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方向感》20週年］
「如果能不追求什麼，是不是會比較快樂」
16到17歲，一點盤纏，以四百元為單位計算（CD錢）零花，再多，真的就要「典當」先儲值好的悠遊卡了。還沒在台北坐過計程車，一條blue way的牛仔褲跟廉價黑T恤，髮色有點誇張，converse一雙在腳上，沒想過自己像不像土包子，想起來真的是。上了台北，第一站跟最後一站，都是台北車站附近的唱片行：大眾，玫瑰，佳佳。如果做些什麼會比較快樂，就是下車後直接背著有點累贅的包包，逛一天的唱片行，再坐捷運到新埔站投靠阿姨家。
高一上學期結束後，我沒有繼續留在學校。有時騎著腳踏車，丟在花蓮車站，上了最近一班往台北的火車，車廂間滿是白長壽的煙味，即使有對號座，旁邊也站了滿滿的人。可能三小時或更久，但到了台北，就是一種解放。
CD隨身聽的電池要帶夠，否則空悲切。那時多半買國外搖滾樂唱片，Britpop那幾個大團小團就買不完了，偶爾還要「照顧」一些跑出來的新團（那年，Coldplay不也出道了嗎），總是好奇的望著大眾唱片那一櫃台灣獨立音樂（那時該叫另類音樂吧），西洋大團是脈絡，不買沒得聽，那一櫃沒辦法是首選，憑著網路資訊，以及看封面，有時候是價格，偶爾也開始買台灣另類音樂。
後來，因為花蓮開了光南大批發，進的國外片子不少，北上的重心，便是買台灣另類音樂。在廣播上一聽上癮的陳珊妮，那年出了《完美的呻吟》，金曲獎二度頒給了亂彈，那年是同名專輯，也是最後一張。灰矇矇的封面，一個叫做甜梅號的團，透過試聽機認識，天哪，那是我的一張後搖滾，不是Mogwai不是Godspeed，是甜梅號。「友善的狗」的「地下音樂檔案」有時候會特價或「綠標」，黃小楨跟陳綺貞我用不到300元買到。
還有一個叫做1976的團。
那時看幾個網路來源（數據機年代的網路），1976已經是一個很大的名字了。聽說他們嫻熟於英式搖滾，而且不是五月天那種，最致命的是，中國時報「娛樂週報」給予極高評價，所有關於他們的形容，都「衝著我來」，必須買。1976也是我入手的第一張「水晶唱片」出產。
我無條件的愛上這個樂團。雖然我的無條件，也就是所謂的青春時間和藝術評鑑水平，如今想來，其實我的無條件一直都是這樣而已。我認為1976完全不輸給當時我的西洋搖滾愛團，歌詞裡的世界，讓我閱讀文學的模式開啟了另一個面向。我總是一邊聽音樂一邊閱讀，聽1976時，我會停下任何閱讀，仔細聽，並且抄寫阿凱那些唱來並不總是「易聽清楚」的歌詞，大麻的吉他語言，在我認識更多台灣樂團之前，就是王道：非常英倫，非常後龐克，非常恢宏，又非常親密⋯⋯
當時是這麼認為的，後來也一直沒有改變。我並不那麼喜歡每一張1976，但是《方向感》，並不只是幾個當然而然的語彙所能建構的聆聽經驗。
被擊中的點實在太多。我避免用形容詞彙，但1976給了我憂鬱的合理性，這件事，由衷感激。比方說吧，突然聽到搖滾樂團主唱，用清晰但有霧的念白，講出下面這番話
「每一天
我依賴利用鬧鐘跟行動電話
來確定真實世界和夢境的區別
比較矛盾的部分
是居然必須要去確定這一些原本一點都不想劃分的區別
原因是
不但從九點到五點的中間
我不是個詩人
而且從五點到九點中間
我並沒有像自己想像中的模樣一樣
如果依賴的是別的
這些不好意思多談的東西
我猜想大概會好一點點吧」
1976，“倒轉-聲音-時間”
我嚇壞了。好像我是Happy Ending版的希臘神話奧菲斯，而冥王說，「少年欸，路走這麼長了，你就轉頭看一下尤麗迪斯吧，不用忍耐了，轉頭吧，她不會因此消失的。你不需要再隱忍著這份愛。我不騙你，你可以轉頭看她。」
世界沒有變得比較好，但是一轉頭，我真的看見了一個清秀的臉龐，抹去了社會化的過程裡塗上來的髒污顏料，我看見了。
那就很夠了。身份認同是一件不會解決的事情，可在那個時刻，搖滾樂還能替自己用力爭取些什麼。那些對我的同學來說可能根本不算是旋律的聲響裡面，構築了幾場好夢，夠我去夢，讓我還想要跟世界連結，以便更能穿透音樂，更能理解為什麼有人能這樣表達自我。
雖然有著蒼白的迷惘，但那也是我跟搖滾樂之間的鑰匙，吉他riff走啊走的，我就跟著進去了最不願意的現實，因為有人會替我⋯⋯替我⋯⋯
I lost the way today
today I lost my shape
my shape my shape is fadeaway today
today I lost my shape
I lost my shape today and fadeaway
（1976，“顏色”）
替我fadeaway.fade這個字眼在Oasis跟The Verve的歌曲裡時常出現，闊氣的、征服的消逝著。1976的fadeaway，是屬於我的fade away.
這個故事永遠說不完。甚至到了後來，我也有幸認識了阿凱跟大麻，那份情感依然難以解釋，難以明白地說出。20年來，我在卡夫卡跟阿凱聊到半夜，去大麻的錄音室前跟他抽根菸，我聽過最棒的”咖啡店”現場，在音樂節一片爛泥之中，阿凱戴著太陽眼鏡，唱著「如果你，如果我」
我追上了一個夢，是嗎？當我更能用多種方式理解1976，以及他們的音樂，我總是選擇回到冥王的跟前，要求祂再一次的讓我當那個「能勇敢回頭看向亡妻」的奧菲斯。某部分來說，我可以說上一小時，一學期，一輩子的《方向感》，我總是會先回到台北車站前面的大眾唱片，緊張的掐著口袋裡的千元紙鈔，頭低低的望著腳上的converse，等待結帳。在那之後所發生的事情，是為自由而能沈默的一切。I JUST KNOW.
二十年後，我仍在找尋方向感。我覺得很幸運。而1976還在。《方向感》還在。對我這樣一個不太願意相信世界的搖滾樂迷來說，這已經是Happy Ending story.
陳綺貞太陽意思 在 [太陽] 太陽專輯閱後感- 看板Cheer - 批踢踢實業坊 的八卦
一直喜歡綺貞的歌其實有一半是來自於歌詞與她輕柔的聲音，
上一張專輯突破自己，帶來與她過往形象完全不同的樣子，
是一場華麗的冒險，而三年的時間也讓大家慢慢從驚訝轉為習慣而欣賞，
但綺貞不因市場的成功而從此定位自己的新形象。
花的姿態：腐壞、重生、綻放。
華麗是與自己過往不同的調性，謂之「腐壞」。
而這張專輯似乎也可以看見華麗的腐壞後，重生的慾望。
我對音樂性並沒有太多的專業能力去評斷，
只能靠單純的感官去喜歡或不喜歡，對我來說是蠻主觀的事情。
但對於文字的感受度遠比音樂性高出許多，
因此以下的分享文將會從歌詞角度切入。
值得一提的是，這張專輯的中英文歌名不完全符合，
而我覺得應該把中文歌名加上英文歌名才是每首歌完整的意思。
大家可以試著體會綺貞這樣安排的意義。:)
1.手的預言 Rebirth
專輯的開場第一首歌曲，「預言」帶出這首歌的定位，
將是預告整張專輯的調性。（重生）
在花的姿態演唱會綺貞走路回家的影片裡第一次出現的音樂，
那時就很喜歡這首音樂，現在完整版終於呈現！
我非常喜歡這首歌的歌詞。
＊我的左手是貓，右手是撫慰的力量。
你讓我輕輕的合掌，喚來舊時光。
因此綺貞說過，這張專輯要獻給那些自己感覺到孤單、憂傷的人們。
而其實從第一張專輯「讓我想一想」開始，
綺貞的歌聲就一直在撫慰著那些感到孤單、憂傷的人們。
換來撫慰的力量，而也喚起老歌迷聆聽過去專輯的舊時光。
2.狂戀 complex
「狂戀」是綺貞創作生命歷程裡的第二首歌曲，早期收錄在夢幻demo1裡，
而綺貞為何要將狂戀收在此時此地，我想也許可以從英文歌名嗅出端倪。
我將英文歌名視為綺貞對於這首歌自己下的註解，
complex可以解釋成複雜，難懂的，當狂戀上一個人的時候，
那樣的心情本來就是難懂的，因此這首歌放在這張專輯，
我想她是想唱出有時候狂戀上一個人的心情，
是那樣無以言喻，無法定義，瘋狂的、迷亂的。
或許只是狂戀上那種戀愛的感覺、或許是那樣的氣氛....
因為難以定義，所以一直沒收錄在以前的專輯裡，
而選在此時收錄，或許是綺貞發現過往華麗的編曲很適合這首歌的模樣，
音樂的複雜度鋪出這首歌的調性，狂戀著下一首歌要帶出的太陽。
Demo1裡的綺貞是唱出自己的心情，聲音是簡單但心情狂亂的，
而現在的綺貞彷彿是個旁觀者在說著別人的故事或是自己過往的回憶。
最後音樂裡的鋼琴編曲，行雲流水地敲阿敲的，
我覺得很適合這首歌。
而最後的最後回歸到簡單的音樂只剩下綺貞的聲音，
宣告著已經走出那樣的自己，也找出一條新的路。
3. 太陽 Immortal
太陽在一般人的印象裡是代表一種光亮與希望，永恆不滅的能量，
英文歌名帶出永恆不朽的意思，承接著上首歌曲走出過往瘋狂的自己，
應該要朝向未來光明的方向走去的定位。
綺貞常在演唱會說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麼值得大家瘋狂，
她只是一個喜歡唱歌、想唱歌給大家聽的女生，
能夠得到大家的喜歡她很開心，
而過往大家就常說會在綺貞的歌裡找到再往前的力量。
細看歌詞，太陽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哲學系的綺貞也許一直覺得自己是懦弱的、不堅強的，
但這樣的自己卻成為撫慰人心的力量，
變成了溫暖的太陽。
因此她發現其實
每個人都有可能是另一個人的太陽，
不管自己是一碰就碎的太陽也好、軟弱的太陽也罷，
我們應該要得到信仰，
相信自己，也有一天能夠找到自己信仰的永恆道路。
4.魚 The edge
討論度最高的一首歌。我非常喜歡這首歌，不論是曲或詞。
放在專輯裡的第四首歌，恰如其份地擔任承上啟下的地位。
edge有邊緣、刀口的意思，也有使..鋒利、緩緩移動的動詞意味。
加上the是宣示此為名詞，刀刃邊緣的意思，
歌名取做魚，我猜是有「飛鳥與魚」的含意在裡面。
飛鳥與魚是無法交集的兩條平行線，
但飛鳥嚮往魚的悠然，魚嚮往飛鳥的自由。
但天空與大海有一條交在一起的境界線，
即使現在是站在天空邊界或是大海邊界仰望著對岸那個觸摸不到的人，
總有一天也是會有交集在一起的時刻。
而我認為這首歌，選為主打，
也是綺貞在說自己在花的姿態裡，走到現在的心情。
＊我坐在椅子上，看日出復活。
我坐在夕陽裡，看城市的衰弱。
我摘下一片葉子，讓它代替我，觀察離開後的變化。
綺貞觀察著世間萬物，而摘下一片葉子，是因為她看見想追逐的東西，
留下葉子當作還能回來的印記。
＊曾經狂奔，舞蹈，貪婪的說話，
隨著冷的濕的心，
腐化。
華麗的冒險裡，狂奔的自己，將過往的自己完全的腐化，
＊帶不走的留不下的，我全都交付它，
讓它捧著我在手掌，自由自在揮灑。
而腐化過後，帶不走也留不下的全交付它，
它是誰？我個人覺得是那片葉子，而那片葉子借代的，
應該是最無法取代的人。
（或許是歌迷、或許是...:$）
＊如果有一個世界混濁的不像話。
原諒我飛，
曾經眷戀太陽。
這三句話我想綺貞在說自己的心情。
簡單的吉他編曲是陳綺貞風格，而當這個世界以華麗編曲為主流的時候，
那是否自己也要追逐這個潮流，去嘗試一些過往不曾追逐過的樣子呢？
所謂原諒，是原諒她也像魚一樣，去追逐了天空中的太陽，
而站在大海的邊界，追逐過天空的太陽後是否得到了什麼？
或許要到下一張專輯才會有最新的成熟姿態吧！
5.距離 DISTANCE
承接上一首的境界線的概念，這首歌討論著該繼續往前、或是向後退。
進一步就是退，退一步就是追，進退之間似乎沒有絕對。
＊我們現在，遠距離的戀愛...
我是否該放鬆我的期待？
在戀愛裡也是如此，進退之間永遠是那樣的微妙，
步步進逼不見得會真的要到你想要的東西，
也許退一步海闊天空，
我想綺貞在冒險的過程裡曾經迷失過，
＊除非是我，熟悉你身體的脈博需要最深邃的安慰，
讓我貼進你最柔軟的心扉，
只有我，才能將你的好壞，都擁有。
自己是最熟悉對方的人，不管是音樂或是...:$，
所以最後也許真的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找到一個平衡點。
也許愛情也該尋找一個兩個人關係裡的平衡點才能長久吧！
專輯在下半段裡進入討論兩個人之間的愛情篇章，
我覺得綺貞想要鼓勵所有人能在愛情裡堅定自己的態度，
不要因為別人的流言斐語就失去信心。
6.倔強愛情的勝利 STUBBORN LOVE WINS
7.失敗者的飛翔 FLY FOR YOU
這張專輯討論的重生概念我一直覺得也適用在愛情方面的重生。
這兩首歌，一首是倔強愛情的勝利，一首是失敗者的飛翔，
我覺得應該放在一起討論。（畢竟勝利與失敗是明顯的對比）
＊是誰容許你侵犯我的回憶，
亂翻我的抽屜檢查受傷的痕跡？
就算我愛你也未必會愛上你，
溫柔的暴力欺騙的權力。
我們才有了共同的難題。
我們的未來要不要再繼續？
這就是我們所謂的，愛情？
承接著上一首歌的境界線的概念而延伸，在愛情剛開始，
兩個人在互相摸索著相處的模樣，可能對方並不是跟你想像中的一模一樣，
周圍很多人會一直給你很多建議，讓你在進退之間猶豫著，
遠距離的愛情真的不好嗎....他真的不適合我嗎..之類的疑問會一直在心裡發燒，
但我想，其實愛情只是兩個人的事情，跟周圍的人是無關的，
不要因為旁人的建議左右了自己的愛情，
反而應該倔強地、頑強地相信自己的選擇，
就算在這段愛情裡遍體鱗傷、體無完膚，成了人們口中的失敗者(loser)
但你其實並沒有輸，你為他而飛翔，成就了自己的愛情。
＊你的溫柔包圍，而我像個沒人愛的傻瓜...
你的影子巨大，像喧囂的髒話。
在一片歡樂的景象之中，我卻覺得勉強，
在離別的前夕，找不憂傷的台階下。
你承認吧！你也想要體驗英雄般的誇張悲壯，
來不及為你歌唱，你瀟灑而昂。
在一片荒涼的景象之中，我卻覺得晴朗，
讓我為你飛翔，在你殘破的天空之上...
倔強愛情的勝利歌詞裡像是自己很瀟灑地決定這段愛情的結果，
但下一首歌描述著其實內心裡的軟弱無助，
外表越是剽悍剛強的人，也許內心就越是軟弱。
值得一提的是，綺貞在失敗者的飛翔裡的英文歌名，
並沒有提到loser這個單字，因為這不是失敗，
你為了對方，以自己的愛情姿態，飛翔了一段旅程。
也許另一個角度來說，是成功的。
我想綺貞想鼓勵那些在愛情裡勇敢受傷失敗的人們，
不應該因為這樣就對愛情失去嚮往，應該要重新收拾心情，
等準備好了，就能再重新出發！
8.下個星期去英國 GO TO ENGLAND NEXT WEEK
因此，重新出發的概念便放在這首歌裡，「下個星期去英國」。
綺貞曾經提到，這首歌是以前一起玩音樂的一個好朋友放棄了理想去工作，
兩人漸行漸遠，但有一天聯絡上的時候，對方卻忽然告訴她要去英國了。
我想把這首歌當作「旅行的意義」2版。
「出國」是一種心境的轉換，捨棄了現在生活原本的一切，
生活有了一個巨大的改變，一切的一切都是新鮮而有盼望的。
這首歌也帶有一點淡淡的回憶哀傷，如果當時的我們還是一起玩音樂的話，
現在的我們還會是如此嗎？
＊你寫了好幾首屬於你的歌，這樣的歌隱藏了太多苦澀，
我知道你想要 卻又不敢對我說，
因為我曾是你，我曾是你，無話不說的朋友。
因為，我們改變太多。
我們都在找尋自己人生的意義，生活的目標，
努力不要被現實擊倒。 改變，是為了未來更好的自己。
9. 另一種平靜 CALM
其實另一種平靜光看歌詞其實有點難理解綺貞想表達的東西，
而平靜一詞是代表著平穩安靜的氛圍，但另一種平靜又是代表哪一種感覺呢？
承接著上一首離開自己熟悉的土地、重新出發的概念，
想改變、於是出發，那出發是要找尋什麼樣的東西呢？
那樣尋找的心情在這首歌就被剖析了出來，
每個人的人生都像是一場旅行，在海洋裡不斷漂流的魚，
究竟能在哪一座島嶼停泊下來呢？
其實這首歌也強烈地在表達自己的個人情緒，
很多時候愛情真的不需要旁人置喙，忠於自己的選擇，成就自己的愛情，
那樣的態度或許是綺貞想表達的一種平靜的味道。
10.煙火 FIREWORK
這張專輯收錄了兩首以前曾經發表過的作品，並且又重新編唱，
狂戀有一種新的姿態，而煙火是寫給楊乃文的作品，
但綺貞認為這首歌原本的樣子最適合他，於是在這張專輯重新賦予他新的生命。
這也相當符合專輯裡想表達的重生概念。
重生是賦予生命一種新的姿態，讓他有更堅定的態度去飛翔。
煙火是一瞬間絢爛、稍縱即逝的東西，
常被人用來形容愛情的華麗姿態，
而我們在等待煙火綻放的時刻，
摒息以待、期待的心情充溢胸間，
那樣有點難受卻也甜蜜的過程，也是愛情裡需要去細細品味的部分。
＊快告訴我，你還愛我，用我最後溫柔的請求，
對你毫不保留，
等到我的青春剝落的時候，
你還愛我，還愛我...
躲在黑暗的角落，讓我徹底的放鬆。
陪我看一場華麗的煙火。
我的愛如此短暫自由，
除了你，沒有人真正了解我。
在等待對方的愛情的回憶的時候總是難以忍受的，
但其實事後回想卻又總是最讓人鮮明記憶深刻的部分。
11.一首歌，讓你帶回去 TAKE AWAY
最後一首歌闡明綺貞對自己歌的想法，
想告訴大家這些歌是為你我而唱，
沒有什麼太多別的想法，沒有什麼太多不同的暗示，
＊寫一首歌讓你帶回去，在我關上車門以後揮一揮手。
這歌裡不想什麼事情的意義，也沒有欲求成功的目的，
只希望在穿梭的道路，閃躲之際，
有一條簡單的旋律指引你專心，
有一個生活簡單的人，溫柔堅定
但並不企圖，征服你。
寫一首歌讓你帶回去...
很單純地，回到最初唱歌的初衷，
寫歌、唱歌，不因上一次華麗的冒險成功而迷失，
進而走出另一種始於自己的姿態
這就是堅定態度、堅定自己模樣的她。
陳綺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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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問歲月任風歌／燕戟一出人不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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