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富邦勇士領隊蔡承儒 Chris 今天寫給教練和球員的一封信!
非常的感動,也分享給我們所有的球迷朋友⋯
非常謝謝各位為我完成了籃球冠軍夢,心中真的充滿感激。這個夢做多久了?5歲我就愛上了籃球,最喜歡的是灌籃高手三井壽的熱血故事,每天回家都會自己做投籃練習,勵志要做一個射手。當然接下來就是變成瘋狂的NBA 迷,看比賽、傳奇球星紀錄片、籃球雜誌、到玩NBA fantasy ,生活的點滴越來越多的籃球,連在路上都會空氣運球,丟垃圾都喊Kobe~ 高中去美國英文很差,但透過籃球我教了許多朋友,尤其外國人想說這個亞洲人打的還可以,NBA 還滿懂的,可以respect,因為在那邊運動就是文化最重要的一部分,親子關係、朋友關係、社交關係都圍繞著運動成長。我也從一開始透過籃球交朋友,後來甚至變成不喜歡籃球的人很難跟我做朋友。
2014年我為了爺爺年邁回來台灣,因為公司當時有台灣大籃球隊,我當然也很興奮的常去看比賽,當時魏維跟永仁還是球員,Blackie, Jason, 武璋,也都在球隊。原本其實還很想美國的生活,但因為這支籃球隊,讓我越來越喜歡台灣。
因爲我過去的經歷,我有了個理想,我希望透過體育改變台灣的文化和教育,我常想美國可以,為什麼台灣不行?體育的價值不只在身體健壯,透過體育可以學到領導、溝通、自律、如何面對失敗、團隊合作、毅力,等等。體育應該跟教育是融合的,不是兩條路。我之前美國高中規定每位學生每年都要參與一項團隊運動才能畢業,有很多的選項可以選擇,而美國成功企業家也都大部分有打校隊的經驗。除了這些是體育可帶來對個人的成長有幫助,體育也是各種人跟人關係培養的最好媒介,透過打球、透過看比賽,可以培養好的親子跟友誼關係,所以我希望能幫助台灣也有好的環境讓球員打球、讓球迷有好的看球體驗,也讓大家慢慢體會體育的價值,進而讓體育更融入台灣的教育和生活之中。
2014年底富邦勇士就誕生了,有難得的機會可以擔任領隊打造一支全新的球隊品牌,對我來說,沒有想太多的就是一頭栽進去拼了,因為籃球是我的最愛。除了贏球,我更希望能實踐我上述的理想。球隊才剛成立沒幾天,我的爺爺就過世了,我很高興我有回來跟他過最後一年,我第一次體驗到失去親人的感覺,對我的打擊很大,真的很傷心難過,我將他的英文名字縮寫袖在球衣右胸口,因為他,我回來了,才有富邦勇士,希望這支球隊未來可以榮耀他。因為我是基督徒,球隊中心思想設定爲「勇不止息」,源自聖經的「愛是永不止息」,讓勇士也巧妙的融入在裡面,我希望這是支受上帝祝福的球隊。
第一年我們用職業的規格去打造球隊的品牌視覺、球衣、商品、宣傳,引起了很大的轟動,因為台灣很久沒看到這樣的方式行銷球隊。但打完第一個球季,我發現我們當時最缺的是內在的靈魂,打球最重要的是團隊精神跟態度。
第二年起,我們決定重新打造一支屬於心中想像的球隊,進來的球員除了球技,一定要有我們設定的人格特質。這一年書緯、順議、興治、孟學加入球隊了,雖然例行賽戰績是往後退的,但是內容是我們喜歡的,季後賽更同樣有打進四強。
第三年,我們有了機會網羅文誠、小胖、宗憲、伯維,希望有資深的球員搭配年輕球員,因為有健康的老中青的比例對球隊是好的。當然外界也因此對於這個球隊開始有了高度期待,覺得這樣一定馬上變成冠軍隊,但實際上是沒那麼簡單的,不知不覺突然被外界捧得很高,心理上也亂了陣腳,反而首度在季後賽沒進四強。當然這個時間也是球隊面對到最多外界嘲諷的一年,而我也自己給自己很多的壓力。我想球隊現在最需要的是一個有成功經驗的leader,如何好好整合團隊並帶我們走出這個低谷。許哥一直是我覺得台灣最好的總教練,當時他CBA 那邊已經請辭了,我也想說搞不好有機會以後可以一起合作。結果後來不久後就在新光三越碰到許哥跟家人在逛街,我想說這一定是天意啊!是不是上帝給我一個徵兆?後來還真的一拍即合~
第四年,許哥真的擔任我們的總教練了!致為、韋辰、盈鋒也在這年加入。有許哥的加入,從去年的低谷又彷彿燃起了希望,當然外界期待更是不減反增,團隊同樣是面對強大的壓力。我自己也給自己很大的壓力,我想說今年已經重建的第三年,我們一定要打進冠軍賽才行。當然我決定經營球隊這條路,這個過程其實也會面對到很多人的質疑跟不解,想說我是學商跟投資的,為什麼不做賺錢的事業,幹嘛投資這個,而且還做兩支球隊。雖然我投入這個產業是因為有自己的理想,但很少人能理解,而且現實面就是這個環境大部分人只在乎球賽的戰績跟有沒有拿冠軍,如果我拿不到冠軍,其他做的好像都不重要了。因為除了球隊,我還有集團許多的職務跟會議,除了一到五要上班,晚上跟週末還要看比賽,除了身體疲勞,更疲勞的是整年每天面對輸贏的壓力。這年的球季我們一開始也不是走的很順,甚至例行賽我們最後關鍵的比賽落敗,從可以例行賽第三變例行賽第五,第一輪要從0-1的劣勢開始打,還要面對的是我們賽季打的最辛苦的達欣跟布拉,我當時真的掉到最低谷。我當時想如果今年季後賽第一輪就輸掉,我打算球季後辭職以示負責,而且我都已經跟我老婆說了。我也跟上帝禱告說,我真的走到盡頭了嗎?如果你要我繼續做下去,真的要幫幫我,因為如果真的首輪就出局,這已經是我無法承受的擔子,我真的沒辦法繼續下去了。結果我們首輪驚濤駭浪的大逆轉,以3-2擊敗達欣,而且四強還4-0橫掃例行賽第一的裕隆,冠軍賽更在洋將跟許多先發球員受傷的情況下打到第六戰才落敗,第五戰還以純本土拿下我親身經歷最熱血一勝,球隊的拼戰精神也得到了所有人的尊敬,我真的看到超越勝負的「勇不止息」了!也因為這樣保住了我自己的飯碗。球季後不久有一天我真的崩潰的哭了,多年來壓力的釋放,真的感謝上帝🙏🏼
今年是第五年,既然去年都已經打到冠軍賽,大家的目標當然就是拿到去年沒拿到的冠軍杯,而且我們越來越成熟了,面對任何困境我們越來越沈穩,今年更有少傑、廷恩、宏興、大秉、揚名的加入,Chuck and Tony 雙洋將到位後,我們把團隊戰力發揮的淋漓盡致,打出20勝5敗的成績。例行賽尾盤的10連勝讓我們登上例行賽第一,季後賽10場比賽我們拿到了8勝,等於最後20場我們贏了18場,這20場通常是比賽強度最激烈的,我們竟然可以有9成的勝率。真的感受到今年球隊的專注力跟求勝的渴望,這就是當時打造球隊想看到的團隊合作跟態度。昨天我們完成了最後一件事,拿到了隊史的第一座冠軍,也讓許多人圓了冠軍夢,從教練、球員、隊職員、集團、到球迷,這是一份經歷過多少故事的感動,一路以來的辛苦真的嚐到了甜蜜的果實。感謝主!也很感謝每一位為球隊做的努力,我想表達心中的感激。除了讓我圓冠軍夢,也讓我更有動力繼續為理想邁進!這個冠軍我要獻給養育我長大的媽媽,母親節快樂!也獻給天上的爺爺,我們做到了!
Brave On! Love you all!❤
親人過世禱告文 在 文茜的世界周報 Sisy's World News Facebook 八卦
《當你離去之後》/薇薇夫人—摘錄自新作《給比我年輕的女朋友》
三月,櫻花樹下一片落紅,路邊山腳下的杜鵑花也四處飄零, 汽車過處顏色尚未褪去的花瓣隨著灰塵捲起,吹來一陣淒涼。加上天氣陰沉,心也跟著黯淡了。走了一段山坡,在靠椅上坐下,看著腳邊的落花,忽然想起林黛玉:「肩上擔著花鋤,花鋤上掛著紗囊, 手內拿著花帚……怕園裡的水流出去糟踏了花,不願丟在水溝…… 用絹袋裝了埋進土裡。」
葬了花還哭花「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
曹雪芹不是多愁善感,寫的是真實人生。寫的是生命中的死亡,寫的是死亡的不可預測。特別是青春年華,或少壯盛年的人生,除非是不治之症,誰能預卜身亡之日!
孩子們寒暑假回來,在溫暖喜悅的聚首中,連著幾年讓人傷痛的是他們的同學有幾位竟在五十多歲去世了!這幾個孩子我都認識,有的還叫我乾媽。有個孩子的母親患了癌症,兒子過世後放棄治療,不久也去了。
這孩子成熟而幽默,在他的專業上做得很成功,是我兒子的死黨。有天無意中翻相簿,發現有一張是他和我的大兒子凱兩人,穿著運動衫,青春飽滿。一人拿一個桌球拍站在桌球台邊,笑嘻嘻地準備殺幾盤。
就是這兩人在同一張照片上,就是這兩人都逝去了! 這像一把利刃把我深深沉了三十二年的大慟一刀刀挖出來!
多年我不願談,事故發生後,那時有些同樣遭遇的讀者問我怎樣才能活過來。有位先生說他妻子已經無法活下去了,他實在不知該怎麼辦,見我經過了大概半年又回到工作崗位上,問我是怎麼走出來的?
陸續有人問,因為正像一位朋友對我說的:「有個絕望的母親求佛陀救她瀕死的孩子,佛陀說妳去找一個沒死過人的家庭,要一根稻草來給我。」
當然她要不到,誰家都有過和親人死別的遭遇。
可是我在悲慟的深淵中,沒把朋友的話放在心裡,我也不理那些讀者,天地之間我的痛苦才是最重要的。
這天我對著那張兩個孩子拿著桌球拍的照片想,不管挖掘當年是如何的傷慟,也許我的經過對同樣遭遇的父母會有一點點安撫,我願意撕開那些記憶。
意外是突然的,毫無預兆,所以我沒有驚慌失措地趕到醫院。見凱躺在病床上,我細細檢查他的頭、四肢、身體可以說是毫髮無損,心放下來了。送進醫院時醫師已做過檢查,他只說要觀察幾天,神色有點沉重。
我坐在床邊,撫摸他濃密黑亮微捲的頭髮。二十六歲的他有不少女孩喜歡,他學習並且熱愛舞台設計工作。雖曾有一次和他父親爭執,父親認為這不是有出息的職業,他站在比一百八十公分還高半個頭的父親面前說:「我要獻身舞台!」
天哪!真的是一語成讖嗎?
當時我很讚許他有目標,他已經得到國外一所大學的入學許可,準備去更進一步研讀他喜歡的科目。
醫師說多跟他講話,放他喜歡的音樂。兒子成年以後,雖然我們很親熱,有時摟摟抱抱,但像這樣靠近他,看著他的時候卻不多。他是一個好看的年輕人,還有廣告商找他拍過廣告,而且很有人緣,熱情風趣卻又有點害羞,自我要求很嚴。和他在一起的朋友說, 那天在舞台上調那燈光本來不該是他的事,可是他不放心,自己爬上兩層樓高的梯子,沒有任何安全措施,就從梯上摔下,頭碰到舞台邊緣。
我用毛巾輕輕擦他的臉,想起他在成長過程中是很倔,都要朋友來家裡逗他;跟他說叫叔叔(或阿姨)就給糖吃,他寧可不吃也不叫。吃肉要痩的切成方塊,吃餃子不吃餡只吃皮。
一挨打完了還跟我說:妳剛才不是用棍子這頭打的……因為彆扭,所以挨打比較多。
我陪著他一邊講話,一邊回憶他成長的種種。
但是到第三天,仍然一點變化也沒有,我開始心裡發慌。主治醫師特別約請他院的醫師來會診,結果還是繼續觀察。不知為什麼, 病床邊陸續來了一些陌生人。有人來禱告,要我信耶穌一起禱告可得救。有人來念經並說凱前世是小和尚,今世來續緣,緣滿就回去了,妳應該感謝佛祖讓你們有這段緣。有人送來祕方,有人說他可以救凱,但以後會變成植物人。有人要我哪天晚上幾點鐘向什麼方向,拿香拜多少次……
我恨他們!別講那麼多,有大能力的現在就把凱叫醒,要不然就走開!我暈頭轉向,決定只聽醫師的。每天替他擦頭臉身體,他體溫和呼吸都正常,就是沉睡不醒。
到了第五天,醫師說需要插管,那時我已沒有自己的意願,醫師是我要沉入深淵的救生圈,我都聽他的。插管以後,除了喉頭一條膠布固定一根管子以外,仍然是一個沉睡的、全身完整的,我的兒子。
每天家人都會來,女兒和小兒子好像突然長大了,沉著應付各種事,他父親始終沉默面露焦慮。朋友也不斷來,握住我的手,摟摟我,看有什麼要幫忙的,但我感到大家都無能為力。
到第八天,一早趕到醫院,開始每天幫他擦拭的工作。一觸碰到他的額頭,驚嚇得差點甩掉毛巾。為什麼他變得這麼冷!
這時主治醫師來撫著我的肩說:「他走了,節哀。」
這天是他二十六歲生日,二十六年前他在這間醫院來到人世,二十六年後他從這間醫院離開人世!二十六年前的欣,二十六年後的悲,是何等殘酷的交集!
不知道是哪些人扶著我走出病房,不知道我是如何回到家。一碰到床我倒下就睡著了。
等我回魂過來,家人說我昏睡了兩個多星期,沒有哭、沒有流一滴淚。
上班第一天開車下山,要開向平時的路忽然想嘔吐,轉過方向盤到另一條路上,只覺得心肺腸都要湧出來。我停在路邊嚎啕哭叫,心肺腸都像撕裂了一般。沒有任何文字語言可以形容這種絕慟,因此也沒有任何文字語言可以安慰絕慟中的人。
終於倒空了,我緩緩地開向上班的路。
在絕慟中,人會失去理性,對來慰問的同事忽然覺得很厭煩甚至氣憤:為什麼只有我遭遇這種慘事?還有人在這時替我抱不平說: 聽到某某在批評我一定做了什麼才有這種報應。我倒是淡然,還有什麼事大過於凱兒的離去?!有人勸說妳還有一個兒子嘛,不要太傷心啦。我很想罵他,有十個兒子也不能失掉一個,你懂嗎?蠢東西!
多年後我對他們是感激的,我保留那些慰問信很久,他們用自己的方式來安慰我。
孩子們要回到學校恢復正常生活,他們說好幾位叔叔阿姨和凱的朋友一起幫忙把凱的後事辦好,讓他們沒有張惶失措。已經沒有能力應付這傷慟的他們的父親,陷入無盡的沉默。在兩個孩子面前我不能悲傷、不能崩潰,我是凱兒的媽媽也是他們的媽媽。和先生也不能談凱,這時任何語言都變得很愚笨,你不知說什麼。
好朋友到家裡來,很安靜地陪伴著,讓我感受溫暖。
很長一段時間,上班前、下班後,我開車緊閉車窗繞著山路放縱地哭喊。
我也儘量找時間獨處整理思緒。
也許是我沒有參與所有凱的身後事,我一直覺得他去雲遊四方了。他參加青年訪問團,到國外遊了很多地方。他有很多朋友,常常告訴我:媽,我們要去××了。他們玩登山、潛水、音樂、打球。我只說要當心,注意安全啊!
這一次的離去只是時間更長吧。
但是好幾次我做著陰陰冷冷的夢,醒來心空空的。我從愛看各種演出,到憎恨害怕進演奏廳,怕看到舞台。我想找人來恨「就因為去做才發生這事」,但理智告訴我:有人第一次搭飛機就不幸遇到空難,有人飛一輩子也平安終老。
我的恨無從發洩,只有一個人獨自悲喊稍稍平復心情。我儘量引導自己往大處去想,往世界上別人的苦難處去想。
二十六年在人的一生很短,可是他的人生應該是快樂的吧。那一張張照片中都是神采飛揚的,一群孩子們嘻笑打鬧,歡樂的氣氛都溢出照片了。
再說人的壽命再長,比起宇宙的只不過是一粒微塵吧,我應該放開。
但他銘刻在我心上。
一年多後搭機去美國,回程時在機場看見一個年輕人背著一個大包從我眼前走過。怎麼回事?他太像凱!我不由自主地跟著他,直到登機口,他,和我不同班機,再細看當然不是。我望著他走進海關。依稀像第一次送凱出國。
飛機中途遇到亂流,相當嚴重,上拋下墮,機上有人嚇得尖叫。在一次下墮中我抬頭看到眼前的大銀幕上,一個年輕演員的特寫極像凱!我默念: 凱!你是來接我嗎?當下心平靜下來。
我不相信什麼靈異,那只是一個母親對兒子的極度思念虛擬的幻像吧!可是我每想到他,就用他正在雲遊安慰自己。
時間是治傷慟最有特效力的藥。一年年過去,傷慟被生活一層層地覆蓋沉下去了,但永遠不會消失。
多年後讀到王邦雄教授寫的《莊子》中〈大宗師篇〉,子桑哭歌問父母為何生下我讓我受苦。王教授解釋「然而至止極者,命也」,說:「命是沒有理由的理由,是沒有原因的原因,是沒有答案的答案,這就是最後的答案,不能再問下去了,不可能有合理的解釋而不合理就活不下去了。說句還不是『命』嗎?當下就得到釋放。……故『命』是文化根土終極救命的妙方,一切都可以放下了, 不用苦苦背負『至此極者』的理由,放下就得救了。」
前些時在一個聚會上大家不知怎麼談到命,一位大學生命科學系教授很認真地說我相信命,但不是算命的命。
馬奎斯在《預知死亡紀事》中,兇手不斷預告,幾乎全村人都知道他會被殺的那天,按理應該躲過死亡,但他就是被殺了,這是命嗎?
相信人有命,也許可以像莊子說的「然而至此極者,命也夫!」
而放下吧!
人活著有很多事絕對無能為力。
但離去的人永遠不會離開親人心中,愛也不會因為他離開而消失。生命有終結的一天,在這天未到前,該怎麼活就怎麼活吧。
為了其他還活著的親人,不能消沉,這才是愛吧。
親人過世禱告文 在 Facebook 八卦
有人說 clubhouse 是時間小偷,的確是如此,有時候聽了3小時你會不知道自己在衝三小(比方說我前幾天參加的一個印象深刻的房間「橡皮擦掉到地上為什麼會不見」,我竟然還用心理學來分析橡皮擦我真的是瘋了 謝東霖 Hsieh Tung Lin出來面對 ),但有時候只是3分鐘就會讓你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早上因為要去廟裡面拜拜,所以在等排隊的時間,聽了 #我的新創時代YouTuber讀書會 ,裡面有很多不同領域的YouTuber分享他們喜歡的書, #愛莉莎莎 分享了一本書叫做《卡內基快樂學》,她覺得有一段話非常受用,書裡面談到「人生的不快樂大多來自於憂慮」,這裡的憂慮不是憂鬱,而是「擔心未來還沒有發生的事情」。
我想到古時候的老師好像跟我講過三句很類似的話:焦慮的人活在未來,憂鬱的人活在過去,快樂的人活在當下(有出處麻煩告訴我🤗)。
我們都知道活在當下最快樂(很多研究都得到了類似的結果我就不引用文獻了)。但問題是要怎麼活在當下呢?尤其是如果你本來就是那種 #習慣性未雨綢繆 的人,出門都背一大堆東西,天氣晴朗不只會想你也會帶兩把雨傘,考試會帶一打橡皮擦之類的,難道就只能人生砍掉重練了嗎?
愛莉莎莎舉了她自己的例子(這是用我的口吻寫的,如果有筆記錯誤麻煩莎莎跟我說):「我在韓國唸書的時候,由於我去讀書的錢是很不容易才存到的,所以一定要唸完,學期快要結束之前,收到了奶奶癌症的訊息,那時候我很崩潰,然後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待在韓國只能夠焦慮,可是回到台灣好像也不能夠做什麼。
那時候我的人生真的是瀕臨崩潰,覺得努力了這麼久最後竟然是這樣,生命如此短暫,念這麼多書有什麼用?
我想了很久,最後決定還是要留在韓國,我想最糟糕的情況就是我回台灣的時候,奶奶可能已經病危了⋯⋯然後我就回想小時候奶奶希望我做什麼,我都有做到嗎?我記得她會叮嚀我們好好讀書、認真賺錢,這個我都有做到了⋯⋯還有一個就是我們全家都是天主教徒,小時候她常常會帶我去上教堂,但是我都不相信這個⋯⋯於是我就在韓國做了我可以做的事情,就是去韓國的教堂幫奶奶禱告,還拍了一段影片,送給家人。
很奇怪的是當我做了「那時候我可以做的事情」,把影片做完之後,那個憂慮的心情突然緩解了。那時候還覺得有點罪惡感,因為奶奶明明在台灣都已經生病了,為什麼還可以這麼放鬆?但後來看了這本《卡內基快樂學》才知道,原來我們很多的痛苦都是來自於憂慮,擔心那些未來不一定會發生的事情,就會讓你的每一個當下都過得很不快樂。
——
我自己聽完之後覺得很感動,莎莎不但談了很有用的「乾貨」,還舉了自己很切身的例子讓這個知識變得印象深刻——而且這個例子還很可能會是一個「政治不正確」的例子,畢竟在崇尚孝順的文化裡面,當初如果飛回家似乎也是一個「順應文化」的選擇。不過就像我常說的所有的選擇都有代價,不論是留在韓國都或者是回台灣,都可能會面臨一定程度的心理壓力(對了,後來我還有看到他跟奶奶一起吃麥當勞的影片,所以應該奶奶健康狀況還好?)
但讓我感覺到有很大共鳴的地方在於,我也當過那個「等待親人臥床/臨終」的晚輩,其實除了悲傷之外,最大的感覺是,你只能夠等待,而且在等待的時候會有一種「好像什麼也不能夠做」的無力感(不知道有沒有人曾經有過類似的感覺)。當你經歷過這種無常之後,你會一夜長大。我學到的跟莎莎一樣:當你什麼都不能做,想想那個在病床上或在天上的親人,會希望你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你可以為自己也為他們做點什麼?
我記得我爺爺過世之前,他送了我一頂帽子,是他當年反共抗日的時候當兵的帽子。他一邊幫我把帽子戴在頭上,一邊跟我說:「你要堂堂正正做人,出人頭地。」
爺爺是一個話很少的人,這是我少數記得他跟我說過的話。後來,每次面臨道德兩難,當我覺得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都會想起我是不是有變成爺爺心中那個堂堂正正、出人頭地的孫子?然後盡可能,做出比較溫柔的選擇。
#takeaway
面對人生的無常還有憂慮,如果可能的話,練習盡量活在當下,如果不可能的話,試著想想最壞的情況,然後練習接受那個最壞的情況。如果無法接受的話,想想現在的自己可以為那個最壞的情況做一點什麼,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做可以改變的事情。
畢竟我們都是有限的,但也因為這樣的有限,讓我們變得更無限。
#備註
我覺得CH有趣的地方在於你在裡面可以聽到一個真實的立體的人,不過要聽到有用、而印象深刻的內容其實並不是那麼容易,比較像是分散學習,一邊聊天一邊獲取一些可能有用或可能沒有用的知識。
當然,也可能和你選擇的房間有關係,我自己覺得獲益比較大的是這種「聽完之後的筆記」,有一些人幫你整理在他在哪一個房間裡面聽到的東西,經過整理之後的資訊其實更容易吸收,也比較不浪費時間。
雖然這次我只聽到3分鐘我就去拜拜了,但離開之後我還是覺得這段內容很值得寫下來,於是把它記錄成文字。
我覺得可以藉這個機會做一個筆記分享。如果大家這幾天有聽到不錯的內容,也歡迎記錄成文章(你可以用 方格子 medium等等部落格平台) ,在這篇下面分享連結給大家。
#clubhouse #筆記
#有註冊的朋友可以來下面簽到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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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這事情的人不是我,是我的一位親人。
我的家人,目前除了我跟一位表妹信主外,其他都是信仰傳統民間信仰。
昨天在跟我媽媽聊天的時候剛好聊到這件事。她跟我說:「我們家中有位長輩似乎夢到過
世很久的亡者,而亡者除了有她的先生外,似乎還有早夭的孩子。」這位長輩非常在意這
件事。以前年代的人小孩子生得多,夭折率也高,而剛好這位長輩也遇到了同樣的事。
由於早年經濟狀況不好,家中遇到這種事也無法好好地辦後事,於是就請鄰居幫忙處理。
據我媽媽的說法是,這個鄰居似乎是沒有好好的處理事情。
這位長輩目前年事已高,身體狀況也不好,最近夢到這種夢,我滿擔心會因為這樣而加重
她內心的負擔跟遺憾。她這一生所揹的軛已經夠沉重了。
若未信主的家人遇到託夢這種事,除了為他們禱告、求主保守外別無他法了嗎?
加上我的媽媽很常對我說:「就是因為你沒經歷過才會不信,等到你遇到後就知道了OOXX
」之類的話,讓我覺得有點煩躁。
倘若基督徒遇到類似亡者託夢這件事,通常都會怎麼看待呢?還有,若是未信主的家人或
朋友遇到的話,又都是怎麼幫助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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