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學在旺雅蘭中心有一分校, 因此每星期, 我總有一兩天要到旺角.
旺角本是屬於香港人的:
朗豪坊, 女人街, 波鞋街, 金魚街, 信和, 瓊華, 先達......
漫畫, 波鞋, 衫褲, 金魚, 遊戲機, 四仔, 音響, 電腦, 相機, 電話......無論你開邊瓣, 總有一樣要落黎旺角.
但倏忽兩年, 此情不再.
因為自由行旅客已攻陷了這地.
現在的旺角, 只餘金舖, 萬寧, 屈臣士, 化妝品及藥房五大類.
其實萬寧屈臣士及藥房大可歸為一類, 因為這不過是內地人鯨吞奶粉的聖地.
因此, 藥房索性可改名為乳房, 將更為貼切.
自從有了自由行, 香港與內地便吵起來.
內地人, 輒說被香港人針對, 投訴我們歧視他/她們.
香港人, 則認為自由行遊客人數太多了, 影響了我們的日常生活.
平心而論, 大家都是中國人, 我們香港人何必針對內地人?
我們何曾針對過台灣人? 新加坡人? 外國華僑?
內地同胞呀, 你們能聽聽我們一言嗎?
你們當中不少是高質素的, 平時不說話, 知在心中;
但有少量低質素的, 卻多有見解, 火上加油.
內地人不少是來買奶粉的.
多謝你們, 俾生意我們.
但是, 我想告訴你們:
你地識生仔, 香港人都識生仔的.
生BB, 要吃奶, 是常識.
BB要吃奶, 因此奶是沒有代替品的.
你問我們香港人何以不餵人乳? 但我們與你們情況不同.
我們不能動輒在街上可敞開衣襟掏出奶子餵BB,
而且, 香港大部分女人, 是要上班的, 根本不容易每隔兩小時便擠奶餵食.
因此, 根據國情, 奶粉在香港, 其實是必需品.
但是, 你們來香港買奶粉, 香港的媽媽可就慘了.
香港只是一個小小的地方, 奶粉供應及存量以至銷量都是以香港人口為準.
中國泱泱大國, 人口眾多, 眾所周知, 以內地億萬媽媽暴走來彈丸之香港買奶粉, 香港BB焉有生理?
沒有奶粉, BB又不能吃飯, 香港媽媽既沒有其他選擇, 自然心急, 便要求限制內地人搶購, 買太多要罰款, 以維持供應正常.
這時, 你們鬧我們, 說我們的制度針對內地人.
大佬呀, 必需品被人搶購一空, 兒女沒得吃, 會死的.
什麼是必需品?
對於男人而言, 女人便是必需品.
試想: 你們國內全部女人被搶購到國外, 你們有沒有其他野可以代替?
嘈, 也很正常吧?
也不要評論我們的制度, 先問你們自己:
你們為何孜孜不倦來香港買奶粉?
其實我們也很同情內地的情況:
國內假貨充斥, 怕食壞自己寶寶!
天下媽媽都愛錫子女!
內地母親見香港貨物質素一向有保證, 因此才大舉來買!
一河之隔而已. 我們能賣, 當然想賣給你們, 有誰有生意不做.
但即使是米舖, 也有墊倉的最後一擔米, 以為自用吧.
現在, 卻是你們要我們連這最後一罐’責倉’奶粉都要賣給你們, 但我家中也有’蘇蝦’要吃呀!
所以, 試易地而處, 也同情我們香港的母親.
大家都是女人, 愛子之心都切! 寧願自己不吃, 都想子女溫飽!
君不見BABY KINGDOM中, 便有不少爸爸媽媽為奶粉而四出奔波.
我有一個朋友, 本身女朋友樣衰, 見到人家拖著個靚的, 便夾硬來搶人家的靚女友, 人家不讓他搶, 他便破口大罵!
偏偏, 有些人, 所說的, 竟與他所作的很相似.
又有人說, 香港全靠內地供應食水, 現在要你們少少奶粉回報而已, 香港人便嘈嘈閉了, 真不識抬舉!
其實, 這番見解即使在中六公開試程度而言也屬離題, 但我姑且稍作解釋.
首先, 兩種商品各異, 不應混為一談.
其次, 香港人是有俾錢的!
因此不是免費供應,
反之我們才是顧客!
另外, 也不用擔心, 香港也懂得下雨的!
我們有水塘, 能夠儲蓄雨水.
我不知是什麼原因香港要捨儲水而去買水, 不過歸根究底即是:
我們也有ALTERNATIVE.
東江水是一種貨品, 一場貿易:
大家互利互惠, 你們供貨, 我們付款.
動輒就以斷供水作為威脅的人, 就像那些男人以為自己俾少少家用, 就能在老婆面前頤指氣使!
他們永遠看不到: 老婆每天都為頭家付出的勞力, 湊大子女的心血, 那些微家用, 根本不值一哂!
又有些人說:
我地來香港, 幫助你們經濟, 俾錢你地賺. 不是我們內地人, 港人揸兜啦!
頂! 有些人總是永遠將自己所作所為, 提升去道德及社會學的層次!
內地人太富有了, 你們來香港買樓, 導致我們的樓價不斷攀升, 香港市民已不能負擔了.
你們富有, 我們不妒忌, 香港人數十年前便富有過, 當年回鄉接濟內地同胞也不是為要得你們妒忌.
但當年我們港人沒有炒起晒你們鄉下的蕃薯大米母雞水牛住屋吧?
大家都是中國人, 為何今天有些內地人一來港置業便趾高氣揚上來?
平心而論, 內地人來買物業, 其實是否害怕在內地的資產太不穩健了, 生怕有一天被充公, 故不惜轉移資產來港?
另外, 請問自由行來香港, 是光顧我們哪些商店?
CHANEL, LV, GUCCI, BURBERRY, HERMES, SHISEIDO, APPLE, SAMSUNG……
好像都不是香港的民間企業吧?
錢, 的確是源源不絕來到香港, 但9成到了外國名牌老闆手中, 旗下的香港的員工依然是賺取最低時薪工資!
我們BB沒有奶粉吃, 現在大人連地方也沒得住了.
稍為反對, 便被一些學者評為政治不正確, 自恃香港人好巴閉!
什麼是政治正確?
反美反日反帝國主義! 中國不是一向反美反日反資本主義走狗嗎? 新中國就是從他們手上解放出來的!
什麼是政治不正確?
自由行遊客在名牌店內瘋狂購物, 將血汗錢進貢給美日爪牙資本家!
香港人, 是愛國的.
我們多麼想中國男子足球隊拿世界盃, 哪怕是遙遙無期!
看到日本人想搶我們釣魚台, 我更恨之入骨, 完全有想當馬前卒的衝動!
有時心想, 要搶回釣魚台何須用解放軍?
我們祖國, 只要派出大量遊客到日本, 便可以了:
男的, 負責在街上周圍XX (自己諗);
女的, 負責去買晒D奶粉.
不出一個月, 日本必定大起恐慌, 立即投降!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60萬的網紅飲食男女,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秋風蕭瑟,掠過了清幽的譚公廟,拂到筲箕灣避風港。洪波湧起,打散了月兒傾瀉的粼光。五更時分的小碼頭,已經有十來人正盼着破曉。陸續見船隻埋岸,漁民將漁獲攤放於海旁叫賣。這一大早,來買海鮮的街坊算不上是絡繹不絕,卻也是湊了個小熱鬧。一名白髮老人正姍姍步至,眾人都抬頭喊聲「喜叔」,啊,他可是筲箕灣最老的漁民...
番仔罰款 在 譚蕙芸 Facebook 八卦
87歲倔強婆婆穿梭示威現場:「好多人想保護我,我唔洗人保護!」
今日五一勞動節,網上有傳全港各區可能會爆發衝突,政府又以衛生防疫為由,不批准五一勞動節遊行,警方更向傳媒放風,未來反修例運動一周年,加強了數千防暴警察佈防。
今天從早到晚,長周末加上好天氣,市民換了運動裝去郊遊,警察卻穿着厚厚的綠色防暴制服,在港九新界各區巡邏。水炮車、裝甲車也停泊在要塞點。
怎知,中午時份,網上公佈,所謂的「大型活動」不過是鼓勵大家在長周末光顧黃店「爆買」。但荷槍實彈的防暴警四圍巡遊,在陽光燦爛假日成為了奇怪的註腳,偶爾在社區跟喊口號的街坊推撞。
今晚在沙田新城市廣場,原定晚上七時舉行「和你唱」,數十穿休閒服市民在場眾集喊口號,唱唱歌,警察更準時,早於六時半就大舉進入新城市廣場。本來長假期的消費人潮,商場整晚被逼休業,百計警察進入廣場中庭、爬上二、三樓,封鎖商場大部份空間。店鋪只能關鋪,堅持開業的食店只剩下幾枱客人,孤單地在吃薄餅或吃中餐。
新城市廣場的中央廣播,像壞了的錄音機,重覆又重覆播放聲帶:「親愛既顧客,因應疫情,政府已推出限聚令,禁止多於四人的聚集,不便之處,敬請原諒。」穿反光衣的非華裔商場保安,在出口站崗,默默無語。
政府早前因為冠狀病毒疫情,推出了「限聚令」,多於四人的聚集即場票控,定額罰款二千港元。早前幾次反修例示威,聚集的市民即使不相識也會被票控。
今日在場的社民連主席黃浩銘,從口袋裡抽出兩張告票給我看,「昨天和今天,吃了兩張。」他今早和黨員去示威,跟警察推撞,吃了告票。沙田新城市也有一位中年男士被票控,舉起了罰款票據給記者拍照,面容無奈。
昨日長洲太平清醮也因為限聚令,百年習俗「送神」八人抬橋,無奈取消,未致於發告票。但示威呢,就不手軟了,以防疫為由,限制了示威自由,是可見的客觀效果。
示威者不過喊喊口號,百計警察就進駐新城市商場,拉起橙色封鎖線膠帶,於長周末晚上黃金消費時段,把數以萬計平方呎的甲級商場佔據了。警察不斷用劣質廣播器,充滿回音的咪喊話:「根據預防及控制疾病(禁止群組聚集)規例第599章,附屬法例G,我命令你地立即離開,否則會檢控!」
一名中年婦人回應:「封商場呀?不讓我們購物呀?你們破壞社會安寧呀!」有人帶頭喊:「黑警!」眾回應:「死全家!」有人嗌:「香港人!」眾和應:「報仇!」在場的除了青年人,還有帶着幼兒和孩子的父母,也有老年人。
87歲的婆婆,穿着粉紫帶桃紅的碎花婆仔衫,腳踏黑色摻了銀線的無須綁帶運動鞋,撐着行山杖。她說,自己在2014年佔中已是支持者,由去年六月開始,更勤到現場。她着我看她的黑衣帆布索帶背包,掛滿黃絲帶,「香港」等標語,還有英文字Justice。「我還有一件光復香港的衣服,這天沒有穿而已。」
她說,自己住新界西,但那裡也會去:「我可以一天跑三個地方,遮打花園又去,做針紙鼓勵後生仔既活動我去,昨晚我才在太子旺角警署留到晚上十一時。今天早上十一時我就出門,下午去了旺角朗豪坊,晚上來這裡。」有個女士路過,跟她打招呼,說下午在旺角認得她。
87歲阿婆,撐柺杖,在現場很多人走近去關顧她。她沒有戴口罩,三個少女拿了一個出來送她,推推讓讓,她語氣堅決,中氣十足:「我不戴,我一戴就不舒服,呼吸不了。」少女勸她怕她惹病:「我不怕死呀,就來九十歲,人終於會死。」推讓了近五分鐘,少女才放棄離開。
她十分硬頸,有點火爆,不會因為讓別人好過而勉強接受。或許因為性格剛烈,才堅持到今天仍到現場。她說,有些老人家站得很前,她又不會,雖然吃過催淚彈,也看過水炮車,但有甚麼事會走避。這晚,有個女警走到阿婆身邊,好聲好氣勸說:「阿婆小心呀,我地隨時走出來整親妳就唔好。」
阿婆承認,在示威現場她曾經賭氣跟警察說:「有甚麼事,死咗都值得」,但有警察跟她說「但係我唔想你死。」她承認:「係呀,警察好優惠我架,優惠女人囉,如果阿伯,無咁好聲氣啦。」
阿婆也承認,她在現場不太喊口號,不算激進。她指着另一位中年婦人:「她厲害呀!會跪在警察面前求佢地唔好打年輕人,咁偉大既嘢我唔做,我不怕畀警察打呀,我唔怕死,最怕被打到半生不死就最慘。」
我問她,如何看警察?「唉,人呢,有好有壞,我好少罵差佬,想啲事和平解決。」她最難忍受的是年輕人被打,說到這裡,硬頸阿婆語氣柔軟下來:「打細路我就好難過,我就淚眼汪汪。」她連接兩次說了「淚眼汪汪」這個詞。
今日新城市廣場的臨時連儂牆有人貼出告示貼:「反貪污,捉陶輝。」諷刺的是關於香港七十年代外籍警隊高層葛柏貪污,潛逃英國,民間發起「反貪污,捉葛柏」的運動。那些年,警察因為被調查引發集體示威,於1977年警察更衝擊廉政公署,英政府最終要局部特赦。
沒想到,五十年後,香港也有另一位外籍警隊高層陶輝惹起爭議。常在反修例現場指揮的警務處助理處長陶輝被《蘋果日報》揭發涉嫌違例入住清水灣牌照屋。此類房屋是因為讓農民在農場旁邊耕種或照顧禽畜,或因被逼遷等理由而發出牌照,免地價批准興建。
在寸金尺土的香港,如此優待下,這類房子需要遵守各種限制,包括不能出租或轉讓,陶輝解釋說是「親友讓他住」。他更被發現,懷疑非法出租同村另一間牌照屋經營無牌旅館。坊間嘩然,傳媒追訪。
提到殖民地時代的警察貪污,阿婆記得:「英國佬最初唔好,到麥理浩啦,拉哂啲貪污既警察,又好啲啦。」阿婆拿出老人卡出來給我看,她生於1933。那些年,大部份香港人都是從南中國來港的難民,阿婆大聲強調:「我係土生土長,正宗香港出世。」
阿婆說,自己不識字,小時差不多要上學就遇上二次大戰日本仔打到來,於是失學,年輕時曾做蔬果攤販,後來做車衣工人,湊大四個子女。「我好慳架,無拿過綜援。」她給我看口中的牙,牙齒全掉,只剩下七隻門牙,也沒有去做假牙。丈夫十年前離世:「佢瞓咗覺十幾年了。」
阿婆記得,八九六四的時候,她和丈夫及四個子女曾經一起上街,子女長大後有些做公務員,不太關心時事,和她的關係也一般,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但似乎,家庭關係的失落,令阿婆更熱心出來關心時事。
「早前有太古城,國金商場的活動,我沒有去,好唔開心。」反修例運動如流水,網絡資訊混亂,很多時候記者也不知道示威在那兒,目不識丁,不會上網的阿婆,如何知道這麼多活動何時何地舉行?「我好厚臉皮的,周圍問人。」說的也是,有幾個中年人路過,又跟阿婆打招呼,應該是示威常客。
說到示威的人,特別是年輕人,阿婆形容,很多人對她特別照顧:「我在街上問路,告訴人我要去中大,有人願意開車送我去;我去到理大,幫手搬嘢,年輕人阻止我,說粗重功夫不讓我做,怕我弄傷腰骨;有一次,有幾個後生仔夾錢要請我坐的士,懇求我:『阿婆,妳畀個機會我地啦!』我唔肯呀,我兩蚊可以搭車,我唔洗你地請。」硬頸阿婆,寧願享受香港老人搭車優惠,劃一兩元港幣的票價。
反修例的年輕人上庭,阿婆又到法庭場支持:「有時入到法庭入面,聽聽吓審我忍不住瞓着覺,唉,但法庭唔准瞓覺的。」阿婆說話有點冷面笑匠風格,令人忍俊不禁。
阿婆堅持,自己出來可以照顧自己:「我勸請我搭的士的人,話經濟唔好,你地儲番啲錢!」她豪氣說:「在示威現場,好多人想保護我,當我BB咁保護,我唔洗人保護,出得來就梗係搞得掂啦,唔會累人累物!」從早到晚也在外趕幾場的阿婆,在晚上中氣十足的說。
阿婆跟我談了很久,她忽然跟我說:「妳問我咁多嘢,你要付出喎,甚麼也有代價的!」我追問她,「妳想我做甚麼呢?」她說,之前採訪認識了另一個記者,很好人的,大家交換了電話,「今日打兩次畀那位記者,佢都唔聽,都唔知係唔係畀人炒咗魷魚!」阿婆用了一個農民機,不能上網,只能打出打入,我很難解釋給她知道,香港人一般不會接打入來的電話,那多是推銷電話,寧可以短訊通話。
究竟阿婆想我付出甚麼代價?問多兩問,我才明白:「妳要告訴我那裡幾時有活動,等我可以去!」原來如此。
番仔罰款 在 潔咪的韓國進行式 Facebook 八卦
由於沒有研究好出入境和台韓護照使用的問題,
所以小朴仔主要都是用韓國護照進來台灣,
每三個月就必須出境一次,不然以後用韓國護照入境台灣就必須罰款,本來想說那就不要再用韓國護照入境,但總覺得不安,就臨時決定出境到香港,順便帶他們到迪士尼樂園玩~
訂的太臨時+要訂四人房,只訂到位於九龍城的富豪東方酒店,
這裡超級熱鬧,但絕大部分都是在地人反而很少觀光客,
卻意外讓我體驗到都會香港的另外一面~
像這次我沒有去旅遊書上推薦的翠華茶餐廳,
反而在去超市的路上發現這間蠻多香港人在排隊的<<聯發茶餐廳>>,
就也插花進去嚐鮮了。
聯發最有名的就是蛋治(三明治)、厚身西多士(厚片奶油吐司?)和紅豆冰。
我們只想吃鹹的,所以就點了蛋治(三明治)和不少香港人推薦沙爹牛麵,還把麵換成出前一町的公仔麵(拉麵),再加點西冷紅茶和紅豆冰。
沙爹牛麵我覺得還好,但是蛋治真的還不錯吃,切邊的超厚吐司夾上薄薄的火腿配上滑嫩紮實的炒蛋,因為這家店老闆最有名就是這軟硬生熟的炒蛋功力,沒有腥味反而有股蕃茄香(但明明就沒有番茄~真是太奇怪了),蛋治整個口感就是清爽不膩,果然愈簡單的食品愈見廚師的功力。
西冷紅茶,微甜,茶香重。紅豆冰則是大顆略帶硬度的紅豆配上牛奶+碎冰,吃起來像義美紅豆牛奶冰融化的感覺。
其實,我覺得自由行雖累但有趣,這有趣的點就是這種沒有計劃的驚喜,看到或是吃到很多旅遊書或是網誌中找不太到的當地隱藏版美食或是寶地。
這種意外的驚喜就是讓人想一去再去的動力,所以我也明白為何很多香港朋友會把台灣當作後花園一來再來,因為旅遊書上推薦的美食和景點真的太少或是不猴塞力啊!!
番仔罰款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評價
秋風蕭瑟,掠過了清幽的譚公廟,拂到筲箕灣避風港。洪波湧起,打散了月兒傾瀉的粼光。五更時分的小碼頭,已經有十來人正盼着破曉。陸續見船隻埋岸,漁民將漁獲攤放於海旁叫賣。這一大早,來買海鮮的街坊算不上是絡繹不絕,卻也是湊了個小熱鬧。一名白髮老人正姍姍步至,眾人都抬頭喊聲「喜叔」,啊,他可是筲箕灣最老的漁民,身旁的正是他的髮妻喜嬸。他的白襯衫早已泛黃,於是他套上了一件灰白的風衣,遮蓋着點點風痕浪跡,也擋擋清勁的晚風。畢竟他已年屆七十五,不如壯年襟風,要堅持出海,總得披上護甲。二人與老街坊寒暄一番後,就來到岸邊佇足。望着墨藍的大海,他目光落在汪洋上虛緲的一點,彷彿,那裏有着一塊,至珍的瑰寶。
最美的相知
船舶擊拍着浪濤,浪花的聲音呼喊着他們上船。喜叔兩公婆登船後,就訴說着這是兩人的恆常生活。畢竟上了年紀,二人現時大概一星期出三至四天海,只要是出海日,他們都會於凌晨四時起來梳洗,五時許來到譚公廟這邊,由駁艇將他們送到自己的漁船上,因為漁船怕被損壞或盜取,不能停泊岸邊,故要由水上人稱為「送人艇」的接駁艇接送。不消五分鐘,小艇已停定於漁船旁,每艘船的位置已經分配好,漁民都有協議,不會混淆或佔位。二人利落地跳上船艙,喜叔第一時間執纜﹑泵水,仔細檢查船隻機器是否一切正常;喜嬸則於船身右側位置,拉起繩網堵住入口,防止蟹籠掉到海裏去。確定一切沒問題後,漁船就出發去。見喜叔開船技術之純熟,可知一定是訓練有素。他邊駛船,邊把自己身世娓娓道來。
四十年代,筲箕灣還是個漁灣,打從出生,他們一家人就住在海上。自幾歲起,喜叔一直都跟父母出海捕魚,他記得,那個年代,漁船還是搖橹的。當時因為要糊口,一家人天天出海,開足一星期工。直至八歲時,父親去世,他就跟媽媽出海捕魚,過着相依為命的生活。因此,喜叔自小與海洋打交道,雖然沒有了讀書的機會,目不識丁,卻練得一身好功夫,擔起了男人的責任。
對他而言,自己最幸運的,就是在這片海中,遇到最美麗的她。喜嬸,同樣是水上人,因為爸爸有一艘漁船,故自小就跟着父親出海捕魚。後來喜叔於其漁船打工,二人相戀十年方才結婚。婚後不久,喜嬸誕下大兒子,喜叔於是盤算,沒理由跟岳父打一輩子的工,於是與太太商量,決定考船牌,自己買一艘船捕魚,當時要買小型漁船很便宜,只需三千至四千元,到後來才慢慢換了艘大船,至今,與喜嬸已歷四十四年的風浪。
霎時清風,海水又將日月吞吐,波濤化成一片湛藍。如斯美景,夫妻二人未有閒暇抬頭欣賞。只見,喜叔把船停下來放錨,接着就忙於操作面前的起籠機,顧名思義,就是把前一天丟進海中的蟹籠逐個絞起來。這種捕魚方法叫「浸籠」,把魚餌綁好於蟹籠內,將蟹籠丟入海中,貪吃的魚兒就會從小洞竄進籠內被困,最後漁夫把蟹籠收回,再取出籠中的漁獲。往日,漁民多用排釣的方法,漁獲較多,但放了魚餌後,就要即日去撈起,不然魚兒都會逃脫。浸籠的好處就是沒那麼辛苦,蟹籠因為較難逃脫,故此放籠入海後,隔日再起籠也沒有問題。把蟹籠絞上來後,喜叔起勁地把籠子一個又一個丟往艙內。一旁的喜嬸把大堆魚餌從冰箱舀出,撿起地上的蟹籠,把裏面的魚及蟹倒出分類,蟹不能跟魚放在一起,不然會把魚都鉗爛,蟹放在外面的籃子裏,魚則放在魚倉。
接下來的步驟,檢查籠子有否被雞泡魚咬爛,如有破損就要修補,她邊縫補着邊謂:「蟹籠係我哋嘅飯碗,冇佢邊有魚?呢啲籠唔平㗎,嗰次打風,跌咗了四百幾個,冇咗幾萬銀。」她嘆一口氣,補好破洞後,就換入新的魚餌,舊魚餌多會倒掉,浸過海水鮮味就沒有了,魚兒很聰明,不新鮮不吃,而且魚餌要用新鮮的魚,有黃魚﹑池仔魚﹑鱭魚﹑橫雜魚,有時更會用九棍魚,下冰下鹽醃漬,以前買魚餌大約兩元半一斤,現時則要五元,成本相當高。轉眼間,一百二十個蟹籠已經埋疊了半艘船的位置,喜嫂隨即把籠子逐個舉起,再大力拋進海裏。一個籠有八斤重,一天五百多個籠,一隻手舉上來,十分吃力。喜叔指拉上來還好,丟籠下海更辛苦,更用力:「我習慣啦,唔係太辛苦,我成日叫太太開船,我去丟籠,佢話唔好,佢唔習慣喎!」每完成一百二十個蟹籠稱之為「一壇」,一天約莫做三壇。做了第一壇後,二人就開船往另一邊海域再重複上述工作,
最好的相伴
浪濤上的朝暉,日復日,仍舊美如初。夫妻二人的工作如是,甚至捕魚的季節及地方都有規有律。六至七月時,他們會去蒲台島﹑橫欄島等海域;八至十月風大,則去東龍島﹑石澳等,總之不離開香港。已經做到第三壇,眼見漁獲不算多,亦未見大魚。喜叔解釋,六至七月時,因為風斜,可以把船駛出一點,是捕得最多魚的時節。捉到大魚對他們而言,不是太常見,七至八斤的大魚,一年才得見十次八次,反倒一至兩斤重的魚就十分多,一天能有個十條八條。捉到大魚,足夠讓他們樂上一整天,他興奮地說起:「嗰日捉咗一隻大蟹幾開心,隻蟹重一斤十二両,賣咗一千蚊。」說得眉飛色舞,令他憶起最豐盛的年代。
七至八十年代,科技沒那麼先進,漁民眾多,卻大家都常見豐收。好景不再,現時的漁民並不如以往純樸,年輕一輩為求賺錢,都採用高科技的圍網漁船,他們又稱「燈光艇」。這些大型漁艇會栽一個海車,用海底雷達偵測海魚的位置,將牠們擊暈,魚兒不會動,只好任他們捕捉,一百擔﹑二百擔,全都捉走了,這樣,海洋都沒有魚兒了。說起來,他帶點唏噓:「嗰啲圍網漁船,一年賺二千幾萬,一隻咋!啲漁拖全部都係後生仔,用我哋個方法捕魚好少啦,可以話冇啦,我哋就快被淘汰啦。」歲月匆匆,又豈止慨嘆,還有那些年的驚險,依然歷歷在目。廿七至廿八年前,喜嬸與喜叔於風雨天出公海,二人合力扯桿,喜嬸蹲下來時,一個大浪打過來,把她拋下大海。往事嘛,說起來還可打個小趣,喜叔笑指很多水上人,其實都不懂游泳,包括太太:「咁我咪跳落海捉實佢,我叫她啊,唔好掐我條頸,搭肩頭好啦!你一掐住我就會死,一齊死。」結果船身壓下來,他一把推喜嬸上船,自己則於船底游過對面上船,喜嬸聽着猶有餘悸。年輕時經點風浪不算甚麼,現在年紀大了,倒要看天氣做人,大風反倒沒有所謂,可以如常出海,遇着大雨大多不出,免得冒險。
聊聊昔年,漁船不知不覺已駛到停泊處,駁艇早就在此靜候。他們一般於十一時許上岸,把漁獲推到魚檔賣,如遇到較大的風浪,就要先把魚兒放到水中數小時,好讓牠們先嘔吐乾淨。以往,喜叔都如早上的漁販般,於岸邊擺賣。經常被食環署追捕,被捕的話就要罰款及充公漁獲,損失慘重。終於,一家人於二十多年前上了公屋,決定租魚檔賣魚。說時遲,手推車已經被推進寫着「祥好鮮魚凍肉」的魚檔內,喜嬸接着一個勁兒把海鮮分類放在檔攤上的一個個膠籃內,用水養着活魚。他們賣的魚多是自己捕來,如果數量不夠,就向其他漁民買魚,運來魚檔。
喜叔於筲箕灣土生土長,自小已經捕魚賣魚,很多老街坊光顧。如果捉到六至七斤的大石斑,他會打電話着熟客來買,故大魚通常很快賣出。他半點不認老,賣魚都要親力親為,客人多是衝着他而來:「好多客見我唔喺魚檔就睇一睇,問,阿叔呢?去咗邊度?檔口啲人話阿叔去食飯啊,啲客就話轉頭先嚟買。」也不是浪得虛名,這些魚好不好,是否真的海魚,喜叔一看,全都知道。語畢,他就忙於向檔前的大叔及大媽滔滔介紹今天的漁獲,倉魚﹑金鮕﹑荷包魚,哪一種較清甜,哪一條新鮮得眼睛會滾動,如何煮才好吃。跟街坊聊着,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黃昏。足足工作了十四小時,這就是老漁民的一天。
一天很長,一世卻短。喜叔與大海作伴一輩子,沒有因此而富貴,只是過了樸素的七十五載。他倒是看得很開:「生意好難做,我哋幾十歲冇所謂啦,難做都照做。」事實上,他根本離不開這片大海。朋友都勸他退休,他也就試着退下來。只是,休息到第八日,他竟然頭昏腦脹,怎麼說,就是暈船浪的感覺。他覺得奇怪,就試着出海,結果出了海整個人又變得精神起來,頭也一點不暈。他跑回家跟太太說,還是不能退休。一心打算退休湊孫的喜嬸,只得苦笑:「冇辦法啦,佢要出海就陪佢出,辛苦命。」倘若喜叔最大的樂趣,就是捉到大魚,大豐收;那麼喜嬸呢,不就是看到老伴的笑臉嗎。
縱已滄海桑田,他依舊追逐,因為,他早已尋見他的天涯海角。她,亦然。
祥好鮮魚凍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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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業時間:6m-5:30pm
採訪:黃寶琳
攝影:胡浩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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