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講鬼】《兇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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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集)http://bit.ly/2M1bpim
(第2集)http://bit.ly/2MRVeTT
好多人都誤會,道士就等如靈異界嘅殺手。但其實唔係,與其話道士係殺手,不如話佢係談判專家更貼切。瞭解靈體需求,再幫佢哋達成心願,係道士最應該做嘅事。
「家」如「國」,整理家庭同管理國家一樣,當一個國家或城市要提升形象,要消滅嘅唔係乞丐,而係貧窮。唔係要殺晒啲流浪狗,要改進嘅係教育。
當阿公去到東亮發現靈體嘅樓層,由於走廊窗戶被木板封住,亦長期無人居住,四周濃厚陰氣彌漫。阿公早有準備,將家中神壇用嚟插香燭嘅泥土帶出嚟,喺地面鋪設一塊黃布,再將泥土堆起,插上三支香,作用在於將陰氣驅散。
當阿公用打火機燃點咗三支香,『嚓』一聲冒出火光,眼角瞥見面前兩個身影,出現喺阿公只有數步距離。
阿公並無理會,繼續燃起打火機,但打火機突然失靈,燃起嘅火苗好似一下子被人吹熄一樣。
「乖,唔好玩,一陣我哋慢慢傾。」
講完呢句之後,終於成功將香燭燃起,阿公抬頭一望…
見到兩個小朋友,倒吊企喺天花板,全身皮膚焦黑,雙眼充血,企咗喺阿公面前。
「你兩個百厭仔,唔使嚇我喇,我係嚟幫你哋。」
兩個小朋友靈體知道阿公可以見到佢哋之後,表現非常雀躍,喺走廊四處奔跑,一時消失於牆壁之中,從另一單位走出嚟,一時又喺牆壁上跳來跳去。
阿公解釋,點解有靈體可以穿牆,有啲靈體又唔會。其實同靈體能量大小無關,並唔係冤氣重能量大嘅靈體就做到更多特異功能。
當一個靈體長期停留喺同一空間,周圍空間沾滿能量殘餘,靈體亦有可能做到穿越牆壁。更簡單去解釋,就當靈體係濃煙,當彌漫整個空間之後,無論房間、客廳、浴室都有濃煙嘅氣味,靈體可以選擇喺任何空間現身。
亦證明咗眼前嘅兩個靈體,已經住喺呢棟大廈好多年。阿公靠住香燭微弱嘅光線慢慢行入走廊,深入其中,同靈體進行溝通。
人懼怕黑暗,其實真正害怕嘅係「未知」。
阿公走入其中一個無上鎖嘅單位,又見到另一個靈體,係一位老太婆,佢坐咗喺客廳一張被人遺留嘅舊木椅上,兩個小朋友靈體走到老太婆身後。
「點解你哋要留喺度?」阿公問。
「因為我想等個仔返嚟。」
「據我所知,你個仔已經移咗民…」阿公停頓咗一陣,決定將真相話畀老太婆聽:「我諗佢唔會返嚟…」
阿公對眼前三個靈體毫無戒心,因為佢哋唔存在半點怨氣,特別係老太婆,佢心裡中有愧未能悉懷,令佢至今仍無法投胎。
阿公同老太婆耐心傾談,佢知道只要可以說服老太婆,兩個小朋友嘅靈體都會跟隨佢一齊投胎。
1950年至1970年間,中國人民為逃避共產黨管治紛紛偷渡嚟香港。大量難民湧入香港之後,由於身上無身份證明文件,只能喺大廠入面做一啲勞力苦工。
1967年,香港經濟慢慢恢復,隨處可見大型工廠,人民生活漸漸變得穩定。同一時間,支持共產主義嘅愛國勢力,亦成立為工人發聲嘅「工聯會」。
由於當年很多工人都得唔到應有嘅勞工保障,其中一間人造花廠以極之嚴苛嘅條件對待工人,於是引發一場勞資糾紛。
工人要求與廠方談判,但廠方並無理會,工會亦趁呢個機會加入,不單發起遊行,亦煽動工人張貼毛主席語錄,封路阻止工廠貨車出貨。
由於工廠管工同示威人士發生打鬥情況,警方介入制止混亂,過程有拘捕多人,亦有多人受傷。
抗爭並未有因此而結束,反而急劇惡化,由一場勞資糾紛,演變成中英兩國角力。有示威工人街頭襲擊警察被射殺,街上亦出現真假土製炸彈嘅恐慌。
根據統計,1967年暴動一共發現約八千個懷疑土製炸彈,有一千個確實真炸彈。呢個無差別攻擊,造成警察、示威者、平民都有被炸死個案。
老太婆係一名單親媽媽,有三名子女,一個大哥哥,仲有一個妹妹同弟弟。而喺大廈內嘅兩姊弟靈體,就係土製炸彈嘅受害者…
當日,哥哥留咗屋企做功課,弟弟妹妹就落咗街玩。弟弟喺街角發現一個用顏色筆畫咗卡通圖案嘅紙袋,好奇心驅使之下,弟弟走過去拎起個紙袋,發現裡面裝住一塊好重嘅物件。
弟弟二話不說拆開紙袋,想將入面嘅物件倒出嚟,亦因為咁,引爆咗土製炸彈,兩姊弟當場被炸死。
當時哥哥聽到爆炸聲,往窗邊探頭一望,四周人群從遠處圍觀,路旁躺著兩個焦黑色嘅人形。哥哥一眼就認出係自己嘅弟妹,於是立即跑落街,救護車趕到現場,將三姊弟送到醫院。
呢件事成為哥哥人生嘅陰影,當年佢只得九歲。傷心過度嘅母親亦因為咁患上非常嚴重嘅情緒病,病發時會將屋企搗亂,掟爛晒所有嘢,咒罵哥哥係殺死弟弟妹妹嘅兇手。
儘管家庭變得支離破碎,但哥哥依然咬緊牙關,獨力照顧母親。
多年後,母親身體狀況變差,生活無法自理,某一晚,哥哥多年抑壓嘅壓力就好似炸彈一樣,全部爆發。
哥哥先將浴缸放滿水,再抱起坐輪椅嘅母親放入浴缸。用手輕輕將母親頭顱壓入水中,母親喺水中劇烈掙扎,喺浴缸底留下指甲挖痕。
阿公聽完老太婆一家人嘅故事之後深感同情,事件已經發生到如此地步,唯一可以做嘅,希望老太婆同兩姊弟可以安息。
阿公答應老太婆,會盡力搵到佢兒子,將老太婆最後嘅遺言傳達。
而老太婆嘅遺言非常簡單:
「對唔住,多年嚟要你承受咁多,辛苦了。」
說畢,阿公成功幫老太婆及兩位小朋友做投胎儀式,東亮亦放心叫女友入住單位展開同居生活。
點解阿公會突然同我講起呢個故事?!因為佢前幾日去咗東亮嘅婚宴,東亮老婆好奇點解東亮會認識一個年紀咁大嘅朋友,東亮只係一笑置之,無同老婆講:「因為阿公幫我捉過鬼!」
幫助靈體達成遺願亦係道士嘅工作之一,你怕鬼會害你所以去消滅佢,鬼同樣亦會對你產生敵意。
人與人之間交流亦一樣,當你看待對方為敵人,對方亦會對你產生敵意。
「阿公我明啊!當政府同警方開口埋口都暴徒、曱甴,咁市民亦會對佢哋產生敵意。」
阿公亦有同我提過最近香港發生嘅事件,佢明白到發生所有事情都係因果關係。歷史在不斷重演,1967年嘅抗爭起因,同現時香港嘅抗爭如出一轍,持權者無視大眾訴求,演變成不可逆轉嘅狀況。
但不同嘅係,1967年土製炸彈無差別襲擊造成人命傷亡,亂刀斬死警務人員,伏擊並用電油燒死電台DJ林彬…因為行為過激,維持八個月嘅抗爭喺得不到大眾支持下落幕。
呢個世界並不存在完全正確或完全錯誤。
當一個普通市民,變成某些人口中嘅暴徒,一定有箇中原因。唔去分析起因,卻去判定結果,永遠不能睇清事件全貌。
「咁最後你搵唔搵得返老太婆個仔。」我。
「事後我查到地產經紀講大話,老太婆個仔根本無移民,而係去咗坐監,所以我去咗監獄探佢。佢話坐咗監咁耐,從來無人探佢…多年來一直照顧母親,令佢連一個朋友都無。」
呢個時候,我終於察覺到不對勁!阿公今朝飲完茶,就話要帶我去一個地方…
「阿公,請問一下,我哋坐呢架車係去緊……」
「無錯,去緊監獄,我介紹個朋友你認識。」
任何事總有代價,聽阿公講故,代價就係要跟佢去探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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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誤會,道士就等如靈異界的殺手。但其實與其說道士是殺手,倒不如說他們是談判專家更貼切。瞭解靈體的需求,再幫他們達成心願,是道士最應該做的事。
「家」如「國」,整理家庭跟管理國家一樣,當一個國家或城市要提升形象,要消滅的不是乞丐,而是貧窮。不是要殺光流浪狗,要改進的是教育。
當阿公到了東亮發現靈體的樓層,由於走廊窗戶被木板封住,亦長期沒人居住,四周濃厚陰氣彌漫。阿公早有準備,將家中神壇用來插香燭的泥土拿出來,在地面上鋪設一塊黃布,再將泥土堆起,插上三支香,作用在於將陰氣驅散。
當阿公用打火機燃點香燭,『嚓』一聲冒出火光,眼角瞥見眼面有兩個身影,出現在阿公只有數步的距離。
阿公並沒有理會,繼續燃起打火機,但打火機突然失靈,燃起的火苗好像一下子又被人吹熄了一樣。
「乖,別鬧了,等一下我們慢慢聊。」
說完這句之後,終於成功將香燭燃起,阿公抬頭一看…
他看到兩個小孩,倒吊站在天花板,全身皮膚焦黑,雙眼充血,站在阿公面前。
「你兩個不用嚇我了,我來幫你們的。」
兩個小孩靈體知道阿公看得見他們後,表現非常雀躍,在走廊四處奔跑,一時消失於牆壁之中,從另一單位走出來,一時又在牆壁上跳來跳去。
阿公解釋,為何有靈體可以穿牆,有些靈體不會呢?其實跟靈體能量大小無關,並不是冤氣重能量大的靈體就能做到更多特異功能。
當一個靈體長期停留在同一空間,四周圍都沾滿了能量殘餘,靈體亦有可能做到穿越牆壁。更簡單去解釋,就把靈體當成濃煙,當彌漫整個空間之後,不論房間、客廳、浴室都有濃煙的氣味,靈體也可以選擇在任何空間現身。
這亦證明眼前兩個小孩靈體,已經住在大廈很多年。阿公靠著香燭微弱的光線慢慢走進走廊,深入其中,與靈體進行溝通。
人懼怕黑暗,其實真正害怕的是「未知」。
阿公走入其中一個沒有上鎖的單位,看到另一個靈體,她是一位老太婆,她坐在客廳一張被人遺留的舊木椅上,兩個小孩靈體走到老太婆身後。
「為什麼你們要留在這裡?」阿公問。
「我想等我兒子回來。」
「據我所知,你的兒子移民了…」阿公停頓了一陣子,決定把真相告訴老太婆:「我想他應該不會回來了…」
阿公對眼前三個靈體毫無戒心,因為他們不存在半點怨氣,特別是老太婆,她心裡中有愧未能悉懷,才令她至今仍無法投胎。
阿公跟老太婆耐心傾談,他知道只要可以說服老太婆,兩個小孩靈體亦會跟隨他一起投胎。
1950年至1970年間,中國人民為逃避共產黨管治紛紛偷渡來香港。大量難民湧入香港之後,由於身上沒有身份證明文件,只能在工廠內做一些勞力苦工。
1967年,香港經濟慢慢恢復,隨處可見大型工廠,人民生活漸漸變得穩定。同一時間,支持共產主義的愛國勢力,亦成立為工人發聲的「工聯會」。
由於當年很多工人都得不到應有的勞工保障,其中一間人造花廠以極之嚴苛的條件對待工人,於是引發一場勞資糾紛。
工人要求與廠方談判,但廠方並沒理會,工會亦趁這個機會加入,不單發起遊行,亦煽動工人張貼毛主席語錄,封路阻止工廠貨車出貨。
由於工廠管工跟示威人士發生打鬥,警方介入制止混亂,過程有拘捕多人亦有多人受傷。
抗爭並未有因此而結束,反而急劇惡化,由一場勞資糾紛,演變成中英兩國角力。有示威工人街頭襲擊警察被射殺,街上亦出現真假土製炸彈的恐慌。
根據統計,1967年暴動一共發現約八千個懷疑土製炸彈,有一千個確實真炸彈。這個無差別攻擊,造成警察、示威者、平民都有被炸死個案。
老太婆是一名單親媽媽,有三名子女,一個大哥哥,還有一個妹妹和弟弟。而在大廈內的兩姊弟靈體,就是土製炸彈的受害者…
當日,哥哥留在家裡做功課,弟弟妹妹跑到街上玩。弟弟在街角發現一個用顏色筆畫了卡通圖案的紙袋,好奇心驅使之下,弟弟走過去拿起紙袋,發現裡面裝住一塊很重的東西。
弟弟二話不說拆開紙袋,想將裡面的東西倒出來,就這樣引爆了土製炸彈,兩姊弟當場被炸死。
當時哥哥聽到爆炸聲,往窗邊探頭一看,只見四周人群從遠處圍觀,路旁躺著兩個焦黑色的人形。哥哥一眼就認出他們是弟妹,於是立即跑下去,救護車亦趕到現場,將三姊弟送到醫院。
這件事成為哥哥人生的陰影,當年他只得九歲。傷心過度的母親亦因為這樣患上非常嚴重的情緒病,病發時會將屋企搗亂,砸破家裡的東西,咒罵哥哥是殺死弟弟妹妹的兇手。
儘管家庭變得支離破碎,但哥哥依然咬緊牙關,獨力照顧母親。
多年後,母親身體狀況變差,生活無法自理,某一晚,哥哥多年抑壓的壓力就像炸彈一樣,全部爆發。
哥哥先將浴缸放滿水,再抱起坐輪椅的母親放進浴缸。用手輕輕將母親頭顱壓入水中,母親在水中劇烈掙扎,在浴缸底留下指甲挖痕。
阿公聽完老太婆一家人的故事後深感同情,事件已經發生到如此地步,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希望老太婆跟兩姊弟可以安息。
阿公答應老太婆,會盡力找到她兒子,將老太婆最後的遺言傳達。
徘徊人間多年,沒想到老太婆的遺言非常簡單:
「兒子啊,對不起,多年來要你承受這麼多,辛苦了。」
說畢,阿公成功幫老太婆及兩位小朋友做投胎儀式,東亮亦放心叫女友入住單位展開同居生活。
為何阿公會突然跟我講起這個故事?!因為他前幾天去了東亮的婚宴,東亮老婆好奇為何東亮會認識一個年紀這麼大的朋友,東亮只是笑笑回應,沒跟老婆說:「因為阿公幫我捉過鬼!」
幫助靈體達成遺願亦是道士的工作之一,你怕鬼會害你所以去消滅他,鬼同樣亦會對你產生敵意。
人與人之間交流亦一樣,當你看待對方為敵人,對方亦會對你產生敵意。
「阿公我明白!當政府和警方開口閉口都暴徒、蟑螂,那市民亦會對他們產生敵意。」
阿公亦有跟我提過最近香港發生的事件,他明白到發生所有事情都是因果關係。歷史在不斷重演,1967年的抗爭起因,同現時香港抗爭如出一轍,持權者無視大眾訴求,演變成不可逆轉的狀況。
但不同的是,1967年土製炸彈無差別襲擊造成人命傷亡,亂刀斬死警務人員,伏擊並用電油燒死電台DJ林彬…因為行為過激,維持八個月的抗爭在得不到大眾支持下落幕。
這個世界並不存在完全正確或完全錯誤。
當一個普通市民,變成某些人口中的暴徒,一定有箇中原因。不去分析起因,卻去判定結果,永遠不能睇清事件全貌。
「那最後你找到老太婆的兒子嗎?」我。
「事後我查到地產經紀說謊,老太婆兒子根本沒有移民,而是去了坐牢,所以我去了監獄探他。他說坐了這麼久,從來沒人探他…多年來一直照顧母親,令佢連一個朋友都沒有。」
這個時候,我終於察覺到不對勁!阿公今早喝完茶,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
「阿公,請問一下,我們現在去哪……」
「無錯,去監獄,我介紹個朋友你認識。」
任何事總有代價,聽阿公講故,代價就是要跟他去探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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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天花板蟑螂 在 Chicken Joanna Facebook 八卦
剛剛在洗澡的時候突然有一個輕輕的東西很快的爬過我的腳,然後我尖叫了一聲發現是一隻蟑螂。他似乎被我的尖叫嚇到了然後跑到洗髮精的後面躲起來但是背對著我然後完全的隱藏失敗。我突然開始無法控制的笑,因為被嚇到了然後也覺得他很好笑也有點可愛,因為一個人走進淋浴間打開水,蟑螂第一件事情應該是往反方向吧?但是也是因為慌張所以不知道往哪裡所以竟然是往人那邊衝?覺得好像很呆。然後也很可以理解這種行為。因為慌張幹了蠢事。所以叫他不要再幹這種事了。他的觸鬚一直動。我覺得那一刻我們有一種默契。然後他開始往上爬到天花板上面。我不知道他要幹嘛所以我退出了淋浴間。我對他嘆了氣,叫他趕快回家吧,然後離開了浴室。然後,我的蟑螂恐懼症好像沒有了。
只是一隻慌張與困惑的蟑螂。跟我們也差不多。
i was in the shower and suddenly this really light thing ran over my foot. i screamed and when i came to there was a cockroach hiding behind the shampoo bottle with its back towards me and completely failed at hiding. i suddenly started cracking up both from the terror and that I could really relate to the cockroach's panic. and thought it was kind of a sweet and cute cockroach. i talked to it for a bit and lectured while trying to shower in the other corner, that in a situation like this you should go the other way. its antennas kept circling and i think we had a moment. then it started to crawl towards the ceiling and i didn't know what it was aiming to do so i backed out of the shower. i told it that it should go home. this does both of us no good and accomplishes nothing. it stayed near the top of the wall with its antennas still circling and i left the bathroom and closed the door. i think i've gotten over my fear of roaches.
one panicking and confused roach. just like the rest of us.
浴室天花板蟑螂 在 南翁 Facebook 八卦
城市角落系列:正義。(限)
七月中的正午時分,陽光穿透薄如紙張的廉價窗簾,猛力打在身上,與垃圾堆旁的蒼蠅一樣令人煩躁不安。
城市的角落,月租三千八百元的小套房裡,積滿灰塵鐵鏽的老舊窗型冷氣使盡全力運轉,發出沉重且不規律的喘息,卻無法讓房間裡的空氣涼快些,徒然增加已經負擔不起的昂貴電費。
一個看起來三十來歲的男子坐在電腦前面,光頭上有一個藍黑色的骷髏刺青、滿身橫肉坦胸露肚,青紫色的嘴唇令人產生噁心的聯想,用力瞇起的眼睛配上幾乎光禿禿一片的眉間更顯得兇惡。或許他在虛擬世界裡稱王,真實世界的他則是嘴巴半開半闔,一附癡呆模樣。
一張單人床擺在房間角落,床角的破洞已經能看到裸露彈簧,一隻看起來剛剛出生的小小蟑螂正從破洞探出頭來,竟是房間裡唯一充滿生命力的一幕。
一個年輕女子全身赤裸躺在床上,頂多十六七歲,能看得出來本來是個漂亮胚子,這時卻是嘴角烏青、左臉頰腫了起來、黑眼圈沉重到像是太過濃厚的煙燻妝、粗糙的紅色長髮像血一樣在床上披散,若不是胸膛還有起伏,恐怕要被誤認為屍體。
女子的左手腕上滿是針孔和刀痕,這時又多了一個還沒乾的血滴,注射藥物的針劑躺在一旁,用最簡單的一幕說完了一個悲哀故事。
一個明顯營養不良的孩子被丟在房間角落一團浴巾上,肋骨根根分明、雙頰凹陷、圓圓大大的眼睛幾乎要脫出眼眶,無助地看著這個他怎麼樣都看不懂的狹小世界。
突然間,一股阿摩尼亞的刺鼻味道瀰漫在空氣中。
男子皺眉轉頭,卻看見女子下身流出黃白交錯的濃稠液體,腐爛的酸臭味隨之沖出,很快遍佈房間各個角落。
「幹!」男子罵了聲,起身將女子拖下床:「賤貨!」
女子倒在地上,顫抖了一下,竟是露出詭異的笑容,發出淡淡氣音。
「操他媽賤女人!」男子往女子肚子上踹了一腳、不夠消氣於是又補了一腳,罵道:「還笑!」
女子吃痛,整個人像像穿山甲一樣蜷縮,嘴角的笑容卻詭異地沒有消失。
男子「呿」了聲,將汙穢噁心的床墊塞進浴室,也不管躲在裡面的蟑螂四處奔逃亂竄,隨便用水沖了一下就急著回到電腦前方,卻發現電腦裡的英雄人物已經死亡
男子更感暴躁,想找個東西發洩情緒,發現家徒四壁到連個能摔的東西都沒有──才瞥見全身赤裸地女子,邪笑了下,抓著女子翻過身、用力捏住她的乳房,試圖讓自己產生一點性慾。
可男子下身還未有反應,又聞到女子身上傳來的難聞氣味,瞬間只剩下嘔吐的慾望。
男子不耐煩地將女子抬到浴室,乾脆就把女子放到床上,拿著蓮蓬頭就直接往女子下體沖、手指伸進女子陰道內挖了挖,總算撐起了男子股間那件泛黃的白色三角內褲。
男子抓著短小汙穢的陰莖塞到女子體內。那活動甚至稱不上交配,只不過是慾望的發洩,若從後面看,則是一隻太過臃腫的雞母蟲不斷蠕動。
女子毫無反應,就像個充氣娃娃癱倒,臉對著在看著浴室的天花板、言神卻毫無焦距,一片空洞。女子的反應如此空虛,讓男子還沒有感到一絲快意卻已累了,倒在女子身上。
喘息了一陣,男子厭惡地起身,無法射精讓他更加躁鬱。連發洩性慾的功能都失去,這個女人對男子來說已經完全失去意義,比壞掉的玩具更令人厭惡,至少玩具不那麼占空間。
男子忍不住大罵了一陣髒話,引得外頭的孩子哭鬧不休,這才想起了那個女人帶來的拖油瓶,認真想想,那女人好像說過這孩子是女的?
那一個瞬間,男子跨越了人類與禽獸的界線,抓起孩子的腳……
叩、叩。
男子愣了下,以為自己聽錯了,畢竟這個門從來沒有被人用這麼有禮貌的方式敲過。
叩、叩、叩。
男子不耐煩地穿起內褲,打開門,龐大的身體擋住房間內齷齪的一切。
「你好。」一個銀色頭髮的年輕男子站在門口:「叫我J就可以了。」
銀髮男子穿著白色襯衫、深棕色卡其長褲,腳上拖著一雙藍白拖鞋。他的襯衫燙得筆直,不沾一絲汙垢;但那卡其褲皺巴巴的,上面有吃咖哩沾到的黃點斑點、還有番茄醬的紅黑斑點;原本顏色應該是「藍白」的拖鞋殘舊到藍色的部分已經刷白、白色的地方卻沾到了藍。
他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左右,頭髮是奇特的亮銀色,皮膚白皙、五官深刻,一雙淡紫色的大眼睛十分漂亮。這些顏色搭配不曾出現在任何一種現知人種身上,但對現在的人而言,這樣的打扮並不足以引起驚慌,頂多是招來側目。
光頭男子皺起眉:「你要幹什麼……」
還沒說完,一個硬得莫名其妙的拳頭砸到了光頭男子臉上。
自稱J的銀髮男子一拳將光頭男子撂倒在地,隨即又跟上一拳將光頭男子打得無法反應,從腰間抽出了兩把純鋼製的銀亮短刀,對準了光頭男子鬆開的雙掌──
「啊──」
尖銳短促的叫聲在還沒完全叫出來就被J一拳揍掉,兩顆和著血的門牙飛了出去,撞在牆上,留下兩點血跡。
「三十二歲,雙魚座A型,國中學歷,職業是……靠女人吃飯?真是個令人羨慕的職業。」J坐到光頭男子身上,一手拿出一個小冊子、一手放在光頭男子頭上,好像一個一點也不莊嚴的儀式:「然後是要宣判罪刑……算了,這麼長一串實在懶得念,現在開始,我要直接教你重新做人。」
J將小冊子收起,才問:「這樣,你能了解嗎?」
光頭男子感受到血液不斷從雙手流出去,大口喘著氣,再蠢也知道現在不是耍狠的時候,腦子裡全都是黑幫電影裡的恐怖情節,慌亂地說:「你、你要問什麼?我不過是個小弟,而且早就退出了,什麼都不知道,問我也沒有用……」
J有點無奈地說:「不不不,你搞錯了,我是要你好好重新做人,不是要問你什麼事情。」
光頭男子卻仍是說:「相信我,我一毛錢都沒拿,幫裡的錢真的不是我拿的,我是被陷害的……」
「看你這破爛生活,我完全相信你一毛錢都沒拿,但那完全不是重點啊,所以我才說我最討厭廢物。」J碎念了兩句,突然用力握住光頭男子的雙頰:「為了懲罰你不好好搞清楚狀況,現在開始你只能用點頭跟搖頭來表示意見了,哎呀呀好像有點悲慘。」
「我知道了,我會──啊!啊啊啊啊啊。」光頭男子講到一半,卻只剩意義不明的嗚咽聲。
J抓著光頭男子的舌頭,從腰間拿出第三把短刀:「先想一下最後一句話要說什麼吧,要好好珍惜。」
落下。
那一塊鮮紅色肌肉,掉落在地板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