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正連載中
#請解開故事謎底
混亂中立撩漢大佬 X 守序善良面癱新手
#懸疑 #解謎 #類海龜湯 #類狼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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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經見過這個畫面嗎?
這是一場死亡遊戲,內容是至今仍未解開的懸案。
你醒來後,發現自己身在這場懸案裡。
你的身份也許是家屬。
也許是嫌疑犯。
當然,亦可能是兇手。
——抱歉,只有解開謎底,才能離開這裡。
莊:「你為什麼不離開遊戲?像你這樣的人,也有解不開的懸案?」
封:「我想解開的從來不是案子,而是你。」
莊:「……我先確認一下,這不是開黃腔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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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計出版日期 暫時未定,尚未簽約,第一集完稿後會進行投稿
#風格 搞笑向作者寫的懸疑故事,初出茅廬請多包涵,比起恐怖比較偏向毛毛的
#關於鬼會不會很鬼
1. 都是遊戲NPC,鬼可能是好人
2. 大部分外觀不會有太過血腥驚悚的形容,外貌和人差不多,只是毛毛的
3. 請相信,人比鬼噁心,看完可能比較想打人不是打鬼
┆作者:地上的 雷雷夥伴 霸道小狗糧
┆繪師:天上的 食用性 皮爾斯
┆設計:萬能的 高橋麵包 高橋面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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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莊天然踏入一室黑暗,打開燈,點亮空蕩蕩的客廳。
他還沒脫下厚重的外套,習慣性先打開電視和收音機,把手機放在桌上,確保鈴聲音量開到最大,接著才解開拉鍊。
正準備脫下外套時,門鈴響了。
莊天然看了看牆上的時鐘,深夜十一點,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會有人按鈴。
他走向大門,才剛碰上門把,隱隱約約聽見門外似乎傳來一聲:「......到你了。」
莊天然動作一頓,拉開門,冷風灌入,門外站著一名快遞員。
快遞員擤了擤鼻子,手指刮了下鼻尖,百無聊賴地看著門板,語速略快地道:「先生,這裡有一份你的包裹,麻煩簽收。」
莊天然心想,聲音和剛才不同,應該是聽錯了。
他的視線望向快遞員手中揣著的包裹。
包裹不大,約莫掌心大小的褐色紙箱,上頭勉強地貼著送貨資料。
快遞員瞟了幾眼莊天然,一手插著外套口袋,哼笑道:「你的女朋友真貼心啊,還特別指定要在下班時間親手交給你,你是做什麼的,怎麼半夜才下班?」
莊天然仍然沉默不語,看著快遞員手上的包裹,四周靜得只聽見風聲。
見莊天然的臉色,快遞員表情微僵,迅速收回打量的視線,小聲嘟囔:「什麼反應啊......」
莊天然依舊毫無表情。
快遞員心裡忐忑,下意識瞄了一眼手機,今晚可不能再收到客訴,他一面想著,一面趕緊拿單子給對方簽收。
直到快遞員離開,莊天然幾秒後才微微蹙眉,露出有些困惑的神色,原本想對快遞員說:「抱歉,哪來的包裹?」可惜對方已經消失在門口。
他剛才一直在思考,他沒有女朋友,這東西是誰寄來的?
莊天然檢查單據,困惑地發現寄件人那欄全是空白,再拆開紙盒,只見裡頭裝的是兩條佛珠。
兩條佛珠上疊放一張白色卡片,俊秀的鋼筆字跡寫著:「護身符,一條保長生,一條保晚死,兩條都給你。」
莊天然愣了很久,素來被人稱作百年一見面癱的臉孔,難得出現可以說是驚恐的表情。
拿不穩的紙片抖落在地。
他看著地上的字跡,心想:不可能是他。
誰開的玩笑?
莊天然打開門,想追出去詢問快遞員,卻沒想到才剛推開門,快遞員竟然就站在外頭,不曉得待了多久。
快遞員朝他微微一笑,莊天然沒多想,此刻在意的只有一個問題:「這是誰送來的?」
「如您所見,並未署名。」快遞員說道。
「他長什麼模樣?」
「我不明白您這個問題。」
「什麼時候寄的包裹?」
「我不明白您這個問題。」
莊天然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快遞員有一點不對勁,明明是同樣的臉,同樣的語氣,卻又有股說不上來的不同。
是哪裡不一樣了?
「我是來告知您,您取錯包裹了。」快遞員恭敬道。
莊天然一愣,霎時渾身脫力,努力撐直身體,才沒讓自己跌靠在門框上。
原來,是送錯的。
思及如此,酸意瞬間湧上鼻腔,他眼眶濕潤。
這麼多年了,仔細想想,他連他的長相都記不清,又怎麼可能認得他的字跡。
「您的包裹是這一件才對。」快遞員指向身旁的推車。
莊天然收起思緒,看向推車,上頭有個比剛才大上數十倍的的包裹。
……怎麼變大了?
翻看送貨單,這包裹的單子跟剛才那個一樣,寄件人的部分還是空白。
「這真的是我的包裹嗎?這裡是五樓之一號。」
「這是您的包裹。」
「請問寄件人是誰?我沒印象有......」
「這是您的包裹。」快遞員反覆強調。
又是一股違和感。
莊天然覺得有些古怪,但又想不通,寫完簽收單後抬頭,才發現快遞員一直緊盯著他看。
一般人在觀察另一個人時,如果對方突然抬頭對到眼,通常會感到不自在,要不是開口轉移話題,要不就是轉移目光,但快遞員動也不動,一雙眼睛依然直視他。
莊天然忽然發覺,好像是眼睛。
快遞員和剛才最不同的地方,是眼睛。
第一次送貨的時候,他注意到青年雙眼狹長,說話時會不自覺四處亂瞟,是不習慣與談話對象對視的類型。
但現在青年卻直直盯著他。
四目相接一會,莊天然又發現青年雖然看著他,卻是目光渙散,雙眼幾近於無神,彷彿視線直接穿透他的腦袋,看著他背後一樣。
莊天然撓了撓臉,這人大概是累了吧,大夜班確實辛苦。
莊天然把單子還給快遞員,快遞員收下單子,明顯大幅度地咧嘴笑了一下,「謝謝您。」
快遞員離開後,莊天然把不知從何而來的大型包裹推到客廳,呆站著看了一兩則社會新聞,又聽了幾分鐘的收音機,最後才將視線回到巨大的包裹上。
他思考一會,揉了揉疲倦的眉心,決定先洗澡休息,明天再處理。
解開皮帶,褪下衣褲,洗了趟熱水澡,身體清爽許多。
在新聞播報聲中,莊天然躺上床,開了盞小燈,緩緩閉上眼睛。
漸漸的,「滴答、滴答......」他聽見水滴聲。
聲響越來越近,讓他不得不睜開眼睛。
莊天然睜開眼,先是面對熟悉的天花板,以及暖黃的床頭燈,再起身看向聲音來源——巨大的紙箱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縫隙中溢出鮮紅的液體,在地上變成一灘水泊。
莊天然愣看著門口的紙箱。
誰放的?
不,這屋子只有他,還能有誰?而且那個流出來的......難道是血?
難道是箱子裡面有受傷的動物?
用包裹寄送動物的虐待事件確實層出不窮。
莊天然立刻從桌上的筆筒拿起美工刀,打算拆開箱子,就在這時——
「嘟嘟、嘟嘟......」大樓的對講機突然響起。
莊天然被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心臟一顫。
今晚真忙。他無奈地想。
莊天然走去接起對講機,話筒那端立刻說道:「喂?莊先生您好,這裡是管理室。」
「你好。」
「請問您收到包裹了嗎?」
「有。」
「那請問快遞員下來了嗎?我們管理室到現在都還沒看到人啊。」
莊天然霎時一怔,等發現身後有人時,已經來不及了。
硬物重重敲擊他的後腦勺,莊天然哼了聲,眼前一黑,在徹底失去知覺以前,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他忘了鎖門,快遞員一直在他家裡,沒有離開。
▍第一章【箱中】
莊天然做了一個夢。
夢見斑駁的牆面,紅色磚瓦坑坑疤疤地剝落,在裸露的灰色水泥上,有著像是小孩子用紅色蠟筆畫出的一張笑臉,旁邊還有無數個笑臉,每個笑臉都長了細長的手,手裡拿著刀。
唯一的窗戶被貼上黑色塑膠布,狹窄的房裡很暗,只有一盞忽明忽滅的小燈,彷彿老人臨終前的喘息,隨時可能熄滅。
床上的男孩原本睡得很沉,忽然皺眉,捂著肚子,緩緩睜開眼,正感到迷茫的時候,聽見房門外傳來陣陣哭聲,於是再也睡不著了。
莊天然聞著被子上熟悉的潮濕霉味,肚子咕嚕咕嚕叫,在寂靜的房間裡特別響。
這時他還只有六歲,不懂得控制臉上的情緒,現在的他滿臉生無可戀。
肚子痛,不知是餓的,還是因為晚餐的大麵羹酸酸的。
正好這時,門開了一絲縫隙,老舊的木門發出尖銳的雜音。
莊天然看見走廊的白燈穿透進來,照亮陰暗的室內,然後室友走了進來。
由於背對著光,他的臉龐覆蓋在陰影下模糊不清,而背後卻散發著光芒,讓他的影子斜畫得高大頎長,像是電影裡的英雄一樣。
室友每次出現都渾身發光。
莊天然小時候不懂,長大後才明白什麼叫作長得好看,自帶閃光。
看清室友手裡端著什麼以後,莊天然猛地從床上彈起身,「點心!你從哪裡拿來的?!」
室友端著草莓麵包和柳橙汁,一雙笑眼瞇瞇,「噓。」輕聲得像是融化在空氣裡。
草莓麵包和柳橙汁對他們來說是特別稀奇的食物,通常是在拍照的早晨才有得吃。
那是一個特別的日子,會有一群陌生的大人帶著相機和麥克風,讓他們擺出板子上寫的姿勢與笑臉,或者不停問問題,同時舉著字卡要他們跟著背誦。
儘管頻繁的閃光燈讓眼睛發酸,擴音器的嗡嗡聲響震得頭暈,但那天都能吃飽,所以他們很喜歡拍照的日子。
而那天院長也會特別常笑,發出平常不曾聽過的輕聲細語,還會撫摸他們的頭,雖然在那雙手伸過來的時候,他們下意識想做出的反應是閃躲。
莊天然手腳並用,從床頭爬到床尾,迅速來到點心面前,「這些是哪來的?」
室友小聲笑道:「我從廚房偷的。」
莊天然瞠大眼睛。
上一個去廚房偷食物的小孩在一個月前被當眾處罰,木棍毫不留情地落下,直到一雙腿呈現奇怪的扭曲形狀,到現在每天晚上屋外都能聽見他的哭聲,後來再也沒有人敢進廚房,甚至連走廊也不敢接近。
而且,聽其他小孩子說,那裡還裝滿了大人的「眼睛」。
「你沒事吧?有沒有怎樣?」莊天然急著說。
「快吃。」室友把盤子遞給他,握在盤子上白皙無瑕的指節,臉上悠然自得的微笑,都再再顯示著他的自信。
莊天然愣了愣,屋外依舊傳來持續不斷的哭聲,室友乾淨的手指端著食物,唇角微微上揚,看起來那麼簡單而輕鬆。
明明和大家同樣年紀,室友一直都是無所不能的英雄。
莊天然問:「那你呢?」
室友:「當然已經吃過了。」
莊天然點點頭,迫不及待地用手抓起麵包,被室友先一步抓住了手。
「等等,擦擦。」室友拿起不知哪來的濕紙巾,把他整隻手連同指縫仔細地擦得乾乾淨淨。
沒有人像室友這樣愛乾淨。
通常食物當前,他們不直接伸手去抓的話根本搶不到,光是拿餐具的時間,就可能讓本來就很少的食物被一掃而空,十幾個孩子圍繞著一盤菜,沒有人能有心思顧及其他。
室友說:「我們不能生病。」
莊天然想起,上一個生病的小孩被送離開院裡,不知道去了哪裡,很久沒回來,他們很羨慕,甚至很多人巴不得生病,才能離開這裡。
只有室友不一樣。
莊天然從小就知道,室友很特別,只是他長大後才了解到,室友根本沒有那麼無所不能。
很久以後他才明白,那些在飢餓的夜晚拯救他的大餐,並不是室友偷來的,而是室友把自己其中一餐的份留給了他。
莊天然問:「為什麼要把你的份留給我?」
室友笑著說:「可能養小孩比較重要?」
他記得自己那時還會笑,邊笑邊生氣地追著室友打。
現在他已經忘了那樣的情緒。
因為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室友了。
✕
莊天然從漫長的夢境中醒來,全身上下痛得彷彿死過一輪,忍不住喊出哀嚎。
後腦傳來劇烈疼痛,腦子昏昏沉沉,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搖晃,伴隨著「鏗瑯......鏗瑯......」輪子滾動的聲音。
他試圖揉揉漲疼的腦袋,卻發現手腕動彈不得,雙手被捆在身前,身體被迫蜷起,腳也被綁住,整個人被困在一個異常狹窄又漆黑的地方。
莊天然花了足足數百秒的時間,才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
他被困在一個大箱子裡。
之所以覺得四周在晃,是因為他正在推車上,被人推著前進。
回想失去意識前發生的事——是快遞員,他從身後被快遞員擊暈,然後......大概是被綁架了。
一般來說綁架犯都會將受害者藏進車裡,因為方便移動,為什麼快遞員要把他塞在箱子裡?
就在這時,箱子外突然傳來一道熱情親切的聲音:「哎呀,你回來啦!」聽起來是一個女人。
接著又聽見小孩嘻笑玩鬧的聲音,小孩吵了一會,終於安靜,女人喊道:「跟叔叔打招呼。」
小孩喏喏地說:「叔叔好。」
應該是對著快遞員。
莊天然怔愣地聽著他們的對話,沒多久,輪子又開始往前推。
莊天然猛然警醒,這是呼救的時機!
(待續)
#連載 隔兩週星期六,晚上十點後FB、IG、POPO同步更新
#備註 有事會晚點更新,或是請假,生活較忙,經常性有急事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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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要開始更新了,歷經十多次全文重寫琢磨修稿,這是我最好的面貌,謝謝你們的溫柔包涵和漫長等待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850的網紅黃韋綸Alan,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訂閱黃韋綸Youtube頻道 : https://ppt.cc/fW20gx 「你的微笑,就像是莫內的油畫」 2019 戀戀盛夏 浪漫如畫 Alan 黃韋綸 莫內的油畫 the Monet painting 學習畫家的眼光,一筆一畫,我要親手將世界畫滿你的風光。 「那眺望的遠方,原來,...
融化的時鐘畫 在 Candice蔡譯心 Facebook 八卦
今天拿到禮物才發現原來是聖誕節要到了!
你們猜的出來Tequila時鐘上面有什麼動物嗎?
Candice會從答對者中抽獎送小禮物唷 <3
有喵星人貼紙(*5名) 敲可愛我看了都融化了 >///<
然後這個時鐘掛在房間牆上好像一幅畫超有FU的!!!
今年有要交換禮物的快點納入清單XDDD
Tequila原創設計-Before time runs out. 黑膠時鐘
http://tw.theregoods.com/product/detail/34
融化的時鐘畫 在 蕭詒徽 Facebook 八卦
簡單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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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高鐵,我們在站外攔計程車,報地址,司機一聽就問:「你們是要去找吳老師齁?」他指的是作家吳晟。我們回答:是,也不是,我們要找的吳老師是吳晟最小的兒子吳志寧。司機點點頭,說從高鐵要去溪州的客人十之八九是去吳家的,不忘留名片要我們採訪完打給他,「那個地方叫車很難,打給我比較快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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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志寧一家三口搬回彰化第三個月了。現在住的三合院就是吳志寧小時候長大的地方。老宅原先就住著吳晟夫妻與哥哥吳賢寧一家、姊姊吳音寧,吳志寧搬回來後也住進了緊鄰的三層樓房。他的妻子君君帶我們走一趟屋內,整棟房子上下樓不靠任何階梯,只有環抱居家空間旋繞而上的斜坡,像一座小型立體停車場,只不過停的是書。「父母也有年紀,想說不要爬太多階梯,當初就決定這樣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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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志寧曾不只一次在訪問裡提過大學時和父親的鬥法:鄉下長大的他一直想填台北的學校、要去玩團,吳晟卻希望他唸公立學校,填志願時兩人吵到凌晨兩三點,最後吳志寧妥協填了中興;大學最後幾年,吳志寧學業成績不好,二一在即,提早退休的吳晟竟從彰化上台中,搬進吳志寧的宿舍,盯他上課、盯他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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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們平常都很好,只要不要講課業就好,只要講課業就吵個沒完。」如今一家人再次同一屋簷,屋簷下的人還變多了,吳志寧三歲的女兒田田與堂姊阿 K 每天一起走路上下學、一起入鏡,在大人們的手機相簿裡黏得像一對親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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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在社群上,吳志寧貼文裡說得明白 —— 搬回彰化的理由很簡單,因為他覺得田田在這裡生活會比較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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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志寧自己依然想念都市。「不要講懷念啦,講懷念感覺好像離很遠⋯⋯我是超愛的。」他說自己在都市裡常常 party,要練團就練團;各式各樣演出、音樂節,他是那種從第一團聽到最後一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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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在妻子懷孕中期,他意識到需要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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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吳志寧的就寢時間是凌晨三點半,因為十點到三點「是創作的高峰期」,加上家中錄音室都隔音,待在裡頭,完全感覺不到夜的襲來。隔天睡到中午十二點是正常,何況吳志寧所有朋友都比他誇張。「孕期的時候,我跟君君就警覺到說,完了完了,要來了要來了,」孩子是父母最嚴格的時鐘,「小孩一出生,你不可能丟著她不管她。我們就開始慢慢調、調、調,調到她出生那時候還是一兩點睡覺。」時差提前一個半小時,依舊焦頭爛額,到了三歲田田上幼兒園,非得七點起床不可。現在的吳志寧每天十點就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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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回彰化以後,吳志寧著手整理附近的房子,要在這裡弄錄音室、辦公室。那是純粹的老屋改造,從廁所、壁癌、電路,一切邊做邊學。田田就讀的學校森林裡有塊看板,上面有吳晟與妻子莊芳華拿著鋤頭墾地的照片,這是吳家再上一代耕作的地,後由吳晟重新栽種樹林,以母親的名字命名為「純園」。吳志寧在彰化的生活與音樂事業,也就從這片以阿嬤之名的土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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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早之前住永和,永和有他十多年來的錄音室。最初是和滅火器楊大正一夥人一起弄起來的,過去他們整天都在那裡練團、錄音、受訪,吃喝也都在永和;錄音室原本也作住所,隨著一群人的事業成長,各自遷出,永和依舊還是工作室、錄音室。搬回彰化對吳志寧而言不能不說是割捨,畢竟在台北一待就是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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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以及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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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樓樓房的廳堂,中央是一棵大樹。當初蓋房時吳家決定依樹而建,直到如今樹也還在長大,穿過建築屋頂為它而開的洞;洞的大小可靠折板調整,每當樹幹又粗壯一點,洞就跟著一起開大一些。然而即使如此設計,洞與樹終究不可能完美貼合。樹生長的樣子永遠是屋頂無法預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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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女兒,是吳志寧長久的美夢。還沒有孩子之前,他常常會幻想女兒跑來,敲敲他的門,開門問:把鼻~你在幹嘛?一想到這個畫面,吳志寧就融化了,對他而言這是幸福的定義本身。田田一歲半的時候,夢想終於成真,「她真的會走路囉!會找我囉!我在房間在錄音,真的聽到叩叩叩,然後門開了,我說『嗯~要幹嘛?』,她就『找把拔~』這樣子說⋯⋯喔真的是,好幸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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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情在田田兩歲多的時候又變了。「後來她就越,怎麼說呢,豪邁嗎⋯⋯我就聽到敲門的聲音變成磅磅磅,然後『把拔!你在幹嘛!』直接擠到我身上,說『我要畫什麼寫什麼,那個筆給我!』完全侵略我的工作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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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這樣說,臉上還是笑,「才知道說,原來也是有這種困擾的。後來我真的非得要跟她約法三章,說妳不要吵我、妳不要吵我,我在錄音,錄音的時候妳不要敲門、不要衝進來。」才兩歲半的田田可以理解,但還是很想找爸爸。吳志寧嚴格起來,自己也覺得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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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幸福的故事之後,真的都還有後續啊。」房子蓋好了,但樹不會停在房子落成的瞬間。偏偏常常是在樹確實長大的時候,屋子才在隙縫的磨合間真正明白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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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溪州,一方面是為了田田的快樂,另一方面吳志寧自己創作被打擾的難處也被緩解。「圳寮這裡對她來說太好玩了,她和堂姊差不到一歲,每天一起上下學。回到三合院也自己玩起來,有時候在草坪上摸來摸去⋯⋯她在這裡就不那麼依賴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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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訪後我們和吳志寧夫妻一起前往建在林中的學校,接放學的田田回家。她手上拿著一塊饅頭衝過來,「把拔!」看見生人我們,安靜下來,貼緊吳志寧的大腿。「我們自己做的。」各種慫恿,好不容易她才輕聲說手上的饅頭是她今天學會的事。穿過樹林的路上,我們經過幾窪小稻田,幾叢花圃,都是學校裡四十幾位學生一起種的。小孩子也養起了自己的事物,這時爸爸反倒又有點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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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領悟,也是承認。「雖然這樣說,但其實我們有很多極限。我們不可能百分之一百的時間都在陪孩子。我覺得每一個想要盡力陪伴孩子的爸媽,都應該誠實地說,我們也想要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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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兒如伴搖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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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自己,但孩子的出現讓父母對「自己」的想像也時時修正。搬回彰化之後,吳志寧依舊全島跑,只是行程模式必須改變。以前團想練就練,現在要把所有採訪、演出排在上台北的同一天。衝動慢慢要收進計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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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吃飯時,田田還無法點一份完整的餐,吳志寧的飲食習慣也因而一起改變。「我要點一份餐和她一起吃,當然就不能點太油太鹹太辣的東西。結果自己就變得很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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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愛吃那些吳志寧口中「小朋友愛吃的東西」:巧克力、冰淇淋、糖果、果凍啊。吃是吃,最怕的是小孩還不懂節制,拿著一包果凍可能一口氣整包吃完。吳志寧現在知道小時候母親的惡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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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媽把一桶元本山海苔整桶藏在櫃子最上面,被我看到。我那時候很生氣,想說是把我當小偷嗎?是覺得我會去偷吃嗎?好,妳這樣防我,我就硬是要吃⋯⋯然後我就拿樓梯把那一桶海苔拿下來,一個下午把整桶海苔一個人吃光。」rocker 脾氣如今當爸,遇到女兒討零食大概也算某種輪迴果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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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我一直在思考。有時候當然那個搖滾魂就會冒出來,說:好,我要讓孩子自由決定,讓她自己學習,freedom!妳要吃巧克力,我就讓妳吃到爽⋯⋯但真正的答案是什麼?她才三歲半,我真的不確定,她能夠知道吃這麼多巧克力的結果嗎?我自己一口氣嗑掉兩包牛肉乾的時候隔天還是會後悔。如果連我們都是這樣⋯⋯」沒說下去。與其說管孩子,吳志寧更像是和自己年輕時相信的自由進行內在辯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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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喜歡看 BBC 一檔卡通,英文對話的,我們就給她看;或者《冰雪奇緣》這種動畫,她迷上了,我們也擋不住。雖然對這種強勢文化以前有些質疑,但她喜歡,我也不想批評它,它有它厲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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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時加入學運社團黑森林、反抗各種形式的宰制,然而此刻又無法不說:是,身為父母,自己無可避免地會影響小孩。「我觀察到網路上新聞上常會把個體連帶著看,譬如說,一個人爸爸怎麼樣、某個明星跟他媽媽是什麼關係、他的孩子怎樣;大家都會把父母跟小孩串在一起,把前妻或女朋友串在一起,構成這整個批判。當我展現出負面或憤怒的東西,那已經不只是『我』一個人的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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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不斷地錨定猶疑之中,「我心裡頭負面的東西、憤怒的東西、批判的東西,我現在都傾向不想要對這個世界單純地表達。反過來,我會去做一些正面的東西、給她看一些我覺得不錯的東西,對外在論述上面講一些我覺得不錯的事情。這是我現在對社會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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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要不要給孩子看卡通,真是個難題。他說,田田的老師最近談到一個觀點,給小孩看太多圖像的東西會限制他們的想像;原本聽小紅帽的故事,十個小朋友腦海中會有十種小紅帽的樣子,但看了小紅帽的卡通之後,全部的小朋友都覺得小紅帽是那樣了。「我就想到我小時候看金庸,本來看小說都好好的,腦中都有自己的幻想,郭靖啦黃蓉啦小龍女啦,我都有想像的畫面。後來電視播連續劇,潘迎紫演的,從此之後我腦中的小龍女都是潘迎紫了⋯⋯就覺得老師講得也滿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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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同意,但他心中的辯論顯然還在繼續:「我覺得現在太多育兒聖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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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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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地下時期一路走來,搖滾新爸們平常閒聊不聊孩子吃什麼副食品、一天喝多少水,而是聊這些與想像大眾的衝突。「孩子的出生當然淨化了我們一些,但我們認真覺得沒有不好的東西,也會沒有疑慮傳給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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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洗腦吧,但也不是刻意的。我小時候常常跑去我姊的房間『預借』那些卡帶⋯⋯說預借就是說沒跟她講啦⋯⋯預借幾塊過來聽,那些全部都是搖滾樂的經典,她也沒有故意洗腦我,但許多想法還是深深受她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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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放 Queen 的音樂給田田聽。〈波希米亞狂想曲〉響起時父女倆一起跳舞。吳志寧也無意向其他千千萬萬父母保證這樣是對或錯,只是,身為田田的爸爸,他喜歡這個類型的音樂。他希望,田田至少知道他喜歡的音樂。
⠀
其他在他談來彷彿都是小事了:問起彰化演出機會是否較少,他說表演本來就是到處跑,無關乎他住在哪裡,台灣那麼小,距離再遠可能比不上美國一個州,他並不 care 彰化裡面到底有幾間 livehouse ;又說以前的朋友看到自己當爸爸之後的變化,偶爾調侃,「但調侃也是祝福吧,大家都非常熟。朋友說我以前那個機車樣都不見了,也滿好笑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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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裡存滿了田田的照片,Instagram 帳號上每三五張一張田田。問田田幾歲的時候特別難帶,他說她每個時期都好可愛,翻出田田以前的照片給我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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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是會快要忘記,回去翻的時候才想到,哇,那個時候她真的好小好小。然後回頭看現在,她好大了。」孩子是父母最甜蜜的時鐘。彷彿時間活生生在眼前長大,人會因為自己的小孩而對歲月溫柔起來:「十年後,其實不管幾年後都一樣,她健康快樂,我就滿足了。人活在世界上哦,光要健康快樂就很不容易,對不對?我們都在想辦法讓自己健康快樂。我有我自己想要追求的事情、但那就是我自己。她自己有自己的快樂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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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要變成一個給她很多壓迫感的爸爸。但做到這件事情恐怕也沒那麼容易,因為還是會有很多的擔憂,那個擔憂是她不見得能理解。我要練習放掉擔憂,放、放、放、放⋯⋯」放是放掉孩子,也是放掉一種關係固定的樣子,放過日子原先想像的美好,放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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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得不憤世嫉俗,是因為有了孩子以後你會開始感受到自己和這個社會的連結。因為田田的出生,我想要再多寫一點正向的音樂、多做一些正向的表述,不是我的心裡不再憤怒、不再批判,而是在藝術這道選擇題中,我因為她,而做了另一種選擇。因為從她出生開始,我和這個社會的關係就變得與她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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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因為另一個人而與自己更加靠近。吳志寧這樣成為一位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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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壇新爸系列 Ⅱ:吳志寧 ——
Freedom 是什麼?孩子讓我做一個更溫柔的 rocker
https://www.biosmonthly.com/article/103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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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題統籌_ 蕭詒徽
採訪撰稿_ 蕭詒徽
攝影_ 洪以樺 Chair Hong
社群協力_ 曾勻之、郝御翔
責任編輯_ 溫若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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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說創作就像自己的孩子,但當自己的孩子碰上自己的孩子,到底哪個才是自己的孩子(???)BIOS monthly 拜訪音樂人楊大正 ft. 多多、吳志寧 ft. 田田、國蛋 ft. 小嗨,爸孩跨界,手牽手獻上一段音樂人的家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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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化的時鐘畫 在 黃韋綸Alan Youtube 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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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微笑,就像是莫內的油畫」
2019 戀戀盛夏 浪漫如畫
Alan 黃韋綸 莫內的油畫 the Monet painting
學習畫家的眼光,一筆一畫,我要親手將世界畫滿你的風光。
「那眺望的遠方,原來,需要這麼長的時間前往。」
Alan 黃韋綸與音樂一起長大的男孩,9歲開始學習古典鋼琴,音樂創作潛移默化成為了他紀錄生命的方式。漫長的旅程中,他總是一個人靜靜關在房間裡與鋼琴對話,自彈自唱著,期望自己有一天能透過音樂給人力量。
「音樂成為了畫筆,雙耳化成了視野」
不論遭遇多少挫折,都堅持音樂的韋綸,終於發行屬於自己的第一首單曲。站在舞台上唱歌曾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夢想,在這個重要的時刻,Alan 黃韋綸選擇了《莫內的油畫》作為與大家見面的第一步,原因無他,因為他永遠記得自己是如何被歌迷朋友記得的那個瞬間,那些得來不意的幸運都是來自於這首創作。因為這首歌,他漸漸相信自己也能擁有不同的可能。
為了將《莫內的油畫》這首歌呈現出最精彩的模樣,韋綸特別邀請到生命樹_小王子擔任製作人。小王子得知韋綸的夢想,兩人聊著喜歡的音樂探尋可能的方向,過程中重新思考旋律的種種可能,經過反覆修改了好幾個版本,細細聆聽比較感受,才終於有了現在發行的這個版本,將腦海中一幅又一幅《莫內的油畫》印象派的景色光影融進音樂之中,打造出這幅聲音世界的《莫內的油畫》。
Alan 黃韋綸《莫內的油畫》
帶著你給的光芒,用堅持前進的步伐,
跟一路上支持著自己的歌迷朋友們說:「久等了。」
MV概念
導演在MV裡呈現出許多的框,從畫出來的大框,到吊掛著的框,到最後的天空撒落的小的框走在一層層的畫框中,彷彿每一個畫框都存在著一段段的思念。這裡的框象徵著一種限制,但這種限制表達的是我眼裡只有你,而你的眼裡也只有我,不管這個世界多大或多小,但我的世界裡你是我的唯一。女孩就像莫內的油畫般的出現,在畫中就算過了四季,但這份愛跟思念依然不變。
MV裡運用了幾個莫內著名的畫作來當作取材,像是撐傘的女人、繫紅頭巾的女人、向日葵等等。一面也是為這位著名的印象派畫家致敬,另一面則是做為意象的概念,由男生所思念的畫中女生象徵性的呈現。當時鐘走到11:14時,11月14日也就是莫內的生日,兩人在這一刻相遇了,這也可能是男生對女孩思念的一種投射,因為當11:14一過這些影像消逝而去,但留下來的是一份愛、思念、回憶、感動。
向日葵的寓意是沉默的愛,愛得坦坦蕩蕩,愛得不離不棄。它綻放的不僅是愛情,還有對夢想以及對生活的熱愛。這份愛,這個微笑,會一直牽繫著我們到永遠。
莫內的油畫 the Monet painting
詞_ Alan 黃韋綸 / 吳易緯
曲_ Alan 黃韋綸
風車在守望 鮮豔鬱金香
撐傘的女孩 該怎麼形容 你的印象
他們笑我傻 想得太複雜
當你在身旁 像塞納河畔的風光
你微笑就像 莫內的油畫
優雅的陽光 散落在臉龐
看翠綠的白楊 閃粼粼的湖光
一想起了你 是一片晴朗
你美好得像 莫內的油畫
我不是畫家 卻畫你模樣
牽手拿著筆刷 在愛情裡塗鴉
我愛上了你 一顆 心啊 融化
我最清楚啊 你是我的她
當你在身旁 所有的時間靜止吧
你微笑就像 莫內的油畫
優雅的陽光 散落在臉龐
看翠綠的白楊 閃粼粼的湖光
一想起了你 是一片晴朗
你美好得像 莫內的油畫
我不是畫家 卻畫你模樣
牽手拿著筆刷 在愛情裡塗鴉
我愛上了你 一顆 心啊 融化
你微笑就像 莫內的油畫
鍍上了日光 在曠野綻放
用一絲絲芬芳 多一點點飄揚
一想起了你 是一片晴朗
你美好得像 莫內的油畫
漁人沐浴著 你給的光芒
畫紅橙綠藍黃 只想把你收藏
我愛上了你 我的 心啊 融化
莫內的油畫 the Monet painting
錄音著作編號ISRC Code | TW-Z75-19-00710
作詞Lyricist | Alan 黃韋綸 / 吳易緯 Wu I-Wei
作曲Composer | Alan 黃韋綸
製作人Producer | 生命樹_小王子 TOL_The Little Prince
製作助理Production Assistant | 鄭聿@植光土壤音創 Yu Cheng@Light 2 Run Music Creation
編曲Arrangement | 生命樹_小王子 TOL_The Little Prince
合聲編寫Backing Vocals Arranger | 黃晟峰 Ooi Teng Fong
合聲Backing Vocals | 黃晟峰 Ooi Teng Fong
吉他Guitar | 生命樹_小王子 TOL_The Little Prince
弦樂編寫Strings Arrangement | 生命樹_小王子 TOL_The Little Prince
錄音師Recording Engineer | 生命樹_小王子 TOL_The Little Prince
錄音室Recording Studio | 植光土壤音創 Light 2 Run Music Creation
混音師Mixing Engineer | 生命樹_小王子 TOL_The Little Prince
混音室Mixing Studio | 植光土壤音創 Light 2 Run Music Creation
母帶後期處理製作人Mastering Producer | 生命樹_小王子 TOL_The Little Prince
母帶母帶後期處理工程師Mastering Engineer | 陳陸泰(A-Tai)LuTai Chen(A-Tai)
母帶後期處理錄音室Mastering Studio | 原艾母帶工程錄音室 Mugwort Mastering
OP | 植光土壤音創 Light 2 Run Music Creation
SP | Universal Music Publ. Ltd Taiw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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