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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已遠去了,我跟阿銘都呆在原地等了良久,完全沒有其他救護車出現的跡象。我們冷靜下來,重組剛才所發生的事。驀地我想到了什麼,背脊不禁寒毛直豎。
「剛才你報警有什麼異樣嗎?」我。
「電話是接通了,但對方好像聽不見我的說話。」阿銘。
「我有一點點懷疑…我們已經死了。」
「吓?!」阿銘脖子伸前,膛大雙目。
「剛才救護員趕到現場,只將細豪和莎莉救走,彷彿完全沒看到我們一樣。雖然我們還能控制手機,但對方根本聽不見我們的說話。」
「我們回去沙灘吧,如果我們真的死了,燒烤店應該會有『線索』。」阿銘。
反正待在原地也無補於事,我們只好沿著草叢的路慢慢走回沙灘,手機電筒長期打開的關係,兩部手機電源也快用完了。
我們只好靠著記憶找路,途中我一直留意著自己的身體狀況,會飄起來嗎?身體有沒有變半透明?幸好我們的身體暫時沒太大異樣。
我和阿銘回到沙灘的燒烤店,這刻我已不再怕那沙灘女生會突然出現。相反,心裡有種像被困擾多時的不忿,想盡快解決這件事。
我的手機已經沒電了,如今只剩阿銘的手機電筒能用,燈光也忽明忽滅的。我們繼續搜索燒烤店,那女生沒有再出現。
終於,我們在收銀櫃檯裡,找到燒烤店的宣傳單張,更有一個能聯絡老闆的手提電話。
我有強烈的直覺,只要能找到老闆,所有事情都會水落石出。但問題是…現在的我們真的能與外界溝通嗎?!
「哎呀!手機沒電!」阿銘才按了幾個號碼,手機螢幕就驟然關了。
「那怎麼辦…?」
「你身上還帶著莎莉的手機吧?用她的就可以了!」阿銘。
的確,我手上還有莎莉的手機,但是…
「她的手機要密碼開鎖啊!」
「你這個白痴!你以為我當年為什麼突然放棄追莎莉啊?」
「我不太明白你想說什麼…」
「某次我們一伙人出來吃飯,我發現她用了你的生日日期做密碼,我就放棄追她了。」阿銘。
「是、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吧?」我很多年前,跟莎莉有曖昧過一段日子。
「你之前也試過手機密碼不是她男友生日啊!」
「但…如果再按錯一次密碼,手機就會自動鎖上。」
「你留著當護身符也沒用啊。」
我拿出莎莉的手機,輸入自己的生日日期,手機音效響起,成功解鎖了…
「還發什麼呆,快打電話!」阿銘催促,我對照宣傳單張上的電話號碼撥打,再按下通話鍵。
「喂?」電話另一端傳來男人的聲音。
「你…聽得見我說話嗎?」我。
「可以啊,請問有什麼事嗎?」男人。
太好了,雖不知道原因,但這次能夠與男人對話,沙灘女生的事希望能水落石出。
「我想問,你們倒閉的原因,是跟一個女生有關嗎?」我嘗試以最簡短的字句來詢問。
男人錯愕了一下,問:「你是…」
「那女生死了之後變成冤魂纏住我們,害我的朋友跟植物人一樣!」
「呃…等等…你…這不是惡作劇吧?」
「誰要跟你惡作劇?!」
男人發出幾聲嘆聲,慢慢的說:「你說得沒錯,你說的那女生,以前是我的顧客,也是我滑浪的學生。她叫可兒,但…」
我打開「擴音」功能讓阿銘也在旁聽著,說到這裡,阿銘突然大叫了一聲,我狠盯著他,他捂住自己嘴巴後,輕聲跟我說:「在網上約我的也叫可兒…」
男人頓了一陣子又說:「我背著妻子跟她發生關係,可兒是個難纏的女生,向我步步進逼,還到我的燒烤店搗亂。」
我看向牆上老闆跟妻子的合照,妻子的臉上的塗黑,看來是可兒的傑作了。
「到了那沒法隱瞞的地步,我只能抓破臉的跟妻子道歉。的確我抵受不住誘惑做錯事,但我並不希望跟現任妻子結束關係,所以妻子要求我把燒烤店關了,我也馬上照做。
我的妻子是個性剛烈的女人,完全沒有退縮的打算…那時候,我、妻子、可兒三個人坐下來有好好的講清楚,那是我人生最難撐的時間,根本沒法挺起胸膛好好說話,只能頭垂得老低不斷認錯。
不過說起來奇怪,人啊…當有事隱瞞,就只能用謊言去掩飾。當去到某個地步,將心裡的想法毫無顧及的說出來,心情反而有種解脫的感覺。
雖然妻子與可兒的情緒也高漲得淚留不停,但最後可兒也願意放手離開,妻子也感受到我的悔意,作出最大的讓步。」
「所以,可兒就自殺了吧?」我。
「不!她沒有自殺!」男人馬上澄清。
「咦?你確認?」
「昨天我們才見過面,我就說了人與人的關係很奇妙,那次之後,我們三人竟然能毫無忌諱的見面…」
「我想跟你確認一下,可兒臉上有沒有任何特徵?」
「有啊,她額上有一塊胎記。」
那麼沙灘上的女生是可兒,
這件事也愈來愈「可疑」了。
就在這個時候,背後傳來一陣詭異的寒意…
我回頭一看,果然!可兒出現了!
也許被逼到了這個絕境,莎莉和細豪也生死未卜,我已經完全沒有恐懼感了。
「你們到底是誰?被冤魂纏上是什麼意思?」電話中的男人。
「我們現在身處你的燒烤場。」我直言。
「喂?喂?」男人似乎聽不見我的說話。
我明白了,可兒並不是讓人自殺,而是令人與外界「隔絕」。只要看到可兒的臉,就會與這個世界隔離。
首先是細豪,他跟我們道別後就沒有回家,因為他與所有人隔絕,根本回不了家。
莎莉在手機看到照片後打電話通知我,接著,她也跟所有人隔絕了。
所以說…
莎莉的確有到達我們的相約見面地點,只是我們看不見她罷了。
最後就是我和阿銘了,剛才在燒烤店,我們有看到可兒的臉,所以救護員在電話中聽不見阿銘的說話,來到現場也沒有發現我們。
然而,剛才我們又能跟燒烤店老闆溝通了。
還有存在很多疑團,到底是誰把細豪和莎莉搬到燒烤店的冰箱內?目的又是什麼?
如果他們被隔絕了,為什麼我們還有救護員能看得見他們呢?
更重要的就是,如燒烤店老闆所言,可兒並沒有自殺,那麼眼前的可兒是誰呢?
「喂,你看看她!」阿銘突然叫我。
在我們面前出現的可兒,依舊的背向我們。但她的身影輪廓有點模糊,更變成半透明了。
如果她真的不是鬼魂,那麼…
現在看起來,她更像一個…
影像!
「我想過去觸摸她…」我。
「你瘋了嗎?!」阿銘。
「反正我們都『死』了,有什麼關係呢?」我聳聳背,慢慢走向她。
一邊走近,一邊注視著她的身影,現在的她沒有真實感,失去了存在的厚實輪廓。
「可以讓我看妳的臉嗎?」我問第一次,可兒沒有反應。
「可兒,我想看妳的臉。」我問第二次,可兒縮起肩膀,身影也猛烈的晃動了一下。
「別鬧啦!我們快點逃跑!」阿銘。
「我要看妳的臉!」我問第三次。
「好啊。」可兒突然轉個頭來看著我,與此同時,我很清楚的聽見一聲齒輪運轉的「卡嚓卡嚓」聲。
我用莎莉的手機電筒照射向她,光線能穿透過她的身體。我從上而下掃視,尋找「影像」的發光源,最後,我在可兒的腳邊找了一個跟哥爾夫球差不多大小的儀器。
接著,我將整個可兒「拿起」了。
阿銘看著也目瞪口呆,其實我只是把那儀器拿起來而已…
我端詳著這球狀物,有一部分被壓壞了,幼幼的電線和電路板暴露出來。
我記起來了!之前可兒突然彎腰,從雙腿間轉頭看我的時候,我嚇得失控逃跑撞向廚房的鐵門,那時,我腳底好像踩到了什麼,但當時實在過於驚慌,才沒有留意。
儀器的毀壞,細豪和莎莉才會恢復正常,我們也能跟燒烤店老闆通話,直至剛才可兒再次接近我們為止。
「這是什麼?」阿銘也靠了過來。
「我不知道,怎麼看都不像是現今科技的東西。」
「所以可兒不是鬼,是機械人?」
「她只是一個投射影像,看這裡有一個投射裝置。應該是這個儀器複製了真正可兒的影像來用,但它怎樣令我們與外界隔絕呢?我就不太清楚了。」
「那我們真的是死了嗎?」
「試試這樣好了。」
說畢,我拾起阿銘遺留在燒烤店外的鐵鎚,狠狠的砸向儀器,儀器噴出光火,整個粉碎。
這個時候,天開始亮了起來,我和阿銘離開燒烤店返回馬路,剛好有巴士經過,我們猛烈的揮手,結果巴士慢慢的駛向路邊巴士站停下來。
「你看得見我們嗎?太好了…」我高興得淚留不止。
「你們該不會真的跑去自殺了吧?」巴士司機。
我們定睛一看,原來是昨晚載過我們的巴士司機。我們鬆一口氣,找了個座位就癱坐下來。
巴士的冷氣好冷,我縮起肩膀依靠著阿銘取暖,他上車不久後就完全睡著了。一整晚所經歷的事,完全把我的精神擊潰了,巴士行駛沒多久,我也陷入了昏睡。
這巴士真的…好冷…
**********
不久後,巴士再次停泊在路邊。
兩個男人從巴士上層下來,身著穿剪裁古怪的西裝,與裇衫有白黑色配搭,沒有多餘設計,比較像一件貼身的袍。
胸口口袋,有一個寫著「ULG」的徽章。「Urban Legend Generator」(都市傳聞製造機),是ULG組織的產物。
他們看著兩個昏睡的男生。
「怎麼樣?」其中一個男人開口。
「他們把ULG-019破壞了,所以實驗中止。」巴士司機。
「其餘兩個呢?」
「實驗者一男一女,本來轉移到燒烤店進行腦波分析,但中途被救走送到醫院去了。」
「他們該不會亂說話吧?」另一個男人也開口了。
「就算他們把ULG-019的事說出去,也只會被醫生當成精神錯亂後遺症。」巴士司機點了一根煙。
「ULG-019只是舊型號的產品,上次出動已經是『辮子姑娘』了,回收也是早晚的問題而已。」
「那這兩個人該怎麼辦?」司機。
「抽取腦波後送他們回家吧。他們將故事流傳開去,對我們有好處。記著,把報告寫詳細一點,我要呈交給『獄長』。」
「知道。」
「我們在這裡下車就成,另一個ULG似乎成功連接實驗者了。」
「好~一路順風。」司機打開車門,讓男人下車,然後長揚而去。
(完)
有沒有很長很棒棒?!
接下來,組織會慢慢跟大家解釋
【都市傳聞製造機】下回預告《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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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關於長大這件事](葉佩雯)
有人才認識了四個月,就已經懷孕三個月、有人交往七年卻才結婚半年就以離婚收場、有人求婚時說:「我會連妳的家人一起照顧」,婚後改口:「妳爸媽是妳爸媽」、有人為了忘記一個男人而和另一個男人結婚,人妻的身份卻讓當初得不到的那個人回來了⋯⋯。
我想,關於長大這件事,就是從來不曾想過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發生了,然後逐漸與之共存的過程。
說來可笑,人生的進程竟像是向下沉淪。
那些我曾想與他結婚生子共度一生的男人,現在明著與別人發展成了這樣的關係。在接連聽見前男友們結婚生子的消息後,我嘲謔的揚起一抹苦笑,想著我和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導致我們無法走到最後。雖然總是好險好險地拍著胸口說「幸好不是我」,可是是什麼把「一定是我」變成了「幸好不是我」?
我有種預感,如果我沒有想清楚這點,往後的「一定是我」都會變得無疾而終。而我不想悲觀地接受命運使然的論點,我想在有限的緣分中開創出屬於自己的最大值。所以即便情感上抗拒去回想那些甜蜜而沉痛的記憶,理智上還是為自己展開了一段偵查辦案,逼自己直視可能的解答。
當然兩人世界裡,自己並不是唯一的變因,對方也是。但我想探究的是自己為何可以背棄了自己的海誓山盟、海枯石爛,我才能明白往後要在怎樣的條件下,才不會成為自己對自己說謊、將自己寵溺成自私軟弱的人。
K先生是我所交往過的男人中,率先結婚生子的。當然他的年紀也是最大,所以會有這樣的結果我也並不意外。不過如果將戀愛用人生歷程來分成幾個階段,社會責任的輕重,將是筆墨濃淡的主筆。我與他相戀在我剛出社會之際,恰是肩上的擔子剛剛壓上,還感覺不出實際壓力,會為了所謂「責任感」感到天真驕傲的時候。
正式在一起之後,我們很快就算是同居在一起了。他的家庭關係不好,自高職畢業後就一個人出外工作自立自強養活自己。這樣的人在有交往對象之後通常都會與另一半締結一種非婚家庭關係,一方面彼此照應生活所需,成為心理依靠、一方面打炮不用特地花錢開房間,滿足生理需求。
有趣的是,我是他在外偷吃的女人。所以我們所謂的「正式」在一起,便是在我打敗元配篡位成功之後發生的事。而在那之前,我們已經祕密進行了將近一年的地下活動。
我永遠難以忘記,我陪他去從「他們」家搬出來那天,他臉上帶著怎樣複雜的堅毅與憔悴,一種想要快刀斬亂麻的決心和對舊有舒適圈的依依不捨,弔詭的同時寫在他疲倦的臉容上。我雖然開心他願意為了我與前女友做個了斷,但看見他這樣兩難的神情,卻也有些必須按捺住想叫他算了就回頭上樓吧的心疼。
在還沒找到新房子的過渡期,他先回到老家居住。也因著這個緣故,我第一次有機會接觸他的原生家庭。環境不算凌亂,看得出來有在維持整理,但傢俱裝潢畢竟傳統老舊,洗石子地板配上木製桌椅,總令人難以產生耳目一新的觀感。加上他和家人的關係不好,這樣的家庭會讓人想逃離也是在所難免。
那陣子,與前任的心理切割和與原生家庭的試圖重新融合,讓男友的心情盪到谷底。所幸,在他妹妹的幫忙下,他很快地找到了新的居住地點,是和妹妹一起分租一棟電梯華廈的兩房一廳。由於妹妹是一位極愛潔的人,我們倆在「外人」的監視下也不好意思太過任性妄為,因此住在那棟房子裡的歲月還算是清清爽爽,不會做菜的我甚至偶爾會有樣學樣的洗手作羹湯,為生活增添情趣,倒也換得了一段駕馭了生活浪濤的平靜日子。
不過,好景不常,房東在半年後突然要收回房子,要我們另覓新居,同時妹妹結交新的男友,欲搬去與新男友同居。關於生活的擔子在經歷這些風波以後,算是又重重的壓回肩頭。不過,此時的我,已經經過了一年小三隱忍的歲月,又和他度過了半年的歲月靜好,我出社會工作也要兩年了、我的薪資水平與生活水準都還在中產之列⋯⋯綜合上述種種,沒道理我們倆單飛以後會過得比較不好。再加上在和我在一起之前,男友已經和前女友有過頗長的同居經驗,以自我主義的心態,更認為自己不可能會在「生活」的環節上輸給前女友。
我抱著信心和期待與男友展開新生活,決心將自己打造成wife material。畢竟一個女人一生總有一個時刻都要這麼坦然地走入家庭,而亞洲女性不知為何在走入家庭後都會自動生出一種持家技能,像是月經突然來潮代表子宮的成熟能孕育生命。他是我第一個這麼以「結婚為前提」的對象,有別於學生時代沒有經濟壓力只求激情爽快、不只解心裡的癢也解生理的癢的那種愛情,經過真正社會的洗禮,我們肯定也多出了一份相濡以沫的堅貞情緒。
我愛他,所以我們可以;我可以養活我們,所以我們更沒有什麼不行。這不就是複雜愛情中所能精煉出最純粹的東西嗎?愛情與麵包的平衡,人世間所有悲喜幾乎都來自於這根槓桿的微妙搖擺。我抓住了兩個應該是等重的砝碼,在手上掂一掂,然後擺在橫陳在我們之間的那根扁擔兩端,撐起來。從此,在我肩上的是一個家,是我對愛情的終極幻想,而我抓住了那若有似無的泡泡,真真正正地感受到了愛情的重量。
換到一個新環境,剛開始總是有些新鮮的。我們的新居樓下就是一座小型夜市,七坪左右的套房空間,除了不能開伙以外五臟俱全。男友當時手頭緊,我大方出借了一個月租金和兩個月押金,再一起添購了一些生活用品,並將新房子裡裡外外好好打掃一遍過後,真正的兩人世界於焉開展。
生活公約在此時此刻突然成為生命中最重要的金科玉律。我會將脫下但還沒要洗的衣服仔細折疊好收回衣櫃裡、他在進家門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腳、所有垃圾進行有條不紊的回收分類、甚至在歡愛過後,還能收束一絲心神整理床鋪,拍平淫靡的痕跡。我們的愛情由激情長出尊重,理性與感性的消長來到一個甜蜜點,這樣的內外調和,大約就是人類世界最美好的樣子,烏托邦的形式。
然後第一隻臭襪子開始出現在床腳、洗好的衣物待在沙發上的時間逐漸大於在衣櫃裡的、吃完東西也不急著清理了,可以和油鹹香味睡上一晚也不覺飽膩⋯⋯。若是誰都沒說什麼,那還能維持一種表面的和平;若是有誰忍不住動手整頓,嘴上的槍等於也跟著上膛,多辛苦、多犧牲、多想運用環境整潔達到天人合一,責任感成為愛意的等號,愛不愛我不是嘴上說、身體做,而是該隱晦而顯然的展示在周遭空間裡。
自此我終於開始明白,愛情真的不是只要有愛就好了,麵包也僅是基本而已,更多的好像是對自我的提升與修養,可是這些通常我們都只有在曖昧的時候積極做個表面功夫,然後隨著對彼此的熟悉慢慢恢復自我,逐漸分不清楚你愛的究竟是我什麼、我愛的究竟是哪個你。
脫去新鮮感的外衣後,不論是對彼此的、對新居的、對可能是永遠的起點的,我們變成一顆鋒芒的超新星,用原始赤裸的力量碰撞,形成宇宙還是兩敗俱傷未可知,我只知道我越來越討厭回家,回我們那個越來越髒亂黏膩黴菌滋生的小地方,而那曾是我全部的愛與靈魂的所在。
我們吵的架越來越多,身體健康也隨著吵架次數惡化,我和他的皮膚的某塊地方都變得奇癢難耐,抓了紅腫,甚至長出突起。他賺的錢沒有我多,放假只會在家打電動,每個月月底還要跟我擋個三千、五千;我自己也好不到那裡去,開始和有錢的男人約會,享受一切都有價錢可以解決的舒適便利。我曾經是很愛他的,想到他和前女友在一起的樣子就整副心肺都要嘔出的狂戀;無法想像別的男人,只能和他有未來、有明天。可是生活的擔子把我們壓成什麼樣子了?竟連在這個世界上最肯定的一件事都能改變。
我突然覺得人生好殘忍,給了我們一件這世上最美好的事,覺得擁有這個東西我就能夠抵抗全世界;卻又要急急地收回去,而且不用什麼手段,光是用日常就能損耗消磨我們。愛情抗戰變得愚蠢而廉價,我為何要為了這個連生活自立都有問題的男人神魂顛倒、在所不惜?究竟是因為愛情盲目了我?還是這世上本就沒有真愛,我們都只能自私地只為自己做打算?
最後我們當然是只能分手了。我還清楚記得我和他分手的那天,正好是我的生日。當時的我們感情已經很差,我假藉工作之故,讓別的男人帶我去過了生日,並接受了昂貴的禮物。那晚我在男人送我回本家後,將對方送我的東西收好在自己的房裡,然後十分無奈地嘆了口氣,帶著一種驕傲與施捨的複雜情緒,用手機叫了一部計程車,回到我和K先生的小地方。
那晚他為了我,特意提早下班。看他蹣跚進入家門的樣子,我知道他喝了酒,但不是為了開心的那種,是為了澆愁。我身為女友,一個曾經為他許下千萬個堅貞誓言的女子,自然很是明白他的愁苦,卻一點也不想替他開解。
那時的我,對於這個凌亂狹小的家、對於我們早已不純粹的愛情,已經幾乎沒有任何依戀。
他的眼神一觸到我,旋即閃現星光,那眼窩中的星火燎原,代表他的愛情多過我的,而我為此感到沾沾自喜,同時也感到不安。
他在我身側坐下,慎重地自胸腹吐了一口氣,然後道:「生日快樂。」接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物,遞向我。
我接過,竟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你哪來的錢?」
「妳的生日,總是要送。」他喏喏回道。我從他的口氣判斷,定是又和哪個倒霉的朋友借錢了,然後又更生厭煩。
我沒再多說什麼,三兩下動手就拆開了原先完美的包裝,裡頭裝著的是以他財力負擔不起的名牌手錶,但卻不是我喜歡的式樣,外觀設計只能虛妄地聲張其價值。被另一個男人用錢砸了一晚,我已經累了,再看見這麼張揚的禮物,我便道:「拿去退,不用幫我花這個錢,反正你也沒錢。」聽見這樣的揶揄他該要更刺痛地與我爭吵,但那晚或許是我們愛情最後一幕迴光返照,他竟軟了下來,章魚無骨似的纏繞著我,求我不要再和他吵了,我們合好好不好。
我一開始掙脫,但愧疚憐憫的情緒油然而起,最後竟也在他的愛撫下脫去衣物與他燕好。但就剩下這樣了,動物性的交合。再多的情慾也收拾不了已經紛亂的情感,像我們再也無法乾淨整潔的小窩。
天亮後,看著他一絲不掛的胴體,我知道我們已經把彼此最純真美好的給交換過了,然後我說了分手,要走。他懶懶地趴在床上看我,也終究不攔著了。
由於在分手之前我對他的情感已經所剩無幾,因此分手後也沒有難過多久便恢復了單身的光彩;他更厲害,在分手一個月內便交了新女友,然後這個女人即是他現在的老婆。
在恨一個人的時候,對對方最深刻的詛咒往往便是希望他找不到真愛,孤獨終老一生。但當我得知他們共結連理的消息,我僅是有些嫉妒,也很快雲淡風輕。才明白,原來沒有愛了也就沒有恨了,愛有時是恨的起點、有時是恨的一體兩面;反之亦然。我已經忘了當初我究竟愛他什麼、也不太想理解我們為什麼沒辦法走到最後,只是有點好奇,那個女人為什麼可以取代我,成為那一個人,雖然後來的我也不是很想成為那一個人就是了。
聽說那個女人很能無條件地包容他(跟當初的我一樣)、很會照顧整理他們的地方(跟當初的我一樣)、很愛他(跟當初的我一樣)、認為他是她非嫁不可的男人(跟當初的我一樣)。
如果上述那些我都有,我沒能和他走到最後,另一個人卻成功了,我們只能很無奈地把原因歸咎於命運使然、個性不合這樣籠統的邏輯。然後雙手一攤大嘆生不逢時、遇人不淑。這樣想很簡單、很直觀、腦的耗氧量相當低,以求生存為設計的原始大腦相當偏好這樣的自我解答,然後繼續猥瑣的期待新戀情、期待能有一個人帶來生命的真諦。然而在他之後,我的期待總是一再落空,所有看起來能給我指引一條方向的男人都讓前途更加迷茫,不論我如何包裝自己、學習將自己弄得更漂亮、使出多少魅惑的手段,結果還是一樣。
我想問題似乎不能這麼簡單地說是生不逢時、遇人不淑了。有鑒於在他之後我只交過一個正式男友(其他都在曖昧階段便無疾而終),而且非常短暫只有交往三個月,還是我回鍋的高中初戀情人,所以我僅能從K先生這個我出社會之後唯一交往過以結婚為前提的對象為破口,去推敲我和他老婆之間的不同。
在他人面前,我時常自戀的大言不慚是因為我太好了,好過他老婆太多,他配我不起才無法繼續下去。不過有一次,我竟被一位和K先生的共同老友潑了一桶冷水:「其實我真的覺得他們現在過得挺好的,他們住的地方不大,也還在租房子,可是他老婆真的很會照顧家裡,我跟我女朋友去過幾次,都覺得蠻溫馨的。」這根芒刺在背徹底穿過心肺,我從這番話中隱約看見自己真正的問題所在。
其實K先生與其妻能在和我分手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就交往,用屁股想也知道,在我和他分手之前他們大概已經暗渡陳倉。同樣是小三身份篡位成功,我與其妻對他的愛意應該相去不遠是真的,那麼能不能進入下一個階段的關鍵變因,就粗略地只剩會不會照顧家裡這項技能而已。
我想起和他一同單飛、從和妹妹一起的居所搬出來的那段時日,我從一開始的信心滿滿到最後的逃避擺爛,我不諱言自己對那段感情的付出已經夠多了,可是我真的盡了全力嗎?
我其實沒有。
再怎麼愛他、經濟能力再怎麼自給自足,我依舊沒有對「生活」這件事負起該有的責任。愛不能解決一切、錢也並非萬能。轉頭看看我個人十分凌亂的房間,我有些悲哀地領悟到,即便每年生日蛋糕上的蠟燭都多上一支、法令紋隱隱約約地深刻,我仍舊沒有成長,仍像是滿懷情慾亂發亂射的青少年一樣,連最基本的照顧自己都做不到。可是脫離了筋骨時常因抽高而痠痛、乳房因經期而腫脹的青春期,我發覺自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重新加值的情感能量也越來越少了,像是重複充電的手機電池,即便充飽了還是不敷使用一樣。
我好想愛,可是我怕我再也揮霍不起。
當我把自己的情感用完,我如果沒有長大,我還剩下些什麼?
原來超級英雄不是只要有超能力就好,心也要相對強大,才有可能負擔得起這樣的能力。我一直拿自己充滿了愛這點當作賣點,卻完全沒意識到,少了愛就什麼都不是這點也挺丟臉的。當愛沒了依附就成了扶不起的阿斗,我除了愛人,我還會什麼?又說愛與恨是相生相對,當我能力不足,愛最後都變成恨了,不是點石成金的魔法。突然這空有一身的能量也挺可怕,不如做個沒有情感的機器,對這世界的貢獻還要多上一些。
至此,我終於肯承認自己的確沒有相對應於愛的能力。我很愛每一個經手的男人沒錯,也為他們激出了春蠶到死絲方盡的能量,無時無刻不想著他們,想將自己綁縛在他們的雙腿之間,成為第三顆陰囊。但除了這樣淫賤地蜷縮,我在生活之中還真是毫無用武之地,對人生除了戀愛之外不做他想。
其實讓我變得卑劣下流的從來不是那些我聲嘶力竭去愛的男人,是無能的我自己。
如果我還想結婚生子,我就必須開始實習戀愛以外的事情。愛情這支股票我已經投入太多也慘賠不少。是時候去換換投資標的,看能不能多少拿回一點。反正我也是一個人,不停意淫那個現在沒有的未來的對象,也實屬過於變態兼之不切實際。
我很粗糙的歸納出自己其實沒有「持家」的能力,才讓我與K先生的愛情多了一個被人有機可趁的空隙,但若要我突然就能把自己的家給照顧好了,根本是天方夜譚。但,自己的房間呢?我有沒有辦法,至少,把房間給整理好,由小及大、見微知著、由外而內,也漸漸地把自己的心給整理了?
有了這樣的想法以後,我開始去尋找合適的作為。那時,坊間有一本很紅的關於「整理」的書籍,由日本人近藤麻理惠小姐所著的《怦然心動的人生整理魔法》。我在朋友的推薦下去圖書館借了這本書並開始研讀,然後發狠照著裡面的方法整理了自己的房間。方法不難,但要徹底實踐也並非易事,因為需要將盤據在房內的所有物品全數取出,一樣一樣分辨是否還有「心動」的感覺,來決定物品去留,並分區、分類,依近藤小姐所創造的方法折疊、放置。
光是把房間裡的所有東西都拿出來「感應」一遍並丟棄,就花了我大概一週的時間,然後再花了一週重新整理歸位物品。每天都是下班後拖著疲累的身軀繼續與懶散奮戰,試圖抗衡那令我人生不斷沉淪的真實自己。在這單調無聊看似無止無盡的整理過程中,我突然發覺,其實我的敵人不是K先生、不是其妻、不是那些玩完我就不愛我了的男人,是我搞不清楚狀況就無盡寵溺的自己。
這些堆疊了就忘記了的物品、重複購賣又放到過期的東西,就像是那些男子對待我的態度,因為我就像是一個什麼都有卻什麼都不深刻、令人眼花撩亂的女人,真實的我究竟有什麼好,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別人怎麼會清楚。
房間整理好後,「維持」也成了一門學問。近藤小姐的整理術的好處,就在於徹底實施過後,維持起來也相對容易。但當自己逐漸變成稍有潔癖之人後,才發現,原來,灰塵、髒污、凌亂,並不是下定決心清理一次就再也不會出現的東西。而是一直、一直地,會在各種軟弱無力的時刻出現,不斷測試你與之抗衡的決心。
心境的轉變與成長也並沒有神奇地在房間整理好那天就突然發生。而是在無限循環頭髮掉了、灰塵落下了、殺死蟲子了的過程中,有點無奈有點煩又有點驕傲地將之清理的動作裡,逐漸體會了壞事從來不會停止發生,它會不斷、不斷地落下,所以我們必須不停、不停地清理,用恆久的耐心、用各種被磨礪出的人生小智慧、甚至與人交際的道聽塗說,一次次嘗試、動作,才有可能把生活維持成一個得以見人的樣子。
然後我明白了我的愛是一種極為珍貴的點綴生活的魔法,是蛋糕上的草莓,它過於甜美容易令人為之瘋狂,但若沒有樸實無華的堅實基底,最終也是令人眼花撩亂膩了罷了。愛讓我們體現平凡生活的美好,卻無法彈無虛發無限使用。除了愛的以外的一切其實和愛是相輔相成的,是我高空彈跳時的降落傘。我與K先生沒能走到最後的原因即便可能沒有那麼簡單,畢竟很會整理家務的人也會離婚了,但我至少願意從我一直缺乏的地方下手,一次次完備自己,再也不拿自己很有愛來當作不努力的藉口。
我的年紀也不小了,濃重的愛也確實漸漸少了,我想留著一點庫存給真正有能力照顧自己也照顧我、給願意好好胼手胝足於生活的人,我們能於日常的辛勞中偷拿出一點愛情的果實相視而笑,然後終於不被每日巡迴不停止的壞消息毀滅,而能用積累於手掌的厚繭去面對。
小時候只要一失戀,除了找每個朋友大吐苦水尋求一輪安慰以外,我同時也很愛上網看一些「愛自己」、「你值得更好」⋯⋯等言論的文章及討論。那有一種邪教般飲鴆止渴的作用,總能讓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看得頻頻點頭稱是又感覺自己似乎充滿了能量。並且我會非常著迷於一種無言的復仇,想方設法將自己的生活、外表弄得更勝以往,尤其在社群網站興起之後,所有可能被看見的照片、貼文,都藏入了大量顯擺的心思,似乎只要自己的客觀人氣甚囂塵上,對方的後悔積分就會跟著水漲船高,我就能在這場其實已經是輸了的戰役中,隱隱約約地也贏回了什麼。
時間是最簡單也最深沉的智慧。當我隨著光陰流逝逐漸忘卻那個曾經最在心上的人,我們往往會誤會是因為自己成長了、更好了,所以可以瀟灑拋下那些其實不夠好的東西,包括配不上自己的愛人。但當我還陷在輸贏的二元對立中,無法放下個人成見的時候,我其實還是一樣,沒有因為更精緻的妝容、更出色的打扮,甚至更正點的身材、更豐富的生活而擁有更正確富足的心靈。我依舊貧乏,想要贏、想要關注、想要愛。我還是不知何謂愛自己,更好的人也沒有因此愛上我。
我從來就是一個沒有潔癖的人,從小到大的房間都令人不忍卒睹。雖然世上也有亂中有序、大智若愚的言論,我也常常拿來當作自己不愛整潔的藉口,反正出門在外別人看見的地方光鮮亮麗就好。可或許是內在反映外在,我其實也不是這麼喜歡自己的生活型態,只是懶得改變所以乾脆以為自己喜歡這樣。
如果人的一生就是為了接受原本的自己,那麼我們就當動物就好了,出生、成長、交配、死亡,腦子恐龍大小便好,想那麼多幹嘛。可若我們得以在千萬年的演化中突破了,勉強地長出了不同於黑猩猩百分之一的基因,這項變因應該就是為了要讓我們改變,得以遇見更好的自己,有機會透過自己的選擇與作為,真正地去愛上自己。
在不斷地透過選擇、改變、努力、維持生活的過程中,而且是向內的,是只對自己負責,不需放上網供別人按讚,每天會有點辛苦、有點抗拒的那種,我逐漸明白其實愛自己是要放膽讓自己吃點苦頭,去做想像得到但還做不到的事情,然後逐漸熟悉,發覺自己其實有能力、真的值得被愛,然後能力越強,自信心也越充滿。
這樣講好像很奇怪,可是我真的在每天讓自己吃一點苦的過程中,漸漸更喜歡自己了。
當然也會有對自己失望的時候、想做到但做不到的時候,可是明白自己的極限不才是真正地愛自己?真心心疼自己的軟弱與無力,不是意淫那個想像中無敵的、全世界都愛的自己,放開胸懷接納自己可悲的可愛,不論好壞,都願意與自己共存共榮,才能稱之為真愛啊。
在我學會愛上自己以後,我清楚自己真的極好,所以我不會再去選擇會讓自己辛苦的男人;我在與人相處的過程中,也能了解誰沒有幾樣過不去的缺陷,所以不容易得理不饒人。
結果我因為愛自己而更會愛人了。由內及外,我竟看見了生命的完整。
現在的我的房間,一個月有半個月是亂的。在每次衣服剛洗好曬好,一批批丟回來那幾天、剛出國回來那陣子,總會一張雙人床只剩單人床的空間可以睡。但總在某個時刻,我會突然看不下去,動手發狠整理一番。也由於有打好整理房間的基礎,不出半個小時就可以整理成自己可以接納的樣子,清清爽爽地在床上做大字蝴蝶。
我努力了、嘗試了,並找到自己的極限,和自己和平相處。然後我回想起曾經的戀情,發現即便其實是現在這樣「最好的我」,也不見得能和K先生走到最後。他需要的,或許是在家務方面更強悍的女人;我需要的,或許是在家務方面更包容的男人。他需要的,或許是在經濟方面更不斤斤計較的女人;我需要的,或許是在經濟方面更強勢的男人。我擺脫了過去盲目的愛情,為自己理出一片天清氣爽,終於能不後悔了、不再計較輸贏。我們就是人生的旅途中曾一起走過一段的同伴,有過歡笑、有過淚水,但曾為彼此付出的愛情是上天甜蜜的禮物,從對方身上看見的自己的缺乏的技能,才是為未來路程實用的工具。
我從那段混亂髒黏的的愛情裡立定跳遠,我知道和下一個男人結合的時候不是只要愛、只要錢就足夠,我還得將自己修養為真心喜歡自己的人,我才不容易失衡、不容易怨天尤人,我才有實現心裡理想戀愛的可能。
我想,關於長大這件事,就是從來不曾想過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發生了,然後逐漸與之共存的過程。
不過,現在的我已經不認為這些接踵而來的奇情故事是拉我墮入地獄的鬼手,而是實實在在的我生活的一部份,不會止息,但我也不會害怕,像每日落下的灰塵、毛髮,那只是日常,只要我們懂得清理它。
過去曾經真心愛過的戀人得到了幸福,我也在失去他們的過程中尋回愛上自己的能量。長遠來看,這個世界其實充滿了好事。我的愛不再變成恨,我的恨也都成了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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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上當:你以為是絕境,但其實才正要開花結果
最壞的時代,往往也正是最好的時代,人會老,但是商業不會老。很多傳統行業到了窮途末路時,正是柳暗花明的開始。人生也是這樣,以為是絕境了,但其實是正要開花結果的時候。
上個月我騎重機經過嘉義台三線中埔路段,彎道旁有一間聞名重機界的「阿婆灣甘仔店」。這間店為什麼赫赫有名?那是因為店門前每天都有大批的重機騎士呼嘯而過,開店的阿婆不堪其擾,天天在門口比中指幹譙:「騎那麼快!」「去死好啦!」久而久之,大家都稱她「幹譙阿婆」,甚至還有人會特地去找她拍照。
在幾十年前,這類提供小市民民生日用品的雜貨舖比比皆是,但到了現在只剩下在偏僻的路段,才會偶爾發現一、兩間,市場早已被便利商店占據。雖然同樣賣生活雜貨,不過在便利商店裡還可以坐下來喝杯咖啡、上廁所,甚至成為三五好友的集合地點,讓單純的交易行為增添了一份溫馨。
隨著時代時間的遷移,有些行業逐漸沒落,也有些蛻變成新的行業,比如說Uber就是一例。過去的計程車外型只有千篇一律的黃色,而司機的服務態度參差不齊,甚至有時還會搭到疏於保養的車款,車子裡還有股掩蓋不住的膩味。這一些為人詬病的問題,因為Uber的出現而有了重大突破,不需要靠行,一般人只要有手機帳號、有車,工作時間可以自己決定,隨時都能上路賺錢。而其中的評比功能,更成了品質篩選的保障。
計程車與Uber、雜貨店與便利商店,一個是老行業,一個是新希望,當老行業想要繼續生存,需要大膽突破,否則末路就會成了絕路。
想要成為新希望,需要另外一種突變以我從事的當舖業來說也是一樣,存在了一千四百年以上的當舖業也面臨同樣的挑戰,過去當舖被譽為窮人的ATM,帶著值錢的東西上門就能變現。不過,後來缺錢的人連能當的資產都沒有,只能到錢莊型的當舖拿命換錢,而錢莊只會從三方面評估顧客:年齡不會太大、看起來不會病懨懨的、手上有沒有工作?符合條件就能借個三萬五萬,未來靠工作還錢。
再到了近幾年,由於金融業蓬勃的發展,消費者可以到金融單位預支,甚至連錢都不用帶就能到世界各地賺錢,操控金融工具的方法百花齊放,往日靠買賣信用的借貸,慢慢演變成網路銀行的功能,再也沒有人臨時缺錢上當舖應急。因此傳統當舖只能坐困愁城,走上末路。想要成為新希望,需要另外一種突變。
於是我嘗試將當舖轉型成商品價值的鑑定平台,媒合珍稀精品的交易。比如有些人珍藏了一輩子的精品文物,想傳給後代怕晚輩不識貨,帶進棺材裡又太可惜,打算脫手卻不知上哪裡賣;而同時也有一群對古董文物趨之若騖的潛在買家,雖然身懷鉅款又怕被遇上詐騙,此時就需要這樣的平台存在。因為這一類交易涉及真偽的鑑定功夫與大筆的金錢為保證,絕不是在網路上看一段介紹影片就能了事,所以買賣雙方需要值得信賴的專業鑑定單位。以此觀點,當舖就成了最具優勢的行業,運用過去累積的專業知識與商譽,從鑑定商品再出發,轉向鑑價保證。
同時,因為人口變化,資源分配變得格外珍貴,有些資源可以循環回收再利用,例如,工業廢品、特殊金屬等。不過,貴重的珠寶、文物或精品,又有誰能回收呢?而「回收」正是當舖業的基本精神。
當舖業的另一個走向
記得有一回,一位客戶上門買流當品,剛好我從旁邊經過,聽到他不斷挑三揀四,我心想嫌貨才是買貨人,於是拉把椅子坐下來跟他聊了一下,才知道他已經逛了好幾家珠寶店,卻一直沒看到滿意的珠寶。
他問我說:「流當品都是舊的,卻沒有比別家的新品便宜多少,這是什麼道理?我為什麼要掏錢跟你們買?你能說服我嗎?」我望向櫃檯小姐,她露出詞窮的神情。於是我說:「好東西才會愈舊愈值錢,不好的東西一擺就壞了,所以好東西沒有新舊的問題。」這一段話完全出乎客戶的意料,於是我接著又說:「例如,鑽石、紅藍寶石、祖母綠等寶石永遠是新的,連拋光都不用,價格還隨著時間水漲船高;還有一些限量手錶,當初賣三、五十萬,現在花上三、五百萬都買不到,因為製錶的工匠早已作古,數量只會少不會多,所以傳世的工藝品能保值,這是其一,第二是價格高不高全因人而異。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怎麼買才算不貴,一般的買賣銀貨兩訖,可是你買了我們的流當品,若是不滿意,我用八折回收,這樣還貴嗎?」客戶聽完這兩點分析,二話不說就掏錢。
這樣的對話場景時常在當舖裡上演,恰巧就展現了珍奇寶物因為資源缺乏,交易次數愈多,價值就能不斷上翻,高價精品的回收與保證,正是當舖業的另一個走向。
這是最壞的時代,卻也是最好的時代,人會老,但是商業不會老。很多傳統行業到了窮途末路時,正是柳暗花明的開始,我相信還有許多的新興行業將從舊行業破繭而出,衷心期待蛻變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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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秦嗣林
不要害怕上當,而是要學好上當。
作者一輩子看過的與上過的當,比許多人一輩子加起來還多,人生不會永遠一帆風順,面對難以避免的挫折打擊,該如何學習?每個人都希望能夠遇到貴人,但其實最大的貴人往往是自己。
集結40年的心法,現在秦嗣林要用自己的故事,期許能帶給讀者有不一樣的收穫。
17歲那年誤打誤撞進了當舖這個特殊行業,從一開始的懵懵懂懂,走到現在豁達的人生光景,也遇見了形形色色人,發生了許多光怪陸離的事……所學到的不只是鑑物知識,更包含了許多人生智慧,收穫到那些在學校課堂上無法學到事。
這一路走來,看到的是怎樣的風景?又有了怎樣的思考?而關於人生的無常、工作與自我價值的質疑,又是如何經歷與度過?《Money錢》雜誌高人氣專欄內容與全新文章集結,37篇充滿啟發的短篇散文,不管你是年輕人,或是已經在社會上打滾多年,都可以從中得到不一樣的省思。這回秦嗣林不講別人的故事,而是分享自己對於生命的體悟,不只是別人能成為自己的貴人,更讓自己當自己的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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