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51勞動節
我也是來自一個勞工家庭的小孩
小時候懂事以來
就知道爸爸騎著打檔車
從高雄縣的小小鄉村
騎到高雄市的煉油總廠
做著三班輪班制的工作
風雨不停
媽媽也是在油廠旁邊的楠梓加工區的工廠當作業員
回到家其實沒什麼休息的機會
家裡務農種水稻
幾乎無時無刻就是處在工作的狀態
後來媽媽跟著舅舅到工地做水電
我在寒暑假有去幫忙
當時應該還是國高中吧
扛著一根根的鋼管
走樓梯到施作樓層
裁切鋼管
上到鋁梯
組裝消防管線
默默親身參與和觀察下來
父母為了養家所付出的種種
都真實的一幕幕在眼前上演著
小時候,看班上同學去福利社買個五元十元的小零食
有時候也會想買來吃看看
然而每當浮現父母工作畫面
那股衝動就會壓抑下來了
後來
很多機會或是一些活動
我都會以一些理由,選擇不參加
例如:(爸媽都有問我要我要參加)
沒參加從小到大的畢業旅行
選擇不走美術或藝術設計的科系
沒參加補習班
其實
只是擔心
我會不會造成父母的負擔~
父親也許是上三班制的日夜長期顛倒
因肝癌離開了
而母親現在也退休了
家裡也不務農了
輪到這一代的我們
好好努力吧
51勞動節快樂
林立青 做工的人
油 廠 國 小 暑假 作業 在 蔣月惠縣議員服務專區 Facebook 八卦
親愛媒體朋友們您好!!! 以下事件需要您的協助
縣議員蔣月惠感恩您!!!
有關
總統府陳情新聞稿「請總統關注屏東大問題」
採訪通知時間:108年7月11日星期四下午1:30集合地點:
台北凱達格蘭大道羅斯福路交叉口 進二八公園靠近北一女總統府左側停車場景觀台。
陳情訴求:
1.少子化的屏東高工.擬擴校強制徵收人民土地,請還地於民
2.屏東市公勇路,光復路,建民路,因都市計畫都市更新法 ,迫拆原住戶, 搞到家破人亡, 剝奪私有財產權與生存權,違反憲法第二章第15條。憲法第15條建議政府先使用公有地。
3.屏東縣長治3間化製廠.居民難忍臭惡。鹽埔鄉財夯公司堆肥場收受果菜殘渣 製作堆肥.過程散發臭味.請政府嚴厲督促.維護當地環境
4.樂樂養雞場,103年設立 ,至今5年多,發出惡臭,屏東縣枋寮人 ,已經忍無可忍,雞場共飼養了30多萬隻雞 ,在地層下陷區,無法有足夠的水清洗, 造成環境汙染 ,請政府嚴厲查辦 ,是否有違反 ? 請廢 停養。違反憲法22條惡臭妨礙人民的自由。
5.101年屏東縣內埔鄉東勢村農地規劃.1甲地要奉獻15%,地上農作物百分之百補償,但只有拿到30%的農作物補償金丶其餘70%等規劃後,有剩餘會再補償70%,可是到如今接到公文説不補助,其餘(剩1,5億)經費要使用到別處使用,勿剝奪農民的血汗錢。
6.屏東市建國路332巷及44弄道路是乙種工業區,107年就被封路.造成附近工廠的貨車.,無法正常進入.建議政府徴收道路.
7..屏東市復興公園改建親水公園表達不滿,破壞了原公園生態,剝奪運動者的權益。7月7日清晨全部封路,暑假期間孩子沒有地方可以溜冰和打籃球。 1億9仟萬經費建議把戶外運動場地都蓋成室內運動場。
8.台中黎明幼兒園 自辦重劃都市更新 迫拆原住戶 家破人亡 ,剝奪私有財產權建議廢除自辦重劃條款
聯絡人: 蔣月惠0936812315.李永騰0903103193
地址: 屏東市和生路一段851巷17號
說明:
1.少子化的屏東高工.擬擴校強制徵收人民土地,請還地於民108年 7月10號下午2點20分出庭高等法院高雄分院,有關屏東高工徵收建國路自助餐。受災戶訴說30多歲就單親,養三個小孩。法官說這是民事庭與內容無關 。屏東高工訴求拆屋還地。受災戶訴求已經少子化了,不需要再徵收請撤回。7月24日要宣判不知道法官怎麼下手?
※依教育部所頒定之職業學校設立標準第3條前段明定:「職業學校學生人數在600人以下者,其學地可開發使用面積至少2公頃。學校人數逾600人者,每增加1名學生,至少應增10平方公尺。」屏東高工現有校地總面積已達87,596平方公尺,依99年度之學生的人數正多之時來計算,其使用面積如為32,490平方公尺,就已符合用地標準。況依屏東高工徵收土地使用計畫書,其中程計畫為自77學年度至81學年度增設資訊科與自動控制科,惟至今並無增設上開科系;且其計畫增加班級為69班,至101年止也只有53班。況學校之學生人數,於81年徵收後至100年比較,日校生減少384人,夜校生減少541人,日夜校生都呈現減少之情形,現今學校仍有許多校舍閒置,更將其出租營業穫取收入。故學校用地於客觀上判斷,應足以認定已無需再使用系爭土地之必要。
事由:強搶民地 事件:強制徵收民地 施行爆政者:國立屏東高級高職工業學校 ,配合強行徵收者亦即共謀者:屏東縣政府 當初土地代表中央政府主持土地拹調委員會之省議會員代表者:台灣省議員董榮芳,邱茂男.....等幾位重量級省議員 受害者:原始地號899,899-1 性名:陳王孟淑,陳炳榮,陳裕元,陳鵬弘,陳麗蓉•••••等10位。 敘述過程:民國42年間我爺爺陳山茶,亦即屏東高工創校人當初康慨免費捐贈土地2.6267公傾及捐贈大量金錢,及協助暮捐興建學校及校舍,在當時的屏東高工還只是初中學校,在爺爺多方奔走用其關係之下把學校升格為高中職學校,再讓其為縣立再升級為省立學校,之後廢省之後才改為現今的國立學校,對學校是出土地出錢又出力,並擔任其家長會長達5年之久,爺爺在民國49年過世,學校竟在爺爺過世後沒幾年竟將祖厝(家)規劃為學校機關用地,祖厝就在學校旁邊,一但被預定於學校機關用地之後你的房子即不得動或蓋,然後在民國55年及民國70年間我伯父陳炳榮又康慨的讓其廉價徵收0.3776公傾土地,讓其興建 校長宿舍及其學校活動中心,在民國72年3月間當時的校長宋國元先生,為感念爺爺及伯父為學校所做的貢獻特立了一塊石碑將其石碑嵌立在學校的活動中心的大石柱上,為了做為學校其由來過程之歷史上的紀念,然在民國79年學校竟與縣政府的配合下在3天之內,把我家分割為2塊地,從地號899變為多一個899-1(因繼承的關係)然後強制過戶到屏東高工合併為校地,亦既強制徵收,也未曾經過我們家的同意“實屬匪類惡質”然後丟2筆土地補償費,一筆是2百91萬多,另一筆是3百萬多一點,然而2筆錢我們家族皆未去領,一筆已歸國庫充公,另一筆則先凍結在縣府公庫,試問在屏東市中心將近一分的建地,竟丟了6百多一點萬就將其強制徵收而且還是在無人點頭同意之下的做為,3百萬在全臺灣最鄉下的屏東市連1間公寓都買不起啊!在那此時共有51筆土地在相連接地段同時被強制徵收,最後大約都在101年都幾呼撤消徵收或還給原地主土地,因為當時風波鬧很大,在壓力下縣政府不得不用都更通盤檢討去變更為住宅區將其土地歸還他人 ,有的甚至打行政訴訟打贏了,縣政府也不得不撤消徵收,所有徵收戶幾近全開放撤消徵收,只有剩下我們家屏東高工死咬著不放是何道理天理何在?出地,出錢,出力卻連根也要將你拔起,枉費了教育之不忘本之大綱,如此典範實為教育之恥,而且爺爺那面在學校活動中心的紀念碑,被現任校長鄒春選到任後沒多久即被其抹滅,在此強制徵收其間家族長輩 也到處陳情,最後由當時的台灣省議會議員董榮芳,邱茂男等多名重量級的省議員所主持的協調會,最後歷經4次的協調,終於在民國83年6月14日完成最終協調, 其協調內容即是以地換地,將復興路建國段地號938.942.943之3筆土地分配給我們家 族,在學校履行諾言給予我們家族土地後,則我們家族在1個月內無條件搬離讓出土地,全部過程縣政府,屏東高工,還有當時組成的土地保留委員會成員,所有關係人均到場在省議員主持下圓滿達成結論,然而在民過84年間這悔約無品無天良背信棄義的屏東高工,卻告我們要拆屋還地真是可惡至極,當初所做之承諾未履行憑什麼我們要拆屋還地,他憑藉著當初強制過戶土地已是學校名字,硬是告到討到底,1審法官竟判學校勝訴(真是官官相護),我們上訴到高等法院遇到了一個同理心有良心在審案的法官,不護短,判決我們勝訴,學校不服上訴最高法院,這最高法院ㄧ樣(官官相護)的直接裁決駁回原判決發回更審,這ㄧ來ㄧ往已來到了民國87年又好幾個月了,但這次駁回發回更審高等法院卻突然宣布停止訴頌,這ㄧ停卻20年又過幾個月,108年10月左右又喧佈開始繼續訴頌,我們家族當然抗告,然而卻遭最高法院裁決抗告駁回,訴訟繼續進行且因纏訟多年換了好幾任法官,這次換到ㄧ位女法官接任,卻ㄧ直急於結案要直接了當的判決我們敗訴,真是天無對我家族開眼啊!可悲!人民哪來的保護傘(官護官)才是真啊!最後在縣政府與學校間推來推去,騙來騙去之下我們決定了不再相信縣政府,決心要走行政訴訟這條路才能有機會要回我們家族現所居住的土地及房子,因為我們也被縣政府騙了3年又5年的繼續騙,到現在什麼都是空,本來滿心期代縣政府說要用通盤檢討把我們的土地納入公供設施ㄧ併處理,最後再以土地太小用不了這ㄧ小塊的土地來做公供設施,再將其歸還於原地主,結果幾年騙過幾年,最後一次說的是107年5月31日的通盤檢討就會還地於我們,結果等來的卻是無聲無息,白白浪費了我們幾年打 行政訴訟的時間,早若不相信縣政府能真好心會幫助人民的話,就不會被拖住打行政訴訟的寶貴的時間早把土地要回來了,可恨屏東高工,當初協調要將地號938.942.943要與之換地予我們卻失信,而且也永遠不可能兌現承諾,因那3筆土地最後應是給我們,但卻是最後歸還原地主,且原地主已逝,土地由其子嗣繼承,繼承之後又已將這3筆土地快速賣給第3人,這是經過省議會公開表決的案件竟然能無視於他的存在,這是具有法律效用的調處結論耶!最後會被這些不公不義的機關及肖想著要我們 土地的機關,竟然可以用牽強的法律來解釋為私權爭議來解釋,還要我們自行打官司要賠償,真是可笑至極,最後我要說的是,我們不要附代條件裡的那3筆土地,因為你屏東高工已無法履約,更重要的事是你已少子化到可憐的地步了,你學校的土地已大到以學生做比率來講,在學校最興盛時期3,4千名學生時也只要32000多平方公尺就夠了!更何況你學校此時面積已達87000多平方公尺以上,而此時全校學生才將近1700不到,這學期呢?更少!試問你學校永遠不須要會再擴校了!為何不撤消告訴 ,上表申請書給中央主管機關請求撤消徵收還地於民呢!很多學校都已併校,甚至關校倒了,校長做個活生生不忘本的典範給你學校的學子看吧!也可替自己積些陰德替你後代子孫積些公德福慧雙修是你難得的機緣啊!
※當初復興路建過段因為我們家要參與土地分配,所以縣政府將其此徵收路段從16米縱深為19米,就是因為要讓我們參與土地分配而做此動做,然而無兌現承諾變成圖利他人。
2.訴求:憲法第15條保障人民的生存與財產權 政府先使用公有地勿強迫徵收民地.迫使迫遷。
說明:
1.108年7月4號下午3點半,警察來公勇路現勘,近日要封路拆除民宅,縣政府說話不算話,承諾公勇路拆除等法院判決之後再做下一步的動作。但是縣政府說行政訴訟規行政訴訟。徵收程序都完成了。近日要封路拆屋擴路民宅不如雞舍,樂樂養雞場污染枋寮鄉5年多。 縣政府不動如山。漠視憲法第15條保障人民生存與財產權。22條惡臭妨礙人民的自由。
2.迫拆公勇路抗議黑箱作業未過三分之一同意戶就公告地價強制徵收拆除民宅.同時旁邊以 有寬12公尺替代道路無需拆民宅有兩房是日治眷舍.(政府送中央計畫爭經費:公勇路都市計畫內東起台27線西迄建民路計畫長度約800公尺寬12公尺主要配合105年6月屏北鐵路 高架化計畫 配和市公所與美化造街 提供公共運輸便利性.計畫用地取得及工程總經費計 3.2 億元預計107年4月完工通車)
3.A.迫拆建民路.光復路民宅當停車場.壓迫底層百姓生計這地域都是系屬建國市場.很多底層社會的百姓在這裡做小生意賴以為生.這裡獨居老人居多.況且生活一切都在地域慣了. 若改個地方 重新適應生活.會有很多的不方便.也有骨刺開刀過. 怕新的工作無法勝任.舊 疾復發.生活無所依靠而孤獨老死.。B.復興路.重慶路.建民路.和平路.已有四條平行道路 交通流量已疏散.不應再擴充建民路和光復路.並任意更改道路.將造成車禍連連(政府送中 央計畫爭經費:光復路東起台27線西迄柳州街計畫長度約800公尺寬18公尺配和市公所與 美化造街 提供公共運輸便利性.計畫用地取得及工程總經費計 1.27 億元 .107年6月底完工通車)
3.訴求:「政府硬起來.維護當地環境權」
說明:
1.全台僅7間化製廠,其中3家就集中在屏東縣長治鄉繁華 地區一帶,加上附近的鹽埔鄉也有1家堆肥場,空氣中瀰 漫的臭味,讓居民們忍無可忍,多年來,這些化製廠大約 下午3點開始燒,臭味就飄散到凌晨,長治、鹽埔鄉多個 村落都聞得到,「居民真的很可憐」,孩子出生就聞臭味, 氣管一直不好;還有村民嘆「長期忍受屍臭味、煙臭味, 卻無任何改善,難道老百姓連呼吸的基本人權都要被剝 奪?」
2.財夯公司堆肥場從外縣市收受果菜殘渣製作堆肥. 過程 散發臭味.總量5000公噸是500萬公斤.除以3.5噸 一輛 車來回總共是 2800車次 .造成社區沉重的負擔。
3.財夯公司沒有設立放流口.故無法檢測COD.BOD.SS的 標準值.公司直接將廢水.流放大水溝.河流.土地上。
4.憲法第22條人民基本權利的保障 .凡人民之其他自由及 權利.不妨礙社會.公共利益都受到憲法的保障 .私有公 司污染當地的河川.發出惡臭.致使當地.土地.地價下 跌.甚至滅村 .這家公司更便宜併吞當地的土地 .自己 大財這有帶來當地的經濟效益嗎?
4.訴求:請縣府勇敢面對事實,說出真話。
說明:
1. 抗議了五年多的屏東枋寮樂樂養雞場事件,雖然居民向環保局檢舉了307次,比五年前餿水油事件的老農多了六十倍,環保局也有幾次下來實際偵測臭味,但是都無法讓養雞場關門大吉。
2. 樂樂養雞場除了臭味問題之外,其實還牽涉到好幾個問題,這其中包括了養雞用水違反規定、五場合併計算,及違建設施等問題。
3. 用水違反規定部份,當初這五個養雞場提出申請時,是位在地層下陷區,按規定是不可以抽取地下水養雞,正常狀況是會被打回票的,但縣政府在104年行文鄉公所,有先提到這個規定,可是縣政府回覆,養雞所需要水量不多,養雞場只要買到合法的水,縣政府就可以同意,不過它加了一個但書,只要業者沒有乖乖買水,被縣政府查明確實,縣府就“立即”撤銷畜牧設施容許使用同意書及畜牧登記證書,這一點在縣府後來發給養雞場的畜牧登記證書上也有明確載明,業者當然也很清楚。 結果臭味的問題爆發之後,民眾抗議,鄉公所開始調查,沒想到竟然掌握到明確的證據,證明養雞場沒有乖乖買水,於是發公文給屏東縣政府,請屏東縣政府查明確定之後,撤銷養雞場的畜牧登記,而縣政府也真的開始進行調查,調查完後,縣政府說,養雞場業者坦承確實沒有乖乖買水,但是關於處分,縣政府反而沒有照一開始所說的,對養雞場撤照,反而改口說,如果因為業者沒有買水,就把他們的畜牧登記撤銷,這樣的處分太重了,而且現在業者都已經乖乖接自來水管,不會再有違反規定的狀況,因此考量到業者的權益,最後決定,不撤銷畜牧登記,改每一個養雞場罰五萬,五場共25萬,然後就結案了。
4. 憑什麼條件縣政府用專案的方式,同意養雞場可以用買水的方式來養雞,而且是從這個案子才開始的,因此特別加了這個但書,「倘未提報並查核不實或查獲有鑿井抽地下水即廢止原核准使用同意書及畜牧場登記證書」,也就是只要發現沒有按規定買自來水,經查核確實,就立刻撤銷畜牧登記,完全沒有轉寰或做其他解釋的空間,但是最後縣政府卻改變自己原本的立場,沒有撤銷畜牧登記。
5. 養雞場五場或一場認定的問題。 我們現在一直講的樂樂養雞場,其實總共有五個養雞場,當初在申請設立時,總共有五塊土地,雖然土地緊鄰,但是是以五個養雞場的名義向屏東縣政府申請畜牧登記,因此總共有五個場的負責人,後來周碧雲則擔任其中2個養雞場的負責人。 不過在核准設立之後,這五個養雞場卻沒有經過政府許可,直接用一個圍籬把五家養雞場圍在一起,共用同一個出入口,也共用同樣的排水口,但是這樣的做法除了涉及違建之外,更牽涉到五家養雞場認定的問題,也就是,這樣到底算是五場呢?或者是一場呢?
6. 算五場或者算一場有什麼差別呢?當然是有的,因為根據法令規定,不一樣的養雞數量,廢水處理設施的標準和規模也就不一樣,如果合併計算,就需要投入更多的經費在廢水處理設施上,也會增加飼養成本,但是如果可以拆成五場,相對會少很多,因此到底算五場或算一場,對養雞業者來說,是有很大差別的。 而針對這個問題,畜牧法第四條則有明確的規定,「飼養同一種類之家畜或家禽,使用共同之水表、電表、排水口或同一圍籬 (牆)內者,應合併計算其飼養規模。 」 意思就是,雖然你分成五個養雞場,有五個負責人,但是因為都養在同一個圍牆之內,有共同的排水口,因此在養雞數量的計算上,就必須全部加在一起,一切也就必須重來,重新提出一場畜牧場(五棟雞舍)的經營計劃書,先送鄉公所初審,初審通過之後,再送縣政府複審,複審通過之後,拿到畜牧登記證,才可以繼續養雞因此針對這個問題,鄉公所在查報之後,也發文給縣政府,請縣政府進一步查明處理,而縣政府針對這個問題,也確實有進行調查,前後共進行了三次會勘,而且除了自己查之外,甚至還請中央的農委會下來共同會勘認定,而農委會會勘完之後,是怎麼認定的呢?根據105年12月19日農委會給縣政府的公文,農委會明確認定,這五場的養雞數量必須合併計算,也就是,這五場必須合併成一場。 那麼屏東縣政府有認同農委會這個結論嗎? 有做出裁定,發文給業者,要求業者必須重新提出申請嗎? 根據目前掌握的資料,沒有。
7. 屏東縣政府做這樣的裁定,要求養雞業者必須重新提出申請,一切從零開始,那麼在申請階段,枋寮鄉公所是很有可能會以行政裁量權,拒絕養雞場在這裡申請設立,那麼養雞場也會就此無寂而終。
8. 106年6月28日第三次的會勘,更發生了養雞場業者拒絕縣府農業處人員入內,並以粗口辱罵公務員的狀況,雖然縣府事後有罰了錢,而業者也被民眾舉發法辦判刑,但是之後也就不了了之,沒有再排任何會勘,也沒有做出任何結論,因此到目前為止,除了104年裁罰每場5萬元之外,屏東縣政府始終沒有針對樂樂養雞場五場併一場一案,再對業者做出任何處分,所以養雞場照樣繼續存在,枋寮鄉民的惡夢也繼續存在。
9. 縣政府在懶人包提到的,樂樂養雞場問題一直沒有辦法解決。
10. 原因鄉公所十次拒絕縣政府要求的“初審”,以致縣府無法進一步複審,既不能開罰,更不能撤照等等,而縣政府所講的初審,到底是指什麼呢? 話說枋寮鄉公所調查樂樂養雞場,除了發現圍籬引發的場數計算問題之外,在105年經過農委會、縣政府及鄉公所三方的會勘,發現養雞場違規增建了未申請的除臭室、地磅等設施之外,還有疑似違規使用的員工宿舍,因此鄉公所也曾發文給縣政府,要求縣政府進一步查明並做處分,而會勘之後,雖然農委會在場次認定部份結論明確,但是縣政府並沒有認同並做出處分,而對那些違建,則是要求鄉公所應該對業者提出的變更申請,進行「初審」,但是這部分的審查,由於並不是所有養雞場全部從零開始,重新審查,並不會危及業者的存在與否,而如果同意審查,恐怕也等於同意業者就地合法,更根本的問題反而沒有得到解決,同樣於事無補,再加上養雞場還有用水合理性及防疫大門佔用鄰地等情事還沒有得到縣政府的釐清,因此暫緩進行養雞場容許變更的審查。 因此,總結上述狀況,我們要探討的,要問屏東縣政府的,有以下幾個問題,也希望縣政府能明確回應。 一、屏東縣政府明明白白表示,只要業者違規使用水源,就撤銷畜牧登記,為什麼最後沒有,只輕罰結案? 二、針對場數的認定,農委會明確認定應該合併計算,請問屏東縣政府是否認同?如果認同,為何一直沒有對業者做任何處份?如果不認同,為什麼? 三、第三次會勘,縣府遭到業者阻擋,無法入內,為何後續不再辦理會勘,做出結論? 四、縣府要求鄉公所進行初審,請問究竟要審什麼? 五、針對樂樂養雞場的問題,縣府現在究竟決定要如何處理?
5.訴求:勿剝奪農民的血汗錢
1.訴求者是土生土長的農夫,一生為台灣的農業奉獻丶但 沒有想到,101年東勢村農地規劃,內容:1甲地要奉獻 15%,地上農作物百分之百補償,但只有拿到30%的農 作物補償金丶其餘70%等規劃後,有剩餘會再補償70 %,可是到如今接到公文説不補助,其餘(剩1,5億) 經費要使用到別處使用,不符合當初約定。
2.依據107年10月4日召開之屏東縣內埔鄉新東勢農地重 劃區協進會第17次會議決議內容︰「有關重劃區地上物 補償費提高補助額度係將剩餘之7成農林作物補償費補 足,以達全額補助。」縣府目前僅發3成地上徵收物補償
費給地主,後續卻以各項理由搪塞,遲遲不發,影響地主 權益甚大。
6.訴求:屏東市建國路332巷及44弄道路是乙種工業區,107年就被封路至今,政府是否擬徴收?
說明:
1.屏東市建國路332巷及44弄道路是乙種工業區,一般工業 用地道路出入最小8米寬。
2.訴求者68年在建國路332巷及44弄附近蓋工廠,之前都 可通行,但107年卻被地主封路。目前44弄也從中間被封 鎖,造成大型工廠無法正常出入,期間抗議多次,還是沒 有辦法出入。
3.建國路44弄目前出入的廠商,每月需付地主12,000元通行 費,才可進出入工廠。
4.訴求者質問縣府團隊為什麼可以放肆這樣封路,工場老闆 證明政府有發執照,但工業區沒有道路可以通行,也造成 出入口不便與危險。
7訴求:屏東市復興公園改建親水公園表達不滿。
說明:
1. 居民的運動權益
復興公園是一座每天有數百人次運動的公園,周遭有五個里、數千民的居民,老年人的社交聚會、爺爺遛孫子的活動場所,都使用著這塊綠地。
2. 居民的意願
經過訪談,周遭大部分的居民都質疑公園改建的必要性,而縣政府公聽會並沒有接納居民的心聲,也沒有與人民溝通的意願,草率的便執行了改建工程,實則有違以民為本的民主國家該有的行事原則
3. 滯洪池存在之必要性
公園附近幾乎是不淹水的地區,改建計畫引取萬年溪之河水,作為公園內水池水源,但萬年溪水面與公園地平面落差甚大,且以萬年公園面積對於屏東地區滯洪治水效果而言,更可為杯水車薪。
在政府提倡國人健康與環保的基礎上,為此等考慮不周的設計,必須要犧牲掉一個標準競速溜冰場與眾多有人使用的公園綠地,以換取效益不明的滯洪效果與划船的娛樂功能,是否不太合理?
4. 滯洪池的安全性
公園旁有托兒所,公園的兒童遊戲區更是許多學齡前的孩童追逐玩樂的場所,而在此處設置大面積水池,以安全為考量是否該配置救生員,若真發生意外那責任又該由誰擔待。
公園本是重大災害的防災公園,縮小其能使用的面積,在面臨重大災害威脅時,居民的安危是否也少了一分的保障。
5. 場地的維護
水池的設計易孳生病媒蚊,處理不當更容易發生惡臭,大雨過後也需清淤整頓,不僅場地的維護困難,周遭的衛生環境也堪憂,為此種弊多利少的改建工程而用掉國家1.9億的經費,實難杜眾人悠悠之口。
如果我們法律禁止人民盜賣自己的土地,而政府卻用其他名目挖地造池,那未來如何讓人民再信任政府呢。
聯絡人: 蔣月惠0936812315.李永騰0903103193
地址: 屏東市和生路一段851巷17號
油 廠 國 小 暑假 作業 在 你(妳)好,我是莎拉。 Facebook 八卦
[算命的故事](葉佩雯)
人生究竟是先天遺傳所掌控的因果宿命,還是後天環境所孕育而出果實種子?
我們在清明時想法會傾向於後者,在混沌時又會朝前者靠近。無怪乎坊間有許多求神問卜、卜卦算命的活動,一再地在我們軟弱時適時插入我們的縫隙,最柔軟的內心。有時我們會將某種「結果」包裹,熔進生命的岩漿,流入生活的脈絡,奉為圭臬,呼吸成空氣;有時那種「斷言」又像冷冽的北風,沒有形體,但呼呼吹來,還能像把利刃砍得心頭血流不停。
我從來不是可以很好地掌握自己的那種女子。我往往為了誰魂牽夢縈、傷得體無完膚;我常常不知道,這究竟是我的宿命,還是我種下的果實。
我的人生目前為止,如果那種媽媽去幫妳算的不算,我自己有意識去算的命有三次。一次在我剛進公司一年,還在摸索人生,所以認為自己需要尋求一些外力協助釐清的時候;另外兩次時間點很近,一個月內就天南地北跑了兩個地方算了兩次,為了同一個男人(就是我在老文章〈倒數第二個喜歡的人〉、〈也許是我做過最浪漫的事〉裡寫過的那個男子)。
第一次算命,是前男友陪我去的。是我在老文章〈他去找她怎麼辦〉當中寫的那名讓我當了一年小三的前男友,不過去算命的當時我已經打敗正宮扶正了(突然無限感恩從前的男人們讓我如此悲慘,才有那麼多故事好寫)。
雖然這麼寫出來可能很多人會覺得奇怪,但其實大多會來當空服員的人並不是志向就是當個空姐。而是因為某種陰錯陽差、正好沒事可幹、陪朋友來考卻自己考上,朋友落榜⋯⋯才進入這個圈子來。關於我所有空服生涯的故事我會鉅細彌遺寫在我的新書裡,請大家熱切關注,在此就不多加贅述(書還沒寫完就在打書)。
我雖然也覺得這個「舒適圈」沒什麼不好,甚至我當時的男友最終會選擇我,也多少是因為我的職業比較「稱頭」的緣故。不過在飛行的空檔、在偶爾甜如蜜的熱情消退之際,我還是會很迷惘,到底自己是不是就該這麼做下去、我的人生還有沒有別的可能。
我是師大畢業的,但很遺憾地由於我大學四年的功課太爛,爛到沒有辦法選修教育學程(教授們對不起),所以當然沒有考取教師執照,也就沒有當老師的資格。雖然我是一個天生就非常喜歡小孩的人,對待小孩特別有耐心,也樂於和他們相處,但這是一個個人特質全靠文憑決定的世界,非黑即白地令人無法喘息,即便我多愛小孩也在某種程度因著「資格不符」,永遠被隔絕在「教育」的世界之外。
我在大學主修傳播。如果不繼續進修也當不成老師,憑著我所拿到的「資格」,我大概就只能到電視台那樣的傳播媒體工作,從一個月最低薪資兩萬二開始慢慢爬起。有志氣、有抱負一點,或許會跟著某電影劇組苦哈哈磨礪心志,吃著夢想喝西北風討生活。
或許是老天爺對我特別好,怕再不給我一條出路我就要餓死街頭賣火柴的小女孩了,所以替我點了一盞明燈,讓我考上空姐;或許這其實是白雪公主的毒蘋果,包裹著糖衣的毒藥,我興高采烈吃了,卻開啟另一段更痛苦的旅程。但人生有一種唯獨性,我們一次只能選一種,無法經驗各種各樣的人生,我們有的只是自己的。我在這條看似「唯一」的道路,尋找不同的可能,卻完全沒有頭緒,因此來算了命。
我去找的第一位老師,是同事推薦的。實際上我去找的三位老師全都是同事推薦的(空姐們到底有多愛算命)。那是一間位於石牌的個人工作室,老師頗年輕,大不了我多少歲,算命似乎是他興之所至的兼職,不是正業。我在約定的時間抵達之際,老師還穿著寬鬆的短袖、短褲,坐在沙發上哈哈看著綜藝節目。幫我們開了門之後,才趕緊回到房間換上白衣黑褲的正式傳統中山裝,展現一絲凜然。
一號老師將家裡的一間房間佈置成「工作室」,放一張黑色木製大書桌(抱歉我才疏學淺實在看不出是什麼木頭),上頭擺著羅盤、紙筆,也許還有一本農民曆,和他算命方法依歸的指南書,還有一部個人電腦。這位老師算的是姓名學,請我在紙上寫下我的出生年月日和名字之後,依樣輸入電腦,跑出了一個結果,便問了我第一個問題:「妳想算什麼?」
「事業。」我清脆回答。
「是想問現在的工作好不好嗎?還是想問該不該換跑道?」老師又問。
「都想。」我答。
「妳在做什麼呢?」老師再度追問。
此時我感到奇怪,不免在心中嘀咕:我既然是來算命的,老師應該要自己算得出來我在做什麼、要算什麼、想幹麼吧?為什麼光是問我呢。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我先前也沒算過命,不知道怎樣的「過場」才算正常,也只好淡淡答了:「空服員。」
「妳的確有那種氣質。」老師回道。我高興歸高興,不過老師你這樣算是打蛇隨棍上了吧!「所以是想問該不該繼續做空姐嗎?」老師再問。
至此,我對一號老師的信心像洩了氣的皮球般,餒下去了一點,也突然有種想全盤托出的衝動滋長,所以我侃侃道:「我當空姐一年多了。我沒有討厭,可是也說不上喜歡。我想知道自己到底適不適合這個職業。然後最近有另外一家航空公司在招考,待遇福利好像都比我現在的公司好。我想知道如果我去考的話有沒有機會上、會不會比較好。」說完,一號老師瞭然於胸似的點了點頭,好像一直都在等待這一刻,轉頭看向他的個人電腦,眉頭深蹙、喃喃自語了一陣,然後給了我期待已久的「解答」。
一號老師告訴我,我做這個工作挺合適,但不能做超過六年(還是七年或八年,年代久遠我已失憶),不然會有生命危險(可是我現在也做八年了尚在人世遊蕩)。去考他航也是極好的,考上的機率極大(但我最後並沒有考上),不過也是老話一句,不能做超過六年或是七年、八年,一定要在那之前離職不然會有血光之災。
沒想到我會得到一個如此似悲似喜的解答。如果做到某個程度我就會死亡,那我還不如這一秒就離職走人,在別的產業還能佔得一席先機來得爽快。
問完了事業,免不了要來問一下感情。陪同我前來的男友在一開始就被老師請到他哈哈看著綜藝節目的客廳坐著,說是要洩漏天機的,不方便有外人在場。因此我就放心地問了:「請問我和現在這個男友合不合適?」
雖然我的確為了爭奪當時那位男友傾盡了所有,但我們都對自己充滿問號了,不可能對另外一個人沒有一點點疑惑。我自私地還是怕自己賭錯了,理智在這奇妙的算命場合不合宜地伸出手來,抓住一號老師白馬褂的一角。
一號老師請我在紙上寫下男友的名字,看過之後,他的眼神又在紙上與電腦間來來回回,然後有點猶豫地說:「你們⋯⋯不適合喔。」(這點倒是算得滿準)
「為什麼?」我急著就問。
「妳跟名字裡有木的男生都不會好,會讓妳很痛苦,妳男友的姓氏裡就有一個木。」老師答。
當時的我,不知道為什麼聽見一號老師這麼說,居然沒有強烈心痛的感覺。照理來講,我當初愛他愛得那麼深切,還是我忍辱負眾、臥薪嘗膽當了一年小三才搶過來的男人,知道跟這個男子的預後不好,應該要很難過才對。可是我反而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如果人生是一隻捂在手心的斑斕蝴蝶,那一刻我的手好像鬆開了一下,還不至於可以飛出去,但至少可以看見天空的色彩。
為了表示對男友的尊重,我在面上還是做出了失落的樣子。老師接著在紙上寫下幾個字,然後告訴我:「妳最好跟名字裡有田、有寶蓋頭、有耳朵、有日、有土的人在一起,比較能夠照顧到妳。姓陳也不行,因為陳裡面也有木。」
但算完之後,在我轉身背過一號老師的工作室,眼神一觸到男友,那隻理智的手馬上又被愛情的熾熱澆灌地縮了回去。所以我們又交往了兩年。雖然最後卻也如預言般慘淡分手(詳情請見老文章〈故事背後的故事〉)。
在和這位男友分手大約一年後,我遇見了那位與我跨國曖昧的男子。在被他罵「噁心」之後,我的情緒極度低落無法振作,只好轉而求助神秘虛無,因此我在一個月內連算了第二、第三次命。
二號老師中年媽媽模樣,在淡水經營一間小小神壇。不像一號老師在我抵達之際才換上「制服」,一直穿著印有宮廟名稱的棉質衣褲,慈眉善目,完全沒有玩票之感。
她算的是紫微斗數,我在出發前一個禮拜就將自己的生辰八字傳給老師,方便他「排盤」。有趣的是,其實和我跨國曖昧的男人名字裡頭也有「木」,當我問起自己和他合不合適,且大略講起自己和他的狀況,問他會不會回來時,老師居然給我非常正面肯定的答案。
「你們很合適喔,而且他一定會回來找妳的,不用擔心,耐心等他就好了。」老師如此說道,搭配上他慈祥媽媽的臉龐,更讓人覺得被注入了一劑溫暖。
在問完愛情,且得到良好解答放下一百萬顆心之後,不免俗地要再問一下事業。當時我已經在經營粉絲頁了,不過那時不像現在這麼認真,總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要發文不發文的。但總還是在飛行之餘給我長出了一片真正的海闊天空。儘管這片天空很小,我也還不敢放手徜徉,不過問一問還是可以的吧。
因此,我問:「老師,我如果不想當空姐了,想要當個作家,有可能嗎?」
「作家?」老師驚訝非常。
「對,其實我有在網路上寫一些文章,我想,我有沒有可能以後靠著寫字賺錢,不要飛了呢?」我又再更堅定的問了一遍。
「我看看喔。」老師邊說著又對著他的個人電腦仔細研究我的命盤。
大約過了三十秒後,老師又轉頭向我,斷言道:「不行,妳不可能當作家,妳的命中沒有文昌,妳不該會寫文章的。」
此刻我非常想掏出手機給她看一看我的粉絲頁,寫成這樣手機螢幕向下滑五次都滑不完了,怎麼可能我的命中沒有文昌?難不成文昌是住妳頭上嗎?不要搞笑了好嗎。
不過當時的我一心一意只想談戀愛,我命中的文昌帝君跑去夜店跳舞宿醉不管事了我也不是非常在意,只要那個男人可以回來就好。我還記得第一次聽到二號老師說我跟他非常合適,有機會終成眷屬之時,還異常激動地拉著老師大喊:「可是他說我噁心耶!他用噁心這麼激烈的話罵我,我真的還有可能跟他在一起嗎?」
老師只是淡定的點頭微笑,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不知現在要是老師知道了那個男人後來雖然回來了,卻跟我朋友約炮、知道了我命中沒有文昌卻在寫書了,會不會砸了她的個人電腦呢?
約莫兩個禮拜後,我去找了三號老師。
三號老師位於新竹,是個文質彬彬的中年男子,聲音中有種特殊的磁性,沒有中山裝、印有宮廟名稱的那種制服,而是穿著乾淨的白襯衫搭卡其褲。斯斯文文的外表,眼神卻透著犀利,講話也是不帶髒字卻一招斃命。
三號老師就沒有個人電腦了,算命的方法非常特殊,就是拿出一張上面佈滿螞蟻大的小方格的A4紙,請你在空白處謄上自己的名字及出生年月日,然後在格子上隨意選三格打勾,就能進行神秘的運算了。
我一樣向三號老師問了和之前同樣的兩個問題:那個男人還會不會回來?我能不能當作家?
有了二號老師先前的信心加持,我總算過了兩個禮拜自欺欺人般如沐春風的生活,儘管那個男人當時還沒跟我聯絡。沒想到三號老師卻直接斷言那個男人就算回來了,也是爛桃花一朵,該斬,要我別再白費心思在他身上。
若以結果反推,三號老師這點倒是推測得極為準確。但關於我能不能當作家這個問題,三號老師卻給了我一個更加天馬行空的解答。
「妳最近有沒有朋友找妳投資生意?妳要把握機會,一定會賺錢的。妳很適合做生意,尤其是跟美感有關的東西。什麼美容、美髮、美甲,妳就應該去做這些,跟美有關的東西。」三號老師說,語氣裡充滿不容質疑的權威感。
我基本上是個一窮二白的月光仙子,有人找我做直銷都算是瞧得起我的經濟能力了,更遑論「投資」。而且我向來是個沒什麼美感的時尚白癡,不然我就用心經營ig當網美了,還要如此刻苦每天讀書寫字嗎?
算了三次命,依舊算不出我的命中註定。我的人生巨輪依舊殘酷地往前走著,沒有因為我還卡在輪子底下而為我慢下一點腳步。我以為算命能給我算出一本武林祕笈,我照著做就能做得極好,但如此歧異的結果倒也令我鬆了一口氣,人生啊,果然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不是嗎。
退一百步來說,我有因為一號老師說我和名字裡有「木」的男人結果都不會好,而放棄去愛任何名字裡有木的人嗎?沒有。我依舊跟著我心跳的節奏行事,對誰心動就是對誰心動了。不過是往後多了一個俏皮話好講,認識了名字裡有木的男生,就會有些曖昧地揶揄:「我跟名字裡有木的男生都不會好喔,算命的說的。我們沒有緣分了,可惜。」然後也有點看好戲般地試想我和對方能不能衝破所謂「命定」的界線。不過幸好,彭于晏的名字裡沒有木,所以,彭先生,請放心地來追我吧,我們會很合的。
即便我命中沒有文昌、適合投資做生意,寫作這件事所帶給我的愉悅及成就感,卻才是真正填補了我生命中虛無的那件事物。可以說,離開學校,沒有教科書的,迭迭宕宕的「長大」後這些年,我終於感覺自己握實了人生的方向盤的時候,就是我開始認真對待寫作這件事的時候。
也許有人會說,我又沒有去投資做生意,怎麼會知道其實我根本就是女版巴費特呢?不過人生的無奈之處就是在此,我們一次只能選一種,應該說我要全拿也不是不可以,但相對就要耗費更多心力。我比較任性(懶惰),我想要虔誠而執著地對待寫作這件事,想要用我的一心一意去召喚我命中的文昌帝君出來。或許有些癡人說夢,可是最偉大的事物往往都是從一些沒有根據的空想中迸發而出的。如果窮我一生之力,能做好的事情只有一樣,我情願是寫作這件事。
前陣子,我和公司裡一位自己相當喜歡的學姐一起飛了長班。雖說是長班,但也不過就是短短四天的美國班而已。就是從我出發到我回來總共只有四天,還必須扣頭扣尾的那種短暫的、勉強的四天。
出發之前在名單上看見學姐的名字,就相當期待到了當地之後,一定要約學姐一起吃早餐聊天,因為我實在很想知道,她到底是怎麼做成那麼多事?就像是某一集哈利波特,妙麗超修了多於一般學生一倍之多的課,哈利問她這些課的時間都重複了,以台灣學術界的講法就是「衝堂」,她怎麼有辦法同時上呢?結果原來是麥教授將一個可以做時光旅行「時光器」借給妙麗,讓她可以同時上所有的課。我也想知道學姐的時光器秘密是什麼。
學姐的身材纖細、嬌小。小小的瓜子臉上五官卻盡顯英氣,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柔弱。她在剛上線沒多久,就開始趁著業餘的時間跑單幫,在網上連線做韓貨買賣。做出一點成效之後,又不甘於此,竟然就大著膽子砸錢在板橋開了她的第一間店。「反正我算了一下房租我的薪水可以負擔,店很小,我也有請員工來顧,我還是只要負責挑貨、進衣服就好,也能繼續上班,不用花太多心思。我想一想很划算啊,就租了。」學姐事後這麼回答我,語氣一派閒適。雖然如此,還是很難想像擁有一間「自己的店」居然好像是這麼容易的事。
兩年後,麻雀雖小的一號店獲利穩定,學姐決定開第二間店,而且將戰線拉到台北市時尚業的一級戰場,東區。「其實當初考慮的點還有中山站跟師大那邊。但這三個地方我都實際觀察過,最後發覺中山站太飽和,師大學生族群比較多,商品價格拉不起來,最後才決定在東區開店。」學姐道,之後又追著補充:「我說的觀察不是憑著自己的印象隨便去那邊逛街看看而已喔。我是真的站在路邊至少三個小時,看路人穿什麼、看店家怎麼賣、擺什麼東西、價格怎麼訂。每個地點我都是這樣。雖然事前花的時間很多,可是一旦決定了,就是決定了,沒什麼人可以反駁我。」
店都開到東區了,很多人畢生的心血可能就砸在一間店舖上,尤其是在這種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沒在開玩笑的地方,理應要花所有的時間跟心思來照顧,沒想到學姐卻持續在工作。甚至後來因應華航罷工事件,台灣勞工意識終於抬頭,本公司也終於拋開封建腐敗的舊意識跟進,組成工會,學姐還主動報名競選工會幹部,為組員喉舌。
這一切一切看在任何人眼裡都是不可思議,尤其學姐一個人做的這三件事:空服員、東區韓貨店老闆娘、工會幹部,往往是某一個人的一份「正職」,她卻三樣全包而且都做得極好。誰不好奇她倒底是不是真的擁有妙麗的時光器。
「重點是妳要有老闆的思維。」學姐道:「只要妳真的可以把自己當成老闆,用老闆在想事情的方法在做事,妳就知道妳該怎麼做。」
學姐舉例,雖然當初在網路上連線賣衣服的確是玩票成分居多,但後來生意量成長,讓她決定直接開店,其實也是因為發現與其自己找貨、上架、包裝、販賣、處理客服,不如花錢把中間大部分事情「包」給別人做,自己負責起頭跟收尾就好。雖然要付別人薪水沒有錯、雖然店面的營運成本比網路要大得多沒錯,但相對地肯花錢投資,獲利也會比「一人」看似零成本的作業模式要大得多。
而且開店、請了員工以後,這些「管銷成本」她會更能以「商人」心理,轉嫁到消費者身上。不像一人公司時代,利潤極少,因為不敢或是忘記把自己的薪水算進去,根本有賺等於沒賺。
「哇靠,妳是看了什麼書才把自己的腦子變成老闆的思維啊?」我急忙問。
「我沒看什麼書啊,我最討厭看書了,只是我真的就是這樣想的,才敢做這些事。可是我當然知道風險很高,所以我在做事以前一定會做很多功課,就比較不會害怕。」學姐答。
我曾經聽一個朋友說過,其實「學校」的的興起,不過是這一兩百年間的事。因應工業革命,到處蓋起了許多工廠,需要大量的工人來裡面做事,但又需要這些工人們有基本的作業知識,因而蓋起了學校,教授往後用得到的作業內容,比如識字、算數等。甚至學校的體制作息和一般公司行號大致相同,朝九晚五,就是為了讓「學生」們習慣這樣的作息時間,方便往後可以無縫接軌變成「工人」。
我沒有去查證關於這個理論、歷史的變遷典故,但當初在聽朋友講的時候,卻有種莫名的顫慄熟悉,不敢相信卻又發覺其實自己早就已經知道了,只是不想被人點出來罷了。現在又不停聽著學姐講述她的「老闆思維」,我突然發覺這個世界是不是其實邪惡至極,從小以「教育」之名把我們送進學校,學習各種技能,畢業以後好讓「老闆」運用,為人鞠躬哈腰、洗衣拖地。
為什麼美其名為「教育」,卻只教我們做「工人」,不教我們做「老闆」?
然而這個世界喝采的卻不是我們這些大量的、複製的基層勞工們。
或許學姐的老闆思維,就是源自於她討厭看書,可是她無限相信自己,還有自己眼睛看到的東西。
「啊,還是因為妳改名的關係?」我玩笑道:「妳是不是跑去算命,改了現在這個名字才開始賺大錢的?」學姐以前的名字非常夢幻可愛,是兩個同音疊字,叫著本名就像是在叫著親暱私密的小名。後來卻突然改了名字,改了一個非常像是女道士法號的名字。如果有天學姐看破紅塵,削髮為尼,廟裡的住持看見她塵世的名字,還只能無奈說一句:「為師無以為繼。」的那種名字。
「後來的名字是算命算來的沒錯,可是我原本也沒有要改,是我媽堅持我要開店弄公司,還是去給人家算一下比較好,我才去算的。」學姐答:「那個老師要我改名的時候,我還覺得非常麻煩。妳知道我們的職業,要改名字不是自己想改就改,所有的證件、護照、台胞證、公司名牌,還有英文拼音全部都要一次改到好,因為這關係到我們能不能飛出去上班。而且不但要等政府機關的作業程序,還要等公司的作業流程,都很麻煩。」
「那妳為什麼還是改了呢?」我問。
「因為有一天我剛好去戶政事務所辦事情,我坐在服務台前面等小姐弄的時候,就隨口問一句:誒那個改名字會不會很麻煩啊?她說不會,而且我剛好戶口名簿、身分證什麼的所有證件都在身上,可以一次辦到好。剛好這個時候就這麼巧,公司打電話來跟我說什麼我護照跟台胞證要更新的事,我就又馬上問:那如果我現在改名字,是不是護照跟台胞證都可以一起改?公司說可以。我就想說那就把名字改一改吧,就改了。要不是有那麼多剛好,我才不會做這麼麻煩的事。」學姐答。非常「在商言商」的口氣,少了民間傳統的詭譎色彩。
「老實說,妳現在外面的收入都比公司的薪水還多了吧。為什麼妳還要繼續飛?妳就那麼喜歡當空姐?」我的音調上揚,抓緊了機會,問了所有知道學姐「事業」的人都想知道的問題。口氣有那麼一點尖銳。因為就我狹窄的心胸所知,很多人儘管班都不認真在上卻不肯放棄這個職業,就是因為捨不得這個身份所帶來的附加價值。
「因為我不想讓我爸媽吃苦。」沒想到,學姐卻吐出這麼嚴肅的答案,讓來不及轉換情緒的我不禁有些尷尬起來。但學姐卻非常泰然自若,侃侃接著道:「我小學三年級以前家裡是住在仁愛路圓環的那種大房子裡,可是後來家裡發生一些事,錢都沒了。我還非常清楚記得有一天我爸媽在客廳講家裡都沒有錢了怎麼辦,他們以為我睡了,可是我躲在沙發後面全部都聽到了。我不知道為什麼,那時候年紀很小,其實也不懂什麼是有錢沒錢,可是我就是知道發生很可怕的事情,就偷偷哭了。從那個時候我就決定我以後絕對不要讓我爸媽為錢擔心。大學畢業以後,只要有可以賺錢的機會我都想試。現在在外面賺的雖然比較多,可是這份工作畢竟是一個穩定的收入,如果突然發生什麼事,還有這個工作在,我會比較安心。」
那天早上我應該和學姐聊了有兩、三個小時,卻很罕見的在空姐的tea time聊的不是最近哪個機長又和哪個組員搞上、這趟哪個學妹瞎到不行、哪趟神鬼奇航躍升請假率第一名⋯⋯。我們聊著所有和工作無關卻讓人更用盡全力的事,很累、很茫然,卻也很爽。
最後學姐給我來了個回馬槍,讓我直接五體投地到地下三樓:「我最近跟醫美朋友合作了一個保濕品牌,妳願不願意試試看,覺得好幫我寫業配文?」
「妳太誇張了吧?到底是要讓別人覺得自己有多沒用啊?」我揶揄道。
「等我每個月賺到一百萬,爸媽這輩子不愁吃穿的時候,我就離職了啦哈哈。」學姐燦笑。
那趟飛回來過後大約過了一個禮拜,我收到學姐寄給我的試用品,請我試用。我試用了大約一個多月,還自掏腰包回購了三組,然後開始寫下這篇業配文。
我知道這是業配文,我應該要著重在產品功效,誇大其詞、溢情於表似乎是我的職責所在,最好再配上幾張美肌開到十的自拍照。但我思前想後,總覺得這不是我該寫、也不是我想寫的。然後我想到了那趟飛完回來之後,我和一位閨蜜一起上健身房運動,結束以後,她騎機車載我回家,每回到了我家門口總要熄掉引擎,好好說上半天話,把剛才用力過度沒力氣說的話給說完。
「我最近又接到一個業配的案子。」我想我是這麼開頭的,口氣帶有一點驕矜。
「是什麼?」閨蜜問。
「沒有啦,」我謙虛道(還要假裝一下自己沒有很厲害有沒有):「就我們公司一個學姐弄了一個保養品的牌子,請我試用幫忙寫文章,也是認識的,所以也沒有收錢。」
然後我開始說起學姐的故事。說她個子小小臉上卻盡顯英氣、說她不但做了這個、那個,還做了那個、說她小時候躲在沙發背後偷聽爸媽說的話、說她不放棄飛行是因為至少還有一份穩定的薪水⋯⋯。
故事說完,我們倆都沈默了一會兒,似是在為自己的懶散默哀,而大好青春卻已走遠,總有種暑假就在整天看電視看到天亮然後就結束了的感覺,然而暑假作業還沒有寫。
「妳會不會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略遲疑道:「就是,我們都這麼不夠努力,就是因為我們的家庭沒出什麼大問題,我們太安逸,所以,好像沒有那個環境的激勵,我們就成就不了什麼?」
「嗯⋯⋯」閨蜜嘆了長長一口氣,眉頭都皺了起來:「我懂妳說的,我想,是吧,我們的確都過太爽了,反正沒有很努力也不會死,所以就這樣了。」
攤開我家庭歷史的捲軸,雖然從前也有過一段算是挺苦的時光,可是我上頭有姐姐、有哥哥,天再怎麼塌下來似乎都塌不到我頭上。況且大人都最不愛跟小孩講實話,除非我感知力特強,而且願意不做駝鳥埋頭,不然我真正需要承擔的真的不多。
我只記得我國二的那年冬天,會特別記得是冬天是因為那晚好冷,我跑去蜷著身子和媽媽一起擠著睡。媽媽感覺到我上了床,便突然幽幽地開了口道:「妹妹,下學期開始把妳轉到公立國中好不好?」我當時唸的是一所學費不貲的私立女中,我知道媽媽會這樣開口一定是因為家裡出了很大的狀況。因為上了國中以來,我們雖然已經倉皇搬了兩次家,但媽媽卻一直堅持要我繼續待在那所辦學嚴格且為住校制的私立學校,就是怕我不能好好學習。這次卻突然要我轉學,一定是什麼我不明白的缺口補不起來了。
即便到了那種情況,我還是自私地不敢真真問出口為什麼。我想我也很怕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是一把刀子會把我小世界的泡泡給戳破。在同一所學校都唸到要國三了,有相熟的事物和朋友,我還是學校排球隊的主將,我還有最後一場全國聯賽要打,單單為了這個,我就撒謊許下了一個我不曾遵守過的誓言:「媽,我答應妳,我會用功唸書,我一定會考上北一女,妳不要幫我轉學好不好?」
那一晚我和媽媽枕淚而眠。然後我打完了最後一場全國聯賽,輸得慘烈。然後我考上了內湖高中,穿起了和綠色相對的小粉紅運動服。我和媽媽有默契地從沒再提過我答應她我要念北一女的事(她可能心裡也是知道不可能吧)。接著我大學畢業,有了一點得以知道「家裡的事」的大人權限之後,我才知道,媽媽那時去和一個心儀她的男子借了錢,我才能領到那張「很貴」的國中畢業證書。
所以我就這樣了嗎?
不得不承認,我在知道學姐外面的生意越做越好以後,曾經酸溜溜地想過,搞不好是學姐家裡很有錢,像那些名媛貴婦成天ootd,然後有天靈光一閃想做個生意,手指一指,就有神仙教母幫著收拾一切。結果那天我和學姐早餐,我問學姐怎麼存到第一筆做生意的錢,學姐卻回:「我都不買奢侈品啊,我一個名牌包包都沒有,到現在也還是沒有,所有的錢都拿去買貨。」再度打破空姐神話,讓我們一起攜手五體下降到B9。
人生究竟是先天遺傳所掌控的因果宿命,還是後天環境所孕育而出果實種子?
在距離最後一次算命過後不知是三年、還是四年光陰,我不信命地,或者根本就是失戀療完傷過後就忘記了地,去探索一些熟悉的未知,就是我自己。我該要是最了解我自己、最喜歡我自己的人,可我總要去問別人「我是什麼」、要別人喜歡我。我終於知道這樣才是最奇怪不過的一件事,才終於肯替自己好好「算一算」。
在那天的早餐會談中,我腦海中不止一次閃過「或許該學學姐一樣去做生意」的念頭,學姐像是讀到我的心似的,也回過頭來誇我:「妳也很厲害啦,我才寫不出妳那些東西,妳也有妳的路要走。」
我也有我的路要走。
我的路究竟是上天早已安排好的,還是我自己披荊斬棘踏出來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這一輩子也只能遙控那麼一個我,所有羨慕、所有嫉妒、所有酸溜溜都無法讓我和誰交換或推動我什麼。如果真有命定,那麼或許這趟航班、這頓早餐是某種冥冥之中,上天給的一個小小鼓勵,讓我知道順境不是一種原罪、逆境也不見得是個祝福。讓我敢於向自己問為什麼,並拿起那把刀,戳破自己的心有不甘,向外走。
不論你相信的是什麼,是某位老師、某個神仙、某種信念,還是你自己,如果你終於理出了自己要做什麼,至少嘗試著做一次做到底試試看吧。這是個吃人的社會,學校的目的或許是把我們訓練成工人,可是難道我們就是這樣了嗎?如果就是這樣了,這樣的人生也不值得我們活。
暑假還沒有過完。我希望我的人生至少有一年暑假可以在開學以後炫耀的對同學說:「暑假啊,我做了好多事呢⋯⋯。」即便暑假作業成績不甚理想也無所謂,因為那可是我自己心胸滿滿地寫完的。
〈使用心得〉
畢竟是業配文,完全不介紹產品好像也說不過去。
我認真使用了學姐的保養品一個多月。學姐的保養品標榜是沙龍等級的安瓶裝精華液(意思就是很小一支),專門給做完醫美雷射脆弱的肌膚保濕修護,或是結婚之類大日子之前的緊急集中保養。但成份單純且經過衛藥署核可,所以天天使用也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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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身是T字部位大油特油,兩頰偏乾的混合性肌膚,而且容易泛紅,粉刺黑頭的問題更不用說了,總之我的膚質不到脂漏性皮膚炎或酒糟肌那種程度,但以做為一個「外表」會被人期待的行業來說,還是算差了點。
我曾經一個月兩次持續做臉三年左右,並購買所固定去的護膚沙龍中心產品全套使用。老實說,有用是有用,但三年下來我幾乎平均每個月花在保養品加做臉要大約五、六千元,然而偶爾還是會有突然膚況較差的時刻。這時去護膚中心急救,還要被裡頭的小姐酸是我沒有好好使用產品所致,要我再加購什麼油、什麼精華、什麼凝膠,再敲我一大筆。我向來耳根子軟,個性也是對金錢比較沒什麼概念的,在做臉過程中昏昏沈沈應了個嗯,出門結帳又是好幾張小朋友離家出走。
後來開始想要釐清自己的財務狀況(都三十歲了才想釐清?),發覺保養品錢花太兇,也不想每次去做臉明明我是客人卻要像龜孫子似的,聽裡頭小姐對我說教:「最近額頭長比較多痘痘喔,如果流汗要馬上用衛生紙擦乾,不要趴睡,XXX產品一天三次、一次壓三下,不能偷懶、不能少,妳這就是外油內乾造成的,產品好好用就不會有事⋯⋯。」媽的就是因為產品很貴我才要媳婦之心開源節流啊。
痛定思痛以後,我決定我再也不要去做臉、再也不要用超級無敵貴保養品,可是皮膚還是要顧,所以自己上網做了一番功課。畢竟我也不是理組的,跟氫鋰鈉鉀銣銫鍅有關的一切我都不想知道也懶得知道(好任性),因此我雖然說我做了功課,但也只是隨意挑了幾篇我看得順眼的關於皮膚保養文章念一念,從中我自己提煉出一個我想奉為此生圭臬的觀念:減法保養——用在臉上的東西不要超過三種。
又因我一直都是丹妮婊姐的粉絲,她的兩本書我都有買,在我書架上放在村上春樹的隔壁,可見她在我心中地位之超然。所以我自己媳婦之心挑了三款她推薦的保養品,都是她還沒大紅之前沒有業配嫌疑時推薦的。就這麼使用了一段時間,雖然我的臉還是沒有搭上商務艙(婊姐是這麼形容的),但好歹也坐到豪華經濟艙了,出門一整天不補妝也只是T字部位出了點油,整體看來還算光滑。而素顏時的肌膚雖然不到光可鑒人讓我能直接出門,但也不致於讓我起床時自己都能嚇到自己以為我哥進我房間幹麼(我跟哥哥長得很像)。
大約堅持了兩個月後,我實在有點忍不住跑回去護膚中心做了一次臉。女生嘛,再怎麼說不想,久沒做了還是會有點犯賤想要(我是說做臉),想說以後降到一個月做一次,或兩個月做一次算是偶爾的小奢侈也行。沒想到那次在做臉過程中,我的臉一接觸護膚中心的保養品就開始有燒灼疼痛感,做完臉以後通常半天左右臉上的紅就會退了,那次卻過了一、兩天才退,而且額頭開始密集冒痘,久久不消。
驚恐之餘我也實在不想再爬回護膚中心,因為那就代表我屈服於昂貴保養品跟把我當龜孫子似的做臉小姐,從此大家見我非要準備兩管竹槓不可。所以我再度投入丹妮婊姐懷抱,好好的去用全民健保掛號花兩百看皮膚科。但我也沒特別找什麼名醫,就是家附近走路十分鐘可達的地方看看而已。
醫生看到我滿是痘子的額頭還一副「這種妳也敢來」的輕視貌,從頭到尾只看了五分鐘就開了一條A酸而已,叫我晚上睡前擦在患部即可,其他保養照舊。
我就這麼半信不疑地照著醫囑擦了大約一個月的A酸,額頭痘量有逐漸減少,但還是會有五顆左右比較顯而易見的大痘教我默默心痛。與此同時,我接到了學姐的這個業配,雖然是挺高興有人賞識我、請我寫文章,但收到產品的當下還是有挺大疑慮。因為我的臉好不容易經過以上這麼一大圈才稍有穩定,還有五顆大痘,如果學姐的東西不好(抱歉我真的心裡偷偷這麼想),我用了臉更爛的話,一邊是學姐人情、一邊是我作為部落客的誠信,學友中基左右為難。
但學姐說她也不想找一般美妝部落客試用,而且她就是想看我怎麼寫(看好戲的心態嗎),所以我用完有什麼心得就直說沒關係,她也不想造假。在學姐的再三保證下,我放下我的A酸,並照著學姐給我使用方法用了她的產品。
洗完臉擦乾,用噴灑式且僅有保濕功能的化妝水大量噴全臉,至於大量是多大量,大概就是你如何揮灑青春就如何噴吧,從小到大都班長還市長獎畢業的你或許只要噴一點點,像我是浪費青春大王連家長會長獎都沒拿過,所以我每次都噴到好似重回內中畢業水球大戰現場。把化妝水在臉上拍打至略乾後,先用18那支一滴,抹在全臉上至完全吸收。然後再用25那支半滴就好,按摩全臉。因為25是油狀的,所以可以施加一點力道在眼尾拉提防止魚尾紋產生(她說的啦)。因為我本人是沒有什麼魚尾紋問題的,但對法令紋頗在意,所以我加強按摩的地方是鼻翼至臉頰兩側。又因為我T字部位很油,所以我25主要都用在較乾的兩頰,額頭鼻子都最後有剩一點在手上的才匆匆帶過。最後再上面霜或乳液。
時間很多有認真看文章至此的朋友們,或許會發現一個BUG。就是我不是說我人生從此要奉減法保養為圭臬,用在臉上的不超過三樣嗎?可是如果你數學不錯基測有過低標,也許就會算出我上述已經用了四樣產品!
我基測數學連低標都沒有(老師對不起),所以我自打嘴巴我就是用了四樣沒錯。起初我也是十分擔憂,男友機歪不小心被中出還沒吃事後避孕藥的那種擔憂(遠目),臉到底會不會爛掉啊天呀。沒想到我的臉非但完全沒事,額頭上那五顆讓我憂慮讓我愁的大痘還默默消失了,兼之我的膚況漸趨穩定,不太長痘看起來膚色也不會花花灰灰的,我哥只待在客廳,進我房間前還會很有禮貌的先敲門!
至於到底是為什麼學姐的產品在我臉上有效我也說不出個有公信力的鈹鎂鈣鍶鋇鐳。 官網上有很多酪胺酸酶之類饒舌的理由,相信你也跟我一樣看不懂,那我們就別管了。但後來我覺得好用而自掏腰包回購時,還是有些好奇地問學姐,這個安瓶到底有何神奇之處?學姐說其實她本身是敏感肌還有異位性皮膚炎。空姐們愛做醫美保養人盡皆知,她在這股風潮下也跟風去打了雷射,沒想到打完一次修復了半年才好( 一般人好像休息三天到一個禮拜吧,看打的雷射是什麼)。接著因為飛行時差的關係,越飛皮膚越爛。和做醫美的朋友諮詢下,才發現其實是自己雷射後的術後保濕沒有做好而造成肌膚問題。後來和朋友合作品牌時,就想做一個完全以「保濕」為訴求,成分單純又不貴的保養品。
如果有人想知道的話,我使用的化妝水是用理膚寶水的溫泉舒緩噴霧,面霜是歐蕾的活膚精華霜。都非常便宜,兩樣加起來不用一千卻可以用半年那麼久。學姐的安瓶稍貴一些,剛上網看一組我試用的超導水潤完美組,內有一罐12ml的18歲跟一罐12ml的25歲,再送各3ml的旅行組一套是台幣1810元,這樣一組每天勤用大概可以用一個月左右。
學姊對我非常大方,還給了一組專屬的優惠折扣代碼:enesara。只要在下面網址連結購買商品,並輸入折扣代碼:enesara,就能獲得現金折扣15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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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給所有跟我一樣有皮膚困擾,至少想讓皮膚可以坐到豪華經濟艙的朋友。如果妳要去商務艙,或是想要去坐機長大腿,除非妳天生麗質,不然就是口袋很深可以狂做醫美。又或者妳根本就是很窮,家庭狀況比學姐還可怕,請先努力存錢不要買任何奢侈品,存下第一桶金,然後去看《有錢人想的跟你不一樣》、《上班前的關鍵一小時》、《思考致富聖經》、《下班後的黃金八小時》,圖書館裡都有,可以借一個月不用錢。先把自己變富有以後,妳要怎麼變漂亮就怎麼變漂亮、要怎麼整形就怎麼整形。
如果我們的人生想望都是變得又富又美的,停下不切實際的幻想(總裁發神經愛上我之類的)、欣羨(狂刷網美IG)、小確幸(星巴克點一杯咖啡配一本看一年都看不完的1Q84自拍一張),認真把時間花在自己身上思考該怎麼做,也許我們就能從工人變成老闆,翻轉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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