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我用第一人稱記錄下來,整合成一篇。
#一個身心瞬間承載了兩世,主角真的很疲倦,但是大家不用擔心,因為這段記憶消磁的很快,加上她只要有電動打和一群好友的陪伴,什麼都療癒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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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不知身是客(全)
華嚴瀑布高千尺,不及卿卿愛我情
「你在看什麼呢?我也想學學看!」公主好奇的湊過去看。
「這叫做般若波羅密多心經,是佛寺裡的師父教我們的,妳想學我也教妳,師父說念這個對我們好。師父還要我們學習妙法蓮華經裡面的普門品,遇到什麼困難,我們都可以請觀世音菩薩幫忙。」
「好啊,你什麼都教我,我想學很多,我會很多事情,平常也可以幫忙你。」
他溫柔地看著這個公主,深邃的眼神中盡是憐惜,他知道這個越後國的公主,是經歷了多少責難,才能與他這個普通人共結連理,這份深情,他一生必定用盡生命疼惜、保護她周全。
直到這一天。
「那個…母親派了丸山叔叔來傳訊息,說父親想見我們…」公主怯弱地說。這件事她不知道怎麼跟丈夫開口,父親一向很不滿意這個門不當互不對的書生,說不滿意還含蓄了點,其實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那就一起回去吧,總不能違背父親大人的命令,他一定很想念妳,也想看看我們的女兒」他說。
「但是你也知道他的脾氣,他一不高興,你可能會沒命。」
「妳也很久沒看到他們了不是嗎?我們回去吧,我不想要妳為難,只要看到妳開心,這樣就夠了。」他一貫的溫暖笑容下,是做妻子才看得出來的若無其事。
公主匆匆地收拾了一些行李,一家三口回到久違的娘家。她回到了熟悉的豪華氣派的宅院中仍然穿著普通人家的粗布衣裳,畫面自然些許的突兀,而他是個斯文明理的人,即使尷尬也盡量保持不失禮的互動,只想著撐過這幾天回到自己的家就好。
有一天早上公主醒過來時,已經不見丈夫,公主沒想太多,先陪女兒ゆみ吃個早飯,玩了一下,但是丈夫還是沒有回來,公主開始有點兒心急,此時丸山叔叔狂奔而來,從遠處就大喊著「公主殿下,您快過去救您丈夫…」。公主慌了,隨手拿了一顆球給ゆみ,緊抱著她說「去找哥哥們玩,媽媽一下就回來,媽媽最愛ゆみ喔。」
驚慌失措地跟著丸山叔叔衝進了大廳,看見自己的丈夫安靜地低頭跪坐在地,父親不知為何極度瘋狂的咆嘯著,手中的刀劍不停地揮動,就在刺向自己丈夫的那個瞬間,公主衝過去擋了下來,刀劍直直地刺進了自己的左胸鎖骨下方靠近腋窩的地方,鮮血汨汨地流出,最後一個畫面停留在她倒在丈夫的懷中,所有的人衝過來大喊「公主殿下」,丈夫的臉變得好模糊,四周的聲音越來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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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相見不相負 高野山上三生路
11月初的高野山已經微寒,滿山紅葉在太陽的照射下像是發燙的山頭,彷彿是弘法大師賜給往來的遊客在秋涼中的一股暖意。我來奧之院的這一天,秋高氣爽,快晴下的藍天像一塊大畫布,畫布潑上了紅葉、黃葉、銀杏、古杉,美麗到即便散步在二十萬座古墳之間,仍不覺恐怖。
每天早上十點半,三人一組的僧人會扛著供奉弘法大師餐食的木籠,從御供所走出來,經過御廟橋直到燈籠堂,許多遊客會特別選在這個時候來到奧之院,等著目睹僧人送餐時穩重卻行走若風的風采,然後一路跟著僧人進入燈籠堂。這天我並沒有跟著走進燈籠堂,倒是發懶地坐在御供所旁頌德殿前的長椅上休息,遊客都跟進了燈籠堂了,頌德殿前四下無人,我將包包放在長椅上,專心地滑著手機﹐遠處有一團旅行團,導遊揮著小旗子示意大家往頌德殿的方向走來,就在此時,專心滑著手機的我,眼角的餘光看到包包突然自己騰空飛起,重摔在地,那個剎那我驚嚇得說不出話,揮著小旗子的導遊,和朝我方向走來的旅行團團員們,也都看到了這幕,各個七嘴八舌跑過來問我發生什麼事了?我還好嗎?包包還好嗎?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彷彿在這裡有一個穿越時空的入口,有人在出入的時候嫌障礙,順手丟了我的包包。
從包包落地的那一瞬間起,我就開始莫名地落淚,這一臉的淚就像要訴盡幾百年的委屈,我止不住、擦不完,尤其是離開奧之院,搭上回程的公車經過福聚院的時候,我轉頭望向福聚院的大門,公車快速的開過去,卻沒有我淚水落下的速度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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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卿再世相逢日 玉樹臨風一僧人
從高野山回到家之後,我的生活沒有一天安靜。白天的我暫且忙於工作,還能稍微分心,一到了夜晚,黑夜就像一片彈簧將我狠狠地甩起,跳躍了空間的差距,每一天晚上,我都在夢中來到高野山,推開了福聚院的大門,看到一位法相莊嚴的年輕僧人。他是誰?我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但是卻每天出現在我的夢中,我對他的感覺是如此的熟悉,是至愛、是牽掛、是思念、是遺憾、還有在想起他時,左胸鎖骨下方靠近腋窩的隱隱作痛。每次夢中醒來,眼角都是掛著淚。
夢境太過真實,我決定再上一次高野山。
訂了往關西的機票,預約了福聚院的宿坊,打算在那裡住兩晚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拎著簡單的行李,再次來到高野山,循著地圖上的標示,越是靠近福聚院,我的心跳就越快,真的有這個人嗎?真的是我夢中看到的這個地方嗎?如果什麼都沒有,我還要花錢住兩晚嗎?各種念頭不斷湧出的同時,我已經站在福聚院的大門前。我深呼吸一口氣,顫抖地抬起右腳,才跨過大門的門檻,前方佛堂大殿的門正好被推開,一位穿著袈裟的年輕僧人從大殿走出,看到我走進來,他也停下腳步,五十公尺的距離互相對望,不過是三秒鐘的時間,我卻已雙腳癱軟差點倒下,這個在我夢中出現過千百回的男人,竟然真實的站在我面前。
「是南雲小姐嗎?路上辛苦了,我馬上帶您到您的房間」他笑著接過我手中的行李,笑容跟夢中一樣的燦爛。
跟著他的領路,我來到了我的房間。他放下我的行李,熟練地指著,「洗手間在那個方向,晚餐是六點鐘開始,浴場只有開到九點喔。」
我怔怔地看著他,腦中一片空白。
「怎麼了嗎?還有什麼疑問嗎?」
「沒有了」我全身發抖到簡直是用氣音在回他話。
關上門,一個轉身,整個人癱倒在榻榻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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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眠中千萬夢
三天兩夜的福聚院之行,除了確認一切景物與我夢中完全相同之外,其他時間大抵就是參加早上六點半的早課,以及早餐完之後,隨意到金剛峰寺或奧之院走走繞繞,走累了就買杯咖啡回到福聚院休息。偶爾在庭院中看到他的時候,心中仍不免一驚,忍不住想多看一眼,但凡只要多看那一眼,胸口便開始悶,左胸鎖骨下方靠近腋窩的地方忍不住地疼起來。
在11月初第一次上高野山之前,我是完全不能喝咖啡的人,即便只是一小口,都足以讓我心悸半天。但不知道為什麼,從那次上山之後我突然愛上咖啡,每天數杯都沒有問題,或許是覺得咖啡的苦澀,遠不及現實來的磨人。
高野山之行結束回到家,忙碌的工作讓白天可以暫時忘掉高野山,但夜幕低垂之後又開始恐怖的循環。我沒有一天不夢到身在福聚院的他,同時我的視覺開始起了變化,熟悉的臉孔在我的眼中全都變了樣。平常很照顧我的丸山大哥,我竟然看到的是他身穿古代護衛的衣著,腦中還會浮現出他騎在馬上的英姿。當我看著我的女兒,她的臉孔是一張數百年前的可愛女孩,梳著公主的髮型,髮際別了一朵可愛的小花。我的女兒特別愛玩球,而我總是緊抱著我的女兒喃喃自語地說「媽媽最愛ゆみ了」。這樣的行為看在我丈夫的眼中特別的奇怪,因為我不怎麼搭理我的兒子了,甚至在他鬧脾氣吵鬧的時候,我好幾次緊抱著我女兒,只想把兒子丟出家門外。
長年高度壓力下的工作,我的身體其實不太好,尤其這一年的冬天我特別喘,好幾次差點呼吸不過來,總是要請丈夫幫我按摩紓緩。某一天半夜,呼吸的頻率變得特別奇怪,我開始意識到可能又要喘不過氣來,心中非常的驚慌,腦中突然浮現一句話「遇到什麼困難,我們都可以請觀世音菩薩幫忙」,我從床上坐起,一心念著觀世音菩薩的名號,當下我突然感受到福聚院供奉的八百餘年的觀世音菩薩來到我的身邊,靜靜地坐在身邊陪我,我的呼吸開始慢慢平穩,漸漸地回到正常呼吸,然後我因為太累而睡著,睡著之後夢到我又上了高野山,來到福聚院,與他相逢。說也奇怪,從這一晚之後,我喘不過氣的毛病就再也沒有發作過。
又過了幾天,我打開手機,忍不住滑到我在福聚院拍的照片,一打開照片看到他的身影,那個瞬間,整個房間突然漫著福聚院大殿的香氣,我感到非常的害怕,趕緊把照片關掉,但是在好奇心的作祟下,我再度打開同一張照片,同樣地,燃香的味道瀰漫了整個房間,這樣來回了三次,三次都一樣,對於一直以來接受科學訓練的我來說完全不能接受,我決定再去一次高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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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來者不是你
第二次來到福聚院,他還是一樣的靦腆,入住登記的時候,我抬頭看了他一眼,我看到的是一位數百年前溫柔樸實的讀書人,清澈的眼神是這麼的熟悉,一邊寫著基本資料,左胸鎖骨下方又開始疼了。
這次我請了四天假,住了三個晚上,心想這一切都太荒謬了,我一定要找出答案才回家。因為剛好生理期間,我感到全身痠軟,雖然到了高野山上,卻哪裡都沒有辦法去參拜。我央求他讓我在房間寫經即可,他抱了張小茶几過來房裡,茶几上還有整組的文房四寶,我一看不自覺的噗哧笑出來,這年輕人怎麼這麼老派,現代人抄經不都用自來水毛筆了嗎?哪還有人會用文房四寶,用墨條磨墨啊!離我上次寫毛筆字也二十多年了吧,我甚至不確定自己還會不會拿毛筆呢。可看他一臉認真,我心中又一驚,這認真的模樣,我似曾相識。既然都已經開口說要抄經,再怎麼生疏也要硬上了。
他拿了般若波羅密多心經的字帖要我臨摹,我看了看,把字帖丟在一邊,全部默寫出來。我告訴他,我已經背下來了,他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我的口中差點衝出一句話:「這不是你教我的嗎?」
心經默寫了三遍覺得無趣,隨手拿起書架上的真言宗經典來看,翻到了妙法蓮華經觀世音菩薩普門品那一頁,仔細讀了數遍之後,我又把經書放到一邊,開始默寫起普門品的偈文。此時他正好端著熱茶進來,我拿起默寫的普門品給他看,他輕聲念了一小段,抬起頭來驚訝地望著我,我把眼神移開,緊抿著雙唇,「這不是你教我的?你忘了嗎?」我拼命地控制自己沒把這句話說出口。
離開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把這幾個月來發生的奇怪事情告訴他。
「不可思議….真的不可思議」他喃喃自語。
「這就是我為什麼一定要來的原因。」
回程車上,我把前一天抄寫經文的照片傳給丈夫看,我只是想要炫耀一下我可以迅速把經文背下默寫出來,他卻馬上回傳一句話,「妳的字什麼時候變這麼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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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得與君相訣絕 免教生死作相思
第二次從福聚院回來,我已經完全失控,不分白天黑夜。
白天我只是緊抱著我的女兒,一刻也捨不得把她放下來;黑夜則會讓我跨越時空的差距,回到當年那個越後國的公主,體驗著她的喜怒哀樂,每一個午夜夢迴,我都因為思念著在福聚院的他,淚濕整片枕頭。我非常的清楚,「現在這個人不是我」,但是我能自主的靈魂只剩不到20%左右,我該怎麼辦?
某一天晚上,我在睡夢中耳邊一直傳來「小山慎永」這個名字,不只是聽到,連腦海中都滿滿地浮現著這四個字,彷彿怕我只是聽到卻不知道該怎麼寫。半夜兩點被驚醒後,因為太煩躁而不敢再睡。接連著幾天,我一直夢到有關「小山慎永」這個名字,「真心入佛道 永世無有疑」是我在一連串的夢中感應到的兩句話。但是,這個名字的主人到底是誰?
這個時候開始,我的身體也起了劇烈的變化,左胸鎖骨下方靠近腋窩處越來越疼,已經到了難以忍受的程度。平常喜愛曬太陽的我突然變的非常怕陽光,好幾次我的丈夫開車,我一直害怕地驚叫著太陽太強,我必須拿著大片的黑浴巾把車窗遮住,再用帽子、面罩、袖套把全身裹得緊緊的,彷彿被一點陽光照到我就會灰飛煙滅。然後我的皮膚開始浮腫,明明已經刻意的節食和運動,皮膚卻越來越浮腫到衣服都穿不下了。有一天我照著鏡子,驚見自己的舌頭竟然如此的慘白,就好像人要離世時那種顏色。
已經沒有時間了,越後國的公主知道,再不作最後的告別,這個身體也會死,我又再次上了高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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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道相見 不再以情相牽
第三次來到福聚院,因為變的比較熟悉,他也沒有前兩次那麼靦腆,我們終於能說上一些話。有一天晚上我洗完澡之後,經過他的房間,看到房門打開,他正在門口整理一堆樹葉,我好奇地走近瞧,「這是什麼?」,他怕我不懂,耐心地在紙張上寫下了「しきみ樒」這幾個字,
「這是我們真言宗特別的供奉佛菩薩的東西,把樹葉折下來,放在小碟子裡,明早可以供佛。」他溫柔地解釋著。
「你可以教我嗎?我來幫忙你。」
那個瞬間,彷彿回到數百年前,眼前是那個在破舊的房子裡,微弱的燈光下,耐心教導她一切的男人,這是她最幸福又熟悉的光景,能夠重溫這樣就夠了。
隔天早課結束,他特地招呼我過去佛壇前看著一排整齊的小碟子,「這就是我昨天做的成果喔!」
「しきみ!我記得!」我左胸鎖骨下方已經疼到說話都會喘,仍然勉強笑著回答他。
這天我在高野山的大街上隨便找間餐廳吃完午餐後,拎了一杯咖啡回來給他,他人不在辦公室,我將咖啡放在桌上正要離去,看到郵差丟在地板上的廣告信,是一間髮型沙龍的DM,「和尚用的著去沙龍嗎?」我心中暗笑,彎著腰想撿起地上的廣告信,看到收件人寫著「小山慎永」,我像被雷轟了全身,虛弱又顫抖著跑回房間。
隔天早晨的早課,是此行最後一次的早課。半小時的早課結束,他轉過身來端身正坐的朝向我,笑著想跟我聊聊天,我隨意地敷衍了幾句,深呼吸一口氣,
「我每天都會夢到高野山,夢到福聚院,夢到你,在我的夢中,你的名字叫做小山慎永,是嗎。」
「你是說,你在夢中夢到了我的名字?」他大吃一驚。
「嗯。」
大殿一片寂靜,在他的無語、我的悲傷中,結束了這場早課。
臨走之前,我在紙上寫了「真心入佛道 永世無有疑」這十個字交給他,他發抖著接下紙條,仍舊低頭無語。我能幫忙的只到這裡,公主想跟他說的話還有很多,都被我的理智拼命地擋下來,眼前是個和尚,是個一心想成佛的人,有再多的話都已是前世的事,這些事情在他轉世喝了孟婆湯之後就已經忘記,這世我絕不能再用個人的情感斷了他的法身慧命,這個底線我一定得挺住。
「在修行的路上,請你一定要加油。」說完這句話,我摀著胸口的疼咬著牙轉頭便走,來到了奧之院,坐在頌德殿前的長椅上,我喘著氣輕聲說道:我快不行了,妳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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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無一物 何處惹塵埃
回到家之後,我整整睡了三天三夜。
三天後醒來,我感覺身體輕盈很多,臉上的浮腫消失了,嘴唇和舌頭恢復了原本的紅潤,左胸已經完全不痛了,只是頭有點暈,喝一口咖啡仍舊心悸。清醒過來的我,赫然發現家裡怎麼亂成一團,這幾個月的時間,我竟然都沒有打掃過家裡。我去買了一包90公升的垃圾袋,把家裡收拾一遍,整整裝了七大袋90公升的垃圾拿出去丟,一邊清掃一邊在心中咒罵著,「妳這個懶公主,要離開之前也不幫我把家裡收拾乾淨!」抬起頭來看到虛空中,一張半透明的臉正在對著我微笑,彷彿在跟我道謝。
那兩天,我的鼻子一直聞到一股燒焦味,就像把什麼給火化的味道,「她真的走了!」我傳LINE給Akiko和文文,我在電腦的這頭哭到泣不成聲。這個世界上知道我曾經消失過的人,只有好友Akiko、文文、和我的丈夫,在這段期間,我被另外一個人附身取代,一個來自數百年前的那個越後國的公主,在她瀕死之際,帶著無限的不捨、遺憾、還有來不及的擁抱,和來不及說出口的話,用盡了全身力氣,穿越到了來世,找到了她的女兒和她的丈夫,透過我的身體,再次地擁抱親吻著她的女兒,並且鼓勵和告別她的丈夫。
2020是個特別的一年,如果要問我在這件事上學到了什麼,我會告訴大家,請好好珍惜身邊的人,想跟他們說的話、做的事都即時地去完成,因為說不定,下一秒就是分離,再見就是隔世,隔世還不一定相認得出來,人生就這樣在渺渺茫茫的遺憾中一再錯過、一再重複著悲歡離合。或許小山慎永就是這樣才看破了紅塵世事,選擇了出家成佛之路,永遠脫離人生的苦。
「其實我有一句最重要的話沒有幫公主帶到…」我趴在丈夫的身上大哭。
「我拚死把這句話擋下來了,因為我不敢跟和尚說這句話。」
「什麼話」丈夫好奇的問。
「愛してくれて、ありがとう。」
(謝謝你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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どこかであなたが今わたしと同じ様な
如果妳此刻也在某處和我一樣
涙にくれ 淋しさの中なかにいるなら
悲愁淚眼 陷於寂寞之中的話
わたしのことなどどうか 忘れてください そんなことを心から願うほどに
我打從心底希望 請妳忘掉我的一切
今でもあなたはわたしの光
至今妳依然是我的光
鎖骨上窩痛 在 新潟越後老姫 Facebook 八卦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我用第一人稱來代為記錄,只是人、時、地的名稱做了更改或隱藏,看的時候請記得搭配每一篇的歌曲,都是主角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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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不知身是客(三)
與卿再世相逢日 玉樹臨風一僧人
從高野山回到家之後,我的生活沒有一天安靜。白天的我暫且忙於工作,還能稍微分心,一到了夜晚,黑夜就像一片彈簧將我狠狠地甩起,跳躍了空間的差距,每一天晚上,我都在夢中來到高野山,推開了福聚院的大門,看到一位法相莊嚴的年輕僧人。他是誰?我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但是卻每天出現在我的夢中,我對他的感覺是如此的熟悉,是至愛、是牽掛、是思念、是遺憾、還有在想起他時,左胸鎖骨下方靠近腋窩的隱隱作痛。每次夢中醒來,眼角都是掛著淚。
夢境太過真實,我決定再上一次高野山。
訂了往關西的機票,預約了福聚院的宿坊,打算在那裡住兩晚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拎著簡單的行李,再次來到高野山,循著地圖上的標示,越是靠近福聚院,我的心跳就越快,真的有這個人嗎?真的是我夢中看到的這個地方嗎?如果什麼都沒有,我還要花錢住兩晚嗎?各種念頭不斷湧出的同時,我已經站在福聚院的大門前。我深呼吸一口氣,顫抖地抬起右腳,才跨過大門的門檻,前方佛堂大殿的門正好被推開,一位穿著袈裟的年輕僧人從大殿走出,看到我走進來,他也停下腳步,五十公尺的距離互相對望,不過是三秒鐘的時間,我卻已雙腳癱軟差點倒下,這個在我夢中出現過千百回的男人,竟然真實的站在我面前。
「是南雲小姐嗎?路上辛苦了,我馬上帶您到您的房間」他笑著接過我手中的行李,笑容跟夢中一樣的燦爛。
跟著他的領路,我來到了我的房間。他放下我的行李,熟練地指著,「洗手間在那個方向,晚餐是六點鐘開始,浴場只有開到九點喔。」
我怔怔地看著他,腦中一片空白。
「怎麼了嗎?還有什麼疑問嗎?」
「沒有了」我全身發抖到簡直是用氣音在回他話。
關上門,一個轉身,整個人癱倒在榻榻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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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為你 點亮眼睛
雖然雙手緊握還是空氣
卻因為你 深信不疑
鎖骨上窩痛 在 有心無默 Facebook 八卦
《無異之地》惡夢島(二)
跟住嘅發展可以話係既簡單又直接。我先車阿杏上飛鵝山睇夜景,逗留咗一個鐘左右就回程返去佢住嘅酒店。
「我房裡面有枝開咗嘅紅酒,二哥你一陣記住幫手飲埋佢。」搵位泊好車之後,阿杏用輕鬆嘅語氣講:「貴嘢嚟㗎,費時晒咗。」
換轉係以前,我肯定諗都唔洗諗就答「冇問題」,但今次我猶豫了。
「但妳真係冇嘢?」我試探性咁問:「我仲好記得妳上次係點同我講再見……」
簡單嚟講,上次見面我哋因為某件事出現意見分歧,最後搞到不歡而散。而阿杏唔係普通嘅女人,所以走之前嗰聲「再見」當然係好唔普通……搞到我被困喺一個精神結界裡面,因為冇得「出千」,所以足足搞咗三日三夜先離開到。
你明喇?所以上次喺尾東樓門口我先會同阿聰講我同阿杏之間有啲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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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夢島》連載中:
https://www.facebook.com/pg/Echo.of.Heart/photos/?tab=album&album_id=1861298627335278
《極樂謊園》全集:
https://www.facebook.com/pg/Echo.of.Heart/photos/?tab=album&album_id=1736011713197304
【廣告時間】《無異之初》、《時間守衡者》、《絕命上映》、《絕望走廊》、《絕無轉機》各大書局有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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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都成年前嘅事啦。」阿杏輕笑一聲,「我哋電話又傾過、酒又飲過、夜景又睇埋、車又坐你隔離……唔係覺得我仲耿耿於懷嘛?」
「咁女人心不嬲係呢個世界最詭異嘅嘢嚟。」
「我雖然係姓仇啫,唔代表我鍾意記仇。」下一刻,黑煞行到嚟車外面幫佢打開車門,「行喇,小氣鬼。」
因為工作關係需要遊走世界各地、加上家庭因素,所以阿杏喺香港並冇一個長住嘅地方。而作為行業內有名嘅結界師,佢當然唔會隨便揀間平價酒店嚟住……至於呢間,我諗住三晚應該就夠我交一個月租。
「你哋等下一部𨋢。」阿杏入𨋢拍完樓層卡之後同「黑白雙煞」講,佢哋當然聽從指令留喺外面。
「佢哋係同妳住一間房?」等到𨋢門閂埋之後,我好奇咁問。
順帶一提,頭先嗰兩程我都係揸阿杏嘅車,而佢哋就揸我架小型貨車一直跟喺後面。好彩成個過程有保持一段距離,唔係肯定連僅餘嘅氣氛都破壞埋。
「唔好講笑喇,二哥。話晒人哋都係淑女嚟,點會同兩個外國男人住同一間房?」阿杏微笑咁講,我聽到淑女兩個字不禁嗤之以鼻。「佢哋住我對面,開多間房少少錢根本唔係咩問題。」
「妳個少少對我嚟講已經係心痛嘅數字。」
「咁都係因為二哥你有堅持啫,唔係你一定可以得到更多。」
走出𨋢後,我哋沿住一條長走廊去到阿杏嘅房門前。呢段路我哋冇講到嘢,但感覺並唔尷尬。因為我哋好清楚彼此內心都係諗緊同一樣嘢……
推開房門,映入眼簾係一塊可以望到海景嘅落地玻璃窗,窗邊仲有張迷你吧台。而左手邊就有張king size嘅雙人床……
「咁我哋繼續囉?」阿杏等我行入幾步之後就輕輕閂埋門。
去到呢刻,如果我仲問「枝酒喺邊?」「繼續啲咩?」咁就實在太過唔識趣。因為從一開始,我哋就係「醉翁之意不在酒」。
就喺背後傳嚟「咔嚓」關門聲嘅一瞬間,我一手用力將阿杏抱入懷裡,下一秒就已經撞上佢嘅紅唇。我可以聞到一陣淡淡嘅芳香,溫柔咁沖散鼻腔裡面嘅煙味。
接著,兩舌順理成章咁互相交纏,由甜蜜嘅開場,漸趨激烈,彷彿喺口腔裡面進行一場深場探戈……短短幾秒間,足夠我哋重新搵到彼此嘅共識。
良久,兩舌不捨咁分開後,阿杏先貪婪咁吸允我嘅嘴唇,再用迷離嘅眼神望住我講:「你知唔知一般人根本忍唔到咁耐?」
「證明我哋仲未夠班……需要繼續努力。」說罷,我即刻用力抱起阿杏。
「吖!」佢驚叫一聲,反應過嚟即刻用雙手攬緊我後頸、雙腿夾住我條腰,再借勢再次吻過嚟。我哋就係維持住呢個動作,一直等我將佢送上床為止。
呢一刻,佢瞓喺下方,毫無防範,而我就係上方俯身對住佢。
「如果你問我香港有冇嘢值得掛住,我會答係二哥你嘅鬚根。」佢邊講邊解開我嘅恤衫鈕扣。
「咁呢個地方都真係幾悲哀。」
而我都不敢妥慢,右手由佢臉頰慢慢滑落鎖骨、再由側胸遊走到腰間,最後伸入衫腳裡面。指尖碰上蠻腰一刻,佢全身就好似觸電一樣微微輕顫。
「就算幾悲哀,至少都可以搵到個地方……可以俾我哋暫時做個正常人。」阿杏停低解扭扣嘅動作、合埋雙眼、因為我放肆嘅攻勢而發出嬌吟,「嗯……」
終於,我再按捺不住,先脫去佢上身嘅露肩針織衫,繼而到下身嘅鉛筆褲,黑色T-back令到佢嘅私密地帶顯得若隱若現。
「阿杏,只有呢個地方……我先可以唔使收收埋埋。」
「咁你呢刻有咩想同我講?」
我先吻向佢已經泛起紅暈嘅鎖骨,最後臉貼臉咁同佢講:「今晚,我要妳完完全全屬於我。」
「答案正確。」佢先嫣然一笑,用指甲喺我胸膛輕輕劃咗一個心形圖案,再用令人足以銷魂嘅聲線講:「越強硬越好。」
之後,理所當然就係兒童不宜嘅情節。嗱,我當然好想寫埋出嚟,無奈篇幅有限。而且今次嘅故事叫做「惡夢島」,唔係「避孕套」。所以過程就大家只行想像……
只可以講,阿杏嘅騎功確實有一手。而且該凸嘅凸、該圓嘅圓、該翹嘅翹、加上模特兒一樣嘅身高,毫無疑問係絕大部份男性最鍾意嘅身材。如果我咁都有微言,大概行出街就會即刻俾雷劈中。
講得太直接?話咗喺呢個地方我係唔會收收埋埋。
覆雨翻雲咗大約一個半鐘後,我同阿杏都攰到躺喺床上面,全身都係汗、以及吻痕抓痕。
「呢度係咪可以食煙?」我問。其實由喺酒吧見到阿杏之後就一直冇食過,呢刻當然好想食枝事後煙。
「嗯……」阿杏發出滿足嘅喘息聲、胸膛仍然誘人咁上下起伏。佢見我拎出煙同打火機之後問:「咦,你換咗打火機?我記得你之前係用師父個部……」
「上次喺尾東樓我借咗畀阿聰之後就報銷咗。」
「估唔到你會捨得咁做……睇嚟『嗰個人』對你真係好重要。」阿杏若有所思咁講。
「佢係我暫時唯一可以見到嘅路。」我點著枝煙吸咗一口之後講:「唔好講啲掃興嘢啦,又話要做一般人?」
「既然係咁……」阿杏向我單一單眼,「一於到紅酒時間。」
我哋一直飲到差唔多天光先瞓教,當然過程中又忍唔住再「戰」一次。
唔知瞓咗幾耐後,我俾簾篷透入嚟嘅太陽光整醒咗。我轉身望向旁邊,原來阿杏一早就醒咗,一直側側頭望住我。
「早晨。」阿杏甜蜜一笑。
「而家幾點?」我抹一抹雙眼。
「差唔多十點,但你可以再瞓多陣……因為十一點先要交房。」
「唔使喇,」我慢慢撐起身,「我平日都係瞓得幾個鐘。」
「二哥,我頭先發咗場夢。」阿杏仰望向天花板,「望見返我哋第一次見面時嘅情況。」
「哦,嗰架旅遊巴。」我乾笑一聲,「唔知個四兄妹而家生活成點。」
「佢哋咁聰明,就算冇咗老豆都一定可以過得好好……何況大哥都應該差唔多廿五歲喇。」
「其實有妳嗰筆錢,佢哋都至少撐到十年喇。」
「嘻嘻。」阿杏伸手去拎床邊椅子上面嘅內衣,先喺被窩裡面著返件T-back,再落床背對住我著返件胸圍,斜光令到佢嘅肌膚光滑同陰影位置對比更加鮮明。明明係簡單嘅動作,卻好似一幅名畫令我著迷,「自從嗰次之後,我哋嘅關係就一直維持到而家。」
「嗯……」
雖然我同阿杏可以話係呢個世界上最了解彼此嘅人,但我哋並唔係戀人……而原因,正正係因為太過了解對方,清楚我哋「理念」上嘅差異,勉強一齊只會帶嚟最壞嘅結果。
所以,最後我哋選擇咗一個最好嘅距離──每次有緣撞見,就會好似今晚咁樣。無憂無慮、順從欲望,彷彿一對普普通通嘅情侶……呢個就係我哋嘅共識。
因為機會唔多,一年可能只係一兩次,所以我哋都好珍惜呢段時光。而由唔知幾時開始,呢個百呎嘅房間……就成為我哋嘅「無異之地」。
「妳幾點機離開香港?」我問。
「其實我都未訂機票……可能到機場就隨便揀個地方去。」阿杏轉身一臉感觸咁望住我,「二哥……好多謝你。」
我正想問佢多謝啲咩,但突然一聲響亮嘅「嘭」──一發高速子彈先射爆落地玻璃,再打中阿杏身後,準確無誤咁穿過佢左邊心臟位置,最後打中房間嘅牆壁上面。
因為一切嚟得太突然,所以阿杏只係嚇得睜大雙眼,先低頭望咗眼傷口,然後全身無力咁瞓低。
「阿杏!?」我趕及喺佢瞓低之前抱住佢,再將佢安放喺床上面。
雖然驟眼睇流血唔多,但呢個中槍位置絕對有性命危險,趕去醫院就太遲了,一定要即場醫治。
就喺我準備幫佢止血一刻,房間大門忽然俾人踢開──係黑白雙煞,白煞一走到嚟就用英文同我講:「等我來救她,你去找兇手。」而黑煞就行近窗邊製造一堵隱影牆壁,以防再一次被攻擊。
雖然都係有啲唔放心,但我最後都係走到牆邊彈孔嘅位置。
明明阿杏有喺酒店房周圍設置防禦結界,加上呢間房係望住維港。呢個距離基本上係冇可能射到過嚟。除非……
我抽出子彈望咗眼,隨即感到非常不妙。呢發並唔係普通嘅子彈,而係「奪魂彈」──中彈者就算唔死,靈魂都會被鎖喺開槍者嘅槍裡面。
據我所知,識得用「奪魂彈」,又可以喺對面岸開槍射到過嚟嘅神槍手,呢個世界應該只有四個,而香港就只有一個。
我再檢查清楚粒子彈,最後見到彈殼上面刻上咗「ROOF」呢個字。
「天台。」我轉頭望向阿杏。雖然止咗血,但佢依然係昏迷當中。
睇嚟對方嘅目的好簡單……要救阿杏嘅話,就只可以上去會一會佢。
(待續)
今集反應好嘅話,下次有機會再寫詳盡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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