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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下不了手這次要痛下毒手 在 [小說] 赤月的羅賽(赤い月のロゼ) 2 - 看板Falcom - 批踢踢實業坊 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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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回不祥的預感
第二天，阿爾馮斯來到了部隊隊長加蘭德的辦公室。他是來申請『吸血鬼事件』的
單獨調查許可的。加蘭德隊長一邊噌噌地撓著頭，略顯年輕的精悍臉龐上現出訝異的神情，
瞪著如親生兒子一般的阿爾馮斯說道，
「……你要一個人追查那個事件？」
「不，還有一位來自民間的合作者，我打算與那人一起展開調查」
恭敬應答著的阿爾馮斯心裡清楚，這個提案實在是有些牽強。
「吸血鬼的存在本就不該被世俗知曉。
請找個合適的說辭，好讓我們兩人可以獨立展開調查。」
昨晚，羅賽只是自顧自的說完這些，留下句「那麼再見」，就消失在夜晚的黑暗中了。
事實上，她的話的確很有道理。吸血鬼的事不管怎麼解釋，
即便是如父親一般親近的加蘭德，恐怕也很難理解的吧。
更何況就連親眼見過屍人的他，每每也會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
再加上羅賽的身份似乎也有些隱情，好像不喜歡在公開場合活動的樣子。
吸血鬼事件雖然也有正式編成的調查隊，但如果讓羅賽加入那裡恐怕會引出不少麻煩。
正因如此阿爾馮斯才不得不提出與羅賽兩人獨立展開調查的請求。
然而加蘭德的反應卻算不上好。
「……阿爾，我，有著代替你父親照顧你的責任。」
我要把你培養成優秀的軍人，不希望你無意義的去做太過危險的工作。」
本來，阿爾馮斯就被排除在正式編制的吸血鬼調查隊，以及負責警戒的深夜巡邏人員之外。
加蘭德當然知道他對這次事件的執念。正因如此，他才擔心他會因為深入調查而陷入危險。
「……隊長說的我都完全明白。
但即便如此，我也……希望能以一種合理的方式來面對這次事件」
「……嗯……」
望著阿爾馮斯堅定的神情，加蘭德也無話可說了。
如今在他身上已經沒有了靠不住的感覺，有的只是堅定的決心和覺悟。
加蘭德在長久的思考之後，終於像是放棄了似的嘆了口氣。
「……哎呀呀，你還真像你父親呢」
微笑說完這些，他馬上又釋放出長官的威嚴，斷然道，
「去為事件的解決盡力到最後一刻吧。
不過，調查內容必須當日報告。」
「叔」
一時激動差點又要像平常那樣叫出來，又趕忙收心打住的阿爾馮斯。
看他這副樣子，加蘭德微微一笑，用習慣性的回答說道「叫隊長」。
「記住，一定要量力而行。有什麼事馬上通知我」
「是！」
帶著對叔叔關心的感激之情，阿爾馮斯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看來事情進展得很順利呢，太好了」
這裡是帝都商店街的一角，吸血鬼事件最初的受害者被發現的地方。
被建築物包圍的狹窄小巷裡白天也很昏暗。
阿爾馮斯來到這後，羅賽也像昨晚那樣不知從何處閃出身形，二人匯合。
昨晚阿爾馮斯被屍人襲擊的地方，已經成了最新的受害者發現現場，
目前加蘭德隊正在那裡進行調查。因為羅賽「今天之內還是不要接近那裡為好」的判斷，
只能暫且把這裡定為第一個調查地點。
她沒有穿戴昨晚那樣的外套和佩劍，而是穿著在外人看來會只會認為是普通城裡女孩的
整潔連衣裙。據她說是因為吸血鬼和屍人不會在白天活動，所以不需要戰鬥用的裝備。
不過，雖然嘴上說著這樣的裝束是為了不引人懷疑，可一身軍裝的阿爾馮斯和她的2人組合
還是顯得非常怪異，「多虧來往的人少啊」，他無奈嘆息道。
現場仍然瀰漫著一種森然的氣氛。一邊進行調查，一邊想著受害者的事，
一個疑問浮上阿爾馮斯心頭。
「說起來……之前的受害者都沒有變成「屍人」吧。難道，它們都是你打倒的？」
「不是，昨晚之前的都在變成屍人前被我使用《法術》淨化了。
可能的話，我也想儘量避免傷害受害者的遺體。」
法術據說那是只有七耀教會中的一部分人才能使用的特殊技能。羅賽所持的刺劍，
以及阿爾馮斯得到的短劍上被賦予的，能夠消滅屍人和吸血鬼的力量，似乎也是源自於法術
。再次詢問她「是不是教會相關人員」，
羅賽只是留下了「你就當是如此吧」這樣耐人尋味的回答。
總之，根據她的說法，遺體變成屍人所需要的時間似乎正隨著每次事件的發生而變短。
直到昨晚終於沒能趕上，只能與之戰鬥。
「嘛，結果跟我預想的一樣。以前也都是這樣的。
不過居然會有像你這樣的人插手進來，這一點我倒真沒想到」
被人撲哧笑著說成這樣，阿爾馮斯有些沮喪。
「先，先不說這個……你在迄今為止的調查中有什麼發現嗎？
蹲在地上環視現場的阿爾馮斯問出這個問題後，
羅賽點了點頭。
「從迄今為止的受害者們身上殘留的咬痕來看，吸血鬼很可能是個男性。」
事件雖然在帝都廣範圍內發生，但從相同的咬痕形狀來看，單人犯罪的可能性很大。
其他的目前還……」
淡淡的列舉出這些，羅賽就這樣陷入了沉默。
「有什麼在意的事嗎？」
阿爾馮斯忍不住問道。
「……嗯。也許，這次潛伏在帝都的會是」
說到這裡時，羅賽停住了嘴。視線越過阿爾馮斯的肩頭，投向對面。回頭望去，
那裡正有一個身穿軍服的青年。同時也是他很熟悉的一個人。
「艾爾羅伊？你怎麼在這裡……」
「這話該我問你才對」
面帶不悅的答話的青年艾爾羅伊，與阿爾馮斯一樣，也是隸屬於『加蘭德隊』的軍人。
同一時期入伍，年齡也幾乎相同的兩人，卻是一有點事就會吵起來。
這種關係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阿爾馮斯也記不清了。
「還聽說你是專門成立了別動隊展開調查呢……沒想到居然是為了幽會」
面帶譏嘲說出挖苦話的艾爾羅伊。看起來他應該是沒有聽到吸血鬼相關的那段對話。
阿爾馮斯乾咳一聲，像平常一樣的開始反駁。
「……她是民間的協助者，不要開玩笑。反倒是你，來這種地方做什麼？」
「哼，只是偶然路過罷了。都怪那個奇怪的案子，巡邏範圍也增大了」
「……說話注意點。這附近可還住著受害者家屬呢」
對阿爾馮斯的話，艾爾羅伊只是「哼」的一聲回以冷笑，
然後冷冷的瞥了一眼第一位受害者曾經躺倒的地方。
「哈……什麼狗屁『吸血鬼事件』。堂堂帝國軍人居然也能當真。」
「話說回來，明明正在發生這樣的事件，還特意在夜路上亂逛的人腦子也有問題。
自作自受。還要給我增加工作量真煩死了。」
「你這傢伙！」
聽到艾爾羅伊如此過分的話，阿爾馮斯腦子一熱就要極力反駁，卻被旁邊一直觀望著的
羅賽抓住手臂制止了。她依然是面無表情，看也不看艾爾羅伊的輕聲說道，
「（這是浪費時間。有這閒工夫還請用在搜查上）」
聽到羅賽那冷靜，刻薄卻直指核心的正確言論，阿爾馮斯感覺自己就像被潑了盆冷水，
一下子冷靜下來。現在的確不是跟人無謂爭吵的時候。
自己已經發誓無論如何都要解決吸血鬼事件，跟過去做個了結。
「呼哧呼哧」，阿爾馮斯調整好呼吸，感受著懷中短劍的重量。
艾爾羅伊看著兩人的交流，有些無趣的再次輕蔑的笑了聲，道，
「那邊的女人走夜路時最好也小心點。別再給軍隊增加負擔了」
扔下這句話，他就離開了。
在那之後，阿爾馮斯與羅賽花了一整天時間一直搜查到第三位受害者的現場，
卻也沒能發現新的線索。阿爾馮斯把這個結果報告給加蘭德後，
開始趕往宿酒館《alegria》。他與羅賽約好了在那裡商量今後的事情。
在夕陽斜照下踏入酒館，店裡已經零零散散的有了客人，他在靠窗的某一桌發現了羅賽
的身影。也許是因為太陽即將落山，她的身上再次披上了那件青紫色的外套。
估計腰間也應該掛著那把刺劍吧。
「晚上好。你來晚了呢」
注意到阿爾馮斯的羅賽跟他搭話，但他卻沒有回話。
因為，不知是什麼原因，羅賽的對面正坐著自己的青梅竹馬。
「怎麼了，露卡」
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的露卡眼裡蘊滿了彷彿隨時都要溢出的眼淚。
「阿，阿爾君……！
你跟這個人是什麼關係……！？」
「什，什麼？」
完全搞不清狀況的他，將視線投向羅賽尋求答案。她仍是面無表情，說道，
「我只是說『要跟阿爾商量今後的事，請給個不顯眼的席位』……
然後就一直被追問到現在」
羅賽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阿爾馮斯看著她的樣子，更加無奈地嘆息起來。
在那之後，阿爾馮斯說明了羅賽只是他工作上的合作者，總算解除了露卡的誤解。
她似乎一下子放心下來，與剛才判若兩人般精神百倍的返回了酒館後台。
從其他客人那裡投來的目光也逐漸減少，2人決定就事件未來的發展進行討論。
吸血鬼發揮力量的時間是晚上。白天的時候他們的長相會變得與人類完全相同，
就連羅賽也無法辨別。想要找出犯人，就需要掌握到足以聯繫到其真身的線索。
想到也許還需要對已經埋入墓地的受害者遺體進行再調查，阿爾馮斯臉都青了，
不過遺體方面似乎之前的羅賽已經仔細查過了。
（她說從遺體上只能找到『咬痕』相關的線索）。吸血鬼周密的作案方式，
讓兩人深深地感到，這是一種只有平時裝作人類生活才能學到的人類特有的狡猾。
吃完露卡端上來的簡單飯菜，定好了明天日程的時候，羅賽突然望向酒館後台方向，
小聲嘀咕了句什麼。
「……你跟剛才那位，關係似乎非常好呢」
一開始阿爾馮斯還沒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但想起剛才的插曲馬上意識到說的是露卡。
「啊—，……是啊。畢竟是十年的交情了。」
被加蘭德領養來到帝都後，最開始住的地方就在這家店附近。從孩童時就常被帶到這，
年齡相仿的阿爾馮斯和露卡很快成了朋友。
這段友情也成了孤身一人的阿爾馮斯的重要精神支柱。
說到這裡，阿爾馮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了摸鼻子。
「……有點羨慕呢」
說這話時，羅賽露出前所未見的神情。從那神情中，可以感受到一種與她平時那面無表情，
刻薄又平淡的說話時的樣子截然不同的，類似於寂寞的情緒。
就在有些看不下去的阿爾馮斯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
就在那一瞬間。
羅賽猛地站了起來。被她大腿彈飛的椅子滾落在地，其他客人的目光也再次投向這裡。
然而羅賽卻渾不在意，只是睜大眼睛望著窗外。
「怎，怎麼了？」
「這個氣息，不會有錯的。就在附近」
「在（附近）……？什麼東西在（附近）！？」
「吸血鬼！」
說著，羅賽立即向酒館裡間正忙活著的老闆衝去。她似乎感應到了吸血鬼的出現。
意識到這一點的阿爾馮斯慌忙追趕。與以往的沉靜相比，羅賽的樣子明顯的不同尋常。
那句「而且」是什麼意思？總之，很明顯的，有什麼不妙的事情發生了。
「剛才那個人去哪了！？」
被羅賽逼問的老闆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阿爾馮斯卻明白了，說起來，
從約半個時辰前端來飯菜，又再次返回酒館裡間時起，露卡就不見了。
經過阿爾馮斯的補充，老闆也想起來了。
「啊—……說起來還真有些慢呢。
剛才我拜託她去對面街上的食材店買東西了……」
阿爾馮斯與羅賽對視了一眼。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兩人默不作聲地衝出了店外。
第4回黑色吸血鬼
兩個身影，穿行於月光映照下的帝都。
跑在前面外套隨風飄蕩的身影羅賽，正睜大雙眼機敏的環視四周，尋找著吸血鬼的蹤影
。跟在這快的不似女人的雙腿後面的第二個人影阿爾馮斯，也學著羅賽的樣子，
四處搜尋著青梅竹馬的少女露卡的身影。
酒館老闆所說的食材店，以及到那裡的短暫路途上都沒有找到她。
不過，羅賽能夠感應到吸血鬼的不祥氣息，就像捯線一般，直奔氣息的根源而去。
對於明明是要尋找露卡，卻去追尋吸血鬼的氣息，二人沒有感到半點疑問。
因為籠罩在二人身上的，異常不妙的預感就是如此的清晰強烈。
「呀啊！！」
刺痛耳膜的驚叫聲在周圍響起。同時阿爾馮斯背脊僵硬，停在了原地。
不可能聽錯的。那是熟悉的青梅竹馬的聲音。
「露卡，你在哪！？」
「氣息是從這個方向傳來的！」
凜然聲音過後，羅賽衝入了一條窄道。腳步踉蹌著跟進的阿爾馮斯，
雖然已經快要喘不上氣來，卻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踢開堆積的木箱和如山的垃圾前進，
穿過窄道，眼前一空，來到了旁邊的大路上。
那裡有個東西正站著。「它」，全身包裹在黑色的外套裡，樣子令人毛骨悚然。
臉部上半部分捲著寬布，連雙眼都遮住了。唯一露在外面的下半邊臉蒼白的嚇人，
嘴角浮現著扭曲的笑容。
雖然外表看來像是人類的形態，但阿爾馮斯的本能告訴他那絕無可能。
這傢伙，就是吸血鬼。
黑衣吸血鬼，手上抱著一個有些虛弱的身影是露卡。在阿爾馮斯確認她身份的同時，
吸血鬼張開了他的大嘴。一瞬間他看見了如野獸般尖銳的牙齒，那不是人類能有的東西。
事件受害者們脖根處印著的「咬痕」浮現在阿爾馮斯的腦海。
而如今，這樣的牙齒，正向著已經陷入昏迷的露卡的脖根處，直直的刺下
跑在前面的羅賽，在踏入場中的同時從披風中拔出幾個東西，並毫不猶豫的
全都擲向了吸血鬼。那是比給阿爾馮斯的那把更小一號的刀子，
是她所謂的「狩獵吸血鬼用的武器」。這樣的武器化作了奔向吸血鬼的幾條直線。
吸血鬼在牙齒刺下的瞬間前，朝這邊瞥了一眼，隨即翻身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這一擊。
剛才被他抱著的露卡倒在原地，吸血鬼高高躍起，落到了阿爾馮斯身後。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阿爾馮斯沒能立刻控制身體做出反應。在我正後方。
帝都連環殺人的始作俑者吸血鬼，就在我正後方。就在剛才，它還要對露卡下毒手。
絕對不可原諒！
腦中交錯的話語歸結於這一句話的時候，阿爾馮斯終於把手伸向了腰間佩劍。
藉著轉身的勢頭用盡全力的出劍橫斬，劍身劃過吸血鬼的胸部，
阿爾的手上有了砍中實處的感覺。
然而吸血鬼卻看著他輕蔑的笑了起來。剛剛才被切開的胸前傷口，
眨眼工夫就自行癒合了。下一刻，吸血鬼的右拳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打向阿爾馮斯的胸口。
「嗚啊……！！」
伴隨著沉重的衝擊，肺中的空氣都被擠了出來。儘管堪堪躲過了要害，
卻是正面承受了這一擊。太過劇烈的疼痛，讓阿爾馮斯不由弓起了身子。
「趴下！」
後方傳來羅賽的聲音。#本就力竭的阿爾馮斯，也只能依言撤去腿上力量順勢倒地。
此時來自刺劍的神速刺擊剛好掠過他的頭頂目標是，吸血鬼的心臟。
剛剛還露出笑容的吸血鬼似乎也從那銀色的光輝中感受到了危險，猛然抬起左臂防禦。
鋒銳的劍尖刺穿左臂，眼看就要刺入胸部的時候停了下來。
被刺劍刺穿的左臂嗤嗤的冒著白煙，與剛才阿爾馮斯的攻擊完全不同，
這一次似乎確實傷到了它。
『……哼哼，原來如此。你就是「吸血鬼獵人」……封印屍人的事就是你做的吧』
完全陷入僵持的場中，響起吸血鬼不祥的聲音。
『聽說以前同族裡有幾人被消滅了……沒想到竟是你這樣的小姑娘』
「「幾人」？畜生也能以人類自居，這世界還真是沒救了」
羅賽一邊用比平常更辛辣的口氣開玩笑似的答話，一邊繼續往刺劍上增加力量。
然而，吸血鬼也強行縮緊手臂肌肉，不讓劍身前進一步。
臥倒在地的阿爾馮斯拼盡全力，掙扎來到橫躺著的露卡身前。看來她只是暈過去而已。
儘管疼痛讓阿爾面容扭曲，心裡卻是放下心來。
「這樣下去只要天一亮吸血鬼的力量就會直線下降了吧。
願意讓我陪伴您到那個時候嗎」
『……美麗的小姐，雖然很高興不過這一次還是算了吧。
因為你們的介入今夜的晚餐恐怕也要延期了呢』
吸血鬼小聲咕噥完這句話後，羅賽感覺到它的身形漸漸變得扭曲了。
接著，吸血鬼的身體從外側開始漸漸化為黑霧，緩緩消散。
『吸血鬼獵人小姐，還有無比弱小的人類啊。
如果今後還要來打擾我的進餐，就請做好覺悟吧』
說完這句話，吸血鬼完全化作霧氣，不知所蹤了。
場間陷入暫時的靜寂。
阿爾馮斯漸漸適應了胸部被擊打的疼痛。還好似乎沒有骨折。
背著昏迷的露卡，阿爾馮斯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似乎……不像是被消滅了呢」
「身體化作霧氣的技能，是吸血鬼所掌控的法術之一。
雖然讓它逃了，但左臂的恢復應該還要花些時間。今晚應該不會再有人被襲擊了」
「吸血鬼這東西還真是可怕呢……不過，還好」
「下次不會放跑了。一定消滅它再準備些更強力的武裝」
「……你也挺可怕的……」
不管怎麼說，危機暫時過去了。救出了露卡，也成功阻止了吸血鬼事件新的犧牲者出現。
這些都多虧了眼前的羅賽。
「謝謝你，羅賽。多虧了你」
「道謝就不必了。沒有意義」
「我只是在做自己的工作而已」。
被像往常一樣無情的下了定論，阿爾馮斯聳了聳肩。
「事件還沒有結束。無論如何也一定要找出那個吸血鬼的真身」
「嗯，你說的對。就按剛才在酒館說好的，明天去別的案發現場看看」
「好，那麼再見」
說完，羅賽也不聽阿爾馮斯的道別就直接離開了。
「明明發生了那樣的事，這也太淡定了吧」
阿爾馮斯再次聳了聳肩。
在那之後，阿爾馮斯把露卡送回了家。
歸途中，在他背上醒來的露卡漲紅了臉慌亂起來。一直昏迷的她記憶也很模糊，
阿爾馮斯也不能跟她解釋實情，只能用「救了暈倒在路上的你」「最近工作太累了吧」
之類的話搪塞過去，露卡也就相信了。
為了讓她安心，阿爾馮斯表面上笑著，心裡卻一直思考著剛才戰鬥的情景。
那時的他對吸血鬼完全無計可施。雖然事出突然，但卻連羅賽給的銀色短劍都忘記了
。唯一慶幸的是沒拖羅賽的後腿，不過作為一名帝國軍人，這樣的表現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阿爾馮斯心中發誓，就算是只為了吸血鬼事件能順利解決，下次也一定要成為羅賽的助力。
羅賽一邊走在夜路上，一邊回憶著。
受到吸血鬼重擊倒地的阿爾馮斯的樣子。差點失去生命，變成屍人的他的青梅竹馬。
以及，不願想起的「那個場景」。
「我，是否又在犯同樣的錯誤呢」
她停下腳步，用微微皺眉的神妙表情，仰望著月亮高懸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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