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連日暴雨。國民黨主席江啟臣等人,似乎見到機不可失,又發動了一波臉書攻勢。
但在地事終究要問在地人。而從我爸媽、親戚、朋友乃至於同學,問過一輪,在地人似乎對江啟臣的攻擊反應十分冷淡;反倒是我一些北部的柯韓粉朋友,還比較熱衷對高雄發表意見。
其實道理也不難,外地人是跟著媒體和網路操作在跑,而在地人則是從自己的體驗與生活史裡找結論。
在高雄生活了二、三十年以上的人,他們的生活史,其實就是一部與夏季暴雨互相博弈的歷史。從現在倒數回去,還有2018連續一個月的豪雨、2010 #凡那比風災、2009 #八八風災(莫拉克颱風)、2001 #七一一水災(潭美颱風)和1994的 #八一二水災(道格颱風)。
其中給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八一二水災,那時候我還在唸國小,大概是吳敦義市長任期的中段。那次是慘到什麼程度呢?我老家住後驛,陳其邁的蕃薯園隔壁那邊,整個地下室被灌到全滿。害我還要跟我老爸到他上班的工廠搬抽水機來抽。
八一二那次受災最慘的,就是岡山嘉興里,地名叫「五甲尾」。不誇張,那次嘉興里水淹超過一層樓高,淹到連中山高都路面浸水、雙向道路中斷。好里加在我爸的工廠在燕巢,比嘉興里早一個交流道下去,不然可能真的要上演中山高驚魂記了。
因為國小唸升學班的關係,班上同學來自三民區各角落,甚至有跨行政區就讀的。打電話跟同學喇賽都可以聽到(舊)高雄市各區的災情。三民區最慘的大概就三個區塊:高醫後面孝順街,寶珠溝匯流進愛河的區塊,滿滿淹一層樓。澄清路靠近交流道那邊,還有本館近殯儀館那邊也是災情慘重。再來就是鼓山靠近火車站(對,當時還有鼓山火車站,相當於今天的鐵路地下化/輕軌鼓山站)也是慘兮兮。
嚴格來說,後驛絕對不是高雄市區最會淹水的地方,如果我家的地下室都被灌滿,那地勢更低窪的,像澄清路、本館、寶珠溝、中都這些地方,慘到什麼程度真是難以想像。
這,就是將近三十年前的高雄。大家都知道高雄有一句俗話叫「不做不錯是我敦義」,而且老實說余政憲也不是多高明的縣長。1994水災過後,吳敦義還是順利連任再做四年市長,而高雄的治水建設也就繼續空轉四年。
到了謝長廷任內,2001的七一一水災,我老家的地下室又被灌滿了。高雄縣市整體的受災程度,與七年前的八一二水災不相上下。怎一個慘字了得。
但(舊)高雄市的治水政策,也是從謝長廷開始引進新思維和新的執行力。一個關鍵詞,就是柯文哲也很愛唸叨的「#海綿城市」。事實上海綿城市在台灣的祖師爺,就是謝長廷,還有他的手下大將、後來當過柯文哲的副市長(據說被柯糟蹋得很慘),現在又回高雄幫忙陳其邁的林欽榮。
當然謝長廷的努力很難一下子看到成效,所以七一一照淹不誤。一直要到謝長廷任期的後半段的2005年,他都已經升任行政院長以後,高雄的第一個滯洪池(本館的本和里滯洪池)才完工告竣。
萬事起頭難,有了示範案例,後續的海綿城市政策就比較上軌道了。陳菊大致上是延續謝長廷的做法,很快地,最嚴苛的考驗-2009的八八水災就降臨到大高雄頭上。
當時高雄縣市尚未合併。這樣講可能會有點傷害到(舊)高雄縣的朋友們,八八風災的時候,縣區受災非常慘重,但市區的狀況就明顯比1994、2001要好上許多。
那時候我家已經從後驛搬到凹仔底的大樓社區,靠近高雄巨蛋那邊。「凹仔底」顧名思義就是個地勢很低窪的地方;我很小的時候都還是一片稻田和埤塘(大概也是因此後來演變成「農」十六重劃區),必然的淹水重災區。
而來到2009八八水災的時候,凹仔底已經不太淹水了,連瞬間暴雨積水的狀況都有限。我記得那時候我在(舊)龍華國小當義工搬運物資,地上都是乾的。時間回到1994、2001絕對不會是這樣狀況。當然八八水災(舊)高雄市也不是完全倖免於難,市區邊陲的前鎮河、後勁溪流域還是有零星災情。但已足以證明,在謝長廷到陳菊這段期間,高雄市區的治水已經有相當的成效。
2010高雄縣市合併,帶來的是更嚴苛的治水考驗。縣市合併升格以後,高雄成為六都裡面面積最大者,也是全台第四大的縣市(前三名是花蓮、南投和台東)。
縣市合併了,正是必須花錢去彌補舊縣市之間的建設落差的時候。尤其治水這件事,河流又不分縣市,一旦合併升格,就沒有理由說我管好市區就好,縣區不關我的事這樣。
但是在馬英九政府苛扣之下,財政資源不增反減。其實都說海綿城市,海綿城市這四個字底下的潛台詞,是 #窮人治水。台北的那種資源無限的優勢,治水政策是這樣的:淡水河、新店溪、大漢溪、基隆河堤防蓋到恨天高,基隆河截彎取直,外加亞洲最大級的玉成抽水站,以人為的方式硬把市區的水抽到基隆河去。還不夠?二重疏洪道跟員山子分洪道,經費給它開下去…
但是台北市是從蔣介石時代就一路暴力砸錢治水,三五十年才有現在的規模。所花的錢,換算到今天的幣值,少說上兆起跳。而高雄升格以後能拿到的治水經費有多少?大概不超過五百億。
但窮有窮的搞法。說白了,任何人為的硬體建設,都是一種逆天的行為;硬體建設搞得愈多,就愈要用更多的人為手段、花更多的錢,去防禦天災。台北就是這樣一個惡性循環。高雄沒有台北的資源,但有比台北更多的空間,去重新思考都市與自然的平衡。
所以也就有以滯洪池為主體的海綿城市政策。從財政上講,挖滯洪池比蓋堤防、截彎取直和開鑿引水隧道,要便宜至少一個數量級。從人文和水文講,其實高雄在1970~1980年代的大規模市區擴張,填掉了很多天然埤塘;開挖滯洪池,也不過就是把原本就是埤塘湖泊的地方,還給自然界的水而已。
海綿城市雖然便宜,但是有效。
但任何的硬體建設都是要花時間的,尤其在經費拮据、資源排擠之下,花的時間更久。2010縣市合併,縣市交界區的治水政策,不可能三、五年就收功。
2018韓流崛起的那年,就是建設差一點點還沒到位,而又遇上諸多不幸因素和惡意操作,所造成的悲劇。其實2018~2019之間,是高雄剛好要進入基礎建設完工大爆發的轉折點,偏偏這年遇上了連續下一個月暴雨的不幸天氣。
要知道任何的人為治水手段,都是在阻擋一時的洪峰,但很難阻擋得了持續幾天、一個禮拜甚至整個月的強降雨。憑良心講,2018即便在如此長時間暴雨侵襲之下,高雄市區的狀態,並不比2009八八風災的時候差。而舊縣區的重災區,像岡山靠近典寶溪的白米、劉厝(網路名人四叉貓的家鄉),還有上面提到水淹中山高的嘉興,鳳山溪上游大東、鳳西一帶,仁武市區乃至獅龍溪上游一帶,都有顯著的改善。
比較有歷史感的老高雄人,在2018那個時間點,應該都知道市政府已經盡力了。我不會矢口否認說2018高雄完全沒有災情,像上面提到的嘉興還是淹了一下,茄萣彌陀永安等沿海地區也都有狀況。但,至少大家討論的焦點,已經從「哪裡哪裡淹了一層樓」演變成「路上多了幾個天坑」。這樣講雖然很消極很沒面子,但絕對看得到進步,而且進步不是一點點。
我倒是不怎麼建議檢討韓國瑜。因為韓國瑜在任也就那麼短短的一年半,而市府官僚憑著長年的經驗撐著,市政品質雖然明顯看得到下滑,但還談不上斷崖式的大崩壞。韓國瑜之所以被罷免,與其說是高雄市政崩壞,更多是因為他「吃碗內看碗外」,急著跑去選總統,以及選總統期間的各種誇張言行來的。
但這不代表韓國瑜被罷得冤枉。因為我們知道,韓國瑜是一個既無紀律性,也無責任心的人,是更不折不扣的政治無產階級流氓;他這一年半裡所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擺爛和玩無本的政治博弈。短時間內,市政還可以靠著市府官僚體系的慣性撐持著,再給韓國瑜多做半年一年,「斷崖式崩壞」必然會到來。
時間來到現在,高雄又像2018一樣,遇到長時間的豪大雨侵襲,雨勢比起當時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但高雄的整體災情,比起當時似乎又輕微了一些。
說高雄完全沒有災情,未免也太粉飾太平,像鳳山區忠義里(算是整個鳳山最市中心的一塊,靠近鳳山高中、舊縣府和聖王公廟那邊)就有淹水一個車胎高的狀況。這邊的狀況比較複雜,畢竟地段太核心,對外排水只有已經水泥化且無任何行水緩衝區的窄窄的曹公圳。而要設置滯洪池的空地更是一大難題。只能盡力去找答案了。
至於山區的部份,我只能說,人定勝天這一套思想是靠不住的。還是一句老話,任何人類的硬體建設,其實都是一種逆天的行為;人為手段或許可以緩解平地都市區的水患問題,但是面對到高山大川,我們所能做的只有避災、救災,部落建設盡量避開高風險區域,而災前撤離疏散要及時。要完全扼止山區災害的發生,老實說,以人類的力量是不太可能的。
講了這麼多古,我只是想表達一個概念,就是不可能完美,講完美太臭美;進步的空間總是有的,但進步看得到,市府過去的努力看得到,市府對未來的規劃也看得到。再無限上綱式地苛責,對解決問題一點幫助也沒有;而無限放大現在的狀況,然後帶「#懷念韓國瑜」的風向,這就大可不必了,只會貽笑大方而已。
老上海岡山維仁 在 音樂政治上班族 Facebook 八卦
簡史228⋯
#祖國就是生長的土地台灣
#不是中國不是日本
『1945之後,祖國是什麼?』
1945/8/15
太平洋戰爭結束,日本投降開始撤離台灣,台灣處於政治真空,青年自動自發確保治安
1945/8/29
受盟軍委託的蔣介石政權任命陳儀為台灣省行政長官,並於9/7再被賦予台灣省警備總司令兼銜
1945/10/5
台灣省行政長官公署秘書長葛敬恩中將率領幕僚80名抵達松山機場,設立前進指揮所,並於數日後打開台灣銀行金庫,侵吞原日本台灣總督安藤利吉的120公斤黃金,並與同機來台的同盟國美軍軍官Evans密商平分,乘坐來台專機返回南京。後來美方人員向上級告狀,Evans被撤職回美。此事被稱為「台灣黃金案」
1945/10/17
中華民國政府軍隊5000名從基隆港登陸台灣
1945/10/24
陳儀飛抵松山機場,另外憲兵團300人、特務1300人、警察1000人抵達基隆港
1945/10/25
上午10點在台北市公會堂(中山堂)舉行受降典禮。
1945/11月份
台灣銀行發行30億債券(一年後,台幣貶值10倍)
1945/12月份
9日行政長官公署公佈「台灣省徵購米穀懲罰辦法」,強制收購米糧支應與台灣無關的國共內戰,一年2~3穫的台島面臨無米可食的窘境。
12日公佈「非常時期違反糧食管理治罪暫行條例」,要求各地地主及業主交出餘糧,台南白米一斗要價100元台幣,另外台銀發行額遽增到28億9700萬元
1946/1月份
行政長官公署成立專賣局,廢除承銷商,菸酒樟腦等物資全由政府專賣,私人不得經營販售。恆春一帶因為米糧不足,村民以檳榔止飢。
1946/2月份
6日台灣貿易公司再改制為台灣貿易局,米鹽糖煤油等製造商皆須將商品按規定價格賣給貿易局,由貿易局統籌運銷到中國或島內。
28日公布台灣省取締糧食囤積居奇及阻饒運輸辦法。
1946/3/12
新竹市專賣局汪課長於檢查專賣品時開槍打傷1人。同年底基隆市專賣局專員毆打香菸小販致死,犯人未捕,不了了之。
1946/4月份
獨占台灣物資輸出的貿易局長被舉報貪汙;同月6日專賣局台北分局與嘉義分局被舉報貪污。
1946/6/17
從中國福州傳來鼠疫。
1946/7月份
中國全面內戰,蔣介石急迫徵調軍糧,導致產米的台灣米價比上海更高,3分之2島民無米可食。
1919年之後平息近三十年的霍亂再次猖獗,南部死亡300餘人。
1946/8/17
霍亂感染擴散至台北
1946年度運銷至中國的鹽佔台灣總產量43.56%,1947年甚至飆至104.9%,超出年生產量。期間蔣介石命令資源委員會將15萬噸的糖無償運至中國,導致台糖缺乏再生產的資本,台銀採取加印鈔票的方式貸款40億台幣給台糖應急,濫發貨幣導致極度嚴重的通貨膨脹。加上官僚獨佔的情況,300多萬農民生活陷於絕境,種種情況並導致治安急速惡化,牢獄收容人數為戰前的3-4倍;台南沈榮律師統計,「光復」一年的刑事犯罪比日治時期高出28倍。
1947/1月份
「光復」至今共計5萬名勞工遭解雇
9日天花傳染病傳染至台中及高雄,16日嘉義及屏東亦傳出災情。20日霍亂傳至台東及新港。
24日因應中華民國中央政府要求台灣於本年度供應50萬噸稻米,行政長官公署為此設置經濟警察,從事專賣品及米糧的控制取締。29日白米一斗漲破台幣400元。
1947/2月份
17日台北市實施米糧配給,從「光復」至此米價已漲400倍。
27日專賣局查緝員葉德根、盛鐵夫、鐘延洲、趙子健、劉超、傅學通6人與員警4人前往台北市延平路天馬茶房「查緝私菸」,小販林江邁被以槍托打破頭昏倒在地,路人群眾與警發生衝突,查緝員在永樂市場附近開槍掃射,市民陳文溪當場死亡。
28日死者家屬及群眾前往專賣局前遊行示威,下午三點陳儀宣布戒嚴,派出武裝卡車在外巡邏,到處開槍掃射。據合眾社電報導死傷達四千多人。
1947/3月份
事件傳至全台,影響擴大,各地傳出逮捕情事。
1日台北市議會邀請國代、參政員、省參議員於中山堂成立「緝菸血案調查委員會」,提出五大要求,包括解除戒嚴、釋放民眾、軍警不得開槍、官民共組處理委員會、要求陳儀對民眾廣播。下午五點陳儀向全台廣播,廣播結束台北市北門口軍警再開槍射殺30餘人,事件再擴大。
2日嘉義、東石、斗六、虎尾接連發生衝突,軍隊派駐各地。
嘉義市民與高山族原住民聯合組織民兵,取得武器於機場、火車站、嘉義電台與中國軍隊發生激烈交戰,駐守電台的民兵部隊最後被憲兵包圍時以日語透過廣播放送:「台灣的同胞!嘉義一戰,最終玉碎!台灣600萬島民,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裡!現在,預祝台灣人成功!」,隨後以手榴彈集體殉難。
3日處理委員會招開第一次會議,警總派人混入群眾中。民眾向處理委員會要求撤銷貿易專賣兩局、處長以上由台籍人士任職,遭長官公署拒絕,全台各地發生事故。
同日清晨台南市民眾進入永樂町派出所搶奪槍械彈藥
4日上海台灣同鄉組成「台灣二二八慘案聯合後援會」,要求廢除長官公署各種不合理制度、任用台灣人治理台灣。各地民眾組織自衛隊,接收軍警武器,維護治安
同日警總任彭孟緝為南部防衛區司令。
同日,雄中自衛隊成立,進行抗暴。
5日十七個縣市同時組成處理委員會。陳儀口頭允諾廢除長官公署、實施縣市長民選,但仍然私下向蔣介石徵調軍隊鎮壓。
同日,高雄市區持續衝突,彭孟緝廣播要求民眾繳械投降,若不從將砲轟高雄市,並隨即以七五炮轟擊市立體育場。
6日台中謝雪紅、黃金島、鐘逸人等人成立二七部隊;彭孟緝允許高雄市長黃仲圖、議長彭清靠、苓雅區長林界、台電高雄辦事處主任李佛續、群眾領袖涂光明、范滄榕、曾豐明等7人前往壽山要塞談判,卻將3人槍決,中午派出軍隊下山鎮壓,分三路攻擊高雄市政府、及民眾佔領的高雄車站與高雄第一中學,21師獨立團第3營抵達高雄車站後便掃射車站人群,民眾躲入高雄車站地下道也遭軍隊掃射,民眾死傷慘重。處理委員會和民眾因等待談判結果而守在高雄市政府禮堂,均遭到隨後抵達的軍隊槍殺;在防空壕中或者跳入愛河躲藏的民眾亦被手榴彈或機槍殺害。
8日中國川軍21師分自基隆及高雄登陸,展開三月大屠殺。基隆市宣布戒嚴,部隊於登陸後四處搜捕民眾,主力向臺北推進,沿途朝人群密集處進行掃射,數百人被以鐵絲穿孔綑綁並推入海中處決,單人則裝入麻布袋丟入海裡。晚上行政長官公署下令總攻擊,在中山堂處理委員會處理各部門事務的二百多名青年學生遭軍隊殺害,開會者遭到逮捕或擊斃。
9日凌晨,憲兵第21師第1營抵達台北市,接受政府號召參與維護治安工作的一百多名不滿二十歲的各學校中學生,被軍隊拘捕押到圓山倉庫廣場前集體射殺,此即圓山事件。
10日早上,一輛載滿士兵的軍用卡車進入金山鄉掃射路旁民眾,稱金山事件。南部嘉義市處理委員會組成八人和平代表團前往談判,卻被押至嘉義火車站前,未經審判就地槍殺,畫家陳澄波在噴水池前曝屍數日。
同日,協助安置外省公務員的高雄岡山長老教會蕭朝金牧師遭部隊逮捕,與另一名遭拘留的學生余仁德同被處死。北高雄一帶被逮捕者被帶到今岡山工農後方的墓園進行槍決。
13日,為保護台南當地學生名單不被軍隊奪走而反抗的湯德章律師遭槍決於台南民生綠園(今湯德章紀念公園),曝屍數日。
14日彰化陳篡地醫師率領的游擊隊與21師146旅第436團的800多名官兵爆發城鎮戰。
16日二七部隊和中國軍隊在埔里爆發烏牛欄之役。黃金島率領數十名學生駐守烏牛欄吊橋,重創不熟悉地形的政府軍隊,後於17日被迫解散。
此後全台各地發生無數逮捕、掃射濫殺、失蹤案件。
1947-1949 清鄉
1950-1987 白色恐怖軍事戒嚴
二二八不只是中華民國課本告訴我們的查緝私菸跟官逼民反,而是一次有意識的殖民屠殺,殺到你不敢說你不是中華民國人,為了要讓台灣人失去建立國家的一點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