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浮於愛_搶先試讀
#人浮於愛第二章 試閱12
.
////////////////
.
沿著河岸跑著,運動錶發出了第八公里的提示音。小琪抬起手看了一眼手錶──10.3 km/hr──不能算是太慢的速度。顧厚澤就在她前方不遠的地方汗水淋漓地跑著。
兩個禮拜來,小琪就這樣無聲無息地在他身後跟蹤著。
顧厚澤的行程既固定又單純。週一到週三早上十點到下午五點是門診時間。週四、週五則是下午二點到晚上十點。偶爾沒有約診時候,他也會接一些公司的教育訓練,談談溝通、願景、組織文化之類的流行主題。
小琪上Google查過顧厚澤醫師。除了醫學院的學歷外,他還擁有EMBA學位,在麥肯錫擔任過兩年顧問的資歷。此外,他還出版過一些現代人生活、情感壓力調適之類的書籍,網路上、報章雜誌上很容易就查得到他接受訪談的紀錄。
平日下班,他總是和范月姣一起到他們投資的餐廳用餐。週三晚上是范月姣唯一不在他身旁的一天。下班之後,顧厚澤會開著車到河濱公園,花上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沿著河岸跑完固定的十公里行程。
.
時序已經進入秋天,溫度卻還是盛夏的氣勢。剛下過陣雨之後的傍晚。草坪上聚集著成群覓食的白鷺鷥,熱鬧得像個市集。太陽漸漸西斜,空氣又溼又悶。遠遠望去,河流像是靜止的湖水。
小琪謹慎地在顧厚澤身後維持著一定的距離跑著。她想像自己是鎖定獵物的掠食性野獸,伺機發動攻擊。
或許察覺到身後有人跟隨,顧厚澤回頭看了一眼。
「咦,」顧厚澤放慢了速度,說:「是妳。」
「怎會這麼巧。」小琪裝出驚訝的表情。她邁開步伐跑到顧厚澤身旁,問他:「跟病人一起跑步,你的專業不會不允許吧?」
顧厚澤沒說什麼,只是繼續跑著。
小琪貼到顧厚澤身邊,對他說:「昨天,我又做了那個春夢。」
「啊?」
「一模一樣的春夢,你知道的。」小琪說:「夢中的你好壞,比上次更瘋狂。」
.
微暗的光線底下,小琪感覺他似乎猶豫了一下。幾秒鐘之後,他加大了步幅,漸漸拉開距離。
改變雖然很細微,意思卻清楚明白。小琪連忙加快腳步,一步一步把拉開的距離又追回來。等到幾乎趕上顧厚澤時,他轉頭看了小琪一眼。
「比翼雙飛呢。」小琪說。
顧厚澤不理會小琪,又加快了腳步。小琪不甘示弱,立馬直追。她追上他,靠近他。「哇,你好厲害—」
顧厚澤看了她一眼,更跨大了腳步,再度超越小琪,拉開距離。
兩個人就這麼一前一後地跑著。
.
夕陽已經完全沒入暮靄中,河流正在轉彎。迎面的風吹了過來。蜿蜒的河面倒映著華燈初上,反射著神秘、動人的波光,像是一匹在天地間無限綿延的鑲鑽錦織。
遠遠地,公園的出口已經可以看見。
是時候了。小琪做了一個深呼吸,猛然發動衝刺。她加速靠近顧厚澤,漸漸回到了與他並駕齊驅的位置,甚至開始超越,把他漸漸甩在後頭。
顧厚澤用眼角餘光瞥了她一眼。
小琪用力抬腿、拉開雙手擺幅,死命地往前衝。
顧厚澤也不甘示弱地加快步頻,每跑一步,他就更靠近小琪一點。
.
「啊……」小琪尖叫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她衝刺著、挑釁著、同時也挑逗著、抗拒著。
漸漸,顧厚澤又追上了小琪,跑到她前頭。
再快一點。小琪告訴自己。心跳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極限。慾望是鼓動的狂風,是熊熊的烈火,是炙熱的山巒、是焰火衝天的樹林。
.
一步一步,小琪再度追回淪陷的距離。現在甚至連顧厚澤喘氣的聲音都可以聽見了。一切彷彿回到昨夜夢中的肉體交纏。汗水淋漓中,他企圖壓制她。一個鉤腳纏腿,她使勁扭腰,轉身翻上,又把他制伏在胯下。酣暢淋漓中,兩個人彼此角力、互相需索,誰也不肯認輸……
眼看岔路口到了,小琪使出一切的力氣,超越過顧厚澤。「來啊,」她挑釁他:「征服我啊。」
一個轉向,小琪往左側岔路公園的出口方向衝刺。邊跑小琪邊回頭望,拜託拜託拜託拜託——她心裡想著。
下一秒鐘,顧厚澤脫離了原來的路線,循著岔路追了過來。
心臟噗通噗通地跳動到無以復加的地步。小琪覺得自己快死掉了,但她咬緊牙根。慾望把恐懼化為調味料,讓誘惑的滋味變得更無可抗拒。她想贏,他也一樣。勝利是長在死亡另一端的甜美果實,只有不畏懼死亡的人才能伸手採擷。
她跑越快,顧厚澤就追逐得越快。
.
風吹拂過肌膚的感覺、汗水滲入眼睛的酸澀、球鞋碰撞地面的聲音,這時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種最原始的本能,在獵殺與逃亡、在征服與臣服、在性與死亡之間追逐、角力。
河濱公園出口之後是行道樹,行道樹之後是一棟一棟辦公大樓。一條叫慾望的隱形的繩索把他們緊緊捆綁。呼氣、吸氣、呼氣、吸氣……
跑到了汽車旅館,小琪回頭對著迎面追上來的顧厚澤挑釁地笑了笑,轉進汽車旅館去了。沿著無人櫃檯,小琪爬上樓梯走道往上奔跑。
.
顧厚澤毫不遲疑地也衝進旅館,沿著蜿蜒的樓梯追逐小琪。
小琪死命往上奔跑,頻頻往後回顧。顧厚澤也抬起頭頻頻向前探尋。他們的身影在彼此的目光裡一會兒出現,一會兒又消失了。兩個人就這樣繞著環形樓梯追逐。喘氣的聲音在狹窄的空間裏此起彼落地移動、迴蕩。
推開六樓防火門,小琪直奔走廊盡頭。顧厚澤緊緊跟隨。兩旁的房間彷彿在強烈的意志下,全都一間一間後退、讓開。跑到盡頭,前面已經沒有路了,小琪停下來,顧厚澤也停了下來。兩個人一語不發地喘著氣望著對方。
只聽見嘟的一聲,小琪拿房卡刷開了房門,推開了身後房間大門,後退了一步。
顧厚澤一個箭步,也要衝進房間。小琪伸出手,不客氣地推了顧厚澤胸膛一把。
「我可警告你,你已經踩進我的夢境了。」
顧厚澤不顧小琪警告,向前一步,用力地把小琪往房間裡面推。
小琪嫣然一笑,挑釁地又推了顧厚澤的胸膛。
.
這次顧厚澤並沒被小琪推出門外。他猛然向前抱住小琪,試圖強吻她。小琪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把顧厚澤用力一推,撞上身後的門,發出巨大的聲響。
顧厚澤站穩腳步,又撲向小琪。這次他抱著她,轉身把她推到牆角,不再讓她掙脫。
掙扎幾下,小琪放棄了抵抗。她閉上眼睛,用鼻尖搜尋什麼似地,等找到了嘴唇後,開始用力地吻他。
情勢一發不可收拾。
顧厚澤迫不及待地脫去小琪的上衣,小琪不甘示弱,也脫去他的。兩個人在汗水淋漓中激情地熱吻著。分不清楚交融的到底是口水還是汗水,更分不清楚燃燒著的是欲望,還是憤怒。
顧厚澤吸吮著小琪的嘴唇、脖子、肩膀、乳房,小琪摟著顧厚澤的背膀,指甲掐進他的肌肉裡,他們狂暴地對待彼此,彷彿對方是他們最憎恨的人似地。
.
.
-未完待續-
.
◆看上一篇:https://goo.gl/CDhmCW
◆看下一篇:https://goo.gl/B85MjV
◆從第一章第一篇看起:https://goo.gl/nrNx6i
◆從第二章第一篇看起:https://goo.gl/6F3SDi
華燈初上好的壞的 在 蔡正元 Facebook 八卦
秋夜
吳靜芬醫師 寫於 2012年9月23日 14:05 ·
夜晚八點,對一般人而言,今晚應該是個華燈初上的浪漫初秋夜晚。該做的事,是拉著新婚老婆的小手,在河岸的堤防邊散步,享受拂去一身暑意的晚風,聽老婆絮絮叨叨將來的小希望,想像著我們未來的寶寶會長得怎麼樣,像我,還是像她。
對我,一個急診醫師來說,那是奢侈的幸福。
嘆了一大口氣,我從雜亂的棉被堆中掙脫被疲累綑住的身體,昏昏沉沉。早上八點下班,交完班補完來不及寫的病歷,再去開教學會議,回到家已然晌午,日正當中,強烈的日光驅離我腦中的褪黑激素,耳朵裡依然響著救護車警鈴與電話聲的餘音繞樑,三日不絕,我無法入睡,即使知道,不趕緊睡,不珍惜這短暫的睡眠時間,晚上八點又得去上班,那意味著我頂多只能睡到七點,不到六個小時。
帶著一身蓬頭垢面起床,我其實早已經不在意外表很久了,吃喝拉撒的時間都得斤斤計較了,哪有餘裕去整理門面?我對自己嘲諷的笑了笑,覺得我就是電影“鐘點戰”中的時間貧民,錙銖計較著時間本錢得妥善利用在哪些基本維生的事情上,必須無時無刻的跑著,否則下一秒,我可能就因為用盡時間,倒下去。老婆為我煮了碗麵,幽幽的說:「我已經事先放涼了,你快吃吧,不燙口,上班應該來的及。」她的眼裡,有埋怨、有心疼,但我,真的沒時間撫住她的肩再解釋我為什麼如此忙碌,請她諒解,然後給她一個溫暖的擁抱,謝謝她願意當一位其實沒有老公的,急診醫師的妻子。我想做的這些事,只能用眼神完成。
衝到醫院,前一班醫師的亂髮與鬍渣,看起來比早上時更猖狂了些。他用比早上交班時更為虛軟的語調,說明留置觀察的病人現況。整個急診室亂哄哄的,床與床之間一人都難過,胖一點的人可能會卡住吧,我想。病床上,一張張臉孔,或蹙眉、或哀嚎、或念念有詞,但絕無微笑或歡欣,只有訴苦、抱怨、哭喊或咆嘯。巡一次留觀處,也覺得自己繞了一圈人間煉獄,陰暗、毫無陽光。
交班期間,廣播仍不停的傳來,某處有個路倒病患、某處有件車禍有人員受傷,正在救護車上,馬上要到院,像壞掉的錄音帶,一直重複,只有音量的變化。突然,一陣高頻聲音突破背景噪音:「重大車禍、重大車禍!飆車超速的機車騎士與汽車對撞,有嚴重外傷,血壓量不到,可能有內出血。直入重症區!」我放下處理一半的,因夜黑跌倒而膝蓋小挫傷的小姐,忽略她有些故意的小女孩撒嬌式的哀嚎,衝到重症區。
路經檢傷處時,我聞到一陣酒氣沖天,喔!對,夜店區服務時間到了,半夜十二點,總有一群喜愛逞兇鬥狠的酒咖來急診續攤,處理一下剛剛打鬥的擦傷、敷個藥包個紗布,好回去跟他女朋友炫耀這種所謂“光榮的徽章”。沒空搭理,我挽起袖子、衝進重症區,發揮我急診室醫師的鬥志。
歷經一個小時的大量輸液、血液與急救藥物的迅速給予,X光、超音波、電腦斷層全數照射完畢;再對怒氣沖沖的家屬解釋危險狀況,應如何處置、有何風險包括死亡或多重器官衰竭,我那狂跳的心臟與一直提高音調的喉嚨,還真的有些許精疲力竭。病患的家屬,十來個人,有的大哭、有的憤怒難遏,直想找對方理論。又是一波人類最糟糕情緒的海嘯、把我淹沒。
交手給創傷團隊,準備好開刀、也幫病患暫時穩定住他的生命跡象。我喘了一口氣,但心仍狂跳著,脫下手套,準備再回到來診區,繼續處理剛剛那位像小女生的小姐。
鐵門一打開,冷不防,一個拳頭朝我落下,我本能的抱住頭,但那拳頭像發狂了似的不斷朝我落下,我連他的臉都看不清楚,五官的感覺很遙遠,只有身上的疼痛,像扒了皮澆鹽水般的猛烈。護理師驚慌得大叫:「先生,不要打醫生啦!我剛剛不是跟你解釋過了嗎?醫生在裡面處理重大緊急傷患,你要稍待一下啊!你已經生氣大吼大叫很久了,怎麼還打醫生!」
「我就是不爽啦!我怎麼知道他在裡面躲著作什麼!為什麼我要等那麼久!他一定是在裡面偷懶休息啦!」拳頭還是不停落下,我剩下一點點的清醒意志,思考著他如此有力、手腳運動協調自如,到底是為什麼原因需要來到我們這個所謂醫學中心的外科急診。
警衛匆匆忙忙跑來,把他從我身上拉開。那個人,繼續嘶吼著,那聲音,幾乎快震碎入口的玻璃門:「你們這家是甚麼醫院!我掛的是急診,居然讓我等了一個多小時,你們這群沒有醫德的醫生!我要退掛號,去別家看!」一群人送神一般,動作迅速的幫他安排,只是面無表情。
我沒有反駁、也不想澄清。腦子中沒有任何情緒、沒有憤怒、沒有委屈,只剩下透明,還有右肩的疼痛。一群愁眉苦臉的人還在來診區候著,未看的病歷疊的像小山一樣高了。我不能有任何反應,也不能暫停動作,去挖掘我腦中的透明,到底是消失了什麼。因為我是時間的窮人。
喔!不,是真正的窮人,同事跟我說,這個月薪水又少發了,明明班上的一樣多啊?甩甩頭,沒空追究了,待會回家的路上再來想要如何跟老婆解釋好了。
「陳小姐!」一位摀著肚子的女士哀叫的走進來「怎麼了?哪裡受傷?」
秋夜,在急診室,好漫長…
後記
這是我一位急診室醫師朋友的親身經驗,
我想,這樣的病患不多。
其實是我得說服自己,真的不多,
因為我無法也不敢想像,當急診室醫師全部透明化之後,
大多數善良且真正需要緊急醫療的病患,該怎麼辦?
華燈初上好的壞的 在 Facebook 八卦
「是病在痛,還是心在痛?」
近中午忽然感到暈眩,和七年前那次讓我決志在台北找工作,離家人近一點,免得死掉沒人知的暈眩感是一樣的。
那次我人在新竹,暈眩的時候沒辦法站起來,孩子都去台北了,我很怕就死在家裡,沒人知道。因此這次的暈眩襲來,最強烈的感受是恐懼。
所幸有過經驗,也在學正念的時候,學過面對疾病時的態度,這次的經驗整個順遂多了,也趁機做了好多正念練習。
剛發作的時候,我沒有接納當下身體的狀況,發揮「美德」,硬撐著參加中午的會議。
歷經從床上移到電腦前面,集中注意力和大家報告我負責的案子,等大家充分表達意見後,我已經冷汗直流,衝到廁所吐了好幾次,攤在地板上好一會兒才有力氣爬回床上。
我告訴自己,該是練正念的時候了。
我記得有一次跟教我正念的李燕蕙老師抱怨感冒,老師很認真的對我說,要感謝每次的逆境讓我們有機會練習,在更大的挑戰來的時候才有能力面對。現在不練,什麼時候練?
反正這時候什麼事都不能做,能作為的都是心,也是心讓自己痛苦,那就來練心吧。
正念第一步驟。接納。
接納我就是發作了。接納我就是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做事了。
想著過去我做了什麼蠢事害自己,對現在不僅沒有幫助,反而會因為心情翻攪,更不舒服。
擔心週三上課時暈眩還沒好,擔心自己是不是得了和姨媽一樣的疾病,對現在不僅沒有幫助,反而會讓自己更焦躁。
正念第二步驟。好奇、不批判、不評價的觀察整個狀況。
好奇、不批判的看著自己的暈眩,平心而論,其實暈眩不會痛,除非自己犯賤動來動去。
我好奇、不批判的看著自己的暈眩,看著自己閉上眼睛,還會轉轉轉,其實還挺有趣的。
很快的我睡著了。做了一個愉快的夢。但是起床又開始擔心了。
我有個在社團認識多年的朋友,沒講過幾次話,倒是常常夢到她。
只要我進入重病的狀態,我就會夢到我和我離世的姊姊,要不然就是和她去玩。而且都是很美的地方。像這次就是歐洲的博物館。
醒過來前,我是感到幸福的。但醒過來後我開始擔心—哇!這次我一定重病了,才會夢到這兩位指標性人物。
覺察到自己的擔心後,我把自己拉回來正念的狀態,正正的活在當下,不評價一件事情的好壞。夢就是夢,憑藉著夢到這兩位指標性人物來算命自己病重,實在是缺乏證據力。
不亂擔心,其實也就沒事了。
接著就是一連串的躺。躺不是問題,有問題的是想起有事情要做,嘗試坐起來,我又想吐了。
於是我接納現況。好吧,反正我未來身體不行時,也是要躺著,那就來練躺吧。誰說躺不用練呢?
躺的過程中有數度掛念想工作,也有無聊想坐起來的衝動,但我就是一次一次把自己拉回來,好好躺著,好好的呼吸,好好的和自己在一起。
想和別人在一起,想和事情在一起,那是我們從小養成的習慣,讓我們在這個世界能夠存活。
但和自己在一起也是同等重要的。出生的時候是和自己在一起,別人在忙也是和自己在一起,搭公車、讀書、算數學,那都是和自己在一起。不習慣和自己在一起的人,無法靜下來學習,不習慣和自己在一起的人,無法安心終老。
可惜小時候喜歡和自己在一起被評價為搞自閉,早已被認為是不對,不正常,很悲慘才會如此的狀態。其實練習和自己在一起是正常又重要的事,和練習人際相處一樣的重要。
這次我好好的拜訪了我身體的每一吋肌膚骨骼和認得的身體器官。我只能說,身體的國土可真是複雜遼闊啊,我們實在欠我們的身體很多的正視與拜訪。華燈初上,聽到兒子回到家,我都還沒有拜訪完呢。
我想上廁所,試試看站起來,昏昏的,但是好九成了。
我走到客廳,和兒子邊聊天邊吃飯。吃完飯,他收桌子,我把iPad拿出來把這段經歷寫下來。
身體有狀況,除了身體的痛,真正讓自己痛上加痛的是來自於責怪悔恨過去的自己做了什麼,擔心如果好不了,未來怎麼辦,還外加不習慣和自己獨處。
如果能夠接納過去的已經發生了,無法改變; 能夠接納現在的狀態就在這裡了; 接納未來的事情即使無法親力親為,天也不會塌下來,只要能夠習慣和自己相處,駕馭自己無法停歇的心,其實病痛所帶來的苦就相對來得單純多了。
**請勿擔心,也不需要問候我。我能打這篇長長的文章就表示我元氣恢復了。剛發作的時候,隱約看到手機亮起來,大一新生求救說找不到線上上課的連結時,我光想聚焦看清楚訊息寫什麼就都快吐了,而現在能打這麼長的文字,肯定是沒有問題了。
photo credit: 郭葉洋
***********************
想參加郭葉珍正念溝通工作坊但老是被秒殺,怎麼辦?只要您登記了想上課的意願,每次我有開課,我就會依照登記的順序來詢問您上課的意願。課程內容一樣,只是參加的人、遠距或實體上課的差別而已。您只要登記一個就好。
1. 父母專屬正念溝通工作坊的意願登記: https://forms.gle/B4Ffic9Y2Wo5uHkz8
2. 正念溝通工作坊(非父母專屬)的意願登記:https://forms.gle/pEzNsrWsgLKjahgc8
3.實體的工作坊:您可以到台灣正念工坊( https://www.facebook.com/TaiwanMindfulnessCenter )的粉絲頁私訊您的意願。
~[時時正念]line貼圖(文字版)~
https://store.line.me/stickershop/product/16284967/zh-Hant
~[時時正念]line貼圖~
https://store.line.me/stickershop/product/16210111/zh-Hant
~郭葉珍的《和自己,相愛不相礙》~
博客來 https://tinyurl.com/y723qf8r
~郭葉珍的《我們,相伴不相絆》~
博客來:https://reurl.cc/NjZW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