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嫲嫲打氣💪🏻💪🏻 #12日餐單
很多人問我,病人餐單很難搞,究竟嫲嫲吃什麼,以下是嫲嫲過去12天的菜單,每天記錄,盡量避免短時間內重複,沒那麼沉悶,希望有興趣多吃一點。 給有需要的朋友作個參考,菜單着重蛋白質的吸收,但動物和有殼海產的蛋白質,比較難消化,對肝臟的負擔較大,主要以雞蛋,特別是蛋白,堅果和豆類為主,配以魚肉和雞肉。每天再加一杯,優頓草青蘋果汁。
嫲嫲一天吃7餐,像初生嬰兒般,平均每兩小時吃一餐,因為沒胃口,每餐只能吃很少份量,但不夠營養,身體狀況會更差,所以少吃多餐,除了菜單中的四餐之外,每天另有三餐營養奶粉,有兩餐是肝病人的營養素,另一餐是糖尿病人的加營素,加營素其實可以混和不同的生果,例如香蕉、木瓜、芒果、蘋果、士多啤梨、藍莓,有時會加抹茶粉或紅茶粉,打成像奶昔般的飲品,亦可以造成芝麻糊、杏仁糊、合桃糊之類,多點變化;主餐之中,有機會的話,亦會加入加營素。
果仁和豆類有很多選擇,鷹嘴豆、紅腰豆、黃豆、小扁豆、亞麻籽、松子仁、南瓜子、榛子、杏仁、腰果、合桃、芝麻等等。
正餐通常都會吃剩,只靠營養奶粉也不能維持身體所需,所以每天的濃湯就發揮很大作用,以蔬菜瓜類配各角色果仁和豆類,以養生機或豆裝機攪成濃湯,營養豐富亦易消化。豆類之中,黃豆的蛋白質最豐富,鷹嘴豆和小扁豆也是優質的蛋白質來源。
11月26日
豆漿+蒸蛋糕
冬瓜鷹嘴豆黎麥湯
露荀蒸蛋白+煎三文魚+飯
蕃茄炒蛋+飯
27
烚蛋+香蕉
蘆筍椰菜花小扁豆湯
甜豆炆雞鎚+飯
三文魚蛋白粟米芯炒飯
28
豆漿+叮噹餅
紅椒甜薯亞麻籽湯
薑黃雞鎚焗飯
苦瓜炒蛋+ 麻醬豆腐
29
烚蛋+香蕉
紅菜頭薯仔黃豆湯
南瓜蒸蛋白+麵豉湯
香蔥小魚炒蛋+菜飯
30
南瓜蛋白粥
紫甘筍杏仁湯
蛋白蘆筍雞絲炒麵
多春魚+麻醬豆腐
1
烚蛋+香蕉
粟米芯椰菜花黎麥亞麻籽湯
羽衣甘藍炒蛋
南瓜大白菜蛋粥
2
香葱煎蛋餅+豆漿
露荀甜豆小扁豆黎麥湯
小白菜豆腐餃子湯粉絲
蛋白魚香茄子+糙米飯
3
烤甜薯+豆漿
紫甘筍紅腰豆扁豆湯
菠菜銀雪魚片湯麵+煎鵪鶉蛋
鹽燒三文魚骨加豆腐麵豉湯
4
烚蛋+豆漿
粟米青瓜亞麻籽小扁豆湯
椒鹽三文魚骨+麻醬撈麵
白汁蘑菇雞肉意粉(加營素版)
5
蒸蛋糕+ 杏仁奶
甘荀鷹嘴豆湯
翡翠苗銀雪魚粥
麻婆豆腐+紫米飯
6
紅豆餅+豆漿
蕃茄蘋果紅腰豆湯
娃娃菜雞絲湯粉絲
鮮淮山小魚蒸蛋+飯
7
雞蛋夾餅+豆漿
紅菜頭蘋果腰果湯
豉油雞鎚+菜飯
佇候蘿蔔炆牛腩+椰皇燉蛋白
#有痛風不宜吃太多豆漿和黃豆
#病人飲食不需減鹽太多避免電解質同鉀嘅流失
#菜式只係作參考要根據個人需要去調整
#泰國冇乜嘢魚可以食香港應該會多啲選擇
#嫲嫲有乜嘢想食即使唔健康都會照食
#最緊要食得落想食同肯食
#其實普通人都可以食㗎
#營養均衡又易做
#有邊個菜式想學留言話俾我知啦
#好多時一半都係倒咗無食
#咁樣煮法其實難過煮BB餐
#BB唔識咁多口味變化
💟 Follow 鬼嫁 MeWe 👉🏻 https://mewe.com/p/oniyomei
同時也有12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60萬的網紅飲食男女,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太子新填地街尾段,晚上黑森森,唯獨路口三間食店人聲鼎沸、光如白晝,是打冷老號陵發相連三鋪。舊日,浴德池在旁邊,隔籬上海街、砵蘭街霓虹舞動,麻雀館、舞場、卡拉OK……燈紅酒綠漸黯然,陵發至今64年,愈做愈旺。經營老店的魏家三兄弟年過花甲,早已衣食無憂,但仍兢兢業業,要讓92歲的老父見了開懷。古有70歲...
最緊要食得落想食同肯食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評價
太子新填地街尾段,晚上黑森森,唯獨路口三間食店人聲鼎沸、光如白晝,是打冷老號陵發相連三鋪。舊日,浴德池在旁邊,隔籬上海街、砵蘭街霓虹舞動,麻雀館、舞場、卡拉OK……燈紅酒綠漸黯然,陵發至今64年,愈做愈旺。經營老店的魏家三兄弟年過花甲,早已衣食無憂,但仍兢兢業業,要讓92歲的老父見了開懷。古有70歲老萊子,為了逗樂雙親,穿上彩衣,扮作小孩跳舞。戲綵娛親,有力又有心,於古於今都是一種幸福。
陵發相連三個鋪位,左右兩鋪招呼客人,座無虛席;中間鋪是明檔廚房:一碟碟切好的鵝掌翼、凍魚大眼雞烏頭、鹹菜花生蜆仔肉陳列檔前;砧板師傅在起鵝片;熱盆韭菜豬紅炆門鱔炆春菜冒着白煙;滾油炸蠔餅、明火燴蠔仔粥,不消幾分鐘就上桌來。「打冷,好似快餐,即叫即有。」老闆魏鎮南說。
以前打冷講求快,他謂求求其其放鹽放糖去吃就算;現在打冷高級了,講求醬料和調味。磨豉醬、普寧豆醬他選最靚最高級的,蝦醬從大澳入貨,連豆瓣醬買貨回來也再加工;豆腐雞腳自家炸好或炆或滷,保證新鮮。
「我們做事,最緊要放一個心下去。」南哥說。這裏的滷水鵝注重濃郁肉味,藥材只是添香。大廚黃師傅透露,一煲滷汁歷史悠久,他03年從老闆手上接過來一直保養至今。凍魚鮮甜不柴,也是沿用傳統方法在魚水中慢慢浸熟。所謂「魚水」,即用浸過魚的水,加鹽加薑,魚就不會浸淡了。
炸蠔餅、蠔仔粥人人讚好。蠔肥量足,有的大似鵪鶉蛋;因着水域和品質,貨源經常改來改去。蠔仔粥鮮甜無比,靈魂在於湯底,用大地魚老雞豬骨螺片黃豆,熬足五小時出味來。
鹹雜仍是南哥親自調味,譬如生鹹菜,啤水兩小時,搓透撈糖,加入南薑粉、麻油添香;指甲大小的蜆仔肉工夫最多,女工逐粒逐粒揀,啤水啤到無沙無泥,南哥方入味,少有店家肯去做了。鹹雜或鮮香或爽脆,送一碗綿稠的潮州白粥,其味無窮,絕不比豐腴鬆香的鵝片遜色。
父親 大牌檔起家
70歲的南哥,四歲起就在檔口「掹人衫尾」幫父母招徠客人。話說父親魏林盛和平後由鄉下潮陽來港,最初給大牌檔運煤炭,又賣過經濟飯,1955年來到新填地街尾浴德池旁邊做起大牌檔,檔名「陵發」取「零舍發」諧音。最初兩枱八凳賣魚蛋粉麵;未幾在旁多開一檔「陵記」,開始打冷。
89年,陵發入鋪浴德池後面,多了「潮州白粥」四字,「冷字我們潮州話是人,打人打人比較粗俗,不如說食白粥,踏實些。」南哥解釋。05年,浴德池舊樓拆卸,搬到隔鄰三間自置地鋪。今天,陵發和陵記兩個字號依舊掛在店前,由他這個大哥和二弟魏鎮坤(Martin)、三弟魏鎮輝合力經營。
「阿爸在大牌檔賺了第一桶金就去了做物業投資,供樓供鋪。」Martin回憶。人稱「六叔」的父親,買下不少物業。「阿爸45歲已經退休,無做幾十年了,看着你們做。」南哥笑。當年在店,父親的角色是和事佬,夥計扭計、想不通,由他疏導勸解;店務全落在妻子和兒子們身上。
兒子 陸續回歸
73年,南哥和鄉里在父親佐敦道上兩個鋪位搞潮州菜館,間中返陵發幫手。為了子女升學,他87年移居加拿大,照樣做潮州菜。接着老二Martin 89年也移民去了,父親召回在匯豐做文職的老三來接力,舅仔負責廚房。
「媽媽那時是檔口的主力人物,洗切,整大腸,樣樣都是她做。阿爸只是深夜夥計收工去麵檔企三句鐘淥麵。」南哥說。96年,母親因腦瘤做手術,他返港陪伴,頂替母親在店幫手。幫着幫着,父親要求他留下來。一留,就到今天。
「阿媽最辛苦,永不退休。潮州女人又慳又勤力。」Martin也很疼惜母親,母親08年健康惡化,他回港侍奉在側。「我本擬阿媽百年歸老就返回加拿大,我老婆仔女全部在那邊。阿爸叫我留下,說:『阿媽走了,還有我你要照顧噃!』自小,阿爸都好疼惜我,我永遠不會逆他意思。」
事實上,父親心清目明,起居有家傭照顧,Martin還是回鋪了。「阿爸教我們做生意,今日生意好,明日生意不好,唔緊要,顧好出品,保持水準就得喇。」當年,他覺察有出品要改善,忍不住出手。從13歲起,他就在檔口幫父親,主力到街市入貨。回歸陵發後,他也負責早上收貨備料,在廚房幫廚,而最撚手的滷大腸至今仍親自炮製;傍晚開市他轉看樓面,做到凌晨才收工。
夜檔的艱難
雖說64年老字號,除了位處近70年歷史的舊樓,陵發鋪內完全不見殘舊痕迹,磁磚白牆異常光潔。「清潔那方面,阿輝夜晚就算夥計做完,他仍會再做兩三個鐘,夥計抹了他都用乾布捽過。」南哥很欣賞弟弟的勤快。
「用過的東西都爛掉了,現在最舊的是人,我自己都70了,兩個弟弟也六十幾。」南哥哈哈笑。當初,他帶領夥計做廚房,教會夥計就退出來。
每天傍晚,他五點半返鋪開檔,八點左右三弟阿輝回來接手開檔,他就跟樓面,在街上時站時坐,一眼關七。三兄弟各司其職,一埋位就無停手,整晚也沒交談一句。「三兄弟做事一定有摩擦,通常今日鬧完,明天就無事。也沒空去理,沒空去記,明天又開始了。」
這頭新填地街尾,也曾有過霓虹不夜天,陵發不乏江湖捧場客。「回歸前,六幾年七幾年那時代的人很複雜,有時他們打打殺殺,周圍『吹雞』去哪裏哪裏打架,通常有好多在這裏傾大佬指示去做事,他們辦完事回來吃,吃完就走,又不會托你水龍(走數),打架出去打。」南哥在新填地喊打聲中打長大,只記住人家的好。「我們做夜檔好辛苦的,大佬知道我們搵食艱難,也會叫細路仔不要來搞事。」
沙士一役,百業蕭條;自從深圳24小時通關,才是夜檔的真正難關,「跳舞場客、卡拉OK,那些人一班班來消夜,現在都無了。」以前陵發開到凌晨五點;現在兩點已沒甚麼客人,不得不打烊了。
為父 心事
「如果不是阿爸,這裏散了。」嚴肅的老三阿輝提起父親,開始有點笑容,「阿爸對我好好,我傷風感冒看醫生看不好,他就拿藥給我。」
當年兩個哥哥移民,阿輝臨危受命,除了煮、切,甚麼都做,「阿爸教我做人做生意都要老實,兄弟間不要計較。」過去整整30年,除了農曆新年店休6日和每月例假,他不曾放心走開一天,「做飲食要親力親為,我病假一日都無請過;62歲了,歐洲都沒去過。」
「舊老闆六叔日日在窗口同我們打招呼。他眼和耳仔都好好,只是腳行不到。」做了近20年樓面的阿鄭指一指對面大廈說。原來92歲的六叔就住在店鋪對面,雖然要爬一層樓梯才有升降機,也不肯搬走。Martin替他找了一部爬樓梯輪椅回來,圓他的心願。
「阿爸好和善,講理由。以前我在店鋪跟人吵,他就會拉開我去飲杯茶,傾偈緩和一下,回來我就不覺一回事了。」Martin指,父親從八十年代已不過問店鋪事,現在每日望鋪,只是一種懷念、關心。
「看着兒子在做生意,他從樓上望下來都很開心。所以我們有煩惱事都不敢跟他說,只說開心事給他聽。」南哥補充。陵發生意上軌道多年了,客人常回頭,就算市道淡靜,來打冷的仍然絡繹不絕。「現在不做好似好可惜,阿爸又在,他那麼開心,惟有維持下去啦!做得幾耐得幾耐。」南哥身體大不如前,最近才入過醫院;但老父的心,他明白。
Martin和阿輝不約而同希望多做幾年退休去,一個想返加拿大享受晚年;一個想去見見外面的世界。而三兄弟的子女都無人想接手,南哥了解:「以前十五六小時我們一樣捱,回家只是一張床,睡下去,起身就出來鋪頭了。有了錢好像沒了家庭,我不想他們翻版像我一樣。」從前多辛苦他也甘心,「就是想仔女多讀書,到外面找好工作。」
潮州人出名慳儉,「賣花姑娘插竹葉,好嘢、滷水鵝自己捨不得食,要賣出去的。就算鹹蛋一隻都只食半邊,有時花生送粥,自己都是食粗嘢。」南哥一生習慣,吃飯「求其要快」,每晚夥計吃甚麼他就吃甚麼。這夜,他為自己加餸一碗「魚凍」,「即是結凍的魚,汁好似啫喱膏。鯇魚用豬肉汁煮了,又甜又鮮。我由細到大最鍾意食。」
珍饈不及家常菜,最堪咀嚼的,還是親情滋味。
撰文:韓潔瑤
攝影:關永浩
陵發潮州白粥
地址:太子新填地街625-627號地下
營業時間:從缺
電話:6440 7169
詳情: http://bit.ly/2Llve08
最緊要食得落想食同肯食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評價
車輪滾滾,輾過鬧市霓紅燈照在地上的繁華,晃動的小型客貨車車身印着「文記醬料」的字號,抓着軚盤一雙粗糙及滿佈不少傷痕雙手,或新或舊或星點或刀划,訴說着他的滄桑及經歷,雙手主人將屆七十,半個花白頭髮已禿光的老者。
車上時間顯示已將近午夜十二時,他仍踏着油門,在港九新界來回穿梭,為店鋪送醬去,他是文記的老闆文健佳,人稱文叔。
這樣的日子他幾乎天天如是,從早上六時到廠切料、炒醬、入樽、包裝到送貨,忙上十五六個小時,對一個69歲的老人來說,這不單靠拚勁,還得有過人的意志力。他比任何人都要活得用勁、活得狠辣,如鋼鐵般的硬撐,因這條命經歷的苦辣太多,就像他手中的各種醬料,鹹酸苦辣,五味紛沓,全都封存在他這生命的載體裏──
萬死一生,他的命在槍口下得以倖存過來,把苦辣全都扛下。「我唔認輸呀﹗死人都要撐上去﹗」文叔兇巴巴的說。始後遭逢困境,每能排除萬難,扭轉危局,揮戈返日。以煙火炙燒,煮出一鍋屬於他的百料鍋,不知情者追隨其醬,被一襲濃重奇香所吸引,然而他的故事更曲折跌宕,蕩氣迴腸……
駑鈍之材 刻苦自勵
清晨六時,空氣中仍透着一絲清冷,在灰濛濛的工業區,上班的人潮未現,街道顯得岑寂。在某工業大廈的五樓內,一股濃烈攻鼻的香味正隨着抽風扇的翻動竄出,油煙氣充斥着整個空間,辛辣味道攻得人淚光盈盈。這裏是一家製醬工場,斑駁的牆壁都燻得黑黝黝,油膩污濁,長年累月炮製醬料,這些黑膩油迹,每一道都是歷史痕迹。
機器聲隆隆,來自場內的一兩部機器,五六個人分散於內,矮小微胖的文叔;旁邊是他的妻子文太;紮馬尾的女生是文叔女兒May,遠處還有一兩個男女員工。就只幾口子經營着這裏,分工合作,忙忙碌碌。
「做咩咁早開工?我冇料!惟有將勤補拙,唔怕辛苦,勤力啲當撐自己!」文叔自謙地說。來自廣東寶安的文叔,做的辣椒醬是他祖傳家用配方,煮醬必用好材料。「材料來價都比較貴,我用白色小蝦米,有顏色嗰啲蝦米顏色係後加上去,冇蝦味。我用老甘草、肥身芝麻、細粒皺皮嗰種花生,最重要用呢隻辣椒乾叫『四川辣王』,香濃辣味強,用佢先至夠勁道!」
赴湯蹈辣 爐火純青
大量的四川辣王,連皮帶籽,與蒜頭一同磨碎。他做醬與人不同之處,是部分材料如芝麻、花生、小蝦米先以烘爐烘乾,烘得噴香才磨,香味突出。
炒醬前他大啖喝了整整一支水,走到一個足有半個人高的大桶前,桶底有火爐燒着猛火,煮着內裏的油。「煮油,油溫好重要。保持大火炸,但火又唔能夠太大,辣椒燒燶咗,成鑊油都變苦。」他等油沸起就將辣椒、蒜茸嘩啦嘩啦的倒進去,油一爆,辣味像原子彈般爆出來,攻鼻又刺眼,旁邊人們都立即退避三舍。「唔係人人頂得順㗎!我都要灌水降溫先炒到。」哪怕是煮了半輩子辣醬的老江湖,遇上奪魄勾魂的濃烈辣勁,還是難以招架,被攻得鼻水眼淚全套出來,可見這辣醬是如何橫行霸道。
辣椒也不能一下子全倒進去,這樣很難令油沸起,他逐少倒,不停令油保持沸點,炸到辣椒和蒜茸的水分全部出來。椒香撲鼻而出時,就加入磨碎的芝麻、花生、蝦米、甘草、八角、桂皮等,再放些蝦醬,一炒就炒足三小時,滾油把香與辣通通燒煉出來。旁人光是聞着都陷入狂打噴嚏的尷尬局面。
遍體鱗傷 渾然忘我
文叔依然面不改容,揮動着大鑊鏟不停的攪呀攪!火熊熊猛燒,火舌兇猛地把一鍋烈油煮得滋滋作響,油在滾動,燙熱的辣油小泡如噴泉般彈出,彈至他的手和身,登時紅了一個小點,燙痛難受過後!匯集成他身上手上無數的星點小疤痕──今天好了,明天又添新傷,這點小傷對他來說,已是家常便飯。
他把一門心思只放在煮辣油的節奏上,渾然忘我,直勾勾地盯着鍋裏辣醬的變化。「一定要慢慢嚟,用大火慢慢炒,一路炒要一路攪,等佢唔好黐底,又要留意顏色同氣味變化,見啲辣椒開始由紅變啡就叫得。」
這一下一下的攪動,對這副老骨頭是項考驗,心不老,可畢竟已屆古稀,他漸漸吃力,不得以交付夥計來攪,夥計倦了又換給他接力,如是者換來換去,兩人均汗流浹背。
一爐熊火,燒煉出這個性突出的辣椒醬。不加色素、不下防腐劑,一嗅,香辣味撲面而來。只舀小撮,舌尖傳來驚心動魄的辣,如果能忍受痛苦,後面便是美味了,蒜頭噴香,與芝麻、花生、蝦米、蝦醬等複雜的香味,直如一把無形的鈎,勾住了味蕾,讓人停不下來的上癮。
「我炒呢個醬四十幾年喇!起家都係靠佢架!」文叔感喟。這個醬,承載他窮與富,高山與低谷,與他糾纏半生。往事像空氣中的香辣味,在抽風扇的翻動中,一幕幕閃過……
死裏逃生 拚命地活
50年代,他在寶安出生於地主家庭,從小被定性為走資派、反革命分子等,背景成分不好,被冠上「地主仔」的惡名,他感到無比冤屈,「因父之名」成了被歧視欺侮的對象。
「我細個曾經俾人剝光豬,俾人吊住打。綁喺棵木瓜樹度示眾,人人經過見到,我覺得好醜怪。最慘係打完身上有傷口,就特登用木籤去拮,專揀我傷口痛處去拮,痛到……而家周時發夢都夢見番嗰種痛,痛到扎醒!」文叔猶有餘悸。
他17歲時,更因此被拉去勞改坐牢,判了十年徒刑,牢中遭受囚犯和獄吏的欺壓。他被困在這樣的環境裏,活得很絕望,只要一天在大陸,就看不見未來。「嗰陣身邊好多人同我講,喺鄉下死路一條,出香港仲會有條生路行。」
他不想坐這冤牢,就越獄逃了出來,打算偷渡來港。不料在邊境時被解放軍發現,飆疾追捕,十數隻狼狗被鬆綁亂跑而出,一下追人嗅、嗅草叢,甚至追車,偶而一犬吠影,百犬吠聲,聞者提心吊膽。解放軍聽見犬吠循他的方向去,拉了槍膛。「留喺度一定死!我走俾槍射又係死!但都有機會你射唔中,我仲有生天。」
他把心一橫,就在準備奔竄之際,解放軍已亂槍掃射,子彈嘭嘭嘭亂響,他以為難逃一死。突然有個女子在另一邊叫救命,分散了解放軍的注意力,他得以脫身。只向着看見的一點兒光,拚命地不顧一切逃到香港。「我條命本來係咁多!因為我有一個念頭──要生存落去,個天先加長我條命,到今時今日。」
他常告訴自己,這條命好不容易撿回來,只要有明天,他就拼盡全力活。
頑抗愛拼 遇強愈強
來到香港,他投靠在觀塘做街邊賣魚蛋小販的哥哥,炒這家傳辣醬,用來煮魚蛋。他跟哥哥看檔,有黑社會常在收「陀地」,他眼睜睜看着哥哥和自己捱更抵夜,又走鬼避警察才掙來點錢,黑社會天天搶去生計。終於,黑社會又來要錢,他忍無可忍,拿起牛雜鉸剪衝上前說:「一係你打死我,你打我唔死,一定係你死﹗」他發狠要插死那個黑社會,那人被他一兇腳軟,知道他強蠻如牛,惹不過,從此不敢再來取保護費。
其後他自立門戶,自己推木頭車在街邊賣魚蛋、豬皮,並改良辣醬,將芝麻、花生和小蝦米烘香,才磨碎與辣椒等炒,香味豐盈,自成一家。辣醬香味令他迅速火紅起來,未開檔已有大班客等候,開了檔就不停圍滿了客,魚蛋好賣得天天比人早賣清。
別檔眼紅他,就暗中報警。那年代,警察收黑錢是常事,有個警察特別針對他,一天拉了他四次。「嗰個差佬仲同我講,見我一次拉一次,如果再見到我喺觀塘開檔,就打斷我腳骨。」他怒不可遏,抓起那警察就打,他被告毆打軍裝警員,判了守行為。「嗰次我係留案底,但我都係嬴!至少班差佬以後見到我都唔敢再拉我!」文叔自傲地說。
廉政公署成立後,換了市政人員來拉他,他眼看經常走鬼不是辦法,剛好他存到錢,就立意上鋪。
飛黃騰達 傲睨一切
他開鋪賣老本行魚蛋,連帶他的辣椒醬,惹味誘人,人流如鯽,生意非常好,一個月賺二十萬。因此他陸陸續續開了九間店,這是他的黃金期,間間店都賺大錢,這時他身家暴漲至兩億,買下六七層樓。其中兩層,他用來接濟同鄉。
「我偷渡先可以生存到落嚟。而家到班鄉里偷渡嚟香港,我一定幫。冇地方住我免費畀層樓佢哋住,冇工返就喺我鋪頭做!」
他是過來人,有一顆赤子之心,其中一個同鄉免費一住就八年長,還有他見一些貧苦三餐不繼的,或乞兒等,都叫他們來鋪任吃而不收分文。
生意好,錢賺得容易,「我唔覺得搵錢有咩難度!」他漸漸對事物表現出鄙夷。曾經有個李錦記的夥計,到過他店吃東西,被其辣醬吸引,建議他不如開醬廠賺錢。「我睇唔起做醬,都搵唔到大錢。我同佢講送畀我都唔做!」
他有錢沒地方花,沒地方玩樂,心靈漸空虛,看見行家賭錢很得意,他亦陪着賭,賭股票、買黃金、鋤大d、賭十三張,從玩樂心態,到一步一步沉迷,終於陷了進去。「嗰時就算賭輸咗,啲錢聽日又再搵到番嚟,怕咩?」
97年前他去澳門,一晚輸過一千二百萬,回香港賣了五層樓填債。雖然爛船有三分釘,但他僅餘的資產,到金融風暴、沙士來時,鋪的生意一落千丈,九間店惟有相繼結業,差點連夥計的薪金也沒付清。他一下子跌入谷底,沒錢用,沒工作,連生計都成問題,他成了落難人,幾億身家一下子全被他敗光……
墮甑不顧 向前邁步
「冇晒錢,唔係死。如果係死,就真係乜都冇!我喺鬼門關走出嚟都試過,死唔去,我仲可以全力再做,由頭嚟過!」那時他50來歲,並沒因此而頹廢不振。
有個跟他相識的裝修公司老闆,明知他以前是億萬巨賈,在觀塘赫赫有名,特意請他做擔泥頭,然後到處跟人說文叔落難投靠,有意誇耀。「佢唔係睇低我,係睇得起我,我要多謝佢呀﹗嗰陣好多老細知我背景,冇人請我㗎!我多謝佢肯請我,畀機會我,我先可以翻身!」
他肩膀擔着扁擔,挑起兩筐黃泥,爬上八樓,來來回回,汗涔涔而奔跑。文太見況,忍不住兩淚滂沱。文叔安慰文太道︰「搞成咁係我爛賭,自己攞嚟嘅!大丈夫能屈能伸,冇所謂嘅!只要養到自己同頭家,咩工、咩苦都唔怕捱!」
他不計較別人的眼光,肯捱肯做,那老闆被感動,反而因此看得起他,願意借錢給他去做生意。
他懊悔當年太桀驁不恭,想起李錦記夥計提議他開廠做醬的事,他就拿着這點小本錢,開了醬廠。自己手做辣椒醬、魷魚醬、麵豉醬、xo醬、酸梅醬,共十種。
他認真做醬,腳踏實地,事事親力親為。親自到店鋪及食肆兜售,送醬給人試吃,又在各區開分銷攤位親自坐鎮推銷。逐步去建立,慢慢有了生意,客人又被他的辣椒醬味道吸引住了。如今他不敢怠慢,收到客戶來訂貨,都親自去送貨。他批發給許多雜貨鋪、小超市、分銷檔、酒樓食肆等,像食神韜哥的大榮華酒樓都來幫襯他,更有不少客直接上廠買醬,生意滔滔。
他靠醬由街邊起家,上鋪,結業、到開廠再做醬,起起落落,從谷底再爬起來,又屹立不倒。「起又好,跌又好,做人最緊要有一個念頭、一種態度──我唔會死嘅!」
這是他的人生感悟,心存信念,就可活出生命,是死?也生。
撰文:孟惠良
攝影:陳秉謙
文記醬料
廠地址:新蒲崗大有街2-4號旺景工業大厦5字樓H座
電話:2342 0343
營業時間:星期一至五9am-6pm
銷售點︰文記醬料設流動直銷攤位,詳情請留意香港文記醬料Facebook專頁( http://bit.ly/2K691bc )。
最緊要食得落想食同肯食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評價
寶藏埋深山,高手隱於市。
在火井——西環屈地街的冷巷中,一個五呎不到的身影,日夕晨昏在老店翁記摩娑,煉出一匙葱油、辣椒醬勾魂奪魄,自製牛丸、秘醬牛腩、細細處理過的大腸粉腸……招喚着半世紀散落到港九新界的西環舊街坊,各有定時回來膜拜。這靈巧身影就是年將古稀的事頭婆,一對手一顆心早經鹹苦千錘百煉,何事用情,何時拋卻,今天自己揀,就算吃苦,也笑。
邂逅翁記,在六月炎夏,摸到火井的小麵廠買麵,轉身才發現正對面五級樓梯上的它:店面闊落高樓底,但跟街外無阻無隔,裏面零冷氣,吊扇掛牆扇在呼呼賣力,幾枱客人正埋首吃湯麵;怎麼都不怕熱?未及回神,一個輕微駝背的婆婆「嗖」聲放低碗筷,殷勤笑迎:「上來坐,想吃甚麼呢?」
一碗牛丸麵端上來,焦黃點點的葱油先香奪魂;再啖細細粒牛丸,爽口肉味濃;那白白的湯底像久違的阿嫲手勢,不禁細問因由。婆婆自豪地說:「我用豬筒骨煲五六句鐘,好似牛奶一樣白,還有牛腩牛丸豬粉腸的甜味在裏邊。」筒骨煲湯很油呢?「用豬筒骨才香,但工夫多,我自己撇油囉!」
翁記在火井半世紀,婆婆翁太是這家潮州麵店的主人。食物十指數完:牛丸牛腩、大腸粉腸都是自家製作處理,豬皮蘿蔔豬紅再加工,魚蛋魚餃墨丸指定某家來貨。從前有過自家製豬肉丸、自家鹼水洗白的牛柏葉、自家撞的豬紅,甚至炒螺炒蜆。「年紀大,做不到多少了。」翁太68歲了,笑言黑髮是染的,長者卡也領了幾年,現在只選幾樣親手做,「好東西不用多,幾樣已經夠,但幾樣都要專注做,真是要畀心機做。」
重重嚴把關
翁太做牛丸必用新鮮牛肉,指定水?和胸板肉,每朝跟時間競賽:「牛肉有一道氣的,新鮮得來還要那道氣不死,做起來的牛丸才不同。」供應商送貨過來她也嫌太遲,凌晨兒子幫她取牛肉。「我們幾十年見貨付現金,牛肉唔靚唔要;加價無意見,最緊要貨靚。」清晨五點鐘她起床梳洗後,即刻動手,「兒子不做這行,有自己的工作。牛肉來到,我甚麼都要放低先做牛丸,等到牛丸出了才心定一些。」
做牛丸,曾經用木棍手打,「七個字(35分鐘)才打三斤半,真係搵唔到食。」30年前已改用機器做,調味、校水溫仍在人做:「如果水太熱牛丸很快淖熟,就不夠爽。」有客查問有沒黑椒牛丸,她不屑做,「因為我的新鮮牛肉毋須用到黑椒,不需要添加任何香料味,用最簡單的醃料食出最新鮮的牛肉味。」
她的牛腩也用新鮮貨,清油去膏最執着,理好的牛腩只剩五六成。醬汁自己炒,味道只此一家;花椒八角她不用,除了南乳,靈魂在「特別靚的印度香料」。炆出一鍋郁香,連筋帶肉的滑中腩、軟腍的牛筋、鬆軟的牛面珠,還有罕見的牛膝軟骨和牛心蒂(牛爽)混合隨上,吃着甚麼看彩數。
小不點 大宇宙
銷魂的葱油,倒是永不落空。粉麵添一匙葱油,滾湯一沖下去,香氣四溢。翁太一星期炸葱一次,只挑香甜京葱,六斤削幼細切,得花上一個半小時;因為京葱滑刀又催淚,女工也不肯做,只有翁太習以為常。然後,炸兩個小時至脆卜卜,其間要不停攪動防黐底。「曾經有一次我做事忘了,整煲黑了,好慘呀!錢是一件事,我花了很多精神下去。」像一個小孩手中的雪糕掉了在地上,翁太說來仍然頓足。
「如果無葱油,我好似沒了一隻手。」她賣潮州風味粉麵,最不忿被人喚作車仔麵。「車仔麵的豬皮蘿蔔是我加插的,但車仔麵哪有靚湯!我們有冬菜呀葱油呀,本來也落芹菜,但現在芹菜好難買,買回來第二日就黃了,不知上面(大陸)做了甚麼手腳,乾脆不用。」伴麵或配豬紅的辣椒醬,也是她獨門秘製,微辣香濃,卻是非賣品,粉絲來到店中可以大匙大匙的享用。
翁太站着只是人家坐着的高度,但幹練直如三頭六臂。「好多事,我都自己做,因為我要求太高。」菜,她親自去買去挑;白菜仔、通菜等也得親力洗:「有時菜好多沙,先浸半句鐘,浸完後又要慢慢捽。自己洗,乾淨些。」就連廁所,亦是收工後自己㨘,「做飲食要乾淨,難請人就自己慢慢做囉!」
熱火朝天 影一雙
高人修煉,總在凡夫攀不上的山巔;翁太做牛丸、炒醬炆牛腩也另闢秘密廚房,謝絕參觀。原來半世紀前,翁記炮製食物也不在賣食的地方。60年代火井是私家地,非常熱鬧,「朝早街市,晏晝食肆,有打冷賣潮州餸有糖水好多嘢賣。」翁太潘惠玲記得是1968年,一個後生仔用擔挑擔住兩個炭爐來火井賣潮州麵,「爐上各有一個煲,一個煲湯一個淥麵,連湯連麵一共130斤,那時他瘦瘦的但好好力。」他,是翁欽藩,單身寡仔,在附近租了個小廚房,煮好就擔來賣。「他一個人,下面煮,上面瞓,好坎坷!」70年代初,二十出頭的順德妹嫁給這個潮州小子,「緣份啩!好難講,他光棍一條,不就跟他捱囉!」翁太直呼「我怕醜,你唔好問」一臉少女的忸怩。
婚後,小兩口子無再擔炭爐,改租現鋪的廚房,固定在現鋪對出擺街檔。70年代中買了現鋪,但只留用廚房,把鋪租給人幫補供鋪,翁記仍是個街檔。「那時簡簡單單賣牛丸魚餃魚蛋粉麵,賣賣賣,摺枱一直擺到街尾。附近太平戲院一散場,好墟冚!晚上11點仍要去麵廠補貨。」及至80年代初,政府收回私家街禁止擺賣,他們才入鋪經營。「初初搬上鋪沒甚麼生意,好鬼慘!我在街賣着好地地,上幾級樓梯,人家以為不是(我),但也無辦法,唯有像『企街』一樣站在門口,因為人家是認人的。」
那時供鋪供樓供子女好辛苦,兩口子一個廚房,一個樓面。有時忙起來,一日做十八九句鐘,鋪張紙皮在地上就倒頭大睡。「我和老公在廚房出入好容易衝撞,有時做得忟憎我就話:我前世欠了你,第二世見到你都運路行——講笑啫!」回憶,爭執也是甜。只是,老公的身影近十年在翁記消失了。有時熟客問起,翁太只道:「不開心的不說它了。」原來老公身體有事早已退休,「他沒要我守住這間鋪,還叫我不要做。但我不鍾意打麻雀,對住四堵牆有甚麼好?」
開心至上
子女都勸她不要做,但翁太覺得「自己愈做愈精神,我又不妨做吓,見吓街坊,有些搬了很遠都回來食,這點令我好有滿足感。」九月爭秋奪暑之際,翁記已經有了冷氣。從前舊樓電力一般,裝冷氣要改電要申請改圖則,「我一直不想拔條頭髮動全身,所以一年過一年。近來天氣特別熱,所以休息了幾日換過所有電線。」翁太不時勸客人坐入一點涼冷氣,怎知他們都說慣了,不介意吃得身水身汗,甚至以此為風味。
「不理它有沒冷氣,好食就過來食。」40多年熟客蕭先生說。他指指價錢牌,「仍然是20蚊一碗,去哪都吃不到。」翁太最近加價一元,笑謂是幾十年「最大膽」的一次,但相比上環、佐敦價,依舊便宜近倍。「求其賺少少,夠付人工就算數,鋪是自己物業,做了這麼多年當益街坊啦!主要是我做得開心。」翁太說。
蕭先生跟她提起擺街檔年代來買麵,一元二角。在結帳的熟客即搭訕:「我記得細細個攞一個兜來幫我老竇買麵,一蚊咋!」兩男搬走十多廿年仍不時回來,你一言我一語鬥資歷鬥長情。翁太掩臉大笑:「最開心聽到這些:我幾耐呀你又幾耐呀。星期六日最多搬走了的街坊回來食,說『我來探你啦!』好開心。」
當年營役為生計,今天忙碌是興趣,翁太又煮又洗無時停,坦言肉體是辛苦的,不過感恩仍有精神魄力做得到,「我見步行步,做到幾時就幾時,做不到就光榮結業退休,搞掂!」
撰文:韓潔瑤
攝影:周義安
===================================
立即Subscribe我哋YouTube頻道:http://bit.ly/2Mc1aZA (飲食男女)
新店食評,名家食譜,一App睇晒!
立即免費下載飲食男女App: http://onelink.to/etwapp
《飲食男女》Facebook:http://www.facebook.com/eatandtravel
飲食男女網站:http://etw.hk
Follow我哋Instagram,睇更多靚片靚相:http://bit.ly/2J4wWlC (@eat_travel_week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