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阿智的回憶(下)
因為氣氛有點尷尬,所以我們三個人並沒有聊得很熱絡,就在美術館內逛了一圈,漫不經心的看些展覽,離開美術館前三個人拍了幾張合照,之後去餐廳吃了些東西,就結束了這次的聚會,各自帶著心事回去,這頭一次的聚會氣氛搞得這麼僵,最無辜的應該是阿智吧,他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和他一起逛美術館的兩個男人,都是那麼的喜歡他,而這一次也是我們三個人唯一的一次聚會,之後再也沒有三個人一起出現過。
隔天他們回到營區後,小凱就跟阿智告白了,而且開始追求阿智,這是事後小凱告訴我的,小凱對我說很抱歉,他實在太喜歡阿智了,所以只好先主動了。但是後來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事,我完全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一個是最要好的同學,一個是自己暗戀很久的人,一想到他們在同一個營區,每天生活在一起,我的心情就很低落,因此那段時間我刻意不和他們聯絡,用忙碌的工作來轉移自己的心情。
後來小凱寫了一封信給我,他說因為阿智不是同志,所以並沒有接受小凱的追求,而且小凱說阿智對他頗為冷淡,讓他很傷心難過,也跟我說聲抱歉,希望這件事不會影響到我們多年的同學情誼。小凱曾經是我最要好的同學之一,我當然不會怪他,而且阿智又不是同志,就算我先主動,阿智也一樣不會接受。不過礙於小凱是學長,阿智倒是沒有和他交惡,但小凱似乎真的對阿智用情頗深,感覺得出來他真的是蠻難過的,後來小凱退伍了,阿智也退伍了,事情有了意想不到的轉變。
也許是因為阿智和我住得比較近,他退伍後反而我們變得常常見面,當然大部分都是我主動約他,但我約他除非他真的有重要的事,不然他都不會拒絕,甚至我約他去同志夜店玩,他不但不會排斥還會陪我去,順便說個題外話,阿智他雖然不是同志,但每次跟我去同志夜店,都會有人跟他搭訕和留電話想認識他,當時我都會暗自慶幸,還好阿智不是同志,不然應該很快就會被別人追走了。
然後有一年的中秋節,阿智突然說要騎他的重機載我去逛一逛,我當然是毫不猶豫的就答應,那天我們去了好多地方,木柵動物園、貓空、深坑、陽明山,玩得好開心,尤其是當他騎重機載我的時候,我都緊緊地摟著他的腰,然後臉就貼在他的背後,那種感覺真的很幸福,雖然我知道他永遠不會接受我的感情,但能擁有這短暫片刻的幸福,對我來說已經很足夠了。
因為玩得太晚,阿智居然主動說晚上去他家過夜,明天早上再載我回家,我當時真的覺得太幸運了,我居然能和他睡在同一張床上,老天真是待我不薄,於是當天晚上我就在阿智家過夜,當然我們雖然躺在同一張床上,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就聽著孟庭葦《你看你看月亮的臉》專輯,然後閒聊一些漫無邊際的話題。
也許是當下氣氛不錯的關係,我鼓起勇氣問了阿智一個我一直想問他的問題:「阿智,你知道我喜歡你嗎?而且是很喜歡的那種喜歡?」阿智轉過頭看了我一眼,然後笑著說當然知道,我做的那麼明顯,不過他說當朋友不是很好嗎?他希望就這樣一直維持好朋友的關係,其實他這樣回答我並不意外,只是心裡不免有些失落感。
之後阿智很快就睡著了,雖然我也很累很睏,但我想不知道還有沒機會再和他同床共枕,因此我捨不得閉上我的眼睛,就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弱燈光,黑暗中靜靜的看著阿智美好的側影,和聽著他睡著時微弱的呼吸聲。有人說世界最遙遠的距離,就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此刻阿智就躺在我身邊,我卻什麼也不能做,身體離得很近,心卻離得好遠,當下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希望時間就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往後的日子,我們還是一如往常,經常約出來聚一聚,後來有一天,我去寧夏夜市附近買東西,當我要騎車離開時,突然冒出兩個年輕人,一個把我架住,一個搶走我的摩托車鑰匙,然後把我用力地推開,我整個人就跌坐在地上,那兩個歹徒就騎著我的摩托車揚長而去,光天化日下那麼倒楣的被搶車,我整個人嚇傻了,身體不由自主地發抖,後來回過神,我第一個就想到阿智,於是我打電話給他,跟他說我摩托車被人搶走了, 他二話不說掛了電話立刻衝來找我,後來還陪我去警察局去做筆錄,之後還送我回家,遇到這種事我真的是不知所措,還好有他一直陪著我,真的是感動又感激。
之後有一天,阿智打電話給我,語氣異常的正經和嚴肅,他說有事想跟我談一談,於是我們約在我家附近的咖啡廳見面,他跟我說他要跟朋友合開一間公司,需要跟銀行貸款,要找一個保證人,貸款兩百萬元,希望我能當他的保證人,因為我從來沒當過別人的保證人,加上當時兩百萬對我一個才剛出社會沒有很久的人來說,金額有點大,於是我跟他說給我一天的時間考慮,我要回去問一下家人的看法,隔天再給他答覆。
跟家人討論後家人不希望我去當保人,加上因為我覺得他不是獨資,他的合夥人我完全不認識,如果是他自己開公司,以我對他的信任,我會願意當保證人,所以隔天我跟他約見面,我拒絕了當他保證人的要求,我沒想到他居然臉色大變,非常的生氣,說他把我當成這麼要好的朋友,連這一點忙都不願意幫,然後連一點給我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立刻起身掉頭就走,頭也不回的騎他的重機揚長而去,我當下心情盪到谷底,怎麼連一點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就這樣地離開?
後來我打了好多通打電話去他家找他,他姊姊都說他不在,扣他的BB.Call也都不回,之後一連好幾月都找不到人,雖然一度想鼓起勇氣直接去他家找他,但一想到那天他那張我從沒看過那麼生氣的臉,我就又打了退堂鼓不敢去找他,從那天起,我就再也沒見過阿智了,這個我曾經那麼喜歡的人,就從此從我的生活圈中消失了,一直到現在。
這麼多年過去了,雖然我不曾忘記阿智這個朋友,但人生經過那麼多的人事物,當年對阿智的那種情愫早已淡忘,直到最近因為要找一些舊照片,無意間又翻到以前和阿智的合照,才又想起當初那種初見他時的悸動,和之後的種種相處往事,雖然不知道現在阿智在哪過得如何,希望他都能過得很好,也希望如果真的有機會再見面,也能再次跟他說聲抱歉,和解釋清楚當年沒當他保證人的原因。
PS:照片中好娜姬旁邊這位就是阿智。
孟秋是幾月 在 項明生 James Hong Facebook 八卦
《鯉魚有日返江海》
今晚夜闌人靜,明月初升迎賓府,我漫步由網球場改建的私家花園,茉莉清香撲鼻,不禁舉頭慨嘆,人生已經過了大半世,兩年前我已經到了退休年齡,發展局舊同事Rita已經拎住長俸,同老公坐緊郵輪環遊世界,我到底喺度在幹什麼?為誰辛苦為誰忙?七年前我係英國劍橋買咗間鄉村退休別墅,今晚是否也月圓了?
一生辛勞打拼,由灣仔50呎板間房丶過五關斬六將、靠一個小女人之力,以及兩位爵士悉心培養丶爬到呢度七千呎豪宅時,點解今日居然會有一個小記者當面訓斥我 “噚晚你瞓唔瞓得著?”
有冇搞錯,佢咁都知?我聽到她咁問,都打個突! 昨晚的確輾轉反側,連續一個月了。心神恍惚,不是因為元朗嗰單小case,也不是西環有人刑毁,而是我的舊波士David由英國寫左一封長信比我,附檔是最近一個月全世界的報紙頭版。佢真係老懵咗,我有Clipping house服務,怎麼會不知道全世界的風在怎麼吹? 我抄左Trump名言回佢一句 “Fake News!”,我反問佢,點解我做佢AO嗰陣時,呢啲人又唔出聲反抗政府?點解幾十年都冇人要成立獨立調查委員會?難道我連捍衛一個不成立獨立調查委員會的自由也沒有嗎?我已經捍衛呢個自由,足足七個星期,點解佢哋仲唔肯放過我? 仲有,sorry,那兩隻字我是怎麼也不會講出口的,over my dead body !
眾人皆醉我獨醒。今日晏晝嗰十幾個各懷鬼胎的男人、爛口女人都離開咗迎賓府,我獨自一個人坐喺孤零零的宴會廳。我忽然諗到,幾百萬市民應該全部都中咗外國勢力嘅集體魔鬼降頭,仲有總商會代表嘅商界丶大律師公會代表嘅法律界丶大學校長代表嘅學術界丶歐盟代表嘅西方世界,佢哋冚嘭唥統統都傻咗,佢哋到而家都唔明白我嘅初心。聽日要搵我個上海裁縫仁哥上來度身,呢排真係輕左十磅,衣帶漸寬終不悔,為香江消得伊人憔悴!
今晚晚餐都食唔落,廚師肥Ken同我講,連送本地蔬菜的屯門有機農場農夫好姐面色也越來越難看。我驚佢地係我嘅三餐中落毒藥,最衰前住戶留低的菜田已經荒蕪,我已經微信給陳書記,叫佢供應一啲新鮮國產蔬菜俾我,點解過咗三小時,佢都唔覆我?
晚餐時我已經罷看任何電視新聞,因為傳媒特別係前線記者,全部都是越來越偏頗的黃絲,睇住都眼冤。晚晚只追大台《包青天再起風雲 》,剛才留意到中國皇帝原來自稱「孤家」,實在是我現在心情最好的描繪! 門口前花園花壇果個Governor House字樣,應該去殖化,寫成「當代女孤家」,哈哈,好名,我真係好叻!
講開花壇,今朝我的司機阿陳望我的眼神也不同咗,一句早晨都冇講! 凌厲嘅眼神中似乎仲有啲怨氣,我聽花王話阿陳住係元朗,佢個細女在元朗暴力事件中也受傷了。我擔心佢會車住我時故意車毁人亡,而家我決定非必要唔再出街,最衰我又唔識用八達通。諗番轉頭,佢上個星期係車度播城城果隻《到底有誰能告訴我》,應該係度故意潤緊我! 我夠想回到從前囉! 從前我年年考第一、由AO做起,做足廿多個政府不同工作崗位,從來都是政通人和、扶貧安良、受盡讚賞、青雲直上! 時光流走不再來,Those were the days!
唉,我一心為民服務,到底做錯了什麼?星期日本安息日,鑊鑊新鮮鑊鑊金。一生練得好功夫,時不利兮騅不逝!
我哋港大社工系同學有一個WhatsApp群組,已經有個幾月冇人發任何訊息了。白襪仔不理世事,佢前日都讚我六月份「慈母教子論」有先見之明,原來上星期六仲有另外一個「慈父藤條膠喉論」完善左我嘅教仔理論,真係講得好! 我地舟山人有句俗語「黃金條子下出好人」,我阿媽以前成日用藤條打我個唔聽話的細佬阿光,都係為咗佢好,唔係個衰仔邊入到大學架! 我係劍橋間小屋都收埋咗阿媽嗰支藤條,諗住送比Jeremy,將來用來教孫仔,不知幾好用! 可憐天下父母心,吾道不孤!
係喔,我明年應該頒番一個水蓋比慈父,mark低先,咦,個慈父叫咩名? 前日白襪仔好似講過佢個名,我又一時諗唔起。困係度已經七個星期,直情係唔人道的house arrest(屋企軟禁),記憶越來越差,再咁落去,諗諗下,我真係會變思覺失調、老人痴呆症!!
聽Dr Yim講,大腦多運動,一生不痴呆,呢排比較無聊,我開始了新創作!!
大型歷史劇《鯉魚有日返江海》(暫名)
第一章「送殯大典破紀錄」
第二章「六月飛霜匹夫憤」
第三章「喪家之犬吠聲影」
第四章「諸葛亮獻空城計」
第五章「黑白無間道非道」
第六章「欲擒故縱逸待勞」
第七章「猛鬼亂窜七月半」
第八章「月圓娥奔賀中秋」
第九章「偷樑換柱苦肉計」
第十章「古稀慶生銅雀台」
第十一章「十八面埋伏葬英雄」
第十二章「華容道後笑是何人」
高潮迭起、精彩紛飛、角色立體、場面盛大、峰迴路轉、收視爆燈。今早已經寫到第五章, 我都幾有信心應該問鼎明年奧斯卡(我唔恨攞香港金像獎)最佳劇本, 風物長宜放眼量!
萬福瑪利亞,保佑女孤家!
我們的天父,拯救伯爺婆!
因父,及子,及聖神之名,亞孟!
(待續)
*以上創作,完全杜撰,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孟秋是幾月 在 知史 Facebook 八卦
< 古人旅行妙趣多|遊必有方|23 >
「古代的文人喜歡以詩詞記事抒情,不少遊覽詩中記載的地方都很好玩。」小熊說:「當然我是指樂遊那部分。」
「其實只要心情好,眼前美景自然就會多了。」阿佳應道:「孔子說,君子登高必賦,其實還有不少詩人喜歡騎驢而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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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旅行已成了人們生活的一部分,很多人每年都計劃到哪裏去旅行,考慮選擇什麼樣的旅行方式。其實在這方面我們可以參考古人,在中國古代,最活躍的旅客大抵是詩人,農民一般被固定在土地上,很少有機會出門,相當高比例的古詩實際上是遊記。詩人的筆下,風光無限。西湖是「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泰山是「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赤壁是「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揚州是「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未凋」……
古代詩人中最喜歡旅行的我認為當數李白。李白自小酷愛旅遊,出蜀之前就遊遍了巴山蜀水。25歲只身出蜀,「仗劍去國,辭親遠遊」,除了中年在長安供奉翰林兩年半,其餘的時間,幾乎一直過著飄蕩四方的漫遊生活,前後歷時27年。有人統計過李白的詩文,綜其一生,他遊歷過18個地方(省、自治區、市),總共到過206個州縣,登過80多座山,遊覽過60多條江河川溪和20多個湖潭。
其實像李白一樣,喜歡旅行的古詩人多得數不過來,中國歷史上幾乎每位詩人都是半個旅行家,其中又以盛唐時期的詩人最為顯著。盛唐時期詩人旅行時間長,遊程遠,人數多,而且還喜歡成群結隊出遊。如著名的山水田園詩人孟浩然曾幾次出遊,時間較長的一次歷經汴水、蘇州、太湖、杭州,後從吳越回家。也正是在出遊的路上,他結識李白,建立了深情厚誼。李白的《黃鶴樓送孟浩然》中,「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不捨之情溢於言表。另一位同孟浩然合稱「王孟」的山水田園詩人王維也沒閑著,他奉帝命離開長安到涼州勞軍,耗時幾月,期間出差、旅遊兩不誤,使得「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描繪永駐人間。邊塞詩人高適南遊荊襄,遠赴薊北,後又漫遊梁、宋,後人形容其「少孤貧,愛交遊,有遊俠之風」。不得不說的還有詩聖杜甫,從20歲起,他結束了書齋生活,開始了為時10年以上的漫遊。天寶三年在洛陽與李白相遇,造就了詩歌史上最著名的同遊,也在中國文學史上增添了光輝的一頁。後來他們在開封又遇到了高適,還結成了三人「自助旅行團」。
古人交通沒有現在發達,因此他們的旅行方式也與現在不一樣。古代詩人旅行大多愛騎驢,驢是詩人最佳旅行工具,像騎馬,「一日看盡長安花」,比較俗。陸遊詩:「身上衣裳雜酒塵,遠遊何處不銷魂。此身合是詩人未,細雨騎驢入劍門。」多麼的富有詩意啊! 「苦吟派」詩人賈島則有兩次騎驢覓詩的經歷——一次是初赴長安趕考,賈島在驢上吟出一句:「鳥宿池邊樹,僧敲月下門。」又欲將「敲」字改為「推」字,不禁在驢背上吟哦起來,引手作推敲之勢,不想沖撞了京兆尹韓愈。韓愈對賈島此舉大加讚賞,最後二人並轡而歸,共論詩道,流連累日,結為布衣之交。另一次也是在長安。時值深秋,落葉紛紛,賈島騎驢慢行,觸景生情,吟出一句「落葉滿長安」,又開始想下聯,忽得「秋風吹渭水」,喜不自勝,不覺又一次沖撞了京兆尹的車仗,不過此次的京兆尹已非韓愈,而是劉棲楚,最後的結果是賈島被關押一宿,次日早上方被放出。北宋大政治家王安石晚年退居金陵時,經常乘驢出行,由一名老卒牽著,「或相公欲止即止,或坐松石之下,或田野耕鑿之家,或入寺,隨行未嘗無書,或乘而誦之,或憩而誦之」,就是在這種走走停停中,創作出了「細數落花因坐久,緩尋芳草得遲歸」(《北山》)、「臨溪放杖依山坐,溪鳥山花共我閑」(《定林所居》)、「茅簷相對坐終日,一鳥不鳴山更幽」(《鍾山即事》)等觀察入微、意境幽遠的好詩,被譽為「王荊公體」。明代,騎驢覓詩的形象不僅入詩,且入畫,成為文人標榜性情、以示孤高的舉止之一。唐寅作《騎驢歸思圖》,其題畫詩云:「乞求無得束書歸,依舊騎驢向翠微。滿面風霜塵土氣,山妻相對有牛衣。」詩畫中的人物也是作者自身的寫照。
古代旅行,突出一個慢字。清朝算是效率甚高,八百里加急,一封信從北京特快專遞到廣州,也得好幾天,而且驛馬倒斃於途中不知多少。李白相當於鐵道部長,說,提速吧,於是「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李白一向看不起杜甫做詩的苦,但老杜的馬拉松也不含糊:「即從巴陝穿巫陝,便下襄陽向洛陽。」十四個字跑了一兩千里路。當然,老杜後來跑到一半就掉頭南下了,到死也沒見著洛陽的影兒。 最狠的還是韓愈,「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貶潮陽路八千」。不過提速這事兒不能抬杆,花木蘭還「萬里赴戎機,關山度若飛」呢。
更有意思的是一些古人旅行好像只在環形跑道上溜達。 顧炎武號召「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有些年杜牧也沒閑著,但總是圍著揚州城跑圈兒。「春風十里揚州路,捲上珠簾總不如。」結果路沒少跑,讀書卻多半稀鬆,「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檢討書上也說自已沒幹有益人民的正事兒。當然也有話可說,朝廷裏亂糟糟的,咱才不淌那渾水兒。 環形跑道上的詩人,大都苦悶。杜甫說「北極朝廷終不改」,可那段時間也正是他最苦悶的時候,雖然圍著皇帝轉,但頂多是顆冥王星,遠了去了。還有文天祥,轉戰抗元的歲月,做詩說自已的心就像指北針,永遠向著朝廷,真是比黃蓮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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