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茜的世界周報》FB搶先播:江賢二回顧展。台北市立美術館.最後一天6/28
【臺北市立美術館於3月28日起至6月28日舉行「江賢二:回顧展」,展出藝術家從1960年代到現在的創作歷程,包含旅居歐美30年、1999年返臺後,以及2008年前往臺東定居,遷徙移居的生命經驗引導藝術家逐步開創風格迥異而視覺語彙多元的系列作品,都在回顧展中完整呈現。
江賢二(1942年生)於1965年自國立臺灣師範大學藝術學系畢業;之後,旅居美國紐約逾30年之久。不同地區的文化與氣息,在江賢二的藝術創作中留下深刻印記。1960年代末至1980年代,初自學院學成的年輕藝術家遠赴巴黎、紐約。異鄉追尋創作的過程中,藝術創作與生活現實無可避免地拉扯,因而留下許多色調深沉的作品。早年江賢二刻意將畫室窗戶全部封起,在阻絕自然光的狀態下完成畫作。
江賢二1990年代返臺期間,意外在過去熟悉的故鄉廟宇遇見不曾留意的創作靈感,作出「百年廟」系列,成為藝術家返臺的第一批代表作。早年旅外期間,江賢二在巴黎創作了「巴黎聖母院」系列。若與回臺所作「百年廟」系列相比,兩者皆運用深沉的畫面捕捉宗教殿堂的精神體驗,藝術家透過藝術性的創作觀點,跨越文化與信仰的隔閡、點亮動人的靈性光源。
2000年起,江賢二的創作續有發展,如往返加州照料親人期間發展出的「銀湖」系列即是一例。「銀湖」系列營造出「如海、如鏡、如雪,亦如星雲」的壯闊畫面,抽象構圖將似寫景又似寫意的景象熔冶於畫面中。
2008年江賢二遷居臺東,藝術家的畫布乍然綻放繽紛色彩,創作出「比西里岸之夢」系列、「金樽」系列。在金樽海岸的天光、海潮、濤聲召喚之下,藝術家封閉多年的窗終於啟開;如今江賢二開窗作畫,畫面中閃耀出過去時期所不曾見的光彩。】
{內文}
(藝術家/江賢二)
像今天你們在拍我工作的,搞不好又會有一個新的系列,我就乾脆就用實驗性來看看嘛
江賢二就讀師大藝術系時受教於李石樵 廖繼春,特別有感於陳慧坤從巴黎,傳遞回來藝術創作的澎湃熱情,因此一心前往花都朝聖,不計代價。
(藝術家/江賢二)
我很喜歡聞這個味道,漁港 有一點點腥味啊,因為我師大畢業在基隆教書,我就故意租一個畫室在水旁邊,每天聞那個味道,而且我那時候就在注意了,居然沒有拿到簽證(的話),我也要跳船,就是一定要出國,就是一定要到巴黎去
當時他曾在省立博物館個展,這兩幅是紀錄中最早的作品,原作已經佚失,1967年江賢二拿著單程機票離境,心想此生不會再回台灣,落地法國才知道他的偶像雕塑家賈克梅第前一年過世,隔年又遇上68學運「五月風暴」,盤纏用盡 無工可打,生活難以為繼,決定和妻子轉進紐約。
(藝術家/江賢二)
紐約那時候正是百花齊放的時候,很多經驗都是我們沒有想過,在台灣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的藝術形式,所以好幾年,好幾年我創作不下來
他在沒有窗戶的畫室潛心苦思,用色鬱結 筆觸深沉,全力支持先生的范香蘭,手工訂製服的生意興隆,店裏會掛著江賢二的創作。
(藝術家/江賢二)
每一年我記得九月啦,都會聯合國會開大會,那每一年日本的大使去(開會),夫人就是shopping嘛,我太太的店就在麥迪遜大道,然後(大使)夫人去看,幾乎每一年都有人問說,這個大棺材要不要賣,日本人很喜歡那個味道,很奇怪
江賢二在美國歐洲一待三十年,即使受到藏家青睞,也不願割愛作品,那些都是他棄交絕遊,修煉來的三昧真火。
(藝術家/江賢二)
1982年,我在巴黎畫《巴黎聖母院》系列,還有《遠方之死》就是棺材,我就知道說我一輩子有資格當畫家了,所以那一個系列我一張都沒有賣,(作品)都是我自己的,我比較喜歡精神性的東西,所以我每一次到巴黎,聖母院是我最常去的地方,我是想要呈現出聖母院裡面那一些,比較莊嚴的那一些光線,然後比較安靜一點的那一種氛圍
照顧年邁的父親1995年江賢二開始,比較頻繁地回到台北,因此受到時空變換流轉的火花激盪。
(藝術家/江賢二)
我已經離開(臺灣)了幾乎三十年,所以回到台北,哇 那幾年真的對我衝擊之大,就有一點像我從巴黎到紐約,在創作《百年廟》系列的時候,靈感源源不絕,「龍山寺」對我來講,小時候我記得父母親都會帶我們在那個附近,廟裡面旁邊生活的機會很多,(這)是第一次長時間三四十年以來,覺得我的藝術跟人跟土地最連結的一個系列
《百年廟》讓江賢二找到留下來的理由,反芻居住加州時的風土印象,再次讓他與昨日之我告別,發展出《銀湖》系列延續藝術生命。
(藝術家/江賢二)
那時候回台灣,已經差不多十年左右了,然後每天悶在台北工作室嘛,所以到後來有一點累了,就想到還是搬到海邊來,一開車從宜蘭 花蓮到這邊,有一個朋友正好在我下面附近,已經有一塊地了,我跟我太太就馬上決定說就是這邊
(藝術家/江賢二)
我說你可以帶一本書,買個便當,然後可以混個四五個鐘頭,一大早沒有人的時候很棒。《比西里岸之夢》靈感是從三仙台那一邊原住民小朋友,那時候嚴(長壽)總裁為了輔導他們小孩子,讓他們放學可以不用在外面亂跑,就大家就有時間集中在一起學習音樂 學習打鼓,系列就用《比西里岸之夢》有好朋友形容是我,台東這一個《比西里岸之夢》的系列,是「臨老入花叢」,其實我是在畫整個台東的大環境,我生活的環境,那這些顏色 這些空氣,花花草草的顏色都會影響我
(藝術家/江賢二)
你看(北美館)這一個空間,這次為了這個回顧展做的幾乎跟《比西里岸之夢》又不一樣,這一個系列我把它稱作《金樽》春 夏 秋 冬,越來越立體,跟立體 跟空間 跟光線甚至跟地景都有關係
(藝術家/江賢二)
這個園區,然後我們在一兩個月以後,就會開始蓋我的新畫室,我的新工作室,然後一個陳列室,我把它叫成教堂,差不多十五六米高,我是希望說可以讓它藝術品掛在裡面,感覺有一點像我們到教堂 到修道院,光線有兩個天窗讓它灑下來,然後看到藝術品,我們也規劃了一個叫駐村藝術空間,不管從台北來的藝術家,或者是日本,甚至是美國來的藝術家都可以有機會,在這個大環境裡面,安靜生活一兩個禮拜,然後回到自己的地方,我相信一定會有不一樣的衝擊力,不一樣新的作品出來。
(藝術家/江賢二)
我(回顧展)最後一件作品,是一個比較不一樣的媒材是立體的,配上馬勒 我最喜歡的音樂家第五交響曲慢板樂章,我取名也叫《淨化之夜》,我一直都相信,所有的藝術,都是可以淨化這一個世界,淨化人心的,我相信大部份的人都會跟我同感。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790的網紅李基銘漢聲廣播電台-節目主持人-影音頻道,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本集主題: #近在遠方個展 #藝術家陳世勳專訪 一隻貓,一只瓶子,一點墨,一把椅子,一張桌子,一扇窗,一棵樹,一朵雲,一片天空,陳世勳和他的貓(或者,所有的貓在神祕難解的意識層面上都曾是/正是/將是他生命中的貓?)一同踩踏漫步過人生行途蜿蜒崎嶇、形形色色的迥異風景,喜悅、快樂、激昂、憂鬱、悲傷...
近在遠方個展 在 李屏瑤 Facebook 八卦
人說他是最窮的金馬影后:
得獎後的謝盈萱
|文字:李屏瑤
|原文刊載於《端傳媒》2019.3.12
徐譽庭說她是最窮的金馬影后。
「這段時間經歷人生最高峰到最低潮的荒唐,從得獎之後一個月,這不是我以前生命的概念。當妳觸及率、辨識度一高,隨之而來的不是正常的人生。我最近在思考,影視演員們是如何不歪掉而走到現在?」謝盈萱說。
得獎之後,連google搜尋都是一面倒,像被開啟重置鍵,人生在此重新洗牌。維基百科顯示圖片換上了出席金馬獎的照片,內容被編輯得極度詳細,有足足一頁的表格都是早期的劇場演出,中間也不時跨足影像。《麻醉風暴》的宋邵瑩雖然戲分不多,卻留下深刻的刮痕,入圍金鐘迷你劇集女配角,而《花甲男孩轉大人》的檳榔西施 Stacy 一角,更讓她一口氣打開知名度。她其實不喜歡全部東西都被放上維基,連唸過的學校,做過的所有事情都在上頭,因為無法選擇放上哪些,她覺得很奇怪。問她想拿掉哪些東西,她答:「全部。」
以前去拍片,到現場去沒人認識她,大家還是會客氣地叫「盈萱姐」。有個尊稱,其實不知道她是誰。她認為最好玩的片刻,就是當她表演完,喊卡,走回來的瞬間,大家看完她的演出,開始認真地尊稱她為「姐」。本來把她當臨演、大特的人,在她演完後用另一種眼光看她,不在於名氣,而在於能力,那些對她來說才是真的。
「前幾天有人跟我講,在我這年紀的女演員,如果有點名氣的話,基本上不看劇本,會先看是不是女主角,如果不是,就送回去。我聽到非常訝異,沒想過這種選劇本的邏輯,真的不太一樣。因為對我來講,劇本拿來,我先看他們要找我演的角色。角色為優先,而不是角色大小為優先。我接戲主要不是看錢,都是先看本。」謝盈萱說,「可能我不是這體系出來的,對於這些影視得獎沒有那麼明確的壓力。現在我有意識到的,都是別人在提醒我,會有人跟我說,我去幫人家演女配很奇怪。為什麼,我不懂?如果在影視圈有這種不成文的邏輯,那我難道不能打破嗎?我現在想的是這個。」
劇場的邏輯跟影視的還是不太相同,她還在學習,不同於劇場的限時限量,影像只需要被打開,就流進你家客廳、你的房間、你的手機。因為流量帶來的觸及率跟辨識度,她走在路上開始被認出來,甚至被叫「劉三蓮」、「史黛西姊姊」,這些都是太新的體驗。
「演員就是演員,演完戲之後還是要搭捷運回家,還是要過生活。我知道很難切開,因為妳就是用妳的皮囊在演一個角色,妳行使的工作,就是這個外在的肉身。如果大家對表演藝術工作有某種認知,就不會是這麼特別,我們現在好像被獨立出來放在一個展示櫃上,但我們應該是走在路上,認出來,就走過去,很平常。有沒有可能會到達這樣?」她說。
劇本看完後,是最危險的時刻,不能讓自己跟別人討論,而是要開始創造一個泡泡,讓自己處在對角色的幻想裡。花很多時間把角色架構出來,可是別人只要隨便一句話,就會戳破那個泡泡。
就連表演邏輯也不一樣。影像專注力是比劇場大的,劇場可以根據現在,做出新的選擇,影像不是,當你想著今天要做什麼,你已經跑掉了。要在那狀況裡是放鬆的,而又在狀況內。劇場可以配置一整個表演的流動,影視則要想像現在。她在劇場裡待了十幾年,預設值不可能瞬間轉過來,她還在學。在劇場,她認為演員一個人可以完成90%,可以在現場調動,隨機調整節奏,可是影像拍完就拍完了,即便後來想到什麼,都沒有再修改的機會。
除此之外,拍攝現場的燈光、攝影、導演、對手都非常重要,拍完了,還有剪接,相較於劇場的90%,演員在影像的掌握度可能只有30%。變因太多,她苦笑,「作為一個完美主義的摩羯座,超痛苦,拍完之後會一直想說剪出來會怎樣,直到最後播出前都沒辦法放鬆。」
「劇場可以排練,可以在小圈子裡秘密分娩,可是影像會在一堆陌生人面前,影像表演怎麼可能不失手?當演員真的要接受自己最難看的樣子被看到,就像分娩,你要把完整的小孩生出來,小孩很漂亮,可是過程是很醜的,你還不確定你表演要往哪個方向、做哪些嘗試,不安全感別人都看在眼裡,他們可以在這中途對你的脆弱做什麼。」謝盈萱舉例,「劇本看完後,是最危險的時刻,不能讓自己跟別人討論,而是要開始創造一個泡泡,讓自己處在對角色的幻想裡。花很多時間把角色架構出來,可是別人只要隨便一句話,就會戳破那個泡泡。我不能夠這麼做,我還要讓那個角色在舞台上活著。你必須站在觀眾的角度去想像,觀眾想要看到什麼。那我最不想看到的是,演員給我便宜的東西。如果你有一絲一毫的不相信,觀眾是會發現的。你要做的,就是不斷幫觀眾進入那個想像,這是你的責任。」
拍照的時候,攝影師請她靠著一棵樹,謝盈萱打量枝幹角度跟自己的高度,問說需不需要爬上去,因為她爬得上去。儘管當天重感冒,她立刻在鏡頭前開啟工作模式,眼裡放著光,手腳並用地攀上樹,只為了一張不一定被選中的照片。會不會覺得把自己逼太緊?她說當然會,但她其實只對自己在意的事情嚴格。
高中唸的是舞蹈班,舞蹈班會依照某種邏輯揀選,將眾人排列名次優劣,好像除了技術外,其他特別不被關注。她一直都是學校怎麼規定,她就完美達成的人。規定綁馬尾,她就綁馬尾;規定不能打耳洞,就不打耳洞;規定裙子要多長,她就穿到那裡。因為遵守規定最省麻煩,只要成為隱藏在人群中的學生,就不會是目標。因為高瘦,成為會被特別注意的女生,也曾經因為收到情書,被老師當著全班的面說出侮辱的言論,覺得一定是女生主動做了什麼,才會收到情書。小時候經歷這些,也相信過這些,長大後才發現這些邏輯不對。高中階段她努力想成為跟大家一樣的人,就不會特別被挑出。
有一年他們被帶去北藝大參觀舞蹈系,有個老師見過她在舞蹈即興課的表達,順道帶她去參觀戲劇系。謝盈萱回憶,「我一走進去就覺得這地方太奇怪了!後來讀了戲劇系,發現每一個人做不一樣的事才是被接受的,這件事讓我好開心。因為我的執著可能對一般人來講很奇怪。」外表可以很順從,內心還是非常反骨。成長階段隱藏的情緒跟稜角,在北藝大得以漸漸伸展,
儘管如此,整個大學時期,她從沒有演過主角,每次audition,她可能都有進入決選名單,但就是沒上。當時也有過不開心,有過非常多疑惑,但是朋友的話讓她轉念,後來就專攻配角。演出經驗中最深刻的,是黃建業導演的《櫻桃園》,她演家庭女教師,角色設定會變魔術,光是學魔術就弄了很久,每次出場又要演戲又怕魔術穿幫,回想起來還是覺得很好玩。
「每個北藝大的女演員們都覺得自己要演主角,除非太特殊。好像有天份,但我不知道該怎麼使用我自己。」她說,「我覺得很謝天謝地,我的路就是這麼慢。我太清楚我的性格就是有些事情放不下,如果我大學五年成為學校第一女主角,我出去才完蛋,就是那五年從沒沒演過主角,我才有辦法站在土地上一步一步慢慢走。」
獲得金馬影后之後,北藝大戲劇系在系館大門口立起人型看板,慶賀校友得獎。謝盈萱央請她的指導教授林如萍跟看板拍照,讓她留做紀念。「謝大牌」這個綽號也是林如萍開始叫的,因為謝盈萱自帶一個氣勢,這個令人敬畏的老師每次這樣稱呼她,大牌就會露出隱微的害羞。每一屆的戲劇系製作選角,除了能力或外型,可能也有同一屆演員均質性的問題,來判斷誰被放在什麼角色。林如萍說,謝盈萱剛好在戲劇系那幾年是吃虧的,不過她有個中性的特質,有可塑性,型是最好的中間值。
表演一行收入不穩,戶頭裡的餘額常常不足一千,連房租都不一定繳得出來。畢業後一年左右,朋友找她去排命盤,算命老師說她過去一年很辛苦。他回想過去的一年,接了很多零散的case,雖然賺得很少,精神很緊繃,但竟然可以靠表演生活,其實不辛苦,過得很快樂。重大轉折發生在2015年,好像遭逢瓶頸,考慮過暫停表演,聽媽媽的話報考研究所,轉換跑道當老師,當時硬擠出3600塊報名費,錢都繳了,被老師想盡方法勸退。當作把報名費捐贈給母校,但談起這3600塊,似乎還是有點心痛。
「人生真的很奇妙,我沒有刻意選擇要幹嘛。我真的相信,念頭是對的時候,引導你走的路,後來回頭看會知道是對的。假如你今天當演員的念頭是想當明星,老天就會引導你往那條路走,我當演員不是要收入多少、要有多紅,我沒有那樣的想像。我的想像是,希望以後可以跟什麼能力的人工作,希望可以碰到怎樣的演員,想碰到很強很有趣的導演。」這個念頭出現後沒多久,導演朋友李晏如找她拍短片《冥王星圖》,入圍坎城的短片角落。那是她第一次參加影展,兩個沒錢又沒名的人,遇到的每個人都盛裝打扮,導演跟演員兩人整天穿著牛仔褲到處走,像是闖進一個新世界。
「我看到紅毯,看到遠方的伊莎貝・雨蓓,那個畫面我到現在還記得。不是嚮往那樣的生活,我嚮往的是那樣的能力,好像有那個畫面之後,人生就一直被帶往這條路。我知道很多人是需要具象的方向去想像人生,但我不是。所以當東西來的時候,我不認識這些團隊,我最在意的是劇本,這是最基底的。會有人提醒我,說某些戲還是要接一下,我就會說我沒辦法,接了可能會痛苦更久,反正就這樣過嘛。」謝盈萱坦率地說。
為了走到想像中的遠方,劇場女神日以繼夜做著準備。她認為從來沒有一個角色是拿到劇本才開始做的,一定是從以前就在蒐集,每天都要做功課跟吸收,揣摩他人的生活。如果有些是現階段的人生歷練演不來的,有些議題她覺得不是這樣討論,那就真的沒辦法去做。
她在舞台劇《明年,或者明天見》演出孕婦,剛好演員好友、有劇場妖姬之稱的王世緯懷孕,每次跟對方碰面,她都不斷觀察王世緯的所有行動,有些細節看不到,她就問。甚至到劇場的最後彩排,她邀請王世緯來看排,給她筆記做最後調整。《花甲男孩轉大人》裡演檳榔西施,她除了學剪檳榔葉,也調動自己從小到大聽過的語言,去尋找一個適合的「氣口」,也特別存了一些檔案,觀看許多網路短片。正要上映的連續劇《魂囚西門》,她的角色會被上身,需要瞬間切換成藍葦華,這下不是一個做出來的角色,而是真人,她把能找到的演出都看了,也跟藍葦華索取影片,每天都看,連上戲前化妝的空檔都在看,練習對方的習慣動作,拆解每一個舉動,在最短的時間內,她必須要成為對方。
而在口碑爆棚的舞台劇《服妖之鑑》中,她反串演出,飾演一個在戒嚴時期有扮裝慾望的男性特務,讀完劇本,她一直在想怎麼揉捏這個角色,北京腔太理所當然。恰好她去大陸巡迴演出,認識一個武警大哥。她回憶,「大哥是安徽腔,那個走出來的氣場,你就知道他一定有解決過人。不是現在小島上看過的,是在大塊的土地,走到那個位階,才堆疊出來的氣場。他帶我們劇團去招待所吃飯,也是你沒去過的空間。我不斷聽他講話,甚至想偷錄音。後來《服妖之鑑》加演,我很想買張機票去上海找他,連台詞都已經修改成隱藏關鍵字的版本,有些話好想請他唸唸看。」
「演員的人生歷練要足夠,要看過那個世界,知道世界的味道是什麼,否則你就是在假裝。演員是另外一種知識份子,可是是很入世的知識份子,做的一些訓練是在發掘內在、身體、肌肉。」謝盈萱說。
不僅記憶的、身體的,她的電腦裡存著很多實際的檔案,關於口音或是形態,逐漸蔓生成一個龐大可調動的演員資料庫。一開始她還沒有接很多戲的時候,想趁著拍片之間的空檔去打工,去哪裡都可以。當時最有興趣的是去當櫃姐,她很想知道他們都躲在哪裡抽菸、放衣服的櫃子長什麼樣子、私底下又是怎麼聊客人的,可惜現在不行了。她也想過要寫補助案去駐村,去跟不同國家的藝術家工作,得獎之後,好像可以想得更遠,至於能不能完成,就看這輩子能不能走那麼多。
宣布得獎的那瞬間,她一點都沒有預料到,一站起來就忍不住哭了,太沒有防備,那是謝盈萱的真身在哭。她總是想著角色,本人的生活被表演一口一口吃掉,真的她出現在那一瞬,但她覺得太醜,於是雙手掩面,把自己的臉整個遮住。她也會疑惑,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也想過要學著放鬆,不過她笑稱年紀還沒到,逼自己放鬆好像是反效果,可能要等到某個時間點就會知道,但是沒關係,她非常擅長等待。
近在遠方個展 在 曲家瑞 Facebook 八卦
去年這個時間,我接到 誠品書店 eslite bookstore邀請的來電,當時還沒有想法要做什麼,直覺這會是很好玩的。
接下來將近一年,從概念雛形、命名、主視覺誕生、整體設計、空間規劃、進棚攝影等 (忘了一提,所有展品還需送審通過,才能展出)。
每完成一個項目,距離展覽又邁進了一步,7月中整整2週,藝術團隊為100多幅畫作進行打包,看著所有的展品裝進恆溫貨櫃的那一天,才覺得天啊,真的要展了!
9月初我跟著我的夥伴們 (克旻、小P、小柚、Vita,歐森、Rufus、Kati) 來到蘇州,與誠品生活的同仁們,6天沒日沒夜地佈展,總是在處理眼前的問題,遠方就傳來:「曲老師,妳可以過來看一下嗎?」。
期間狀況百出,我壓力大到無法排便,一度覺得可能真的完成不了...感謝大家都對我對這個展的信心,我沒有停,沒有人喊累,我停了,他們還持續在自己的崗位奮戰。
至今天,展覽已進入第四週,而我的內心還是很澎湃,要感謝的話永遠說不夠,你們每一個人缺一不可,因為大家的同心齊力,才得以讓這不可能的任務完美呈現。
導演:李儀
#曲家瑞你哪位# 曲家瑞個展
#誠品生活蘇州# 3F展演廳 9/7-10/20
近在遠方個展 在 李基銘漢聲廣播電台-節目主持人-影音頻道 Youtube 的評價
本集主題: #近在遠方個展 #藝術家陳世勳專訪
一隻貓,一只瓶子,一點墨,一把椅子,一張桌子,一扇窗,一棵樹,一朵雲,一片天空,陳世勳和他的貓(或者,所有的貓在神祕難解的意識層面上都曾是/正是/將是他生命中的貓?)一同踩踏漫步過人生行途蜿蜒崎嶇、形形色色的迥異風景,喜悅、快樂、激昂、憂鬱、悲傷、寂寥──以及綿延不絕的深沉寧靜,畢竟每個靈魂生來都註定要在只屬於自己的旅程上踽踽獨行。因此,也唯有靈魂自身才能為替趟旅程所經歷的、多變卻無機質的種種景色增添一絲意義。於是,擱置角落的舊鞋不只是一雙舊鞋,凜然駐足的烏鴉不只是一隻烏鴉,如同風也不再只是隨處颳起的風,海也不再只是單純平穩的海;在陳世勳的筆下,景物不再只是景物本身,一切猶如滴入瓶中水的墨,擴散,舒展,暈染,改變了所見事物冷漠的原始質地,寧靜地散發人性的光彩。人生孤寂沉靜的漫漫旅途上,與貓相伴,一切距離我們如此遙遠,一切距離我們如此接近。(文/ 柯佩儀)
陳世勳老師創作自述:
不管畫什麼,不管怎麼畫,都應是關於人,和關於畫這畫的人。或許在創作的道路上,沒有中間路可以走,也許垮掉,也許重生……沒有盤算,沒有規劃,只有累積。
1965年/ 出生於新北市汐止,于家族經營的電影院度過我童年……直到入伍前夕,還窩在電影院裡。曾自詡看電影比書多!
1984年/ 新店南強工商美工科畢。那三年可說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或許找到自己想走的路,畫畫,而不是讀書。
1986年/ 因為愛畫畫的關係,於軍中報名參賽《文藝金荷獎》。得到水彩類,第三名,獎金一千元,外加連長放我榮譽假三天。
1988年起任職於百貨、服飾美工櫥窗設計,以及畫廊業務,加總起來當了十年朝九晚五的上班族。那時辭掉工作最大原因,只單純地想畫畫。為了生計,曾于咖啡廳、唱片行、畫室,做著兼職工作;其餘時間都拿來,讀讀寫寫畫畫。
2000年至2011年,為了圓夢,於內湖、泰順街經營咖啡店兼我工作室,順賣自己的畫作。其間,于《萬芳畫廊》和畫友辦了人生中的第一個聯展,以及入圍了《聯合文學小說新人獎》的中篇小說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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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遠方個展 在 無題 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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