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IWAN CAN HELP!
支持台灣加入WHA,國際聲援大集結👊🏻
今年WHA大會於5月20日開議,比起往年,我們看到有越來越多的國家聲援台灣參與WHA!如美國、法國、德國、英國、加拿大、澳洲、日本、紐西蘭等國,更有14個友邦提案邀請台灣擔任WHA觀察員,包括貝里斯、吐瓦魯、諾魯、史瓦帝尼、吉里巴斯、馬紹爾群島、帛琉、聖克里斯多福及尼維斯、宏都拉斯、巴拉圭、索羅門群島、海地、聖文森和聖露西亞。其中馬紹爾群島、聖文森、巴拉圭、帛琉、史瓦帝尼、聖克里斯多福及尼維斯及聖露西亞更大力為台灣發聲。
就在許多國家紛紛對中國祭出各種制裁,架起 #防堵中國 民主安全網的同時,有越來越多的國家開始更加重視台灣被打壓的處境,並且站出來用更大的力道聲援台灣,向國際發出TAIWAN CAN HELP的訊息。
在此除了要對國際社會的支持表達誠摯謝意,也要呼籲大家,當國際局勢逐漸對台灣有利,聲援力量大集結時,我們自己也要做出正確的選擇,才能全力抓住契機,積極走向國際,再也不走鎖進中國的回頭路!
|各國聲援集錦
🔘馬紹爾群島衛生部長 KALANI R.KANEKO:「台灣是連結東北亞和東南亞的重要交通樞紐,有數十萬國際移工在台灣工作,若爆發任何疫情,將影響全世界。」
🔘聖文森衛生部長Luke Browne:「如果台灣真的屬於中國一部份,那為什麼2009-2016能做為觀察員來參加呢,聖文森的小島能當觀察員嗎?」
🔘美國衛生部長Alex Azar:「缺少了代表2300萬人的台灣,全球防疫體系必然會被削弱。」
「台灣的兩千三百萬人民值得一個發聲的機會,就像其他任何人一樣」
🔘德國衛生部長Jens Spahn:「全民均健意指世界地圖上無被遺漏之處,全球健康所面對之挑戰不因國界止步,因此WHO應成為所有相關夥伴平台。」
🔘英國衛生部副部長Baroness Blackwood:「全球化導致健康危機蔓延速度加快,將相關政府納入世衛組織更顯其重要,共享其處理全球健康安全議題寶貴經驗及專業。」
🔘巴拉圭衛生部長Julio Mazzoleni:「台灣的缺席嚴重阻礙國際資訊交流,有違國際合作的建設性精神。」
🔘日本厚生勞動大臣政務官新谷正義:「不能使特定地區即使以觀察員身分都無法參與大會,這將讓世界產生地理空白。」
🔘帛琉衛生部長Emais Roberts:「強調『不使任何人落下』,卻排除台灣、不讓台灣與世界分享成功經驗,那麼『被落下的不是台灣、而是在WHA的我們』!」
🔘紐西蘭衛生部執行長Ashley Bloomfield:「促進全民健康覆蓋的同時,沒有任何空間可讓政治或政治化因素影響我們的考量。」
🔘史瓦帝尼衛生部長Lizzie Nkosi:「台灣的國民健康保險制度已被證明是全球最佳的健保之一,納保率高達99%,台灣無法參與世界衛生組織,將剝奪許多向台灣學習的機會。」
🔘聖克里斯多福及尼維斯衛生部長Eugene Hamilton:「台灣是連接東北亞與東南亞的主要交通樞紐。」
「這個組織的會員國將台灣對全球健康做出有意義貢獻的努力視為玩弄政治。」
🔘吐瓦魯衛生部次長Karlos Lee Moresi:「若有2300萬人民被排除在外,我們將無法斷言已達到全球健康覆蓋的目標。」
#TAIWAN_CAN_HELP
#好想大喊assemble
|新聞連結
WHA/「台灣從未被定義為中共的一部分」 美英德與14國輪番戰中國
https://bre.is/BxXEZp3YK
WHA開幕首日 美德英發言挺台
https://bre.is/MnRT95sg0
台灣參與WHA未納議程 友邦仗義為台灣發聲
https://bre.is/h6miKwcPb
挺台參與WHA 日本巴拉圭接力發言
https://bre.is/0Dfxh44Xn
捷克、斯洛伐克挺台灣參與WHA 百名議員致函世衛
https://bre.is/UMXple8mQ
WHA發言結束 15友邦與8國推崇台灣醫衛貢獻
https://bre.is/9lqepHwvb
WHA大會發言結束 23國仗義挺台灣
https://bre.is/uBWvK3xnD
同時也有10000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62萬的網紅Bryan Wee,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
澳洲 空白 地圖 在 彭樹君 Facebook 八卦
有一段時日,我習慣去某家芳療館做SPA,幫我按摩的總是伶娜。
伶娜清秀白淨,留著齊耳的短髮,臉上永遠有著淺淺的笑意,讓人覺得可以放心把自己交給她。
在那八十分鐘的療程裡,除了輕柔到若有似無的音樂,一切都很安靜。我是為了放鬆而來的,除了必要的告知哪裡需要加強、選什麼味道的精油之外,並不想有任何交談,而且聊天也會干擾對方的工作,所以我們並不說話。但我總是在想,人與自己的按摩師之間是多麼奇妙的關係,你在她面前退除一切偽裝,她碰觸到的是你最深的私密,然而你們只知道彼此的名字,其他一無所知。
如此過了兩年。直到某個初夏,當療程快要結束時,因為那天我的眼睛不舒服,伶娜特別為我熱敷眼睛,她的手一邊輕輕按壓著我的額頭與太陽穴,一邊淡淡地說:
「我下個月要出國了,去魁北克。」
魁北克?我的腦海中浮現加拿大的楓葉地圖一角,那是很冷的地方啊。
「去旅行嗎?」
「不,去打工換宿,或許也會再去讀書。」
伶娜說她要去打工的地方也是一間芳療館,網站圖片看起來很美,讓人願意在那裡長期待下來。她在那兒沒有薪水,但她準備了一筆錢,若有適合的學校,她打算去修一些與人體結構有關的學分。
「啊,所以妳要離開這裡了嗎?」我問。
「是的,我再過十天就離職了。」
「為什麼選魁北克?」
「因為我的法語比英語好,而魁北克是法語區。」
「妳會說法語?」
「嗯,我在法國讀了五年的書,唸的是機器人工程。」
伶娜接著解釋什麼是機器人工程,但那太專業,比人體結構更難理解,我沒聽懂,只是心裡頓時出現驚歎號與問號。
「那....那妳不是應該在竹科工作嗎?」我思索了一下,在腦海裡找到那個詞彙,「妳應該是人家説的那種竹科新貴。」
「我曾經是啊!」她輕輕笑了笑。
那天我是芳療館的最後一位客人,其他人都離開之後,我和伶娜還聊了許久。她告訴我,她學的是化工,大學畢業之後當了幾年的工程師,時間久了,漸漸渴望有些改變,於是存夠了錢就到法國去讀書。
「其實當時我一句法文都不會,之所以選擇法國,很單純的原因是那裡學費很便宜。」她又輕笑了起來。「但我後來才發現,哎,法文真的好難。可是我已經在那兒了,不能放棄。」
法國回來之後,她在一間很大的半導體公司做了一年的事,寫機器人程式,但每天凌晨一點下班的非人生活讓她實在撐不下去,於是又離職了。
「但為什麼一樣是那麼長的工時,我去法國之前可以待上幾年,從法國回來之後卻很快就不能忍受了?大概是法國讓我變得比較自我了吧。我不想把自己全部賣給工作,我需要生活,但忙碌的工作沒有生活。」
然後,抱著一半自我療癒,一半自我奉獻的心態,她到蘭嶼去當代課老師,每天看著大片的天空,大片的海洋,感覺曾經被工作麻庳的自己慢慢回到有笑有淚的狀態。她曾經想在那裡待下來,但一年後因為對教育體制的質疑,她又離開了。
回到台灣之後,她參加了職訓局的課程,然後就成為一位專業按摩師,直到今天。
我和伶娜認識兩年,卻是直到這時,對她才有了更多的了解。從工程師到按摩師,從面對電腦到面對人體,這樣的變化實在不可思議。她一直是那樣清淨秀氣的樣子,說起這一切時,也是淡淡的沒有情緒,但我想,這其中的心路歷程,必然是一言難盡的吧。
「不會想再回到科技界嗎?」我問。
她搖搖頭,「我想應該不會再回去了。我已經離開那條路了。」
「讀了那麼多年的書,不會可惜嗎?」
她還是搖搖頭,「經過這個過程,我明白自己想做的是面對人的工作。」想了想,她又補充:「是真正的人喔,不是機器人。」說著她自己都笑了。
時間已經很晚,芳療館必須打烊。而我總覺得意猶未盡,還想再與她多聊一些,於是過了兩天,我找了一間法式餐廳,約休假的她一起喝下午茶。
那是我們第一次在芳療館外見面,她沒有穿棉布制服,而是穿著T恤、牛仔褲和帆布鞋,提著一只帆布袋,看起來像是一個清純的女學生。聽到我這麼說,她微微一笑,說:
「噯,能當學生很好,可是我已經不年輕了。」
是啊,像她這樣年紀的女子,想要的無非是一樁安定的婚姻,或是一份安穩的工作,為什麼她卻要到那麼遙遠又寒冷的異國去,用沒有薪水的打工,來交換住宿呢?
「為什麼啊?」她雙手交握,認真思索了一下,「其實也說不出來為什麼,大概就是跟著自己的心往前走吧。我沒什麼錢,所以想用一種比較不花錢的方式去多看看這個世界。反正我也沒有什麼可損失的,想做的事就去做做看。」
她說自己過去一直是個理性思考的人,選讀理工好像也很理所當然,但她雖然擅長寫程式,卻不擅長應世,總覺得生命裡好像有一塊空白的地方一直沒打開。後來在法國那五年的生活帶給她很不一樣的衝擊,讓她知道人生並不侷限於一種狀態,可以有無限選擇。
留學生活在物質上是貧窮的,但精神上卻充滿異文化的滋養,不斷打開她的心界與眼界。那時她常常買一杯咖啡,到杜麗樂公園去散步,坐在塞那河畔的椅子上曬太陽,感受那種無所事事的平靜與悠閒。「以前我是個一定要做什麼事,否則就感到不安的人,但在那段日子裡,我覺得人生即使就這樣暫停下來也無所謂,就算眼前太陽落下去,明天還是會昇起,沒什麼好擔心的。」
她交了一個法國男友,在一起好幾年,對方年齡比她小了許多,但後來沒有繼續下去,因為他去澳洲工作,而她回到台灣來,遠距戀情維持不易,慢慢也就淡了,可是也還是朋友,偶爾會聯絡。
「認識他那年,我二十九歲,正是很想結婚的年齡。然而那時他還太年輕,結婚並不在他的人生選項裡。也許再過幾年,他也會想到婚姻,不過對象已不會是我了。」她還是那樣清清淡淡的語氣,「人生就是這樣啊,時間到了會遇見,時間到了又再見,都無法強求。」
「這是一種隨遇而安的人生哲學呢。」我頓了一下,又問:「但結束一切,到陌生的國度去開始未知的生活,妳不會憂慮未來嗎?」
「未來總會來的,但若未來與現在沒什麼兩樣,那有什麼可期待的?」她轉頭望著窗外,說,「不,我不憂慮未來,我害怕的是一成不變。」
那天與伶娜走出那間法式餐廳,在街角與她擁抱道別之後,我站在綠意盎然的欖仁樹下,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轉角,我仍站在樹下許久,許久........然後我拿出手機,打了一通簡短的電話,和交往多年的某人分手了。
那並不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伶娜,在她去魁北克之前,我與她又見了一面。
那回我們相約到大安森林公園去野餐,我準備了咖啡,她帶了蛋糕與水果,還有鋪在草地上的墊布。那天有很舒服的風,很美的陽光,我們兩人也有很放鬆的心情。她說我會是她日後懷念台灣的一個理由,但我並沒有告訴她,其實她幫我做了一個一直想做該做,卻遲遲未做的決定。
多年之後的此時,又是欖仁樹綠葉滿枝的初夏,我想起伶娜,一個勇於離開現狀、對過去告別的女人,無論此刻的她在世界的哪個角落,我相信她都會有自由遼闊的人生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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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伶娜的旅程
專欄:聽樹君說故事
作者:彭樹君
刊於 皇冠雜誌760期/2017‧6月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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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樹君
#聽樹君說故事
澳洲 空白 地圖 在 Facebook 八卦
#再愛的人也是別人
#未來仍在遠方
有一段時日,我習慣去某家芳療館做SPA,幫我按摩的總是伶娜。
伶娜清秀白淨,留著齊耳的短髮,臉上永遠有著淺淺的笑意,讓人覺得可以放心把自己交給她。
在那八十分鐘的療程裡,除了輕柔到若有似無的音樂,一切都很安靜。我是為了放鬆而來的,除了必要的告知哪裡需要加強、選什麼味道的精油之外,並不想有任何交談,而且聊天也會干擾對方的工作,所以我們並不說話。但我總是在想,人與自己的按摩師之間是多麼奇妙的關係,你在她面前褪除一切偽裝,她碰觸到的是你最深的私密,然而你們只知道彼此的名字,其他一無所知。
如此過了兩年。直到某個初夏,當療程快要結束時,因為那天我的眼睛不舒服,伶娜特別為我熱敷眼睛,她的手一邊輕輕按壓著我的額頭與太陽穴,一邊淡淡地說:
「我下個月要出國了,去魁北克。」
魁北克?我的腦海中浮現加拿大的楓葉地圖一角,那是很冷的地方啊。
「去旅行嗎?」
「不,去打工換宿,或許也會再去讀書。」
伶娜說她要去打工的地方也是一間SPA館,網站圖片看起來很美,讓人願意在那裡長期待下來。她在那兒沒有薪水,但她準備了一筆錢,若有適合的學校,她打算去修一些與人體結構有關的學分。
「啊,所以妳要離開這裡了嗎?」我問。
「是的,我再過十天就離職了。」
「為什麼選魁北克?」
「因為我的法語比英語好,而魁北克是法語區。」
「妳會說法語?」
「嗯,我在法國讀了五年的書,唸的是機器人工程。」
伶娜接著解釋什麼是機器人工程,但那太專業,比人體結構更難理解,我沒聽懂,只是心裡頓時出現驚嘆號與問號。
「那……那妳不是應該在竹科工作嗎?」我思索了一下,在腦海裡找到那個詞彙,「妳應該是人家説的那種竹科新貴。」
「我曾經是啊!」她輕輕笑了笑。
那天我是SPA館的最後一位客人,其他人都離開之後,我和伶娜還聊了許久。她告訴我,她學的是化工,大學畢業之後當了幾年的工程師,時間久了,漸漸渴望有些改變,於是存夠了錢就到法國去讀書。
「其實當時我一句法文都不會,之所以選擇法國,很單純的原因是那裡學費很便宜。」她又輕笑了起來。「但我後來才發現,哎,法文真的好難。可是我已經在那兒了,不能放棄。」
法國回來之後,她在一間很大的半導體公司做了一年的事,寫機器人程式,然而每天凌晨一點下班的非人生活讓她實在撐不下去,於是又離職了。
「為什麼一樣是那麼長的工時,我去法國之前可以待上幾年,從法國回來之後卻很快就不能忍受了?大概是法國讓我變得比較自我了吧。我不想把自己全部賣給工作,我需要生活,但忙碌的工作沒有生活。」
然後,抱著一半自我療癒,一半自我奉獻的心態,她到蘭嶼去當代課老師,每天看著大片的天空,大片的海洋,感覺曾經被工作麻痹的自己慢慢回到有笑有淚的狀態。她曾經想在那裡待下來,但一年後因為對教育體制的質疑,她又離開了。
回到台灣之後,她參加了職訓局的課程,然後就成為一位專業按摩師,直到今天。
我和伶娜認識兩年,卻是直到這時,對她才有了更多的了解。從工程師到按摩師,從面對電腦到面對人體,這樣的變化實在不可思議。她一直是那樣清淨秀氣的樣子,說起這一切時,也是淡淡的沒有情緒,但我想,這其中的心路歷程,必然是一言難盡的吧。
「不會想再回到科技界嗎?」我問。
她搖搖頭,「我想應該不會再回去了。我已經離開那條路了。」
「讀了那麼多年的書,不會可惜嗎?」
她還是搖搖頭,「經過這個過程,我明白自己想做的是面對人的工作。」想了想,她又補充:「是真正的人喔,不是機器人。」說著她自己都笑了。
時間已經很晚,SPA館必須打烊。而我總覺得意猶未盡,還想再與她多聊一些,於是過了兩天,我找了一間法式餐廳,約休假的她一起喝下午茶。
那是我們第一次在SPA館外見面,她沒有穿SPA館裡的棉布制服,而是穿著T恤、牛仔褲和帆布鞋,提著一只帆布袋,看起來像是一個清純的女學生。聽到我這麼說,她微微一笑,說:
「噯,能當學生很好,可是我已經不年輕了。」
是啊,像她這樣年紀的女子,想要的無非是一樁安定的婚姻,或是一份安穩的工作,為什麼她卻要到那麼遙遠又寒冷的異國去,用沒有薪水的打工,來交換住宿呢?
「為什麼啊?」她雙手交握,認真思索了一下,「其實也說不出來為什麼,大概就是跟著自己的心往前走吧。我沒什麼錢,所以想用一種比較不花錢的方式去多看看這個世界。反正我也沒有什麼可損失的,想做的事就去做做看。」
她說自己過去一直是個理性思考的人,選讀理工好像也很理所當然,但她雖然擅長寫程式,卻不擅長應世,總覺得生命裡好像有一塊空白的地方一直沒打開。後來在法國那五年的生活帶給她很不一樣的衝擊,讓她知道人生並不局限於一種狀態,可以有無限選擇。
留學生活在物質上是貧窮的,但精神上卻充滿異文化的滋養,不斷打開她的心界與眼界。那時她常常買一杯咖啡,到杜麗樂公園去散步,坐在塞納河畔的椅子上曬太陽,感受那種無所事事的平靜與悠閒。「以前我是個一定要做什麼事,否則就感到不安的人,但在那段日子裡,我覺得人生即使就這樣暫停下來也無所謂,就算眼前太陽落下去,明天還是會升起,沒什麼好擔心的。」
她交了一個法國男友,在一起好幾年,對方年齡比她小了許多,但後來沒有繼續下去,因為他去澳洲工作,而她回到台灣來,遠距戀情維持不易,慢慢也就淡了,可是也還是朋友,偶爾會聯絡。
「認識他那年,我二十九歲,正是很想結婚的年齡。然而那時他還太年輕,結婚並不在他的人生選項裡。也許再過幾年,他也會想到婚姻,不過對象已不會是我了。」她還是那樣清清淡淡的語氣,「人生就是這樣啊,時間到了會遇見,時間到了又再見,都無法強求。」
「這是一種隨遇而安的人生哲學呢。」我頓了一下,又問:「但結束一切,到陌生的國度去開始未知的生活,妳不會憂慮未來嗎?」
「未來總會來的,但若未來與現在沒什麼兩樣,那有什麼可期待的?」她轉頭望著窗外,說,「不,我不憂慮未來,我害怕的是一成不變。」
那天與伶娜走出那間法式餐廳,在街角與她擁抱道別之後,我站在綠意盎然的欖仁樹下,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轉角,我仍站在樹下許久,許久……然後我拿出手機,打了一通簡短的電話,和交往多年的某人分手了。
而那並不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伶娜,在她去魁北克之前,我與她又見了一面。
那回我們相約到大安森林公園去野餐,我準備了咖啡,她帶了蛋糕與水果,還有鋪在草地上的墊布。那天有很舒服的風,很美的陽光,我們兩人也有很放鬆的心情。她說我會是她日後懷念台灣的一個理由,但我並沒有告訴她,其實她幫我做了一個一直想做該做,卻遲遲未做的決定。
多年之後的此時,又是欖仁樹綠葉滿枝的初夏,我想起伶娜,一個勇於離開現狀、對過去告別的女人,無論此刻的她在世界的哪個角落,我相信她都會有自由遼闊的人生旅程。
──《再愛的人也是別人》/ 彭樹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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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本彭樹君著作
#從今以後一個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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