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唔住又係日常生活小品系列
關於放飛機,我的看法是:浪費自己的時間是自殺,浪費別人的時間自然就是謀殺。我很少被人放飛機,並不是因為我的人品好,相反,大概是我的人品太差,所以才不會被人放飛機。
話說早前有位認識了兩年的朋友約了我晚飯,我們只是約了日子,但未訂實時間,都市人嘛,大家都忙好正常。到了見面的那天,下午時我們聊了幾句,偏偏到了「我們今晚幾點」這句,他就藍剔不回。
五時下班我一直在等到六時(在這公司裡最多時間的OT竟然是因為這件事),終於放棄等待回家煮飯。
「抱歉,我剛剛去了開會,今晚我們7時半吃晚飯?」我在家門前終於收到他的訊息。
「抱歉,我剛回家了。你辛苦了,開了整整三小時會,我猜你還是好好休息吧。」如果他聽不出弦外之音,應該是智力有點問題了。誰會信一個會可以開三小時?放break時回一句也可以吧?
「那麼你明天有空嗎?」
「這星期所有的晚上都已經有其他人約了。很抱歉,我現在挺生氣的,你是我很喜歡的朋友,我不希望跟你說很過份的說話,要是你下星期有空再來跟我聯絡吧。」小時候沒有學會cut off,生氣的時候就是一股勁什麼也罵出來。辛苦了我年輕時交的那些男朋友們,受了我這麼多氣,要是我當年懂得在適當的時候閉嘴,大概他們會幸福得多。
「Hi」一星期後他準時再來找我。
「Hi」我其實只能記一天的仇,第二朝訓醒已經是新的一天,沒有道理不回應人家吧?
「上次很抱歉,如果可以的話,我能邀請你吃頓晚飯賠罪嗎?」
「沒事,都過去了,又不是什麼大事情。」做人嘛,總不能給臉不要臉,勢不可以去盡,對方鋪了下台階就要下,不能一腳踹散人家的。
「這星期你那天有空嗎?」這次是秒回了。
「抱歉,這星期都有約,接下來幾天我又會到德國,中間又有幾個晚上都有約,然後我有朋友來英國要給他當導遊,再過兩天我會到西班牙一星期渡假。所以,我只有下星期三的晚上有空,再不然就是九月我們再見吧。」留意一下,我們對話當時是八月初中。
其實我沒有真的那麼忙,但是在關係處理裡,既不能讓對方覺得自己很閒可以隨傳隨到,但也不能完全拒人千里。我的姿態就是高傲得近乎沒有餘地去只給你一個晚上,然後禮貌地把主動權交回你手上,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釣。Take it or leave it, if you can get someone better to spend that evening with.
「沒問題,就下星期三吧!」上釣了。
「那麼這次別跑去開會了哦。」
「不會了,我安排那天下午請半天假,我可以來接你下班嗎?」
「這有點太誇張了吧?不用請假啦。」似乎調教得太過份了,雖然英國人假期很多,但還不致於可以這樣隨便花吧?
「都是補假,反正都要用的,就這樣決定吧!」
「那好吧…」恭敬不如從命。
你明白點解無人會放我飛機了吧?一來一回起碼要再等兩星期先約得返。呢個世界所有人都係欺善怕惡,越順得人就越易被放飛機。呢個故事教訓我地:做朋友同好多野都係一樣,該硬的時候,就應該要硬起來,這樣才會長做長有。(呢個係咩寓言故事?!!!)
#我可唔可以趁呢個機會讚下自己搵圖嘅能力
#一幅圖有齊洋腸人妻同起機
#多謝跑道界KOL
#問你死未
#無錯各位如果細心睇故事再推敲時間
#會發現我今個星期會去西班牙
#我陣間就飛啦
#其實呢個係極度淨化版的對話
#我有諗過截圖當配圖
#但發現無論點截都會被report
#I_mean_粗口呀
#呢隻仔我原本唔打算介紹佢出場
#應該唔會再出
#我收收埋埋仲有好多貨
#另外醫生律師同廚師仔條線我都未update
#忙到癡晒線
#本故事純屬虛構
#感謝咸池桃花
同時也有55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1萬的網紅晴天林 SunnyLam,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武漢肺炎 #中國 #香港 神曲《勁咳金曲》登場!特別嗚謝阿盛&二次音樂 《勁咳金曲 - 新中國19武肺Medley》 原曲: 勁歌金曲 -- 古巨基 作曲: 雷頌德, 李迪文, 陳光榮, 李漢文@On Your Mark, 伍樂城, 陳輝陽, 林慕德, 吳國敬, 倫永亮, 于逸堯, 德永英...
我收收埋埋仲有好多貨 在 晴天林 SunnyLam Youtube 的評價
#武漢肺炎 #中國 #香港
神曲《勁咳金曲》登場!特別嗚謝阿盛&二次音樂
《勁咳金曲 - 新中國19武肺Medley》
原曲: 勁歌金曲 -- 古巨基
作曲: 雷頌德, 李迪文, 陳光榮, 李漢文@On Your Mark, 伍樂城, 陳輝陽, 林慕德, 吳國敬, 倫永亮, 于逸堯,
德永英明 Hideaki Tokunaga, 黎沸揮, 宇崎龍童 Ryudo Uzaki + Youko Agi, 大野克夫, 張宇, 陳小霞,
李子恒, 小林明子 Akiko Kobayashi, 蔣志光, 陳秀男, 王傑, 蔡德才@人山人海, 包小柏, 周杰倫, 曹雪芬.
改詞: 妁小汀. 伍君. 鯨嬸@二次音樂
唱:晴天林&阿盛
【愛你】
武漢 野味通吃是禍
疫區變大為何
傳播疫症 咳嗽未去躲
【愛是永恆】
靠害我又靠害你 搶購是永不死
搶厠紙危機 首富可慈悲
【我的驕傲】
See me cry I'm crying in 百佳
搶包米變神話 搶購了更愉快
【愛是最大權利】
團拜晚餐的勇氣 染病似沒餘地
感染場面很偉大 到後尾始終同遊生死
傳播惡菌的氧氣 雞煲蒸氣預埋你
沒有想過火鍋 也可感染你
【戀愛天過天】
中國大過天 閉關想法並沒懸念
求其亂報亂咁填
怎麼閃 來日 QE 會遇見
【Shall We Talk】
唱首歌 賺咁多
但見華仔開Show Cut晒無事忙
【哪有一天不想你】
困鑽石輪裡 好鬼死沮喪
官方繼續不明瞭狀況
過百病人會持續說謊
終於有望了 再度埋岸
【越吻越傷心】
越望越擔心 為何權力沒法責問
明明知道不封深圳 個案最終會激增
【我說過要你快樂】
你個罩看似太薄
入了黑心 DAB cheap 貨
一篤已爛埋 還賣廿蚊個
【假如讓我說下去】
我好驚 個Camp喺粉嶺在旁住了誰
其實我 極怕走失班喪屍才極顧慮
㩒完? 但如果搭下去 或者...
【情深說話未曾講】
廢嘅世衛入埋黨 快要爆鑊又唔講
全球人類鬧爆 有個最親共在旁 來圓謊
【太陽星辰】
咁唔精神 方艙有得瞓
今晚見咳 聽朝已喪生
【愛如潮水】
青衣恐怖屎渠
設計悄然被改得咁衰
在暗渠裡 播毒惡菌被沖出各區去
【藍雨】
强制要停課停學
係冇去封關先搞你
香港啲高官彷彿最低 B 不過
【愛如潮水】
七個廢老笑住仲話係完全唔驚
擺咗 V 字仲話中央好鬼正
信個政制 呢班嘢確係搶鏡
【風繼續吹】
蒸罩元秋 鳩出宇宙
痴線扮博士 搬弄詞彙玩弄你
【讓一切隨風】
去咗吞 pok 懶懶懶
仆返公司都冇用
放上 IG 打卡咁柒
聽朝再約去西貢
【如風】
全部停工 祈望緩沖
大眾願封關不過是場夢
唔鬧元兇 危害員工
醫院冇俾口罩至會罷工
【約定】
就算猛咁去隱藏 都係嘥氣
愛滋溝埋沙士靠 P4
【現代愛情故事】
月鵝沒有過錯 政府也解釋不多 現在說封關已經很傻
然後過港珠澳 每天有優惠
點可能就咁封關 咁粗疏
【相愛很難】
入兩包米很難 極無奈連累屋企冇曬米 吔飯怎麼辦
撲口罩都難 訂貨被刪了再訂過 我已無力玩殘
【誰令你心癡】
疫症衝緊嚟 你竟不知
仲話要即除罩 你班高官吔屎
全民造次 亂入厠紙 何時停止
【相逢何必曾相識】
林鄭當然唔係人
勁廢比卡超 點服務人民
也許波叔都快要移民
全城掉你掉你掉你掉你
掉你掉你掉你掉你
掉你掉你掉你掉你
掉你掉你掉你掉你
【教我如何不愛她】
成龍打氣好快瓜
為乜今夜春晚有請到他?
替武漢去打氣 中曬佢嘅衰氣
隨時支爆就到 共產黨快死
【溫柔的你】
求神佛去解籤 存公理
說中有個馬謖要斬即棄
肺炎肆瘧 正苦別再瀨人地
【誰明浪子心】
乜你染咗病 張建宗
次次見親都似中咗毒
司長也要除去面罩
病到七彩睇怕要終於 立個遺囑
【友情歲月】
全部被擸晒 來胡亂咁派
紅十字亂用物資好似大曬
掠水佢確係勁 波士著曬名牌
論撐共佢最乖 設備派予老解
【飛女正傳】
武漢高鐵出嚟 要死都一齊
過關竟變成全民的喪禮
發緊燒都照入 全部殺過嚟
狂去衝關搞到我暈低
【少女的祈禱】
祈求中共放過香港的人
似澳門咁派罩又派金
為何習大大贈我一位廢人
妄想如何換個新
【神啊!救救我】
係有酒店住㗎 衝關即住呀
一蚊都不必俾喎
佢話有人查察 但從無嚟過
偶爾來電去查
【愛神】
Popo 好多口罩喎 常有 CSI 貨
多到任佢攞 送貨不會慢
明日約收可不可 留番兩盒我
【小城大事】
買下來 製出去 機器係佢科水 姓王老闆要幫助人類
【獻世】
救助其實誠哥堅仔細
以後提及誠哥先拜跪
【愛與誠】
悶到就嚟暈 被閉關像坐監
玩謝平民
係冇選擇嘅政府太無能
唯有匿喺屋企 冇得出國猶如難民
【好心分手】
點解一味嚇鳩我
乜都虛假要呃我 全盤數字也出錯
死得嗰百幾個 為何冇病那麼多
世間都有因果 遇上吹哨如犯錯
令國運最終都坎坷 都源自中央的過錯
【誰願放手】
同甘苦抗疫挽手 齊心抵抗別送頭
來年摘下面罩 為著去煲底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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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音樂版權嘅問題所以之前嘅旅行影片都消失左係我頻道上面,呢段時間我會慢慢更新返所有消失既旅行影片,畫質可能相比之前有啲差,因為始終再重新剪接過可能會有啲影響,希望大家唔好介意我呢一個AV嘅畫質,希望大家可以再次支持同留言比我啦,將個留言永久保存係呢段影片裏邊,不便之處敬請原諒!
歡迎收睇我嘅生日之旅,今次三日兩夜除咗帶大家玩大阪之外仲加左大半日京都,可能你哋會話吓去京都得個半日,但我去旅行好簡單希望去每個地方感受下,之後再慢慢每個地方再去玩過,京都相信大家第一時間會去嘅事錦市場,我第一次去當然例外啦,錦市場的而且確係一個值得一去嘅地方,食咗好多喺大阪裡面未必會見到嘅小食,去咗八阪神社同埋清水寺,帶大家遊兩個京都唔同嘅景點,唔知係咪而家年紀大左,以前去旅行都顧住吃貨,依家我嘅旅行影片,好想加插唔同國家嘅景點落去,可以自己感受唔同嘅景點之餘亦都可以帶大家睇吓唔同嘅風景,夜晚再帶大家食我最推介嘅燒肉放題「力丸燒肉」希望第一集可以分享到喜悅俾大家,亦都可以令大家知道由機場到京都坐車既方法,又或者電話卡甚至係寄存行李小方法希望都幫到大家,嚟緊一連三集晚上時間七點半係我嘅頻道上面約定大家,不見不散,每天晚上送給正能量俾大家,睇完記得留言話俾我知道你地覺得今集內容如何,我地聽晚再見,記得準備定食物收睇每一集一個鐘嘅時間,唔係流口水唔關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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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港鐵開到老區西環,這店消失了,那店漲價了、味道不再了……
1967年開業的祥香茶餐廳,一杯奶茶依舊獨步城西。
「沖奶茶邊有秘密!最緊要工多藝熟,同靚茶葉。」老闆周錫豐73歲,40個寒暑就埋首這茶、這店。
颯爽健步日漸蹣跚,店亦老了,相伴相隨仍是如友的街坊、像家人的夥計。
「做人都係要有情有義。」周老闆說。轉瞬,他笑:「但到阿仔呢一輩唔work啦!」
隆隆打樁聲此起彼落,對面型格豪宅正賣得火紅。兩子跟在身邊近20年,實務接了,「情義」也種了,都說:「夥計就是財產。」
不論早晏、人多人少,祥香都是熱熱鬧鬧的。茶餐廳總共不過千五呎,樓上雅座靜一點;樓下客至,夥計光哥或阿卿即刻迎來,在水吧的成哥、守火位的全哥已經揚手打招呼,未幾大家已談高鐵、講波經。
熟客冰姐說兒子今年46歲,「佢未上小學我已拖住佢嚟。以前湊仔煮飯,當然滾水淥腳;退咗休,我起碼坐一個鐘。」這裏生客熟客,都不會催你埋單,隨便hea。
有些客早餐見,下午茶又見。林先生一周來4次,「最靚咪係奶茶囉!蛋撻、咖啡、雞尾包嗰啲唔錯。」祥香廚房小,食物貴精不貴多。麵包沒特定出爐時間,這樣快賣光就焗那樣,新鮮熱賣,一律4元,只是連鎖店的一半價錢。最搶手是蛋撻和蓮蓉雞尾包,前者最高峰日賣30多盤,牛油酥皮夠鬆化,蛋漿用密篩隔走蛋黃的薄膜,又下了鮮奶,滑不溜口;後者全港罕有,口味獨特。都是承上手製作,周老闆改良過,減糖減了牛油。
又香又濃的奶茶,更是熟客們的「例牌」。周老闆選取錫蘭一級茶,自家混合粗茶、幼茶、香茶,「外面好多茶葉係現成嘅,撈好晒,不過我信唔過。」茶葉一星期撈一次,每次200磅;想當年用人手撈,大汗疊細汗,好辛苦。眼前的老爺茶葉機,油漆剝落,但已順暢地運作了超過20年,原是他和夥計研發出來的,「慳咗人力,同埋分量、茶味可以自己控制。」
一杯奶茶,周老闆表示要茶色靚、有茶味、有香味,茶夠滑。人家表演沖奶茶,忽高忽低十足做雜技。周老闆笑言不用「花巧嘢」,茶拉兩三下就已足夠;拉茶動作在於看茶的顏色:「一壺茶裏面有14杯茶,滾好出嚟嘅我哋俗稱『新茶』,『食奶』比較少,『中茶』又多啲,去到最尾兩三杯我哋俗稱『老茶』,比較嚡口,搭多啲奶落去。」
所以,一杯奶茶要講究平衡,「奶同茶嘅比例係要靈活變通,對客、對夥計都一樣。」
今夕何年 1967……
祥香在1967年開業,上一手做了11年,周錫豐和父親周任泉接着頂手。當年父親的商業登記店叫「祥香園」,但上手「祥香茶餐廳」的銅字招牌,一字沒改,至今掛了40年。
父親之前在同區的東邊街與人合營茶居,自己是個職業司機,「爸爸勸我,你今年已經33(歲)。你唔學做生意呢,將來就只係個司機。」其時周錫豐已是三子之父,家擔漸重,給父親說到心坎裏,同意轉行求生機。
當時他住在九龍城,每朝四點半天都未光,就坐通宵小巴過來西環,率先回店開水電掣,準備就緒就到附近的員工宿舍叫人開工,「有啲夥計仲未起身呀!」事實上,早更由凌晨五點開始,為了留人,從頂手那年起,他們已供給宿舍。
父親不懂煮,擔當管理角色;周錫豐由零學起,櫃面、樓面、水吧、製造部、洗碗一腳踢。雖然辛苦,但相比揸的士,「心情輕鬆咗」,因為收入從此穩定下來。
夥計 就是財產
做生意,周錫豐認為最緊要有好夥計。「夥計心情靚,對客人係好啲,有好多笑容。」
在最困難的沙士一疫,夥計願意減人工,共渡難關,「所以,我覺得我呢班夥計好有人情味。」事過15年,他仍然記在心。「楊梅到處一樣花,夥計好嘅難搵,佢想搵好老細亦都難。」後生時,他有時不回家,同夥計「一齊喺宿舍瞓,一齊去消夜,大家好close。」當中不少至今相處了二三十年,夥計都叫他「豐哥」。有人鬥氣,他就居間排解,「大家一齊做嘢,見同事多過見自己的親人。「就似同坐一條船,都想開開心心啫。」
對夥計,他有求必應,借錢好少托手踭,數目由二三萬到十幾萬都有,「大家咁耐朋友,好似兄弟無分彼此。你對人好,希望人哋對番你好。」人善,難免被人欺。不時有人走數,通常一萬幾千;曾有個夥計借了五六萬,「講屋企難處博你同情,又話欠大耳窿錢,我希望佢還咗債,喺呢度專心做。點知幫咗佢,佢唔返工,石沉大海。」
雖然,他失望很多次,但仍堅持「做人都係要有情有義。」不過他補充:「到阿仔呢一輩唔work啦,社會改變咗,走我數嘅都係啲後生。」哪下一代如何管人,他不置喙,「要靠佢哋自己去摸索啦!」
近幾年他半退休,茶餐廳交兩個兒子打理:一個負責人事入貨,一個管賬。他天天仍舊返店和夥計食飯,過時過節福食固然豐富,每月初二、十六做禡必備一煲靚湯給夥計。
「我老闆風雨不改返來食飯,一定同我哋食。由佢哋第三代幾歲大佢就帶住我哋做,有份感情存在嘛,即係屋企人咁樣。」做了20年、管理水吧的成哥說。他打趣說,假如自己去第二處肯定無法生存,因為不習慣,「我哋都試過出去做替工,同事老細之間唔係咁樣。」他指老闆從沒罵過大家一句,接手的太子也一樣。
做樓面的光哥在祥香三十多年了,一樣盛讚豐哥對人人都好,也實話實說:「唔係年年加人工,邊做得咁長呀!」他娶妻生仔抱孫都在廣東老家,幾十年在西環樓下返工、樓上瞓覺,祥香就是他的家。雖然不時跟熟客搭訕,他手腳並沒因此停下來,抹完枱,又一支箭去招呼客人。
「夥計就係財產。爸爸教我同夥計融洽啲。」周老闆的孻仔啟文說。他自言讀書不成,二十年前回祥香幫手。賣麵包、入水吧、做樓面……甚麼都要懂都要做,無人開工時有壓力,無生意時又有壓力,「樣樣都經人手,我自己有幾多對手呢!所以要對夥計好啲。」
但願 情長久
大哥啟東一樣要賣麵包、做櫃面,朝朝清晨五點返早更,到弟弟啟文回來,他就計數理賬,落場四五個小時後又回來做到六七點收鋪。他是半途出家,之前做過股票,開過軟件公司,當年不太好景,剛巧父親做了手術需要休息,便開始替父親返早更。
「做飲食業都係困身嘅。」架着眼鏡、斯斯文文的他笑說。
「以前做股票(我)就係做盤房嘅,最緊要係快、準;好緊張,因為唔可以錯。呢度有啲叫做人情味,街坊真係好熟好熟好熟,嘻嘻哈哈又一日,做得又幾開心。不知不覺咁又差唔多16年喇。」重要的,說了三次。
祥香客多是本區人。周老闆形容2014年底港鐵通到西環,是店鋪繼沙士之後的第二個艱難。「一開始時,周末真係好旺,但過咗一段時間就靜晒。」啟文說。
交通便捷了,居民外出多,很少留在本區消費。人流減少,鋪租卻在升。祥香鋪位由78年租到現在,周老闆解釋為何不買:「有錢難買心頭願,業主不賣,你永遠買不到。」地產狂潮席捲過來,小店最易沒頂。幸好,業主相當講理由,沒因西環通車即瘋狂加租。但鋪,始終沒話事權,令他患得患失,「周圍的租金都升得很貴。誰不要錢呢?所以我也有一個憂慮。」
「有得做就做,做得幾耐就幾耐。」孻仔啟文說。
今天,三個兒子已經成家立室,周老闆最感欣慰。「我嘅責任就完喇,祥香等佢哋搞啦!」自己每日返鋪跟夥計食飯傾偈,見見熟客,就好開心。幾年前,他已懂抽身得自在:「我自己真的要交給後生做。佢哋喜歡就繼續做下去,有飯開就算,唔好理咁多啦。」
撰文:韓潔瑤
拍攝:關永浩
祥香茶餐廳
地址:西環堅尼地城卑路乍街107號
電話:2855 7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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