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訪問🇬🇧】BBC的個人訪問十分長篇,也十分formal。有趣的是,同樣的內容,在《蘋果日報》訪問標題是「一國兩制是騙局」,BBC就是「一國兩制不要再退」,其實對大多數朋友而言,口號都是其次,真正需要的生活模式,甚麼時候是最好,心裏有數。
BBC開宗明義的主題,據說是希望向國際讀者,介紹「香港中間派學者的覺醒」,前文後理都用這角度為主軸;每次回看自己既訪問,都會問,「那真的是我嗎」?無論如何,都是一個好時機,反思一下每一個人的人生。
//國際關係學者沈旭暉是香港少有擁有20多萬臉書粉絲的「網紅學者」,他身兼多職,是大學教授、報章專欄作家,當過商界的國際副總裁,也成立公司作諮詢、研究、交流等工作。
「反送中」風波前,他是「中間派」的代表,以年輕學者的身份,得到政治光譜左中右的認同;在這場運動中,他成為一個「和理非」、支持雙普選的學者。
他在多家報章撰文、接受國際媒體採訪,分享對香港示威的看法。他的公司以大數據方式研究示威者經常使用的「連登討論區」,曾舉辦研討會邀請不同學者分析「黃色經濟圈」。他用鋼琴彈奏被視為示威者歌曲的《願榮光歸香港》並上載到互聯網,可算是一種政治「出櫃」宣言。
「以前我挺一國兩制」
沈旭暉一直堅持以評論國際事務為主,但在「反送中」爭議中,他更常評論香港的風波,轉折點是7月21日發生元朗白衣人事件。
當天晚上,一群白衣人在地鐵站持棍傷人,但警方延後30多分鐘才到場。沈旭暉見到認識的人在現場被打, 他與一些溫和派學者,把事件稱為「恐怖襲擊」。
而他的中學「皇仁書院」師兄、立法會議員何君堯,與白衣人握手而備受批評。皇仁書院一眾校友發起登報聯署批評何君堯,很少參與聯署的沈旭暉也有留名。
「相當震撼,香港竟然變成這樣,那晚發生的事情,是我們成長的香港,常理之外發生的事情,」他說,「傳統上香港人不是很政治,都是很理智,但過去發生的事情,每個人都覺得到了一個不能回頭的點,當你情感被勾起,你會發覺對此地充滿感情,開始思考自己可以做什麼。」
元朗白衣人襲擊途人後的這一幕引發了爭議。
「過去六個月發生的事情,都超越了我們很多人的底線,很多原本不關心政治、或比較少行動的朋友,都在這場運動以不同身份積極參與。」
他認為,一般國家面對這種群眾示威,都會透過官員下台及調查機制去疏導民怨,但港府立場強硬,令整個運動持續多時,亦讓大家看到「一國兩制」急速被蠶食,不單是「看得見的警暴」,還包括商業機構受到壓力,員工、老師、普通人言論自由受到打壓,這是一種「白色恐怖」。
他曾經撰文形容一國兩制分為1.0、2.0、3.0的階段,主權移交初期,北京比較放手的1.0階段,到後來明顯影響香港內政,加強提倡國民身份認同的2.0,發展到一國兩制3.0,警察具高度爭議性、疑有政治考量的執法、各行各業出現政治審查、甚至有疑似「黑社會」介入政治議題等等。
他說,自己身邊的人都是「離地中產」的專業人士,以往甚少參與政治,但目前香港社會出現「白色恐怖」的氣氛,市民不敢隨便就政治表態,擔心會影響工作等等。
「對比起警暴、無民主、無樓住,這嚴重一百倍,這不是下一代可以生活的地方,」他說。
他相信這場運動發展至今,很多人除了爭取「五大訴求」,也是希望「一國兩制」不要再退下去,能夠回到主權移交初期般,中國政府比較放手的階段。
「以前沒有人會知道誰是中聯辦主任,一般人不會記得他的名字,那時是挺真的一國兩制,而那時沒有人談港獨,也沒有人會說外國勢力……2008年北京奧運,香港人對中國人身份認同創新高,《蘋果日報》頭條是『我們嬴了』,2009年我是去中國國慶60週年的代表團團員,我當時沒有包袱,覺得很開心。」
作為國際關係學者,沈旭暉過往經常對外強調,自己是全球公民,希望擁有遊走國際的能力,也能用國際視野看待本土問題。
這場運動強化了香港人的身份認同,他自己也感覺到自己對這片土地的情感,「我不希望中國和香港利益有衝突,我會先盡力讓兩者利益可以走在同一線上,但如果真的有衝突,我會站在香港人那邊。」
學者與政府的關係
沈旭暉說,以往政府尊重學者的意見,在發表重大政策前會有一些閉門會議,邀請學者或專業人士去「試水溫」,但現在這個渠道已不復存在,政府聽到的意見不像以前多元。
「《逃犯條例》就是一個好例子,它有諮詢過什麼人?應該找一些懂商界、懂國際關係的人、熟悉內地的學者或是一些民意的代表,其實不難預先知道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這反映制度有問題,學者本身是有功能,可以作出預警。」
他又舉例,香港的一名官員近期高調批評國際權威醫學期刊《刺針》有關催淚彈的文章,「這在學者眼中是不可想象的,你可以不認同該份報告,你便寫一篇同樣水平的文章反駁,但你現在是用官威去壓他。」
特首林鄭月娥提出成立「獨立檢討委員會」,希望檢討事件的來龍去脈,但示威者要求更全面、具有法定效力的「獨立調查委員會」。
沈旭暉獲邀加入檢討委員會,但他拒絶加入,原因是不覺得能有所作為,「不想被人擺上台面,你想要誠實的意見,我都歡迎,但你要拿學者來消費或做政治工作,這只會適得其反。」
他指出,香港政府在「一國兩制」被蠶食的情況下,難以控制自己的政策, 有時候政府聘請學者等做研究,「適用的便採用,不合用就裝作看不見」。
「美國智庫蓬勃是因為要通過研究達成某些事,中國比較不涉及政治的議題,智庫同樣做到事情,全國會用大數據去研究農業、氣候,可以很科學化,但香港是先有結論,而不是按研究去作出決定,」他說,「港英年代沒有民主,但仍然尊重傳統精英,現在政府不再理會他們的專業,哪怕是醫護、法律,這些人不是因為專業而受到尊重,而是政治的效忠來得到信任。」
被調侃的中間派
沈旭暉母親在《大公報》英文版工作,《大公報》英文版是中國改革開放前少數對外的英文溝通渠道。他走入國際關係研究,或多或少受母親熏陶。他的父親是立場傾向傳統民主派的香港學者沈俊明。 沈旭暉在揉合不同政治光譜的家庭下成長
他的家族跟民國時代《大公報》總編輯張季鸞淵源頗深。沈旭暉本人曾在美國耶魯大學攻讀學士,再在英國牛津大學獲得政治及國際關係博士。
「有些人因為我家人《大公報》的淵源而認為我是紅底,但在大陸人眼中,我這種人好西方,先天夾在中間,」他說,「我本身家庭內,都有很多不同意見,從小到大的訓練,知道在什麼時候說什麼,不會反面,無論多對立的聲音,我也覺得可以溝通的。」
沈旭暉在2013年舉行的婚禮,是香港近年少有讓政治立場南轅北轍的人共聚一堂,時任特首梁振英、學運領袖黃之鋒、李嘉誠兒子李澤階等左中右人物都有出席。
「網民經常也抽水(調侃)我的婚禮,但那個時候仍然是可以聊天,」沈旭暉說,「我不主張對立,我覺得幾難頂(難溝通)的人,也會找到共通點去聊天,這是我從小到大的訓練。」
精英共識向對抗模式的演變
沈旭暉2003年回到香港後,成立了一個名為「Roundtable」的團體,目標是讓政見不同的人,能夠聚在一起交流。
他認為,香港傳統精英主導的體制,一向是「閂埋門講掂數(閉門談判就好)」,多年來,立場不同的人可以彼此溝通,在鏡頭後可以談笑風生,大家以謀求共識為最大公因數,但2012年的特首選舉,一改政治、官場生態文化,是一個很重要的轉折點。
沈旭暉說,2012年的特首選戰改變了官場文化,一度令他對香港政治感到心灰意冷。
這場特首選舉中,兩個主要候選人梁振英和唐英年個人和團隊,均被揭發不同類型的「黑材料」醜聞,公眾把目光投向這些「黑材料」,而不是論政。
當年,沈旭暉以學者身份,向時任港澳辦主任王光亞發表公開信,指這場選舉道德規範被打破,選舉不再是「君子之爭」,無論誰當選也很難施政。
「我當時有參加過他們的活動,聊過天,親身觀察中,以那時候來說,我算是接觸到類權力核心最年輕的一群人,但見完他們之後你很不舒服,你預測的未來就是這樣,你讀到了背後某個結構。」
他說當年也因為一些文章,而遭到直接人身威嚇。
「以前比較講道理的北京或政府的朋友,都開始被邊緣化,強硬的聲音開始出現,鬥爭模式主導,」他說,「本身的內部矛盾,以動員抹黑、篤灰(告密、告發)等很多這些手法,把人性好多負能量釋放出來,香港從一個精英共識的模式,變成對抗式模式,一開始了便回不了頭,激進的聲音取代了本身想有共識的聲音。」
他認為,中國經濟發展迅速,令主權移交後,香港的利益集團有所變化,一批在大陸有更大利益的人,發現香港傳統精英「不完全是自己人」,希望扭轉權力和利益分佈,打散原本的權力結構。
當年這場選舉讓他對香港政治感到心灰意冷,開始轉向專注建立自己的海外事業和置業,他說,這不是逃避或是擔心出事,而是預測到香港的發展方向,要凖備後備方案。
但在「反送中」爭議爆發後,他放棄了與一些大陸院校和企業的合作,希望自己可以暢所欲言下不影響他人。
香港示威者呼籲多光顧支持示威的「黃店」,希望建立「黃色經濟圈」,但做法引發爭議。
《大公報》最近點名批評沈旭暉舉行一個有關「黃色經濟圈」的研討會,形容他變成了香港「本土派」的先鋒。沈旭暉強調自己不是「黃色經濟圈」的專家,但有很多有心人希望研究這一課題,值得學術界去討論。
「你覺得很正常、很理性、很平和、沒有煽動性的東西,在一個上綱上線的時代也會有人不滿。這十年來感覺越來越多紅線,想又不行、說又不行,這樣下去就不是一個大都會……香港不應該這樣,不應該在思想、言論、行為上受到制限,大家就是喜歡這個地方有百花齊放的自由。」
他說以平常心看待被親中媒體點名,不會太過擔心,「我們不喜歡上綱上線,所以也不可以對它們太過重視,我們要加強抗壓能力,平常心 ……香港此刻要捍衛自己的核心價值,就是要好像平時般說平時能說的話,不要被白色恐怖嚇怕。家人總是擔心這樣那樣,正是多年來白色恐怖的產品,我深信,下一代絶不能夠在這樣的環境長大。我們必須改變。」
「有些激進聲音想取代爭取共識的聲音,為何社會會有激化的現象,是某個利益集團想得到一些東西,多了批評學者的聲音,是因為有些人不想有和平解決問題的路線,希望破壞他們的關係,令你們不想再聊下去。」
他說,無論立場如何南轅北轍,都可以溝通到,社會愈分裂愈要珍惜以前建立的信任,否則會正中他人下懷。
展望未來
香港示威者與警察街頭衝突這幾個月來暴力升級,黑衣人「裝修」(破壞)被指親中的企業以及「私了」(私下暴力對待)不同意見人士。
沈旭暉認為,事件發生至今,也令很多「和理非」積極參與運動。要有效解決街頭衝突,需要由處理制度暴力開始。
「一個運動能否持續不是看街頭有多少勇武、多少交通燈被破壞,還是是否再有一百萬人參與遊行,運動是可以歷時幾年、或者幾十年……香港這半年來形成了一個機制,就是政府做具爭議性的事情,人們是有機制去抵抗,這個機制已經完善建立,是一個持久戰的基礎。」
他坦言,沒有人願意看到任何形式暴力,也不相信有人為了暴力而暴力,但也希望前線示威者理解,如果衝擊和升級不合符比例,可能會引來「散水」(令人離開運動)。
他認為2022年的特首選舉,將會是一場「終極之戰(end game)」,希望有一個能夠認同「五大訴求」的人參選特首。
目前香港特首由一個由1200人組成的選舉委員會提名及投票產生。隨著民主派在剛過去的區議會獲得壓倒性勝利,預料新一屆選委會的1200人中,有約500人是親民主派。
沈旭暉指出,民主派人士擔任選委的數字會更高,有望在特首選舉中有更大的話語權,而開明商界和溫和建制派也希望有所變革,「這可能是最後希望」。
他憧憬說,只要這方陣營能夠勝出,那麼將來香港是可以透過內部立法實現「普選立法會」,亦可以不經中央通過下決定如何組成「選舉委員會」,「那時候,立法會全面直選、選委會能反映民意選出特首,就是『真‧一國兩制』的時代。」//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790的網紅李基銘漢聲廣播電台-節目主持人-影音頻道,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本集主題: 油畫創作展 馬如龍(馬俊麟)專訪 ▲「我心中的宇宙,宇宙中心的我」藝術家馬如龍以太空為背景、結合人像,試圖將創作者的孤獨狀態具體化。 ▶自小立定志向◀ 從小馬如龍對於繪畫可說是情有獨鍾,幼稚園自己拿著空白簿子畫四格漫畫,到國小、國中在漫畫堆中創作獨家漫畫,國中憑著天...
看不見不代表不存在英文 在 一頁華爾滋 Let Me Sing You A Waltz Facebook 八卦
今天是楊德昌導演逝世十四週年,對於他,已無須談論太多,最好的方式就是直接去看那些電影,去看他鏡頭下的臺灣,以及臺灣的種種具象的、抽象的、冰冷的、紛亂的人事物,推一本書《再見楊德昌》,然後,推他所有的作品 ——「我們何其幸運地生長在這個不幸的時代。(We are luckily unluc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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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非建議順序,單純列出幾部,先來看《#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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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念真說:「其實楊德昌有一核心主題:時代變革中,人在其中的生存到底適不適合?孝賢扮演的角色是在迪化街賣布的,正尋求一種轉變,思索要不要到國外做生意,但受限於個人認知或本身的性格,註定會受到挫折。有一場在 Pub 的戲,那些知識份子在講些無聊的笑話,對方聽到他是賣布的,不屑的態度溢於言表。阿欽也是被時代所犧牲,他年輕時候是打少棒的,後來少棒沒了,他也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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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去天水路找朋友,看到一個傢伙在賣甘蔗汁,他竟把攤子整個推到路上來賣,警察前來驅逐,他不肯挪動,警察無計可施便走了。那個攤子上掛了三張照片,都是他跟蔣經國握手的畫面。出於編劇本能,我就去跟他聊天。他說,他從中學時代就被抓去練拳擊,成為國手,有一年,準備赴加拿大參加奧運,但那年加拿大已經和中國建交了,竟拒絕台灣代表團入境。台灣大隊人馬在日本等簽證,等到最後仍然沒能參加。回來後,他就去當兵了,退伍之後,什麼都不會。他說:『我要生活啊!我為了國家這樣練拳擊,練到最後也沒有機會!』那張照片就是他參賽前受蔣經國召見所拍下的。他覺得國家沒有照顧他,他這一輩子都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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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這個故事講給楊德昌聽,他覺得很有意思,後來還很高興打電話給我,說:『我們應該把這個弄出來,我已經想到題目了!』他常這樣,劇本還沒想之前,想題目、想海報、想工作人員要穿的 T 恤想得很高興,像小孩子一樣。他講了一個題目我覺得很棒 ───《業餘生命》。亦即三十歲之後的生命全是業餘的,因為生命在此之前已經過完了。以演藝界的人為例,可能三十歲之前所有掌聲就已經得光了。《青梅竹馬》裡,阿欽那個開計程車的角色基本上就是業餘生命,是一個挫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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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吞不吞的下那口氣?會否覺得自己被虧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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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看《#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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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德昌導演刻劃著純真的失落、道德的崩毀與理想主義者的殞逝,那時候的人們極其壓抑絕望、迷惘挫敗,無力改變現狀的父母將一切希望放在孩子們身上,用功讀書成為唯一一條出路,不安瀰漫的社會氛圍似乎一觸即發,族群對立,械鬥滋事,然而始終沒有人死的像個英雄,只能活著見證自己變成一個惡人,變成一個被大時代殺死的恐怖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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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一則撼動社會的情殺案件背後,不只關注著 1960 年代的日常生活,同時掀開存在於社會新聞裡的人之價值,透過鏡頭探問著究竟是什麼樣的環境、是什麼樣的因素,導致一個毫無前科的高中生成為滿身血污的殺人兇手?帶有史詩氣勢的《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英文喚作「A Brighter Summer Day」,重點就在「Brighter」,有比明亮更明亮之處,周遭就有比黑暗更黑暗之處,手電筒光線所及成為光明與希望,也因太過刺眼只能看見一半的真相,其他陰影滿布的地方則彷彿更加混沌不清,潛伏一旁的暴力蠢蠢欲動,價值觀不停偏斜擺盪,無論大人或是孩子都難以在顛沛流離中想像未來的自己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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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澄澈而直接的雙眼於卡奇色制服堆裡顯得格外與眾不同,比起同齡的朋友他略顯沉默壓抑,臉上讀不出任何情緒,沒辦法真正融入不良少年的幫派核心,也沒辦法過著完全遠離紛擾的學生生活,不上不下的成績只能考上建中夜校,就如生於公務員外省家庭的狀況。張家的父母無可挑剔,媽媽勤儉持家,爸爸有自己不容動搖的原則,不但適時傾聽孩子的想法,為孩子據理力爭,也身體力行教導下一代做人必須光明磊落問心無愧,自己的未來要憑著自己的雙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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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警備總部的人登門將父親帶走的那一天,直到白色恐怖真正在張家掀起驚濤駭浪的那一天,一顆又一顆的大型冰塊靜置走廊,一疊又一疊的空白稿紙擺在眼前,以失去時間感的精神壓力呈現人們漸漸產生斷裂的過程,原來國家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我們的人生,原來個體的命運從來不掌握在自己手中,原來過去深信不疑的公理正義都是滿紙荒唐言,比起貧窮,絕望才會真正讓人變得滄桑、憔悴、黯淡與不堪,只見他茫然盯著桌上的食物,卑微請求老師網開一面,再也抬不起頭面對如此踐踏人性的國家與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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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凡善良、公平、正義等擲地有聲的名詞,並非有錢人的餘裕或底層者的嘲諷,也不是崇高空泛的道德標準,那些拚命守護的,就是為了下一代的目光與希望,往往等到事情發生了,才會知道父母對孩子造成的影響有多麼深遠。Honey 不惜代價對抗、維繫小四最後一線理智的,都是小明,是純真與救贖的象徵,然而一句當頭棒喝「我和這個世界都是一樣不可改變的」,意志的斷裂巨大到再也無法挽回,不可以被人瞧不起,不可以被世界的醜陋吞噬,那一把短刀殺死了愛,殺死了過去的小四,也殺死了一切理想中的美好期許,時代將青春、信念摔得粉身碎骨,只留下了選擇在風中搖擺的草,殘破地隨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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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看《#恐怖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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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疏離、壓抑、暴力、無解,交疊在楊德昌質樸且暖色調的台北日常恐怖之中,鏡頭下這群人困在無限循環、一成不變的日子裡,他們以為人生應該要有另外一種模樣,不缺物質的執意追求虛幻的精神生活,手頭不寬裕的以為擁有金錢便能迎來新的起點,是每位理想主義者不偏不倚走向憤世嫉俗,也就是恐怖份子的過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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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鏡頭下的台北是一個很雜亂的、拼湊的城市,沒有統一的建築與美學。楊德昌有句名言:『我們何其幸運地生長在這個不幸的時代。』身為戰後這一代,我們經歷過台灣非常破落而貧窮的階段,早期又面臨戒嚴,必須反抗威權、反抗貧窮、反抗這個破敗的城市,由此給我們帶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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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念真認為,臺灣最好的電影有兩部,一是楊德昌《恐怖份子》,二是侯孝賢《童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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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似平靜的舊時台北,參差不齊的老舊公寓比鄰錯落,以槍聲劃破天際,也以槍聲劃下句點,三條故事線有條不紊地穿插、糾纏,慢慢收攏成一個故事,巧妙透過後設手法導向亦真亦假的結局。李立中和周郁芬一對中產階級夫妻,有潔癖的先生雖然收入足以餬口,但自私自利的他職場始終不順遂;婚後求子不得,足不出戶的妻子專注於撰寫小說,卻因生活百無聊賴而坐困愁城,無法突破寫作瓶頸,一日,一通匿名來電,讓她下定決心為自己的生活做出改變。來電的就是位混血少女,也是楊德昌開始構思《恐怖份子》的契機,如實反應台灣當年美軍駐紮的時代背景,母親活在逝去的西洋老歌之中,年紀輕輕的淑安則與不良少年為伍,為了金錢成為行竊慣犯,長期遊走在法律邊緣。因一條故事線再衍生另一條故事線,又因另一條故事線而發展出另一個完整的世界,家庭寬裕的少年攝影師小強愛上內心虛構的神秘少女形象,拼拼湊湊出看似合理的故事,每個人看見了部分的真相,每個人也同時被蒙在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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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虛構?什麼是真實?風一吹,照片中的人就變得零碎,彷彿她是拼湊而來的。整個城市也是一樣,這是一個拼湊的世界,每個人看到的都只是一部分,並非真實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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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凝視著自己的照片,照片裡的眼神斜斜盯著男孩的位置,男孩從那處望向了女孩,三個畫面在短短幾秒的剎那建構出抽象而立體的空間,似乎時而行走於夢境,恍惚置身於現實,台北就宛若一個庸俗沉悶、乏善可陳的夢,彼時是,現在仍是,人人嚮往自由,人人求而不得,無論你腳踏實地過日子,或是企圖與眼前困境對峙,都無可避免一步一步靠近背後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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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中,大台北瓦斯球代表的是一個快要爆炸的東西,暗示著危險,楊德昌鏡頭下的城市好像都走在邊緣上,隨時會發生狀況,跟他的個性很像,因為他事一個很敏感、細膩的人,看什麼事情都覺得不太對勁。就像《一一》裡頭,洋洋喜愛拍人家背部,這其實貫穿了他所有創作,楊德昌在看人的時候,總看到別人沒看到的面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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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們看的是《#一一》,最喜歡的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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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婚禮開始,以葬禮作結,這些都是平凡無奇隨處可見的生活,也會發生在我們成長過程中的事,卻以溫柔的電影語言交織成文化背景之下的共同回憶與課題,在多年後依舊發人深省。簡家的主要收入來源是撐起台灣經濟奇蹟的代表性族群之一,也就是中產階級與中小企業,無須終日為錢勞心傷神,但人生不會因此而少些煩惱。爸爸 NJ 和幾名同儕合夥開創一間電腦公司,妻子敏敏是標準的家庭事業兩頭燒的職業婦女,兩夫妻膝下育有正在就讀北一女的女兒婷婷,和八歲的兒子洋洋,這一家人面對小舅阿弟的婚禮的同時也面臨長輩的腦溢血昏迷,NJ 甚至在圓山飯店巧遇了初戀情人阿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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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壓抑的中年男子,幾乎可以說是吳念真的化身,NJ 的父親形象,也可於李安「父親三部曲」中清楚察覺,傳統定義中一家之主的特質,如此衝突而缺乏溝通的家庭樣貌,從不同時代、不同年齡層都能窺見父親威權角色與早期家庭結構的瓦解。努力撐起一個家的背後,也有我們未曾發覺的浪漫餘暉,是不是人總有一天都需要在現實生活與理想愛情之間擇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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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NJ 與阿瑞的日本、婷婷與胖子的台北交織成了愛情詩篇,此端是自己久別重逢的年輕歲月,彼端則是女兒摸索愛情的未知期待,彷彿換了一個時空,婷婷也經歷了爸爸曾經走過的路,只是可能在愛與不愛之間就這麼毫不留情地一分為二。生活在台北,任誰都曾去西門町看電影,任誰都曾踏過無數次的武昌街,任誰都曾獨自佇立在車燈閃爍的路邊拼湊破碎的心,任誰都曾在吵雜壅擠的世界裡備感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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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是時代的縮影,從街道、天橋、紅綠燈平凡的日常畫面裡我們看到光陰流逝的證據,也感受著台北獨特的城市韻味。《一一》更是社會的縮影,每個角色在我們生活中都不陌生,有先上車後補票,也有發乎情止乎禮,有看似美滿的家庭,也有複雜紊亂的鄰居,有為求利益不擇手段的嘴臉,也有盼以真誠待人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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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意可以裝,老實可以裝,交朋友可以裝,做生意可以裝,那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真的?」短視近利、投機取巧,許多企業奉行利益擺第一的宗旨,公司需要賺錢是天經地義,卻非以長久經營的角度思考,於現在的食安危機、黑心食品、詐騙猖獗、缺乏國際競爭力等層出不窮的問題上浮現,畢竟有所得的同時都必須付出代價,這些代價都將落在下一輩的肩頭上。NJ 憤而掛上電話,拒絕接觸公司決策,也許惱怒的不只其他人的反反覆覆,而是此類罔顧未來和台灣商譽行為,如此成就經濟起飛錢淹腳目的共業,之後則必須由洋洋這個世代的年輕人慢慢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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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人尋味的名稱「一一 A One And A Two」,無論指的是兩個人、人與人,還是存在於每個角落的二元對立,也就是洋洋始終想捕捉的「後腦勺/看不見的後面」,都給人異常豐富的留白與思考空間,好與壞、對與錯、愛與不愛、真誠與偽裝、年輕與遺憾、喜宴與喪禮、送往與迎來,從楊德昌的鏡頭之下感受到的,是每個人看似互動密切又形影疏離的灰色地帶,更隱約透露出了一種反璞歸真的成熟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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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引述的文字除電影台詞外皆出自王昀燕《#再見楊德昌》一書。)
看不見不代表不存在英文 在 黑眼圈奶爸Dr. 徐嘉賢醫師 Facebook 八卦
#兒童成長誤很大
對於兒童的發展階段,發現很多父母或長輩有一些誤解跟迷思,奶爸Dr.整理了一個表格
#不會爬起直接站或走路:無論是歐美或亞洲等地,在臨床上面都發現寶寶越來越不會爬行的現象,推測這個現象是跟近年來大力推行的:「不要趴睡」有關係,那麼不會爬行對於大腦有沒有影響呢?科學家也做了兩個研究(分別是美國跟英國),都針對這個問題嘗試找出答案,發現這些小朋友,神經發育各方面的發展,都沒有問題。所以各位爸媽不用擔心,也不需要把已經會走路的小朋友壓在地上爬,詳情請看我的直播:https://www.facebook.com/688343734647868/videos/996936210455284/
#同時學習多重語言:
有很多老一輩或父母,對於同時學習多種語言會混淆,這方面有點誤會。怕會造成語言障礙
在醫學裡面有一個名詞叫做:code switching 密碼轉換,寶寶的大腦可以分辨在不同的場合要説不同語言,跟不同人,會說不同的語言。大腦也可以分辨的出不同語言的聲調/單字,所代表的不同意義。所以並不需要:學好國語普通話,再學廣東話/台語;或者先學好國語,之後再學英文。
小朋友同時學會兩種語言,有兩種方法:一種叫做同步性雙語simultaneous bilingualism ,一種叫做順序性雙語 sequential bilingualism. 他們會分為兩階段:第一階段剛開始,有些小朋友會把兩種語言交錯或一起使用,但是到了下一個階段,他就不會搞混,他就會分辨得很清楚。所以不用擔心
不會講話不會理人,要小心是否是語言發展遲緩或者自閉症的前兆,請看影片:https://www.facebook.com/drblackeye/videos/851520645014118/
在孩子剛出生到一歲之前,體重跟身高會成長的很快,但是過了一歲之後,速度就會變慢,這是一個正常現象。一歲到兩歲之間,成長大概只有2公斤左右,但是身高卻不一樣了,很多父母都會發現,這個時期的孩子怎麼會變瘦?其實是身高長的比例大於體重增加的比例,所以父母不要太擔心
六到八個月的小孩子,開始會有一個概念:「物體恆定」,意思是:他看得見的東西,他就認為是存在;他看不見的東西,他則認為不存在。所以這個時候的小朋友,看不見媽媽會開始慌張會哭,分離焦慮就在這個時期會出現。這是一個正常的發展過程,等他慢慢知道「時間」的概念,他就會了解:媽媽等一下就會回來的意思了,就不會哭的呼天搶地
盯著手是發呆嗎?盯著手看或者玩自己的手指,是開始寶寶有存在感,開始認識自己的存在。絕對不是發呆唷!但是如果各位媽媽在忙的不可開交,爸爸卻發呆看自己的手又流口水,那就真的叫做白目又發呆了
斜頸是一個統稱,是一個現象的描述,他並不是一個疾病,頭歪一邊雖然很可愛,但是隱藏著的含義有很多,有可能只是暫時性的肌肉張力不敢去,也可能是頸椎、肌肉的問題或甚至是視力或聽力的問題。代表的可能性很多,建議請專業的醫師評估
拿筆這個議題,不曉得是從什麼時候,在父母界流傳著:「太小拿筆是不好的,對於小肌肉有傷害」,但是這樣的說法其實沒有什麼醫學的根據。在兒童發展學裡面,拿筆是一個很正常的行為。塗鴉、畫直線、畫圓圈,都是重要的評估兒童發展的項目。而手部抓握東西,本來就是一個很重要的發展。盡量不要太早給孩子學習的壓力,這一點,我認同,但是如果這個概念延伸擴展到「拿筆」,這一點我想大家要思考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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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主題: 油畫創作展 馬如龍(馬俊麟)專訪
▲「我心中的宇宙,宇宙中心的我」藝術家馬如龍以太空為背景、結合人像,試圖將創作者的孤獨狀態具體化。
▶自小立定志向◀
從小馬如龍對於繪畫可說是情有獨鍾,幼稚園自己拿著空白簿子畫四格漫畫,到國小、國中在漫畫堆中創作獨家漫畫,國中憑著天份與自信考上復興商工、進入西畫組,進而對於油畫與純藝術感到興趣,從高中到大學,馬如龍秉持對於人像繪畫的喜愛,持續以人像作為創作主軸,發展一系列的作品。在進入研究所後,他開始思考自身創作的符號與特點,開始觀察與分析藝術市場。
▶人像創作的起點◀
進入復興商工西畫組,馬如龍便喜愛上畫人物,以身邊同學為對象,以紀錄的心境繪下週遭的人事物。這時期的創作著重於寫實技巧。到了大學時期,仍持續以自己所偏好的人物像為創作主題,畫中主角呈現無表情與性別界線模糊的狀態,描繪都市中人們空殼般度日,人物姿態各異、四周擺放無意義的水果,形成荒謬組合的眾生相,展現年輕一代有些輕蔑的態度,以及被現實困住的狀態,並在創作時提出「為什麼我們是人?」這樣的疑問,反思自己創作的初衷。
退伍後工作兩年還未考取研究所時,存了一些錢才重回創作之路的馬如龍,面對睽違三年的創作,試著用一種重新出發的角度來創作,利用各種新工具等等來象徵重新開始的契機。在進入研究所後,馬如龍便開始探討多年來的創作脈絡,以及尋找自己的藝術語彙。在以往的創作中,他認為觀者在閱讀作品會有困難,似乎無法解讀、易被忽略,希望作品之間具有串連性,因此開始尋找獨有的藝術語彙與了解市場性,這樣的探討過程為此次展覽的前言。
▶關於孤獨◀
因家庭的關係,馬如龍在成長的過程當中,有許多時間一人獨處沒有與他人分享的機會。馬如龍認為「孤與獨在中文原分別代表著兩種不同的人;孤為喪父的兒童,獨為老而無子。兩字合併後多指作一種孤單的,單一的狀態。但孤獨在英文中代表的是 alone 並非 lonely,縱使周遭有人,個人進入不被打擾的狀態也可稱為孤獨。所以在此指藝術創作中的孤獨指的是一種思緒不被任何人打擾的隱遁狀態。」馬如龍以往的作品以提出社會議題或是批判性為主,展現都會中一種「無」的狀態。
作家蔣勳在《孤獨六講》中提到「孤獨和寂寞不一樣。寂寞會發慌,孤獨則是飽滿的,是莊子說的『獨與天地精神往來』,是確定生命與宇宙的對話,已經到了最完美的狀態。這個『獨』,李白也 用過,在〈月下獨酌〉裡,他說:『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這是一種很自豪的孤獨,他不需要有人陪他喝酒,唯有孤獨才是圓滿的。又好比你面對汪洋大海或是登山到了頂峰,會產生一種『振衣千仞岡,濯足萬里流』的感覺,沒有任何事情會打攪,那是一種很圓滿的狀態。」。
▶衍伸為太空狀態◀
馬如龍認為在太空系列創作中,他並非強調太空的美好或夢幻,現實中太空沒有介質因此無法傳遞聲波、也看不見星空,其實是一種黑暗孤寂的狀態。與其說太空系列是在表現太空的樣貌,他個人認為更像是反芻對於生命探討和自身靈魂剖析的具象化。同時他也探討到生死的問題,大家都是一個人到來這個世界上經歷生老病死,也許過程中有家人的陪伴,但離開世間的時候也是一個人。馬如龍也舉例許多偉大的科學家、藝術家與音樂家,他們的不朽作品多半是在極為孤獨的狀態下所創造出來的。
人類因為好奇而不斷往太空進行探索,想知道宇宙的起源與邊界。這樣的一個過程,馬如龍覺得像一位藝術家而創作的過程像是太空人在外太空這樣一種孤獨的存在,人類在外太空的的探索過程就像是藝術家在探討藝術的本質、與藝術市場的未知性。而從馬如龍作品中人像呈現訊號不良的模糊樣貌,堆砌出整體圖像與觀者之間一種攝影繪畫與擬真再現的曖昧關係。既是真實,也並非真實的狀態。
▶畫面中的象徵符號◀
在太空系列的作品中,馬如龍將氣球帶入畫面當中,除了具有提升畫面彩度的功能,他也問採訪者是否想過「為什麼人要發明氣球?」,這些常出現於遊樂園和歡慶場合當中的氣球,代表美好與希望、帶給人喜悅,是一種慶祝與童年的象徵,卻也短暫而易逝。現實當中,溫度與壓力的關係氣球無法存在於外太空,遑論飄浮。在畫面中,無法看出性別的太空人手握氣球代表著我們進行的探索旅程是保有希望的,像是孩提時的繪畫初衷,也象徵生活中我們面對的世界表面和諧但內在充滿不安定。
馬如龍認為,精神上不安定與渴望逃離,卻同時要正面保持希望、建構系列的創作核心,而太空人在太空中展演的小荒謬,也正反映了現今藝術作品多利用詼諧、反諷,甚至帶點不知所云,表現出我們所處的世代與現狀。
▲馬如龍以人像結合宇宙,展現孤獨與寂靜,表現藝術家創作的狀態。
(文:金車文藝中心)
馬如龍簡歷:
復興商工美工科西畫組
台灣藝術大學美術系
臺灣師範大學美術系研究所西畫創作組
重要得獎記錄:
2016 新北市美展油畫類 優選
2016 璞玉發光 西畫類 優等
2016 全國油畫展 優選
2016 百號油畫展 優選
2014 璞玉發光─藝術行銷活動 西畫類 首獎
近期展覽:
2016 他/她 人物油畫群展 雅逸藝術中心 台北
2016 第二屆鴻梅新人獎巡迴展 新竹生活美學館 台灣藝術大學國際展覽廳 台北
2015 師大雙年展 徳群藝廊 台北
2015 「幾何」---馬如龍個展 桃園客家文化中心 桃園
2015 "看,我在台北”新一代人文風景特展 台北信義新天地A98F 台北
策展單位: 金車文藝中心
展出日期:0107-02/26
開放時間:每日11:00-18:00(周一休館)
金車南京館地址:台北市南京東路二段1號3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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