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的,是他『需要』的,但不是他『想要』的。」我們對於長輩的那些看似善意的行為和舉動,是不是只是一廂情願的,以愛為名的支配?
~朱為民
‧有許多的長輩,說不出內心真正的想法,可能他想說的是:「我很想念你們,很想孩子能常來看我,也很想另一半能常常陪在我身邊!」但說出口的卻是「我快要死了。」
‧當媽媽說「帶你爸去看醫生」,媽媽並非是不能體諒子女的工作繁忙,多半是擔心「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辦」。尤其是女性長輩,受到傳統觀念的影響,常常會希望在做重大醫療決策時,有家族男性在場,甚至希望由兒子(甚至一定要是長子)來下決定。
‧「明明他可以,為什麼要丟給我?」其實,這些行為可能連不是心理精神專家的人,也都可以說出它的名字,就叫「撒嬌」。也就是心理的支持與鼓勵。藉由「丟問題」,實為「找關心」。
取自《一直喊不舒服,卻又不去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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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朋友,早安:
有位朋友跟我提到她媽媽的狀況,我很快想到這本書。傳統的親子互動模式,再加上大腦的退化,讓成年子女不管怎麼做,父母就是不滿意,讓盡心盡力的成年子女感到憤怒與委屈。
不是年紀大,個性就成熟。有人是年紀越大,鬧起脾氣來越像小娃娃。
我很少講長照的議題,但「溫和而堅定」的態度依舊可行。同理與關心不能少,嚴守界線也要做到,譬如,任由老人家隨意打罵人,那是誰都會想逃,最後對老人家怎麼會好?!
這本書的文字使用很實在,建議也很有條理。只是,成年子女要降低自己的標準,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老人家,因為不斷衰老的過程,盡是挫折。
祝願您,藉著這本書,在心態上準備好我們自己要如何度過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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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管我怎麼做,我媽都不滿意?」
【文/ 蔡佳芬】
「醫生說我蛋白質不夠……」曾伯伯開始抱怨。
「蛋白質就是要多吃肉。我多買些牛肉跟魚,平常可以多吃點。」諸森也覺得老爸營養不夠,想多煮些肉來給他補一補。
「肉跟魚都有一種腥味,我不喜歡。」曾伯伯立刻打槍。
「不然我買鮮奶給你,鮮奶也有乳蛋白,多少補充一些。」諸森曉得老爸的脾氣,只好再換個方法。
「我喝牛奶會拉肚子。」曾伯伯再開一槍。
「那我去買○○牌的高蛋白營養品,一瓶裡面的蛋白質含量可以抵好幾餐了。」諸森從營養師那裡拿了幾張衛教單,上面標註得很清楚。
「我聽說那種東西很難喝,都是插鼻胃管的人才吃那個。我才不要。」曾伯伯這個也不要,那個也不要。
諸森嘆了一口氣。
為什麼不管怎麼做,老爸都不滿意呢?
「擔心他走不穩會跌倒,衝過去扶著他的手,他卻說我動作粗魯,拽得他胳膊痛。」「他半夜常常需要起來上廁所,我請外籍看護小心地跟著。他卻說我派人監視他,害他活得不自由。」
你是否也曾聽過上述這些話。明明自己就費盡心思,甚至花費大筆金錢,想要讓長輩獲得更好的照顧,但卻換來批評與抱怨?
子女聽在心裡,滿腹辛酸、委屈,甚至是憤怒不已。子女不明瞭到底是哪裡有問題,為什麼父母就是不滿意,難道是故意找碴來折磨人?
讓我們稍微了解一下,「為什麼我怎麼做,他都不滿意?」
■ 可能一:你給的,是他「需要」的,但不是他「想要」的
夏子奶奶八十多歲了,視力不佳外,還罹患退化性關節炎與糖尿病,雖然推著助行器可以勉強移動,但是仍有著跌倒的風險。她平日與兒子一家人同住。
某日,夏子奶奶在家中昏厥,里長正巧來家中拜訪而發現,緊急送醫後,醫師說可能是進食不規則,低血糖導致的。
夏子奶奶的兒子和媳婦白天需要外出工作,孫子也在外地就學,考量她一人獨自留在家中,倘若有意外狀況,恐怕再度面臨危險,於是先安排奶奶到住家附近的日照中心。原本期待每週一到週五白天,夏子奶奶可以有規則的活動與進餐,晚上與假日,再由親人協助照護。
結果奶奶先是抱怨日照中心的食物,她不喜歡,接著又說自己的個性內向,不習慣跟著團體一起活動,最後她乾脆拒絕前往。中心只好結案。
兒子接著申請外籍看護來陪伴、照顧夏子奶奶。沒想到,看護才來一個月,奶奶就極力反對繼續聘用,說是看護聽不懂國、台語,或說這樣花費太多金錢,又說不習慣有外人同住,再者,就是家中的空間本來就不大,這樣孫子回家只能睡在沙發上。
奶奶每天嫌東嫌西,外籍看護也向仲介公司訴苦,兒子無奈,只好停止聘用外籍看護。
這兩個方法都不行,兒子改為向長照中心申請居家服務員前來協助,心想至少要能確保服藥與進餐的規則性。經由照顧專員評估後,運氣不錯地獲派年輕的本國籍居家照顧服務員到府。
結果,夏子奶奶還是不滿意。倘若居服員動作快,她就說對方只想草草了事,快快回家。若居服員待得久一些,她又說對方一定是經驗不足,沒效率。甚至連對方太年輕都能抱怨。說溝通不來,聊不上兩句。
夏子奶奶的兒子也快六十歲了,他不解地問:「醫師,我媽是不是得了一種『愛抱怨』的病?無論我怎麼做,她都不滿意。我該怎麼辦?」
我一邊安慰他,一邊接著說:「我猜想,奶奶上回昏倒後,恐怕覺得自己不知道何時會再發生這種事,所以有種強烈的不安感。她想要的或許不是這些正確的照護處置。如果是你們不在,她就會害怕的話。她希望的,可能是你常常在身邊。」
我跟夏子奶奶的兒子,討論了可能的做法:
方法一:試著每日趁午休時撥電話回家。
方法二:在家中裝設可看見彼此影像的監視系統,教導夏子奶奶緊急時可按求救鈕,或是通話鈕。
方法三:再搭配居家照顧服務員的訪視。
最後,終於慢慢改善這個情況。
正如同我們養育下一代,如果過度忙於工作,疏於陪伴,即便是能提供孩子富裕的環境、昂貴的才藝補習,但會不會也是換來對父母的不滿?
有時,我們會直覺地以自己認為好的方式來照顧對方,以自己認為對的方式來愛對方,著重這些外表上看似重要且必須的,但卻忽略了內在的需求與感受。
■ 可能二:「老」羞成怒,這是面子問題
翰林伯已經九十歲了,他的獨生女兒遠嫁外國。在太太過世後,原本身體硬朗的他,自己獨居了一段時間。
但在上個月,翰林伯夜半如廁時,在家中跌倒,大腿骨折,所幸鄰居聽到聲響,呼叫救護車將他送醫。後來翰林伯接受開刀,住院數週。
出院後,女兒安排他入住堪稱高檔的銀髮安養中心。女兒還買妥各式復健器材,備齊了各家營養品,就是希望能讓翰林伯身體康復,在環境優美的地方頤養天年。
豈知住了三個禮拜,翰林伯卻因為適應不良,嚴重失眠而被安排前來看診。
接到安養中心通知的獨生女兒,也由國外趕回,陪同就醫,想了解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翰林伯首先抱怨晚上睡覺時,中心不准他把廁所的燈光完全關掉,害他有光害,睡不好,但這其實是因為翰林伯晚上堅持起床如廁,照顧人員擔心若沒有光線引導,視線不良,翰林伯容易跌倒、受傷。
接著,翰林伯又抱怨廚房將他的飯菜切得碎碎的,「像給豬吃的一樣」。原來是照顧員發現翰林伯的牙口不好,常常會將無法吞食的菜留下不吃,因此體重偏輕,所以才準備細碎飲食。
仔細聽聽翰林伯說的話,他不斷強調自己「各方面都沒問題」,堅持「凡事都可以自己來」。
我想,癥結點可能就在他「不想服老」,不肯承認自己「需要協助」,所以對於那些幫助他的舉動,多以抱怨挑剔的方式來抵抗。
這種情形,其實並不少見。我建議在處理時,需要適當地維護翰林伯的尊嚴,對於他的失能及退化輕描淡寫地帶過,然後巧妙地強調這些作為的好處或是必要之處,甚至編個他比較能接受的理由,來讓長輩逐漸適應新的生活。
舉例來說,可以對翰林伯說明,燈光是統一控制,規定都要開著,每間房都一樣,但或許可以為他換個光線較柔和的燈泡。
而飲食是營養師特製的,因為是女兒特別拜託的,為的是給他補身體,好讓他的骨頭早點長好等等。
這些抱怨,其實有時候是長輩們對自己老化、退化的怨嘆,如果子女能給予傾聽、支持,幫長輩找個適當的下台階,就能協助長輩逐漸地接受自己身心的改變。
■ 可能三:妄想作祟,講道理是沒用的
馮老從軍中退伍後,五十歲才經由相親結婚生了三個女兒。可惜太太年輕時就因車禍過世了,所幸三姊妹順利成長,並且事父至孝。
馮老伯伯晚年中風,後來又罹患了失智症。由於有吞嚥障礙的情況,需要特別製備食物,三姊妹都是輪班烹煮營養又好吞食的餐點給父親吃,不假手他人。馮老爹個性耿直,就是脾氣差了點,三姊妹都是婉言相勸。
某次回診時,三姊妹以眼神暗示我有話要說,於是,我請護理師將馮老支開去量血壓。
「醫師,我爸最近越來越難照顧,我們怎麼做都被罵。我們三姊妹為了照顧他,時常請假,也不敢去找全時的工作。我們自認為已經很盡力了,心理壓力很大,是不是也該要來看妳的門診?」
「妳們照顧父親真的非常仔細。到底是發生什麼狀況呢?」
「醫師,您也知道我爸不太能吃硬的東西,所以我們都會把飯菜燉煮得很軟爛。
「但他最近一直抱怨食物裡有渣渣,使得他吞不下去,說我這樣就是要謀害他。可是我用筷子撥開來檢查,什麼渣都沒有啊。他那一餐就生氣到不肯吃。
「我想這樣下去不行,昨天我特別熬了魚湯,然後用濾網撈了一遍又一遍,確定都沒有任何渣渣,才端給他喝。沒想到他喝了一口,就破口大罵,說有渣渣,說我想害他噎死。
「最令我想不通的是,我們煮的,他說有問題。帶他出門,去逛逛便利商店,買些微波食品,他卻吃得津津有味。」
女兒們邊說邊流淚,實在好委屈。
馮老恐怕是出現了失智症中的「被害妄想」,認為女兒們想害他,且認為食物可能被下毒,對食物充滿疑心,所以不論女兒們怎麼費心,都沒有用。
而微波食品是真空密封包裝,通常此類病患會認為這種比較安全,比較能放心食用。
聽了我的說明,三姊妹恍然大悟,終於了解並非是老爸爸挑剔,也不是自己廚藝有問題,而是失智的症狀所導致。
後來調整藥物,控制妄想。馮老的症狀減輕,全家又能和樂相處。
■ 可能四:做到流汗,嫌到流涎,問題是他需不需要
大東因為罹患小兒麻痺,所以,從幼年起父母就最為關心他,他也打定主意不婚不生,要和雙親生活在一起。大東另外有三位手足,都已成家並且住在外地。大東的雙親過了七十大壽後,便開始出現明顯的老化現象。
大東非常擔心,他在心中暗自許願,一定要照顧好父母。
家中原本是母親掌廚,烹煮三餐,大東主動要求進廚房幫忙,可是洗菜被嫌不乾淨,下麵被嫌煮過頭。
大東的老爸平日最愛在外趴趴走,找朋友聊天,大東開始跟前跟後,老爸嫌他煩人。
有回老爸晚了點回家,大東到處打電話找人,差點就要報警協尋,老爸爸氣到說他小題大作。
大東很氣餒,他撥電話向兄長訴苦,抱怨自己盡心盡力,老爸老媽卻都不滿意。
大哥聽了,微笑地回應:「這不就跟你一樣嗎?小時候,因為你行動上跟其他人不同,爸媽擔心你上下學不方便,於是每天都去校門口接你放學。結果你吵著說你沒問題,要跟大家一起坐校車回家。爸媽擔心你被別人嘲笑,於是拿了醫院的診斷書,到學校去找老師商量,想讓你免上體育課,結果你抱怨他們太雞婆,最後你的體育課還拿全勤。就連你都找到工作了,他們還像偵探一般,假扮顧客在角落觀察,等被你識破後,你嚷嚷這樣很沒面子。」
大東被老哥一點,幡然醒悟。自己雖然是一片善念,想回報父母,但卻也像當年的父母一樣,關愛有餘,擔憂過頭,且矯枉過正了。
我建議大東,應該在父母能力不足之處,進行協助,而不是什麼都不讓他們做,這樣反而會讓父母的身體功能退化加速。
子女不妨試試讓長輩知道自己能提供怎樣的協助,再請他們有需要時,不吝提出,或許就能讓關係輕鬆些,彼此互助,生活更自在。
■ 可能五:不是你不好,是他心情不好
應該有不少人有這種經驗。你像往常一樣進辦公室上班,也像往常一樣工作,但今天老闆好像吃到炸藥,不停亂開炮。
你看大家冒汗,襯衫濕,於是拿起遙控器,調降冷氣溫度。老闆卻碎念說才幾度就忍耐不了,這是浪費電。
你轉頭,改打開電風扇吹。老闆又說這樣噪音太大,風吹得文件到處跑。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你才晚了一秒接起,老闆罵你上班不專心,萬一是重要電話怎麼辦。
而接聽顧客來電,你多講了兩句寒暄。老闆說事情講好就好,不要故意聊天殺時間。你把開會報告寄給全體與會者,老闆又碎念說電腦螢幕字太小,應該要印出來。你趕忙把紙本列印完成,老闆卻說誰要你印全彩的,這樣很浪費墨水錢。
連在開會中,你看老闆聲音沙啞,就順手倒杯水給他喝,卻被嫌矯情、拍馬屁。處處動輒得咎,你簡直想拍桌、辭職算了。
為什麼會這樣?其實有一種可能,無論你做什麼,他都不滿意,那就是他「心情不好」。
有不少的長輩在老年期罹患了憂鬱症,或是出現憂鬱情緒,但他並不直接地說出自己「心情不好」,反而以「不耐煩、唱反調、雞蛋裡挑骨頭」的方式來呈現。
這種時候,不管你做了什麼,做得多好,你都可能踩到地雷,被炸得遍體鱗傷。
臨床上,常見與老年憂鬱症相關的身體疾病不少,常見的有中風(高達百分之五十的中風患者曾出現中風後憂鬱)、帕金森氏症(約百分之四十的患者會合併憂鬱症狀)、慢性阻塞性肺病、慢性疼痛的疾病(關節炎、腰背痛等)、癌症,使用免疫化學治療藥物或是類固醇類製劑等。
長輩可能是因為身體上的種種不舒適,情緒上的低落、憂鬱、不開心,從而出現行為上的煩躁不耐。
我建議可到老年精神科醫師處就診,透過藥物治療、心理治療、調整生活作息的職能治療等,這都可以改善情緒問題。
當一個人的心情愉悅起來,關係自然輕鬆、好相處,彼此的生活品質,也會大大改進。
若說,我們無法令世上所有的人都滿意,我想認同此話的人必定不少,只是這個不滿意的人可能是你的父母、親友或是長輩。
倘若不管怎樣做,都無法獲得父母的滿意時,請記得,最重要的是初心。好話一句,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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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文字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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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脂經驗談#2
寫完第一篇抽脂的經驗後,收到很多人詢問我相關的問題,我會儘量在這篇回答大家的問題。
手術完隔天我在家好好的睡了一覺😪
也在家好好的休息了一天!
手術後休息跟多喝水很重要!
兩寶那時在台灣有上幼稚園,所以早上我送他們下樓等校車來接他們就上樓休息,沒有太多的走動!
很多人擔心麻醉退掉以後會不會劇痛,我自己的經驗是沒有我想像中的痛,只有上廁所坐在馬桶那瞬間會有些不舒服,但是如果有買站立式便斗可能會方便些,就不用一直要坐著上廁所。
手術完就可以開始吃止痛藥,然後三餐飯後吃,因為不是什麼大手術,所以當天抽脂抽完我就喝牛奶等流脂食物,隔天就正常吃!所以不用怕麻醉退了會痛炸這種問題。
而且因為有束身衣來固定傷口、所以我不會覺得不舒服!米蘭提供的束身褲在私密處那裡是有開口的,所以上廁所很方便不需要把整件塑褲脫下來。
抽脂完第三天,我整個受不了!跑去外面給人家洗頭,然後洗頭完太無聊還跑去逛百貨公司😂
雖然走路像鐵腿,像逛了一整天的腳酸度!
但是還可以撐,我逛了2個多小時就回家!
然後一週過後我就帶兩寶上北部去宜蘭玩住飯店和去九族文化村、衫林溪樂園等!
大家都知道這些樂園都需要走很多路,我抽脂完一週後就可以走這麼多路了😂😂
雖然是不推薦啦!建議還是多休息。
只是因為我抽脂的時間離我要回美國的時間很近,所以我才把握時間帶兩寶去北部玩!
我們去北部參加尿布試驗的活動,就是我抽脂完一週後的狀態噢!有和阿包醫生一起出席活動,我帶兩個孩子參加活動也是一整天!完全正常,沒有特別覺得累。那時也開始抱妹妹了!因為妹妹很好動,有時候她需要抱抱。
去杉林溪更是走路玩了一整天!也是抱了妹妹,手都不會覺得痛,但還是覺得酸酸的,但對我來說這樣已經算是恢復非常良好了!
我抽脂後陸續見了4個已是媽媽都好朋友,大家見面一開始都是先注意到了我的胸部😂
還問我「你又懷孕了嗎?怎麼感覺又漲奶?」我才跟他們說我自體脂肪補胸的事,完全煽動他們想補胸的慾望😄😄畢竟大家遇到的問題都是一樣的!餵完母乳整個搨😟
我收到很多粉絲問我有關價錢的問題。
因為在網路上不好公開價錢,建議大家可以打電話詢問米蘭診所,因為每個人抽脂的程度跟部位不一樣。
問題2: 你現在恢復怎樣?會痛嗎?
已經完全沒有感覺啦!也沒有穿塑身衣了!很自然很自由,完全不像手術過!
重點是根本沒"想像中"的那麼痛啊 哈哈!
問題3: 傷口很大嗎?會很醜嗎?
不會呦!因為當初就是查到#隱痕抽脂#找不到傷口這個技術很少診所會才選擇來米蘭抽的,米蘭醫生抽脂經驗都超多,術前就會討論傷口的位置,也會設計傷口隱藏的,完全不會露出來。
沒有仔細告訴別人這個傷口是抽脂的傷口,別人看不出來呦!
問題4: 胸部真的有明顯變大嗎?會消嗎?
非常明顯變大哦!尤其是手術後,大概一週以後消腫後會稍微消一點,但整體上不是只變大而是飽滿渾圓的胸型對產後媽媽實在太重要,因為用脂肪填的關係觸感也好真實耶!
#待續分享術後3個月心得
文化校車時間 在 王傑的繪畫天堂 Facebook 八卦
【我,看重我自己】
我在2003年年底回到台灣時,由於可笑的自視甚高,在回國前即便是不知道自己能找到甚麼稱頭的工作,但是我還記得當我自顧自的收拾著行李時,心裡一直嘀咕著:我回台灣後,一定不要再去開畫室。因為我覺得回台灣之後,本人必被重用。
由於我並沒有一張像樣的證書,也沒有任何一條漂亮的關係,可以讓我安穩的直接走進任何一間辦公室,坐在任何一張體面的辦公桌後面,受到屬下或是後輩的愛戴景仰,並且領取還不錯的薪水,等待在我面前的只是一片最真實的荒蕪,我在看清楚事實的真相以及帶著回頭是岸的體悟,我知道我最後要至少能夠養活我以及我的兒子,我向母親借了五萬元,在基隆開了一間畫室,過著簞食瓢飲的生活,我想,我將永遠再也沒辦法買得起機票回西班牙去逛逛了,再會了我在西班牙的朋友們 A díos mis amigos ,我心裡發痛的對自己說著。
一間新的畫室實在是沒有任何吸引任何學生或是家長的潛力,於是我等於只是開了一間近乎於隱形的小畫室,閒暇之餘(其實每天都算是閒暇之餘)我花了不少時間去畫這個城市,以西班牙文註解,書寫我所見我所感,期盼著有一天,我那幾位西班牙的好朋友們可以看到我回來之後,生活在如何的一個城市之中,或者我其實可以說,我是畫給我自己的,畫給那個遺留在遠方,我將越來越看不清樣貌的自己。
畫室的狀況不去想它對我來說是好的,因為想起來就讓人(我以及我的家人)傷心,我曾經想過我是不是最後需要換跑道,餐飲業或是地下金融運輸….等等,三十好幾才開始進入社會已經讓我沒有任何後悔的時間,我只能硬著頭皮撐著向前,一方面藉由在街頭畫些老房子,老店鋪來告訴我自己我還在,畢竟我在這些老舊的城市風景中,看到了一絲我能作的,而持續動筆讓我感到自己還真的活著,那是一種淡然的快樂,學生漸漸多了一點,但我的生活仍然因著繪畫而多彩的窘迫著,一直到有一天,一個曾在西班牙留學的舊識來電,邀我去A校兼任講師,去嗎?當然去!我想我的孤芳將不再自賞了。
一週一次的課程,我早上七點出門,開車到A校的校本部停好車之後,在麥當勞等校車,車上每一次都播放著蔡小姐的愛情卅六計,聽的我泫然欲泣,到分部時剛好可以去餐廳午餐,再到系辦找一個可以坐下的角落,板凳或椅子,等著上課時自己一個人推著單槍投影機橫越整個寬闊的校際廣場,頂著強風,像是拾荒老人般隅隅獨行,四個小時下課之後再反方向順風推回系辦,趕著搭上回校本部的校車,一路再卅六計兼風馳電掣趕回台北,華燈初上兼泫然欲泣的街頭,那已經是快要晚上八點的事情了,我的鐘點一小時美其名六百多大洋,但是這一整天算下來我賺的比誰都少。
學期中,這位舊識給了我一份工作,說是教育部的某某計畫要求每個系上都要錄製兩小時的示範教學錄影帶,那這份重責大任就交給我,由我來領銜獨家主演,我本來懷疑我是不是忘了系上是因為曾經頒發給我全系教學最優良教師獎牌才給我這個機會,但其實真的沒有,反正我也不知道為甚麼,頂著全系最資淺的的光環,硬著頭皮撐這一場金光戲。
我徬徨不安仔仔細細的準備了一個禮拜,錄影當天,只見我面對著一個空曠的教室,一個錄影師機器打開後就叫我可以開始了,我對著空氣講了兩個小時,比手畫腳兼在黑板上寫來寫去忙了個半死,我記得結束後走出教室時戶外的明亮陽光,好像暗示著我這些努力在這個學校將有回報的,而我的父母親似乎也因為兒子終於在大學可以混一口飯吃而感到欣慰,事實是,學期將盡時,系主任客氣的告訴我,將來希望有機會再重用,而我心中明瞭那個將來不會是下學期,後來我才知道系上聘了舊識的老婆,而我就像是一個人形立牌,不是只有拿來充那兩小時的場面,而是幫朋友妻佔著一個暫時接不上的位子。
後來,在B技術學院任教的學生介紹我進學校兼任,系上給了我一個我也不太熟的科目---色彩學,因為沒人會教,我算是天資聰穎,苦心鑽研之下我也算是對所有的同學交代得過去,雖然我在上一個學校並沒有真的得到全系教學最優良教師獎牌,但我知道我要以這種心態面對學生,時常辛苦的備課直到凌晨,但我總覺得進我教室的學生,好像是被雷打到一般的不甘不願,我算是盡心盡力的陪小姐公子讀書讀了好幾個學期,奇妙的是,在幾個學期過後的某個十月天,那是一個已經過了開學日期的日子,我赫然發現好像沒有任何人通知我要去學校上課,但我也實在不好意思打電話去詢問我是不是已經被 ㄈㄞˋ兒 的事,而這個學校就在無聲無息之間,結束了我的教學工作,基本上我算是在不知不覺間,由人形立牌進化成透明人。
這個透明人的體質延續了好一陣子,又過了一年,另一間學校的工業設計系的系主任,朋友的朋友,開學前一週急急忙忙的來電拜託我去上課,他告訴我說:我們都是old school ,理念相同,系上還要拜託你幫幫忙。我很感動,看著天空,幻想著也許會有人真正的重用我,我面對著班上的每一張年輕的臉孔,將我對造型.空間.材料.描繪技法…等等我所知的一切秘技傾囊相授,但是下學期開學好一陣子之後,我在家裡的廚房,看著窗外清楚的告訴自己,這個 old school guy just fired me like a fool 。
我了解到我就算是真的進去任何一間大學,都是為時已晚的機會,甚至是錯誤的機會,我看到太多的老師是以這樣子拉伕的方式急急忙忙的進門湊數的,又被當作垃圾一腳踢走,我不應該將我的期望放在這樣子一個看似優渥的工作環境裡面,畢竟我發現我不可以期望誰或是誰會重用我,而是我應該要看重我自己,我要重用我自己,雖然向前眺望,前途一片茫茫。
在畫室裡,其實很難湊出一個程度整齊的班級,我發了狠,來一個就教一個,每一個學生又因為程度不同,示範的內容都不一樣,往往一天下來,全畫室我畫的最多,而且多很多,真是累死我也。除此之外還要趕小學生下課去校園外發傳單,回畫室等學生上門,出門畫畫,想辦法找相關的畫畫工作,好不容易出現的插畫案子,我很努力的花了一兩週的時間,想破了頭,畫到深夜,兩張圖一兩千塊,我逼自己一定要展現出真正的能耐,我重視自己,但我知道輪不到我跟別人出價錢。我一個學生教好幾次,畫好幾遍,我有案子就當作創作不計成本的投入,而且盡量的每次嘗試不同的手法,風格,我有時間就出門畫我想畫的東西,我知道我在進行一場豪賭,我非常有可能全盤盡墨,落得個麼都不是,但是我不試試看,永遠不知道。
那是一個週三晚上的時間,我在文化大學推廣部第一次上課的尾聲,由於我已經習慣於教育單位將我當作人形立牌或是透明人的制式對待方式,為了幫自己先放個安穩又不突兀的台階,我告訴同學這一期的課程上完我將不再開課,接下來的兩週課程將是最後的兩週,我以這樣的訊息結束了當天的時段,也替自己安排了一個不是那麼窘迫的後路,但老實說,誰在乎呢?但是下週上課前,課程安排人在教室等著我,她十分緊張的希望我慎重考慮在推廣部繼續現在正在進行的課程,不要在這一期課程結束之後就跑了,我傻笑的說:我以為這期教完就好了啊。
在開這個課程之前,我已經因為好幾年的速寫累積下的作品出了一本小書,有幸被當時推廣部的徐小姐看到,她提筆寫信給我希望我可以就這個風格開一堂課,與愛好者分享我的速寫經驗,這著實讓我跟我的老婆傷了一陣子的腦筋,由課程名稱到教學內容設計,教材規劃…等等所有的大小瑣事,我們兩個人費盡心思,就像是我接那個兩張圖一兩千塊的案子一般,我們是抱著做到最好,得到最少的決心去拚了命硬幹的,因為在我之前也沒有任何先例可循,有的話我也不想,我希望我可以藉由這個機會釐清我的面貌,我已經厭倦了當透明人,而這個時候, 我似乎看到了我可以藉由繪畫展現我自己的機會已經到來。
事後證明,我這好幾年的透明人兼人形立牌的生涯並非虛度,這些苦日子讓我學會如何在一大群人面前口齒清楚的將我的想法傳遞給大家,沒人想教的色彩學是被大家棄如糞土的真黃金,當全畫室最勤勞的那個人畫的最利害,甚麼都畫的出來,拿甚麼也都能畫,三不五時順著自己的心去畫自己想畫的東西,才有可能畫出自己的味道。
我,辛苦過來的。我,看重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