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真是調皮,要家長寫什麼給我即將畢業的女兒,10年後的一封信,害我邊寫邊哭,然後寫完丟給老婆換她寫,又換我老婆邊寫邊哭,怎麼大家都在哭⋯
寶貝女兒,10年後的你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孩?是像現在一樣短髮可愛,還是變成跟媽媽一樣,長髮美麗又動人? 10年後的你,還是像小時候一樣,這麼愛演怪物,喜歡從後面咆嘯追著弟弟跑?還是每次吃到喜歡吃的東西,眼睛就咪咪笑得非常燦爛?
記得你剛出生的時候,晚上都睡不好,爸爸、媽媽每天半夜輪流抱著你、哄著你,想盡辦法讓你入睡,好幾次喝完奶,你就任性的吐得滿身都是,最高紀錄一個晚上可以換到兩次床單,真的讓我們叫苦連天。
記得第一次送你去幼稚園的時候,看著你小小的背影排隊在人群當中,臉上藏不住的不安,但個性堅強的你,又試圖表現得這麼獨立時,爸爸在遠處真的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淚水,我多想一直陪伴在你身邊,把你保護的好好的,但我知道,我不可以。
爸爸喜歡陪著你寫功課、看著你唱歌給我聽,等著吃飯最慢的你吃飽,我想,如果深愛著一個人,也許視線總是捨不得離不開對方,是吧?
十年後的你,爸爸有幾件事情想跟你說。
【關於個性】
有一次吃晚飯的時候,你問我摩托車為什麼會動?
我隨口說說:「因為有引擎阿。」
你接著又問我:「引擎是什麼?」
我只好上網搜尋資料,邊解釋給你聽。
你媽媽在旁邊聽到還一臉驚訝的說:「你會不會太誇張,跟一個幼稚園小孩聊起引擎結構?」
但爸爸好喜歡你這種對每件事情都充滿好奇的個性,不管妳聽不聽得懂,但這種態度我非常欣賞,希望你長大也能繼續保持。
【關於學業】
我很喜歡呂捷老師的一句話: 「讀書的確不是人生唯一的一條路,但是你能不能告訴我,如果不讀書,你想幹什麼?」
爸爸覺得非常有道理,如果十年後你不想讀書,那請告訴我,你想做什麼?只要你說得出來,就算我不認同,但我也會支持你,就算我不喜歡 ,但我也會尊重你的決定,但如果你說不出來,還是得乖乖讀書。
【關於做人】
誠信很重要,更要心存善念,但也不要善良過了頭。爸爸每次看到你被弟弟欺負,或是被她搶走玩具時,你總是自己在旁邊生悶氣,我說要陪著你去找弟弟,跟他溝通拿回來時,你都會說算了,因為你認為自己是姊姊就該讓弟弟,就該懂事不跟她爭。
寶貝,其實不用這麼委屈自己、為難自己,甚至勉強自己做不喜歡做的事情,該你的就是你的,屬於自己的權益本就該捍衛跟爭取,什麼都好的不是好人,是爛好人;懂得拒絕別人也不是難相處,而是如果遇到不公不平的事情時,你的善良就不該被濫用,你的貼心就不該被糟蹋。
【關於愛情】
這一直是爸爸最擔心的部分,因為爸爸這一生看過太多愛情故事,但遺憾的是,爸爸看到的故事內容,往往都不太夢幻,反而太過寫實,寫實到想著,如果故事的女主角是我女兒,我該怎麼辦?
你還記得小時候,常常對媽媽說的一句玩笑話是什麼嗎?如果忘記了,爸爸提醒你,你是不是常常說:「媽媽好爽喔。」
想起來了嗎?我都能想像到你媽媽,十年後在現場聽到這句話的尷尬表情。
你會說這句玩笑話,是因為你常常看到媽咪善待自己、疼愛自己。 媽媽婚後依舊有工作、有收入,有默默喜愛跟支持她的一群朋友,她會打扮、化妝、保養、健身、運動,領薪水的時候還會邀約爸爸來場兩人世界小約會。
爸爸希望你可以學媽媽一樣,不管婚前或婚後,都要懂得經營自己、疼愛自己。因為如果你連自己都不愛或不會愛了,妳哪有資格去愛別人?
最後…爸爸有個小心願 ,
當十年後打開這封信時⋯
如果我們正在吵架,希望你原諒爸爸,
如果你跟媽媽在冷戰,希望你原諒媽媽,
如果我們依舊很恩愛,希望能保持下去。
我知道長大後的你,有很多事情吸引著你,也開始覺得我們有點囉嗦,但希望你不要忘了10年前你還小的時候,我們每天在小房間裡面演怪物,媽媽每天在你後面追著你寫功課,弟弟永遠都在跟你搶玩具,我們每天最開心的時候就是吃著布丁、喝著養樂多,生活雖然沒有很富裕,但是我們全家都過得好開心。
不管以後爸、媽還在不在,家門永遠為你而開,開心就回家,不開心也得回家,我們是一家人,你的喜怒哀樂要讓我們一起分享跟承擔,你幸福我開心,你難過我陪你哭。
不管你是否牽起了另一個男人的手,或是叫起了別人爸跟媽,但我和你媽,永遠都會是你的靠山。
致十年後的女兒,祝你平安快樂,
爸爸永遠愛你。
口罩嫂 曾樂兒
同時也有2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60萬的網紅飲食男女,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霓虹昏光熄滅;紅妝女郎沉睡;酒熏醉漢浮去;髒言穢語消散;最後的煙草氣味也殆盡。最幽暗沉寂的盡頭,迎來了曦光,點點鶯燕之語,還有鐵閘升起的聲音。猛地擰頭一看,只見一個身影瞬間竄入了一家小店。門外一個棕紅金邊的大招牌置頂,「深仔記」三個字用金墨刻着;旁邊又有數個白底紅字的圓牌,寫着「小菜」﹑「粥」﹑「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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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分短髮男 在 譚蕙芸 Facebook 八卦
[He can’t reply]
高等法院第一庭的證人席旁,有個矮身木架,擺放了審訊相關的Bundle。 文件夾每個逾吋厚,約五六個排列在書架上,審訊談到那一份文件或證物,便需要從架上的文件夾中取閱出來。法庭很多時間就是消耗在翻查相關文件的程序上。文件夾背脊貼上了白紙告示,註明了這宗案件的編號及控辯雙方名字。
這宗案件為「HKSAR v. TONG Ying-kit」(香港政府v.唐英傑)。香港法庭文書處理,細緻非常。姓氏TONG全為大階英文字母,名字Ying-kit 中大小字母分野,讓人明瞭這組英文字需要連起來理解,但中間的「-」號又剛好分開了兩個中文字的粵語拼音。
唐英傑是誰?去年夏天之前,他不過是一個廿多歲,讀書成續欠佳,曾於台式茶飲店工作,後來到日本餐廳做侍應的香港年輕人。一夜間,他從藉藉無名的青年,變成了一個全港甚至全世界都知道的人。
只因他於港區國安法實施首日,即2020年7月1日,駕駛了一部電單車,被指衝向警方防線,車上插着「光復香港。時代革命」的旗幟,成為了港區國安法第一案的被告人。從此命運被改寫。
國安法首案開審後,連日來,歷史學者、政治學家、傳播專家,到庭上解說「光時」口號,是否有分裂國家的意思。然而學歷不高的唐英傑自己想甚麼?他想甚麼和案情有沒有關係?
24歲的唐英傑,身型壯碩,已還押逾一年。在三位穿墨綠色制服的懲教署職員押解下,進入犯人欄。連日審訊,他都穿同一套衣服。深藍色的西裝外套,黑色恤衫,配襯黑色領呔。同色系的領呔和恤衫融為一體,無聊時,他會用手指把玩領呔。
這天是審訊最後階段,控辯雙方律師「結案陳詞」的日子。唐英傑進入犯人欄後,三位法官未出來之前,律師團隊走到犯人欄旁,跟唐英傑商討甚麼。
律師們透過金屬欄柵送了文件給唐,而唐又俯身聆聽意見,多達九人的律師團隊有老有嫰有男有女,圍着犯人欄談笑。有些時候,律師們和唐談得輕鬆,抑壓着的「嘻嘻」聲在寧靜的法庭後方傳出來。
此案關於唐英傑的資料,有時是控方披露,有時是辯方提供,但唐自己沒有選擇出庭作供,只有他一名前僱主出庭作證。這位旺角台式飲品店老闆娘,指唐在社會運動期間擔任急救員,在案發當天約了唐到銅鑼灣吃午飯。
警方則從唐手機裡截取了社交媒體紀錄,對話裡,唐與友人於案發當天,收發過海隧道有設置了路障的資訊,而唐亦提時間「沒有遲,銅鑼灣未聚夠人」的說話。但辯方律師解釋,唐是社運的急救員,當天預備替傷者急救,而也約了友人在銅鑼灣區吃飯。
辯方今天翻出了唐英傑的中學成績表。辯方大狀Clive Grossman(郭兆銘)已達八旬,他手震震,口震震地拿着唐的成績表說:「中三那年,他的中史分數,一百分滿分,他只拿了五十分;全班130人,他考第124。」顯然,郭資深大狀想說明,唐英傑沒可能理解深奧的學術知識。
唐的爛成績,在辯方口中是說明他不知道口號的歷史意義;但對於控方來說,唐英傑在香港接受教育,有讀過中史課,而當日是七一香港回歸日,國安法生效第一天,加上關於國安法的報導已沸沸揚揚,控方周天行專員指,唐不可能不知道這支旗的意思。
周天行請法官翻看一個港島彩色地圖,周天行指出,唐英傑當天開着電單車,從東區海底隧道到港島,卻沒有直接去銅鑼灣,而是先到中環、金鐘、再繞回灣仔,先後經過(周指是衝過)四個警方防線。而從社交媒體截圖可見,唐知道自己在幹甚麼。
周續形容,唐四次被警方防線要求截停,但繼續駕駛,其中一次被射胡椒球也沒停下。控方指,唐非但沒停車,甚至加速,最後令三個警員身體「受嚴重傷害」。而現場圍觀人士拍掌歡呼,可見唐的行為嚴重危害警方及道路使用者安全。
相反,代表唐的辯護大狀郭兆銘則指,唐經過首三條警察防線,沒有直接衝向警察,而是繞開了,而第四次發生意外時,煞車燈一度閃亮。
郭資深大狀認為,「這不是恐怖分子的行為。恐怖分子不會按煞車掣,他也不會在社交媒體約人去吃飯,或帶急救用品出去。恐怖分子自毁之前不會說,我要約人去吃飯。」然而法官們卻指出,證據指當時煞車燈有亮起,但有交通意外專家卻指,其後車速是減慢還是加速沒法知道。
郭資深大狀又指,控方形容三個警員嚴重受傷是誇大了。「電單車不是致命武器,它不是機關槍。他在車上掛着那支旗,可以說是在showoff (炫耀)。但控罪說『嚴重危害社會安全』實在說不上。現場的圍觀人士,在拍掌喝采,那不是感到危險的人會做的事。怎能說公眾安全受威脅呢?」
郭更說,其他道路使用者的安全,也不見得受影響。法官杜麗冰此時指出,有證據指當時附近有一對年紀老邁的男女長者,正想過馬路。但郭堅持,沒有人感到危險。
郭資深大狀續指:「那是示威的時候,很多人在街上,街上很多人不滿政府,不滿警察。但說他這個行為嚴重危害社會,達至恐怖活動?說不上。控方引述的警方調查只證明,有人舉『光時』旗,有其他人喊港獨口號,但不能說所有人都同意其港獨訴求。」
控方周天行專員,今天帶出了要理解口號除了參考專家,也要考慮口號的 “ordinary meaning”, “ordinary understanding” 。周專員並引述案例指,常人理解口號意思如何,已可達至煽動入罪理據。
至於爭拗多天的專家意見,控方的周專員認為,包括辯方專家也同意劉智鵬教授對光時的理解(帶有分裂國家意思)是其中一個可行的理解。
周專員指控,辯方雙李專家指「光時」意義抽象又多樣的報告,不可靠又不可信。周專員指,辯方雙李專家(Eliza及 Francis)並非歷史學者,辯方報告裡的研究,也不是特意為此案進行,又指焦點小組的調查員在調查時發問了「引導性問題」。
但辯方的郭大狀則多次強調,法庭要小心不要隨便否定兩位辯方專家意見。「Eliza及 Francis是其領域上具權威的學者,兩人做的研究、著書、教學,均通過嚴謹的學術標準。控方劉智鵬或許是稱職的歷史學家,但劉智鵬教授不是政治學者,也不是政治傳播學者。Eliza及 Francis是真正的專家 (They are experts in real sense) 。」
今天代表辯方發言的郭兆銘資深大律師,年屆八十,眉毛稀疏,胖得有雙下巴,鼻子尖尖,耳朵卻特大。他在英國出生,曾於南非讀書,他嗓子陰柔,以英語提醒法庭:「正正是因為Eliza及 Francis的研究,不是特別為此案而做,而是他們老早以學者身份進行,更顯得他們是獨立而且不偏不倚 (independence and impartiality)。學界一直是這樣做研究,他們的方法受國際學術圈子認可。」
郭資深大狀,不時調整頭頂的假髮,或扯一扯身上的大狀袍,或在說英語的時候伸伸舌頭,舐舐自己乾涸的唇:「希望法庭不會說,這些專家的意見,我不用去理會,指控這些專家們是錯的,甚至說專家們一直不知道自己在做甚麼。兩位學者告訴我們,社會運動的口號是抽象的,供人各自解釋,因為口號不只要帶出實質政治訴求,還要表達情感,團結群眾。」法官杜麗冰深思着,嘴唇緊合,神情嚴肅。
郭大狀也提及,控方證人劉智鵬教授,自己曾陪伴嶺大校長現身2019年7月「光復元朗」活動:「劉教授自己出現在『光復』活動,卻說自己不知道活動主題,也堅持自己不是參與者,只是去關心學生,這種說法很令人懷疑(suspicious)。」
控方還指辯方專家一個「關鍵性缺失」在「時間脈絡」不足,即「雙李」的相關研究主要集中在2019年,非案發的2020年。郭資深大狀在自己的總結中幽了對方一默:「吓,時間脈絡的欠缺,好像控方專家犯這個錯誤更嚴重,劉教授指口號意思幾千年不變,他好意思去挑戰辯方專家幾年或幾個月的差距?」
郭資深大狀,肚腩大大,說話帶有老派英式紳士的幽默感。對於控方的指控,例如舉起「光時」旗有煽動成分,是恐怖活動,郭資深大狀攤開他的老人手掌,不住反問: “What? How? Why?”
控方指梁天琦本人支持港獨,故「光時」八字有港獨意思;控方指此八字在中聯辦外被叫喊,故「光時」有分裂國家意思。郭資深大狀連續用英語輕輕而高音地反問,說話時縮起他那佝僂的肩膀,攤開滿佈手筋的手掌: 「“So What?” 梁天琦怎樣想,被告人怎知道?“So What?”中聯辦外的活動,被告人連去都沒有去,他怎知道?」
郭大狀重申了Eliza及 Francis的意思:「口號意思是多元的,抽象的。」他舉起了右手拳頭,舉向天:「正如我喊:『Let’s go out and fight for our rights!』(我們出去爭取權利。英語fight有『打鬥』和『爭取』雙義),你可以理解為我要去寫信給報紙投稿,或參選議會,或者出去打人。一字歧義,是常見之事。」
「Eliza及 Francis提過,發訊者若想表達清晰的意思,會挑選一個意思更清楚的詞,不會選一個抽象的字去表達。『光時』這口號意思不明白,並不像『我們要去打林鄭月娥 (let’s go and beat up Carrie Lam)』那麼明確。」郭大狀語氣在說笑,但法庭裡卻沒有甚麼笑聲。
國安法首審,條文意思如何詮釋,萬眾觸目。這天,法官也曾和控辯雙方討論條文的法律觀點。
代表政府的周天行專員,提到「恐怖活動」罪行時,指出「光時」旗幟是一支帶有「政治議題(political agenda)」的旗幟,會向附近的人宣揚其包含的分裂國家意思,嚴重危害社會。
此時,唯一男性法官陳嘉信提出,根據國安法「恐怖活動罪」相關條文(24條),「造成嚴重社會危害的恐怖活動…..即屬犯罪。」陳官指,這條文是談活動(activity)而不是政治議題(political agenda)。陳官強調「的」這個字。而24條的細項指出,活動包括暴力、爆炸、縱火、破壞交通、干擾水電通訊等。
陳官解釋時,杜麗冰點頭。
周專員呢喃回應:「對,字面是這樣。」
彭寶琴插話:「不只是字面,是條例這樣寫,恐怖_的_活動,不是關於政治議題。(Activities intended to cause grave harm to society, not about political agenda)」杜官再點頭。
周堅持自己在提供事件的背景。彭官再重申。「我恐怕這一條法例不是談口號或談追求政治議題,而是關於破壞社會的活動。周先生,你是否接納這樣的解釋?」
周再說,因為唐的行為是針對警察。
彭官及杜官再重申條文是談「活動」。
周最後同意,恐怖活動罪的焦點是在「活動」一字上。
至於關於「光時」口號的控罪,則是國安法20條「煽動他人分裂國家罪」。
彭寶琴問辯方,光時口號多義,為何郭大狀說「應當無罪」,兩者關係如何?彭官指出,「煽動」於口號有兩部分,第一部分,是指口號在這個考慮了歷史及處境,合理地造成一個事實,是口號有可能去煽動 (capable to incite)。第二部分,是指被告人當時的理解,有沒有犯罪意圖 (Mens Rea刑事意圖)。
而根據控方劉教授的報告,劉也承認,被告人車上插旗時腦海想甚麼他也不知道。於是大家在爭拗第一部分,即「光時」八個字,可不可能在不考慮唐英傑想甚麼的情況下,造成煽動。
郭資深大狀澄清,辯方認為,尤其考慮要對被告人公允,若有其他可能性,根本不應入罪。郭的話是指,這口號太抽象,根本不可能煽動 (the slogan is too vague to incite)。
最後,代表辯方的郭大狀,呈上了唐英傑之前的刑事紀錄,唐曾收過超速和受限制時間駕駛的告票罰款罪行。彭官指,現時唐被告三項罪,兩項和國安法有關,這些駕駛案底不相關,可以理解唐沒有「犯罪傾向」;然而第三項交替控罪,是和駕駛安全相關,則這些案底則要考慮了。
控辯雙方結案陳詞延續了一整天。下午四時許,大家也不知道,結案陳詞是否可以這天完成。
郭資深大律師未完成發言,他望了望時鐘,顯得有點擔心。結案陳詞的流程是,控方先說,到辯方再說,由於控方先說,辯方可以回應控方的話。
郭大狀不好意思的說,「我擔心之後要讓控方回應我,不夠時間。」此時杜麗冰法官微笑回答:「他 (控方周天行專員) 不可以回應,被告人擁有最後的回應權利。(He can’t reply. The accused has the last word.)」
戴了長方型眼鏡,年紀比郭大狀年輕,黑色短髮以Gel鞏固得竪起來的周天行,望了一眼他身旁的郭大狀,沒說甚麼,低頭做筆記。
這天所有程序完畢,三名法官宣佈,一星期後的7月27日下午三時,將會宣佈判決。
周專員向法官表示,當天他有事缺席,由另一位同事頂上。
而國安法案件,亦會排着隊開庭。
專家證人會不會再次在法庭就示威口號的意思交鋒,還看一周後,第一審結果如何。
(圖為今天替辯方結案陳詞的資深大律師郭兆銘 Clive Grossman)
旁分短髮男 在 掰掰啾啾 Byebyechuchu Facebook 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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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分短髮男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評價
霓虹昏光熄滅;紅妝女郎沉睡;酒熏醉漢浮去;髒言穢語消散;最後的煙草氣味也殆盡。最幽暗沉寂的盡頭,迎來了曦光,點點鶯燕之語,還有鐵閘升起的聲音。猛地擰頭一看,只見一個身影瞬間竄入了一家小店。門外一個棕紅金邊的大招牌置頂,「深仔記」三個字用金墨刻着;旁邊又有數個白底紅字的圓牌,寫着「小菜」﹑「粥」﹑「麵」等字眼。裏頭飄來一陣大地魚香,是雲吞麵的味道。隨味而步進店內,經過前方兩張圓桌,右手邊便是麵檔,隔着被蒸氣騰得發白模糊的玻璃,一個闊厚的背影擺動着。驀地,他從出餐的小窗口探出頭來,是一名相貌平凡的老年男人,清爽短髮略略見灰,架着一副銀絲眼鏡,但最搶眼的,就是他那憨厚的笑容。
他是「深哥」,聞其名就知道他是這家老字號的掌門人。鐵閘轟地響了兩下,嚇得人心離,深哥卻施然走到門外查看,原來是貨送到。他說,做食肆跟做人一樣,不昧良心,夜寂敲門何須畏?
堅持不變
收音機的女聲正在報時,現在是早上七時正,大湯鍋內的開水已經沸騰着。雲吞麵鋪的開門第一件事,就是要煲湯,但如此一大鍋的湯,晚上關店離開前,就已經要開火燒水,待早上回來開店時再放材料。深哥忙於準備食材之時,嘴裏喃喃唸着,老店一九八二年開辦,直到今日,麵湯都是沿用當年師傅教落的秘方,半點不改,因為不想違背傳統。他跑到店外,把剛才的幾箱貨物搬到後倉,又打開其中一箱,取出一包食材來,細心一看,是一包大地魚乾。他把魚乾從包裝裏抽出來:「雲吞麵湯落大地魚係必然嘅,唔用大地魚嘅話,湯不成湯。」把魚乾放進鍋中,他嘆說坊間很多人都省了大地魚這個錢,煲湯後就只用醬油調色,味道差得遠了。接着,他把大堆豬骨倒進鍋內。不說不知,湯骨用甚麼骨也有講究,老店堅持要用豬筒骨,而且有一個宗旨,如果要做良心生意的話,千萬不要落豬頭骨。深哥當日年輕時也不懂,是一位老雲吞麵師傅告訴他,婦女生小孩後,誤吃豬頭骨會上風,女人因為喝了自己的湯而上風,那麼就間接做了壞事。他銘記在心,並下令凡違規者一概革職。放入剩餘的材料後,就要靜候數小時,打開蓋子讓湯熬煮出味,要清澈見底,才稱得上一碗靚的雲吞麵湯。
做飲食行業的,哪有坐下來等待的時候?走出廚房,他又拿出了一些大地魚,做雲吞的話,要先把肉剝出來,再放到熱油裏炸至微焦及香味散發,然後用攪拌機攪碎,用來撈雲吞餡,落大地魚講求比例,不能太多或太少,太少無味;太多會苦。準備好大地魚粉,他就把脫水後的蝦及豬肉混合起來。這又令他想起以前跟師傅做的時候,不會用完整的一隻蝦,如今年代不同,生活富足起來,他就選用完整的蝦。每隻雲吞都要有少許豬肉,但不能放太多,要做到香而不膩。加入調味料後,就灑上大地魚粉,然後撈勻,撈餡要順時針,不然蝦及肉會散開,散了就起不了膠。餡料做得好,還需要外皮及包功配合,他打哈哈:「皮一定要薄,面皮咁厚邊度好食架?」耍着嘴皮時,他的雙手沒有停過下來,一邊純熟地包起了一顆又一顆雲吞。對雲吞的大小眾說紛紜,他卻有自己的一套看法——兩口雲吞。他解釋,以前流行一口雲吞,但他認為太小的話只吃到麵皮,不夠過癮;現時很多人喜歡吃大雲吞,但根本不好吃,雲吞大顆如鯪魚球般,外面煮熟了,裏面未熟;到裏面熟了,外面就因過熟而變得粗糙了。看他包得輕鬆,卻不知道內裏功夫技巧如此講究,他笑謂:「表面上雲吞麵好好做,但都係功夫錢,樣樣都要功夫!」
的確,就連淥麵也講功架。深哥甚至覺得,做一碗好的雲吞麵,最難就是淥靚麵。麵的生熟程度要剛剛好,準確度要很高,差了半分鐘,一個麵就可以由活生生變成死沉沉。他記起以前做街邊檔,客人坐在遠處的話,麵淥九成熟,待樓面送到客人面前時,麵就最好吃;如果客人就坐在面前吃的話,麵淥九成九熟,立即吃。說時遲,他抓起幾顆新鮮包好的雲吞,跑入麵檔,將雲吞丟到筲箕裏,放到滾湯內,隔一陣子再放入一個生麵,淥了淥再撈起反手放到湯碗內,加入一勺湯,灑上葱花,一碗雲吞麵就成了。他捧着熱騰騰的麵放到桌上,二話不說就吃起麵來,沒花幾口就吃光了碗中物,剛剛好的雲吞麵,會令人不停地吃下去,一口氣就吃光。他說雲吞麵真正的吃法,先吃麵,再吃雲吞,最後飲一口湯,不得了。做了三十年的麵,他還是每日都要吃一碗,吃的是味道,也是一種緬懷。
大恩不忘
聽深哥的口音,就知道他並不是香港出生。他記得那時候剛來香港,有人帶他到新填地街吃了一碗麵。雖然當時沒有錢吃雲吞麵,只叫了一碗淨麵,但在大陸沒有吃過雲吞麵的他,驚嘆這碗麵的美味,因為太喜歡那味道,令他冒起了學煮雲吞麵的念頭,於是便入行了。猶記起學師時,生活十分辛苦,又要被師傅罵,又要挨打,但磨練總算有價值,一年後,他就自立門戶,於街邊自個擺起檔來。在油麻地這一區打滖久了,被人收保護費﹑有人醉酒鬧事,甚麼事情都有發生過,這些刀光劍影都沒有令他退縮,反倒是「走鬼」這回事令他最苦惱:「開一檔佢就拉一檔,俾人捉到怕啦,嬲嬲地就搬入地鋪。」這倒好,穩定下來,一直到如今。當然了,有了地鋪後,賣的東西自然要增多,鵝腸﹑黑牛柏葉﹑炆羊腩等小菜,又有了生滾粥等,以配合不同客人的口味。雖然產品多了,但深哥沒有因此而變得馬虎,因為嘗過美味的感動後,對食物有了執着。他還是十分謙遜的,認為自己做的食物,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只是,他們的食物對得起這個價格,在這個行頭內,老店的麵算便宜了,一碗雲吞麵才二十多元而已,在砵蘭街不會找到這麼便宜的雲吞麵了:「做麵好低利潤,我但求做良心生意就算。」這一份心意,又有一個故事。
想當年最苦的日子,就是他偷渡來香港時。當時游水到了大嶼山,就在虛脫的時候,遇到了他的恩人。對方好心讓他休息,又給了他一碗白飯及十元車馬費,他才得以活到今日,日子如此安樂。雖然直到現在,深哥都找不到恩人,還不了恩,但他從那時開始,立志不會做違背良心的事,並要回饋社會。這些話可不是說說而已,除了免費請一些幾十年的熟客吃麵之外,他更揚言,如果有人來到油麻地肚子餓了,只要進店內說聲不方便,吃完就可隨便離開,更吩咐員工不能阻止人家離開。他忽而記起,有一次有記者來「放蛇」,有一名醫生來吃麵時,表示自己錢包不見了,深哥不但沒有發怒,更給了他五十元,記者當場愣住了,說香港竟然還有這種人,深哥卻失笑:「點會冇啊?香港人好有人情味㗎。」又有一次,店外對面的唐樓有個女生跳樓,數十人在看,就在女生跳的一刻,他跟另一個途人竟衝上前,兩個人把女生接住了。救了人令他傷到現在,但也令他不忘做了好事的喜悅:「我做人就係咁簡單,幫到人就開心,唔違背良心,做人唯利是圖係唔得架。」他指一指近門口處的男人,表示這是他的兒子,個性跟他很相似,也許是遺傳。說起兒子,他臉上也是喜悅。兒子中三開始跟着他做麵,到現在十多年了,已經可以獨立打理老店。深哥對他十分放心,更着他有機會就會把生意擴大,為了賺大錢倒不是,他坦言只是很單純地喜歡雲吞麵,認為有好東西為何不分享:「我六十幾歲啦,賺乜大錢?賺大錢就唔止賣二十幾蚊啦,大家認識我深仔記就夠啦。」所以他叮囑兒子做好本分,不能為賺錢只做遊客生意,要看重舊客,因為老店全靠熟客光顧才有今日。
回過神來,深哥已經站在企檔位置,應付着午市。其實他大可不做這些功夫,只是,他喜歡。跟街坊聊天好﹑做樓面好﹑包雲吞好,淥麵也好,反正沒有一件事,是違心而行。放下一碗麵,又是那一抹憨直的笑臉。
深仔記
地址:油麻地砵蘭街65號地下
電話:2780 3768
營業時間:9am-4:30am
詳情: http://bit.ly/2EcU3v8
採訪:黃寶琳
攝影:胡浩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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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分短髮男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評價
舊鏡面折射着晨光下的元朗大馬路,人潮如螻蟻四竄,車龍不絶,紛紛擾擾。
稍稍遷移目光,鏡中風景截然不同,映入眸底的,是一家老店。白色的瓷磚牆,偶偶滲雜着橙啡色的紙皮石。鏡子、掛畫、舊日曆及菜單,都亂糟糟地散佈於牆上,木製的卡枱及方桌擺放得井然有序,硬木櫈的腳丫踏於粉肉色的磚地板上,老派得不行。往上一瞥,是一個古舊的長方鐘,隨逐秒每分,滴答滴答地洗滌了繁喧。
平心細瞭,方才發現粉褪的殘鏡角落,鑲製了「好到底麵食專家」七個銀字。哈,好直接的名字。
起步皆難
暗忖之際,一塊白布倏然伸到銀字之上拭抹。抬頭一看,是位戴着金絲眼鏡的大叔,頂着青銀參半的側分短髮,一臉穆然。店裏的收銀姐姐見大叔,即禮貌地點點頭,稱他作事頭。他,是陳祺欽,老店的第二代,人稱「大哥」。他拍拍抹巾,說起這「好到底」,正是他已過身老爸陳波,即第一代事頭所起的名字。他先拭起第一個「好」字來,「好」就是品質好的意思,店裏的所有食材,都由陳波親自挑選研製,一直沿用至今;輪到第二個「到」字,意思很簡單,就是招呼周到;布子擦到第三個「底」字,他噗哧一笑:「底咪就係抵食囉!攞個諧音呀嘛。」語一出,他收起笑意,把餘下數字都一一抹淨,甚是疼惜。
時針踏正八時一刻,一名老婦步進店內。問起店子歷史,大哥即指一指老婦,着她解畫。眼前嬌小的老人,白髮蓋頂,燦笑如花,正是他的媽媽,人稱「好姨」。她自四十年代起,已經與陳波一同擺街邊檔賣雲吞,她笑言:「我個名冇個好字㗎!好字係代表好到底,元朗老街坊好多都識得我。」其實不止元朗,香港九龍各區,都見小店影子,但都一律只賣乾麵,要吃一碗煮好的生麵,就只此元朗一家。一直生活於元朗的好姨,瞬間陷入了思憶。她說,那個年代很艱苦,住木屋,食米碌。陳波跟隨兄長入行做麵,及後合力開麵檔,擔擔挑到圍村賣雲吞麵,當時好姨剛好申請來港,就於麵檔幫忙。奔波兩年,在現時合益街市的位置租地鋪,正式經營麵店,並取名「好到底」。最初只賣生麵,並無乾麵餅出售,至五十年代,陳波見港九地區客人眾多,他們投訴太遠,於是就想到做乾麵餅,讓客人買回家保存。如此一來,生意漸佳,終於一九六一年,將店鋪遷往現時的三層高唐樓。偌大地方,地下及二樓為堂食,三樓作廚房。那時候,孫子還未出世,好姨包雲吞、收錢、賣麵、寫外賣,可謂一腳踢。一做,就做到一九九一年,才正式交由大兒子祺欽接手。今時今日,她年已八十七,退休、退休,退而不休。當初為何偏做飲食業?她呆住了,彷彿從未遇此一問。那年頭,根本沒有選擇餘地,一切只為生活。
本心續行
說着說着,不自覺尾隨着兩位上了二樓。同樣是木枱木櫈,但四面牆則換上了淡淡然的黃,配以舊式的鐵窗花。看着看着,大哥也就掉進憶潮。他記起了小時候,因為讀書不成,老早就到店裏幫忙學做廚房。以前主賣雲吞麵、水餃麵,當時爸爸陳波教他做麵,但對於淥麵,他更具心得,強調要水滾方能煮麵,並且要看麵的粗幼,濕還是乾,濕麵不能煮太久,要拿揑。這一來講經驗,二來講心,自己研究如何煮才好吃,就是用心來做麵:「最用心嗰個就係我囉。」沒有丟爸爸的臉,他一臉自豪。
一陣馥郁喚回思緒,「香哩?我個仔喺樓上廚房炒緊蝦子。」大哥開腔,遂領頭步上三樓,看來,第三代即將出場。腳踏樓梯之時,見其腳步有點不穩,他即搔搔頭坦言自己將近七十,現時已交棒予第三代,自己則從旁指導。甫至廚房,就見一個大爐頭,一男子手執鑊鏟,使勁地炒起蝦子來。一頭清爽黑髮沾上濕汗,同樣是戴着眼鏡,一臉敦厚之人,就是老店第三代,陳仕傑,阿傑。看他年約四十五,功夫卻已十分熟練。原來早於廿來歲時,已經到店裏工作,對於廚房一切,甚是了解,如今所有師傅,都由他親自調教,但這裏的所有調味之方,都只可由陳氏親自落手,不傳外人。大哥教其炒蝦子,蝦子一定要炒過才夠香,最重要不能猛火炒,感覺到有香味上升就可。一旁的大哥,忽而講起蝦子麵的由來。以前蝦子很便宜,一百幾十元一斤,初初用來煮湯,後來陳波覺得熬完湯後,把蝦子丟掉很浪費,於是想到把蝦子混入麵內,變成蝦子麵:「阿爸叫做蝦子麵嘅起源人,好受歡迎,鮮味之餘又唔使自己熬湯,後來愈嚟愈多人跟住做。」由陳波那代開始,他們一直用同一種蝦子,縱使現時蝦子要一千元一斤,都不改用廉價貨。又堅持親力親為,麵類全都自己製造,有粗麵、幼麵、伊麵等。做麵不能有鹼水味,於是他們一直用優質鹼水,走鹼時間亦足夠,味道十年不變。
炒畢蝦子,阿傑走到後廚房,開始做小店的靈魂——雲吞。每日用新鮮豬肉,先把豬肉起筋,再於切肉機絞碎,雖用機器,但仍需人手過機十遍八遍,再加入肥豬肉,方有口感。處理好肉類,把蝦脫水,加入調味混合,秘訣是加入蝦子。餡料一做好,好姨與一眾女工已坐於長桌旁,包起雲吞來。好姨年紀最大,手卻巧得很,其他人根本追不上她的速度,而且粒粒大小勻稱,一口一粒,這是他們的堅持,她解釋傳統雲吞麵是一個小食,一啖雲吞一啖麵,爽。她又續指自家雲吞麵的好吃之處,在於喝湯後不會口渴,她直言:「冇落味精係呃人嘅,只係我哋用好啲嘅,落少少就夠,我講真話㗎!」一旁的阿傑聞言,即為奶奶的直率大笑,又邊笑謂:「整嘢邊呃得到人?最緊要用心製作,過到自己,過到人。」朗笑背後,是一腔熱誠。說他是否一直如此生性,倒也不是,十來歲開始落鋪幫忙,及後開始跟爺爺學整麵,只是後來好玩,畢業後就到懲教署打工,兩年後,陳波想退休,他就回來幫忙。起初,做廚房學得慢,嫌其又熱又髒,甚至會中途離開崗位。當時,他心態是父母必然照顧自己。不久後,陳波過身,又有師傅辭職,他才硬着頭皮奮發,不讓爺爺失望。
大哥聽畢,臉帶淺笑地離開廚房,似乎是放下心來。邊走,他邊呢喃着,這份本心,外間難尋,幸而兒子繼承下來。
穩步就好
回到地下食堂,已經滿座,牆上舊時鐘指向十二,正值午市。這又是大哥最開心的時刻。雖能退休,但大哥仍然天天回到老店坐鎮,以為是他不放心兒子一人,其實是捨不得一眾街坊熟客,畢竟有些客人從小吃到大,現在還會光顧,十分熱情及支持。故此,他都特意保留傳統裝潢,讓人懷舊一番。他不忘本,記得自己都是靠街坊才有今日:「唔會忘記街坊,街坊賞面,搬走咗都返嚟,為咗食碗麵,又見我哋一面。」說起遠道而來的街坊,他又想起一件往事。九十年代,他曾經於旺角豉油街,試過開一間分店,好讓客人不用特地來元朗進餐。只是,附近太多食店,大多用低價錢賤賣,他們成本高,實在辦不到。結果,分店只維持一年左右,就沒有再經營下去。
回過頭來,一頂銀絲穿梭於人潮之間,原來好姨也下來湊熱鬧了,步經大哥,她即接話:「好到底呢,由我嗰代開始都冇諗過賺大錢,我哋腳踏實地,足夠開銷就得。」扔下一句話,她就走到樓面姐姐跟前,打着哈哈。此時,阿傑也來到麵檔幫忙,他負責淥麵,大哥則於對面盛湯放配料。明顯地,二人默契雖有,卻沒甚話題,因為自他小時候,爸爸就於店裏做主力,二人聚少離多。然而,一碗雲吞麵對阿傑而言,依然是快樂的回憶,他壓低了聲線道:「爸爸煮麵我食咪開心囉。」大哥還是聽見了,雙方尷尬一笑,又把話題牽扯到麵上,大哥說到自己的表現,他毫不忌諱地自誇比爸爸做得好,亦覺得兒子保持到九成水準,希望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旁的阿傑頗感壓力,低喃着要保住爺爺的金漆招牌,真的不易。「好到底」嗎?「好」,他說做到了九成;「到」嘛,由於請人艱難,請到好招呼的阿姐不易,如若自己,招呼一定好;「底」,以新界區而言,他認為這個價錢對得住人。前來捧餐的好姨聽着,又搭訕:「係咁解咩?我就話好到底意思係一路做落去,好到底!」三人面面相覷,終於嘻哈大笑。
時針又轉兩圈,人潮依舊未減,看來這一家老店,確實被三代好好守護着。閒來,又注目鏡中似遠非遠的大馬路,你看這啊,到底是人走得比車慢。只是,生生不息,跬步終究千里。
採訪:黃寶琳
拍攝:胡浩賢﹑謝本華
好到底麵家
地址:元朗阜財街67號地鋪
電話:2476 2495
營業時間:10am-8pm
詳情: http://bit.ly/2Pn2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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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分短髮男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評價
金粉灑落碧水之上,漁艇早已飄蕩至海中心,與點點燦光相融。岸邊是一條長廊,看了看錶,十時正,難怪晨運客已不見。這裏是鴨脷洲,從前不曉她,以為她是個如長洲般的偏遠小島,然而,她其實是港島南區的一個彈丸之地。步離海旁只有一條路徑,就是往中心的大街走。這大街啊,其實小巧筆直,坦率親切,兩三步一小店,五六步遇左鄰,如今有了利東站,多了外來人,更為熱情。
眼前正迎面走來一名略肥的婦人,臉上一抹燦笑,沿路跟不少途人寒暄着,大家都一句二句「貞姐」地喊。來到一道頗舊的鐵閘前,貞姐拉閘至半開,竄進店內。舉目一睹 ,淡青的招牌,左右各有六張食物的照片,中央夾着「金龍」兩個紅字,半點不別緻。然而,她的俗氣卻養活了足足四代人,雖庸猶貴。
穿閘而過,率先入目的是右方的粥檔,一個大鍋配一個小鍋,旁邊數個放配料的小膠盒空蕩蕩的;左方則是腸粉檔,冷冰冰的腸粉櫃旁邊,是一個沒有油的炸鍋。再往內走,玻璃面的方桌、圓桌數張,旁邊是天藍色膠櫈;密麻的菜單及照片掩去鏡面牆身;腳下踏着翡翠襯白的磁磚地,來到食廳盡頭的水吧,探頭一望,裏面還有一個明檔,看來是裝放糖水的。暗忖一切甚是老舊之時,貞姐早已身在廚房。
庸菜細煮
她是小店的第二代,自五年前接父母手後,就主力撐起小店。小店雖說下午四時才開鋪,但她每天十時就要回來做準備工夫。先是煲粥,小店賣的是生滾粥,所以特別注重粥底,洗好米後,下腐竹及柴魚到粥鍋內熬煮,貞姐接着邊把粥料洗切好備用,邊沾沾自喜地低喃着,自家的碎牛艇仔粥、及第粥、雞粥多麼好吃,但一切歸功於母親,「我媽媽識煮好多嘢,教我要用心煲粥,用心煮嘅就最好食。」她自言自己的廚藝,全都是媽媽教,在她心中,媽媽總是萬能的。備妥粥料,接下來的任務,就是煮糖水。主要先煲好中式糖水,如西米露、木瓜糖水、番薯糖水等,這些都是由媽媽作主的年代維持至今。說起往事,她倒滔滔。
小店雖只立廿七個年頭,但那個昔日則要從三十八年前說起。那時候的貞姐,年約十二,當時媽媽於工廠區推車仔檔,專賣中式糖水予附近的工人,她每天放學後來幫忙,自幼就有一手好廚藝。只是,車仔檔始終不穩妥,日日膽顫心驚。母女堅持十年,終於得一小店於利東邨街市,雖然只是外賣小店,但總比走鬼日子來得好。當時父親也協力顧店,果真是自家生意。貞姐畢業後,外出工作兩三年,就應母親的要求回店裏幫忙,她爽朗一笑:「佢希望我學她嘅手藝,唔係就冇人傳承啦。」一家人性子隨意,偶爾煮到好吃的,就想把菜式加入餐單,但做外賣畢竟有限制,結果於一九九一年,決定搬到地鋪。這家人是土生土長的鴨脷洲人,很多相熟街坊,對這地方感情最深,順理成章遷到此地,才有了現時的金龍。
明火正紅,幾個大鍋各自煮着糖水﹑白粥及例湯。說是茶餐廳,小店賣的食物卻雜得很。大汗淋璃的貞姐,轉身又埋頭開腸粉漿。只見,她小心翼翼地秤好材料:「一定要用磅,唔可以靠估,爭少少個味就唔同咗。」她口裏說着話,目光卻專注磅前數字。一切妥當,她接着開水,再把粉漿耐心搓至均勻,這樣才不會起粒,口感滑溜。將完成的腸粉漿拿到門口腸粉檔時,已經有客人在外等候,瞄了瞄牆鐘,噢,原來已經將近四時。她見狀立即把鐵閘打開,着這位兩手提重物的大嬸先進來坐坐,又匆匆跑進廚房,捧出一盤剛釀好的煎釀三寶到炸鍋旁邊,二話不說就丟到鍋裏去,看來是熟客。三寶於炸鍋內奔跳,乍看之下,明顯較坊間的大件,且塞滿自家手打魚肉,炸好排放於碟子上,淋上自製醬油,就端到客人面前,「今日食唔食腸粉?照舊翠瓜叉燒腸?」她熟稔地對大嬸說,見對方點頭,就準備跑到腸粉檔。怎料一轉身,一名頭戴鴨嘴帽的婦人已立於此,雖然把一頭短髮染了啡紅色,臉龐上的仍見歲月的痕迹,她正是貞媽。性格似乎比貞姐更爽朗,貞媽見人就開口道:「呢個腸粉櫃用咗廿幾年啦,係我大佬構思畫圖,再請人整,出面買唔到㗎!」這台機器是座地式,的確比平常的較大,厲害之處是由開檔到收檔都不用加水,以致速度及蒸氣更佳,火候好,做出來的腸粉方滑。試過有遊客每晚遊樂完畢,都來吃煎釀三寶及腸粉,吃足一星期,貞媽聞言搭訕:「梗係覺得滑啦,唔係都做唔到咁多年。」與其說她自信,倒不如說是自豪,雖自知這些食物只是粗菜,卻用心細做。貞姐自小就受到薰陶,對食物同樣充滿熱誠:「阿媽教落,自己擺得入口先好賣畀人。」五年前,父母因為腳疾而退休,由她接手小店,只偶爾到店裏幫忙,令她緊張不已。如今可保持着媽媽的水準,她已經滿足。傳承是孝德,一顆赤子之心,卻是難得。
情若瑰寶
天色漸見朦朧,一盞又一盞錯落的街燈陸續亮起。下午時間的客人多是吃些小點,或買外賣,加上父親也回來幫忙看鋪,貞姐就步進廚房去準備晚餐。為鍋子內的湯加鹽調味後,她徐徐步到廚房的後門,看着馬路的遠方,盼着甚麼似的。驀地,眸子被強光刺中,舉手一擋,回神之際,一輛貨車已經停泊於門前。引擎聲一下子消失,一名身穿間條衫的男人利落地跳下車子,往店裏走來。貞姐見狀,率先步回廚房,又着對方快點幫忙準備晚上的蒸餸。細看,二人樣子還真有幾分相似,她解畫:「呢個係我個仔昊賢,佢日頭做司機,黃昏返嚟幫我手做晚市。」說起兒子,她倒有些少愁色。一如當年她接手小店般,現時她同樣希望兒子可以接手,畢竟她已經五十歲,總有退下來的一天。只是,昊賢喜歡開車,自小已告訴貞姐,長大後要做司機,當時,她可是晴天霹靂,果然一直到長大後,仍然不變。對於這個事實,她也是理解的,年輕人喜歡自由,還沒定性,所以她也沒有強人所難。
終於到數年前,她的氣餒才令兒子決定回小店工作。當時父母退休,移居於大陸,不常到店內幫忙。有員工辭職,可是這飲食業啊,要招聘也不是容易事,員工不足,備菜﹑煮菜﹑樓面﹑洗碗,她只得硬撐。她皺着眉心,直言無助:「真係好辛苦,你睇我咁嘅身形,一日企咁多個鐘,對腳好痛。」腳痛得躲起來哭,又不敢讓人知道。終於有一天,她坦白跟兒子表示,打算把小店關了,不再做下去。昊賢這下子可緊張起來,一來得知媽媽的辛酸;二來不願看到兩代人的心血就此去,於是提出回來幫忙。他不諱言:「我梗係希望做全職司機啦,但唔想睇到媽媽咁辛苦,我見到金龍需要我多啲。」一旁的貞姐拍拍兒子肩膀,調侃他還有很多東西要學,而且還欠缺了一點熱心,強調這一行真的要用心去做。昊賢口裏唯唯諾諾,手則用力地炒着鑊,她看在眼內,心裏還是有點點欣慰。還盼,守得雲開月正明。
月兒亮,依舊擋不住漆黑。幸而,萬家燈火,照亮了一切。小店的星火很是溫馨,貞姐的弟弟及弟婦下班後也會到店裏幫忙。小店早已坐滿了熟客,甫坐下,人人送上例湯一大碗。貞姐一家人就坐於旁邊圓桌吃晚飯,期間不住與客人逗着趣。
大半輩子都守着金龍,並沒有賺過甚麼大錢,她說這是一個情意結,只希望有一個安穩的家,一家人想吃甚麼就能吃。對待客人亦然,因為自己有家庭,會關心是否有靚湯喝,這正正是這條街的人情味。「可以咁講,金龍係我哋一家人﹑所有街坊嘅聚腳點,呢個就係我辛苦咁耐嘅得着。」她眸子內反映了店子的一牆一磚,庸舊卻宛如瑰寶。
採訪:黃寶琳 拍攝:胡浩賢、謝本華
金龍茶餐廳
地址:鴨脷洲鴨脷洲大街124-126號
電話:2553 7363
營業時間:4pm-12am
詳情: http://bit.ly/2zBmf8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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