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吾爾議題國際線上公聽會系列
#新疆集中營倖存者的血淚控訴
昨天發了維吾爾議題國際線上公聽會的女性倖存者的證詞，謝謝很多朋友幫忙轉發（請見：https://bit.ly/3fPp9LE ）。今天這位，是當天發言的第二位倖存者，一樣讓我聽了很難過。
公聽會那天透過視訊發現，他為了在台灣立法院講證詞，特別在他荷蘭的居所裡準備了鐵鍊將自己綁上。
可以想見，他希望大家能體會他在集中營中無故被銬上手鍊與腳鍊的經歷。
由於這兩位倖存者想告訴台灣朋友的親身經驗非常寶貴，我很希望能讓更多人看到。
這是系列的第三篇文章，以下證詞是整理自7月30日，由我擔任秘書長的立法院人權促進會，所舉辦維吾爾議題國際線上公聽會（請見：https://bit.ly/3izZtEp ）。
#奧馬爾貝卡力的故事
奧馬爾貝卡力是一位同時具有維吾爾血統與哈薩克血統的集中營倖存者。他能逃離，是因為他已經移民，具有哈薩克國籍。
原本中國政府不承認他的雙重國籍，在哈薩克政府及其外館的救援下，他終於得到釋放。但，他的父親仍在集中營被殺害。
#以下是他當天的陳述
我叫奧馬爾貝卡力，1976年10月30日在新疆吐魯番鄯善縣出生。我大專畢業後，在新疆克拉瑪依的石油公司擔任離牧司機。
我原本該得到更好的工作，但我受到民族歧視，不但工作受影響，還動不動就被叫到派出所。
因為受不了這種不公平待遇，2006年我選擇移民到哈薩克。先是創業賣床具用品，後來在阿拉木圖市的旅行社工作。
2017年3月25日，我到新疆烏魯木齊參加會議，結束後回老家探望父母。
這段路程一般只需2.5小時，那天我卻花了6個多小時，途經每個城市都設有檢查站，審查比海關還要嚴格。
#回想起來心臟都還在跳 #特別害怕特別痛苦
回家後，隔天早上十點，來了兩輛警車、五個帶著武器的警察，無緣無故把我抓走。
我被上了手銬、頭上戴黑袋子，他們脫光我的衣服，詳細檢查我的身體、腎臟、肝臟，當他們檢查到眼珠時，我才終於看到三個穿著醫師白袍的人。
我看過屠殺、活摘器官的新聞，也聽過維吾爾政治犯器官被挖掉。
當時我真的嚇壞了，想到活著就要被摘掉器官，嚇得差一點撒尿。回想起來心臟都還在跳，特別害怕、特別痛苦。
#他們用各種方式逼供把鐵針插進指甲裡
4月3日，我被轉移到克拉瑪依市北京公安地下室，我的手被銬在鐵鍊上躺了一個晚上。
早上7點半，警察開始訊問我，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要求我承認根本沒有做過的犯罪指控：
「你危害國家安全，煽動且資助恐怖分子，還包庇他們的罪行，你要承認嗎？你承認就把你釋放，你不承認就嚴重處罰！」
他們用各種方式逼供，用膠皮棒子連續打我半個多小時，身體像被燙到一樣，疼得特別難受。讓我坐上老虎凳子，把鐵針插進指甲裡，用鐵絲鞭子毆打。
我被這樣折磨了3天4夜，且他們也不讓我睡覺，就是要我承認這些「罪名」。
我說：「你們打死我，我什麼也說不出來，我是一個無罪的人」。
他們非要讓我承認，我說我什麼罪都沒有。因為我知道一旦承認，我就出不來，所以我很堅持。
#看守所的2棟8號
接著，我被送到一個不知道的醫院，又受一番酷刑，然後被帶進克拉瑪依市看守所。我記得特別清楚，我一進去就被上了腳鐐，被送到看守所的「2棟8號」。在裡面，我們的腳鐐被綁在水泥床上。
我問：「為什麼要用腳鐐把我綁起來？」他們回答：「你是罪犯，必須這樣綁起來」。最後我想，我得活著出去，算了吧！綁就綁起來吧！
3個月時間，我都被綁著，拉屎、吃喝、睡覺全都戴著腳鐐，好好一個人，無緣無故被這樣綁起來、捆起來，一般人是感覺不到這個侮辱的。
#我是一個125公斤的人出來剩下60公斤
看守所關押的人，從16歲到80歲都有，大家的「罪名」都一樣：危害國家安全、煽動恐怖分子、組織恐怖組織。全是這樣的「罪名」。
我們被毆打、折磨、施予酷刑，而且不給我們飯吃。我是一個125公斤的人，出來剩下60公斤，變成骨頭人體架子了。
被關押期間，我不停地反抗。我說：「我是哈薩克的國民！你們沒有權力這樣虐待我、扣押我！」
我不停拍打牆壁，說我不想待在這裡，我就他們被帶去一間1至2米寬的關押室，牆全都是隔音的，在那樣的空間被被關押了整整1個月。
#在教育培訓中心目睹有20多歲的年輕人生病死亡
11月4日，我被轉移到「教育培訓中心」。牢房比看守所大一點，人員也更多、更擠，但裡面所遭受到身體上的衰弱及精神上的壓力，是沒有區別的。
有人生病、流血，也不給看病。光是我親眼目睹，就有一位20多歲的年輕人因生病死亡，也有人因受不了毆打與酷刑的折磨而死。
#我家人與哈薩克使館人員終於找到我
被關押期間，我妻子不停寫信給哈薩克外交部、接受媒體訪問。我的母親、妹妹與哈薩克大使館人員，一起到烏魯木齊領事館，要求他們協助尋找我。
最後，他們終於找到我。
官員抵達時，他們問我：「你想不想見家人？」
我說：「肯定想見」。
他們接著要求我，但是為什麼被抓、被毆打，一律不讓你說。我知道他話的意思，我回答：「好，那我不說」。
#我爸爸卻沒有這麼幸運
我活著出來，是因為我在裡面不斷反抗。加上我的妻子接受媒體採訪後，大家一直談論我的遭遇，我才能從裡面活著出來。
但是，我爸爸卻沒有這麼幸運。
2018年9月，我的爸爸在集中營被殺害，他是一位曾從事國家事務的退休幹部，最後，也在裡面被殺。
我出來後，在哈薩克活不下去，因為受到生命威脅，跑到土耳其也是。
最後我到了荷蘭，為了自己工作、人權，直到現在都還在奮鬥。
#讓新疆集中營倖存者的證詞被聽到
#與全世界民主力量一起抵抗集權壓迫
我爸爸卻沒有這麼幸運 在 [原創] 妳是我的超幸運符-1 - 精華區GL 的八卦
我超討厭不正經的人。
明明是在大家一起唸書的學校，為何總是有想表現得特立獨行、卻又帶給旁人困擾的
人呢？
這樣的對象從中學開始急遽增加，而且幾乎是男生。為了迴避這種令人不快的對象，
我在選擇高中時直接放棄大家心目中的志願學校，跑去唸一間水準普普通通的女校──這
麼一來就不會遇到討厭的傢伙了吧！
然而入學式那天，頂著一頭金髮、曬了一身古銅色肌膚，渾身都是香水和菸臭味的淺
野莉莎出現了。
而且直接就對沒見過面的我勾肩搭背。
「喂，我老姊說這間女校很多醜八怪，結果讓我發現妳這麼可愛的女孩子！今天一定
會超幸運啦！」
然後她就幸運地被老師叫到外頭訓話，耳環與一大堆閃閃發亮的手鍊腿鍊全被沒收，
一身乾淨到令人感到不自在。因為那個嘛，這種辣妹不都是零件一大堆嗎？像大家一樣乖
乖穿著水手服和裙子、沒有那些標新立異的零件，感覺就不像是辣妹了，但是金髮與菸味
也不會讓人想把她看做同類。
我相信自己一貫的堅持，淺野莉莎不是我該在意的對象。我該做的是和正常的同學在
一起，跟她們一起疏遠這個不愛唸書、腦袋又笨的女生。
本該是如此，淺野卻擅自打亂了我的步調。
就在孤立淺野的行動開始變得明顯的某一天，我一個人在廁所遇上正補完妝的她，她
二話不說就拉我進隔間，盯著我從頭打量到尾。
「橘……美香？」
我們都同班一個月了還沒記住喔。算了，說這種話會招來麻煩，我還是點點頭敷衍她
吧。
豈料淺野一見我點頭就握起我的手，一臉喜出望外地「啊！」了一聲：
「我想起來了！妳是我的超幸運符！」
「幸運符……？」
「對啊！哎呀，我很少記女生的臉，但是妳的臉我可不曾忘記喔！」
呵呵，是喔。
「這樣啊、這樣啊！原來妳叫橘美香啊！」
是要說幾次。
「那以後叫妳小美香好啦！」
我跟妳很熟嗎……
「小美香抽不抽菸啊？要不要來一根？」
原來現在香菸都塞在胸罩內嗎？大概是省得整包被沒收吧……不對，現在不是在意這
種事情的時候。
情急之下，我主動握住了淺野拿著打火機的左手腕，她的肌膚涼涼滑滑──我搖了搖
頭，另一隻手指著她右手的香菸。
「幹嘛？妳也要抽嗎？來，自己拿！」
在我對笨蛋的思考模式感到不可思議的時候，淺野將她的黃色水手領往前一拉，示意
我「自行取用」。我只是想告訴她別在這種時候抽菸，或者至少別害我身上也多了菸味啊
……
「啊，小美香妳臉紅了喔！幹嘛，妳想歪了吼？」
「沒有……」
意識到她所說的想歪是歪到什麼地方去，讓我整個人感到羞恥。而害羞反應很明顯的
我，清楚感受到熱度燒上了耳朵。
「喂妳害羞了耶！啊──超可愛、超純情啦！」
「別、別說了……」
「小美香喜歡女生嗎？妳想摸摸看嗎？我沒關係喔！反正又不會少一塊肉！」
「住嘴啦……」
「扭扭捏捏的真不乾脆耶！好吧我知道了！今天就為了可愛的小美香大放送！」
「什麼大放送……喂！」
淺野所謂的大放送就是──自己脫去水手服、露出光裸的古銅色身體，害我的羞怯之
意全然爆發到腦袋一片混亂。
我趕緊移開視線，腦袋卻已經深深記住那幾秒鐘內捕捉到的景象。
淺野莉莎是巨乳。
有一些健康的肌肉。
明顯的肩帶式泳裝曬痕。
帶黑色點點的粉紅色胸罩。
胸罩有塞了東西而隆起的痕跡。
肚臍環。
還有……凹凸有致的胴體曲線。
「來！小美香，這是超幸運符的回禮！」
腦袋短路中，我根本說不出半句話，只剩下一點反抗的力氣。但是當淺野抓著我的手
到她胸部上，我卻沒有做出任何反抗。
我摸了女孩子的胸部。
糟糕的是，這個女孩子沒有關上隔間的門。
「美香同學，原來妳跟淺野是這種關係啊──」
「不……不是這樣的！」
──即使我用力甩開淺野的手、趕回班上，不到兩堂課的時間，全班已流傳我跟淺野
有一腿、我們兩個是壞胚子同性戀之類的謠言。
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就算想跟比較要好的同學解釋，也只被當成是在詭辯。
就這樣到了隔天，孤立行動的對象很明顯增加了一人，那就是莫名其妙被大家討厭的
我。
「橘……我們跟妳沒關係了，可以不要靠近我們嗎？」
都是她害的。
「欸，妳不是跟淺野很要好？去找她一組啦。」
都是她害的！
「喂！不要碰我的桌子，很髒耶妳！」
什麼狗屁超幸運符！
「妳們有沒有聞到什麼臭味啊？淺野還是橘呀？」
淺野莉莎……！
忍無可忍卻無法對全班同學做出反抗的我，終於決定在放學前的打掃時間採取行動。
我偷偷跟在淺野後頭進了廁所，不管裡面還有同學在打掃，學起她蠻橫的手法抓住她直入
隔間。碰！我用力關門上鎖，接著怒視一臉搞不清楚狀況的她。
「小美香，妳今天是怎麼了？」
「還不都是妳！」
「啊？」
「都是妳！擅自把我趕進來，又害我被班上同學誤會！」
我知道外面打掃的是別班同學，但我很氣，不管是誰我都想大聲說給她們聽，儘管這
麼做也無法還我清白。
「誤會什麼啊？」
古銅膚色上工整的五官輕輕皺起，淺野一臉不解的反應讓我更為光火。
「她們把我當成跟妳一掛的！」
「一掛的？喔喔，妳是說外貌……」
「不良少女啦！還有……高橋同學她看到了……」
「看到啥？一次說完行不行啊？」
「看到妳抓著我的手啊！」
「……啊？」
「妳、妳抓著我的手，碰妳的胸部……！」
明明就在氣頭上！明明就氣的不得了！居然還要人家說這種會立刻面紅耳赤的事情…
…可惡的淺野莉莎！
可是她的表情突然變好認真，該不會真的有在反省吧？我以為像她這種女生根本不會
動腦筋思考，所以也只是打算對她發洩完從此河水不犯井水。如今看來她或許能跟大家解
釋……對，一個人的解釋像是在狡辯，兩個人就比較有說服力了！
「我知道了，我來幫妳跟班上的醜女說吧。」
不良少女也開竅了！
淺野又從胸口掏出香菸，我把它搶走丟進馬桶裡，要她現在就去向大家還我清白。她
看起來有點不情願，但還是乖乖被我拉著手腕、拖回班上去。
打掃時間班內同學並未到齊，不過這樣也夠了吧，反正說給她們聽消息就會自動傳開
。
同學們不是把我們當空氣就是露出厭惡的表情，我把這些都當成是針對淺野做出的反
應，因為我馬上就要告別「這裡」回歸「那裡」了！
「大……大家！淺野莉莎有事情要宣佈！」
我喜孜孜地拉著淺野的手到講台上，順利吸引眾人目光後，轉過頭去向那個討厭鬼使
眼色。只見淺野沒禮貌地瞪了同學們一眼，在其他同學不高興地碎唸下終於開了口：
「橘美香是我的馬子，妳們不准打她的歪腦筋，以上。」
沒錯我就是她的……欸？
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不知為何說那番話的淺野，不知為何抱緊了我，不知為何
把她塗成象牙色的嘴唇湊了上來。
不知為何……事情發展全部跟預期的不一樣。
意識到該掙脫這傢伙之時，沾染唇膏甜味的嘴唇已重獲自由。淺野濕亮的雙唇勾勒著
一抹美麗的銀絲，它蘊含了我初吻的記憶。
「請多指教啦，超幸運符小美香！」
§
淺野莉莎。
座號二十號。
銅膚金髮的澀谷型辣妹，人如外表，是個課業爛、腦袋差卻很漂亮的女生。
身高比我高一點，大概是一百六十公分；身材比我瘦一點，也許不到五十公斤。
只有胸部在班上名列前茅，除此之外則是個腦袋空空的不良少女。
因為不經意跟這個傢伙扯上關係，我的高中生活一天之內急轉直下，和她一起成了被
全班排擠的對象。而且還因為她那火上加油的宣言，導致情勢無法挽回。
我……莫名其妙就變成淺野莉莎的女朋友。
不過沒關係，只要和她保持安全距離、一次也不搭理她，沒多久同學們一定會發現這
一切只是場誤會！然後我就能回到大家所在的大圈圈，一如往常過著安穩的日子！
「小心，跟某人太接近也會變成同性戀喔！」
沒事、沒事！行得正坐得端，大家會發現我是無辜的！
「欸欸，聽說淺野跟橘有在做『那個』耶！要不要來猜猜看，她們可以開多少價呀？
」
沒事、沒事！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沒做過，這種謠言沒幾天就會不攻自破。
「嗚噁！不小心跟援交妹對上視線了啦！嘻嘻嘻。」
沒事……我要忍耐，只要不接近淺野，大家就會……
「欸妳們聽我說，我昨天啊，在車站前的商店街看到橘喔！她旁邊還有個看起來好噁
心的叔叔……」
「嗚啊！不會吧！是穿著制服？還是便服？」
「當然是制服囉！那些好色的大叔最喜歡女高中生嘛！對了對了，我還看到橘跟那個
噁心大叔走在一起喔！」
「哇塞！她才認識淺野幾天就這麼駕輕就熟，很有天份耶！哈哈哈！」
我不該這麼做。
憤怒地從座位上站起來、面對說閒話的同學那一瞬間，是我最後一次踩煞車的機會。
可是我依舊忍不住回嘴。
「那不是什麼噁心大叔！高橋同學看見的是我爸爸！」
我知道我不該這麼做──因為這些人在我容忍她們的這幾天，非但沒有察覺我的努力
，反而變本加厲捏造一些有的沒的欺負我。這樣的她們，打從一開始就決定要戲弄我，因
此就算我說的才是真話……也改變不了自己的處境。
「噗！哈哈哈哈！這招不錯喔！淺野教妳的？」
「『那是我爸爸啦！不過是沒有血緣關係、一起住在旅館的乾爸爸唷！』」
「安子同學妳模仿得太妙了啦！哈哈！」
「啊啊，橘的手法這麼老練，說不定反而是她在帶淺野喔？」
「喂，妳不是同性戀嗎？就算是同性戀也會為了錢跟大叔上旅館啊？」
「妳們別太超過啦，不然橘要展開眼淚攻勢了喔！」
「我們又不是她的男人，哭了也沒新手機或包包，她才不會哭咧！」
「就是說嘛！」
啊──糟糕，果然再怎麼忍耐，眼淚還是忍不住冒了出來……可是就連這樣的反應，
也只招來更多的戲謔。
明明錯的是她們，卻沒有人站在我這邊。
沒有人……
「高橋安子、青木美希、栗原藍、安藤夏乃，妳們四個講完了嗎？」
咦？
「淺、淺野莉莎！妳想幹嘛！要是妳敢動用暴力，我們就告訴風紀委員會！」
「沒錯沒錯！禁止暴力！」
帶著有點討厭的味道擋在我前面的，是淺野的金髮……她手裡拿著一個裝有白濁色液
體的小墨水瓶，朝高橋同學她們高高舉起。
「噫！妳、妳想幹什麼！那裡面裝的是什麼！」
高橋同學反應比大家都激烈，所以淺野就鎖定她，在她面前晃起瓶子。高橋同學嚇得
退了兩步，淺野直視她的眼睛說：
「『旅館的乾爸爸』給的『東西』啊！」
「啥……！」
嗯？什麼東西？為什麼高橋同學要臉色大變？連她旁邊的青木同學也扯著她的衣服跟
著退，是有那麼害怕那個東西嗎？不管怎樣這些反應讓我、栗原同學和安藤同學都摸不著
頭緒也感覺不對勁，只好跟著狐疑地避開淺野。
令眾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淺野不管我們其他人，直直逼近高橋同學。
「怎麼啦？妳不是最喜歡談論這種話題嗎？高橋安子。」
「別……別過來！把那東西拿開！不、不然我就……」
「不然妳就怎樣？」
淺野一路把高橋同學逼向牆角，唯一能解救她的青木同學也在中途放開手。淺野的目
標很明確，這讓青木同學等人不敢輕舉妄動。退無可退的高橋同學最後倚著牆角蹲了下去
，淺野就站在她前面，轉開瓶蓋、把那瓶飄散出酸臭味的白色液體倒向她頭頂。
「噫噫噫！噫噫噫噫噫噫……！」
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可以確定它是某種腐敗的液體，酸酸臭臭的，光是想像
它沾染肌膚就覺得噁心，遑論倒於髮上。若再加上眼前高橋同學必死的尖叫，就更顯得可
怕了。
面對全場唯一不為所動的女生‧淺野莉莎，青木同學與安藤同學不知打哪兒來的勇氣
，她們急忙把叫個不停的高橋同學連拖帶拉地帶離現場，栗原同學也藉機溜走，結果她們
四人所到之處皆因為惡臭令人退避三舍。淺野默默地看著她們消失在走廊上，彷彿什麼事
情也沒發生似的蓋起了墨水瓶。
走向我。
端下巴。
吻過來。
啊……
「妳們聽好，我再鄭重宣告一次，誰敢動我的馬子，我就讓她好看。」
淺野莉莎，明明說的話和上次差不多，感覺卻截然不同了……
我第一次覺得，女生也能很帥氣。
……不過帥氣的淺野很快就被老師叫去問話，連我也無法倖免。高橋同學她們不知道
用了哪套說詞，讓她們變成楚楚可憐的受害者，而壞蛋是淺野，我的定位則是目擊證人。
在老師向淺野問話時，高橋同學頻頻向我擠眉弄眼、示意我配合她們，我不太確定我
的表情是怎樣，畢竟我很少做出為難的反應。姑且讓高橋同學抱持著串供的期盼吧。輪到
我說話時，我看著高橋同學用她的小手合十做出拜託的動作，胸口頓時充滿了碳酸飲料開
瓶時一股腦地湧現的泡泡，一顆顆破裂的瞬間都使我感到新鮮又雀躍。
我讓高橋同學認為她們可以全身而退──再自以為很冷酷地向老師報告道：
「高橋同學她們四個人霸凌我，淺野同學是為了阻止她們才那麼做的。」
說出這番話的瞬間，我知道自己背離了應該要回歸的道路，眼裡同時也浮現嶄新但有
點模糊的一條路。
老師並非晨間劇出身的那種厲害角色，直到高橋同學等人惡人先告狀以前，她都還不
曉得班上出現那麼明顯的排擠現象，所以她大概也解決不了這個問題吧。我對老師的處理
不抱一絲希望，而且淺野莉莎讓我看見了那些同學脆弱的一面，也證明我以前的態度錯得
離譜。
姑且不論我和淺野莉莎的關係將如何發展，我想，至少我不會再忍受高橋同學等人的
欺凌了。
--
紳士＆淑女向文章保管處：
https://indainoyakou.blogspot.tw/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36.231.196.62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GL/M.1474560469.A.E79.html
... <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