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只是周末閒聊而已
從寫文開始,陸續接觸幾個有背景的朋友,有時候難免聊聊開了,老有人問我,說小粘阿!你這麼有理想,幹嘛不出來選個什麼的?為民服務一下啊!?
「我沒錢,大家都知道,選舉是有錢人才能幹的事。」
「哎呀!你如果有興趣的話,從個里長或議員試試阿!這個我跟你說阿!錢真的不是問題。」
哎!!!耳朵聽到這話,捧得是挺有意思的,但我也是明白人一個,趕緊岔開這話題,然後繼續聊點別的。
以上當然閒聊時的玩笑話,就像孩提時,大家都寫過的作文題目「如果我是總統」,小時候寫得洋洋灑灑,長大後知道只個幻想,當總統成天給人幹譙,就是個苦差事,會讓人想搶著幹的,說穿了,自己本身得要有相當病態的權力慾望,我這人很簡單,日子喜歡過得粗糙一點,有時是磕磕碰碰的,讓人破皮流血,但至少活得比較踏實自在。
因為咱們就是老百姓,所以我們就是最底層那群人,腳就踩著被毒辣太陽曬燙的土地上,上頭有幾口唾沫與檳榔汁,混著水溝難聞的氣味,留著汗水赤手空拳地,每分每秒在與生活拚搏著,在還是有隱性階級之分的台灣,我們就是地氣,你是,我也是,大家平等,誰也不用歧視誰,所以我聽著首富要花兩個禮拜接地氣?你別鬧了吧!
這禮拜三,工作中碰到一個來自高雄的司機,我們認識大概也快三年了,每次他來送貨時,我總是提幾罐冰涼的飲料請他,然後陪著他卸貨,一邊聊天一邊忙,我自己本身也是司機,特別能懂這行業,也需要人尊重的心情,儘管他是個大韓粉,但不妨礙我們的交情,政治是上頭那票人在玩的,在這裡,我們一人都只有一票,大家輕鬆做自己。
4月底的南部太陽毒得不得了,跳下大車駕駛座後的他,特別要我進去躲著,喊了幾次我也裝沒聽見,想說太陽天天在曬,也不差這一時片刻,頭上戴了頂破斗笠,幫他注意路旁來車,陪他卸貨跟聊天。
他很俐落的放平了貨車斗的升降尾門,然後說:「老闆,我在這公司,做到這個月底而已嘿!跟你說一下。」
「啊!?你不幹了嗎?上次你不是說,要嘗試跟你們老闆爭取一點福利?後來呢?」
由於他們公司去年高雄搬遷到台南,而員工多半住高雄,變成每天只好往返通勤,一個月開銷就多了3千,員工們多次跟老闆溝通,老闆置之不理,反正就一條路,隱性的逼員工自己離職不幹,我知道後一直鼓勵他,要挺著領完年終。一路以來,我很支持人們要自己跟老闆,去爭取自己的權利,道理很簡單,如果你自己都不跳出來爭取,那就你的權利就只是個屁。所以,我建議他死乞白賴的,跟他老闆開會時多瞎掰,要不給足夠補助,要不就想盡辦法盧到資遣。
「我開會時,又跟我們老闆講,他說不然每個月貼一千,不要拉倒,笑死人了,一千元能幹嘛?時間成本不要算,連油錢都不夠。你知道嗎?我們老闆這兩年換了馬莎拉蒂、換了保時捷,每台都是價值一棟透天在路上跑,又花了上億元買土地蓋新廠房,結果對於員工,他連一千元都在計較!」
站在烈陽下的他,又無奈又生氣地跟我抱怨,汗水一道道的從他額頭淌下,在沾滿灰塵的臉,劃出一道道深淺不一的溝,沿著脖子,下巴、手肘,啪啪啪的一滴滴,掉在滾燙的金屬尾門上,不一會兒,印記就蒸發了。
這種被剝奪感,夠強烈了吧!?
我自己的觀察,電視新聞上那一票人中,大概沒幾個人真的懂,而老百姓的苦悶感,是傳達不出去的,除了少數有良心的記者,還在堅持報導弱勢,在大家眼球關注中,沒人會在乎這些事,所以多年來,這些情緒,都像在一口大鍋裡攪伴著,日子隨著鍋底下火舌舔著竄著,鍋裡的大家都感覺逐漸窒息,感到喘不過氣,不是嗎?
所以,這也是為何滷肉飯礦泉水的空泛口號,就能打贏選戰?我真的不意外,但出了一口氣之後呢?日子有過得更好嗎?還是跟太監的下面一樣,沒有了!?
擔心他沮喪太久,趕緊幫他岔開話題:「那你知道,你們市長要出來選總統了嗎?」
「什麼!?他要出來選?」他是真的大驚,然後隨即恢復冷靜,怕身上的貨單被汗水泡爛了,趕緊掏出來遞給我,一張單子揉得皺巴巴的,但字跡還算清晰。
「乾!唉~沒辦法,國民黨沒人才啦!國民黨真的沒人才啦!」他試圖想幫忙解釋,嘴巴喃喃唸著但顯得無力,我知道他也了解這樣不妥,高雄人是念舊的,連起家厝都不想用心照顧的人,任何支持者看在眼裡,心底都難過。
把冰鎮後的鋁箔包舒跑拿給他後,他順手塞入上衣口袋裡,隔著一層布貼著身體,這是老司機們才會懂的事,天氣特熱時,送貨時就靠這招,讓體溫不要升太快,通常等我們卸貨完能喝時,那飲料已經變成微溫了,然後中餐就是那罐飲料,因為公司總是把單子塞到全滿,老闆娘才不管司機們,能不能找個陰涼處,好好歇息吃頓飯。
我知道,此刻的他很難過,彷彿進入了茫茫大霧,我真的能感受到他的無奈,工作要斷了,當初支持的市長要跑了,誰能不難過?
很多人問我,你怎麼有辦法跟韓粉談,其實很簡單,就是瞭解與理解,每個人都希望失敗時被理解,即便成功時也需要被瞭解,而當我們能感受到別人的痛苦時,我們的心會是軟的,而不是硬梆梆的只想指正別人,心軟不是軟弱,而是一種韌性,然而,我自己認為,台灣真正的問題跟如何發大財無關,台灣不是患寡,而是患不均,面對這樣的人,即使立場不同,但大家其實渴望的是相同的東西,就是一點點的希望。
我對他說:「你跑工業區,一定有注意到,最近動土的蓋廠房的很多,你知道嗎?台商從去年到現在,已經回台灣投資超過1200億了,你知道政府搞了一個台商回台投資行動方案,限制台商不能把錢灌到房地產裡,而是必須真正投入到產業裡,帶動就業嗎?」
他一邊聽一邊拿著毛巾擦著汗,手頭的工作沒停,我們繼續卸貨。
「在外頭跑,咱們都聽廣播,對吧!?現在高雄的廣播節目,一堆廣告都在替房地產宣揚好風景,對吧?」
他搖了搖頭說:「已經很高了!根本買不起~」
「這不是批評他,我只是簡單舉例告訴你,如果一個市長從上任後,他都不去參加行政院院會,如果連列席參加都不去,請問當人都沒到,他要怎麼幫高雄市民爭取建設呢?反觀另一個市長侯友宜,他常常跑去行政院各部會爭取,你知道他爭取到什麼嗎?新北市的環狀線預算快一千四百億元,他從上任後就積極為新北市,落實三環三線的政策,他去溝通、去爭取、去要到了,誰心中有市民?我想答案不辯自明。」
他嘆了口氣說:「阿伊丟一直咧想麥酸總痛咩!」
「你跟我一樣有個寶貝女兒,你想如果一個過去十幾年長期失業的男人,突然跑來跟你說,叫你把女兒交給他,他會讓她幸福,會讓她發大財,他這人一點底都沒有,你真的會放心嗎?」我反問他這一句。
這次,他默然不語~
「我們兩個都6年級生,你67我68,我們出生時台美剛斷交,經濟亂糟糟,人心惶惶夠亂了吧!?老共不斷放消息準備解放台灣,可是幾年後,台灣卻因為對內投資的效果漸漸發酵,逐漸迎來了經濟奇蹟,為何呢?就是因為美國不斷放訂單,給我們做外銷,有訂單大家就敢投資,敢投資就形成正向的循環,所以我們經濟就逐漸好轉,一直到老李的時代,薪水夠高吧?」
「後來,中國開始崛起,因為人工便宜,台商當然大量過去那邊投資設廠,道理很簡單,在台灣投資減少了,當然咱們的經濟就漸漸的不好,慢慢地被吸乾,中國的產業最厲害就是拚價格,台灣人的日子當然就難過,這一定的,你也同意,對吧?」
他點了點頭.手上的工作暫時放下,專心聽著我說。
「都這麼多年了,從股市兩萬點、黃金十年、633、逆風高飛、ㄟ格發,到現在的全台首富、愛情產業鏈、摩天輪、國防靠和平、他們說要給年輕人希望,年輕人有希望嗎?我只知道一件事,咱們還是兩手空空在拚三餐,也就手中一張選票而已,真的不要亂蓋,尤其不要因為賭爛誰而蓋,那張票很重要,你要像挑女婿一樣仔細比較。」
「其實,在老百姓的生活當中,我們沒有藍綠,我們之間其實是平等的,因為十幾年來台灣經濟萎縮的過程,你所經歷的痛苦,我也經受著,大家都共同扛著,直到了今天這一個歷史的轉折點,就是美中貿易戰打起來。
你什麼時候看到台商,這樣短時間內就大手筆的回台投資?
這是世界的趨勢與脈動,只要你願意關心,你就會跟我一樣慶幸,台灣~終於撐到了這一天,因為世界的經濟重心,又開始移轉,在美國重新分配利益後,民主的台灣由於價值觀相近,我們會重新拿回籌碼,從谷底慢慢爬起,就正如我們出生的那一年一樣,幾年後投資漸漸發酵,我們最終在有尊嚴下,找到自己的經濟活路。」
這是第一次,我們認真聊政治,但也可能是最後一次聊了,但在那個下午,把貨卸完,他斜靠在車斗欄杆旁,兩人都滿身大汗,聊到渾然忘了時光,小民也有小民的方式,人與人的交流隨時隨地都能做。
如何突破同溫層??其實不用忙著控訴誰,與其聊政治,不如聊生活,而你我的生活,本來有八成機會,是灰頭土臉的過,想處處體面是不可能的,尤其在這歷史轉折點,在這個基準點上,大家都是平等的,而唯有你與對方,對生活有共同的感受,人家才會覺得你親,才聽得進去你想表達的,然後才有了溝通,而信念才像一圈圈的漣漪一樣擴散,並且溫柔的影響他人。
#最悲劇往往的不是失敗而是放棄
#千萬不要放棄我們的未來
最後祝福大家周末愉快~😏😏
同時也有18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60萬的網紅飲食男女,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鳥兒知趣,總在黎旦之時現身北角,為死寂的馬寶道添些生氣。沿途人車未至,店門深鎖,只偶聞雀啼鶯聲。「咯」,忽而一聲打破了靜謐。「咯﹑咯﹑咯」,頻率愈來愈快,步履隨之而急,氣喘之間,絲絲香氣湧入鼻腔。探查之下,終於駐足於一道半開鐵閘前,嗯,正是這一股清甜。彎下身子察看,瞳孔首先倒照出雜貨陳架,再往內一瞥...
斗滾黃藍 在 你(妳)好,我是莎拉。 Facebook 八卦
[我到底如何考上空姐的](人生很鳥)
最近有個女孩私訊問我是怎麼考上空姐的,她還說她就是指定想考我的公司,我只能說,這個問題問我就真的是問錯人了。
因為我從小到大就是個考運極佳的狗屎運大王 ,我到底如何考上空姐的我想破頭只想得到一個答案,大概就是因為我媽每年都會很認真地幫我拿一件衣服去某間她熟識的宮廟作法拜拜。
每年到了某個神秘的時刻,我房間裡的某件衣服就會突然消失,然後當那件衣服再回來的時候,上頭就會佈滿香灰的味道。我媽當晚會要我就穿著它睡覺,也不多做解釋,就說是對我好的。
而且身為這間公司的組員,最流行的事情有三:
一是認真經營IG,看有沒有機會爆紅成為超人氣網美空姐,就可以兩手一攤,辭職不幹了。
二是結婚生子,看有沒有機會釣個金龜婿,在家相夫教子當個閒妻涼母,就可以兩手一攤,辭職不幹了。
三是報考華航,看有沒有機會考上,就可以兩手一攤,辭職不幹了。
總結以上三點,就可以清楚得知這間公司就像是婚姻,外面的人拼了命的想進來,裡面的人拼了命的想出去。出得去的我們拍拍手恭喜她;出不去的沒關係,每年尚有從民間各處網羅而來嬌嫩妹子,待我一路步步驚心晉嬪位、晉妃位,最後當上皇后,隨便一個眼神就能嚇瘋一票小主,好像也不失為一種紓壓的方式。
從小到大,我都是一個功課很爛的人。國中的時候班上大約四十五個人,我平均每次段考排名都落在三十七名左右。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我完全無法應付每學期的段考、小考,但我卻很會考大考!
國三開始有升學壓力以後,除了段考以外,我們還要加考各式各樣的大範圍模擬考。原本想說挫賽啦我媽花大把銀子給我唸那麼貴的私立女校,我已經每個禮拜一到五都被迫住校每晚要全班到教室晚自習三小時,我還功課那麼爛,不如就放棄吧,東南西北三開一強哪兒願意收我,我就往哪兒去,只要不要再是女校就好了。
結果第一次模擬考考完,我居然考了第十五名。
看到成績單的那一刻我真的下巴直接掉到B1視聽教室。
然後接下來的每次模擬考,我都大概落在十名左右,最好的一次好像還有第四名。不過跟模擬考同時並進的國三段考我依然考得非常非常爛(我到底是長了什麼腦袋?)。
而我那個時代剛剛開始推行推薦甄試多元入學方案。
這完全又是一項我必須去舔教育部長腳趾的德政!
因為我考完第一次基測以後,就想說反正申請了也不會少一塊肉,就是填一些資料而已,就送出成績資料去試試看。沒想到就這樣上了內湖高中,公立的很省錢,還有大把青春肉體等著我去挖掘(結果我們那個時代是男女分班,直接滑鐵盧滑到福利社買便當以求邂逅),而且我又是我們家第一個考上公立學校的孩子,媽媽在親戚們面前肯定可以很拉風。
最重要的是,我暑假可以放半年!其他同學還在為了七月大考拼命苦讀的時候,我每天就是在旁邊納涼,趴在課桌上睡覺睡到腳會突然顫抖驚醒,還要假裝沒事跟同學們眼神示意I am sorry。
高中三年我依然功課非常非常爛,也是班排倒數十名像枉死城的冤魂永世不得輪徊。
而且內中社團實在是太好玩了!整個學校粉粉藍藍就像是在暗示你:孩子,青春就該盡情揮灑。高中念三年是為了什麼?是為了可以水球大戰,丟的越高,考的越爛。教官抓我服儀不合格沒關係,君子報仇三年不晚。
只能說我老母不是替我養了小鬼就是徹夜排隊睡在廟門口搶到大甲鎮瀾宮頭香,我的第一次基測其實考得還好,五十六級分在內中算是中上水平。可是我又異想天開跑去推甄了,而且年幼猖狂的我,還自詡為天龍國中的天龍人,打死不考慮台北市以外的學校,新北市都不行。我也不知道那來的自信,功課爛成那樣,學測也不見高,卻只想念公立大學。
跟我考差不多級分的同學不是直接放棄不要推甄申請,就是只敢填淡江輔大東吳銘傳。我想我是項羽投胎轉世吧,因為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比我更狂妄自大的人了。
我才交完我的推甄申請書,中午吃完午飯就被班導叫到辦公室去聊聊。
「其他同學的申請書我的簽了,就妳的還沒,妳知道為什麼嗎?」班導耐著性子柔聲試探。
我用屁眼想都知道為什麼,可我就項羽啊,我寧可自刎烏江邊也不願殺死我的自戀。
我硬著頭皮滿臉堆笑,掐著嗓子回道:「不知道。」
班導先嘆了一口氣,眼神透著一點懷疑、輕蔑,但更多的是不忍心。
空氣凝滯了一陣,我的雙頰肌肉酸澀,我知道我的笑容還在硬撐著。
「妳不覺得以妳平時的成績填這兩所學校太勉強了嗎?」班導終於開口了,邊說還邊從桌上拿起我的申請書遞向我。
我低頭伸手接過申請書,突然感到無比的沈重。看著文件上兩所學校的名字,這似乎真的不是我能一肩扛下的地方。
「妳要不要改一下?或乾脆不要推甄了?」班導繼續追問。
那時推甄申請這個制度才開始沒幾屆,班導屬於比較守舊派的老師,信奉唯有讀書高,對於新式的多元入學方案持保留態度。她一直對我們宣揚一個觀點:學測只是一個指考前的一次練習,把心思用在指考就好。
功課不好就不能念好學校嗎?我心裡的小項羽衝出來拿刀揮舞著朝天空大喊,不信四面楚歌自己的霸業即將毀於一旦。
「老師,我只是推甄推好玩的啦!」再抬頭,我已換上天真笑容,瞇眼燦笑著揪著心裡那個已經怒髮衝冠的小傢伙的鎧甲一角:「真的,我也知道自己不會上啊,就是寫寫看而已,我還是會好好拚指考的,老師放心。」
班導懷疑地再看了我一眼,才拿起辦公桌前的簽字筆,在我那張寫著「國立台灣大學歷史學系」及「國立台灣師範大學圖文傳播學系」的申請書上寫下她的名字。
後來,我收到了師大寄來的通知書,要我準備第二階段的書面備審資料。師大的通知書是寄到學校,再由班導轉交給我們的。收到通知書那天,班導還把我叫到走廊上,再次確認「我真的只是好玩而已」的心意,才願意把那份白色信封袋交到我手中。
老實說,剛收到通知書的時候,高興雖高興,畢竟入圍就是一種肯定,但還是不免懷疑自己,這真的是我能去的地方嗎?
當初考上內中的時候,雖然也是一間實實在在超出我國中三年平均學業表現的地方,可內中這所學校在北北基的排名頂多在中段,踮個腳還勉強觸碰得到。但師大就完全不是同一個水準的地方了。我又不是念附中、中山、北一女,那種學校的倒數十名才有上師大的可能,內中的倒數十名可以上私立大學前段班就祖宗保佑了。
高興了幾個小時以後,我把信封袋收起來,決定存幾個月零用錢把這張入圍通知書裱框掛在房間的牆壁上,證明自己好歹還受過國立大學青睞,是我不去考喔不是他不要我。
可是過了幾日,不論我怎麼壓抑說服自己不去想師大的事,我還是會在四下無人的時候,偷偷跟空氣演起一場「你好你好,你讀哪?我讀師大」的戲碼,就像我有一位友人都在洗澡的時候大跟蓮蓬頭conversation練習英文,結果他現在是一間新創公司的台灣區高階主管。
直到繳交備審資料截止日期的前一週,我實在被那種又遠又近的想望撩撥到不行。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我拼個幾天全力做備審資料搞不好還有上師大的可能;我少唸這幾天,也不會平白無故少幾百分連私大都上不了。
下定了決心,我心一橫,翹了晚自習,開始準備備審資料。沒想到我每晚都熬夜做到凌晨兩、三點依然做不完,最後三天只好請假不去學校,一整天早上出外拍照、下午跑影印店、晚上在家剪片,並在繳交期限最後一天的晚上跑到位於北車的郵局台北總局去寄出資料,才來得及蓋上當天的郵戳。
我請假在家做備審資料的那三天,班導氣炸了,覺得我欺騙了她,不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而且在做一件徒勞無功的事。她甚至向班上的同學們說,千萬不要像我一樣,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還是腳踏實地念書,把握最後的每分每秒全力拚指考,才能為自己的未來爭取到最大的利多。
過完那三天,我回到學校,回復如常的考生生活,每天不停複習、考試、檢討,像個機器人一樣,做著大家叫你一定要做的事,可是仍然不知道未來在哪裡,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不想要,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所有的一切都遙不可及、所有的試題都混在一起。
但至少我拼命過了,就算最後上不了師大,我依然很慶幸自己曾有勇氣全力為自己拼搏過,而不是垂軟無力的任命運擺佈卻又要抱怨什麼都不順心如意。
也許是上天垂憐、也許是我真的擁有自己都不知道的過人才華,我的備審資料居然過關,拿到最後一關的面試通知。
然後,五月的時候,我開始每天都睡到中午才來上學,順便幫班上同學外帶麥當勞跟五十嵐才進校門。教官不再鳥我,班導不再管我,我自願當萬年值日生幫同學跑腿任何事情,過著狀似頹唐放棄的生活。
但那是因為我曾經不放棄自己(因為媽媽可能開了靈界的外掛練到等級很高的小鬼),不陷自己在內湖高中倒數十名的囹圄裡,以跌破哈伯太空望遠鏡的黑馬之姿,錄取了師範大學。
不過人生要一直全力拼搏真的好累喔!當個受命運擺佈的阿吉仔還比較輕鬆一點(哇比八郎咖領金,哇比八郎咖怕ㄅㄧㄚˇ),明明是自己性慾太強還要怪男友老二不行、大跟姊妹們抱怨男友都餵不飽自己卻還能看謎片打手槍,人生何樂而不為。
所以我大學四年雖然頂著名校的光環卻過得相當廢物,完全不思進取,只想談戀愛跟狂打工賺錢買衣服鞋子化妝品打扮自己。
虛度光陰四年,有些同學已經出國去交換學生、或修習教育學程,考教師執照準備當老師、或讀輔系甚至雙主修,我卻還在夜店打工夜夜笙歌,看人喝醉,自己也想醉,醉醒了又很後悔;想振作一點回到「正常」的生活,但白天的世界卻似乎以光速在前進,容不下自己了(因為白天我也真的爬不起來),最後只能龜縮在夜的斗篷裡,熟悉溫暖,卻沒有明天。
白天,別人看我唸好大學,都誤會我是個聰慧良善、宜家宜室的女子,我雖然面上靦腆微笑回應他們,但其實我心裡非常心虛。
因為我雖然唸師大卻功課爛到連教育學程都沒辦法修。大家都會問我是不是畢業以後要當老師,我會馬虎回應說其實唸師大不一定要當老師啊。其實我根本連考慮要不要當老師的資格都沒有。
晚上,別人看我唸好學校,都很驚訝我怎麼能在陰陽兩界穿梭得那麼好,對我更好奇,也更容易迷戀上我這種反差。我雖然享受這種「出淤泥而不染」的吹捧,但其實我心裡非常空洞。
因為每次喝醉酒,哪有什麼誰高誰低的分別,吐的吐、鬧的鬧,我甚至醉得比對方更難看。隔天別人問我:「妳昨晚還好嗎?」我都覺得自己正在砸了師大這塊招牌。
正當我惶惶不知終日,大四下還在修28學分,而且一個都不能少,不然就是延畢的時候,我的一個好友,在一次朋友聚會的飯局上,興奮地向我們宣佈她要去考空姐的消息。
「其實妳好像也蠻適合的啊。」朋友們突然轉向我說。
「我嗎?我從來沒想過。」我有些驚訝大家對我竟也有這樣的想法。
然後,在眾人的慫恿之下,我在最後一刻報考了當年度第一間釋出招考資訊的航空公司,也就是我現在工作的這個地方。
在線上填妥了基本資料跟中英文自傳以後,我還差多益成績,所以緊急報考了最近一場考試的場次。
沒想到那年遇到了航空業景氣開始復甦之後的第一次大招!全台灣的多益考場都被報到爆。我若想在期限以前拿到成績,我就只能去台南考試,台中都沒有。
而在夜店界這個人人插科打諢的地方,我居然莫名的敬業。考試前一晚,我還去上班上到當天凌晨五點,回家洗個澡,就由我姐開車載我一路從台北直奔台南,參加下午的考試。
還好我小時候我媽有讓我去上何嘉仁(有幫我拿衣服去做法),我雖然唸也沒唸,考試考到一半還睡著(誰叫我要去夜店上班呢?),驚醒後只好全部猜C,我後來考出來的分數竟也低空飛過了。
後來我的第一階段書面審核資料神秘地過了,收到了第二階段到公司面試的通知(現在才開始講重點)。
第二階段很簡單,就是到南崁的航空公司總部去繳交書面資料,然後在頂樓的大禮堂等候叫號,再依序上台去簡單自我介紹:我是幾號誰誰誰,謝謝。
就這樣,台下會有五個評審面無表情地看著妳,從他們的眼神妳看不見希望,妳就是會覺得:oh, ok, fine 我不會考上。就像是誤闖了政商名流的私密派對,被裡面瘦得皮包骨且鼻樑墊得恨天高的女王蜂們用眼神從頭到腳掂量,然後,下一秒,安管就把妳請出包廂。
然後再經過一番神秘的擲筊儀式(人這麼多我真的覺得他們只能用這個方法篩選比較有效率),我又收到了第三階段的通知。第三階段是念廣播詞,也是人人聞風喪膽的階段,因為唸英文廣播詞也就算了,還要求我們要唸台語。
而現代的孩子大都是父母不想輸在起跑點的產物,小時候不是送去唸雙語幼稚園,就是想辦法送出國遊學,再不濟也要自力更生去澳洲打工度假,因此都有一定程度的英語能力,台語卻不見得流轉。有些來自外省家庭、客家家庭甚至原民家庭的孩子,你要他看民視不如叫他把電視砸爛,因為都一樣看不懂,一片漆黑還比較自在。
不過大家真的不用害怕,因為真的只唸非常短的一句而已,像是:有關電子用品的使用規定,請參考機內雜誌,或詢問我們的空服人員;本班機全面禁菸,請勿使用電子菸;現在航機即將起飛,請再次確認您的安全帶已經繫緊⋯⋯。
但真正到了這間公司上班以後,我默默開始覺得事有蹊蹺,因為這間公司負責念廣播詞的一直都是座艙長,近幾年開始才有選拔一些廣播詞唸得好的副座艙長來負責一個航班的廣播。從我面試廣播詞的這一天到我真的有一天能承擔大業來負責廣播詞,大概經過了七年之久。
為了七年後的這天而特地來辦一個考試,我只能說不是過度未雨綢繆,極有遠見遠到我都能去一趟火星來回,就是主管們太⋯⋯望子成龍,希望我們人人都在這間公司長長久久,一路扶搖直上幹到座艙長。
五個五個一組唸完廣播詞後,我們從小房間裡出來,會先被指定坐在外頭的椅子上等待殘酷的考核成果。約莫五分鐘後,會有一位試務人員拿著五張紙出來,他會按照上頭的名字依序發給我們,然後,你必須在剛剛跟妳一起進去的四個人面前,打開那張紙,確認妳這關到底是有過沒過。
如果是在私下接到結果,沒過的話還能放肆地大哭一場、罵罵評審有眼無珠之類的飆幾句髒話洩恨,可是就這麼在妳剛剛的對手面前接到結果,有過的話也不好跳個阿魯巴之舞,跟空氣朋友give me five大喊耶斯,還要裝地靦腆好像有過沒過真的於我如浮雲一樣。
而且空姐面試大概是我人生中經歷過最做作的場面,每個女孩穿著一樣的白衣黑裙(偶爾會有人穿很走針的橘色、綠色、藍色);梳一樣的包頭(偶爾會有人髮膠噴太多像剛從少林寺練完鐵頭功下山);掛著一樣的笑容(像剛接了醫美診所業配的部落客貪小便宜打了過多劑量的玻尿酸);明明眼神都在試探彼此;明明就在拔著心裡的玫瑰花瓣數算著別人:妳會上、妳不會上;明明前晚才去喝酒宿醉(好吧也許只有我是這樣);明明男友就劈腿卻還離不開對方(好吧這點也許也只有我是這樣)⋯⋯但一來到這裡大家瞬間就變身為真善美裡的馬利亞,有夠天真無邪都喝阿爾卑斯山的羊奶長大。
總之,就算妳不喝羊奶,都要把自己打理地跟工業化之前的地球一樣純淨無瑕,喜惡不顯於色,與人眼神接觸都要散發「如果你打我的左臉,我右臉也轉過來給你打」的聖潔光芒。
因為亞洲的航空公司賣的就是一個夢想:飛機上座椅很小很擠很不舒服沒關係,我們有親切可愛的天使空姐們隨侍在側讓你忘記旅途的漫長;剛好抽中籤王坐到附近的人有嚴重腳臭還脫鞋把腳跨在前面的椅子上沒關係,我們有親切可愛的天使空姐們隨侍在側讓你忘記旅途的漫長;飛機餐不知為何總是很難吃而且剛好坐到後面幾排雖小連想吃的選擇都選不到沒關係,我們有親切可愛的天使空姐們隨侍在側讓你忘記旅途的漫長⋯⋯。
要是連如此基本的場面都扛不住,以後上機也實在很難面對以上各種我們每日公親變事主的日常。
沒過當然就是黯然回家、有過就下午到醫務室報到,做基本的身體檢查,量量身高體重視力,然後回家再等待下一階段的通知。
第四階段是紙筆測驗,會考一張類似高中英文段考的考卷,還有一張數學考卷,但只考加法只是數字離奇地大,就是妳在這間公司上班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金額,但可能就是要給妳一個夢想的藍圖,讓妳覺得:啊,老娘就要飛黃騰達(亞洲航空公司賣的就是一個夢想,不只賣客人,也賣員工)!還有一張問答題填填妳對於服務業的看法、對公司的忠誠度之類的鳥話。
第五階段(有完沒完啊)終於來到最後一關的中英文主管面試,我當時是先考中文,再考英文,一樣是五個人一組進去小房間面試。我這組有個超級強的女子,如果我們現在是在飢餓遊戲hunger game的話(其實也差不多了),她一定是來自第一區的專業貢品,從小接受嚴格訓練。
她長得非常溫婉美麗也就算了,還在我們被叫到名字要進去面試之際,搶先去替我們開門,其實我有看一些網路上的考試技巧也是說一定要搶到開關門的機會,因為這個小動作能讓評審覺得妳非常細心積極而且樂意為人服務。我在排隊的時候還很夜郎地想說啊呀真幸運老娘剛好排在第一個,等下開門的一定是我。結果我們一被叫到名字站起來,專業貢品居然不疾不徐的大步跨向前,先去幫大家開門了。然後因為她的動作身段實在太優雅,我看傻了還忘記要跟她搶,就這樣走進小房間了。
在我們其他四個來自第十二區的珍妮佛勞倫斯傻傻地排列站好在評審面前以後,專業貢品才輕輕地關上門,羅志祥般一枝獨show走向她的位子。
評審先請我們每個人自我介紹,才開始提問題。我印象中我好像被問到我以前在打工時有沒有遇到什麼特別印象深刻的事,還有我為什麼想考空服員,而我老實回答了其實當初我是陪朋友來考的,但很幸運地一路進到final。還有一些其他問題,但抱歉畢竟已經是將近七年前的事了,我的腦現在最要緊記的事就是56K要一杯可樂、60J想換位子因為中間扶手不能拉起來、63H覺得冷氣太強、71G要多兩顆枕頭還有眼罩牙刷拖鞋,所以這些事情早已丟進最近刪除還過了七年救也救不回來。
第二個珍妮佛被問了什麼我也是完全失憶,但他們問第三個珍妮佛的問題,我卻永世無法忘懷,除非我喝下孟婆湯。因為我跟二號珍妮佛、三號珍妮佛都剛好是師大的學生,評審們履歷看到二號還心說可能是巧合,結果看到三號還是念師大,忍不住就問了三號:「為什麼妳們讀師大的都不去當老師都要跑來當空姐?」
靠腰真的是幸好媽媽有養小鬼這題不是問我,因為這題絕對是連空姐補習班老師本人來考都答不出來。
為什麼不當老師要來當空姐?我能說是因為我成績爛到連教育學程都沒辦法修所以老師不能是我人生的選項嗎?
我超級無敵害怕三號珍妮佛如果回答不出來,那評審可能就會轉而攻擊我及二號。
「我不清楚為什麼其他兩位同學不去當老師,但我自己在師大唸了四年,我發覺我是一個自己讀書可以,在教導別人的時候卻很難讓人理解,就是比較不會教人吧,所以才沒有選擇繼續當老師。」三號珍妮佛答,成功救援了其他兩位師大珍妮佛。
四號珍妮佛的考題我一樣失憶,但五號專業貢品卻也令我永生難忘。
她就是我在「大便空姐」一文裡,說到面試時回答自己想當空姐,就是因為小時候搭飛機的時候看見空服姊姊很溫柔親切幫失禁的爺爺清理座位的那位。而且專業貢品的不愧是專業貢品,她居然還是那年上海世界博覽會的台灣館解說員,為了要來考本公司之空服員,竟放棄了這個代表台灣出國的機會,因為剛好與面試的日期強碰。
在旁聽完她這段經歷,我想一、二、三、四號珍妮佛都在心裡昏倒了,直接吞食夜鎖把冠軍送給她就好了。
待五號羅志祥開完世界巡迴演唱會桃園南崁場,我們同時一致轉身面向門口,魚貫走出考場,羅志祥這時又理所當然走第一個替大家開門。
好吧那至少這次關門可以輪到走最後一個的我了吧。結果當我走至門邊,哇靠羅志祥還站在門口,微笑看著每一個珍妮佛,但手卻緊緊拽著門把,誓不放開這個機會!
我有伸手暗示志祥可否與我交棒,但志祥不依,依然溫婉堅定地用眼神告訴我:休想!
所以我們就這麼傻傻走出去了,出去以後我特意偷偷回頭看,志祥居然還再朝評審們點了個頭說:「謝謝評審。」才轉身把門帶上。
高啊高!被分到與此人同一組面試,雖然考上的機率渺茫,但也算是長了見識。
過了一陣子,我居然接到通知:考上了!
再過一陣子,我來到這間公司受訓,才發現,我們最後一起面試的五個人居然都考上了。我只能說我們其他四位珍妮佛的媽媽應該都是養小鬼職業工會的理事,在我們面試當天左青龍、右白虎、南朱雀、北玄武,擺陣結印逆天而行,愛女心切終於打動上天。
很多女孩想當空服員,都是覺得這個職業聽起來高雅、體面,薪水不錯,可以出國看看世界。剪裁合身的制服和優雅的髮髻、航空公司對職員外貌的要求,更讓這個職業引人遐想,而誰不想成為人人欣羨追逐的對象?
雖然空服員從來都不是我個夢想,但在考試這樣一關關折磨的過程中,我的心態也被陶冶地開始「想要」這頂后冠(所以各位少女們請謹記一定要折磨所有追求妳的男人)。實不相瞞,我在最後一關面試之前還特地找了朋友扮演考官,拿著網路上找來的教材,實地模擬練習了幾次;也偷偷上網看了好多關於這份工作的資訊,無數次地幻想自己真的穿上制服、當上空姐會是怎麼樣(不過事後證明我的許多幻想真的都只是幻想,像我曾幻想當空姐就是每飛到一個地方,就在那裡玩到爽了再回家。結果沒有喔,大部分的地方都是讓妳休息到基本的休時就迅速要妳滾了,我睡覺都來不及了何來玩到爽。三小時以內的航線更直接要妳打來回,飛過去等待下一批客人上機就閃,我去過沖繩無數次,都只待在飛機上連土地都沒踩到)。
在此總結一下我的成功心法:一、誤打誤撞碰上機會;二、莫名其妙對自己非常有自信;三、開始跟空氣朋友演對手戲;四、全力拼搏奮鬥一發;五、聽天由命等待結果輕輕放下吧。
我既不是台銘也不是永慶居然還敢整理自己的成功法則,尤其我的成功都蠻小的也真是狂妄(我是項羽),如果你們還選擇相信,那我也只能祝福你們了啦。
不過當上空姐以後,我真的有比較快樂嗎?老實說,我沒有。
不論是師大還是空服員,這兩個名牌都沒有真正的為我的人生幸福加分,尤其當我很自傲於這些外在事物的時候,我更是在暗地裡為自己作嘔。
我念師大的時候,當時的男友劈腿,劈腿的對象是我的同班同學。我念的圖文傳播學系分成兩個組,一個是影視組,是讓高中生念的;另一組是印刷組,是讓高職生念的。但有一半的共同科目不分組別要全班一起上課。我和男友都是影視組,他劈腿的同學念的是印刷組(詳情請見老文章「因為自私所以離開你」)。我當時非常的膚淺幼稚,總是一直在比較:因為她念印刷組她是高職畢業而我是高中畢業所以我比較高級、我從小到大都住台北而她是從中南部上來唸書的所以我比較高級、她只有一個名牌包包可是我有三個所以我比較高級⋯⋯。
我剛考上空姐的時候,當時的男友也劈腿(媽啊我這是什麼感情路),雖然是我自願做小當小三,可是我還是無可避免的不停在心裡與正宮比較。她大學沒念完就休學而我有畢業所以我比較高級、她在酒吧上班我在當空姐所以我比較高級、跟她結婚可能就是回鄉下種田但跟我結婚就是機票很便宜環遊世界所以我比較高級⋯⋯。
當我淪陷在這樣虛偽的遊戲裡,靠著各種外在的「名牌」為自己加持的時候,我真的一點都不快樂。
跟師大劈腿男交往的時候,我每天搭著捷運到古亭捷運站上學,在從捷運站走至師大校園的這一段路,我總是忍不住就開始流淚;在自願當小三的那段時光,我總是必須壓抑自已的無法與對方公然相處,還要假裝單身的落寞。
而我不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哪裡,我以為我已經夠好了,為什麼對方總不肯專心一意只為我停留?我擁有的頭銜還不夠嗎?
別人看我好似光鮮亮麗,但細數自己卻是滿目瘡痍。
經歷了這麼多,我才終於發覺,這些外在的事物都不是通往幸褔的途徑,只有真正開始謙卑的自省,放棄這些所謂的「光環」,我才真的開始舒心坦然。
舉個簡單的例子好了,有人養的狗,脖子上總戴著項圈,周身整潔,食物不虞匱乏;沒人養的狗,全身髒兮兮,在街頭流浪,有一餐沒一餐。可是狗會因為自己戴了項圈就覺得自己比較高級、不去理會其他流浪狗嗎?狗的快樂,會因為世俗的鎖鏈而有所改變嗎?
而真正愛護動物的人會只疼愛自己的寵物,卻鄙視其他動物嗎?
我認識的愛狗人士,都是一視同仁地愛護珍惜所有的狗兒。
人生的順序不該是我念師大、我當空姐,所以我很快樂;應該是我很快樂,我剛好念師大、剛好當空姐,所以加分。
我希望所有想要當空服的妹子們好好的想想一個問題:如果不當空姐,妳還喜不喜歡自己?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麼若妳全力拼搏,也很幸運地考上了以後,請不要迷失在這個身分給妳的框架裡,不要因為別人都在吹捧這個工作很辛苦,就覺得自己全世界最累;不要大家都流行去哪裡打卡做什麼,就覺得一定非做不可;不要高調炫耀妳的快樂,卻忘了體驗當下的美好。
妳非常幸運,可能妳老母跟我老母一樣同是養小鬼職業工會的高級會員,所以妳得到了這份別人夢寐以求的工作。妳有更多的機會去認識世界、探究自己,但不要忘了在工作之餘,隨時放下妳的后冠,妳才有機會發現,原來沒有寶石的鑲飾,隨意任頭髮流敞的自己也很美麗。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而且妳也沒考上的話,很簡單,想想我在文章開頭告訴妳的這間公司的組員最流行的三件事,妳就知道其實考上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啦哈哈哈哈。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不論有沒有考上空服員,妳都一樣喜歡自己,那麼,我想,妳已經勝券在握。
因為誰會不喜歡一個深深喜歡自己的人呢?
祝福你們每天都能看見自己的美麗,不為名牌、不為金錢、不為權勢、不為IG的按讚數破新高、不為又發現了敵人的一個缺點⋯⋯。
只為自己昂然立於天地間,而且好喜歡這樣的自己。
斗滾黃藍 在 晚安詩 Facebook 八卦
今天是梵谷生日 :)
這個世界容不下美好如你的人──致梵谷 ◎陳雋弘
這個世界怎麼容得下美好
如你這樣的人,火紅的頭髮迎風翻動
那是滾動的雲
黃昏裡一輪落日緩緩下沉
習慣以下巴托著繃帶思考
口中煙斗叼著憂鬱
發動一陣煙霧
你便從自畫像裡逸失
以細短的刀痕,往同一方向
切割畸形的生活
在流動的木質地板
眺望鐵窗外的麥田
翻過一堵高牆
你離開了客居的人生
那件樸拙的外套還披在麥穗椅凳上
也許如同往常,在夜的酒店
你因長年的流浪睡著了
夢溢出了藍色的顏料,星空下
只有自己關在畫布裡
瘋狂地酗酒
你留下上百封沒人讀懂的情書
寫給瘋狂的惡魔
精神在折角處斷層
潦草的筆跡總是貧病交集
我們在一百年後醒來
才聽到你畫裡的歌聲
發現每一筆沉默都恰到好處
印象中,
還可嗅到向日葵的香氣
感覺你迎面而來
割下耳朵那一剎那
疼痛的詩意
但有誰瞭解這個世界
怎麼容得下一個美好
如你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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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雋弘的這首詩中,「這個世界怎麼容得下美好如你的人」是英文老歌 "Vincent" 裡的歌詞(This world was never meant for one as beautiful as you)。
"Vincent" 是美國民謠歌手 Don McLean 在1971年看完梵谷傳記後,向梵谷致敬的歌曲。歌詞中描述《星夜》等梵谷畫作,更表達他對梵谷不為當時社會所賞識,窮愁潦倒、英年早逝的一生之感嘆。
"But I could've told you, Vincent: 'This world was never meant for one as beautiful as you.'" 但願我能告訴你,這個世界配不上美好如你的人。
晚安,聽著 Don Mclean 的歌聲入夢吧,週末愉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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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Self-Portrait with Straw Hat by Vincent Willem van Gogh, 1887.
斗滾黃藍 在 飲食男女 Youtube 的評價
鳥兒知趣,總在黎旦之時現身北角,為死寂的馬寶道添些生氣。沿途人車未至,店門深鎖,只偶聞雀啼鶯聲。「咯」,忽而一聲打破了靜謐。「咯﹑咯﹑咯」,頻率愈來愈快,步履隨之而急,氣喘之間,絲絲香氣湧入鼻腔。探查之下,終於駐足於一道半開鐵閘前,嗯,正是這一股清甜。彎下身子察看,瞳孔首先倒照出雜貨陳架,再往內一瞥,一個老翁正坐在地上,左手舉起一個類似小鑿子的利器,右手則扶着一個棕色的圓物,手起刀落砍去下,地上堆放了一個個空殼。馥芳並沒有撲鼻而來,它帶點含蓄,隱約間才嗅到,是椰子香。「天然椰子號」,在北角做新鮮椰子這個冷門行業的,就只此一家老字號。舉頭仰視,醒目的橙黃色招牌上,果真刻着五個金字。淡淡的幽香,歷五十五年而不散,讓人念了,又來。
久久不散
人潮漸現,鬧市噓聲開始掩蓋了鑿椰子的聲響,唯獨甜香依然飄繞。椰殼霎眼間已堆疊成小山丘,老翁執起最後一個椰子,刀子一揮就於頂端開了一個洞口,接着將椰子傾斜,把椰子水倒進一個大容器內,椰殼則丟在一旁。似乎要稍事休息,他放下利器,抬起頭來。一頭銀灰半參的短髮下襯托着帶黃的皮膚,幾條深刻的皺紋底下,是一雙眼皮半垂的小眼睛,沒有親切的笑容,只有率性的語調,介紹自己叫「雅哥」,是老鋪的事頭。
隨手拿起一個椰子,他說這是來自泰國的椰子。一般而言,馬來西亞的椰子是各產地中最好,接着就是泰國。他只進口這兩個產地的椰子,堅拒大陸椰子:「大陸椰子唔香,街市賣嘅就係大陸椰子,十零廿蚊一個,好平。」小店賣的椰子要四十多元一個、椰汁四十多元一斤,他卻認為不算貴價。以前一元多一個椰子,現在十幾二十元一個椰子。況且,他們賣的是功夫錢。
破椰子,是一家椰子鋪的開門首件事。雅哥每早七時許回到小店,破開椰子,從椰殼裏頭倒出來的,稱為椰子水,這種老椰子又稱椰皇,與椰青並不一樣,椰青是未成熟的椰子,椰肉薄而軟,椰青水味甜;椰皇則是成熟的椰子,肉厚水少,椰子水香味濃而不甜。收集起儲好放到冰箱裏,接下來,他又坐到小櫈上,從小山頂上拿起一個椰殼,用剛才的小鑿子把它破開兩半,撬出白色的椰肉,直丟進一個藍色的長方膠盤內,棕色的外殼淪為廢物。終於集成一大盤椰肉,他把椰肉搬到一台機器前,把白色的厚肉逐少放到機器內,下方擠出了椰絲。這個步驟,就是要榨椰汁,椰子先磨成絲,才能放到另一台機器內壓榨成汁,出來的白色液體就是椰汁。雅哥很愛惜這兩台機器,畢竟用了五十多年沒有更換,一直保養幾十年,然而,能否繼續一代接一代的保養,也是未知數。他一邊榨汁時,後方已經有員工在破椰子取肉,他笑言:「我呢幾個夥計都跟咗我好多年,佢哋好厲害架,趕貨嗰時一撬就起肉,講速度㗎嘛!」至此,他眸裏閃過一絲落寞,當初的輝煌時光與椰香混和,於老翁跟前久久不散。
時光不再
老鋪一九六四年開辦。六、七十年代搵食艱難,要打份牛工也不容易。雅哥調侃自己沒有讀詩書,無文化者別無他選,跟隨李姓死黨一起開檔做椰子。說來奇怪,椰子這一行從以前到今日,都是相當冷門的行業,全港九新界只有五至六間椰子店。不同的是,以前生意興盛得多。當年,還未有泰國快達牌椰子汁,也沒有大陸椰子輸入香港。小店沒甚麼零售生意,以大批交貨為主,小至街邊檔、酒樓、餐廳;大至嘉頓麵包、太平餅乾、德成蛋卷都光顧他們,椰子差不多是整個貨櫃來貨:「嘩!當時真係好厲害,一日賣二至三百個椰子。」七十年代,確是椰子行業的黃金時期,他說來興奮。好了,老套點說,好景不常。八十年代,泰國來貨的罐頭椰汁大熱,取代了新鮮椰汁。再者,一時很多大公司都北移,大型餅乾廠、麵包廠都搬上大陸,沒有了那些大客戶,生意大跌。一九八九年,死黨決定移民去加拿大,面對困境,他仍然決定獨力接手,多年心機,不做這一行,他還能做甚麼?於是他決定將整盤生意從頭再來,要求生就要求變。第一個改變,他選擇兼做零售,將小店改造成香料雜貨店。
蒸氣中夾雜着椰郁,將雅哥的思緒吸引回來。椰汁已經榨好,廚房正蒸着椰汁年糕,果真是雜貨店。年糕是老鋪名物,有斑蘭味,還有椰糖味,足足賣了四十多年,通常農曆新年前開始賣,賣二十多日而已。做年糕的步驟不算複雜,材料需要一斤糯米粉、四両澄麵、二両鷹粟粉,重點在於他們不是用白開水,而是加入新鮮的椰子水及椰汁搓粉,因為鮮椰汁帶少甜,十両砂糖左右就足夠。搓勻後,雅哥將年糕漿倒入印有「福」字的容器,再放入蒸爐裏,約蒸一小時,不能蒸太久,不然會變黃,用筷子插進去,不黏筷子代表熟了。
除了年糕以外,店裏很多粉料都是自家磨製,例如胡椒粉及咖喱粉,這些最受歡迎的香料,他都堅持自己手磨。雅哥有耐性地把香料用漏斗舀進小玻璃瓶內,驀地,廚房傳來了濃烈的香味,幾乎蓋住了椰香。只見站在爐頭的身影,是一名女性。她把葱頭、蒜頭放進滾油內炸香,這個過程要等二十分鐘。她抬頭抹一把汗,啊,她是事頭婆「娥姐」。炸好了葱蒜,她就把兩大包調好了分量的香料咖喱粉倒進鍋內,立即關火,她解釋:「唔可以開火,咖喱粉好易燶,要慢慢燜出味。」湊巧,雅哥經過廚房,問起才輕讚太太能幹,沒得她幫忙的話,生意也沒那麼好。大讚的卻是他們的醬料,鎮店四大天王——咖喱、沙嗲、麻辣、辣椒,當中又以咖喱最出名,幾間大餐館向他們買咖喱,一買就百多斤。
零售生意也不俗,街客大增。現時廣東人懂得椰汁滋潤,以前沒有人買椰汁,現在人人來買,他謂:「煲糖水加啲椰汁香滑好多,煮咖喱就唔使講,一定要落椰汁。」只是,椰汁留不得,放冰箱能保存半個月至一個月;放雪櫃一至兩日就變壞,故客人都只是半斤四両地買。現在一天一百個椰子也賣不去,只是小本經營。時光,不復再;舊味,仍在。
鬱鬱不歡
終於到了小休時間,雅哥一個勁兒坐下來。問他對椰子有沒有感情,他即大喊:「好憎佢啊!撬到手軟,但總算養大咗一班細路。」說到感情,他念念的,是他大哥「釗哥」。這又關係到他第二個改變,請大哥一同作戰。
死黨移民,雅哥於是嘗試邀請做小巴司機的大哥回來幫忙,釗哥見弟弟辛苦,於是一口答應,這是雅哥最自豪的決定:「我大哥推銷店裏面啲貨品好勤力,勤力過我,我唔得㗎,講嘢倔雷槌,得罪人多。」故此,他主力做工場及廚房工作,各展所長。兩兄弟日夜相對,吵架很難免,有時大哥要這樣子放,弟弟又要那樣子擺,只是,二人上午吵架,下午就和好了。釗哥於老鋪工作二十年,直至五年前因為肺癌而過身,一有病就去了,很突然。雅哥黯然:「冇咗佢我心情冇咁靚就真,我哋感情真係好好。」出生入死,幾十年的老兄弟,現時對於大哥,仍然念念不忘。但最令他悲憤的,就是一個關於他們兄弟不和的傳言。約兩年前,北角春映街開了一間新的「天然椰子號」,無論貨品抑或定價,都跟老鋪十分相似,對方更惡人先告狀,搶先註冊了他五十多年來沿用的商標,反過來要雅哥更改。更讓他生氣的是,對方令不少街坊以為是分店,紛紛光顧該店,然而賣的貨品味道差別太大,客人只好來到店裏投訴,問醬料怎麼變成這樣。雅哥解釋得多,索性於招牌寫了「只此一家」四個大字。得失客人當然傷心,但他最介懷的,還是外面的謠言:「外面人唔知道實情亂講嘢,就話兄弟不和,由佢講啦,我都幾十歲人,佢哋鍾意點講就點講啦。」說來輕鬆,他還是藏不住鬱悶。
雅哥今年七十一歲足,仍然親力親為,一日做十四至十五小時,鐵打似的。這般年紀,他也不是旨在賺錢,也看破了,現時新鮮椰汁被罐頭取代了,椰子這行業差不多末日。兒女個個高薪厚職,在外面能賺錢,回來又辛苦,故都不會接手。對小店的感情,不用說出口。一來,捨不得熟客,大家多年來已成好朋友;二來,這裏滿載了貿大哥的回憶,他淡淡然:「想退休又退唔到,做得一日得一日,
做唔到再算啦。」
咖喱味去,還是椰香耐磨。只是,歲月無盡,人生怱怱,清馥有聚就有散。
採訪:黃寶琳
攝影:胡浩賢
天然椰子號
地址:北角馬寶道46號地下(只此一家)
電話:2571 6305
營業時間:8am-7:30pm
詳情: http://bit.ly/2RempZ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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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滾黃藍 在 純粹人聲樂團 The Pure Youtube 的評價
古從軍行
曲/蕭人豪、賴映伶 詞:李頎 Rap:陸定華
白日登山望烽火,黃昏飲馬傍交河
行人刁斗風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
野雲萬里無城郭,雨雪紛紛連大漠
胡雁哀鳴夜夜飛,胡兒眼淚雙雙落
聞道玉門猶被遮,應將性命逐輕車
年年戰骨埋荒外,空見蒲桃入漢家
Rap
於是戰士揹起利劍 騎上白馬 淚水揮別一切
滾滾沙塵 戚戚冬夜 五更鼓鳴 紛紛血濺
恐懼 魅惑了黑夜 貪婪天子 勒索一輪明月
乳孫 老嫗 美人毀滅 滴滴鮮血 徒換笑靨
長久以來,,國立屏東高中海洋男聲合唱團的學生,對於合唱音樂的熱情恆久不滅,於是,青年指揮家黃錦蘭老師號召優秀的畢業校友,組成「The Pure人聲樂團」,冀望以無伴奏阿卡貝拉A Capella的方式,表現人聲合唱的無限可能性。
自高中好友走向大學、社會,他們懷抱著熱忱和理想繼續在音樂之海悠遊,從教堂聖樂跨足到爵士藍調、流行搖滾等歌曲,企圖激盪出人聲重唱的美麗火花。
純粹之聲The Pure繼「2011Sing聲報到」首場售票演唱會大獲好評後,旋即又獲得「2011全國大賽團體銅牌獎及最佳人聲打擊獎」兩大獎項!甫完成2012四所大專院校校巡,及「2012無限唱癮巡迴音樂會」,在嘉義市、台南、東港、屏東藝術館、高雄至善廳演出,獲得熱烈迴響。
最近也首發單曲EP,繼續秉持追求純粹美感的精神,揉合青年的活力與創意,帶給觀眾更豐富、精彩的聽覺饗宴。
詳情請上官網。https://www.facebook.com/thepureband
演出洽詢 Cathy Huang 0922-289557
With the enthusiasm for A cappella, several students from National Pingtung Senior High School were deeply inspired by the instructor of the Ocean's sound male choir, Chin-Lan Huang, to form the A cappella vocal band, The Pure.
The members of The Pure were once of the Ocean's sound male choir. Some of them are now college students, some salarymen. They continue dedicating themselves to infinite possibilities of the vocal after graduation. What's more, they, enjoying singing, usually come back to their alma mater for practicing A cappella. The Pure's music involves various types such as Pop, R&B, Rock, Ballad, Classical, Dance and Rap.
In 2011, The Pure held their first concert in Pingtung Art Hall, impressing (so many) all the audience with their especially beautiful songs. Later, they won "the Bronze Medal Award" and "the Best Beat Box" in (the) Taiwan International Contemporary A Cappella Festival 2011. Besides, they went to the university campus in Pingtung for popularizing A cappella. The next year, more concerts were successfully held in Chiayi, Tainan, Tungkang and Pingtung, their hometown. Many people were impressed by The Pure's great performance again and again.
Recently, The Pure released the first EP titled "Pure". Hopefully, it cna bring the public more shocked, attractive and fabulous performance.
More information is provided on The Pure's official facebook (page). https://www.facebook.com/thepureband
showcase contact Cathy Huang 0922-289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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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滾黃藍 在 Chou Shu-Yi周書毅 Youtube 的評價
7/27 舞蹈旅行的第四天 - 我們在鹿港龍山寺起舞 !
龍山寺前廣場 , 應該是什麼樣的風景 ?
百年前的這裡 , 又會有著什麼樣的表演 ?
是什麼樣的舞蹈和音樂 , 什麼樣的觀看與距離 ...
於是 , 我們用現代舞與這個古老空間交會 , 期待撞擊出新的氣味
讓這城鎮附近的居民或是遊客 , 可以留心這美麗的廣場 , 不是只來看看而已...在附近的老街道走走 , 認識鹿港小鎮 !
一日兩場的演出 , 從烈日的陽光下 , 一直舞蹈日落的微風時刻
不同的時間 , 不同的感受 , 有的觀眾直接坐在太陽下 , 一起感受舞者們躺在地上的滾燙 , 有的觀眾只是經過就停下來看了全場的演出 , 相信那是一種藝術與文化的力量 , 這也是"舞蹈旅行計畫"決定再度出發的原因之一 .
7/26~8/17 繼續遇見 !
http://www.chou.org.tw/enews/20140709/201470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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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0 1 4 舞 蹈 旅 行 計 畫
{ 四 度 巡 演 ! 四 城 走 跳 ! }
今年,我們往島中央去 → → → 彰化、南投、雲林、台北我們來了!
一首舞,在廣場上跳了起來 ...
一群舞者 + 一首波麗露舞曲,在陽光下交織成一股力量與熱情,
在滾燙的地上舞出心中的感動,只為了分享舞蹈的美好 !
我們帶著過去三年演出45場的實戰經驗,還有相同的堅持與信念,再次出發!今年夏天,讓我們一起相約在彰化、南投、雲林、台北,在充滿記憶的大城小巷裡,在人文史蹟的城鎮風景中,跳舞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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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計畫最吸引人的是碰觸到第一次看現代舞的人,那是最有趣也最有價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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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nce-Travel Project IV 《1875 Ravel & Bol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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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E免費入場 ,自由現身,看跳舞! )))
07/26(六)15:00 彰化縣—鹿港文武廟 文祠前廣場
07/26(六)17:30 彰化縣—鹿港公會堂 前廣場
07/27(日)15:00 & 17:30 彰化縣—鹿港龍山寺 山門外廣場
08/02(六)17:30 南投縣—埔里孔子廟 大成殿廣場
08/03(日)15:00 南投縣—南投縣文化園區 武德殿廣場
08/03(日)17:30 南投縣—南投藍田書院
08/09(六)15:00 & 17:30 雲林縣—雲林布袋戲館
08/10(日)15:00 & 17:30 雲林縣—斗南火車站站前廣場
08/17(日)15:00 台北市—松山文創園區 巴洛克花園
08/17(日)17:30 台北市—臺北文創大樓 文化廣場
(因氣候因素,主辦單位將保有異動之權益)
編舞 l 周書毅
舞者 l 林祐如、田懿葳、楊雅鈞、潘柏伶、黃彥綺、王 甯、林修瑜、洪佩瑜、簡雅慧、王筑樺、劉雅培、鄭 皓
紀錄片導演/剪輯:林婉玉
紀錄片攝影:林婉玉、黃鈴媛
平面攝影 l 陳長志
美術設計 l 陳文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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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
周書毅編創作品《1875 拉威爾與波麗露》在2007年臺灣首演之後,2009年獲得英國沙德勒之井劇院全球舞蹈比賽首獎作品、2010年赴紐約秋季舞蹈節演出,回來臺灣之後,周書毅表示決定找地方演出這個作品,但在沒有完整的製作經驗、沒有經費方向的情況下,於是帶著《周先生與舞者們》一股傻勁的決定上街舞蹈,只為了讓作品繼續演、能夠跳舞給更多人看,就這樣在2010年之後,在每年的夏天選擇離開劇場,開啟了「舞蹈旅行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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