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夢是創造力工具包的要角,原因很多,包括它有助培養創造力、了解自我,甚至了解社會的能力。從長遠來看,積極的白日夢也許有助藝術家在追求具個人意義的創造目標上往前進。
像約翰.藍儂(John Lennon)這樣的藝術家──他寫過經典歌曲《想像》(Imagine)向那些夢想世界可能會更好的人致敬──他們都自認是夢想家。
普普藝術大師安迪.沃荷(Andy Warhol)也說過:「每個人都必定有幻想。」將我們的注意力,從外在世界轉入內在世界──夢想、幻想、故事、個人記事,以及情感──不但建立起一種有意義的感覺和希望,就像藍儂的歌曲所顯示的,也讓我們接近我們最深層的創造力泉源。
為什麼?創作需要和自我內在獨白連結,而正是從這條欲望、情緒,以及讓世界變得有意義的方法之流中,升起了新的點子與嶄新的觀點。
美國詩人艾略特(T. S. Eliot)超越同時代的人,看出心神漫遊在培養創造力上的角色,他在一九三三年的作品《詩的作用與批評的作用》(The Use of Poetry and the Use of Criticism)裡,把這稱為「培養想法」。
艾略特主張,創造力需要一段「醞釀期」,頭腦在這段期間裡,能無意識地處理先前已有的想法──而且基於這個原因,他相信疾病迫使藝術家臥床,並避開他們每天固定工作中,常有的令人分神的事物,會對創作有驚人的助益。
艾略特說,經過一段時間後,在腦中成形的點子,給人的印象是「經歷一段很長的醞釀,一直要到蛋殼裂開,才會知道我們在孵的是哪一種蛋」。
這些頓悟的時刻,他解釋,特徵是「焦慮與恐懼的重擔突然解除,它們一直壓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上,以致我們並未察覺到,結果是負面的:也就是說,不是我們通常以為的『靈感』,而是強大慣性障礙物的瓦解。」
艾略特的沉思,後來被發現相當有前瞻性。研究已證實,在作白日夢時醞釀的創造力,對創造性思維與成果很關鍵,對深刻解決問題也是。
但是,白日夢的作用遠不只是給我們的點子時間醞釀而已──它可以強而有力地把我們和我們的人性連結起來。
美國小說家傑克.凱魯亞克(Jack Kerouac)曾把所有的人類都稱為「夢想的生物」,因為,如他所說:「夢把所有的人綁在一起。」辛格與其他人所做的研究顯示,確實,如果我們讓自己沉迷其中,做白日夢這一單獨的活動會透過讓我們更接近內在核心的自我,而可能將我們集合在一起。
研究已發現,「夢想未來」幾乎是所有人天生就會花很多時間做的事。以這樣的方式,它能幫助我們更容易達成目標。活躍的夢想家,往往覺得他們是自己人生的創造者和主角──或者如尼采(Nietzsche)所說,他們「讓人生成為一件藝術品」。藉由規律地進入我們自己的內在意識流,我們自己深思這個世界並看見未來的我們。
創造未來自我的第一步,的確是夢想著它。大部分的人都有「可預期的偏見」,意思是當人們花時間反省時,思維自然就會漂向未來。這種偏見有助「自傳計畫」──一個我們想像未來場景的過程,包括我們自己回應精神模擬場景的情緒與身體反應。
這些未來場景中,很多都和存在已久、還未實現的欲望有關,例如:可能的關係、人際互動,或想要的工作。這種內省可以幫助我們找出生命的意義,或至少在過程中,碰巧發現某些有趣的想法和領悟。(我的混亂,我的自相矛盾,和我的無限創意:讓創造力源源不絕的10個密碼 by 史考特‧巴瑞‧考夫曼 卡洛琳‧葛雷高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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