!」他漸漸對事物表現出鄙夷。曾經有個李錦記的夥計,到過他店吃東西,被其辣醬吸引,建議他不如開醬廠賺錢。「我睇唔起做醬,都搵唔到大錢。我同佢講送畀我都唔做!」
他有錢沒地方花,沒地方玩樂,心靈漸空虛,看見行家賭錢很得意,他亦陪着賭,賭股票、買黃金、鋤大d、賭十三張,從玩樂心態,到一步一步沉迷,終於陷了進去。「嗰時就算賭輸咗,啲錢聽日又再搵到番嚟,怕咩?」
97年前他去澳門,一晚輸過一千二百萬,回香港賣了五層樓填債。雖然爛船有三分釘,但他僅餘的資產,到金融風暴、沙士來時,鋪的生意一落千丈,九間店惟有相繼結業,差點連夥計的薪金也沒付清。他一下子跌入谷底,沒錢用,沒工作,連生計都成問題,他成了落難人,幾億身家一下子全被他敗光……
墮甑不顧 向前邁步
「冇晒錢,唔係死。如果係死,就真係乜都冇!我喺鬼門關走出嚟都試過,死唔去,我仲可以全力再做,由頭嚟過!」那時他50來歲,並沒因此而頹廢不振。
有個跟他相識的裝修公司老闆,明知他以前是億萬巨賈,在觀塘赫赫有名,特意請他做擔泥頭,然後到處跟人說文叔落難投靠,有意誇耀。「佢唔係睇低我,係睇得起我,我要多謝佢呀﹗嗰陣好多老細知我背景,冇人請我㗎!我多謝佢肯請我,畀機會我,我先可以翻身!」
他肩膀擔着扁擔,挑起兩筐黃泥,爬上八樓,來來回回,汗涔涔而奔跑。文太見況,忍不住兩淚滂沱。文叔安慰文太道︰「搞成咁係我爛賭,自己攞嚟嘅!大丈夫能屈能伸,冇所謂嘅!只要養到自己同頭家,咩工、咩苦都唔怕捱!」
他不計較別人的眼光,肯捱肯做,那老闆被感動,反而因此看得起他,願意借錢給他去做生意。
他懊悔當年太桀驁不恭,想起李錦記夥計提議他開廠做醬的事,他就拿着這點小本錢,開了醬廠。自己手做辣椒醬、魷魚醬、麵豉醬、xo醬、酸梅醬,共十種。
他認真做醬,腳踏實地,事事親力親為。親自到店鋪及食肆兜售,送醬給人試吃,又在各區開分銷攤位親自坐鎮推銷。逐步去建立,慢慢有了生意,客人又被他的辣椒醬味道吸引住了。如今他不敢怠慢,收到客戶來訂貨,都親自去送貨。他批發給許多雜貨鋪、小超市、分銷檔、酒樓食肆等,像食神韜哥的大榮華酒樓都來幫襯他,更有不少客直接上廠買醬,生意滔滔。
他靠醬由街邊起家,上鋪,結業、到開廠再做醬,起起落落,從谷底再爬起來,又屹立不倒。「起又好,跌又好,做人最緊要有一個念頭、一種態度──我唔會死嘅!」
這是他的人生感悟,心存信念,就可活出生命,是死?也生。
撰文:孟惠良
攝影:陳秉謙
文記醬料
廠地址:新蒲崗大有街2-4號旺景工業大厦5字樓H座
電話:2342 0343
營業時間:星期一至五9am-6pm
銷售點︰文記醬料設流動直銷攤位,詳情請留意香港文記醬料Facebook專頁( http://bit.ly/2K691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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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在裡面待了多久,渴了就喝一點水,餓了就吃一小塊餅乾,她儘量不去想這已過
期了多久;就像是儘量不去看,角落裡那堆被衣服蓋住的白骨。
她雖然有帶手機,但在這個昏天暗地的密室裡,她發現網路沒有訊號,電話更是打不出去
,唯一功用也只剩下照明,但她卻不能常常開著,因為很快會沒電,她雖然有帶行動電源
,但卻放在包包裡,而包包在剛剛一頭熱地試穿衣服時,早擱在一旁,沒帶在身邊。
她從一開始歇斯底里地尖叫、發狂、吶喊、拍門、爆哭………到體認到這是一個山中的廢
墟,根本就沒人會經過、會發現、會聽到她的求救呼喊,到最後她竟像原來那具乾屍,屈
膝枯坐在角落,手和頭都抱著膝蓋,失魂落魄地想著………難道就要死在這,最終成為無
人發現的白骨………
然後不知道過了有多久,她感覺像是經歷了好幾十年,可能頭髮都白了,人都老了,有一
天她忽然聽到鋼琴的共鳴聲,這聲音從離她不遠的地方傳來,而且曲調是熟悉的,是「小
星星」!難道是自己在做夢?
她趕緊站起身,不斷拍打牆壁、轉動門把,但牆壁是水泥砌的,門把依舊是鎖緊的,根本
起不了任何一丁點作用,而且眼看「小星星」就快要彈完了,她很怕這個音樂結束了,人
就要離開了,她要趕緊向那個人求救,但她又想不通在這座山中廢墟,有誰會來這裡彈鋼
琴呢?
她習慣性地打開手機,就像是我們平時要找人一樣,第一件事一定是先打開手機,無意識
地滑向「通話紀錄」,從她最近所撥打的電話中搜尋,「老爸」、「老媽」、「大毛」、
「Allen」、「舜哥」、「Selina」,沒有一個是會彈琴與可能在廢墟出現的人,除了來
山上的那通莫名來電,還有一個名字出現在眼前—「靈異先生」!
也許是他吧?可能就是他吧?希望真的就是他吧!那個會通靈的電子琴樂師阿弦,於是,
即使知道手機在這裡收不到訊號,但她仍不願放棄千萬分之一有可能的機會,按下了通話
鍵………
阿弦待曉君的情緒平復後,也稍稍了解了她為什麼會來到這的經過,只是他仍有許多地方
不明白,為什麼門明明沒有鎖,他一轉就開,曉君會說她被關在裡面;當初又是誰,或是
什麼力量把她推入門的。阿弦看著那半開半關的暗室,裡面透顯著一片黑暗,又回頭看看
曉君,只見她驚慌說道:「裡面有那個……有人的白骨……在裡面,不知道多久了……在
角落……」語無論次地,可見受驚的恐懼仍未平復。
於是阿弦走到門邊往裡面看了看,只見地上幾瓶過期多年的礦泉水,幾包開了一半有些發
霉的餅乾,然後角落堆了一條小毛毯,阿弦走進去,將毛毯掀開,裡面什麼也沒有。
他走出來,看著一臉依舊失魂落魄的陳曉君,雖然她曾經設計過自己,騙過他,因此對她
說的話,阿弦也有所保留。但一個差點死在密室裡的人,沒必要在得救後,還不嫌事多的
撒謊騙人吧!
比較能夠解釋的,是人在長時間關在暗無天日的密閉空間,因為遭逢巨大的驚嚇,因此產
生了疑神疑鬼的幻覺。如果真要說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古怪的山中廢墟,從阿弦一
進來後,就感覺有一雙眼睛,一直在暗中窺視……
「還能走嗎?你父母已經去警局通報失蹤了!我們離開這吧!」阿弦在環顧房間後,對曉
君說道。
當他們來到樓下,走到那扇高窗前,阿弦特地搬了幾張桌椅,讓曉君好爬上去,並且提醒
她小心窗邊的玻璃,不要扎到手了!說時,他順便看看之前流血的手,一時之間,竟然找
不到傷口,完好無傷,連流過血的痕跡也沒有……
「大哥,你在看什麼?」站在桌椅上的曉君回頭問道。
「沒什麼,妳小心就是了!」阿弦應道,並一臉納悶,為什麼要叫我「大哥?」
走出別墅後,此時天邊雲彩沈沈,山中薄霧濛濛,時間已來到了黃昏。此刻,曉君再看著
之前停在草地上的車,真恍若有隔世之感,阿弦顧慮到以她目前虛弱的狀況,實在不適合
一個人再開長途回台北,因此便主動提議開她的車,載她回去。
兩人坐上車,阿弦在別墅前迴轉,坐在副座的曉君一直轉頭看著別墅,歷劫歸來的她,似
乎對這個地方還依依不捨,對著窗外揮揮手道別……
「妳在跟誰揮手?」阿弦問道。
「沒有,沒事,沒事……」
阿弦看著被暮色籠罩的別墅,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襲上心頭………
上了車,曉君時睡時醒,可能是這幾天都處在一個極度恐懼的狀態下,所以現在的她非常
疲累,但即使是在自己的車上,她仍無法完全放鬆,餘悸猶存的陰影還在,讓她在淺眠中
會忽然驚醒,只怕自己還困在那密室之中……
阿弦的狀況也好不到哪裡去,現在的他也覺得全身被倦意籠罩,感覺自己的三魂七魄,好
像沒有完全跟著一起回來……
高速公路上,剛好遇到下班的尖峰時段,車走走停停,曉君睡睡醒醒,為了解悶,於是阿
弦問起,當初是怎麼會找上自己,是誰介紹他的?
原來是有一次曉君和朋友去夜店,剛好遇到一群男生來搭訕,幾個男男女女坐著喝酒,話
題也是百無禁忌的瞎聊!其中一個男生叫阿本,他說起自己大學時和學長在外面租房子,
結果租到鬧鬼的房子,裡面不只有一個鬼,後來才知道有三個,而且隔壁室友還是販毒的
藥頭,甚至有一陣子學長還被女鬼纏上。後來學長找了這位「靈異先生」,其他通靈老師
他不曉得,但這個真的是他見過最厲害的,是真的看得到鬼而且能處理這種事的,絕不是
那種裝神弄鬼的神棍!(詳見《鬼島故事集:字怨者》)
曉君一聽就來了興趣,剛好那時她在拍廢墟開箱的影片,可是其實這類型的題材,拍的人
很多,如果沒什麼爆點,沒拍到靈動或是鬼影,那也只是去一間老房子走走看看。於是她
一直想找一個通靈的大師一起去,最好還能現場直播收鬼抓妖,那影片一定很精彩,很多
人會想看!
於是,就把這個想法跟阿本講,希望他能介紹那位「靈異先生」,大家來認識合作一下。
尤其是一聽到阿弦處理事情不收錢,那更是巴不得現在就見面!
阿本一聽搖搖頭,他說這個人很低調,我那時聽學長說,他平時就在禮儀社彈電子琴,感
覺不是那種想出名的高人,要找他談合作恐怕不容易。
曉君一聽,隨即想到一個好方法,她對阿本說:「你放心,我自然有一個讓他無法拒絕的
方法………」
於是才有了後面曉君假扮嚴守正的妹妹,託辭為了找去廢墟探險失蹤的哥哥,並找了同樣
是youtuber的假媽媽來取信阿弦,讓阿弦聽了幾乎毫無破綻,不得不出馬成了她鏡頭下的
臨演。
至於為什麼是「嚴守正」?一來這件事確實之前有上過新聞,所以不會讓人懷疑;第二曉
君就是想帶阿弦去一些廢墟到處看看,這個算是同行的「嚴守正」不就是最好的天選之人
嗎?
阿弦邊聽邊搖頭,只覺得現在年輕人一個比一個荒唐,為了成名為了流量,什麼蠢事怪招
都想得出來!當然,這話既然都講開了,曉君也跟阿弦誠心道歉,說自己不該設一個局騙
他,阿弦也勸她,沒事少去廢墟這種地方,尤其是妳陽火弱,又去這種陰氣重的地方,就
容易招陰中邪,惹鬼上身。年輕人不要不信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而且就在我們身邊
,只是陰陽殊途,各有各的世界,彼此看不見,但如果你硬要越界,那些在鬼道想脫身卻
不得的鬼眾,就有機會上你的身,重得人身,遂行自己的慾望。如果沒辦法上身,那也要
干擾你的生活,阻礙你,讓你事事不順心萬念俱灰,直到你也到那個世界去陪他………
阿弦話還沒說完,又見曉君沈沈睡去。就這樣,車走走停停,曉君睡睡醒醒,終於來到她
家附近,阿弦對曉君說道:「趕快回家,你父母一定很著急!他們之前去警局備案了,警
方也曾懷疑到我身上來,如果讓人看到是我載著你回來,恐怕這誤會洗也洗不清,我看我
在這裡下車,妳先開回家吧!」
曉君聽了也有道理,於是便在路口跟阿弦道別,阿弦遠遠看著她把車開進一棟豪宅的地下
停車場後,才放心離開………
阿弦回來的那幾天,一直覺得人很疲倦,做什麼事都不上心,感覺像有個東西弄丟了,而
且他也發現,還真有一個重要的東西不見了,就是他的手機!
那時他想到房間拍下的鬼畫符,想研究看有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麼,回頭去找才發現,手機
不見了!
現代人不見了手機,像是與全世界失聯,那陣子阿弦難得過得很安靜。手機不見也容易讓
人焦慮,似乎自己的一部分跟著丟失,阿弦也是這樣,他開始回想,手機會掉在哪?難道
是陳曉君的車上?可是現在沒有陳曉君的聯絡方式;這段時間,陳曉君也沒有打給他,看
來是沒撿到?
還是掉在那棟別墅裡,阿弦想不起來最後一次拿手機是什麼時候,好像是和陳曉君通話,
但在那之後,因為找到人,也就不知把手機丟哪了!而且阿弦越是回想,越是想不起來,
到底手幾是在哪不見的,似乎丟的不是手機,而是自己;手機在哪裡弄丟,靈魂也跟著遺
失在那,等你親自去找回來!
所以,他還是得上山跑一趟,而且,還有一個最重要的,阿弦的車還停在那!
當時他送曉君走後,因為實在是太累了,沒辦法再去山上把車開下來,因此留待數日後,
他決定再去那座山上,一來是開車,二來他覺得這件事似乎沒有一個結尾,雖然曉君人是
找到了,但好像還有事情沒處理完,他想一個人再回到那棟別墅,去和那雙暗中窺視的眼
睛,攤牌!
於是有一天,他又去到虎頭山,在岔路口下了計程車,走過一段荒煙蔓草的山路後,他震
驚地發現………
待續.........
終於和FB完全同步,故事即將進入主線,感謝媽佛版鄉民推文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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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203.204.22.172 (臺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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