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要離職,因為老闆太爛。我寫了這篇文章,談怎樣找好老闆。
好人,不等於好老闆/王文華
爛老闆容易辨認:沒願景、沒擔當、亂發脾氣、決策反覆、搶功勞、管太多…
但好老闆長什麼樣子?好認嗎?
老闆的「好」,有三個層次。
第一個層次,是他能「把自己該做的做好」。
老闆該訂願景、目標、機制、文化,找到對的人,讓組織自行運轉。
這幾件事,在業績好時,大家都做得到。
業績不好時,才看得出老闆能不能盡到本份。拍桌罵人、推卸責任,只有在這時才會發生。
所以決定要不要跟一個老闆,至少跟他渡過一段逆境,看他在逆境中是怎樣的人。
第二個層次,是他能「幫助員工發揮潛力」。
老闆不須事必躬親,而是把制度和環境搞定,然後別「擾民」。無謂的程序、報告、會議,都是擾民!整天開會,誰還有空做事?
這件事,在員工表現好的時候也不難,但當員工持續做不好時怎麼辦?
這就說到好老闆的第三個層次,也是最難分辨好、壞老闆的層次。
員工持續做不好,老闆還是拍拍肩,給他鼓勵?
和顏悅色,讓員工自己摸索?
降低目標,讓員工找回自信?
回答這問題,得先想我們到底要從老闆身上得到什麼?
自然跟老媽、老婆不同。
跟家人,我想得到情感的滋潤。跟老闆,我想得到職場的成長。
這樣想,就讓我在老闆面前,要的不是面子,而是裡子。
我要的不是寬容我的朋友,而是幫我進步的教練。
我要的不是好好先生,而是美國隊長。
我要的不是「好人」,而是「好咖」。
我希望當我搞砸時,他能迅速、明確地告訴我。當然,如果能心平氣和,而非歇斯底里,那是最好。
所以好老闆的第三個層次,是他能冒著不受歡迎的風險,對員工真誠,特別當員工做不好的時候。
平心靜氣,立即而明確地告訴員工,他那裡做得不夠好,怎麼改進,公司可以怎麼幫忙。
說這些話當然氣氛會僵,員工會不爽,事後開沒有老闆的群組抱怨。
但某些員工在抱怨後會反思,想辦法讓自己進步,連帶促成公司的進步。
照片中是我以前的老闆。她知道很多人給我讚美,所以她刻意給我真誠。她幫我進步。
如今讚美我的人我都不記得了,但一直記得她。
因為我曾經碰過這樣的老闆,所以也希望自己是這樣的老闆。
我的同事都很年輕,但我把他們當大人。也就是,給予對待大人該有的尊重,和要求。
我不低估,但也不討好他們。低估和討好的本質一樣,都是沒把他們當大人,假設他們需要另一套標準。
我不要他們影印、跑腿、當跟班、倒咖啡。這些事太簡單了,我可以自己來。
我也不打卡、查勤、狂call。如果需要這樣管理,代表我找錯人了。
我給他們困難的工作、付合理的薪水、讀他們寫的每一個報告、回每一封email,然後問很多問題幫他們思考。
我訂出大人的目標。當他們做的好,我會立即、大聲地說。讓其他同事從實例中知道公司的標準。
當他們做的不好,我會立即、小聲地說。然後看背後有沒有「結構性原因」,比如說他英文不好,讀不懂公司的英文文件。
如果有,用實際的方法,必要時花一些錢,幫他們改善,比如說補助他們去學英文。
當我做的不好,我也希望他們告訴我。
這當然很難。但我平時創造一種氣氛,讓這樣的事比較容易發生。
真的發生時,我立即、大聲鼓勵,讓其他同事知道:老闆也是人,老闆都很累。人累了就會有盲點,適時點醒老闆,對公司是有益的!
老闆決定我們在辦公室的心情。我們都在找好老闆。但其實,好老闆也在找我們。所以找到好老闆最好的方法,是先讓自己成為一個好員工。
因為員工越好,老闆就越好。而老闆越好,員工也會更好。世界一流的公司,都有這樣的良性循環。
但很多公司,仍在惡性循環中打轉。
也有公司,員工好而老闆差。如果你的好,一直無法激發出老闆的好,那就該走人了。我朋友離職,就是這樣。
六月初,我做的網站《創新拿鐵》改版。
我開始找全職和兼職的人才。跟我度過逆境,激發我的好,並在我有盲點時點醒我。
如果你有興趣跟我共事,請看以下連結。
人生苦短,別浪費時間糾纏。下班後,讓我們找個「好人」。但上班時,找個「好老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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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勤英文 在 蔡易餘 家己人 Facebook 八卦
#部長 #我們地方警察好累阿
今天我也趁內政部長徐國勇部長備詢時,向他反映我們地方員警待遇的城鄉差距問題,以及警察勤務繁雜過多的現象。
1⃣中央補助每位員警超勤津貼一萬二,以嘉義縣警佐三階的警員為例,只能夠領到18.75天的超勤津貼。也就是在正常排休的狀況下,警佐三階的員警會有 #三天做白工領不到超勤津貼。面對這樣的問題,我提議希望中央能夠提高補助至一萬五,其餘再由地方政府來負擔,真正解決做白工的問題。
2⃣警察勤務條例列舉警察勤務有勤區查勤、巡邏、臨檢、守望、值班、備勤等六項警察的工作。但現行警察勤務卻包羅萬象,從 #一般廢棄物的取締、#查緝禁菸場所抽菸、以及 #協助台電公司取締違規用電等勤務,警察工作包山包海,讓每位警員幾乎每天都要超勤工作。對此,我建議部長能夠讓這些國營事業在執行自己的業務檢查的時候,能 #自己請保全,不但能夠增加就業機會,又可以減少警察的勞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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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易餘委員:部長我想跟你聊一下,警察待遇也是有城鄉差距這件事。我想這件事部長應該非常清楚,就不用再講太多前提。
徐國勇部長:差距最主要是在地方
蔡易餘委員:對,在地方尤其是在我們窮縣的地方。
徐國勇部長:中央是一視同仁。
蔡易餘委員:中央是一視同仁阿,但在窮縣的話,還是要回到超勤津貼這件事。我還是列舉一個表讓部長加強一下。以嘉義縣為例,我們的超勤津貼一萬二,今年我們會擠到一萬三。以超勤津貼來說,警佐三階超勤一個小時會以159塊作為薪資。一萬二大概他只能做75個小時,也就是說他的超勤天數就是18.75天。警政四階的話就是204元一個小時,一萬二的話大概就是58小時,他可以申報的超勤天數就是14.5天。我想跟部長提供的概念就是,越低階的人有可能越被凹,因為他的超勤天數越多。
徐國勇部長:因為他的加班費比較低。
蔡易餘委員:對,他的加班費比較低。所以通常我看到的地方實務,警佐三階他一個月差不多每天都超勤,可是事實上他可以領的只有18.75天。也就是說他至少有三天做白工的狀況。但他還是得忙那些業務,因為地方的派出所人員都是非常吃緊的。所以部長,我們能不能去思考這件事,我們以警佐三階來做一個列舉,以他做為一個符合超勤最低階的標準,將他超勤津貼我們中央能不能提高到一萬五,其他的我們地方再來負擔。
徐國勇部長:委員,這不是我們內政部能夠決定的。
蔡易餘委員:我知道。
徐國勇部長:如果是要提高警員的薪水,我部長一定會同意。但問題是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蔡易餘委員:所以部長我現在列舉給你看,我是覺得我們以警佐三階作為標準去檢視,如果是一萬兩千元的話就,會有三天做白工,我們就不要讓他有三天做白工。
徐國勇部長:所以我們要減少兩個小時的警察勤務,十二小時變十小時,回復八個小時讓他最多加班兩個小時。這樣子一樣可以領到一萬二,他時數就可以減少了。我用這樣的方式,也是減少他們的勤務。但是,說真的這也牽涉到地方政府財政的問題。我們都是一萬二、一視同仁。
蔡易餘委員:部長,我要進入第二個問題,這也是很重要。地方的警察好忙阿!我現在列舉出來的,都是基於可能法規命令,他並不是真正警察勤務條例裏面的,警察勤務條例基本上只有列舉六項:勤區查勤、巡邏、臨檢、守望、值班、備勤,只有這六項是警察的工作嘛。但是我們看,從其他的法規命令,協助一般廢棄物的取締,這是第八個。協助查緝禁菸場所,不能抽菸的地方偷抽菸,有人抽菸也要警察過去。協助違法化妝品的稽查取締,還有協助台電公司違規用電的取締,這都要警察去。部長這不合理吧?每項都要警察過去?
徐國勇部長:我們分兩個部份來講,因為委員是律師,也是法律專家。指涉及會有刑事違法,這當然警察一定要做啊。
蔡易餘委員:那是前提阿,但違規用電現在也未必屬於刑事。我們現在電業法也規定,我們把竊電改成違規用電,所以出去的時候不能假設人家就是竊電。部長我現在提一個觀念,我們能不能這樣,國營事業在做他自己業務檢查的時候,請他們自己請保全,不要再動用警察了。這樣可以嗎?
徐國勇部長:我會跟他們討論看看。
蔡易餘委員:我是覺得說,你看台電、台糖、中油,他們要出去找有沒有違規的油管...
徐國勇部長:像這個他們基本他們都是自己在處理。
蔡易餘委員:就我知道台電全部都找警察。
徐國勇部長:為什麼台電要直接找警察,因為這涉及竊電。
蔡易餘委員:但現在沒有竊電的觀念,現在叫做違規用電。違規用電的話就是罰錢。為什麼還要找警察?讓警察疲於奔命。而且台電我看今天經濟部長有出來講,台電在蔡英文執政的這幾年沒有虧損,每一年都有賺錢。如果他聘請保全的話,又增加就業率,又可以減少警察的勞務。
徐國勇部長:委員,我來跟沈部長商量。委員如果有機會拜託到經濟委員會講一下。
蔡易餘委員:我一定會跟他說,我早上還跟他說台電這幾年的財務狀況基本上都沒有虧損,我們台電做的很棒。我是覺得這部份又提高了就業人口,警察也不會那麼累,下降他們的工作量,好不好,部長?
徐國勇部長:好。
查勤英文 在 彭樹君 Facebook 八卦
她總是說,他是她的靈魂伴侶。
確實如此,在這個怨偶遠多於佳偶的年代,他們是我所知感情最好的夫妻之一。
不只是感情,還有無可取代的默契。只要一個眼神交流,彼此都可以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和他們在一起吃飯或喝茶時,我常覺得我是一個人,而他們是一體。
她是我的大學同學,當年我們都是那種典型的中文系女生,長髮長裙,嚮往心靈相契的愛情,而她在大二那年遇見了物理系的他,就像美夢成真,從此訂下終身。
如果愛情是一種命運,那麼她就是那種特別受到上天眷顧的女人,在青春正好時就得到相守一生的摯愛。當年美麗的她與帥氣的他依偎走過的儷影,是校園裡賞心悅目的風景。
甚至對別人來說的考驗,他們也都輕易地跨越了。他服兵役,她出國進修,都沒有影響兩人之間的感情。在她25歲那年生日,他們結婚,然後就像童話的結尾一樣,「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時光如水一般流過。這些年來,我周圍的許多朋友要不是婚姻觸礁,要不是分道揚鑣,但他們兩人還是十數年如一日,走到哪兒都手牽手,神仙眷侶一般。
然而,青天霹靂,因為心肌梗塞的緣故,他忽然就走了。
這個消息太突然,所有的朋友都難以置信,他還年輕,而且看起來是那樣健康,怎麼會一個瞬間就這樣過去了呢?
朋友們都如此震驚不捨,更別說她有多麼心碎悲痛了。
對她來說,他不只是共同生活的丈夫,還是心靈相契的伴侶;他是她的愛與夢,她的詩與歌。而且他們一開始就說好不要孩子,所以在某種心理上,彼此還互相遞補,成為自己所疼愛的孩子。
她失去他,就像一隻鳥兒被硬生生撕下一邊的翅膀,從此無法飛翔,也遠離了天空。
很長的一段日子,她身心分離,安靜而恍惚,無法工作與正常生活,整日遊魂般地穿梭在屋子裡,他的遺物全都還在,衣櫥裡還掛著他的衣服,浴室裡還留著他的毛巾與牙刷,她什麼也沒動,假裝他還活著,不斷地與她想像的亡靈對話。朋友的電話她不接,家人的關心她也拒絕,她不要讓外界的現實提醒她,她已經永遠失去他了。
直到她在他的大衣口袋裡發現那張醫療收據,事情才開始有了變化。
那是一張婦產科的收據,就診日期是三年前的冬天,病患的名字是李茵茵。
李茵茵?她的眼前浮現一個白皙娟秀、直髮披肩的女子樣貌。
茵茵曾經是他的學生,當年與一堆同學到他們家裡來過好多次,她對她印象深刻,一來漂亮女生本來就受人矚目,二來當時茵茵正與另一個也常到她家來的男學生交往,小倆口常鬧彆扭,身為師母的她還當了幾次調人與心理輔導員。但自從茵茵畢業之後就沒再來過,她也就不知她與那個男孩後續如何了。
後來他離開教職,與幾個朋友一起創業。有一天她參加他公司的年度聚會,一個粉領麗人來打招呼,她才發現竟是茵茵,原來她已從他的學生成為他的秘書。當下她的心中掠過一絲疑惑,為何從未聽他說過?不過她馬上又想,也許他提過,只是她忽略了。就算他沒提,那也沒什麼,可能是他覺得不要緊,所以就沒說。她對他向來只有信任。
她問起那個男孩,茵茵的眼中掠過一絲暗影,臉上卻燦笑如花。「我們早就分手了。」
她點點頭,不再追問。「妳一定會找到更適合妳的人。」
茵茵望著她,欲言又止,久久才幽幽地說:「師母,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像妳一樣幸福。」
此刻,手中握著那張婦產科的收據,她想起茵茵當時看著她的眼神,忽然有一隻冰涼的手抓住了她的心,他是不是一直瞞著她什麼?他和茵茵除了老師與學生、上司與下屬,還有別的關係嗎?
她把收據撕成了碎片。這張收據像是一個即將被證實的證據,為了他,她必須將它毀屍滅跡。
她不想知道真相,那很可能會撕碎她對他的認知,而那將是無盡的深淵。
然而撕不去的是她心裡的陰影。那陰影沉沉籠在她的心上,壓迫得她一日比一日更喘不過氣來。
「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嗎?我們一起走過的這些歲月,真的如我以為的美好幸福嗎?」她對著他的照片問他。他什麼也沒說,只是笑吟吟地看著她。但那笑意愈看愈詭異,他也愈來愈陌生。於是她又問自己:「我真的了解這個與我同床共枕這麼多年的男人嗎?」
她想看看他的電腦裡會不會有些什麼,卻發現他設了密碼。她又想看看他的手機,一樣因為密碼而打不開。過去她從未想過這麼做,也從未對他的外在行蹤查勤過,因為她相信愛就是完全地信任。可是現在,這份信任動搖了。
然後有一天晚上,他的手機響起。他雖然走了,但電信費用的自動轉帳依然持續,她也依然為他的手機充電,然而在這之前,他的手機從未響過。她看著來電顯示,只有一個英文字母,E,她接起,那頭一個女人在哭泣。
她安靜地聽著那撕心裂肺般的哭聲,等到那頭稍微止息之後,她輕輕地問:「是茵茵嗎?」
那頭又哭了起來,久久,久久,才抽噎著、斷斷續續地說:「為什麼…相愛是這麼…這麼美好的事,卻只有…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現在他都走了,也只有我自己…我自己知道了,這種感覺好奇怪好奇怪…,有時候我都懷疑,那刻骨銘心的一切,是不是真的曾經存在過…」
當下她不是傷心,甚至不是憤怒,而是覺得詫異,茵茵現在是把她當成她以前一貫扮演的心理輔導員的角色嗎?還是這個年輕女人以為她們兩人可以一起懷念訴說那個男人呢?
「妳的悲傷可以光明正大,但我…我卻得對全世界掩藏。」茵茵的語氣裡除了悲痛還有一絲恨意,「孩子都沒了,我也不能在別人面前哭,妳知道那種痛嗎?妳知道他其實很想要有自己的孩子嗎?」
她覺得自己掉進一個很糟糕的劇本裡去了,必須趕快抽離才行。她也不想知道更多他們之間的事,那不關她的事。她只想用力掛斷電話,卻聽見自己說:「都過去了,好好照顧自己。」她的聲音平靜溫柔地令自己吃驚。也許這句話,她是說給自己聽的。
接著她關上他的手機,扔進了垃圾筒,然後倒頭睡了兩天兩夜。她覺得自己好累好累,那是從心裡很深很深的地方湧起的累。
醒來之後,她竟然覺得餓了,這是自從他離開之後,她第一次覺得想吃東西。於是她開車出門,到她以前很喜歡的一家義大利餐廳吃了一盤松露燉飯,她發現自己又能感受食物的美味,在進食的當下一點一滴地恢復了原本萎頓的元氣。她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成為一個單獨的人。
「單獨的人?」我問。此刻,我和她坐在陽明山某條步道的石階上,她的臉色因為爬山而呈現淡粉紅色,和半年前喪禮上那個蒼白無神的她已經不一樣了。
她點點頭,「單獨的人。人本來就是單獨的個體,不會因為失去了誰就無法活下去。」
涼風徐徐吹來,這是個寧靜的夏日午後,蟬鳴如浪,在樹林深處由近而遠接續響起。
「妳恨他嗎?」我問。
她搖搖頭。「不,我感謝他曾經給我那樣甜美幸福的時光,也感謝他讓我看穿那些時光其實只是幻象。」
她說,他的死亡先是讓她體會了無常,他的秘密與背叛則教會了她表象並非真實,她在這個過程裡被迫面對真相,卻也發現一旦有勇氣面對自己,就有了穿越一切困厄的能量。她已將他的遺物全數清除,她再也不想背負著對一個人的思念過日子。
「他也教給我毫無條件的寬恕,因為他都走了,我非放下不可。」她微笑著,「無論是愛也好,恨也好,他的愛,他的背叛,都只能成為雲煙。當我決定原諒這一切,忽然就覺得,真的一切都過去了。經歷過這些種種之後,我的人生裡再也沒有任何執著了。這樣的人生功課多麼難得啊!若不是因為他的背叛,我也無法有這樣的體會與超越,否則我將在失去他的悲傷裡度過我的餘生。」她停頓了一下,又淡淡地說:「他解脫了我。所以,他真的是我的靈魂伴侶。」
她說得雲淡風輕,但我知道,那其中的心理轉折有多麼沉重且劇烈。雖然過程很痛苦,但她畢竟解脫了愛與恨的束縛,生命從此成為一種單純的祝福。此刻的她是那樣美,風將她前額的髮絲揚起,她臉上的表情柔和寧靜,那是一種水晶般的透明感,也是生命經驗淬練出的美。
而林間的風持續吹拂,如浪的蟬鳴依舊遠遠近近地響起,彷彿一遍遍地在說,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未來的還在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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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靈魂伴侶
作者:彭樹君
刊於皇冠雜誌738期‧2015八月號/「聽樹君說故事」專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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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樹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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