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藏和牛鍋物》
台中市西區華美街390號
這邊的壽喜燒是日式吃法
跟一般在外面吃過的絕對不一樣!!!
全程服務人員桌邊服務料理
今天介紹的是夜光雙人套餐
肉材部分遇缺貨改為
-澳洲和牛板腱4oz
-日本A5背脊和牛12oz
第一個菜盤+澳和煮完後,
服務人員會把蛋打進剩下一點點的主鍋醬油內
然後把蛋再蓋在飯上,我吃了一碗半XD
全程肉品以及青菜都會裹著蛋液沾取
讓醬汁不過鹹/過甜,口感更滑順
服務人員也很貼心的詢問用餐狀況
不會一昧的煮肉,不讓客人休息💯💯(貼心)
甜點則是三色花見糰子🍡抹茶蛋糕
以及水信玄餅
#暮藏和牛鍋物 #壽喜燒 #夜光套餐 #a5和牛 #板腱 #背脊和牛 #水信玄餅 #三色花見糰子 #抹茶蛋糕 #焦糖紅茶拿鐵 #水果茶
日暮裹台中 在 賴芳玉(生活與法律) Facebook 八卦
好友青蓉前陣子常陪我去迪化街的中醫診所,取藥後一起用餐,我們稱之為"鳥會"。
這個年紀、經歷過許多、坑坑巴巴的、深深淺淺的,就如鳥飛過,再糟,就如鳥屎掉到頭上,咒罵個幾句,還是要埋頭往前行的---那些鳥事。
人生時間軸距一旦拉開,哪件事不是過往雲煙,看淡些,就都是鳥事了。
豁達,二個字很難修,於是兩個女人只能互吐糟心事、探索著難解的人生,於是豁達,也就在用餐那幾個小時後展現另一種詮釋的姿態。
但這陣子青蓉突然忙了。
我一個人依然在固定某日的傍晚走在迪化街上。
暮色四合的迪化街巷弄,有些寂寥,有些廢棄的洋房,露臺雜草叢生,牆面斑駁,竄起幾許蕨類,我獨行其中,忽而歲月感驟升,回推個幾十年,這棟廢棄的洋房,彷彿二樓窗台傳來娃兒啼哭聲,急促踩著樓梯的腳步聲、還有大人交談聲...
我加快了腳步。
就見一個老舊柑仔店,屋內燈光昏黃,推疊許多雜貨,其中餅乾盒看起來就似過期幾年似的,我再往裡頭瞧,果不其然就見一位老太太佝僂著身體坐在藤椅,兩眼望向一個方向,我猜想是一台小小老舊的電視吧。就像我童年的記憶般的柑仔店,只是撒了許多灰灰濛濛的老舊感。
我更加快腳步了。
來到迪化街的大街,人氣多了些,我彷彿穿著時光回到現代
。
看完診,我在鄰近找了家店吃飯。
上桌的碟子裡裝著黑黑的,吃起來脆脆的,像極幼時媽媽買回來的蝸牛肉拌炒九層塔的風味。
飯食則裹著粽葉,飄著油香味,上頭幾許干貝。像粽子又不似粽子。
我問店員:那脆脆的是啥呢?
店員說:這是海香菇,取自魷魚特別的部位。
我說:外頭買的到嗎?怎沒吃過。
店員說:到特定的魚貨店買的,餐廳很罕見有這道料理。
我又問:這是糯米嗎?
店員解釋:這是台中一支特別的米,泛著芋頭香氣,但因為多了干貝香味,或許蓋住了芋香。...
原來,兩個人吃飯,吃的是鳥事,只有一個人才是"吃飯"。我特別專注自己的狀態。
不過,12/14 下午兩點,華文朗讀節,我終於再次要和青蓉對談,這次不在飯桌上,或許更能專注的談"鳥事"吧。
朗讀節的主辦單位提醒我:"賴律師,請幫忙分享這場活動"。
我一看,我的媽呀,報名人數這麼少,我也實在太怠慢這場鳥會了。我心想再不濟,拉著青蓉,厚著臉皮去看看當天知名作家張曼娟、廖玉蕙老師,問問她們:"我們兩個和你們能不能併桌啊?"想想,這種蹭法,也真夠鳥的了。
好吧,我還是勤快地發文,問問朋友們,這周六來華山,看我和青蓉一起鳥會吧(請按參加報名吧)。
這次我們會正經點,因為有文人胡川安老師來談文學,讓我們兩個女人添點人文。
日暮裹台中 在 葉慶元律師(葉狀師) Facebook 八卦
大時代的傳奇!
民國8年生於魯西窮郷僻壤的王玉白,貪玩成性卻天資過人,自小就被稱作土精靈,小神童,從鄉裹、縣城、省城,一路第一名。近二十歲時,日軍侵華正亟,已是英俊少年的玉白滿腔熱血,跟父親說自已不念文學校了,要去念軍校打日本人。父親帶到祠堂,訓以三事:一生不抽煙、不賭錢、清白做人,要玉白磕三個大響頭承諾,放他走了。戰事倥傯,玉白從此和父母關山萬里,未曾再會。他記得那三個大響頭,終其一生連撿紅點也沒玩過。
玉白之後考進南京陸軍官校十四期,28年畢業後原被留校任教育幹部,但玉白不幹什麼勞什子教育幹部,他從軍就是要打日本人的,他主動請求到最前線部隊,第一戰就到山西中條山當敢死隊隊長,之後戰功彪柄,從中尉排長一直做到上校團長,打了一百多場戰,打到抗戰勝利,再接著打共軍。怒江、獨山、桂林、零陵、遼寧四平街、內蒙科爾沁、松花江、巨流河、遼西、錦街⋯踏過的每個地方,攤開來就是一個活的中國地理。
打戰很苦,資源很少,大部份的地方都是用腳走,走了幾萬公里。民國28﹣35年間,玉白長期跋涉苦戰陝甘寧、川康、滇黔的高原大山,除了敵軍外,還與窮山野水、毒蛇猛戰、瘴癘疫虐搏鬥。31年間,玉白帶軍偷渡怒江日本戰領區,糧食被日軍封鎖,長達五個月都吃野獸過活。當地蚊蚋瘴癘橫行,靠著每日服食美國贈與的金雞納霜苦撐三年。35年初,帶兵至東北戰場,又是另一個世界,他自傳裹寫到「每至冬季。冰天雪地,氣溫常在零下30度,野外作戰,堅冰在鬚,身手僵硬,車不能坐,馬不能騎」,如是再三年⋯⋯
在烽火連天的戰爭歲月裹,玉白無數次的從死人堆裹爬出,跟死神擦身而過。30年2月玉白重感冒氣絕,醫官裝棺待葬,適有故友來訪,堅稱玉白一息尚存,務請開棺,玉白重新活了過來。偷渡過怒江後,數月對外音訊全無,上級以為玉白所領全連陣亡,準備豐盛祭品,盛大公祭;沒多久日軍解除怒江封鎖,玉白帶領大批俘獲之日軍軍品回原駐地,師長團長喜出望外,又為他們準備一場陽間盛宴。此類被公祭的情況又有數次,玉白最後都在戰友驚訝聲中出現在大家眼前。戰場上矢石交并,隨時有意外,沈船、撞車、轟炸、墜谷、被日軍追擊、機槍掃射、鋼盔中彈、重傷臥床⋯⋯玉白無一錯過。他是閻王不收的人,最後都是拍拍衣角,重新站起來。
對日抗戰勝利後,接著打氣勢已不可同日而語的共軍。36年5月,玉白率兵3700人到東北四平街,參與著名的「四平街保衛戰」,會戰40多天,玉白率領的東北主力部隊殲滅共軍十幾萬;接著打瀋陽、馬三家子、巨流河、新民縣、錦州⋯⋯。但整體局勢愈來愈不利,37年10月27日,遼西會戰國軍慘敗,玉白率兵苦戰多日,官兵存活無幾,彈盡援絕,正要舉槍自盡時,被官兵奪去手槍,身陷敵手,被共軍捉至錦州監獄,再移黑山縣礦場勞改。
39年間,與玉白一起被關進錦州監獄的87師參謀長蕭而啟,被中共當眾槍殺,玉白知道下一個就是自己了,他還想保住命見爹娘。他騙打石場的中共幹部自已有炸石的專長,於是被取下腳鐐到山頂炸石頭。7月中旬某日傍晚,雲雨交加,天色黯淡,他趁幹部遠離時死命地逃跑。就像電影刺激1995演的一樣,他在大雨中逃出生天,站在蒼茫的大地上,孤身一人。
大陸幾近全面淪陷,舉目已無安全地,玉白決定到萬里之外的香港。聽明的他知道地表上只有一個東西可以準確無誤的帶他到南方,那就是鐵路。他日藏高梁田,夜走火車路,躲過無數關卡和中共軍警盤查,游過數條河川,最後搭上往廣州的火車。不巧中共盤查人員又上車了。在距離廣州三里處,火車仍在急速行駛間,玉白奮勇躍進路旁的泥潭,沒受重傷。他游過海偷渡到香港,進了調景嶺難民營,待了一年,最後被災胞救濟總會接到台灣,在基隆上岸。
上岸後只有救濟總會發的新台幣100元,兩天後就一毛不剩。官拜上校的玉白,現在手下、官階、證件什麼都沒有,人生重新歸零。有認識的將官試著幫當年智勇雙全,有「常山趙子龍」綽號的他恢復軍職,但因為曾經被俘、沒有證件,終難如願。最困頓的兩年,他淪為無業遊民,以撿破爛書報為生,還曾經兩次被當作逃兵被捉進營區管教羞辱。但玉白決定不怨上蒼,重來一次。
42年,玉白考入政工戰校,重新受訓,從二等兵作起。43年畢業被分發至台北工專作中尉軍訓教官。47年,國軍整理四平街戰史,確定玉白的功績,玉白被核復為中校主任教官。之後因表現傑出,於51至55年被任命為金門縣長,任內推動九年國民教育,成為全台灣第一個完成該目標的模範縣。從難民二等兵變縣長,這樣奇跡的不死鳥境遇,讓當年接他來台的谷正綱讚譽為「調景嶺之花」。最終玉白於60年以少將官階退伍。
英俊的玉白在戰場上磋砣了歲月。相士說他眼間的深溝,在相法上稱為「斬子劍」或「奪命劍」,自己一生命硬,但不知要剋死多少人。已論及婚嫁的陽穀縣李小姐,殁;徐家莊徐小姐,殁;四平街的孔小姐,殁;台中市的劉小姐,殁;陽明山的盧小姐,殁⋯⋯等到他卸任金門縣長,一生最輝煌的時代都過去後,他遇到淡水的谷小姐,終於平安成婚。「斬子劍」的厄運無聲無息的退去,在五十頗有餘的年紀生下一男一女。女孩就是我的太太粉圓媽。
我和太太論及婚嫁,第一次見到我岳父時,他已經快90歲了。他生命最苦難也最輝煌的日子,已經是近半世紀前遙遠的記憶;聰明絕頂,無所不能的老爸形貌,也僅存在於我太太的成長記憶。由於他的耳背,我和他始終有溝通障礙,他在我心中的形象,大體上是一個沈默而持重的老人。但這位遲暮的老人,很神奇地幾乎不生什麼病,行動正常,頭腦清楚,幾乎不用健保卡。某次二家聚會,約在國父紀念館旁不太顯眼的義大利餐廳,老人說他當天得先訪友,之後會自己找到餐廳過去。我心中狐疑這樣的老人怎麼可能自己找的到地方。當天我家十餘人到達時,所有人都驚訝老人早坐在餐廳外的等候椅上靜候多時。夕陽餘暉下的淺淺笑容,好像在提醒那時還不清楚他背景的我,他在廣袤的大地上關山奪路,水裹來火裹去,走過了幾萬里,這點小事何足道哉…
六年多前,岳父尿不出來,幾十年來第一次到醫院住院。醫生說他之後都得洗腎。之後有一段時間情況極遽惡化,老人開始譫妄,躺在床上胡言亂語,曾經在戰場上經歴的新鬼煩冤舊鬼哭,似乎都回來了。我們開始準備後事。也是在那一次,我真正地看到,那些關於他的不死鳥傳說都是真的。沒過幾天,譫妄退散,老人若無其事地恢復神智。跟護士唱山歌念打油詩,介紹我的岳母是她的女朋友,逗地大家笑哈哈。這樣的歴程重複多次,大家都說死神是拿他沒輒吧。
岳父退伍後數十年,以讀書寫字自娛。從軍是大時代不得已的選擇,他從來沒忘記自已的文人底。但戰火連天的灰色大地,是他人生中最燦爛的煙火,他每場戰役,每個傷口都記得清清楚楚;又兼是個筆記狂,沒事就掇捨舊稿,加上封面,美勞出一本自傳。內容壯闊奇幻,閱完如觀提姆波頓電影「大智若魚」裹老爸的故事,差別在他從無誑語,每個字都是真的。可惜他人生的巨流河,納不入溫暖台灣的涓涓細流。他的戰友先後凋零,在世的親友都愛他,但對這樣大時代的記憶不感興趣。過年時聚會他總要提祠堂裹的三個響頭,但大家麻將照打,只有畏麻將如虎的女婿重新跟他溫習幾句當年戰場上的烽火,他的心中應該不無落寞吧。
這幾年我們每次探望他,他都提到從軍後再也無福奉養的娘親,提到親妹在幾十年前在香港和他重逢,說說娘在臨終前,仍在呼喚「我的小兒啊,我的小兒啊,你怎麼還不回來?」,他一直為此傷心。8月下旬,洗腎狀況再次惡化,昏迷不醒,送進榮總加護病房。我們都以為又是一次假警報,但這次奇蹟沒有發生,9月8日晴朗的秋日中午,他安詳地走了,親人隨侍在側。他沒有像他常提的孫思邈一樣活到一百三十歲,但年近百歲,晚年生活安穩和樂,子女優秀,應該沒有遺憾了。我相信他到了一個無病無痛的世界,重新見到爹娘和老戰友,重新有走一次關山萬里的力氣,樂天的他應該很開心吧。
粉圓還小,跟外公不熟,只知道外公到天上做神仙保庇她。長大後要告訴她玉白公精采如電影般的一生。題著「王玉白雪泥鴻爪」的手作自傳,沈澱了一個大時代,是我們家族史裹,最精采的列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