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蝸牛的老師說】
昨天是小寶哥的國小新生說明會,我家扶老攜幼,幾乎全員出席。哥哥的班導師看起來聰明幹練,自我介紹時說她是全年級最嚴格的老師,已經連續帶過十屆小一新生,經驗豐富,請家長們放心。
嚴格?經驗豐富?我心頭一驚,暗想不妙,這下哥哥的玻璃心又要碎滿地了。
可能因為小時候被太多自以為是的資深老師荼毒過,我一直很排斥跟老師打交道,愈是標榜「有經驗」的老油條愈讓我害怕。
但為母則強,為了讓兒子重拾笑顏,今天我還是鼓起勇氣傳line向導師說明小寶哥對上小學的疑慮和恐懼,順便了解一下老師的教育理念。
(昨天導師公布她的line和手機號碼,說有問題歡迎「隨時」line或打電話給她,她二十四小時不關機,台灣的小學老師都這麼賣命嗎?)
簡單寒暄幾句後我開始向導師吐苦水:
「我比較擔心哥哥,因為他比較敏感,從小就是個玻璃心,弟弟臉皮超厚,不用擔心他。
那天在暑期正音班有位老師稍微兇了點,寶哥就回家就哭訴不想再去,問我小學是不是也跟正音班一樣每天都坐在教室裡,都不能玩,又沒有認識的朋友好寂寞。
他在正音班很挫折,因為同學都已經閱讀長篇文章,只有他從基礎學起,正音班有上數學,他會算術,但中文題目都看不懂。
在日本上的保育園是沒有任何教學課程的,也不拿筆寫字,連畫畫都很少。每天從早到晚都是放牛吃草自由玩樂時間,所以他每天都活在自己的幻想小世界裡,光是需要坐在教室上課裡這點,就讓他如坐針氈。
還有,他很擔心老師說國小中午吃飯只有十幾分鐘,因為他食慾不錯但吃飯超級慢......」
導師秒回:
「上課在教室裡玩:有時坐著用文具玩,有時走來走去動來動去玩;下課到處亂亂玩~一下子就回家了,會捨不得回家喔。放心,老師很會拐小孩。
老師的兇狠,是為了嚇唬、遏止、預防,特別調皮欺負傷害別人的行為,因為老師的個性,是見不得不公不義之事,孩子在校,應該受到保護不被別人傷害。至於學習,不是強塞,要趣味化誘導自發學習,才會有學習效果。
一年級上學期,吃飯會提早,時間會足夠讓他吃飽飽,放心~
我昨天有發現他坐不住,不是只有他,沒關係,正常喔,老師得想辦法讓大家都進入學習活動,這是老師該擔心的,不是孩子或是家長。
跟他說,老師覺得他超級可愛,和OO(另一位台日混血女同學)的互動簡直像宮崎駿的動畫,好美,老師大學念日文系,但完全忘光,老師想請他教我日文喔,他是我的小老師餒。
班上害羞沒安全感的還有好幾個,老師會顧及他們的感受,有些孩子衝衝衝,有些要要充足的準備和把握才會行動,各有所長,都是很棒的孩子。」
我:「所以這樣害羞沒安全感是正常的嗎?我一直有點擔心,因為在保育園裡好像只有我們家哥哥最害羞慢熱。」
師:「正常正常,自尊心強,自我期許高,準備期長,值得等待。」
我:「弟弟剛好相反,到哪裡都可以秒融入。」
師:「沒錯,但是兩種個性都很棒不是嗎,小孩教我們的給我們的,比我們給他們的多更多。」
我:「對啊,兩個都很可愛,但哥哥這種個性真讓我掛心啊,常常煩惱要怎麼教他。」
師:「不是有一篇短文說,不要催促蝸牛,小蝸牛會帶我們看風景。」
我:「我原本想要下課送他去安親班,但發現他很排斥安親班的環境,所以決定還是先送課後班+社團好了。」
師:「課後加社團比較適合他。下午我都在學校,有需要個別指導的,我會過去課後班。」
我:「謝謝老師,跟妳聊完感覺安心很多。」
師:「沒問題,覺得焦慮隨時可以聊喔~」
__________
跟導師聊完後,原本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覺得小寶哥能有這麼善解人意又經驗豐富的老師真的好幸運。
不確定我家的憂鬱小蝸牛是不是能因此愛上國小新生活,會帶領我們看到何種風景,可以確定的是這位導師對安撫小蝸牛的媽很有一套。(還是我太好哄?)
最讓邊緣人媽媽鬆口氣的是,霸氣導師說她不會開班級群組,因為這樣太複雜也沒必要,有問題通通直接找老師本人問就好!
P.S. 小寶哥在日本保育園班上算是偏高的中等身材,但在台灣小學卻落在光譜中瘦弱的那一端,台灣小學生的漢草未免也太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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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麗欣的回憶|大興邨、小世界
要寫朋友的屯門回憶,我第一個想到鄧麗欣,屋邨成長然後入行當歌手,從她現在的「典雅」氣息,你很難想像她從前在屯門大興邨那個不愛讀書又經常往外跑的樣子。每個人都有一段獨特的回憶,而她由出生到入行這十多年的回憶,正好都在大興邨這個小世界之內發生。
大興邨的地形,就是一堆樓房,呈圓形的包圍著,邨中心就是商場與輕鐵站,這讓小時候的鄧麗欣感覺就像是一個城堡一個據點般,反正平常生活都在這裡,偶爾會出門去玩,才會坐輕鐵遠征到市中心的八佰伴,所以大興邨就像一個領地,一個她最熟悉的世界。
她在這裡出生,很多第一次也在這個地方發生。兩歲時姐姐哥哥第一次用卡式錄音機錄下她的歌聲,那應該是她人生第一次唱歌,錄下來後效果滿意,小時候的歌聲就是快樂。
後來小鄧麗欣反覆地聽,每天聽幾遍,最後不小心把錄音帶都聽壞了。本來留下來的童年照片已不多,連唯一的小時鶯音也不能再重溫,這是她想到自己童年中最後悔的事,聽起來份外可惜。
她所讀的幼稚園與小學,現在都已經拆了,如果可以帶她回去一個記憶點,她經常想回到這兩個已經不存在的地方,她常說失去了的東西都是最難忘記。
幼稚園裡的小火車,小學時期的操場與禮堂,她最想可以回到這一堆回憶中,去翻弄一下自己在這裡的點點滴滴,還有那個時侯的氣息,那個階段的所有。
每個周末,都是小鄧麗欣遠征的時機,升讀到中學之後,她也曾經歷過高高低低的日子,由中一時的小巧,到中二時對外面世界的份外好奇,曾經因為這樣而小荒廢了學業,但後來又因為會考而重拾書本。熱愛打排球的她來本就很好動,但成長環境讓她習慣了沉靜,直到後來認識了一班好朋友,才慢慢改變她的性格。
這一班曾經互相影響學業的朋友,最後也變成今天的知己。今天的鄧麗欣珍惜每一個朋友,但她覺得青梅竹馬的玩伴更加有一份純粹的過去,那一種很青澀的經歷,這是她最嚮往的感情,格外溫暖。
那個年頭的市中心,充滿著各種玩意,小鄧麗欣就這樣,跟著一班同學到處遊玩,除了到堪稱罪惡溫床的「華都商場」唱卡拉OK,最愛還是在那條整街都是賣女性時裝、頭飾和女裝鞋子的小巷,她們一幫朋友都叫這裡做「100米」,因為它的長度看起來就是這個距離,有時候一逛就能逛上一天。
晚上回家,大興邨商場附近都是一堆小販車,平日要上學,吃完飯已差不多睡覺,無緣品嚐。只有在假期,就趁著媽媽去打麻雀的良機,小鄧麗欣會跟鄰居下樓去吃個夠,雞翼尖、腸粉、燒賣這些直到現在也能買到的食物,在那個年頭就讓這些小孩佈滿回憶。現在大家都富裕都不缺,隨手拿著手機點個外賣就能吃個痛快,最後反而不及當時那個偶爾輕嚐的來得可貴。
味道沒有改變,改變了是大家身處的環境與時代。
我問鄧麗欣,住在大興邨最深刻是那一件事,她想了想,然後跟我說:
「剛入行沒什麼收入,那時已經跟組合搬到旺角居住,有一次,回大興邨家裡晚飯,飯後媽媽送我坐車,因為剛入行還沒賺到什麼錢,還是巴士常客的我,跟媽媽一起走到巴士站,車來了,我隨意上車,到上層挑了個坐位,便立即跟媽媽揮手道別。
然後開車那一剎那,我看到已轉身的媽媽在拭淚,我不清楚是什麼原因,然後我的眼淚也開始湧出來了…」
那一滴在人生分水嶺中的眼淚,相信很多人也都嚐過,看著女兒離開成長的地方,離開自己的保護,獨自面對外頭的風雨,這一滴眼淚既傷感也可貴。
八十年代的大興邨,就像鄧麗欣回憶中的一片樂土,雖然已經不能再次觸及,今日回去那裡亦已物是人非,但每當回憶起自己這段曾經的童年歲月,她還是感激媽媽,讓她曾經擁有過在這個地方。
最尾,還是要說說愛情,我問鄧麗欣初戀是發生在那一間她很想念的小學嗎,她自豪的說「我幼稚園就開始喜歡人」。她口中一個端正的小男孩,從小成績名列前茅,小鄧麗欣對他欣賞有加,幾歲人仔不知什麼叫喜歡,就覺得這個男孩很吸引。
後來大家讀進同一間小學,兩小無猜的情況沒有出現,他仍然全級考第一,而她也繼續欣賞,兩個人不同班,但全世界都知道他們互相喜歡對方,他們也知道這個事實,偏偏就是沒有過多的相處。遇上節日時,大家會送上賀卡,但仍然沒有交換電話,沒有一次約會,直到小學生涯完結。
中學開始,他們分道揚鑣,三年後鄧麗欣因為排球比賽,在他的學校重遇他。數年沒見,也沒有什麼戲劇性的延續,最後一次熟悉的對望,為這段簡單而深刻的回憶圓上個小句號。
很多年後鄧麗欣依然記得這段往事,她說得很開心,我聽得很有趣。重要的回憶,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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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發發」 〈試閱〉
7.「跳繩、幫捉、何濟公」
8.「任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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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了一位了不起的孩子-鄭翠玄
請您花一點時間好好閱讀一下這孩子的故事
並與漢鍾分享您的心得與感受
以下是鄭同學的故事(文長請耐心閲讀)
主題:越挫越勇,超越自我 文/鄭翠玄
生命中遇到的每一個困難或絕境,都標誌著我重生階段的開始。
我是阮翠玄(歸化中華民國籍,現名字為鄭翠玄),今年18歲(西元2000年生),來自越南北部貧窮的鄉下,現住宜蘭縣蘇澳鎮,就讀國立高級海事水產職業學校商業經營科二年級。
我生出時,爸爸得了肺癌,因家境貧窮,使我營養不良,體弱多病,媽媽每天都在早上4點起來,背著我去市場賣豬肉賺錢過日子。到我三歲的時候,爸爸因病不治而離開了我,我阿嬤不知為何趕媽媽和我出家門,我們沒有錢租房子,只能暫居親友家,生活越來越困苦。我媽媽被迫千里漂洋,來台灣打工賺錢,媽媽拜託阿嬤養我一段時間,但是阿嬤卻把我送到孤兒院。媽媽知情,便把我接回,轉託付給妗婆和阿祖扶養。我被帶離開家鄉(北越廣寧)轉到新的城市(北越和平)。當時我還小不懂事,我只知道我是沒有爸爸、媽媽、兄弟姊妹,被棄養的小孩。當我看到別人的幸福家庭時,我常覺得孤獨和不幸。晚上,我都暗自躲在門後,偷偷地看著阿姨的家庭團圓吃飯,更自嘆自己瘦骨伶仃。雖然,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但這個階段,讓我在幼時,就要學會獨立的活下去。
六歲時,期盼的媽媽終於回越南,回到我身邊,我興奮不已,但是陪同媽媽回來的,還有一位叔叔和尚在媽媽肚子裡的妹妹。媽媽跟我說這是我的新家庭,我們一起移居到外婆家生活。新「爸爸」每年都會到越南探望我們母女三人。他也很關心我,把我當成他的親生女兒一樣,因此我也很快的接受了新爸爸。媽媽那時借錢開了一個小雜貨店,常被鄰居賒帳甚至倒帳,除了在店裡賣東西,每當到了節日慶典,媽媽都會帶著我到有人表演的地方販賣貨品,有時候我們賣到凌晨1-2點才回家。我跟我同學不一樣,他們都有家人陪伴,可以在放假時出去玩、去看表演。我當時不管風吹雨打,日曬雨淋,我都在外面路邊兜售東西,回家要照顧年幼的妹妹,幫媽媽料理家事,但只要有媽媽的陪伴,我感到很滿足和幸福,雖然有時候覺得身體很累,因為有客人來光顧,我就很開心,我知道賺錢不容易,並懂得要惜物節儉,我更體諒、懂得媽媽的辛勞。所以我除了要更勤勞,還要更努力的唸書,拿到好的成績讓媽媽心慰。我學業成績都是名列前茅,每年都拿到優秀學生獎狀,並參加縣級的城市寫作比賽,頻頻得獎,最佳的成績是第二名。每次我拿回獎狀和獎品,看到媽媽滿意的笑容,我都覺得特別開心。
十二歲時,新爸爸和媽媽在越南結婚,他們和妹妹三個人前往台灣定居,只留下我一個人在越南。從此,我人生中的第三階段,也叫做獨立階段。這幾年,我大部分都住在學校的宿舍。我經常想念家人,也感覺很孤單,那時我才明白親人對我的重要,只是我還是得再次一個人獨立生活。雖然所有事情都必須自己一個人做主,經常感到徬徨無助,但是卻也察覺自己成長了不少,也懂事很多。我跟商家批發手機卡販賣,並在晚上幫三位國中學生補習英文和語言學,我賺到微薄的生活費,加上媽媽寄給我學費,讓我完成初中學業。之後,媽媽告訴我可以依親,到台灣生活,當時我非常想跟家人在一起,我希望到我夢想的美麗台灣。
我人生中的第四階段開始在新的國度。106年8月23日是意義特殊的一天我踏上台灣土地。因我沒法參加高中會考,無一高中可以就讀,半個月後,有幸國立蘇澳高級海事水產職業學校寬容我入學。來台不久,我媽媽身體不適去看醫生,發現罹患良性乳腺癌要開刀。我生平沒有這麼害怕過,我怕媽媽會離開我。媽媽開刀住院了八天。每天學校下課,我都急忙衝到醫院照顧媽媽,我兩姊妹在醫院照顧媽媽,我一邊學中文注音符號和拼音,一邊照顧媽媽,雖然身心感到疲憊,但我還是覺得很幸福,因為媽媽的身體漸漸的好。不過媽媽出院之後,體能衰退了很多,沒辦法去上班工作,又因繼父有嚴重糖尿病,也無法正常上班,妹妹還小,因此我們家再次陷入困境。所以我決定去打工,貼補家用。雖然已來台三個月,我對這裡的環境還沒適應,但是為了生活,我不能不去打工。我找到了一個餐廳,可以讓我周六、日工作,做的是端盤子的服務生工作。其實,工作並不難,但語文上對我來說,那是很大的壓力和考驗,因為我看不懂菜單,聽不懂顧客講的意思,而且在餐廳忙碌時,沒人有空可以關照我,有時候做錯事我會被罵,我只能默默的忍受。
在學校上課剛開始,我感覺自己連一個小學生都比不上,因我聽不懂老師講的話和同學講的話,課本裡面的中文,都沒有注音讓我沒辦法念,也不會寫。當時的我覺得自己好像一個無用的廢物一樣,工作不能做,上課也無法上。我知道同學都在私下嘲笑我,他們都認為我媽媽給我錢去讀書,是在浪費錢。我心想,我不能被人嘲笑,被人瞧不起,我想讓我家人為我驕傲,我知道一定要比別人更努力,才能轉變現況,從此我用大部分的時間來學中文。在學校,只要沒有上課時,我都拿書本來念、練習寫字,主動和同學多交往和溝通,同學也都很樂意教我講國語,告訴我台灣次文化和習俗。初來台灣的那段時間是我最辛苦,最有壓力的時候,但是也讓我迅速成長了很多。107年4月21日,我參加會計三級檢定,拿到宜蘭縣第一名。當時,我更堅信只要努力不懈,就會拿到好的成績。
從小我失親自認是一個缺乏愛的小孩子,我總是覺得自己是被家人拋棄的小孩,只有媽媽愛我。我曾想念媽媽,但從來沒有恨過媽媽離開我那麼多次、那麼久,只留下我孤獨一個人,因為我知道媽媽為了我,而不知暗自流了多少眼淚。媽媽從小就教我做人一定要堅強,我人生中的目標不是尋找榮華富貴,而是尋找最好的自我。媽媽說做人要有自尊和自由,要有道德讓人家尊重,自己的生活要有能力自理。媽媽喜歡將喜悅和成果跟別人分享,因而她受到大家歡迎。她說人生中會有很多人幫助我們,而我們要把這個恩情,轉化成正向的能量,回饋他人,和來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這樣子我們的生活才會美好和有意義。沒有媽媽陪在我身邊時,媽媽總是相信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可以獨自勇敢去克服和面對挑戰。如今我從媽媽身上學會堅強和獨立。所以媽媽是我人生中第一位要感謝的人。
我感謝繼父跟妹妹出現在我的人生中,給我一個完整的家庭。我也感謝妗婆和阿祖在我幼時的扶養,雖然他們對我很嚴格和苛薄,有時候我不聽話還打我,但是他們卻在我沒人養育時,伸出援手,牽著我的手,給我供給吃和住。我感謝我的家人、親人對我的養育之恩,而老師則是教我知識的人,所以我對老師有無限的感恩和敬意。
來到了台灣,我感受到社會上充滿溫情和愛。首先我要感謝學校的老師。她們都很關心我,為了我而刻意在課堂上講話速度放慢一點,每節課結束老師們都問我有沒有聽懂?如果還沒聽懂,老師還會再詳細解說給我聽。直到我完全理解。反觀在越南,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關心我的老師。我覺得只要我願意學習,老師都很熱心地教導我。我打從心底不想讓老師失望,所以要比別人更努力。我覺得台灣是充滿包容、多元和開放的國家,而在這裡我遇過的人,都帶給我純真、友善和友好,來自各方暖暖關懷的感覺,一年多來台所見到和遇到的人,無私熱忱的幫助我,讓我滿懷感恩的心。讓我愛上台灣,我認同台灣,也熱愛台灣,我不想離開台灣。
我以後想成為一位人權律師,以保護公道和真理。從小我親身經歷,也有看過很多不公平、不正義的事情,我想靠法律來保護人們應有的權利。我認為不管是哪裡來的人,都應有基本人權和平等權,而中華民國的台灣就是一個尊重平等權的國家,讓我嚮往的自由、平等、民主、法治和充滿人情味的國家。但是我在報紙、網路上,發現很多越南人在台灣錢被騙。其實因為文化的差異,一部分是因為他們看不懂中文, 大部分是因為他們不懂台灣的現行法律。所以我希望可以用自己能學到的法律知識,來保護大多數不懂法律的越南人和台灣人,保障他們的權益,並可以讓台灣在外國人的心中留下好印象。另外,我從新聞得知,很多越南人來到台灣,當小偷或做了違法的事,被警察抓去,被法院判刑。對於這個現象,或許無知、或非故意,我想用自己的越南母語宣導和教導越南人,關於台灣的法律,讓他們了解台灣的生活規則,讓他們知法守法,更能從此可以加強兩國之間人民的良好關係。
我以前認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困苦的小孩,但當內政部移民署轉介我到宜萱婦幼關懷協會,我加入了宜萱志願服務隊後,我接觸到和看到很多特教生、失親、殘疾、貧困人士和孤苦老人,讓我明瞭,其實我比很多人還要幸福,因為我有健全的手腳和體魄,可以靠自己的努力和勞力,去完成我的夢想,而有些人是沒辦法做的。所以現在我希望可以用自己的力量,來幫助不幸的人,而以後的我可以有能力幫他們,去實現他們的夢想,更希望能呼籲身心健全的年經人,不要受到短暫的挫折,就自暴自棄,應該要「越挫越勇,超越自我」,以追求人生美好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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