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大家的關心與祝福,讀留言的時候,也一一回送祝福的心意。
我們目前在家實行自主隔離,過得平靜滋潤,身心都在健康穩定的狀態。
昨天,接到逸安導師的簡訊,正式宣布同班同學確診冠狀病毒的消息。
今天,接到市政府衛生局的電話,告知同學經由國標舞老師而感染,而逸安因為同為舞蹈學校學員,還是好友,身為平日距離圈與之不超過一公尺距離的關係人,被列入第一級疫情防護等級,要實行14日隔離,在家時也要與家人保持距離。(是要把他下放黑暗地下室倉庫鎖起來嗎還是不下放呢🤪)
若這當中出現症狀,要立刻通報專線,衛生局會派專員來家裡檢驗與負責後續安置。
逸安前日有輕微喉嚨痛與低燒,我讓他喝下用溫水稀釋的蜂膠,準備了鼠尾草茶裝進保溫瓶, 讓他不間斷地慢慢喝完。叮囑他洗澡後使用我調配的防疫處方油,也為他做了佛手柑精油鹽敷包,以絲巾固定在喉部一個晚上,隔日症狀全然消失,這秘方屢試不爽,我也總給個案這個療法來應對喉炎。
隔離期是從上學日最後一日算起,但我們知道,國標舞老師和同學其實在更早之前已出現症狀。因此,若是逸安與我們真的也受到波及,顯現症狀也就是這幾天的事。
國標舞老師身為本州規模最大最受歡迎的舞蹈學校之負責人,影響之廣,實在難以估算。我們夫妻也曾經是他的學生,知道他恢復良好,很為他高興。而逸安那確診的好友在發燒與咳嗽之後,基本上已幾乎痊癒。
無論與疫情距離是遠是近,我的心念沒有動搖過,也沒有過多的恐懼驚慌。該做什麼就做什麼,知道可以怎麼處理之後,我基本上就放下這件事。
心寬的爸媽,也養出心寬的兒女。孩子們知道大哥及自家情狀後,也沒有什麼反應,「喔,那我們就在家玩吧,逸安保重啊。」
家中每個份子,都做著自己喜愛的事,如常吃喝玩樂。
逸安繼續在家健身,瘋打遊戲,與好友線上聊天,
迪安持續發呆,看影片。在角落跳舞。
安雅哼著歌畫圖寫作業。
睿安一邊與安雅拌嘴一邊玩積木。
我和我的他日日一起做飯操持家務,聊天笑鬧談情說愛,如膠似漆。
他追劇聽音樂看文章。
我寫書彈琴唱歌看小說做案子。
幸福穩定,若只能在平順境況中才能維持,那就不是真切的幸福穩定。
剛毅堅強,也不能是只掛在嘴邊的口號。
歲月靜好,是在斑駁時光中仍能領略平靜美好。
風雨飄搖中,還能無如而不自得,才是真正穿越生命的試煉。
年過四十,終於讀懂了陶淵明的飲酒詩。也活出來了。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
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照片取自Pinterest
#奧地利防疫
#奧地利居家隔離生活
廬州月小說 在 Facebook 八卦
今年的關鍵字,仍舊是疫情,但在亂世之中, 2020 年自己與 360 部電影共同走過。由衷覺得在台灣是幸運且幸福的,還能輕鬆走進電影院,於漆黑的場域之中,和無數陌生人共享光影魔法,而除了電影院之外,串流的發達與普及,也讓電影在疫情之中有了其他生存的空間。因此,在台灣,在世界各地,影迷與電影邂逅的方式,就無拘無束,也有了更多可能性。
在自己今年 360 部的電影之中,藉由年底回望今年,梳理出自己的「年度十大佳片」,留存為 2020 年自身的時代印記,更有幸提供給讀者、影迷參考、交流或是留存,作為 2020 年的回顧。
去年也同樣寫了年度電影推薦,當時的評選標準為「2019 年度台灣院線電影」,不包含影展、串流、數位修復等片,但由於 2020 年全球受到肺炎疫情影響,許多片子少了商業映演的機會,故今年更改評選規則,影展、串流皆納入考量,唯一限制為今年首度在台灣看見的作品(不包含舊片和數位修復)。順道一提,榜單中的某些電影為去年出品,但因片商作業時間拉到今年的台灣院線放映,仍舊選進評選。
整理了今年的觀影紀錄,發現讓自己最有感觸的,還是在於人與人、人與社會、人與國家怎麼共處的作品,世界已經夠亂了,但透過影像我們好像還能奢侈地去反思,還能去醒悟,雖然某些時刻對於諸多議題有種無能為力的失能感,但在電影之中,或許人們終能找到一絲避世的位置。
🎬以下排名有分喜好順序,並附上短評。1 至 5 名後天刊出。
10.《#曼克》,【#Netflix】
名導大衛芬奇沉潛 6 年,在動蕩不安的 2020 年交出《曼克》。1941 年,劇場與廣播界的金童奧森威爾斯執導了震古鑠今的《大國民》,縱使《大國民》在 1942 年的奧斯卡僅拿下一座奧斯卡,但時至今日,《大國民》在影史的地位已不辯自明。當時的好萊塢有《亂世佳人》這類的大製作電影,而《大國民》的出現,走出與古典好萊塢截然不同的嶄新道路,是時代的開創者先鋒之一。
《大國民》讓觀眾跟著記者視角,透過回憶錄的方式不斷帶出主角凱恩的過往,拼湊可能的人生模樣,更重要的是,片子從媒體帝國巨擘之中,反映美國自由資本主義以及英雄主義;而《曼克》在大衛芬奇的視野底下,聚焦於《大國民》的編劇曼克維奇,他嘴巴凌厲,酒氣熏天,但才華過人,以筆為戈,觀注政治,反映社會概況。大衛芬奇在杯觥錯影、吞雲吐霧間試圖梳理出《大國民》劇本的生成原因,大衛芬奇同樣在解構神話,從財團的資本面向,到個人的英雄樣態,都是《曼克》拆卸的細節之一。
說到底,《曼克》是世人愛看的「小蝦米對抗巨人」的故事,曼克維奇是狂傲不羈,唾棄商業鉅子的編劇,奧森威爾森則是初出茅廬,亟欲證明自我的金童導演,兩者在片廠掌權的體制之中,不斷對立與斡旋,才有了曠世傑作《大國民》。大衛芬奇找到巧妙的切入點述說曼克維奇這位真實存在的人物,不刻意歌功頌德,反而聚焦於小人物在時代浪潮下的掙扎與失敗,大衛芬奇毫筆一揮,將人性的各種面向融於一爐。
而觀眾乘著《曼克》劇組匠心打造的時光機,返回 30 年代的好萊塢,橫跨在一戰後的經濟大蕭條、二戰時的風起雲湧,大衛芬奇遊刃有餘地刻畫紛擾的政經局勢,更在《曼克》後段花了篇幅勾勒加州選舉,並劍指官商間的操弄,與人心動盪,而當時代的政治概況回看今年,美國大選的擺盪與鬥爭,就有了某種趣味,《曼克》的出現能在美國大選中增添一絲解讀趣味。
至於手法上,《曼克》中隨處可見對於《大國民》的致敬。首先,兩部電影雙雙採用倒敘法,從這樣的形式來看,大衛芬奇對奧森威爾斯的挪移是顯而易見的。再來是分鏡,舉例來說,片中能看到主角曼克躺在病床上,從手中將酒瓶摔下,而後酒瓶在地上滾動,此處的剪接與攝影機運動對應到《大國民》,就成了主角凱恩躺在病床上,從手上將童年時的水晶球摔下而破裂,這是《大國民》的經典之一,「玫瑰花蕾」(Rosebud)就從這裡延伸而出。
最後是符號象徵,在《大國民》中,空間場域極為重要,冰冷的檔案室、夫妻間的餐桌距離,都暗示人與人之間的疏遠關係;在《曼克》中,主角曼克來到好萊塢權貴們的重要聚會,在此也出現了狹長餐桌,曼克在此發起酒瘋,而後被拒於門外,並被譽為「猴子」,此處的影像語言,與《大國民》遙相呼應,並對戲劇產生關鍵作用。而「猴子」一詞也是《大國民》中的經典台詞。
從這幾點來看,《曼克》巧妙掌握《大國民》的手痕印記,並準確在新的故事中賦予意義,並非為了「致敬」而「致敬」,大衛芬奇的導演功力依然無庸置疑。但平心而論,《曼克》並不是那麼容易入口的作品,片中複雜的人物關係,後設的趣味性,都要對於影史有一定程度的理解,才能知曉箇中奧妙,但倘若能稍微理解《大國民》與當時的好萊塢狀況,《曼克》會是一部相當過癮的「影迷作品」。
《曼克》走到最後一幕,最後的台詞說道:「這就是電影的魔力。」替全片畫上最佳註解,在 2 小時 11 分鐘過去後,觀眾自然能明白,影像可以左右政治,干涉政權,而曠世傑作也可能僅是一個失勢、酒醉之人寫出來的奮力一搏,電影的魔力在《曼克》中展露無遺,並從好萊塢的黃金時代再度提煉而具現。大衛芬奇並不亞於奧森威爾斯,《曼克》是獻給編劇的作品,但在浪漫的說詞之中,觀眾望見的是不堪、醜陋與血淋淋的真實。
最後,有趣的是,1940 年走過 80 個年頭,當代電影產業的軌跡也發生巨變,尤其是在今年,串流大肆崛起,好萊塢傳統大型片廠應該沒想過,電影產業已經逐漸脫離電影院,人們在家中已然就是全世界,於是從今年的環境之中,Netflix 恰巧推出《曼克》,若用一種後設的角度解讀,《曼克》或許可說是大衛芬奇的《大國民》,藉以諷刺傳統掌權者,又是一種油然而生的趣味。
9.《#導演先生的完美假期》,【繁盛映畫 Wild Green Films】發行
《導演先生的完美假期》是一部冷靜、克制的作品,但靜下心感受,能在表面之下挖掘出極富情緒的底蘊,巴勒斯坦電影代表人物伊利亞蘇萊曼不發一語地透視世界,熟稔「以畫面說故事」之道,輕點影像魔力,帶著觀眾心領神會,望見當代社會。
綜觀全片,蘇萊曼經常選擇從一顆用於觀察事物的鏡頭切入,然後帶回蘇萊曼「觀看」的動作本身,並不斷在這兩者間擺盪、轉換,點出「觀看」的主動/被動,同時拋出客觀環境,觀眾在此模式下,帶著些許超現實「被動地」共同「觀看」巴黎、紐約以及巴勒斯坦的處境與氛圍。
猶記得《一一》特愛拍後腦勺的孩童洋洋,這是屬於此年紀對世界產生好奇獨有的觀看方式,觀眾平常看不到的,洋洋(楊德昌)拍給我們看。然而,在《導演先生的完美假期》中,伊利亞蘇萊曼和洋洋一樣,拍著背影,似正在對世界提問,這也恰恰為蘇萊曼提供觀眾另一種看世界的方式,觀看永遠是事物與人之間的關係。不過與洋洋不同的是,蘇萊曼拍下的背影,少了點好奇心,取而代之的是深刻的省思與從容的凝視,在優雅中透著擔憂與諷刺。
「It Must Be Heaven」,天堂無處不在,此刻蘇萊曼外表仍克制,但激動之情早已溢於言表,透過畫面與音樂穿過銀幕傳遞出來。世人的確不能選擇出生的地方,但能選擇觀看世界的角度與方式(巴黎、紐約、巴勒斯坦的對比),「觀看先於言語」(Seeing comes before words),或許是導演先生挪移約翰伯格著作的溫柔提醒。
📝全文請點👉https://bit.ly/34QuTPz
8.《#誓血五人組》,【Netflix】
史派克李延續上一部作品《黑色黨徒》的風格,開場便開宗明義地使用歷史畫面,將砲管對準美國歷史上的戰爭污點──「不知為何而打的越戰」。《誓血五人組》開場呈現一段段黑人前往戰場的真實畫面,史派克李善用交叉剪輯,靈巧地在當中倏地剪進阿波羅 11 號登月的歷程畫面,聽著旁白說起:「這是一個人的一小步,人類的一大步。」這是縹緲的登月計劃,人類對外太空虛無的想像;而越南戰場中流血、送命的軍人,則是血淋淋的真實──兩相對比之下,當時美國的登月輝煌、軍備競賽中的勝利,與越戰的失敗並置,更顯諷刺。這是史派克李熟稔剪輯的力量,送給觀眾一記當頭棒喝。
《誓血五人組》是一部專屬於黑人的公路史詩電影,當年血氣方剛的英勇青年,經過歲月洗滌後轉為白髮蒼蒼的老人,然而,這些老兵就算帶著瘸腳的傷疾或是創傷後壓力症候群(PTSD),到了熟悉的叢林,縱使地雷滿佈,仍舊對地形、環境記憶猶新──這是時間帶不走的歷史傷痛、戰爭遺毒。史派克李透過角色的傷痕,暗示越戰如同幽靈鬼魂般,纏繞著老兵,同時也籠罩於美國之上,揮之不去,也無法抹滅。
更驚喜的是,史派克李巧妙地透過攝影媒材的轉換,拉出今日與往昔的對比:電影中只要是「現在」的時空,畫面比例大都以 1.85 : 1 或 2.39 : 1 拍攝,進入回憶後,便限縮畫面比例,改以視覺風格較小的 1.33 : 1,藉此呈現出當時越戰壓迫、緊繃的氛圍。而本片攝影師 Newton Thomas Sigel 再透過 16 釐米底片獨有的顆粒色澤感,拉出舊回憶的時代感,光是媒材的轉換,便能窺見史派克李的用心。
綜觀全片,《誓血五人組》對於種族議題的力度,每一場戲、每一句台詞都是直球對決,且史派克李雜糅各類型的影像,鏡頭語言豐富、視覺風格強烈,在公路類型中醒覺、成長、找到救贖,並與人性對抗,重口味卻不鹹膩、直通人心,進而反思越南戰爭。史派克李透過手中的鏡頭直面剖開美國底下的醜陋面紗,其情緒是鏗鏘有力,如同片中「美國欠我們的」那句台詞一樣,擲地有聲。
最終,《誓血五人組》結尾收在馬丁路德金恩博士逝世一年前的真實演講畫面,開場是拳王阿里,結尾是馬丁路德金恩博士,史派克李透過兩名黑人平權運動且反越戰的英雄做出首尾呼應,更將真實歷史畫面和虛構故事合一,將劇情片與紀錄片兩者形式疊合,強調了這部作品的真實性,可謂神來一筆。
更重要的是,透過這段宣言可以識讀史派克李現今對美國的態度,從電影拉回現實,美國目前正處在「黑人的命也是命」(Black Lives Matter)的平權抗爭風暴之中,歷史過了幾百年,種族歧視的警察暴行等事件一再上演,美國或許正搖搖欲墜;美國或許離平權還有一大段路要走;美國或許永遠抵達不了和平彼岸,但史派克李仍舊期許美國能成為理想中的樣貌,堅定帶著各種膚色的觀眾共同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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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悲慘世界》,【海鵬影業 / Swallow Wings Films】發行
法國大文豪維克多雨果 19 世紀問世的名著小說《悲慘世界》,在 21 世紀成了法國新銳導演拉德利(Ladj Ly)鏡頭下的犀利映襯,一本書、一部電影,不同媒材但核心異曲同工,盤根錯節的結構性問題、人性不斷的對立、來自社會底層貧窮的掙扎,仍舊不斷重演。人類文明看似不斷前進,卻被拉德利拆解成停滯,甚至是倒退;雨果筆下的革命百年之後,對於拉德利來說或許近在咫尺,全片擲地有聲,令人膽戰心驚。
拉德利聰明地透過這三位個性鮮明的警察視角,遊走(巡邏)在充滿犯罪、危險氣息的底層街頭,觀眾得以紮實地一窺與警察處在對立位置上的各種小人物,拉德利也進而描繪出這些小人物們不同的求生輪廓,拼湊出郊區的完整樣貌,難能可貴的是,拉德利並非一味地批判,在這樣的灰色地帶中,「善」與「惡」當然不是簡單的二元對立。
《悲慘世界》是一部生猛有勁的作品,拉德利展現初生之犢不畏虎的剛強氣勢,在巴黎郊區中完成了一場艱難的衝突,隨時充滿箭在弦上的挑釁,引人入勝,且其暴力筆觸也神似賈克歐狄亞在 2015 年拿下坎城金棕櫚的《流離者之歌》。
《悲慘世界》雖然發生在巴黎,卻能打破文化藩籬,因為此種對立走出巴黎,在世界各地、社會的角落上仍舊不斷上演。但或許,拉德利並不想極為悲觀地認定人性的無可救贖,開放式的結尾以及開場的人心凝聚就是很好的證明。
「親愛的朋友,請謹記。沒有壞種子或惡人,只有壞的耕養者。」雨果百年前提筆的嚴厲警示,到了當代,拉德利巧妙地挪用,鏗鏘有力地奏出一曲法國當代的底層荒涼悲歌。
📝全文請點👉https://pse.is/3avndj
6.《#殺戮荒村》,【捷傑電影】發行
《殺戮荒村》由巴西名導克雷伯曼東沙費侯和長期藝術指導合作夥伴胡里安諾杜內耶斯聯合執導,很難想像這部帶著些許科幻感的民族記事,在風格上會展開成昆汀式絕地大復仇中的暴力美學,且在轉場上皆有 70 年代西部電影的味道,開頭便替這部時間軸定於未來的電影注入矛盾的衝突美感。
敘事上則在名為巴庫勞(Bacurau)的小村落中,殘酷劃分社會、種族間的階級地位,透過一群由美國白人組成的殺手集團,埋下政治操弄後對窮人村落進行的屠殺,由此來看,巴庫勞可以視作過往歐洲帝國主義對巴西的殖民以及文化上主導地位的典型。
然而放眼未來,高科技更可能使人們認為有「權力」將人命視為屠宰遊樂場,編導對於歷史傷痕、現今局勢、未來發展,有著細膩、透骨的觀察,這些不斷上演的掠奪,無時無刻發生,不管是在從前,或是未來,且背後原因令人寒毛直立。
《殺戮荒村》是一部充滿幻想的當代寓言故事,但其核心主題,可能更是這群無力的個體們對企圖剝削其利的強國們的終極反動(白人、遊客),是政治上的、文化上的、經濟上的,也正如同昆汀塔倫提諾的《決殺令》般,在影像中出了口惡氣,大快人心。《殺戮荒村》真實的可怕。 巴庫勞是極為渺小的貧瘠窮鄉,或許世人不會注意到它是否存於地圖中,但在這座小村中政客與強國卑劣的荒謬事,極有可能發生於當代地球的每一寸土地,自然也能這樣看待台灣了。
📝全文請點👉https://bit.ly/3nRmrXX
#2020年度片單
廬州月小說 在 張哲生 Facebook 八卦
台灣電視公司在1984年播出的國語連續劇《一千個春天》,改編自陳香梅在1962年所寫的英文自傳小說《A Thousand Springs》,該書曾被《紐約時報》列爲全美十大暢銷書之一,前後印了22版,並譯成多國文字,包括1965年在台灣出版的中譯本《一千個春天》,這部電視劇由曾經合作過《秋水長天》、《海角天涯》的黃以功導播與夏美華編劇再度攜手合作,並由澳籍攝影師杜可風(Christopher Doyle)擔任攝影指導(他也在劇中客串了一角),劇情描述二次大戰時在中國作戰的美國志願航空隊「飛虎隊」的指揮官陳納德(Claire Lee Chennault)將軍與其夫人陳香梅之間曲折多舛的愛情故事,陳香梅一角由氣質出眾的宋岡陵飾演,而由陳香梅作詞、王福齡譜曲的戲劇同名主題曲,則是由曾演繹《秋水長天》與《海角天涯》主題曲的王芷蕾主唱。
下面是兩篇關於此劇的文章,摘錄自1984年4月22日出版的《TTV電視周刊》第1124期,我們可以從中一窺《一千個春天》幕前幕後之究竟。
《第一篇》
未演先轟動的好戲
台視「一千個春天」
文/沈玫
「一千個春天」是台視以嚴謹態度所製作出來的國語連續劇,將自四月二十五日晚上八時起與觀眾見面。
「一千個春天」是由金鐘獎導播、編劇黃以功、夏美華再度攜手合作的連續劇,黃以功、夏美華以往所合作的戲,都相當受好評,如「秋水長天」、「海角天涯」等,都是叫好叫座的好戲。
「一千個春天」是一齣不容易拍好的戲,因為故事中的主人翁陳納德、陳香梅都是國人熟悉的名人,其他配角大多也是真有其人;就是故事的大概,也是許多人記憶猶新的往事。所以劇情不僅要富有戲劇性,而且要兼顧史實,「一千個春天」的拍攝,耗費了工作人員不少的心力和時間,因為大家確立了要拍好這齣戲的目標。
以陳納德將軍和陳香梅女士兩人故事為經緯的「一千個春天」,劇情從陳香梅獲任命美國出口委員會副主席拉開,而往事就在慶功宴後沉寂夜晚,陳香梅回憶中,跳至阿靈頓公墓、路易士安納州的夢洛、昆明、上海、台灣……。
陳香梅〈宋岡陵飾〉在十九歲時,就擔任中央社戰地記者,她在採訪軍事新聞,認識了早已久仰大名的陳納德將軍〈魏伯儒飾〉,當時陳納德擔任十四航空隊的司令,是一個深愛中國的美國友人,也獲得當時許多中國人的尊敬。
陳納德與陳香梅從在記者會中相識,到相知相愛,遭遇了不少的阻難,在陳納德認識陳香梅時,在美國已有妻子,等到他返美辦妥離婚手續之後,才向陳香梅表示愛慕之意;這是陳納德尊重陳香梅及負責任的表現。
雖然兩人的情意能夠相投,但年齡相差三十餘歲、宗教的不同、國籍的不同等,都是障礙,陳納德和陳香梅為了婚姻一一克服面前的阻難,這在保守的中國社會裏,實需有相當的勇氣才能做到,所以當兩人婚訊一發布時,果真造成了不小的轟動,也贏得很多人的祝福。
除了陳納德與陳香梅間的感情外,在「一千個春天」裏還介紹當年十四航空隊的情景,為了拍攝機場的景物,外景隊特地開至嘉義的某空軍基地錄影。為了拍攝抗戰時期昆明的街景,在新竹新埔的老街上也留下演藝工作人員的足跡;為了拍攝陳納德及陳香梅返回美國故鄉,及後來陳香梅到華盛頓奮鬥的情形,美國許多地方包括阿靈頓公墓、白宮、陳納德的故居、陳香梅現在的住處都陸續的出現在螢幕上。
陳香梅的好友林芳〈羅敏飾〉,也是一名戰地女記者,林芳是一個敢愛敢恨的新女性,個性爽朗且好打抱不平,當她喜歡上一個有婦之夫余開文〈蕭大陸飾〉時,勇敢的面對別人的非議,只希望自己能獲得一分珍貴的感情,但瀟灑的林芳卻沒有陳香梅的幸運,因為她所喜歡的男人,是一個不敢面對挑戰的人,只落得抱憾終生。
吳曉威〈李光弼飾〉是陳香梅青梅竹馬的好友,陳香梅對他僅有兄妹之情,但他早對香梅心存愛意;在香梅遭遇困境之時,吳曉威毫不猶疑的幫助陳香梅,就是在陳香梅結婚以後,吳曉威仍保持君子風度,視香梅為好友。
李博遠〈劉延方飾〉是一個傑出的戰地記者,他是陳香梅初出茅廬時的競爭對象,但最後彼此因惺惺相惜而成為好友。李博遠是一個標準的戰地記者,除了爭取新聞外,對多難的國家更有股赤誠的關懷,是一個上進愛國的青年。
「一千個春天」除了故事和外景吸引人外,演員陣容也十分堅強,專業的演員有宋岡陵〈飾陳香梅〉、向韻如〈飾陳靜宜〉、劉延方〈飾李博遠〉、曹健〈飾連絡官老戴〉、魯直〈飾司機老王〉、羅敏〈飾林芳〉、張冰玉〈飾女管家盧嫂〉、蕭大陸〈飾余開文〉、林美吟〈飾余妻〉、王宇〈飾趙福〉、陶述〈飾趟妻〉,王海明、陶蓮蒂、靳琪珮、夏威、姚智弘、解金虎、張方霞、傅碧輝、雷鳴、張樹澤、常仲達、李登傑、于守仁。
客串演出的非職業演員有飾陳納德的魏伯儒,飾演吳曉威的李光弼〈兼副導演〉,飾演中央社主任的王大空〈國語日報社社長〉,飾演醫師的丁松筠〈光啟社社長〉,還有已離開影劇圈多年的王定和、葛蕾並在劇中客串一對華僑夫婦。
《第二篇》
寫在台視「一千個春天」播出前
文/陳香梅
歷經先後兩年多的籌備,切磋和修正,電視劇「一千個春天」,在千呼萬喚聲中,終於要與大家見面了。
台視總經理石永貴先生,早在籌備之始,就強調這是一齣「慢工出細活兒」的作品,「慢工」確實是做到了,是否是「細活兒」呢?就有待觀眾來做評斷了。
「一千個春天」,從一本傳記小說,成為一齣電視連續劇,台視所花費的財力、所投入的耐心,確實到了空前未有的地步,對於這樣一個有創意、有抱負的節目,我能夠聊盡一己之力,尤其在尋求一個比較恰當的劇本上,而能有所幫助,自然倍覺快慰。
「一千個春天」的原作,內容多為陳納德將軍和我的日常生活寫照。然而,這段戰時戰後生活,卻又與世局或大或小的變化,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從「見微知著」這角度來看,它在在都反映了我們中國人,在八年抗戰歲月中,所經歷的苦難,所遭遇的試煉。其後自由中國在寶島的自力更生,更是有血有淚的考驗,值得觀眾們回味與反省。
我所以樂見「一千個春天」搬上螢光幕,一方面是希望與經歷過抗戰的人士,一起來紀念那段熱血飛揚,堅苦卓絕的歷史歲月。另一方面,則更希望年輕人,從這齣戲的演出中,加深對中國近代史的了解,尤其是可歌可泣的八年抗戰史實。
尤其,我希望這一代的中國年輕人了解,今天大家所以能生活在一個富足安逸的環境裏,正是無數上一代的大小人物,前仆後繼地犧牲奉獻所換取來的。回想四十年前,中國的處境是何等的危險艱困!而所以能衝破重重橫逆,贏得最後勝利,從而開創新局,正是因為中國人有著見義勇為的鬥志,有著犧牲奉獻的精神。這些來自歷史的啟示,實不容中國年輕人忽視啊!
我自己本無所求,因緣際會而成了電視劇中的女主人翁,只希望透過台視公司的這次播出,讓觀眾再一次去體會,我們中國人愛國家的情懷多麼強烈!愛自由的精神多麼執著!
中美的外交關係,近百年來就夾雜著一些困擾和誤解。可是兩國人民間的關係,卻一直是友好不渝的,這正是雷根總統一再聲明的看法。最近經由我的安排,雷根總統特別接見亞洲裔的美國人,他一再聲明,美國雖然與中共有外交關係,可是,絕對不會放棄在台灣熱愛自由的朋友們。我覺得這些聲明的意義,是非常重要的。
目前,我們在電視、電影上,可以看到各種類型的戲劇節目,古裝悲劇或時裝喜劇都有許多觀眾。但是,以抗戰為題材或背景的戲,卻不多見,因為它牽涉的問題太廣,製作起來,難免會「吃力不討好」。
兩年多前,台視總經理石永貴先生,頗有遠見地認為:抗戰時期的堅忍奮鬥精神值得發揚;而中美同心合力反暴力爭自由的友誼值得回顧……。他覺得有關抗戰的史實與真相,現在正是向歷史做交代的時候,因而想到把「一千個春天」的故事,搬上螢光幕。
我對他的這番魄力和精神,非常佩服。儘管自己的工作十分忙碌,也不由得不接受他的邀請,來幫忙這樁富有創意的盛事。
兩年多來,我抽出了許許多多的時間,為這齣電視劇提供改進的意見,從總經理石永貴先住、節目部經理李聖文先生,到導播黃以功先生、編劇夏美華小姐等等,他們前前後後與我研究這齣戲的時間,至少有一百多個鐘頭以上。值得一提的是,「一千個春天」外景隊,到美國陳納德將軍的家鄉去拍外景,受到當地人士非常友好的協助,這正表示,即使在四十年後的今天,美國友人對中國的友誼,仍然是十分誠摯,對中美合作無間的傳統,也並未有所淡忘。
就我個人來說,四十年前的中美婚姻,曾經是人生旅途上很大的挑戰,而我跟陳納德將軍的十年結婚生活,又剛好處於中國近代史上最為動盪艱辛的歲月,但是,這一切絲毫沒有動搖他對自由中國的堅強信念。如今,我在美國雖然小有成就,可是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他那永不止息地愛中國、愛自由的遺志,而將畢生奉行不渝。
「一千個春天」就要播出了,在又興奮又惶恐的心情中,我要特別強調的是,它的主題並不在宣揚我和陳納德將軍的愛情故事,而在反映一個偉大時代和兩個優秀民族,所交織成的壯濶史詩,在這一層意義上,我們都只是這股歷史洪流中的浪花而已。
此外,我要特別感謝的是,台視眾多工作人員的長年辛勞,政府有關單位的大力協助,和新聞傳播界友人的熱情鼓勵,沒有這麼多方面的厚愛,「一千個春天」就不會成為這麼受矚目期待的電視節目。
中國抗戰開始我還是個初中學生。抗戰後期及抗戰勝利我半工半讀為中央通訊社做記者。陳納德將軍和我婚後不久就開始參與國府撤退寶島的工作,而我們兩人短短十年的婚姻,聚少離多,但我珍惜這段時光,更珍惜這段充滿親情、友情與奉獻的歲月。
正像「一千個春天」主題曲,所流露出的懷念和盼望一樣,最後,讓我們為迎接中國的春天和自由而祝禱!
《一千個春天》
作詞:陳香梅
作曲:王福齡
編曲:項仲為
演唱:王芷蕾
一千次花開 一千次花落 只要與你同在 就是我一千個春天
春去又春來 花落又花開 只要有你關愛 就是我一千個春天
永遠握著你的手 永遠望著你的臉
只要與你同在 永遠不怕秋到冬來
一千個春天 一千個春天
只要有你關愛 就是我一千個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