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被認為是「散失電影」(Lost film)的一部作品塵封近90年後,即將重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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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一名英國研究人員在英國電影學院的目錄當中,發現一部1936年曾在英國曾經放映過的日本電影,是為田中喜次執導的《輝耀姬 Kaguya-Hime》(1935)(附圖)。經過確認,證實這部作品過去已被認定為散失電影。這個發現大大振奮了日本早期電影的研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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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耀姬》對於日本人而言具有特殊意義,因為它是《哥吉拉 Godzilla》(1954)與奧特曼系列的日本「特攝之神」圓谷英二早期操刀特效的作品。觀眾可以透過這部作品看到圓谷英二早期進行的特效實驗,電影學者大傍正規表示:「這部電影貪婪地吸收了一切當時的最新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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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故事部分,本片是以日本古文學《竹取物語》為本,描寫從竹子裡出生的輝耀姬公主的一生,這是在日本家喻戶曉的故事。高畑勳的《輝耀姬物語 The Tale of the Princess Kaguya》(2013)也是以這個經典故事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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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美中不足的是,本片原片長為75分鐘,當時提供給英國的版本是33分鐘的濃縮版,像是日本動畫之父政岡憲三為本片製作的木偶動畫便沒有在短版出現。不過圓谷英二的特效大致保留其中,包括輝耀姬從竹中出現的場景,也有一場以模型製作的船難戲。他的徒弟、同時也是日本特攝導演的中野昭慶看過之後,認為圓谷可能不僅負責了視覺特效,或也兼任了攝影與部分場景的導演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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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正好是圓谷英二出生120週年,日本國家電影資料館選在今年九月的紀念系列活動當中重新放映《輝耀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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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針對尋找散失電影的工作仍然在進行當中,多數人對電影保存不甚理解,以為只有七、八十年的老電影才會消失,但依據英國電影協會(BFI)在2010年製作的「75部最想尋獲的散失電影」清單當中,年份最近的是1972年的《Nobody Ordered Love》。許多沒有被修復典藏或數位化的作品都在逐漸凋零中,以台灣電影來說,早期台語片產量超越好萊塢,但上千部台語片目前也僅剩兩百多部留存,許多作品只剩海報等宣傳物證明它們曾經存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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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BFI清單列出之後,已經有24部電影全片或部分片段被尋獲。然而,希區考克(Alfred Hitchcock)的《The Mountain Eagle》(1926)或麥克.鮑威爾(Michael Powell)的《Two Crowded Hours》(1931)始終不見下落,說不定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但也可能藏在世界某一處的穀倉或地下室裡,等待後人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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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找尋散失電影之外,保存修復同樣重要,上個月底巴西電影片庫便遭遇祝融之災,兩千多部電影拷貝付之一炬,這不僅是巴西人的損失,而是電影文化的浩劫。
#KaguyaHime #Lostfilm
日本 國家電影 資料館 在 文茜的世界周報 Sisy's World News Facebook 八卦
《中天的夢想驛站:奧斯卡系列》
【等待沉澱27年 大師級導演馬丁史柯西斯催生"沈默" 好萊塢不願投資 史柯西斯為完成信仰的探討為"沈默"電影預算四處奔走 台灣完成影片 他如"電影傳教士" 成立基金會修復保存全球經典電影 包括楊德昌導演的電影 「沈默」影片完成大師不在乎鎂光燈紅毯 首映獻給梵蒂岡教宗及神父 各大影展包括奧斯卡因保守宗教團體因素刻意忽略 時代雜誌特別以封面向大師導演及攝影師致敬】
這一次奧斯卡金像獎馬丁史柯西斯的影片《沈默》,只提名了攝影獎項,其他的大獎他都缺席了,這對許多人來說,是不可思議的,從坎城影展到奧斯卡金像獎到金球獎都如此。事實上他年輕的時候曾經是一位想要當神父、最虔誠的信仰者。《沈默》的首映特別選擇了在梵蒂岡。我們在歐洲的特約撰述委員王雅倫特別寫下了這篇專題,向大師致敬。
1989年,馬丁史柯西斯剛剛從「基督最後的誘惑」,在全世界引發的激烈抗議風暴裡出來。
坐上了從東京出發的子彈列車,要去客串日本大師黑澤明,邀請他演出的畫家「 梵谷」,一個為了作畫燃燒自己的苦行僧。
他在時速270公里的快車上打開「沈默」,他馬上知道,這是「基督最後的誘惑」裡沒有處理的部分,但是他還不知道,他必須再等待沈澱27年,來完成這部電影。
在「基督最後的誘惑」裡,被釘在十字架上,忍受著巨大的痛苦的耶穌,恍惚之際有位天使告訴他,他可以選擇是個凡人,走下十字架,像普通人一樣娶妻生子。其實這是魔鬼撒旦化身的誘惑,他從痛苦中醒來,回到十字架上,完成救贖世人的使命。這部電影處理的是外在的誘惑,有血有肉的愛恨嗔癡。
而「沈默」企圖表達的是信仰的內涵,透過尋找一位在十七世紀的日本,被迫放棄信仰還俗求生的耶穌會教士,兩位年輕的葡萄牙神父親眼目睹信徒遭受凌遲折磨致死,無語問蒼天,上帝何在的孤獨、無助、懷疑。
四百年後,這個世界一樣存在著以宗教為名濫殺無辜,或是對異教徒的迫害,信仰,仍然是一個尖銳敏感的議題。
很難想像全球票房回收高達一億七千萬美金的「華爾街之狼」導演,居然籌不到資金來拍「沈默」,這不是好萊塢願意投資的電影,他只好在2013年親自到坎城影展預售版權,爭取到將近一半的資金,自己擔任製片編劇,主角演員僅拿基本的工會薪資。
馬丁史柯西斯說,我的藝術總監Dante Ferretti還有一小批工作人員,在不同的時間,一直在世界各地尋找最適合拍攝這部片子的地點,但是這部片子就是無法開拍,在無以數計、遍佈各國的勘景後,我們來到了台灣,並確定就是此地。
他說,這裡是非常與眾不同的。台灣的地形、海灘、礁岩、石洞、群山,有時超過一萬呎高,真的令人歎為觀止,這樣的繁茂、飽滿,是我從來沒有看過的。
「我們在山上碰到的雲霧,那激發了我許多靈感,有時候海面上也會升起濃霧,所以我開始運用這些元素,開始在霧裡拍攝,而這些台灣特有的地域景觀,也成為劇中重要的一個角色。」
選擇台灣,雖然是要避開福島的核災,但是真正的原因是台灣偏低的工資,可以在四千六百萬美金的預算內完成拍攝。
馬丁史柯西斯說,「這個計劃在我心中反芻已超過三十年,如果沒有台灣各界工作人員的協助和支持,及台灣這麼豐富的自然資產的話,我們是無法完成這部作品的,所以這部電影與台灣緊緊相連。」
2015年秋天,他才結束台灣6個月的拍攝,應該是進入剪接後製的忙碌。他不但親自出席了法國國家電影資料館為他所做的回顧展,並且接受在里昂市,由坎城影展主席Thierry Fremaux兼任的盧米埃經典修復影展的貴賓。一般解讀是在為2016年的坎城影展鋪路,但是「沈默」並沒有被選入坎城影展和任何其他影展,很難想像這位拿過金棕櫚獎和奧斯卡金像獎的大師,他的新作居然被所有的影展,以沈默回應。
為了拍這部電影,史柯西斯何嘗不是一位明知其不可而為之的傳教士。他千里迢迢的來到台灣,他的夢想在東岸原始的山水間得到呼應,他選擇用35釐米的底片拍攝,為的就是要捕捉大自然所有可遇不可求,只能等待、不能複製的元素。
攝影師Rodrigo Prieto的鏡頭,是唯一奧斯卡入圍的項目,從 Argo近乎紀錄片的寫實,經過「華爾街之狼」裡,吸食大麻之後的天旋地轉,到山嵐霧氣、月黑風高的自然節奏,運鏡捕捉自然光影的呼吸吐納,來襯托殉教信徒受酷刑的殘忍。史柯西斯不僅是拍攝大城市邊緣人物的大師,「沈默」裡他第一次讓大自然如同史詩般浩蕩,同時呈現恐懼與美的張力,像一幅幅令人既震撼又著迷的宗教油畫。
傳教士曾經是他小時候的志願,其實他從來沒有放棄,只是他選擇了電影院替代教堂。
他像是電影的傳教士,為了搶救35釐米的經典電影,在1990年在美國成立了The Film Foundation,至今已經完成數位修復七百多部電影,然後再透過影展、美術館或教學管道重新上映,讓年輕一代有機會看到經典作品。
2007年他更把修復計畫擴展到非英語電影。
至今已經修復了28部來自世界各地的重要作品,包括楊德昌導演的「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修復之後在2009年坎城影展放映。
史柯西斯把「沈默」的首映獻給梵蒂岡的400名神父,沒有媒體、不對外開放,他不在乎沒有影展紅毯和鎂光燈,最遠的距離,不是獎座和票房紀錄,而是他花了27年,赤裸裸地、堅持地,走向他自己。
奧斯卡還沒有揭曉,但是這星期的時代雜誌,已經選定以他和入圍的攝影師為封面,來彌補這位大師沒有入圍的遺憾。
我們同樣的以這段影片,向這位電影大師致敬。
日本 國家電影 資料館 在 張哲生 Facebook 八卦
2017.6.29 拜訪新竹市文化局影像博物館
新竹市文化局影像博物館坐落在新竹市東區中正路65號,其建物完工於日治時期1933年,當時名為「新竹市營有樂館」,為全台第一座具有冷氣設備的戲院,約有座位五百個,建築形式融合古羅馬與阿拉伯建築風味,是日本殖民政府展示國力的豪華型公共建築之一。有樂館於1944年二次大戰期間遭到轟炸,二樓毀損了約三分之一。
二戰結束後,有樂館於1946年更名為國民大戲院,收歸政府經營,平日除播放電影外,亦舉辦音樂會及入伍徵召等活動,每逢佳片上映時必出現車水馬龍之盛況,在當年休閒方式單純的農業社會中,成為承載市民生活記憶的鮮明地標。
1982年7月1日新竹縣市分治後,國民大戲院改屬新竹市政府所有,營運上面臨了縣市財產的糾葛,加上當時錄影帶出租業興起,娛樂媒體不斷推陳出新,於是經不起市場考驗的國民大戲院,終於在1991年停業。
1996年,文建會舉辦「全國文藝季」,新竹市立文化中心在荒廢閒置的國民大戲院前廣場舉辦「風城情波」系列活動,成功喚醒了市民的記憶與情感。之後,在多位地方賢達及電影學者奔走規劃下,委託國家電影資料館提出「影像博物館」的藍圖。
1998年,由文建會撥款,進行公開競圖,甄選出林志成建築師之「歷史建築再利用」整建計劃,於是「新竹市立影像博物館」應運而生,於1999年3月8日動工, 2000年5月21日落成啟用,並定名為「新竹市文化局影像博物館」。
新竹市文化局影像博物館以傳承國民大戲院之歷史文化經驗,形塑市民共有、共享的影像空間為宗旨,除了非主流電影與懷舊電影的推廣、放映之外,兼具電影文物典藏、展示、研究及教育等多元化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